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大事件(上) 文 / 天生狂道
. 轉載的,希望大家能夠看看,雖然這篇只是幻想,但是也許只要骨子裡還流淌著炎黃血液的中國人都會喜歡這個幻想,夢幻中的英雄,傳說中的男人,一段讓你看完後淚流不止的夢裡傳奇。
序
跨入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依然持續而平穩地發展著,然而發展的腳步已顯出些許沉重和蹣跚。
失業、貧富差距、**,一個又一個日益嚴峻的問題面前,人們繼續歌舞昇平著,紙醉金迷著,勞勞碌碌著,渾渾噩噩著,苟延殘喘著。
對於即將過去的中國二十一世紀頭五年而言,平平淡淡,大事小事乏善可陳。
而大事件終於還是發生了。
事件已過去很久了,隨著各種秘密文件的解密,事件中各個細節也水落石出。作為事件親歷者的我,回想那些驚心動魄的瞬間,卻仍然感覺得到浴火重生,仍然感覺得到熱血激盪。
在當時,誰也想不到,這驚天大事件的主角,竟然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恐怖分子。
第一章粽子的威脅
作者:時空旅行者
第一章粽子的威脅2005年3月28日;
當電話鈴聲響起時,我正在夢裡大嚼母親親手做的湖州粽子。用全力睜開眼,「今年端午節一定要下定決心不怕下崗,排除萬難爭取回家……」胡思亂想中卻一時想不起身在何處。
伸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和粽子的餘香,才想起自己已經兩年沒回家了。「姥姥的!這記者我他媽真不想幹了!」隨著牢騷出口,短路的大腦恢復正常,各種信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試圖搜索出自己在哪裡。
我是一名記者,央視記者,cctv二十四vnews自2003年開播便立志成為中國cnn,再不濟也要bbc。這可苦了一幫老小記們,驅牛趕馬般被轟到世界各地,哪兒亂鑽哪兒,都成一群蒼蠅了。我不幸趕上這大好時機,整天雞飛狗走刨根問底。而一旦尋到寶貝或剛聞到丁點油腥味,總部便會派出大牌或准大牌的名記接手進行報導和直播,我則被踢到另外的地方繼續當礦工。
好不容易熬到能偶爾露一小臉,可分派的活兒——唉!不提也罷。這不,大過年的去西伯利亞吹了二十來天地獄的寒風,調查俄羅斯核彈頭失蹤內幕,到處碰壁不說,差點讓老毛子驅逐出境。回到國內氣還沒順過來,又被派來報導《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締約方第五次會議。不過這次居然給我租了衛星直播車,配了攝像、采編,嘿嘿,看來我快混入准大牌行列了。
可成天看著那些發達國家代表嘰嘰歪歪長篇大論說什麼也不讓步一臉的為富不仁,憋氣得緊!更可氣的是美國以「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將會影響美國經濟發展」和「發展中國家也應該承擔減排和限排溫室氣體的義務」為借口,宣佈拒絕執行這《京都議定書》……對了!我在東京!
手機鈴聲響到第三聲時,我終於想起自己身在東京。
摁下接聽鍵時,我網站,泡到4點半才睡啊!怪不得大腦會短路。
未等開口,一個急促的聲音炸響:「cctv的李記者嗎?」
「嗯……」我將手機稍微拿開。
「我是中國大使館秘書,昨天我們見過面的。現在有一個緊急事件,東京警視廳通知我們,一名懷疑為中國籍的男子身纏爆炸物挾持三名人質與警方對峙,該男子要求,只要cctv和cnn的轉播車到現場直播他的聲明,就釋放人質。大使已派人趕赴現場,大使請你們立刻趕到現場,全力配合日本警方。」
「哦,我們立刻出發!」
不到五分鐘,我們幾人已跳上轉播車。翻譯兼司機回頭問到:「去哪你還沒說吶!」mygod!看來我今天還不是一般的大腦短路。幸好昨天和那位秘書交換了名片!
