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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碰見熟人了 文 / 犀利

.    新人難啊,編輯大神已經很照顧犀利了,又是封堆又是強推的扶了半月,可點推藏還是慘淡無比,犀利閒時也看了幾本排名靠前的新書想借鑒一下,剛開了個開頭就被毫無章法的語句和亂七八糟的情節嚇得點了右上角的叉叉,當然,這不是站在作者的角度去詆毀別人抬高自己,只是純粹作為一個讀者的看法而已,沒辦法,只能慢慢積攢人氣了,各位讀者大大給犀利點信心吧!下面隆重推薦,長相猥瑣的金大帳房閃亮登場!(如果各位記不清是誰的話請參見前文:馬市見聞。)

    火車停靠在山海關車站時,天已傍晚,夾在人群裡擁著許紅妝出了車站大門,馬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從上次探親回家後,時隔四個多月後,哦不,應該說是一百年再減去四個月之前,自己終於又重新站到了河北的土地上,雖然這個地方離著自己的家山南海北,可站在這裡卻使他不由得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他屏著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胸膛悶得快要炸了時才用力地吐出了胸中的郁氣,長長一道白霧從他嘴裡噴出,慢慢融入夜色下的薄霧中。

    許紅妝拎著背包,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她對他時不時的出神發呆早就習以為常,偶爾當他在睡夢中哭著喊爸爸媽媽時,她總會輕輕地拍著他那充滿力量的背脊,擦去他眼角不經意流下的淚水,當她哼著三嬸那裡學來的童謠哄他重新入睡時就會忍不住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雖然她比馬銳足足小了四歲多,可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她的孩子,就算她以後生了小孩子,他成了她孩子他爹,他依然是她的大孩子。

    許紅妝伸出溫潤的小手替馬銳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輕輕地牽住了他冰冷的手掌。馬銳歉意地對她笑笑,握著她的手走向車站外停著的一溜馬車。

    還沒走近,幾個車伕就迎了上來,「這位少爺,坐俺的車吧,乾淨,便宜,到鎮上只要十個大子兒!」

    「坐俺的吧,俺車上有手爐兒,您不怕冷,這小嫂子也得暖暖手不是?」

    「坐俺的吧……」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拉客,馬銳頗有些頭大,最後選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車伕,眾人才悻悻地散去。

    那車伕滿臉皺紋,臉色古銅,頭上扣著頂狗皮帽子,辮子塞在棉襖裡面只露出灰白的一截兒,他喜滋滋地把馬銳二人帶到自己馬車前,拿下個小板凳放在車轅前面,馬銳左手攙著許紅妝上了車,自己隨後鑽進了車裡,手撩車簾問道:「老人家知道哪有乾淨的客棧,勞煩拉我二人過去。」

    「好咧,您是頭一回進關吧,看您二位穿著不是普通人家,要不嫌貴的話,蓮花湖邊上有家湖濱樓很是雅致,能配上您二位的人品,只是這寒冬大雪的看不到湖景兒了。」老人收了車閘,坐在車轅上說道。

    「行,就湖濱樓了。」馬銳倒也不在乎住店的小錢兒,他雖然能吃苦,但條件允許的話也想讓第一次出遠門的老婆住得舒服一些,何況他以前也沒怎麼出過遠門,除了家就是軍營,社會閱歷實在是淺薄得很,高檔客棧貴是貴點,可不用擔心被人下迷藥打悶棍什麼的。

    這裡的雪勢比東北要小得多,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積雪,土路上早被軋得泥濘不堪,馬銳接過老婆遞過來的手爐,感覺冰冷的手在爐溫下漸漸暖和起來,滿足地歎了口氣,想到車伕凍得通紅的鼻子下亮晶晶的清鼻涕,忍不住隔著門簾問他:「老人家趕一天車能掙多少銀錢?」

    那車伕在外面應了一聲:「掙什麼錢啊,一天落上百十個大子兒,也就夠全家吃口熱飯而已,俺家兩個小子都在鎮上做工,倒也有些盈餘,可大孫子今年七歲了,俺想撐著這把老骨頭再趕幾年車,給他攢點念私塾的錢出來,唉,三年私塾就得五兩銀子,駕!」彷彿洩憤般一鞭抽在拉車的馬背上,那馬痛嘶一聲快跑起來。

    馬銳聽得啞口無言,有心想資助他些,可天下窮苦百姓千千萬,自己這點家當能照顧得了幾個?

