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聖人時代終降臨 第二十一章 洪荒破碎，女媧補天(下) 文 / 人頭下酒
第二十一章洪荒破碎，女媧補天（下）
九昧神火乃是混元聖人皆可駕馭之火。此火一出，那五彩神石雖是產於鴻蒙、堅硬之極，卻也難逃被煉化的命運。
乾坤鼎乃十大先天靈寶之一，能煉化萬物。在乾坤鼎中，五彩神石以極快的速度被煉化著。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五彩神石已經煉化完畢。女媧掀開乾坤鼎的鼎蓋，只聽得彭的一聲響，兩顆黑忽忽的五彩神石從乾坤鼎內飛出。這兩塊五彩石一個天資極高、乃是天地寵兒級別的人物，另一個卻是頑劣無比，不堪大用，正是後世威震三界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和那引得無數女子落淚的賈寶玉了。
女媧心中一驚，掐指一算便明晰了個中緣由，微笑道：「此乃天數，爾等去吧。」女媧伸出纖纖玉手，輕輕一扶，那兩塊五彩神石便化作兩道流光，向洪荒大地深處飛去。
女媧將乾坤鼎祭起，伸手在乾坤鼎底部一拍，一團團五彩流溢的液體便從乾坤鼎中飛出，向天上那個黑幽幽的大窟窿飛去。那五彩液體飛到半路之時，顏色忽的一變。五彩液體變成一團淡青色的清氣，近乎實質化的清氣冉冉上升，頃刻間便飛到那天上的窟窿處，將之堵住。
女媧嬌喝一聲，右手一晃，化作漫天殘影。他右手掐著無數個奇妙的發訣，天地靈氣隨著他右手的舞動而向她聚攏過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女媧補天的時候，昊天也來到了極北之海，找到了遜克。
「老烏龜，你出來。」昊天這次本就是來和遜克化解因果的，兩人是一定要做過一場，分個你死我活的。因此，昊天也不客氣，直接放出龐大的氣勢向北極之海底壓去。
「何人這般大膽，竟感到我這北極之海來放肆？！」一聲爆喝從北極之海，跟著一隻方圓數萬丈的烏龜從海底浮了上來，正是那遜克。遜克來勢驚人，一出場就將海面捲起怒濤萬丈，方圓數十萬里內都是一陣波濤洶湧。
昊天對此嗤之以鼻「老烏龜，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麼？我看你還是乖乖將四肢交出來，我拿去以作擎天之用，這可也是一件大功德呀。如若不然，我便只有辛苦一點。將你的四肢砍下了。」
「你到底是誰？「遜克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昊天，心中不禁有些忌憚。他的實力堪比聖人，竟然還看不透眼前之人的實力，可見眼前之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遜克心中忌憚，發問的同時也化作了人形，那堅硬的龜殼化作一幅黑色的鎧甲披在身上。
人形狀態，乃是遜克最強的戰鬥狀態。面對同等級的高手，身軀太過龐大不但有時靈活，而且受攻擊的面積也很大，戰鬥起來很是不利。因此，獸類高手在對付弱於自己的敵人時，往往保持原形。而在對付旗鼓相當的對手、或是實力猶勝於己的高手時，便要化成人形，發揮最強實力拚死一戰。
「你記性還真差。萬年之前，你我曾經交過手的。當日之賜，今日我自當加倍奉還。」昊天哈哈一笑，當下不再多言，揮手便往遜克的胸口擊去。昊天仗著自己修為高於遜克，一出手便直取中宮，聲勢狂猛之極。
「原來是你。好，你我之間的因果遲早都要解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萬年來有何長進，竟敢口出狂言？」遜克冷哼一聲，不顧昊天擊向自己胸膛的一拳，右手一揮也向昊天的胸膛拍去。他一出手便是同歸於盡的招數，盡顯慘烈之勢。
眼看遜克的拳頭便要擊到昊天的胸膛，昊天的身形忽的一陣模糊，竟然憑空消失了，遜克那驚天動地的一拳頓時落空。昊天剛才所站的那片空間被遜克那一拳打得粉碎。一條條黑幽幽的深不可測的空間裂縫出來。
