第五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文 / 紅敷

    「求,求你別殺我，求你……」一個被繳除武裝的支持者跪在街頭哀求著身前用槍頂著他額頭的女人。但持槍女人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只是側臉看著身旁臉上打滿釘環的紅髮男人，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而這個紅髮男人正是之前那個猥褻女屍的傢伙——赤豸。

    「別磨蹭，動手！」赤豸不耐煩地張了張嘴，嘴唇上三個大小不一的鋼環碰撞在一起嘩啦作響。

    「別，別……」

    砰，砰，砰，砰……年輕女人聽到赤豸的話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手指連連扣動將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腦袋打得粉碎。可還沒等她擦掉迸濺到臉上的腦漿血沫，站在一旁的赤豸突然將兩手扣在她的頭上。

    「赤豸，你……」女人驚恐地睜大眼睛，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便聽到自己頸椎「卡嚓」一聲脆響，緊接著視野不受控制地垂下變黑。

    赤豸扭頸絞殺了女人後將左手在男人屍體上蹭了些血跡，隨後左肩怪異地向上一提，「卡嚓」一聲後將軟綿綿地垂在身體一側好像脫臼一樣。當他完成這些便坐在血泊中，將柔軟的左臂抱在懷中用力喘著氣，但是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卻在眼眶中不安分地轉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出現在視野中。

    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隨著那個人離他越來越近，那張冷漠的面孔也越發的清晰起來，是狼！看到赤豸，狼並沒有說話只是不急不緩地朝他靠近，而那雙冰冷的眼睛則在快速觀察著這裡的情況——一具被打爆頭的屍體，一具握著手槍的女屍，一個手臂負傷的事務所高級成員。

    雖然現在事務所成員分成反對派和支持者兩個陣營，但是這勢同水火的對抗在今日這場戰爭爆發之前一直都在暗中秘密較量。反對派之間必然有自己的辨識方式，但是支持者想在五百多名事務所成員中分辨出誰是他們的朋友，誰是他們的敵人就不那麼容易了。除了一少部分站在明面上公開反對海華沙的小角色外，相當一部分反對派的身份都是隱匿在暗中的。因此除了那些主動襲擊事務所成員的傢伙外，狼並沒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分辨他遇到的事務所成員是反對派的人還是海華沙的支持者。

    那些匯聚在事務所，受命反擊的支持者們之間已經取得聯繫，現在他們很清楚誰是反對派的人誰又是支持者。但是反對派開始襲擊後，狼並不在事務所因此不清楚哪些人是支持者。

    「狼！媽的，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哎呦……」看到狼靠近後赤豸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意，他一邊抱著那條染滿血污的柔軟左臂，一邊站起身朝狼走去。「你是從事務所出來嗎？那些傢伙動？」赤豸走得很慢，他臉不斷抽搐著看起來似乎在忍受著左臂的痛苦。他觀察著狼，想讓這個男人放鬆警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但是他喜歡刺激，喜歡挑戰，有什麼事比親手宰了事務所中從來沒有失敗任務記錄的男人更讓人興奮的事呢？

    看到赤豸朝自己走來，狼反而停了下來。他也在觀察赤豸，眼前這個傢伙他便無法分辨他的身份。反對派，還是支持者？即便從赤豸的語氣聽起來，他像是一個海華沙的支持者，但這也僅僅是「像」。比起赤豸說的話，狼更信任手中的匕首。

    看到狼從腿上抽出那柄在事務所中聞名遐邇的「鰲針」，赤豸連忙揮手。「別別別，你這是幹嘛啊！我可不是反對派的人，我對老闆一直忠心耿耿啊……」赤豸臉上雖然一幅無辜的樣子，前進的腳步卻一刻不停。但在這時，那個莽撞的大杉再次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氣喘噓噓的大杉彎著腰痛苦地吞嚥著口水，一邊抬起頭。當這個冒失鬼看到狼和赤豸兩人，以及躺在血泊中的兩具屍體時，他驚得一下直起身掏出一把小口徑手槍瞄向赤豸。