    車站離蓮花湖很近,不一會的功夫,車伕嘴裡「吁」了一聲,等車子停穩,馬銳掀簾一看,眼前一座佔地極廣的二層木樓,掛著白幡的牌匾上寫著「湖濱樓」三個大字。

    車伕懷抱著馬鞭等馬銳扶著許紅妝下了車,向前湊了湊陪笑著說:「這位少爺,承惠10個大子兒。」

    馬銳從兜裡掏出個銀元往他手裡一塞,拉起許紅妝向客棧走去。

    老車伕就著雪地的反光看了看手裡亮白的銀元,追了兩步叫道:「少爺,您給多了!」卻見馬銳左手在腦後揮了揮,頭也不回地進了湖濱樓,鼻子一熱,扭頭上了車,把二人擱在車轅上的手爐放進車廂時就見裡面扔著一件皮襖……

    馬銳拉著老婆進了樓,一樓雕樑畫棟的大廳裡擺著十幾張方桌,倒坐了九成的客人正在吃飯,看其中就有火車上碰到過的商人,只是沒人呼五喝六的行酒令顯得頗為沉悶,一個跑堂的迎了上來,見馬銳二人衣著華貴,不敢怠慢,哈腰問了一聲:「這位爺,敢問您二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宿呢?」

    中午因為惦記著那個小毛賊沒心思吃飯,這時倒真有點餓了,馬銳也沒問夥計有什麼菜,隨口說道:「撿你們拿手的菜式上幾個來,再來三碗米飯。」拉著許紅妝在屋角的一張空桌子上坐下。

    那夥計答應了一聲,去廚房通傳了一聲,剛回到大廳裡,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人喊馬叫,眼見著走進十五六個人來,當先一個穿著厚厚的皮襖,戴了一頂皮帽,耳朵上還夾著護耳,鼻子上夾著單片眼鏡兒,留著兩撇小鬍子很是獐頭鼠目的樣子,可身後十幾個背著「漢陽造」的彪形漢子卻讓人對他生不出輕視來,在這普遍還使用老式火銃的時代,這些裝備新式步槍的護衛不是一般的商號能養活得起的。

    馬銳本來臉朝裡,正端著小二倒的開水暖手,聽見身邊桌子上的客人小聲議論來人的身份,不由好奇地回頭看了下門口,一看之下覺得眼熟,仔細一想,正是在馬市上遇見過的那個姓曹的皮貨商—的帳房,如果換了一個人,隔了這麼長時間又只見過一次面,馬銳可能得好好想想,可這老小子長得實在太有個性,猥瑣堪比吳孟達,讓人一見難忘。

    馬銳正在疑惑已經兩個多月過去了,這老小子怎麼還沒回北京,就聽櫃檯後的掌櫃跟猥瑣帳房打了個招呼:「金爺,你老這一去可有些時日啊。」

    那金帳房在身上拍打了兩下,把眼鏡摘下來擦著上面的霧氣,跟掌櫃的打了個哈哈:「是啊,在關東足足轉了上千里地,又趕上大雪,這不,著急上火地光馬就累死了三匹,總算在封山頭裡趕了出來,還能回京城過個年兒!」顯然是這兒的熟客。

    掌櫃的趕忙的吩咐跑堂的上後面叫人,不一會嘩啦啦跑出來十幾口子人,出去接住了外面停著的十幾輛大車,從樓旁邊的院門拉了進去,大車停在院兒裡,把馬卸下來拉進馬廄。

    夥計把菜端到馬銳桌上,收了條盤自去聽那金帳房吩咐菜名,拿了掌櫃遞過來的上房鑰匙引著幾個人上了樓,掌櫃的對後面廚房連連吆喝,不一會的功夫幾個跑堂的夥計端著一盤盤飯菜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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