昊天的身體是消失了，但是他的拳頭卻仍然重重的打在了遜克的胸膛上。彭的一聲，遜克被昊天一拳打飛了出去。昊天的拳頭上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甚至劃破虛空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正因為如此，這一拳才顯得可怕。
力量的最高境界是內斂，是集中。只有高度集中的力量，殺傷力才是最強的。巫妖大戰之時，十二祖巫與妖族一眾高手打得驚天動地，甚至險些將整個洪荒世界毀滅。但是，在昊天這等級別的高手眼中，那不過是最低級的打鬥罷了。
准聖之所以是准聖，不僅是因為他們無法掌控天道之力、的道天道的認可以外，無法集中力量發揮最大的攻擊力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將力量內斂，只要是身具法力之人或是對力量稍微有些理解之輩都能做到，但是，要將強橫的力量進行最大程度的壓縮，使其發揮最大的攻擊力，卻非意志堅定、精神力強大之人不可辦到。
十二祖巫等准聖高手雖然也能將本身的一部分法力內斂，但是卻無法將全身所有法力完全內斂。將法力內斂其實就是壓縮能量，將體內的法力全部壓縮，那得冒多大的風險！一個不慎，那些被壓縮的法力便有可能爆炸，反噬其主。
壓縮法力本就極其艱難、非常凶險，在戰鬥時要想將法力壓縮之後發揮最大威力的攻擊更是難上加難。因此，准聖在戰鬥時是絕無可能使出法力高度內斂、力量高度壓縮的絕招的。
昊天能將力量壓縮意思也不洩露的程度，可見其對力量掌控的巧妙和準確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遜克胸口中了他一拳，頓時身受重傷。雖然他的龜殼防禦力驚人，但昊天那一拳的力量卻用上隔山打牛的勁力，狂猛的混沌之力直接透過龜殼化作的鎧甲。盡數擊在他的胸膛上。
遜克中了昊天全力一擊，雖然受了點兒傷，但那點兒傷勢還不足以讓他喪命。昊天自然也知道這一點，趁他病要他命，昊天不等遜克緩過氣來便對他一陣窮追猛打。昊天的拳頭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遜克身上。遜克的防禦力再強，卻也擋不住昊天這般連續不斷的轟擊。
當昊天打到第十拳的時候，遜克噴出一大口鮮血。在昊天全力十拳的轟擊之下，遜克的肉身完全被震裂，體內的法力也被打散，三魂七魄被震傷，傷勢之重已經無法治癒。便是鴻鈞親自出手醫治，也無法改變他身殞的命運。
「我和你拼了！」遜克一咬牙，身體忽的一縮。遜克好歹也是有聖人修為的大神通者，一身法力通天徹地，豈能任由他人宰割？更何況昊天已經說明要肢解他的身體，將其四肢拿去作那擎天之柱。他豈能容忍自己身死之後，肉身被人侮辱？
遜克的身體一縮，昊天便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想自爆？沒那麼容易！」昊天手中黑光一閃，弒神槍已然在手。在時間加速法則催動下，弒神槍以超越光速近千倍的速度射向萬里之外的遜克。
黑光閃處，弒神槍已然插在遜克的胸膛上。弒神槍最擅長滅殺元神，遜克還未來得及自爆，元神內的神識便被弒神槍誅殺。沒有了神識控制的元神是永遠也不會自動爆炸的。
遜克擁有堪比聖人的實力，按理，他的法力應該是和昊天不相上下的。結果，他卻被昊天以正面挑戰的方式殺死了。此乃冥冥之中的定數，便是遜克法力高於昊天也無法抗拒身死魂滅的命運。因為，遜克本是不存在的，他因為昊天的到來而誕生，自然也就要死在昊天的手上。這大概便是所謂的因果了。
「這元神可是好東西呀。練成丹藥後至少可以早就三十個准聖後期的高手。」昊天看了一眼遜克的元神，心中大喜，連忙將之收了起來。