    赤豸看到大杉後楞了一下，隨後笑著連連解釋。赤豸的話雖然對狼不起任何作用，卻令這個剛剛加入事務所而且嚇壞了的毛頭小子深信不疑。赤豸沒說幾句，大杉便連忙收起槍一臉歉意地朝他道歉。

    此時站在一旁的狼邁步想要離開這裡，赤豸瞄到狼的動作神情緊張地對大杉說：「咱們趕快回事務所，那些傢伙正在事務所附近集合……」

    「那，那怎麼辦？現在回，回去，不是送死嗎？」這場爭奪權力的戰爭的血腥程度顯然不是黑幫拚殺能夠相比的，大杉已經嚇壞了，他覺得自己就好像走在一根鋼絲上，反對派與支持者之間的廝殺隨時都可能讓他掉下萬丈深淵。

    不過赤豸的話並非真的說給他聽，而是說給狼。果不其然，原本打算離開這裡的狼聽到赤豸和大杉的對話後停在原地遲疑片刻後，冷冷問道：「你知道他們集結的地點？」

    靠近事務所的一棟建築中的小型服裝加工廠內，十幾名女工哆嗦著蜷縮在工廠角落中。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傢伙在工廠內緊張地忙碌著，他們打開牆壁上的電路箱粗魯地拽出通訊纜線並將其接在幾台小型電腦上。負責操作電腦的人十根手指快速分解，變成幾十條纖細靈活的金屬觸手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打著一串串指令，對事務所的供電，網絡，通訊等各個系統展開猛烈攻擊。

    與此同時，其他一些人或將幾台體積誇張的射線透視望遠鏡擺在這處高層工廠的創口，在紅色的鏡頭中觀察著事務所中人物活動的情況；或是小心謹慎地連接著手中爆炸裝置的線路，準備利用那些威力誇張的炸彈打開事務所的大門。不過除這些忙碌的武裝人員外，有四個人卻十分悠閒。而這四個人正是之前在懸浮車中與狼對視的「玄豺「，白色馬尾辮的壯漢「蒼猿」，身穿青色和服手持武士刀的「青禽」以及戴著海盜巾獨眼的老男人「桔蟒」。

    玄豺，蒼猿，青禽，桔蟒加上那個紅髮青年赤豸，這五個人正是事務所反對派的領導集團。而他們此前在事務所中的地位並不像狼那麼高，他們中甚至有人在戰爭前籍籍無名。但是這些此前或是無名小卒，或是得不到重視的二流角色在海華沙重病，事務所發生內部紛爭之後短短幾日迅速崛起，成為反對派行動的指揮者。而那些自認有些手段的傢伙們突然發現，這幾個之前毫無名氣的傢伙竟都是些實力強橫手段殘忍的角色。但是為什麼他們之前為什麼行事如此低調？

    「其他組的情況怎麼樣了？」總是叼著一根牙籤的玄豺朝一名武裝人員問道。

    「1區3區4區正已經和那些支持者交上火了，這裡地形對咱們不利已經出現傷亡。」

    「赤豸那邊呢？」桔蟒抹了抹下巴上一圈白胡茬問道。

    「他正牽著小狼狗散步呢，哈哈哈……」大塊頭蒼猿大笑起來。

    「告訴其他人準備好迎接我們的客人，這次咱們得送給迦南老闆一份大禮，嘿嘿嘿……」玄豺打斷蒼猿的大笑，俯視著建築下事務所那扇藍色的小鐵門，發出一陣陰鷙的笑聲。

    （這幾章寫的爛極了，都是一點點擠出來的，大綱是有但細節怎麼寫一點思路都沒有。還欠兩章，下周慢慢還吧。諸君節日快樂，少用手紙注意身體，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