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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章:叢林捕獵 文 / 犀利

.    日過正午,馬銳拿出攜帶的臘腸啃了幾口,伸直了脖子強嚥下去充了充飢,還沒來得及拿第二支就聽見西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趴在茂密的草叢中伸出偽裝著草——老子!」馬銳恨恨地暗罵了一聲,可想想剛才他一臉鯁直的樣子又覺得不太像騙子,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一點異常:趕過來的援兵只有**個身材短小的傢伙,其他人雖然也穿著軍裝可明顯身高要高出不少,跟一般東北人的個頭兒都差不多了,而且20多個人離那**個日本兵遠遠的自成一隊,只有一個頭目模樣的人跟一個腰帶上別著手槍套的日本軍曹點頭哈腰地說著話,馬銳這才明白了,這幫人是前甸鮮族的民團,跟著日本乾爹追殺自己來了。

    「你***的高麗棒子,老子叫你有來無回!」後世裡的馬銳除了痛恨日本人以外,對無恥的高麗人也沒什麼好感。這幫不要臉的傢伙上趕著把中國的文化遺產往他們自己腦門兒上貼,今天說屈原是他們老祖宗,粽子是他們發明的,明天說端午節是他們的傳統節日還要申請世界文化遺產保護,見過不要臉的日本婊子,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高麗棒子,一邊光著**叉著大腿讓日本乾爹插來插去,一邊還理直氣壯地往自己腦門上寫上「我是處女」四個大字。

    想到這馬銳就恨得牙癢癢,把準星從日本軍曹腦袋上移到了高麗棒子頭兒身上,略微穩定一下槍身就扣動了扳機。

    一群鬼子兵和棒子面兒正端著槍戒備,那日本軍曹一邊察看屍體一邊跟棒子頭兒說話,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就感覺有水點濺在自己臉上,用手一摸全是紅,抬頭一看剛才還點頭哈腰著的高麗民團頭目一臉不可置信地樣子捂著胸口緩緩向後倒去,鮮血汩汩地從指縫裡流出來。

    又驚又怒的軍曹連聲呼喝,三十多號人紛紛從背上摘下槍端在手裡,趴在地上尋找襲擊者。馬銳估計了一下跟鬼子們的距離也就不到不敢再趴在草叢裡繼續狙擊,把另一支槍背在身後,半蹲著沖人群中的鬼子軍曹簡單瞄準了一下,砰的一槍連戰果都不及檢視扭頭向山上跑去。

    倉促的一槍並沒有擊中要害,那軍曹捂著右肩上的血洞,衝著馬銳剛剛暴露的身影一揮手大吼一聲「殺給給」,一幫日本大兵和高麗棒子爬起來端著槍向馬銳的方向追去。

    那軍曹也顯得頗為強悍,拒絕了高麗棒子為他詳細包紮的好意,只是從屍體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在肩上草草打了個結,就撿起屍體旁的步槍跟在隊伍後面向山上追來。

    馬銳在一人高的草叢裡東躥西跳地躲著追兵,時不時回頭開一槍,打中打不中也不管地繼續往前跑,手裡步槍五發子彈打完隨手就扔在地上給鬼子指路,反手摘下背後的步槍繼續邊打邊跑,不一會的功夫就跑出幾里地去。

    鬼子兵和棒子面兒們進了林子不遠,速度就明顯降了下來,彼此間錯開三到五米的距離,像一張大網一樣向山上撒去,在軍曹的指揮下,鬼子們並不像電視裡常看的那樣一邊放槍一邊低著向前衝,只有在躲避馬銳冷槍的同時才會衝著槍響的方向一輪齊射,這種頗為有效的戰術讓馬銳多少吃了些苦頭,他只開了幾槍就被鬼子們的齊射打得雞飛狗跳,其中一顆子彈甚至在他的迷彩服的右肋部開了個小洞,被鬼子們精準的槍法嚇出一身冷汗後,馬銳就頭也不回地在草叢中鑽來鑽去,一直跑到了山頂。

    追兵們為了保持陣形犧牲了速度,所以馬銳跑到近500米海拔的山頂時鬼子們還在半山腰,茂密的大樹遮擋了彈道也擋住了視線,只有從隱約起伏的草叢判斷出鬼子們起碼被自己拉開了500米的距離。

    馬銳給手裡的步槍裝滿子彈,爬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向山下瞄準,他渾身黃綠相間的色彩使他和樹葉融為一體,不到樹下根本看不出來,耐心地等待了幾分鐘後,一個倒霉鬼從200米外的草叢中露出了頭。

    「就是你了!」馬銳端起步槍,把標尺重新訂在200米遠,瞄準了這個高麗棒棒的上身,他並不指望一槍斃敵,而是抱著殺傷並拖累敵人的目的,的槍響後,棒子面兒大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旁邊草叢中同時冒出幾個人頭,據槍向馬銳這裡瞄準尋找目標,另一個棒子蹲下身去察看倒霉鬼的傷勢。