放下電話我足足楞了一分鐘,才擠出四個字:「靖國神社!」
車在飛奔,車上的人都默默無語。這鬼地方太敏感了!我撥通北京總編家裡的電話,剛起床的頂頭上司顯然和我一樣處於大腦短路中,半天才說:「好吧,你們盡量配合。至於轉播,我要請示上面後才能安排。對了,你們注意安全啊!」
哼,不出所料。這種敏感地方的敏感新聞在國內多半是要被cut。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中國政府對日本都採取了這種奇怪的鴕鳥政策,不論老鬼子小鬼子怎麼折騰,不管日本民間如何歧視、仇視中國,總是拿「中日友好」這床錦被遮著捂著,實在遮掩不住,才不痛不癢地喊兩嗓子。
到了。手錶顯示,7:07。我的手錶是北京時間,而東京時間則是8:07了。日本警察已將道路封鎖,警戒線前一個小頭目跳上我們的車,檢查證件後將我們帶到神社前的停車場。
繞過兩輛防暴車,一眼就看到100米外神社白色門樓下停著一輛裝甲運鈔車,車尾有三個身著校服的女學生被捆在一起,在她們身後,從車尾探出半個身子的,應該就是恐怖分子了。圍繞在前面約三十米則是十幾輛警車,二十多個警察以警車作掩護持槍待命;外圍還有一些警車、防暴車,再往後停著兩輛轉播車,分別打著cnn和nhk的標誌。靠!總是比他們晚一步。我們的車停在cnn旁邊,小頭目態度生硬地請我們不要下車,然後去匯報了。我看了看三個同事:「不管他!你馬上拍攝周圍環境和事態發展,你馬上開啟設備隨時準備衛星傳送,你立刻聯繫總部值班人員搜集這鬼社的相關資料,包括圍繞它發生的事件!我和翻譯去聯絡警方!」
跳下車就看見小頭目帶著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來,而旁邊cnn車門打開,出來一個金髮美女——我認識,cnn大牌蘿絲,原來她們也剛到。
幾個人在防暴車後圍成一堆,西裝鬼子開始介紹情況,態度還不錯,可能是美女當前吧。蘿絲和我的翻譯則比賽似的開始幹活。
「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是片山,隸屬東京警視廳反恐特別小組,這裡由我負責。
「情況是這樣,今天七時左右,一名男子駕駛運鈔車撞開停車場圍欄衝到神社前,神社保安員上前察看,該男子突然亮出胸前捆的炸藥狀物,並從車上拖下三個被捆綁的女學生,威脅其他人退後。警方接報於7:07時趕到,我的小組和特警於7:12時到達,局面形成對峙。爆破專家通過觀察,初步判斷男子胸前是黃色炸藥和**,而纏在三個人質身上的是拆房子用的爆破索。
「我們一邊安排狙擊手和拆彈小組,一邊和他對話,發現他只會一點點日語,主要是用英語和我們交流,他要求cnn和cctv直播他的聲明,然後就釋放三名人質。因此我們請兩位來,如果我們沒有別的可行方案,只有麻煩兩位了,拜託了!」說著一個鞠躬。
「他到底是那裡人?」為節約時間,我用英語問到,讓兩個翻譯徹底下崗。
「不好確定。不過對話中他說了幾句什麼,我的同事認為是中國話。因此我們猜測他可能來自中國。」片山的英語還算流利,不過發音怪怪的,china被他說出來怎麼聽都像「支那」。
蘿絲輕啟紅唇,剛欲發言,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讓記者過來!別耽誤時間!」
我們——包括兩台攝像機從車後探出,只見那人高舉著什麼。「我手上是起爆器,套著我的手和手臂的是用鈦合金和多層凱夫拉訂作的防彈鎧甲,我頭上戴著警用防彈頭盔。不論你們的狙擊手打哪裡,我都可以在最後一刻起爆!」
一個警察拿著小喇叭用英語喊道:「請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不要做傻事!放了人質,我們可以和你好好談談。」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只要記者過來轉播,我就放人!」
「不要激動,記者剛到,可能需要時間調試設備,請等一下!」
對話結束片山一回頭,看見兩個攝像已站到空曠處拍得起勁,連忙把他們拉回車後,遮住鏡頭,「危險!還有,沒有我同意,請暫時不要拍攝和發新聞,拜託了!請先回車上吧,那裡安全一點。」「那為什麼nhk可以拍?」我抗議道。「我們需要你們配合我們的行動。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在事態沒有明朗以前消息擴散,可能會引起國家間的誤會。總之請諒解我們。我去佈置一下,失陪了。」
蘿絲一臉茫然嘀咕:「為什麼這種事會影響國家關係?」看來這名記也只是繡花枕頭,我懶得理她,扭頭回到車上。不過也難怪,一個美國小妞怎麼可能理解靖國神社在中國人心中意味什麼,她也難以預測一個中國人在靖國神社前這麼做會演變成什麼。
