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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四四六章 故地尋憶 文 / 一地風兒

    陳佳永上了火車,一時倒有些不適應。狗日的火車窄溜溜一條,遠遠趕不上輪船的寬大和舒適。他比較起了幾種交通工具的優劣來:飛機快捷,但成本很高;火車較快,卻只勝在運量,並不舒適;汽車只適合短途,時間坐長了受不了;輪船是交通工具中最舒適的了,但速度又太慢。真是各有優劣,格老子沒有十全十美的。出門三分苦,不出門在家養著恐怕最好,但一般又是不可能的。

    花子和劉倀最忙,劉倀忙著專列的調配和警衛的安排,花子忙著每節專列車廂的佈置和貨車餐車廂的安排。陳佳永一家子就佔了1列。一陣忙活後,3列專列從河內始發,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向北行駛而去。陳佳永乘坐的專列行駛在中間。q齡在車廂裡哄著寶寶道:「靈兒,咱們又坐火車了,很快就要回家了。你一個小小人兒就行了萬里路呢。」陳佳永此時也才有功夫來親熱小兒子。他道:「上次到波斯灣,貞子生了梟兒,由子生了雙雙和圓圓,阿根前輩和梅朵播下了劉阿拉的種子。這次之行又有了我ど兒,真是讓人高興。ど兒,一路上有好多好多人陪著你呢。還有弟妹陪著。」q齡問:「哪些弟妹呀?」陳佳永道:「不是在由子、婉容和綺玉的肚子裡裝著麼。」q齡道:「你真能,綺玉才20歲呢。」陳佳永道:「是她們能幹。二姐,你育後更加白嫩豐滿和性感了,小弟十分念想呢。我今夜就宿你這裡吧。」q齡道:「你宿那房有花子大娘安排著呢,我可不能隨便答應你。」陳佳永道:「這會兒總可以吧。」q齡臉兒一紅,嗔道:「姐和你近日做少了麼,還偷嘴。」說罷就撩裙附身上來,倒插蓮花,兩人好一陣激情大動,親熱了好一陣子。q齡在陳佳永耳邊道:「小弟,謝謝你陪我到老家祭了祖,還了心願。我這輩子算是滿足了。」陳佳永道:「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q齡忘情地親著他道:「小弟呀,你真是我的一顆福星!」

    陳佳永對q齡道:「二姐,我要到指揮車廂去了,總部給又給我調派了一個隨行參謀,叫賀啟石,是武裝部隊總部賀l中將的侄兒,軍院研究生畢業後,在部隊基層鍛煉了3年。q齡道:「人家可是知識分子,要好好待他才是。」陳佳永道:「二姐放心,老子不是帶了很多人出來麼。」q齡一點他額頭道:「你呀你,真是粗口得不行,就不興改改麼。」陳佳永笑道:「老子生就了這副德性,還真是不好改。」這時花子過來道:「大家在車上都有辦公室,辦公的條件也相當好,二姐、m齡、依曼、貞子、楊紅妹的辦公室,我讓全智賢帶了10名姑娘看顧著。蟬兒、倀兒、田佳、烏雲妹,還有鄧筱平副院長、林鏢副總司令的辦公室,我讓紫鸞帶5名姑娘看顧。指揮、參謀、通訊等部門,都有人看顧。」陳佳永道:「唉,由子和家奎、銀真他們去了列島,不知幾時才能回來。金鳳跟著二姐,文繡跟著你。還有懷孕的婉容、綺玉要有專人伺候。」q齡在一旁笑道:「小弟,車上人。只是吃飯時別忘了到餐車來。」

