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三六七章 舷邊夜話 文 / 一地風兒
一輪夕陽紅彤彤的,映照在海面上,蔚藍色的海水金波閃閃;那一塊塊的薄浮冰塊,在夕陽下也折射閃耀著銀紅色的燦燦光彩。北國的風光,不儘是一片白色,也有絢麗多姿的時候。
北鯨60號特混艦隊一邊編隊,一邊以5節的航速緩緩向海峽西面移動。陳佳永陪q齡在落地玻璃密封著的開著暖氣空調的舷邊甲板上散著步。q齡道:「夕陽下的大海真美,想不到我跟著小弟到這韃靼海峽裡來了十幾天了,很有一種新鮮感和驚奇感。望著四週一溜溜咱們的艦船,又有一種自豪感!這大海呵,我並不陌生,以前我和先生經常飄泊在海上,常常有一種零落和憂慮之感,真還沒有過像現在這樣一種輕鬆的心情來欣賞海景。」陳佳永道:「二姐,常言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二姐,你以前那是一種為國為民的憂患意識。可是當時更多的人對列強入侵卻是甘於受辱,麻木不仁,醉生夢死呵。」q齡點了點頭,道:「所以,小弟你們在艦上面打仗,我在下面艙室裡雖然聽不見,只感覺到艦身在時時在震動。但我一點都不害怕,只是感到非常興奮。心想:我們一定會勝利的!」陳佳永道:「要是我們失敗了呢?」q齡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倘若是真的失敗了,只要我們盡力了,大不了姐陪你去海底下,到那靈龜的老家去尋個超生!」陳佳永感動地道:「你真是我的好二姐,這支艦隊的建立,也有你立下的一份功勞呵!」
q齡拉陳佳永坐在了舷欄邊的椅子上道:「小弟,我們在遠東鬧這麼大動靜,占的地兒已經不下200萬平方公里了,那羅剎國會善罷干休麼?」陳佳永道:「他們當然不會善罷干休,而且早已經較上勁了。只不過在國際輿論上他們佔不住腳,不好對華夏公開宣戰罷了。在尼布楚,蘇仁偉副部長還在和那羅剎國的副外長彼得洛夫繼續談判著。據說查找的資料都堆了半間屋子,雙方每日都引經據典,唇槍舌劍,談判桌上很是熱鬧。」q齡道:「談判會有結果麼?」陳佳永道:「肯定會有結果的,但不是現在,而是在我們逼著他們簽字的時候!過去百年,華夏國勢衰微,所謂『弱國無外交』,即沒有話語權。列強入侵,隨便弄個什麼條約,**清庭就不得不簽字。而攫取我華夏利益的最大受益者,就是這個狗日的羅剎國!羅剎國改朝換代後,在這一點上完全繼承了沙皇的衣缽,而且更加變本加厲,甚至聲稱旅順口至長城以北,都屬於羅剎國。實在是令人氣憤!」
陳佳永繼續道:「斯大寧那狗日的在東歐一帶搞什麼『社會主義大家庭』,實則就是對鄰國和小國進行侵略和霸佔,但並不是所有國家都聽他的,他也弄得焦頭爛額。加之德、意、英、法等國虎狼環侍,他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對於華夏,他們在策動外**立的同時,在華夏內地積極培植了gd勢力,以圖奪取華夏政權;後見老蔣坐大,又對老蔣威脅利誘起來,老蔣也是半真半假地應付著。而聯合政府的成立,華夏的團結,是那斯大寧最不願意看到的。我們對失地的收復,當初斯大寧不以為然,認為我們沒有實力進行收復。可是我們來了,地兒收回了不少。所以,斯大寧從戰略上的遠東擴張計劃被迫轉變為收縮和防禦,他是十分痛苦的。遠東他只是一時顧不過來,又怕陷入兩面作戰,才不敢大舉用兵而已。」q齡道:「我去羅剎國考察時,和那斯大寧見過一面,此人很有一些霸氣。」陳佳永笑道:「他是『大家庭』裡的老大,沒有霸氣行麼,只不過他的心太黑太狠,在國內殺人太多,喪了陰德。他對各國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也是損人利已,倒行逆施,失了公理,注定是不會長久的。」
金鳳從艙室上到了舷邊,對陳佳永和q齡道:「大哥哥、二姐,太陽都快落下海了,該去吃晚飯了?。」陳佳永談興正濃,他撳亮了舷邊燈,道:「鳳兒,這兒有空調,不太冷,又有燈,去搬張飯桌來,咱們就在這兒吃吧。」金鳳高興地去了。
q齡道:「小弟,那你對以前先生的『聯a聯g,扶助工農』怎麼看?」陳佳永道:「先生的口號在當時提出來是正確的,但也是非他內心所願。羅剎國與我華夏有著漫長的邊界,是強鄰。那只假意微笑著的北極熊雖然手裡拿著橄欖枝輕輕地舞動著,但是,隨時都可能朝華夏這只虛弱的老綿羊兇猛地撲過來;而它在華夏培植的gcd已經形成了氣候,先生不聯合也得聯合,否則,華夏將會更亂更危險。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不過,在先生強大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之下,各個黨派、各地軍閥一時還不敢亂動,這一政策在當時的華夏起到了很大的穩定作用。可惜先生走早了一些。」q齡歎了一口氣,道:「我從給先生當秘書到嫁給他,一直在他身邊,這些情況我都知道。小弟呀,你分析得真是透徹。」