撥通總部電話,老編已趕到了。聽完敘述老編指示:「盡量配合,見機行事,注意安全。將已拍到的圖像先傳過來進行製作,我會安排衛星線路供你們使用。至於發不發,待會兒台裡領導到齊後開會研究。」「還要研究啊?人家cnn可不會等,說不定現在已經直播了。」我對這些官僚已經沒什麼脾氣了。「不要著急嘛,看事態的發展再說。」「我有預感,這是一個大新聞!」「好了好了,你就把現場報導實時傳過來,我會看情況插播的。」
東京時間8:45時。西裝鬼子片山終於召集我們:「看來要想不傷害人質,只有請你們兩位試試了。我們派人裝作你們的攝像師,保護你們。這是防彈背心請穿上。」哪裡是要保護我們,明明就是不許我們拍攝,而且可以摸清狀況,看有沒有機會下手。我眼珠一轉,拎著防彈背心回到車上。「我們的針孔攝像機和發送器呢?快給我裝上!」
「記者過來了,請你不要傷害他們!」喊話聲中,我和蘿絲穿過警察包圍圈,慢慢靠攏,身後跟著扛攝像機的兩名特工。我注意到蘿絲的腰間防彈背心下和我一樣鼓起一塊,不禁微笑,這妞反應也不慢。
十米,五米,兩米,我的手心在出汗,不知道是因為終於撈到大新聞的激動,還是因為害怕,我全身在微微戰抖。
「stopplease!」隨著聲音,終於和恐怖分子零距離了。這男人身高約1。75米,戴著頭盔,看不清臉;引人注目的左手整個套在一個炮彈殼一樣的筒子裡,筒子表面覆蓋著黑色織物,看來他沒說假話,筒子裡面應該就是起爆器,不可能遠距離破壞的起爆器。
他一身黑衣,可衣服鼓鼓囊囊,纏著各種各樣的導線,看著彆扭,也不好判斷他的胖瘦。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
「抱歉我今天看起來像個粽子,」他一口懶洋洋的牛津英語。「為了這次行動我不得不穿了三件凱夫拉。」我居然笑了。
「還好我已經把它脫了,」他指著腳邊一件綁滿炸藥的背心,「要不看起來會更糟。」這次連蘿絲也不禁微笑。
他的話語和聲音彷彿是在和朋友喝下午茶,一下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戾氣。
「請問你是哪裡人?您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您要發表什麼申明?」這回讓蘿絲搶了先。
「先別著急,親愛的小姐。我需要驗證一下。」粽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大劉嗎?」標準的普通話,他是中國人!
「好久不見了……我在東京……來你家聚聚?我有事啊。請你幫個忙好嗎?……請你看看電視,你那兒能收到cctvnews吧?……在播什麼?……財經新聞?」我感覺到他盯了我一眼,我真恨不得暴扁老編一頓。
「嗯,我沒事,你再看一下cnn,……哦……哦,nhk呢?……哦……好的,謝謝你……你別問了,看下去就知道了。可能一會兒日本警察會找你麻煩,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他迅速合上手機,從頭盔裡扯出耳機,一起扔回車上,轉向我:「怎麼回事?cnn和nhk都在直播了!」「我也沒辦法,播不播我控制不了啊,粽子大哥。」我有些慌亂,旁邊三個人都茫然地看著我倆,他們聽不懂。
「怎麼才能讓他們直播?」「大哥,你是知道國內的新聞控制的……不過,也許,發生了爆炸性的大事他們就會直播……」
粽子有點煩躁,來回走了兩步。「我不能等了!爆炸性新聞?哼!我看他們播不播!」
他站住了,頭轉向警察包圍圈,那個西裝片山正拚命打手勢,兩個扛攝像機的特工也拖住我和蘿絲的手臂,看來他們也發現自己上電視了,所以要拖我們回去。
「都住手!我現在宣佈,」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粽子。「我要毀掉身後的這個地方!」
「而且,」他掏出表擊的受害者!」他拉開運鈔車的尾門。
第二章交鋒
作者:時空旅行者
車尾箱裡縱橫交錯焊了許多鋼管支架,而支架中央所包圍的是一個大鐵箱子,箱子裡佈滿複雜而有序的導線和各種不知名的儀器,這堆東西下面露出一個墨綠色的圓柱體,上面有一些編號和文字,是——俄文。
我極度震驚之餘,看到箱子上一個倒計時正顯示到14:56:15。
所有人都呆了,現場安靜之極,只聽見那三個捆在一起的女孩子在低泣。
粽子走過去,解開她們身上的爆破索和膠帶。「去吧,讓你們受驚了。」三個女孩子遲疑了一下,跑向警察。警察包圍圈這時炸了窩了,西裝鬼子和其他幾個頭頭聲嘶力竭地打電話,幾個警察上前接應人質,那個小頭目揮舞著手向其他警察喊著什麼,那些警察聽到後將槍慢慢放下。
