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四二0章 ?人之舞 文 / 一地風兒
卻說陳佳永處理完了萬家奎和韓銀真的事兒,老毛帶著蘭平來訪。寒暄後,文繡帶著蘭平到裡間試穿旗袍去了。金茹貞端上了散裝茅台和幾樣下酒菜,陳佳永和老毛二人慢慢品著。老毛道:「陳小弟,我華夏的形勢是一片大好呀,昔日洪武帝有過一句9字真經:『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現今當何解呀?」陳佳永道:「那是他的謀士高昇為最終稱霸華夏中原獻的一策,是為上策,很是管用。我和馮議長當時在滇緬一帶也是採用的此策:慢慢鞏固,發展壯大自已。可是你們當時面對強大的反動勢力,卻發動農民舉著刀矛去向強大的反動派進攻,叫嚷著要去解放全華夏,連『緩稱王』的本錢都沒有多少,真是自尋敗路;後來你和朱d兵敗落草在江西井岡山那不毛地兒,也拚命『高築牆』了,費盡心力打退了老蔣的4次圍剿。其時,你們完全可以借蔣馮閆中原大戰混亂之際,南取福建,進軍江浙,若佔領兩地一部鞏固下來後,就可與廣西李宗仁和廣東陳濟棠比肩,才堪與老蔣抗衡。可是你們的勞什子d卻相信什麼共c國際,又讓夷人來瞎胡亂指揮一通,要去攻佔長沙武漢什麼大城市,去給老蔣送菜,然後對老蔣的第五次進攻又死守硬拚,敗得真是混蛋透頂!這當然不怪你,你當時被下了課在一邊喝涼茶,可是你的根據地通通都被王明他們攪亂逑了,連你的地兒都賣光了,不是自尋絕路麼。連逃命都還來不及,你的『廣積糧』也就談不上了。歷史經驗教訓值得認真總結。我們現在對朱皇帝的9字箴言要改改了:『緩稱霸、廣積糧、擴海?』。」
老毛細細品味了陳佳永的一番話,深以為然,道:「我們當前的思路應當是以華夏中原為核心,確立宗主國地位,控制整個亞洲,我輩定當要有這個雄心!」陳佳永高興地道:「潤之兄,我們的想法是越來越一致了。對了,安艮在高麗工作得不錯,你對公子教導有方啊!」老毛欣慰地道:「他去當了個『高麗王』,還是要感謝跟在你身邊教育和提攜得好呀。他已經找了個高麗媳婦,我去見過了面,很不錯,我同意了。」陳佳永道:「他也努力肯幹,肯動腦子,除了在大俞峒防空洞裡沒有拉住金日承將軍外,其他的都幹得很好。」老毛道:「那金日承我沒有見過面。可是他能比得過趙依曼麼,又反得出你的手心麼。是狹隘的民族主義思想害了他。他被倭人炸死,算是成全了他的抗倭英名。」
不一時,馮吉、刀郎、傅作以、唐繼堯、陳佳明、羅剛一干人等都攜夫人串門來了。陳佳永大喜,命人在花園裡安置了席桌,對大家道:「本想你們早點休息,明日大家一早去爬玉山。你們既然來了,咱們就要喝酒。」唐繼堯道:「賢侄,你的酒量不行,不投癮呵。」陳佳永正不知好怎麼好,忽報周恩l和劉文輝趕到了錦繡山莊。陳佳永大喜,忙叫擺席接風。
周恩l和新任副院長劉文輝近時去台島和所屬海域巡視了一遍。周恩l道:「台灣可真是座寶島,人均產值超過了全國平均水平,明年海底地鐵一通,經濟將會更快發展。」陳佳明道:「我們已經和克什米爾行政區結成了區際友好合作夥伴,每年支援克什米爾5億元。」劉文輝道:「我在那邊工作多年,西部對環境的治理和經濟的開發,需要很大的長期投入。台灣富了,帶頭支援邊貧地區,這很好啊。」傅作以道:「中央財政對邊貧地區的投入不會減少,而且要增加,還要搞大型骨幹工程項目。前些年對藏東的銅礦和雅魯藏布江水利資源的開發,促進了西藏、尼泊爾的經濟發展,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眾人正說間,忽聽一陣優美的音樂響起,花園甬道的花蔭裡走出來了一位穿桃紅麗花旗袍的大美人兒,喲,那不就是蘭平麼!只見她分花拂柳而來,站在老毛面前嬌嗔道:「老農民,這下你可喜歡了吧。」老毛驚喜地道:「這才是我心目中漂亮的平兒呀!」楊麗雲過來笑吟吟道:「老馮,晚上多清涼呀,月亮也正圓,正事明天白天再談好麼,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就輕鬆樂和一下吧。」