陳佳永道:「二姐,不知你察覺到了沒有,華夏內部高層有少部分人一直有恐俄或親俄傾向。」q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陳佳永道:「恐俄可以理解,因為羅剎國近幾十年來不斷發展壯大,膽小的人見了,就害怕了起來;而親俄的人卻就十分令人可怕和可鄙了。當北極熊親切地微笑著,在熊掌裡拿著幾棵青草的引誘下,真還有些華夏綿羊去吃那草,並接受熊掌的撫摸,接受著北極熊用那撈什子『英特拿雄奶兒主義』的經文洗腦,於是,有很多狗日的綿羊就連華夏的羊圈家門都不認了,甚至狂妄地要去解放全世界和全人類。老毛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在他的d內嚴加壓制。並和羅剎國那邊的撈什子d斷了往來。」q齡道:「毛議長也曾對我談起過,他道:『我們d內總是還有那麼一少部分迷信羅剎奶兒主義的人,並在不停地鼓噪著羅剎國的強大和對華的友善。我們的遠東收復華夏失地之役,也好像捅了他們的心窩子似的,為羅剎人抱不平!這些人吃了幾口熊奶,連羊性都改變了。』」陳佳永道:「二姐,老毛說得對。這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你們gmd裡不是也有很多人有親美傾向麼。人有親疏,何況一黨一派一國之間,我不反對,也不支持。但是,誰要是敢於破壞團結,敢於出賣和有損我華夏利益,老子就不認黃了!管他什麼鳥主義,管他是哪黨哪派,老子就像除稗草一樣,發現一蔸拔除一蔸!」q齡也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們政協一定加大這方面的工作力度。」
金鳳招呼服務員安上了桌椅,端來了酒菜。玉蟬兒也上來了,大家對這種月下的舷邊的晚餐感到很新鮮,真是另有一番情趣。陳佳永端著酒杯,對葉玉蟬道:「蟬兒,你是此戰有功之臣,哥祝賀你的電子干擾試驗實戰成功!」葉玉蟬高興地舉杯道:「謝謝老師!」q齡對葉玉蟬道:「蟬兒妹妹,這夫君咋又變成老師了?」葉玉蟬紅著臉兒道:「我在昆明師範是學的藝術系,後來在吉祥改行學醫,再後來呀,就跟一直著哥搞通訊工作了;我的英語和無線電基礎知識,都是哥親自教的,技術上有難題,都是他幫我解決的,當然是我的老師了。」q齡對陳佳永道:「小弟,我在尚塔爾基地慰問時,那造船的李良甫將軍也得意地稱你是他的老師,我當時以為他是借你的名號拉大旗作虎皮,難道這是真的麼?」陳佳永笑道:「嘿嘿,我是認了這個弟子的,是真的。但是,除非是我親自教過的,我一般都不認學生。」q齡吃驚地道:「小弟,我們剛還在議論天下,你對時局瞭然於胸,評論精確,就是一大政治家的風範和見識,姐佩服不已。咋這會兒你又變成一技術專家多面手了?什麼造船、導彈、無線電的,你腦子裡咋就裝了那麼多東西呀?」葉玉蟬敬佩地道:「二姐,哥都出版了500多部學術著作呢,天上地下無所不包,甚至還編寫了一本服裝剪裁的書,照著做出的衣裙很漂亮,我最喜歡了。」
陳佳永心裡苦笑道:「格老子,那些書籍教材,百分之九十都是老子剽竊的,老子要是真寫,恐怕寫不到20本,老子就會因腦痿縮而亡!」他謙遜地道:「二姐,些須彫蟲小技,不值一提,我是一雜家,對啥事都有一點興趣。其實,我還就是一大匪人,老子不僅要收復華夏失地,還要搶他娘的地盤;乘這天下亂世之際,能搶多少算多少!」金鳳笑著對q齡道:「二姐,我看大哥哥也就跟匪人差不多。在威虎山上,我們跟倭軍特攻隊拚鬥時,他從暗處一槍擊中了一倭寇大腿,救了急。但從道上來講:這就叫做『匪人打黑槍』。還有在戰壕裡打倭寇時,他一邊放槍,也和其他才改編過來的土匪一樣,嘴裡罵罵咧咧,哇哇大叫的,只顧自已叭叭放槍,卻讓我遞彈夾,害得我一槍都沒有打上。」q齡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在陳佳永耳邊悄聲道:「小弟呀,你在床上其實也是一大土匪!」陳佳永聽了,「嘎」地一聲大笑了起來,他為三女斟滿了酒,看著她們,越瞧心裡越爽,端杯道:「這會兒真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三位大匪婆,你們跟著我出來辛苦了。我滿敬你們此杯!」
q齡對陳佳永道:「小弟,艦隊不是要休整幾天麼,莫不明天我們到小山港去吧?我也想去島上慰問指戰員們。」陳佳永道:「我也正有此意。你們先吃著,我這就去通知艦隊麥司令,叫他讓司務長載5噸煙酒茶等慰問品,以華夏慰問團的名文下發。準備一艘交通艇,我們明天一早去小山港。」
陳佳永一會兒下到艙室,對三女道:「已經安排好了,羅剛親自來接我們。明晨7時出發,9時抵達;中午不休息。下午5時啟程返回。二姐帶金鳳、司務長去港口慰問;我帶蟬兒去部隊慰問。」三女一聽明天就要上岸去,很興奮,因為她們在艦上已經呆了有很多天了,都想上岸上去沾沾地氣。陳佳永道:「外面天冷,你們明天要著正裝,多穿點。今晚艦隊停航,泊在海面,比較清靜。大家都早點歇息吧。」
陳佳永陪q齡洗完了澡,侍候她上了床。q齡道:「小弟,姐身子來了,唉,還沒有懷上。」陳佳永道:「二姐,你只要身子還在來,就證明有希望,不要洩氣,我們繼續努吧。」q齡道:「今晚你去鳳兒房裡吧,你也累了一天,讓她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