而這場混亂的製造者彷彿無視這一切,淡淡地對我們說:「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不錯,你是放了三個女孩。可現在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全東京的市民,都是你的人質了!」這小妞居然沒有歇斯底里,那麼快就鎮定下來,讓我不由得佩服。
「你錯了,親愛的小姐,不是全東京,這顆只是五千噸級的戰術核彈,殺傷半徑1500米,而且污染較小,是所謂的『乾淨的核彈』,它原本屬於……」
「它原本屬於俄羅斯第79導彈部隊,」我插話道,「根據美俄削減導彈的進度,本來應該於去年底銷毀,可在送往西伯利亞的途中,和另外兩枚彈頭一起失蹤。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
「完全正確。我看了你前幾天的跟蹤報道,做得不錯,資料很豐富。」我似乎感到他口氣裡的諷刺。
「好了,咱們待會再聊。」他轉身指著打電話的西裝片山喊到:「你!請你過來一下!」
片山滿頭大汗,臉色鐵青,嘴角不停抽搐:「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
粽子還是懶洋洋的:「請冷靜。我現在通知你,這枚核彈將於今晚24時準時起爆。你們有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今天23:00時,你們必須撤出方圓十公里內的所有人員,包括你們在內。我不是恐怖分子,更不是劊子手,我不希望哪怕一個人的傷亡。
「我希望日本政府完全配合我的行動,不要試圖阻止我的行動。更不要試圖拆除核彈、破壞核彈,因為不會成功的。我手中的遙控可以隨時引爆,我身上和車上裝了多個傳感器,只要觸動立刻起爆。比如說我突然摔倒、車門車身被撬動、我和車周圍溫度氣壓突然變化等,換句話說,我不能中槍,車不能亂動,不要試圖轟炸。
「即使解決了遙控器和傳感器,還有定時起爆控制系統。這是我花了二十萬美元請最好的專家設計的。完成後專家說就是他自己來拆,如果不知道密碼,也得十多個小時還不一定成功。
「都聽明白了嗎?」
「是,是……可你行動的目的是什麼?你有什麼要求?是要錢嗎?」
「看來你是昏頭了。我再重複一遍,我的目的是毀滅這裡,我的要求是不要阻止我,我不是來勒索你們。我,不是恐怖分子!」
片山連滾帶爬回去繼續打電話了,兩個特工也扔下攝像機跑了。而我的攝像趁警察六神無主跑了過來,對我說:「播了播了,老編自作主張,全播了!」「好!拿起你的攝像機!」老編畢竟沒有喪盡天良啊。
「你們開始直播了嗎?」粽子湊過來用中國話問。「你確定嗎?」
「當然!」我的攝像說,「我們車上可以看見後方導播室,可以收到衛星信號。哥們兒,我支持你!」
「好,把你們的車開上來。」
片山已經完全崩潰了,我沒怎麼費口舌就把車開到運鈔車前。中國大使館的人也到了,不過是個小角色,不敢亂說話,只是捧著電話匯報。
蘿絲也不甘示弱,於是我們兩輛車和運鈔車形成個三角,我們車門拉開,監視器上cctv、cnn、nhk的直播一覽無遺。兩台攝像機架起,背景則是運鈔車和裡面的核彈。天啊,再沒有比這更刺激更完美的直播現場了!
我們手腳利索地搞好這些後,我和蘿絲站到各自鏡頭前開始正式的開場白。「各位觀眾,這是cctv李濤為您現場報道。」在我簡要敘述事件始末時,粽子在一旁靜聽,不時看看監視器。「接下來我們要採訪這一事件的主角。」
粽子站到鏡頭前:「對不起蘿絲小姐,我不想再說英語了。我想李先生應該可以為你翻譯的。」我立刻說:「不用我來,我的翻譯英語也很好。」
「這樣更好。」這時突然開進幾輛轎車,跳下七八個身著黑西裝的人,為首的走到片山面前辟里啪啦幾個耳光,大聲咆哮著。我不禁可憐起這個很合作的西裝鬼子了。「不管他們鬼打鬼,我們開始吧。」
「六十年前,1945年8月15日,日本戰敗投降。結束了給中國和亞洲人民帶來大災難的『大東亞聖戰』;可是,日本人從不願叫這天為『戰敗日』、『投降日』,只稱這天為『終戰日』。他們不承認戰敗,更不願討論戰爭的罪責。1978年,日本政府偷偷把東條英機等多名甲乙丙級戰犯的牌位以『昭和殉難者』的名義放進我身後的『靖國神社』,從而使這地方增加了宣揚『擴張有理、侵略合情』的新內容,為戰爭罪犯翻案!屠殺他國人民的劊子手竟成為『英靈』,日本政要爭相對他們頂禮膜拜,還辨稱是『追悼保衛祖國的陣亡者』。
「日本長期堅持的是『不反省、不道歉』的立場,日本軍國主義陰魂不散,蠢蠢欲動,隨時企圖捲土重來!這決不是空洞的威脅!作為曾深受日本皇軍荼毒的中國人,我們不能再聽之任之,不能再麻木不仁了!