    專列走走停停,駛到了吉祥市。陳佳永決定停留一天。吉祥經濟區主任楊承業、吉祥市市長孟龍、吉祥軍分區司令員武太郎萬分驚喜地迎接了他們。仰光的莫扎也帶著兒女們飛過來了。陳佳永十分高興,帶著一行人去到了原吉祥寨阿吉爸的土司木樓。土司木樓在吉祥市的建設中保留了下來作為文物,院門掛一塊牌子,上書:「雲南偏崖獨立大隊指揮部舊址。」莫扎道:「我每年都要帶家人來吉祥市祭掃祖墓。」陳佳永道:「應該這樣呵,咱們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能忘了祖根。」從木樓上放眼望去。一座百萬人口的現代化城市展現在眼前:吉祥市高樓大廈林立,車來人往,一派繁榮景象。流經的猛臘河在市西的偏崖下築起了一道水?,在市南形成了一座河道型水庫,湖中碧波蕩漾,十分令人悅目。q齡贊到:「好一座優美的山水城市呵!」陳佳永十分感慨地道:「20年前,這裡可還是一片山坡和大片的農田。現在已成為了雲貴高原上的一顆明珠!」趙依曼道:「大哥,你們當時就是在這裡指揮作戰的麼?」陳佳永點頭:「是呵,可最初大隊成立還是在西面大山上的偏石崖裡。」

    陳佳永一行驅車去偏崖。一到澗口大橋頭,只見一座碑坊上書:「吉祥市森林公園」、「吉祥市傳統教育基地。車隊緩緩而行,沿山林莽森森、一路鮮花簇簇,風景非常優美。在這農曆的9月,氣候非常涼爽貽人。武太郎介紹道:「澗口仍然作為軍分區的軍營,偏崖山上的煉鐵爐和3座煤礦早已經不生產了,舊址保存了下來。」陳佳永對武太郎道:「這樣很好,山裡的煤炭就留給後人開採吧。你是當時偏崖大隊老人兒中最後參軍的,現在恐怕只有你和少數人留在了這裡,20多年,不容易呵。」武太郎道:「妻子猛娜在吉祥經濟區任工商聯主任,我們已有3子1女,老大都上大學了。偏崖是我重生之地。我深深地愛上了這裡,我早就是正宗的吉祥人了。」說話間,車隊到了偏崖。

    陳佳永心情十分激動,拉著貞子和楊紅,看著偏崖裡的一切,感到無比親切。在當年退山洪、建電站的地方。電站站長阿罕匯報道:「偏崖電站逐步擴建,一共建了5級,發電2萬千瓦時,水最後流到了吉祥水庫。」陳佳永指著最老的那一座機房對楊紅道:「紅兒,你還記得當年我和威爾遜他們是怎麼忙乎的麼,建成後發電機轉了整整20年哪!」楊紅激動得連連直點頭。

    在虎崖兵工廠陳列館,陳佳永撫摸著那十幾台老舊的機床,還有那笨重的計算機,想起當年在此地創業的百般辛苦,和貞子在這裡最初的情愛,一時思緒萬千,不能自已,吟道:「相攜話別?崖上,/共道長途征鴻泥。/歸來還尋舊地陌,/伊人已度陽關西。/昔日勞作人知否?/默默石室壁上題。/遙想當年青春時,/無言按劍但鳴嘶!」貞子知道此詩是吟給她的,不由感動得熱淚盈眶。婉容驚道:「先生吟得好詩!文繡,你字寫得好,快快題於石壁上!」館長趕忙送來了文房四寶。陳佳永道:「崔曲子,你這些年還過得好麼?」館長崔曲子大名叫崔永福,是當年隨陳大少爺從陳家大灣打過來的老團丁。哼唱得一口好山歌,故得名崔曲子。他曾經是部隊的一架營長,在攻佔台島戰役中負了傷退役的。他道:「嘿嘿,大少爺,這些年了,謝謝您還記得我。咱養好了傷就回到了吉祥市,婆娘娃娃都在這裡呢。市裡安排我去文化局當副局長。您說我嘴裡能唱,可文化低,寫不出來呀。咱有自知之明,更忘不了當年在偏崖和虎崖的日日夜夜,就到這裡來守著了。也教育下一輩不要忘了根。」陳佳永道:「你這樣很好!」

    猛龍匯報道:「吉祥水庫建成後,猛臘河邊的機車車輛廠遷到了昆明。城南從澗口到猛臘河邊築起了一道長25公里的水泥大堤,填出了不少土地,形成了現在的吉祥市規模。後來又在吉祥大?下面的尤里寨上游修築了第二道堤壩,兩座電站發電80萬千瓦時,還運用上了猛臘至尤里75公里水庫和河道做遊覽和運輸。」陳佳永聽了十分高興。

