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三陸肆章 韃靼海峽(五) 文 / 一地風兒
夜幕降臨，韃靼海峽特混艦隊已經駛過了波吉比瓶頸海峽。
陳佳永陪q齡在駕駛室裡看了一會兒韃靼海峽兩岸景色後，就送她回到了艙室。陳佳永問q齡：「二姐，明晨就要開戰了，你害怕麼？」q齡道：「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陳佳永道：「我叫金鳳一會兒來陪你，我和玉蟬兒就要上作戰室忙去了。」q齡親了他一口道：「小弟，你們去吧。有你在上面，二姐睡得著覺。」
次日凌晨4時許，韃靼海峽特混艦隊與前來迎接的羅剛第4艦隊和司厚奎的韃靼海峽艦隊會合了。羅剛和夏思雨辦了移交後，登上了北鯨60號艦。陳佳永馬上召集了艦隊會議。會議由羅剛主持。羅剛高興地道：「有了特混艦隊的及時到來，作戰就好安排了，小山港這一道海域的口子也就可以封住了。」
陳佳永讓羅剛馬上進行戰鬥佈署。羅剛道：「馬中將已經帶領10艘潛艇前出在小山港以南50海里海下埋伏。第4艦隊35艘軍艦和新到的3艘3500噸級改造型驅逐艦、3艘魚雷快艇共41艘，前出30海里，與潛艇配合阻敵；13號艦為艦隊旗艦。新到12艘繳獲艦中5艘補充到韃靼海峽艦隊，再調1艘5000噸級改造型驅逐艦至艦隊，作為旗艦；共30艘。作為第二梯隊，在第4艦隊後面20海里待命。餘下兩艘5000噸級改造型驅逐艦和7艘繳獲艦，作為北鯨60號艦、3艘運輸艦的護航艦，在小山港外的中心海域鎮守，同時也是第三梯隊。各艦注意：左岸有我岸防大炮，右岸則沒有，要嚴防右岸。若無其他，各艦在天亮前駛達預定海域位置，聽令出擊。」
此時，q齡主席披著棉大衣進到了會議室，眾人馬上起身敬禮。她笑吟吟道：「我上來好一陣了，我不懂打仗，更不懂打海戰，所以就在門外聽著，等你們說完了正事兒才進來。金鳳呀，快進來。」只見金鳳端了一個大托盤進來，托盤裡是一大壺酒和一大摞小酒杯。金鳳為大家斟了酒，q齡舉杯道：「這是你們陳主席最愛喝的散裝茅台白酒，外面風大天冷，孩子們，來，喝一口暖暖身子！」她先一仰脖喝了。眾將士感動不已，不少人將酒喝了後，就將酒杯揣在了懷裡留作紀念。
天剛微曦，北鯨60號艦已經吊放在水面待命的水上預警機升空，向南飛去。不一時，預警機來報：「東徑141度、北緯50.5度海域，發現敵大型艦隊！敵艦前鋒距離：150公里。」導彈控制室裡，陳佳永盯住雷達屏幕對曾廷發大校道：「先打他們中間的大艦，使其不戰自亂，要快，連續發射！」曾大校下達了指令，艦尾導彈倉裡的設備立即高速運轉起來。屏幕上兩個十字星鎖定了兩個放大的亮點，曾大校一聲令下：「放！」發射員一摁電紐，只聽接連兩聲「轟轟」巨響，兩枚導彈從發射井裡騰空而起，飛上了天空。緊接著兩枚導彈又自動裝上了發射架。陳佳永在屏幕前指點著攻擊點，瞄準手連連點頭。又是兩枚導彈發射出去了。不一時，雷達上反饋：首發兩枚導彈擊中目標！大家都歡呼起來！在一角坐著觀戰的q齡對金鳳和葉玉蟬小聲道：「看你們的哥多能，這麼複雜高級的東西也懂！」葉玉蟬道：「哥就是懂呀，這導彈的圖紙最初就是他設計出來的，信息干擾系統也是他最先提出來的，他可以算是這艘艦上所有技術部門的總師傅。」q齡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心道：「我這可愛的土匪小弟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陳佳永過來小聲對她們道：「嬋兒，你先到通訊室去，一會兒要施放電子信息干擾了。」葉玉蟬趕緊去了。陳佳永又對q齡和金鳳道：「二姐、鳳兒，你們先回艙室裡去吧，這裡多大的噪聲呀！」金鳳道：「就不，大哥哥你都在這裡。」陳佳永笑著勸道：「這裡擊中的目標，不是舞刀耍拳的面對面博擊，肉眼是看不見結果的。艙室的工作室裡有6個屏幕的各部門工作錄像監控畫面，比這裡還看得全。你們回去打開看吧，啊。」q齡笑道：「好，鳳兒，咱們就回艙室裡去觀戰吧。」鳳兒扶著q齡離去了。