「我叫江偉。我是中國人,確切的說,是新西蘭國籍的中國人。我今天是替所有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來討回六十年前的債的!我要摧毀日本軍國主義的大本營!」
「江先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蘿絲插話。這小妞真討厭,不過得承認她對採訪對像和話題的控制能力,在她的很多節目中,被採訪人往往不知不覺就被她牽著鼻子鑽進套子。
粽子——江偉點頭。「您這麼做有意義嗎?戰爭結束很久了。」
「蘿絲小姐,你去過珍珠港亞利桑那號戰列艦紀念館吧?你們為什麼修建它?」
「為了紀念死去的兩千六百多水兵,讓人們不要忘記那次恥辱的失敗。」
「那麼這些水兵的親人恨發動偷襲殺害他們的日本軍人嗎?」
「他們不宣而戰卑鄙偷襲,確實可恨。不過那是戰爭,他們是軍人得執行命令。」
「很好,可這個卑鄙偷襲的命令是由山本五十六發出的,對民用機場、救援船、醫院自由攻擊的第三波攻擊命令是由南雲忠一發出的。而這兩個戰犯的牌位,就在裡面被當作英雄供奉著。你怎麼想?那些死者的親人怎麼想?」
「我……」
「如果說他們作為將軍,命令向敵人軍隊攻擊是天經地義的話,那麼同樣是將軍的松井石根、本間雅晴、武籐章、植田謙吉、香月清司、土肥原等等,他們下的命令卻是針對平民的屠殺、**、釋放毒氣細菌!而他們的牌位也在裡面!
「平頂山萬人坑的冤魂、731部隊的『木頭』、緬甸被虐待殺害的二十萬盟軍戰俘、南京城四十三萬屍骨、中國三千六百萬受難者、亞洲五千四百萬條人命,他們怎麼想?他們會因為戰爭結束六十年就瞑目了嗎?!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蘿絲憋紅了臉。相信此刻我的臉也漲得通紅,因為我渾身熱血奔流,胸口被一團火焰灼燒著。
這時,現場湧進大批軍車。車上跳出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身著防化服,頭帶防毒面具,迅速接管了警察的包圍圈。而警察則全部撤走,只留下片山可憐巴巴地跟在黑衣人後面。這時是東京時間9:35時。
nhk的報道畫面上東京街頭已出現騷亂了,警察和自衛隊士兵也出現在各主要路口。
為首的黑衣人拿起喇叭:「這裡已實施軍事管制,請記者停止轉播,立即撤離!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手段強迫離開!」
「你們大概忘記這裡誰說了算數吧?」江偉又恢復了他那懶洋洋的語調。「這些記者是我請來的客人,什麼時候送客得聽我的。」
黑衣人尷尬之餘,只得對江偉說:「江先生,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要談請過來談,沒必要躲躲藏藏的。想必你們很想看看這枚炸彈吧?你可以帶一名專家一起過來。其他人不許再往前,而且,我警告你,如果你想用電磁干擾中斷現場直播的話,」他揚起左手,「我將用它來發言!」
「我是黑田,日本防衛廳長官助理。」
「好了,」江偉一揮手,「我們待會再談,讓你的專家先工作。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不許碰炸彈,不許上車。」
那專家全套防輻射服,頭戴防輻射面罩,拿出一個嗒嗒作響的小儀器慢慢走近車門。越接近炸彈,那儀器的嗒嗒聲越來越急促。我看見蘿絲俏臉發白,便安慰她:「這是蓋革計數器,嗒嗒聲還沒變成報警聲,說明這裡有輻射污染,存在放射源,但還沒超出安全界限。」那專家又是記錄又是拍照,手忙腳亂折騰了五分鐘回去了。
「那麼黑田君,你想和我談什麼?你現在應該關心撤離市民才對啊。」
「我代表日本政府想請江先生放棄行動,您的其他要求日本政府會認真考慮的。」黑田嘴裡客氣,眼裡卻閃過一絲怨毒。
「認真考慮?!中國人民和全世界已經讓你們考慮了六十年了,現在需要行動來讓你們反省了!」
黑田又一次尷尬,可他不得不堅持:「只要您不引爆炸彈,我們會考慮您今天的聲明,您的任何要求我們都可以盡量商談。」
「我的要求?你又錯了。應該是中國人民,和所有深受日本軍國主義迫害的人們的共同要求!多少年來,我們要求你們正視歷史,反省過去,認真道歉。可你們呢?置若罔聞!而且公然篡改歷史,美化侵略,祭拜戰犯!
「我聽說日本崇尚武士道精神,而武士道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勇於承擔責任,如有過錯不能挽回就剖腹謝罪。如果你們真有武士道精神,那麼我們的要求不難實現。而你們的所作所為,看不到任何武士道精神。或者,你們這個民族標榜的精神根本就是謊言!
