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孔雀展屏 第九十九章商會盛宴 文 / 一地風兒
晚上的日人商會大門口,張燈結綵,一片熱鬧。昨夜那一陣陣的槍聲,好似遠逝了的映像,一下子就淡出了人們的記憶。
大門口,西服革履,一表人才的「橫路」新會長和他和服盛裝的美麗太太花子,站在大門口迎接著各位客人的到來。來客中有八莫的傀儡縣長弄罕、英駐軍連長比爾、八莫商會會長萬濃、華人商會會長成大謨以及一干地方「賢達名人」們,一共在正花廳裡坐滿了了5桌;兩邊偏廳裡還各座滿了3桌,都是「橫路」會長的一些朋友們。
宴會上的日本人卻不是很多,極大可能就是龜田從附近招集來的浪人忍者等,有近50人在昨晚被消滅掉了。陳佳永心想:這樣很好,八莫這地兒又可以清靜一陣子了。
橫路會長和花子太太舉著酒杯,他先用日語對大家道:「各位尊敬的長官和貴賓,朋友們、女士們、先生們:我十分榮幸地繼任了大日本國八莫商會會長。今天請大家到商會來小坐一敘,就是為了大家在一起聯絡感情、暢敘友誼。老會長病重,不能出席宴會,請大家見諒。我代他老人家向各位問好。我將一如繼往地稟承老會長龜田先生的事業,與大家一道,合睦相處,互相幫助,共生共榮,為八莫的經濟發展供獻一份綿薄的力量。請大家多多關照!」他又用英語和華語再說了一遍。迎來了一片掌聲。於是,從後院來的三名藝妓在一壁廂裡就彈著琴唱著歌兒助興,在樂曲聲中,大家就十分高興地吃喝了起來。陳佳永又帶著花子,向每桌客人一一敬酒。他的酒量不大,好多杯酒都被花子代飲了。花子的美艷大家早有耳聞,此時一見,卻更勝十分,客人們都傾倒了她的美貌,十分樂意和她喝酒。佳子、由美、會理子、依娜、阿果和玉兒等,也都盛裝出場,陪著客人喝酒說著話兒。美酒佳餚加美人,不一會兒,就將宴會推向了高潮。
陳佳永見花子酒喝得有些多了,就讓花子去到商會後院,在龜田的大姨太的房間裡休息一會兒,他就去到了偏廳。李先用日語對他小聲道:「你這『橫路』會長果然是一架好角色的,這台戲唱得真不錯!我的,米西米西大大地,已經大大地吃好喝好了。」陳佳永道:「這樣的戲,我已經唱了好幾台了,累死個人的,你來唱一下試試?」李先道:「我的,人才和口才大大地不如你。你的,招女人喜歡。我的,不行不行的。但是,美女眾多,你的要注意身體大大的!」二人說著日語笑話著,一旁的威爾遜聽不懂,他卻急了,就用英語大聲嚷道:「橫路先生,您能和我喝下這一杯酒嗎?」陳佳永拍著他的肩頭,用英語對他道:「我親愛的威爾遜先生,我這就陪你喝,好嗎?」二人正要舉杯時,卻見那比爾聞聲走了過來,他看到了威爾遜,於是也大聲道:「先生您好!十分高興在這偏僻的小縣城裡見到您,我親愛的英國家鄉人。」
威爾遜一愣,在陳佳永的眼色示意下,就和那比爾碰了杯。威爾遜說:他是一個水電工程師,是受橫路會長邀請到到這裡考察水電資源的,順便在崗川製藥廠建一個小小的水電站。那比爾卻瞪大了雙眼,將酒杯放在了桌上,「啪」地向威爾遜敬了一個軍禮。他說:「尊敬的工程師閣下,十分歡迎您的到來,你所做的工作,都是在為大英帝國爭光。我將為您在八莫的考察工作提供一切方便,並期望早日見到您那神奇的電燈光!」威爾遜謝道:「一定,一定!」那比爾就和威爾遜乾了杯下去了。
陳佳永正要和威爾遜端杯喝酒,聞得身旁一陣香風,酒杯卻被人奪走了,定睛一看,是花子。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晚禮服絲綢裙裝,長裙兒飄逸,更增添了一番奪人心魄的韻味。她舉杯對威爾遜用英語道:「這位尊敬的英國朋友,我夫君不勝酒力,這杯酒我就替他干了吧。」威爾遜一愣眼,道:「他……真是你的……夫君嗎?」花子笑道:「真是呀!」李先忙在一旁道:「尊敬的太太,橫路先生,請允許我向你們夫婦敬上一杯酒!」李先的話,提醒了威爾遜等人:這是大隊長在做戲!於是大家都紛紛起身朝賀橫路新會長。在敬酒中,只有陳紅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對哥哥身邊的這個漂亮的女人很陌生,再是逢場做戲,她心裡一時也無法接受。陳佳永看在了眼裡,心中也是有苦難言。