    馬銳輕輕拉動槍栓推上子彈,對著好心的棒子側腰就是一槍,不等鬼子們的齊射打響,單手在樹枝上一撐就落在草叢裡,扭頭繼續向後跑去。

    隨著砰砰砰的一陣槍響,密集地子彈落在馬銳身後的樹上,打得枝葉紛飛,馬銳嚇得一貓腰,矮了幾分繼續逃竄。

    一幫接受過正統或半正統軍事訓練的追兵們被馬銳的無賴打法氣得七竅生煙,也顧不得鬼子軍曹連聲喝令保持隊形,一窩蜂地端著槍衝向山頂,看到風吹草動就是一陣亂槍,直到軍曹大聲罵娘才稍微冷靜了一下,分散開繼續向山頂包圍。

    馬銳已經翻過山頂,從山後下坡向另一坐山頭跑去,連續在樹林裡穿行近一個小時使他感到有些乏力,聽聽後面沒什麼動靜就暫時停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往嘴裡塞了根臘腸慢慢嚼著,右手拉開槍栓裝填子彈,順便整理一下腰帶上別著的三把刺刀,蠕動的嘴裡半截臘腸留在外面動來動去,活像嘴裡含著某種人體器官一樣。

    估計追兵們也累得夠嗆也休息了一會,馬銳等了半天才聽到遠處傳來的衣服和草葉摩擦發出的「沙沙」聲,抬頭看了一下發現視線不好就扭頭繼續跟鬼子們玩捉迷藏。

    等馬銳爬上另一座山頂休息了好大一會沒發現鬼子們追上來時,他就猜鬼子們是不是放棄了,畢竟換上他自己也會覺得一群人追一個還時不時有傷亡肯定是得不償失,又等了一會還是沒動靜,他開始掉頭往回摸索。

    從獵物轉為獵人並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馬銳一邊小心翼翼地向來路搜索一邊支稜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馬銳曾經接受過郝胖子制訂的嚴格聽力訓練,他的耳朵可以在50米內分辨出正在刨食兒的雞是公是母,可他匍匐著前進了200米還是看不到聽不到任何活物兒,看來他的分析沒錯,小鬼子們撤兵了。

    儘管這樣想著,馬銳並沒有放鬆警惕,還是匍匐著前進,直到登上第一座山頂,爬上一棵大樹,才遠遠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到鬼子們頗為顯眼的土黃色軍服在到處是綠色的森林裡忽隱忽現地向山下走去。

    如果被鬼子就這麼跑了,馬銳這場伏擊戰的戰術意圖就得不到體現了,他並不是想在大山裡將為數眾多的敵人一網打盡,只是想為夜間的行動提前消耗一下鬼子們的體力和精神。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鬼子沒有明修棧道暗度陣倉地留人打自己的埋伏,就加快了速度咬上了鬼子們的尾巴。

    一幫筋疲力盡的追兵們拖著沉重的腳步向鐵路邊的馬匹走去,從來沒接受過特種作戰訓練的侵略者們被剛才山裡的行動累得東歪西倒的,步槍也拿不動了,或背或扛地走向鐵路邊。

    馬銳選擇了一個淺淺的小土坑作為藏身地點,坑前茂盛的草從是天然的偽裝,他緩緩地從草叢中伸出槍口,瞇起一隻眼從被槍身份開的草縫中瞄準了一下,一槍打在鬼子軍曹的**上。

    那軍曹「嗷」的一聲捂著**跳起老高,扭過頭來氣急敗壞地衝著馬銳這個方向大吼了幾句,**個鬼子同時摘下槍臥倒向這邊盲目射擊,另外的十幾個高麗棒子無奈地半彎著腰開始向這邊搜索。

    對於鬼子們的火力壓制馬銳並不放在心上,沒有機關鎗的火力援護,幾條三八大蓋的火力就像落在沙漠裡的一口唾沫一樣可以忽略不計,他微微轉動了一下槍口,瞄準了打頭兒的高麗靶子。

    隨著日本兵又一輪齊射,馬銳的槍聲同時響了起來,那個很敬業的靶子慘叫一聲扔掉槍抱著大腿開始在地上打滾,馬銳猛地感到周圍的草葉被又一輪排槍打得紛紛落下,顯然是自己槍口的火光暴露了位置,他四肢貼地跟一條蛇一樣迅速地向後退出十多米,感覺出了火力包圍圈就加速向林子裡爬去,又一次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上演。

    馬銳故技重施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挑戰著追兵們的體力和耐心,那個肩膀和**中了兩槍的軍曹被兩個高麗棒子護送著上馬回了車站,沒有了上級軍官的指揮,日本人和高麗棒子的追捕更是雜亂無章,在追出10多里山路被馬銳接連打傷兩個鬼子一個棒子後終於宣佈徹底放棄,幾個棒子半背半扶著傷員先撤,剩下的殘兵殿後,不管馬銳的再三挑逗就是高掛免戰牌,戰戰兢兢地退到馬隊前,上了馬就呼嘯而去,馬銳從草叢裡站起身衝著馬隊開了一槍,什麼也沒打中,只看到將要落山的殘陽,從山背後露出血一般的半邊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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