北鯨60艦號兩輪共24枚導彈，擊中了羅剎艦隊21艘軍艦，預警機來報：「導彈擊沉羅剎艦9艘、擊殘5艘、擊傷7艘。敵艦隊前鋒已經放慢了速度。經偵察統計：羅剎艦隊大小軍艦共258艘。」陳佳永對曾大校道：「你再襲擊一輪羅剎艦隊的後隊。打亂它的陣腳！我上飛行甲板上去了。」曾大校高興地道：「遵命！」
第3輪導彈的襲擊，羅剎艦隊的軍艦又被擊沉了3艘，擊殘4艘，擊傷3艘。一共3輪導彈的襲擊，羅剎艦隊雖然沒有傷動到大的筋骨，但也亂了好大一陣子，直到上午9時許，才又重新組織起艦隊陣容，攻了上來。距離北鯨60艦號不到100公里時，高山上校駕著武裝直升機起飛了。他飛臨了羅剎艦隊的前隊上空，臨近時，貼近海面100米左右，在高射機槍的夾角盲區內飛行，將一發發小型導彈不停地射向了敵艦。高山心裡怒吼道：「小山上校，兄弟我今日為你報仇來了！」
羅剎艦隊沒有防到有華夏武裝直升機襲擊這一手，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如何對付，只有蔸頭挨打。30分鐘後，羅剎艦隊前隊被武裝直升機擊殘了12艘，擊傷了23艘，攻擊力量頓減。只得又停下來重新編隊。
羅剎軍科爾薩科夫海軍基地長謝爾蓋中將是這次進攻的總指揮官，基地的軍艦幾乎是傾巢出動，堪察加軍區增援過來的15艘2500噸級潛艇也來參戰了；海參崴基地也派出了120艘軍艦支援此戰，艦隊陣容十分龐大。羅剎遠東軍區打算以絕對優勢的海上力量，一鼓拿下韃靼海峽，殲滅華夏艦隊，消除心腹之患。但謝爾蓋看了戰報，卻鬱悶不已，艦隊連敵艦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戰艦就被那可怕的飛彈擊沉了12艘，擊殘21艘，擊傷34艘，損失不可謂不大，更重要地是，此時已經差不多中午了，艦隊損失了近4個小時的攻擊時間！他立即下令各艦隊加速前進！
海面上還沒有打起來，海下已經鬥了個不亦樂乎。馬受全帶領10艘潛艇，在海底一字兒排開埋伏，保持著靜默。羅剎潛艇的柴油發動機聲音，很快就被聲納發現了。10艘潛艇各自鎖定了目標。羅剎潛艇前出在艦隊前鋒大約10海里，打算海面兩軍甫接時，給對方戰艦來一個海下突襲。當羅剎潛艇駛近時，馬受全一聲令下，15艘羅剎潛艇中有10艘遭受突然襲擊，當即沉沒。餘下艘羅剎潛艇迅速南逃，馬受全他們也不追趕，依然像鱷魚一樣悄沒聲地在海下潛伏了下來。
羅剎艦隊前隊司令官切爾諾斯基少將帶著50艘軍艦加速前行，本來他這支前鋒艦隊共有80艘軍艦，可是在那架可惡的華夏怪飛機的襲擊下，他的30艘軍艦喪失了戰力，不得不停在了後面。他忽聽前鋒來報：「海面上有濁浪在翻滾！」情知是海下的潛艇已經打起來了。遠處，已經有華夏軍艦迎了上來。他急命：「各艦加速前進，準備攻擊！」
兩軍一接近艦炮射程，就激烈地炮戰起來。切爾諾斯基是一員海上沙場老將，他用望遠鏡觀察了一小會兒陣勢，見華夏軍艦數量只有40多艘，比他的艦隊數量要少，心中大為放心：「就這麼幾十艘破軍艦，還敢與我羅剎大軍對抗！」他沉著地拿起了話筒，將機器的旋鈕調到了甚高頻波段，口中直接呼叫道：「各艦注意，各艦注意；現在改用直接通話，現在改用直接通話；請聽從我的指揮，請聽從我的指揮。」他一摁接聽，喇叭裡卻是一片嘈雜的尖嘯聲和一串串咕咕嚕嚕的雜音。他心道：「糟糕，在遠關鍵時刻無線電台卻出故障了！」急忙命人修理。心想：「改用電台指揮也行，只不過是麻煩一些。」他叫來了電報員，傳達了他的指令，不一時，電報員來報告：「電台裡滿是雜音，既發不出報，也收聽不到！」切爾諾斯基聽了，心中大驚！他這才真正地慌了起來：「咱這一下不就成了聾子和啞巴了麼！」他大叫道：「改用旗語指揮！改用旗語指揮！」可惜只有身邊的兩艘軍艦看到了他的旗語，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這麼一場海上大戰，情況瞬息萬變，軍艦如穿稜般高速行駛，你衝我突，敵我混雜，旗語能管多大用，掌控得了全局嗎！後面30海里的後隊能看得見他的旗語聯絡嗎！他失語了，在艦橋上深深地垂下了頭。旋即，他揮舞著雙拳，大聲吼叫著命令本艦：「同志們，向前攻擊，決不後退！」