陳佳永又去和那弄罕縣長套近乎,說準備在八莫投資辦廠,那弄罕縣長大喜,表示道橫路會長若選好了廠址,他就立即批地,並且大大地優惠。那華人商會的成大謨會長卻是很深沉,與橫路先生一直是應付著打著哈哈。
在各方都接觸和一番打點了之後,陳佳永才鬆了一口氣,心想:這趟客請得及時,值得。
是夜,主賓盡歡而散。陳佳永留下了3名藝妓和佳子、由美、依娜、阿果,讓她們協助收拾廳堂和房間。他的用意是,這商會還得要有這幾名日本女子來撐著日人門面的。他又叫楊乾坤派人送走了花子等人回到了診療所後院。陳佳永安排楊乾坤就住在商會的管事房,將李先安排住在了老龜田的房間,崔英子和陳紅等幾位女隊員,就安排她們分別住進了姨太太們的房裡,佳子她們則住在了侍妾們的房裡。院子裡仍然住滿了人,但此人非彼人,都換新人了。
陳佳永見大家都安排停當後,就和李先、楊乾坤、蘇明揚一起議著明天的安排。李先道:「他這次帶綜合工作隊來,主要是配合大隊長做好初步的人事安排工作。事情辦妥了,他還要盡快趕回去。」陳佳永道:「這裡的一攬子事,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盤算:軍事幹部的配置,以蘇明揚那裡為主,建議蘇明揚部在辛甘成立南下支隊,配齊幹部和人員,便於開展工作;楊乾坤則以守住八莫和擴招兵源為主,西進的事兒,待他去了密支那以後回來再具體安排。」
三人議定:楊乾坤作為商會會長助理身份,除處理商會日常事務外,盡快地將貿易貨棧開辦起來。崗川診療所擴大和更名為八莫「橫路醫院」,由崔英子任院長,負責醫院的門診和藥房,以及製藥廠的生產等還要加進中醫的治療和藥品,並擴大病床床位。威爾遜則去製藥廠先將水電站的建設完成。凌占魁負責整個的土建工程,先在弄瓦的騾馬店旁建起磚窯和石灰窯。孟二則帶人去辛甘寨,在那裡擇地建立畜牧養殖場。汪三在八莫建一個編織分廠,劉老根在八莫建一個鐵工分廠。地點確定後,立馬動工。木管家則作為八莫各項事務的後勤總管,管理諸項事務。
陳佳永又去到了各個房間看了一遍,他對崔英子等人道:「為了適應這裡的環境,你們的穿著打扮也要入鄉隨俗,要和這日人商會診療所相匹配才行。」他打開了幾個衣櫃,見裡面都掛滿了各式衣裙,就道:「這些都是那些姨太太和侍妾們的,正好物盡其用,我批准了,只要合身,你們想怎樣穿就怎樣穿吧。還有這些胭脂花粉的,你們也要用上,要保證咱們大隊的女隊員在人前的美好形象不是麼。」崔英子她們高興極了,齊聲道:「堅決執行命令!」
陳佳永又去到了陳紅的房裡,她被安排住在一個姨太太的房間。此時,紅兒浴後正在試穿著衣廚裡的各式各樣的衣裙呢,她開門見了陳佳永,無比高興地叫了一聲「哥」,就一下子就撲向了他的懷裡。陳佳永就像小時一樣,扛著她的「螞螞肩」,在房裡走了一圈才算數。陳佳永喘著氣道:「你這流鼻涕的小妮子,這會兒真長大了?,哥都有些扛不動你了。你爸媽都好嗎?」紅兒道:「他們都成天忙著呢,還真是顧不上我。可我在學校裡自己管自己,也很好,我每次考試都排名在前的。哥,我這次來緬西北工作部,是我自己要求來的,爸媽都同意了,說是要我好好向哥學習,讓哥好好管管我呢。」
陳佳永道:「你都是一大姑娘了,哥一句話:還是你自己管自己。我給你的學習資料,你都要按部就班地學習掌握了,不要圖快,一步一步地來。哥這會兒忙著呢,空了再給你好好補習一下英語。你就要調到辛甘新成立的南下支隊去當機要員了,那裡是第一線,是很危險也艱苦的,你怕嗎?。」陳紅道:「哥,我不怕死也不怕苦的,就怕幹不好事兒。」陳佳永道:「你態度很好,工作上要多向蘇中隊長他們老同志學習。」
陳紅一下子就纏上了身來。她偎依著他道:「哥,人家想你了,可你盡說些工作上的事兒,紅兒不太高興呢。」陳佳永道:「你這小妮子,還多心眼了。」陳紅摟著他的頸脖道:「哥,我還就多心眼了!」陳佳永問:「為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