「一個被宣判有罪的、殘忍的殺人兇手,非但不懺悔謝罪,還無視事實強詞奪理,那麼只有兩種解釋:要麼這人是精神病,要麼他根本是禽獸!
「如果你們的天皇能向德國勃蘭特總統學習,跪在世界人民面前,真心懺悔,誠意謝罪,那麼等我毀滅這靖國神社後,我再考慮用不用核彈!」
鏗鏘激昂,擲地有聲!江偉越說越激憤,一把將頭盔摘下。
東京初春的寒風中,一張極為平凡的面孔,微微冒著熱氣。國字臉,胖瘦適中,年紀三十出頭;不大但有神的雙眼,清秀的眉毛,略低的鼻樑,雙唇緊抿著,盡力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就是這張非常普通的臉龐,在這刻,卻是全世界矚目的焦點。
我心醉神迷,熱淚盈眶。蘿絲也深受震撼。而黑田瞠目結舌,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通過耳咪低聲說著什麼。我們都沉默了。我在回味江偉的話,被壓抑太久的聲音,被壓抑太久的情感,今天終於爆發了,痛快淋漓地爆發了。
黑田結束通話,臉色越發難看了。「江先生,我們已經下令疏散市民,可時間太緊了,十四個小時根本不夠啊。」
「看來你的專家對核彈的真偽作出判斷了,」江偉恢復了平靜,用他那懶洋洋的語氣嘲弄道。「可時間是不會延長的。23:00必須全部撤離,0:00準時起爆。大和民族不是號稱最有效率、最有紀律的民族嗎?」
「可你看看已經引起了多大的恐慌了?」黑田指著監視器氣急敗壞地嚷道。
nhk的畫面上,街道一片混亂,人們四處亂跑,還有人則發狂一般哭喊著;交通陷於癱瘓,汽車橫七豎八堵在一起,拚命按喇叭。警察和士兵徒勞地指揮著,更多的士兵出現在街頭。
「哼!」江偉冷笑。「如果不是因為日本皇宮也在爆炸範圍內,你們也不會那麼快下令疏散吧?你們緊挨著靖國神社安置了十所學校、兩家醫院,真是做賊心虛!如果不是這樣,你們連恐慌的機會都沒有!」
「不管你的主張是否有道理,這些人們是無辜的啊!」黑田大喊。
「無辜?也許是有小部分人是無辜的,所以我才給他們十四小時逃命。但更多的日本人,跟著你們抹煞事實,認為日軍當年的暴行都是被逼無奈,甚至不承認日軍的獸行,認為我們無理取鬧,為的是詐騙日本的援助。這些人能撿回性命已經是我的寬恕了。」黑田語塞。
過了一會,江偉指著監視器:「還有這些人,你能說他們是無辜嗎?」
畫面上,一群日本人,有老有少,頭上纏的布帶寫著「武運長久」,有的還穿著六十年前的皇軍軍服,舉著「保衛神社」、「殺光支那豬」的標語;有的手持棍棒,與警戒的士兵發生衝突。這是日本右翼團體分子。「這些右翼分子和軍國主義狂徒,在你們日本,每年正以十二萬人的速度遞增!」
「黑田,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你可以回去認真考慮了。」
第三章風蕭蕭兮我心悲狂
作者:時空旅行者
「我需要安靜一會,失陪了兩位。」
說完江偉鑽進運鈔車,關上所有車門。
現在大概10點40分,我們也回到車裡。幾乎所有主要媒體都在報導這一驚天動地的消息。
cnn和cctv請了一些專家教授到演播室,對事件進行背景簡介和分析,以及事件的發展態勢等等。cctv還插播了一些反映日本侵華的資料片。
nhk除了對現場和街道進行報導外,還反覆播放一個簡短的東京市政府緊急通告,大意是譴責恐怖活動,宣佈警戒區域,勸告市民保持鎮定,服從軍警指揮,迅速疏散云云。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各國政要紛紛發表聲明,幾乎都是對事件表示震驚,譴責恐怖分子的行動,希望日本政府能盡快解決危機。美國總統還表示已經派出最頂尖的危機控制小組和核彈專家協助日本方面行動。而韓國和幾個亞洲國家的聲明,除了震驚和譴責的套話外,還加了一句希望日本政府正視歷史,反省過去,避免類似事件的發生。
中國政府則保持沉默。
日本也保持沉默。只有石原慎太朗那瘋狗以個人名義對著鏡頭一通歇斯底里的漫罵,稱這是戰爭行為,中國要為此負責等等。當他旁邊的記者忍不住提醒他江偉的國籍是新西蘭時,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扯其它的問題去了。
江偉始終沒有出來。黑田幾次要求對話,都被冷冷地拒絕了。
cnn的演播室內幾個專家教授在討論著核彈爆炸的後果和日本可能採取的行動。俄羅斯的發言人稱從現有資料圖像判斷,不能確定這枚核彈是否就是失蹤彈頭。而cctv的畫面上,北京上海等城市街頭行人稀少,人們都聚集在有電視的地方,默默地關注著。
