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三八七章 區域調整 文 / 一地風兒
華夏聯合政府組織部部長李先和政務院常務副院長周恩l一行人飛到了哈爾濱。陳佳永主持召開了一個會議。政協q齡主席、武裝部隊副總司令李宗仁、東北行政區長官趙依曼等人參加了。議題是北方行政區劃的調整和區域的重新劃定。經過了兩天的研究和討論，意見報請聯合政府議、政、參3院批准，一致決定：
東北行政區撤銷，成立哈爾濱行政區：轄黑龍江省全境。北方行政區撤銷，成立巴爾瑙爾行政區，實控面積約120萬平方公里；成立赤塔行政區，面積約80萬平方公里；成立伯力行政區：南起海參崴，北至尚塔爾，西至黑龍江以北的漠河，面積約110萬平方公里；成立北海行政區：駐地北海市(鄂霍次克)，實控面積約130萬平方公里。
杜文淵升任哈爾濱行政區長官；調劉文輝任巴爾瑙爾行政區長官；調劉子丹任赤塔行政區長官；孫可升任伯力行政區長官；龍大業升任北海行政區長官。
原東北行政區長官趙依曼升任聯合政府政協副主席；原北方行政區長官傅作以升任聯合政府政務院副院長；北路軍總指揮楊勇升任「光復行動」戰役後勤部部長；原東北軍區司令員侯兵升任北路軍總指揮。
北方軍區仍由向光明擔任司令員，轄巴爾瑙爾、赤塔、伯力、北海、哈爾濱各地方軍區。東北軍區撤銷，原軍區1、4、6軍整編為華夏國防軍第32集團軍，下轄3個軍，由楊進宇任軍長，尤仇奪任副軍長，李永奇任參謀長；原2、3、5軍整編為華夏國防軍第33集團軍，下轄3個軍，由趙上志任軍長，崔八任副軍長，少劍波任參謀長。成立長白山縱隊，下轄5個師，由金日承任縱隊司令，桓相肖任副司令，李承晚任參謀長。調高坡任哈爾濱軍區司令員；鄭之貽任北海軍區司令員；閔南山任伯力軍區司令員；肖方木任赤塔軍區司令員；萬昌元任巴爾瑙爾軍區司令員。吳英36裝甲軍調駐赤塔補充休整。
32集團軍軍部駐地哈爾濱，33集團軍軍部駐地牡丹江，長白山縱隊司令部駐地敦化。各部在半個月內完成整軍。
聯合政府軍委會成立一個北方視察小組，陳佳永親任組長，督促理順各項軍隊事務。要求一線駐防的各軍嚴密防守，堅決回擊倭軍的反撲，鞏固既得的勝利成果。最高興的要數q齡和恩l了，他們各自又增添了1位得力的助手。李宗仁也很高興，總部新組建的兩個集團軍和長白山縱隊，使他的手上又多了40萬可以直接調度的兵力。
胡蝶兒擔任了哈爾濱市市長，她和哈爾濱軍區司令員高坡為老領導趙依曼和傅作以副院長舉辦了一個送別宴。很多人都來了。趙依曼道：「我深深地感謝大家！我在東北幾年，和大家一起戰鬥，己經有了深深的感情！我雖然調了工作，但是，我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離開，依然會時時關注東北。東北還有遼寧和吉林一部分地方等待著我們去光復，我們仍需努力。」侯兵、楊進宇、趙上志、崔八等人各向趙依曼贈送了紀念物品。
趙依曼要了沈雅靜給她當助理，陳佳永道：「小沈替你分管文教工作還是很可以，可是他和尤仇奪好上了呢。」趙依曼道：「妮子在部隊當政委那是當時缺人，是權宜之計，她應當有更適合的崗位才是。再說，現在交通不是很方便了麼，不會耽誤他們談戀愛成家的。」