    陳佳永去到了烈士墓祭掃,在阿吉老土司的墓前敬獻了花圈,他深深泣拜道:「阿吉爸,我看望您來了!這些年我老是在外面奔波,現在才回來,真是對不住呵!是您當時給了偏崖的人一線生機,又支持我們努力發展,我都牢牢記著呢。我們終於飛出去了!後輩人沒有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將吉祥寨建成了一座大市。您的木樓也保存了下來供後人瞻仰。阿吉爸……您就放心吧!」他又去猛臘、尤里鎮長墓前拜過了,對眾人道:「躺在這裡的,都是咱偏崖大隊的功臣,沒有他們的支持和奉獻,就沒有當初大隊的發展,也就沒有今天的好日子。」

    林鏢觀了山勢地理後問陳佳永:「偏崖大隊已經有了偏崖、黑山、吉祥根據地,當時為何不去攻取縣城,然後逐步攻佔滇省?」陳佳永道:「這就是當時我和你們紅軍不同的地方,我可不敢去攻佔縣城,就是能攻佔也不行,因為一旦攻佔了縣城,必然會遭受到滇省軍閥的軍隊圍剿。滇省軍閥軍隊近50萬,大軍圍剿之下,小小的偏崖大隊打得贏麼!我不想為軍閥們送去開胃小菜,更不想內鬥。再說我也沒有雄心壯志要去解放全華夏和全人類,格老子辦得到麼!老子量力而行,就決定向外發展了。境外的地兒收一塊算一塊,在壯大自己的同時,也比內鬥撕殺有興趣得多。」林鏢道:「想想真是這麼個理,主席,我真是服了你了!」

    是夜,在吉祥水庫遊船上,吉祥市舉辦了隆重的歡迎宴會。遊船在水庫裡緩緩而行,堤上楊柳依依,湖面上倒映著高樓燦爛的燈影,波光磷磷,分外迷人。烏雲對陳佳永道:「大哥哥,咱們老家建設得真美。」陳佳永道:「我不是說過了有機會就帶你過來看著麼。」婉容、文繡、綺玉和紫鸞是北方人,被這南國山水美景迷住了。婉容歎道:「北方的地兒已經在下雪了,可這裡還是一片春色,真美呵!真想在這裡住下了。」陳佳永道:「經常回來看看是可以的。」

    次日,陳佳永去了卡芒三灣,雖然人都變了面孔,但由於控制了人口和養殖規模,三灣的山水還是那麼秀麗。過去的職工簡易住房已經推倒了,建起了一樓一底別墅式住宅。陳佳永去了王福順家,王福順已經當上了養豬場副場長,大兒子在部隊當上了團長,小兒子在養殖場當技師,ど女兒在市廣播電台當播音員,老婆退休在家裡帶孫子。王福順道:「他月工資350元華夏幣,老婆退休金80元華夏幣,值當過去的100大洋。家裡的生活如芝麻開花節節高,家用電器齊全,不愁吃穿,還有了不少存款。日子真是越過越美了。」陳佳永當然十分高興。他見到了前來拜見的溫沙,對他道:「老溫,狗日的惡人活千歲,你真是越來越健朗了!」溫沙笑道:「不是托您的福麼,孩子們沒有受到我的影響,都工作自立了。我天天堅持為我作孽冤死的人唸經超度,每天下地勞動贖罪,爭取到了每年都當先進鎮民。」陳佳永道:「這就對了。」並接受了他親自製作的5斤干米線。

    陳佳永去到了原吉祥軍部老大院。現在已經改建為了軍分區干休所。莫大山當上了所長。他堅持請陳佳永一行在家吃飯。莫大媽已經當上了市個體工商聯合會主席,仍然還是那麼能幹利索,在吉祥大酒樓木仁智趕過來助下,很快就辦出了10大桌好菜。陳佳永撫摸著他們的孫子道:「小山當時就在我身邊,是我同意讓他出擊的,可……我對不住你們呵!」莫大媽?了一把淚道:「打仗哪不死人的,就別說了。」q齡道:「我當時也在艦隊慰問視察。小山是我認的侄兒,他走了,我心裡真是疼慌急了。可是他救下了一支運兵的艦隊上萬人,犧牲得值!」

    陳佳永在濃濃的親情氛圍中,又一次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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