老編來電:「上面要求我們只作客觀報導,不要評論,配合日本政府解除危機的行動。江偉的資料也找到了。如果事態惡化,你們必須立刻撤離。」
資料顯示在屏幕上:江偉,男,35歲未婚漢族,原籍大連。無犯罪記錄。2004年投資移民新西蘭。唯一親人母親75歲,現居北京,父親兄長亡於文革期間。
黑田派人送來水和麵包。
13時30分,江偉出來了,他又戴上了頭盔。我遞過一瓶水。
「這水我不喝,我車裡有。我有些工作要完成,抱歉讓你們守在這半天。天下大亂了嗎?」他指著監視器問。
我微笑。簡短敘述了各方動態,我問:「可以繼續我們的談話嗎?」「當然可以。」
「可以談談你的經歷嗎?」
「沒什麼特別的。大學畢業不甘心在單位混,就出來闖蕩,吃了些苦頭。後來慢慢有錢了,可又不知該幹什麼了,空虛墮落了幾年。」
「那你怎麼想到要進行這次行動呢?」
「三年前一名愛國青年在這門口噴漆以抗議日本首相參拜的事件還記得吧?我靈魂深處的某種東西甦醒了,我覺得那是一種使命感,我必須做這件事。我開始搜集資料,等待時機。」
「那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後果?這個問題我現在不想談!」
我只有轉換話題:「我注意到你說南京四十三萬屍骨,可中國官方只是說三十萬人遇難,這是怎麼回事?」
「1946年9月,中國檢察官陳光虞根據十四個團體的調查,向國際法庭提出『南京大屠殺』確定的被殺害者為391171人,未確定者4至6萬人。因此『南京大屠殺』最少有四十三萬人遇難。可南京市政府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紀念碑上只刻了300000的數字。我不知道那屈死的十三萬冤魂什麼時候才能超升……」
我們陷入沉默。
「江先生,中國大使館的人想請李濤先生過來一下。」黑田在遠處喊道。
找我幹什麼?過去一看,原來是大使親自到了。
「小李,日本方面希望我們協助解決危機,他們提出一個方案,希望我們找到江偉的母親,通過她來作江偉的工作讓他放棄行動。他們想通過你和cctv的連線讓他們母子見面。國內已經同意這個請求了。」
「這……這樣做,不就意味著拿他母親來要挾他讓他有所顧忌?會不會刺激他?而且……怎麼幫日本人啊?」
「小李同志!注意你的立場!我們怎麼會用他母親要挾他?我們是負責任的大國!這是國家的決定,是命令,你必須執行!」
「除非現場直播,否則我不參加這次連線!」江偉聽完我的轉達後,沉默半天,咬著牙留下這句話,便再也不說什麼了。
東京時間15時,幾番磋商交涉,大使和日本方面終於同意直播。連線開始了。全世界關注此事的電視台都轉用了cctv的信號。
北京演播室。主持人和一名護士攙扶著老人就座。這是一個普通的北方老太太,衰老且虛弱,頭髮全白了,身穿一套嶄新的漿得硬硬的棉襖,只是樣式已古老得有些古怪了。歲月的滄桑全刻在她慈祥而又平和的臉上,臉色異常的蒼白。
江偉摘下頭盔,嘴唇哆嗦著:「娘,我連累您了……」
老人瞇著眼睛,努力想看清屏幕上的兒子。
「兒啊,你好像瘦了。」
「娘,我很好。您身體怎麼樣?血糖控制得好嗎?」江偉極力讓語調輕鬆。
「別擔心我。我沒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啊……」
江偉嘴唇咬得發白,不說話。
「去年你帶著我去了好多外國,邊治病邊看西洋景兒,那日子多開心啊。」
「娘,我還會帶您去的……」
老人彷彿沒聽到,繼續說著:「媽最大的心事就是沒給你娶上一房媳婦兒,生幾個大胖小子……這段日子你老不回家,我想你啊……」
「我也想您,可……」
「我做夢老夢見你帶著媳婦回來看我……我沒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啊……我也夢見你爹啦,我們一起回老家……」
「娘,我這麼做……」
老人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夢囈般繼續說:「我沒跟你說過,咱們老家可美了,那山那小河,那房子……你姥爺姥姥,你舅舅,他們都來接我了……真想家啊……回不去嘍。」
「娘,我跟您去。我從來沒聽您提過,我也想看看老家。」江偉眼中的淚終於流下來。
老人抬起眼,臉上泛起紅色,話語變得清晰而急促:「回不去了。我十歲那年村子沒了,親人全死了,全村活下來的只有你爹和我。你爹拉著我鑽在糞堆裡才逃了命。