李先來見陳佳永，向他要酒喝。花子、葉玉蟬和佳子見到了他非常高興，趕緊叫人備下了酒菜。李先道：「貞子楊紅她們都想過來，可是實在走不開。」陳佳永道：「李兄，你瘦了，手上的傷還好麼？」李先道：「都是老疾了，天陰下雨時有些犯痛。」二人碰了杯，李先道：「還是茅台淳和，不像有些人，儘是火藥味兒。」陳佳永道：「莫不李兄有些煩惱事麼？」李先猛喝了一口酒道：「煩惱事兒天天有，只分多和少。兄弟，你在外面收復失地，開疆拓土，那是有目共睹，沒說的。然而，你這個『化外之君』，在外面一般都是『將將』：這地兒如案板上的菜，擺在那裡，攻下來就陞官，失敗了就打屁股；而我這個『內務之臣』，卻是一天都在『將臣』，聯合政府縣級以上官員已達10萬餘人，我也只能管到各行政區副長官以上。各個政黨和團體之間用人也很複雜。」陳佳永道：「我們是多黨聯合制政府，一定要堅持任人為賢。首先是看能否勝任職務，然後再考慮是什麼黨派。比如這一次對北方軍政領導人員的調整和選拔進入政府核心領導層的人中，趙依曼、劉子丹、楊進宇、趙上志等人是zg黨員；傅作以、孫可是gm黨員；楊勇、侯兵、向光明等人是ms黨員；劉文輝算是改造好的舊軍閥；龍大業和我一樣是民主人士；那金日承還保留著羅剎遠東支部的黨籍呢。在用人問題上，千萬不要在黨派上劃線。」李先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注意，多虧馮吉和老毛，還有q齡主席大力支持我的工作。政務院曾院長已經因病半退休了。我和政務院常務副院長恩l配合得還不錯。」陳佳永道：「今後還有一個趙依曼，你也要搞好配合，她可不是那些政協宿老，而是年青有為的一架角色。要知道聯合政府政協代表著各個黨派，對於一切大政方針，是有審核和否決權的。並不是用幾個學者、演員、名人來充數舉舉手而了之。總之，你可得要把官員隊伍抓好了。」李先唯唯而聽。
周恩l拜訪陳佳永來了。他個子不高，面色清癯，但卻透露出一股雅儒之氣，和陳佳永的一身匪氣大相逕庭。恩l笑道：「在西安的政府裡難以見到您，所以我抓緊前來拜訪。」陳佳永道：「前不久我們不是在庫頁島上見過面麼。真是我忙你也忙。曾院長因病遞交了辭呈。我想讓他去眾議院做副主席，政務院的擔子你就擔起來吧。」周恩l道：「曾院長主要是給累病的。我怕擔不起這副擔子啊。」陳佳永道：「我知道這個院長不好當：『作天難做二月天，蠶要暖和參要寒；種菜哥哥要下雨，採桑娘子要晴干』，方方面面都要顧到。可是周兄，你能行！我報請三院核准後，你就盡快到任吧。」周恩l感動萬分地道：「定當不辱使命！」
金鳳是初次來到哈爾濱大省城，十分想上街逛逛。q齡很是寵愛這個小妹子，就對陳佳永道：「小弟，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回西安了，咱們幾時安排一個時間上街去看看吧。」陳佳永道：「可以呀，姐妹們悶得慌了，上街恐怕得化一化妝才行。」於是，陳佳永和q齡扮成了很普通的兩口子；陳佳永安了一撮八字鬍，q齡帶了一隻大口罩，趙依曼和金鳳扮成了大女兒和二女兒，花子和佳子、葉玉蟬著便裝隨行。一家子在哈爾濱城逛起街來。身後跟著鄔狗子率領的化裝成乞丐、力?、小販的警察大隊一幫弟兄。他們也不知道護著的這一家子是誰，不准上前搭話，緊緊跟著就是了。
陳佳永在哈爾濱街上買了半斤瓜子閒嗑著，陪著眾女購物。他在市面上看到：大量的華夏商品已經取代了倭國貨，但是市民們還是使用的和倭元等值的偽滿洲國國元，物價比內地高了3成，市民的購買力只有內地一半。他心想：哈爾濱還算不錯，比當時昆明缺糧好多了。趙依曼對他道：「我們為哈爾濱準備了100萬斤糧食，市面還算穩定吧。」陳佳永大大地表揚了她一番。
逛街購物是女人們的天性，警衛排的便衣戰士們接連扛回去了好幾大袋子買下的東西，眾女還是餘興未盡。中午，陳佳永帶眾女去了大街上一家比較體面的叫做「北味軒的」飯莊，下館子吃飯。鄔狗子趕快就把那飯館包下了，飯館老闆已經認得了鄔大隊長，趕緊上前招呼。鄔狗子道：「二樓裡面包廂的1桌和對面那3桌客人是我的朋友，由我請客，你有什麼好酒、拿手的好菜，儘管上上去，要快！」老闆趕緊忙活去了。