預警飛機用超強短波段發回來的特殊叩擊聲被翻譯了出來：「敵前隊已亂！」北鯨60號艦上的電子屏蔽和干擾成功了！雖然這一邊的指揮也有些麻煩，但信息可保暢通。結巴說話總能表達出意思，對方也能聽得見；羅剎軍就慘了，既說不出也聽不見。
羅剛給北鯨13號旗艦夏思雨去電：「外圍有潛艇阻擋，直升機馬上趕到，圍上去，吃掉它！」夏思雨回電：「遵命！艦隊擬亂中取勝，速戰速決！」
夏思雨的41艘戰艦，由13號旗艦打頭，身後跟著6艘改造型驅逐艦，其速度、火力、射程相當於同樣噸位的3艘羅剎艦戰力，那位切爾諾斯基少將真是小瞧了！他的50艘軍艦失去了旗艦指揮，像沒頭蒼蠅一樣，各自為戰，戰力大大打了折扣，很快就被華夏軍艦分割圍攻，一時間傷亡慘重。隨隊的5艘350噸級魚雷快艇幹不過對方的那3艘500噸級的?雷快艇，在快艇對決中，都被擊沉了。不久，那架可惡的華夏飛機補充了燃料和彈藥又飛了過來，專門襲擊軍艦的駕駛台和艦面大炮，又使11艘軍艦失去了戰力。切爾諾斯基少將被怪飛機發射的機關炮擊成了重傷，不一時他也就英勇地犧牲了。
1個小時後，海戰結束，第4艦隊全殲羅剎艦隊前隊軍艦50艘，其中擊沉12艘、擊殘12艘、擊傷18艘、俘獲8艘。華夏戰艦重傷兩艘，輕傷3艘。戰鬥結束了，北鯨60號上的電子干擾也停止了，電訊又恢復了正常。羅剛指示夏思雨：「俘獲的8艘敵艦，補充到第4艦隊；雙方傷殘艦共35艘，均交由後隊的司厚奎司令處理。第4艦隊補給後，仍然鎮守在原海域。」又指示司厚奎：「安排艦船將傷殘艦拖回小山港，交由徐良炎基地長處理。」
羅剎艦隊總指揮謝爾蓋中將先前因為出現了無線電雜音，老是聯繫不上前隊的切爾諾斯基少將。這會兒信號恢復了正常，但對方卻是一片靜默。謝爾蓋嘟噥道：「這種沉默簡直太可怕了！才失去聯繫不到兩個小時呵。」此時，逃回來的5艘潛艇來電報告：「潛艇遭遇水下攻擊，被擊毀10艘。切爾諾斯基前鋒艦隊全軍覆沒。」謝爾蓋接報更是大驚！才半天，他的艦隊戰艦就損失了三分之一。前面難道是龍潭深淵麼！他一看時間：都下午4點多了，真是欲打不能，欲罷不甘，思量再三，只得將艦隊停了下來，以待明日再戰。
紅日西沉之際，陳滇生的運輸艦隊趕到了小山港外，在北鯨60號艦周圍集結起來。北鯨60號特混艦隊的3艘運輸艦抓緊補給彈藥物資。陳滇生乘快艇上了北鯨60號艦，陳佳永見了他十分高興，對他道：「你這個副總司令，卻當起運輸司令來了。」陳滇生笑道：「誰叫我以前幹過這營生呀，別人來幹，我還真不大放心。」羅剛來會議室匯報道：「羅剎艦隊已經後退集結，估計是明晨再攻擊了。」陳佳永道：「很好，這樣我們又贏得了時間，朱俊清的艦隊明日上午趕到。你們起碼還得頂住半天。」羅剛道：「舅，您放心，下午海上一戰，夏思雨的第4艦隊還增添了3艘軍艦呢。」他又對陳滇生道：「大舅，只是傷殘艦有些多，35艘，其中我方傷了5艘，小山港只有一般的艦船維修設施，重殘的吃不下來，看來還得麻煩您拖回去。」陳滇生笑道：「正好，陳保國的廟街基地這會兒也就只有十來艘小型炮艇了。我馬上安排運輸艦往回拖，輕傷的，在廟街基地修復了就服役；重殘的，就拖到尚塔爾基地船廠重新改造。剛兒，此役中的傷殘艦，你大舅都要了，一艘艦船再殘，說什麼都是好幾千噸鋼鐵呀，別說煉鋼不易，就是運輸，也夠幾列火車拉的。」羅剛笑道：「大舅真財迷。」陳滇生樂呵呵地道：「你大舅過去本來就是個做海上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