「兒啊,全村幾百口人啊,全讓小鬼子殺光了。我不和你說,是怕你心頭恨吶,我沒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這都是天意,也是天理兒!」
所有人全呆了,誰也沒想到老人會有這血淚斑斑的秘密。
「這裡領導找到我,跟我說你幹的事兒,要我勸勸你。我答應了,我是要好好勸你。這小鬼子是你江家的仇人!滅門之仇啊!」
老人越說越激動,臉色更紅了。盯著上前想說什麼的主持人,眼裡竟閃出寒光,「我還沒說完呢!」
「兒啊,你這麼做了,不愧是江家子孫。我老了,沒幾天好活了,你不要掛著我。能在死前看你給全村人報了仇,我高興。我可以高高興興去見你姥爺姥姥,去見你爹,去見村裡鄉親了,我和他們會在九泉下等著你……」
老人聲音越來越低,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櫻桃紅,主持人和護士慌忙扶住,江偉急得大叫:「醫生!快叫醫生!」
老人微笑著搖頭:「傻孩子,沒用的……我剛才自己注射胰島素,把二十天的全用了。兒啊,你沒見媽把壽衣都穿好了嗎?媽死也瞑目了啊。」
江偉五雷轟頂,撲通跪下。
演播室裡亂作一團。老人任由人們圍著她忙亂,始終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江偉,眼中滿是慈愛和柔和的光芒,但這光芒正一點點黯淡,消失……
「兒啊,媽真想你……」
信號中斷。
第四章地獄裡的哀嚎
作者:時空旅行者
我也跪下了,任臉上淚水奔流。
屏幕上出現了主持人,雙眼含淚,哽咽著:「各位觀眾,由於發生特殊狀況,直播現在結束。我們正全力搶救江偉的母親……」
遠處黑田大聲發佈著命令,士兵們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江偉動也不動地跪著,頭頂著地,左手的遙控器無力地支在地上,空著的右手捂著臉,頭盔扔在腳邊。我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狙擊手的好機會!」
我來不及多想,撲上去跪在他面前擋住他的頭。我輕輕的扶起他,這才發現他滿臉淚水,雙目血紅,嘴張著,卻一聲也哭不出來。
強忍悲痛,我把他的頭靠在我胸口的防彈背心上,輕輕在他耳邊說:「你必須堅強!不能讓老人死不瞑目!」
他渾身一震,撕心裂肺地喊道:「娘——」終於哭出聲來。
蘿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一旁對著鏡頭履行著她的職責:「誰也沒想到一場充滿親情的見面會變成永別,但願這不會讓江偉按下核按鈕。」她沉吟片刻。「我不能想像一個人能把心中的傷痛和仇恨埋藏六十年,我從沒見過一個人的眼中包含著那麼多愛和恨,我也不敢想像一個民族六十年的傷痛和仇恨一旦爆發出來是什麼樣子……我只能肯定一點,面對這樣的母親,面對這樣的民族,日本,也許你應該反思!」
江偉靜靜地跪著,可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湧動。我歎口氣:「也許你不該給他們時間,這樣你母親也不會……死的應該是那個狗天皇!」
他抬起頭,異樣地看著我。我輕聲提醒:「小心狙擊手。這時你中槍我可不知道是該扶著你,還是讓你倒下觸動核彈。」
他淒然一笑,戴上頭盔站起,無力地靠到車後。
我坐在地上。疲憊而悲傷。剛到現場時那種挖到大新聞的興奮早已無影無蹤,而幻想著一炮走紅升職加薪的念頭現在想想都覺得羞愧。心裡滿是一些沉甸甸的東西。
cctv主持人沉重的宣佈,江偉的母親搶救無效。
我不顧一切撥通老編的電話:「你告訴那些官僚們!是他們的軟弱逼死了一位偉大的母親!是他們的鴕鳥政策逼死了一位可敬的老人!」
「你冷靜點兒,怎麼說話呢!」老編氣急敗壞。
「我告訴你們,大不了我不幹了,跳出你們這些條條框框,我要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桿做中國人!」
「你衝我嚷什麼?別以為只有你是中國人!你看看畫面!」我發現老編的聲音突然嘶啞哽咽了。
畫面上的北京街頭,人們在電視前默默流淚。**廣場,人群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在胸前戴上了白花。
江偉彷彿對這一切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