陳佳永一撩長衫在桌前坐下，對眾女道：「咱們難得逛街上館子，這包廂的環境還不錯，今兒我請客，大家想吃什麼菜，儘管點。」眾女聽了高興不已，正在嘰嘰喳喳地點菜，就見堂倌送菜進來了。陳佳永一愣，卻見警衛排長進來報告：是外面的便衣隊長叫送來的。陳佳永叫了鄔狗子進來，對他道：「你認識我們嗎？為什麼請我們吃飯？」鄔狗子搖了搖頭，嘿嘿笑道：「我不認識您們，可是高坡司令吩咐過了，您們有丁點兒閃失和麻煩，就割了我的腦袋當夜壺。所以我就把飯館包了……」陳佳永笑道：「你拿多少軍餉？這大街上的飯館中午是熱場，你包得起麼？快叫老闆開門接待顧客，你的腦袋當不了夜壺，還可以喝酒。你很懂事，你和弟兄們也很辛苦，我也請了。」鄔狗子見這位先生很大氣，就一拱手道：「那我就代弟兄們謝過了。」陳佳永心道：「別看這娃年紀小，也算一架角色。」
一會兒，高坡和胡蝶兒也到了飯館，他們陪著陳佳永和眾女吃飯，相言甚歡。胡蝶兒向陳佳永小聲匯報道：「我們搞了個全城大清理，破獲了好幾個倭人黑龍會地下組織，收繳到的還有對您的暗殺手令，可是那畫像畫得一點都不像您。」陳佳永道：「所以我才敢大搖大擺在街上逛，q齡主席就只好帶個大口罩了。我們在這裡上館子吃飯，倭人恐怕也想不到，我們才自得其樂了。」
鄔狗子見高司令和胡市長對包廂裡的人恭敬有加，他又不敢問，就對飯館老闆道：「你有啥絕活全使出來，我的客人們吃滿意了，你的館子恐怕就要揚名了！」老闆使出了全身的本事，上了豬肉燉粉條、鯰魚燉茄子、木耳炒白菜、燉菜、烤鴨、醋溜?、酸辣冷面、地三鮮、拔絲地瓜、大餡餃子、皮凍、紅腸、大列巴、蘇波湯等等哈爾濱特色菜，眾人吃得個大快朵頤，十分滿意，最後一道「菜」，卻是老闆親自送來的文房四寶，請貴客提筆留念。陳佳永問高坡：「老子上館子吃個飯，還有這樣一道程序麼？」高坡趕緊出來問鄔狗子，鄔狗子卻道：「老闆說只要客人提了字，他就不收酒飯錢。客人和弟兄們好幾十人不就又省了麼，我才答應了的。」陳佳永聽了高坡的匯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道：「偌大的哈爾濱城咱們都光復了，還吃不起個飯麼！鄔隊長是好意，但規矩不能破，酒飯錢得給，外面執勤的戰士們午餐補貼扣繳後，多出的帳，我個人付了」他又對胡蝶兒道：「你是市長，為了市裡的經濟發展，就提幾個字鼓勵一下老闆吧，」胡蝶兒道：「有您們在，輪得上我麼！」就推給了趙依曼，趙依曼又推給了q齡，q齡道：「我這一餐吃得很滿意，可比在宴會應酬上吃得飽多了，特別是大列巴麵包和紅腸、蘇波湯很正宗，就寫倆字兒送給老闆吧。」q齡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客無貴賤食為天，誠信經營北味鮮。」胡蝶兒拿出外間去對老闆道：「我就是市長胡蝶兒，您這飯館的菜做得很好，服務也不錯，客人們很滿意，為咱哈爾濱爭了光。我向客人求了一幅題辭送給您，可得要好好珍惜了！」老闆見是光復後的首任市長來陪客人吃飯，已經很驚喜了，他接過題辭一看落款「宋q齡」三個字，馬上就激動得暈了過去！後來，老闆將「北味軒」改名為q齡題辭的「北味鮮」大酒樓，那個包廂也作為了陳列室，酒樓生意大發，此是後話不題。
陳佳永對高坡道：「那個便衣隊長小人兒挺機靈，也會算帳，我怕他在花花世界裡時間長了就學油滑了，他還小，就調他去學習吧。」高坡道：「這小子打仗挺機靈，王崗車站就是他主持炸的，可就是不愛讀書。」陳佳永道：「那就調到我身邊來，我來調教。」他對鄔狗子道：「你願意跟著我嗎？」鄔狗子不知所措，在高坡使的眼色下，就點了點頭。陳佳永道：「你這狗子的名不雅，我給你起個雅名，就叫『爾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