馮吉道:「好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大家喝酒飲茶隨意,我可手癢了。」他叫人取過了一張箏來,為大家拂弦助興。錚淙的琴聲中,楊麗雲吟唱起了李清照的《蝶戀花》:「暖日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乍試夾衫金縷逢,/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楊麗雲都45歲了,歌喉還是那麼清麗,古曲古韻,回還婉轉,一詠三歎,把個眾人都聽得癡了。蘭平吶吶道:「楊副主席的歌聲好美好美,我都感動了。馮議長彈得一手好琴,我以前咋就不知道呀!」老毛道:「你不知道的多著呢,這是華夏精粹啊!我也要吟詩了,平兒,為我伴舞助興!」老毛吟誦起了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他端杯大聲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馮吉琴聲相和,蘭平邀了馨媛一道伴舞,跳得嬌端吁吁。她見眾人轟然稱好,偎倚著老毛高興極了。
陳佳永在一旁心道:「這蘭平小嫂子打扮出來還是美貌可人的,可是她這樣的小女人心性,愣是要去鬧什麼革命,趕趙依曼一個腳指頭都不行。陪伴老毛照顧他的生活還是可以的。」陳佳永想到了生活極度奢華揮霍的m齡、大氣溫婉的q齡,這極度想革命而又不知革命為何物的蘭平,還有在西安咱家院子裡當作保姆的孤苦賀志珍,更有魂兮歸來的苦命由子……唉,女人哪,真是一部男人讀不完的大書。
唐繼堯想寫字,文繡趕緊送來了文房四寶,磨墨鋪紙。唐繼堯寫了「瀚海雄風」,老毛寫了「秉承漢唐、夏華中興」,陳佳永的毛筆字寫得不行,就讓文繡用小楷在唐繼堯的折扇上寫了「蘭亭序」,眾皆稱道。
花子將蘭平合身的衣裙送了十幾套,蘭平道:「我穿穿就罷,還經常穿呀!我平常就只穿幹部服的。」老毛在一旁道:「平兒,革命人也應當愛美。我喜歡,收下了!這是如花大姐在調教你如何當好一個女人呢。」
陳佳永對馮吉等人道:「過兩天我乾女兒就要出嫁了,就在山莊辦喜事,邀請大家參加。」眾皆高興地應了。
是夜,大家盡歡而散。陳佳永去了芳子的房裡,他對芳子的額頭一吻,她眉心那顆隱隱約約的美人痣就顯露了出來,身子骨也軟了,心兒溶化成了蜜。陳佳永對她道:「由子,你明日就到台北去好好玩玩吧,多買些衣裙回來,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能說你是由子,是我的秘書羅淡雪。」芳子道:「夫君,我想你和我一塊兒去呢。」陳佳永道:「這次恐怕不行,我還有好多大事兒要議。」芳子道:「我就給你、給方方和圓圓,還有老戴買東西。」陳佳永道:「你不是沒有工資收入麼,我叫花子姐拿錢給你。」芳子嗔道:「你忘了我還是中將局長呀,能缺錢麼。只是我這幾重身份,一個身子,腦子裡可比以前複雜多了。時下一個男人可以有好多個女人,可我卻有兩個男人,真是沒譜了。」陳佳永擁著她笑道:「這是命呵,我也在適應,我們習慣了就好了。」芳子道:「夫君,文繡妹妹道:她對你又愛又怕。我也感覺到你比以前強狠多了,我和紅兒姐一樣,算是貪吃的,都有些吃不消你了呢。」陳佳永道:「這不還都是癩龜湯的功勞麼。你當時若沒有喝它,你這妖媚狐子再騷也不敢上我的床。」芳子道:「夫君,由子現在是正吃你了,心裡這會兒正癢癢著呢。」倆人調笑著,相互寬衣解帶,開始大戰起來……
是日,錦繡山莊裡的溜馬場上,一場別開生面的迎親禮開始了。20名著黑衣、扎紅頭帕帶著面具的小伙子和10名紅衣紅裙女子,敲鑼打鼓,跳著舞從那一頭走了過來,在陳佳永他們面前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唱道:「福石城中錦作窩,/土王官畔水生波。/紅燈萬盞人千疊,/一片纏綿擺手歌!」馮吉道:「這是土家族的擺手舞呢。」陳佳永道:「帶上了面具就叫儺舞了,也叫巴人舞,概稱?人舞,不過舞步大體上是一樣的,這是萬家奎手下30名學員學習了兩天練出來的。」正說間,舞者們跳成了一個大圓圈,那新郎著一身錦甲,帶著面具,跳著舞進了圈子。他抽出了背後的鐵棍,和著歌聲和舞步開始舞了起來,隨著越來越急促的鼓點聲,他的棍子也舞成了一團花,棍生風雷,虎虎有聲,只見一團螢光不見人。眾人大讚其神勇。新郎舞完了120招式,只見螢光散處,新郎快步走到了著大紅高麗婚裙的新娘子面前,拉著她向二老叩首。
陳佳永大聲宣佈道:「著即命名萬家奎為華夏第一武士,他擊殺倭人忍者15人,立了大功,特獎勵華夏幣15萬元!」馮吉特地為萬家奎下發了萬元的15匝現金,大聲道:「今後,你們人中誰有人能擊敗萬家奎,他就是第一!」萬家奎驚喜萬分,在全場一片掌聲中,將一摞錢交給了銀真,銀真又將錢交給了乾娘。萬家奎背著新娘子進了舞蹈圈子。二人對舞起來,姑娘們圍著他們邊跳舞邊唱起了「哭嫁歌」,歌聲曲回悠揚,婉轉動聽。
大涼蓬下面,新娘子家人這邊,花子著和服、葉玉蟬著漢家繡衣襦裙、文繡著滿族旗裝、陳佳永著長袍馬褂,由子身份是秘書羅淡雪,穿大紅短衫長裙。老毛對陳佳永道:「你家可是個多民族家庭了,有玉蟬漢、烏雲蒙、文繡滿、楊紅傣、如花倭、貞子高麗,還有了土家族女婿,真是民族的大融合!」儀式大約進行了30分鐘。只聽迎親隊伍中唱到:「來吧,來吧,大家跳起來、唱起來,新家庭,誕生了!」大家都興奮地加入了進去,跳成了一個大圈子。大家唱道:「99個民族,99朵花,/99個兄弟姐妹是一家……」一旁執勤的三牯牛看得熱血沸騰:南方的婚俗竟然是這麼熱鬧和風趣,萬總教練的婚禮真是羨剎人了!
金風習習,很是清爽。婚宴就擺在了涼蓬下。新郎和新娘過來向每一桌敬酒,一蚩一妍,對比強烈。但是大家領略了新郎倌的神勇後,認為郎才女貌,配得不錯,覺得新郎也不是那麼難看了。馮吉特地看了新郎的那根鐵棍,對新娘子銀真道:「好姑娘,你有眼力。不僅你的老公武功天下無敵,而且他這一根鐵棍乃天下神器,拿一座台北城都換不了!」老毛對陳佳永道:「咱華夏疆土廣闊,能人甚多,異人甚廣。這萬家奎十分神勇,且手執神器,百敵不侵,在保密局當教練委曲他了,莫不就跟隨在你身邊,一是保衛安全,二是能鎮邪氣。」陳佳永道:「我雖然長年在外,卻是命大之人,身邊有張寶就行了。」誰知唐繼堯道:「賢侄,我還想要三牯牛呢,那小子跟我一樣,太愛打?了。我想讓他去給公司總船長阿由當助手。」
正說間,蘭平換了一身土家姑娘的水紅衣裙過來在老毛面前獻美,老毛笑花了眼,連連稱讚。陳佳永在一旁心道:「國勢這樣發展下去,老毛今後也不會得疑心病和腦萎縮的毛病了,這小女人也沒有必要累人巴巴的去維護夫君的權威專什麼政,她哪有武則天、慈禧的心機和手段呀。這種活法才是她的正道。」
萬家奎和韓銀真的婚禮為日月潭錦繡山莊增添了喜慶的色彩。萬家奎就隨在了陳佳永身邊。主要工作還是武術訓練,警衛工作具體由羅淡雪負責。陳佳永將三牯牛調給了唐繼堯,任海洋漁業部捕撈司船務助理,相當於上校級別。陳佳永對三牯牛道:「在大海上捕魚很過癮,你又喜歡,唐部長要你,我只得放你走了。你在海上不僅僅是捕魚,還要跟阿由總船長努力學習航海技術和船舶管理經驗,還要認真學習漁政管理。工作一段時間後就去海洋漁業大學進修。藍花花生小孩了後就轉業在高麗行政區工作,漢城那地兒很不錯。」三牯牛道:「俺哥在作戰中負了傷,後來就轉業了,在俺老家平山縣當副縣長,俺爹娘不用擔心了。只是不放心乾爹乾娘呢,您們對我和花花一家的好,我們一輩子都記得!」花子道:「我們都很好,倒是你長年在海上工作,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你爾濱兄弟,你們都要互相照應。」三牯牛唯唯應了,灑淚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