昊天將弒神槍變成一把長劍，把遜克的四條腿看了下來。他將一切事情辦好之後便準備離開了，卻忽然發現遜克的龜殼裡面有四個塊狀物在閃閃發光，他伸手往龜殼中一掏，手中便多了四塊晶瑩剔透的蓮花狀的碎片。「造化玉牒？不會吧？難道今天我人品爆發了？」昊天看著手中那四片塊狀的晶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四片蓮花狀的晶體正是那不知去向的造化玉牒殘片。也是鴻鈞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東西。造化玉牒一共有二十四片，其中二十片為鴻鈞所得。鴻鈞能成為洪荒第一位聖人，並進一步上合天道，全是這二十片造化玉牒之功。然而，鴻鈞成功合道之後才發現天道之上尚有大道，而他受到天道的限制，卻是始終無法再進一步了。
鴻鈞為了能突破天道進軍大道，這數萬年來他一直在尋找那遺失在洪荒某個角落的四片造化玉牒。想將造化玉牒重組並以之破開天道，成為達到的掌控者。奈何那四片造化玉牒早已被遜克這隻老烏龜所得。遜克又是因昊天的到來而出現的，不再天道之內，因此，鴻鈞找遍了洪荒的每一個角落也未能尋到那四片造化玉牒。
天道追求的是絕對的控制，因此天道之下有天罰，任何逆天的存在都會遭到天罰毫不留情的扼殺。而大道不同，大道追求的是包容、是平衡。故而，有天道便有那命外之人，命外之人的作用其實就是平衡天道。大道給了鴻鈞二十片造化玉牒，自然也就要留給昊天這個命外之人四片造化玉牒了。鴻鈞得到的是造化玉牒的絕大部分，而昊天得到的卻是造化玉牒最關鍵的部分，兩者各自掌管大道的一個方面。鴻鈞主命運，而昊天則是掌管那命運中的一線生機，是為遁去的一。
當然，這只是大道的理想化的設計，然而世事無常，一切都充滿了變數，事情具體會如何發展，卻是無法預知了。昊天得到那四片造化玉牒之後，鴻鈞立時便感應到了。
紫霄宮內，鴻鈞的身形緩緩先了出來。「那四片造化玉牒終於出世了麼？看來我成就大道的日子就快到了。哈哈，哈哈哈！」鴻鈞的口中忽然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笑聲在紫霄宮內迴盪。而鴻鈞卻是早已消失在需空中。
雖然鴻鈞早已大道古井不波，萬物皆不能動其心的境界，但是此刻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鴻鈞憑著剛才捕捉到的造化玉牒的氣息，一個瞬移便來到北極之海。然而當他到達北極之海的時候，造化玉牒的氣息卻憑空消失了。鴻鈞將眉頭一皺，龐大的神識頓時便將整個洪荒罩住。
「怎麼可能？造化玉牒乃天地至寶，聖人也難以抗拒其威，難道還有人能掩蓋其氣息不成？」鴻鈞的眉頭越皺越緊。
如果真有人能掩蓋造化玉牒的氣息，那麼那人便已經達到了和他同樣的層次。想從一個不亞於自己的對手手中搶到造化玉牒，難度之大不亞於突破天道。雖然自知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很難弄到手，但是鴻鈞卻是絕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的。他再次將神識延伸了出去，此次他借用了天道之力。
「哈哈，找到了。原來這造化玉牒竟然在那小子的手中，造化玉牒已是囊中之物也。」幾乎沒有七情六慾的鴻鈞再次哈哈一笑，一個瞬移便向女媧補天之處趕去。
且不說鴻鈞起意要搶奪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卻說昊天得到了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之後，心中歡喜之下仍然不是冷靜，他只看了那造化玉牒一眼便將之扔進了儲物空間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昊天唯恐那些聖人察覺到了造化玉牒氣息而前來搶奪，在得到造化玉牒之後便在上面下了數十萬道禁止，讓後扔進了儲物空間之中好好保存起來。
那儲物空間是他耗費了近萬年之功才煉製而成的一件至寶，昊天的儲物空間雖然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但是那儲物空間卻已經和他的元神融為一體。只要他元神不滅，儲物空間內的東西便不會為他人所知。正是因為儲物空間有這個功能，昊天才能暫時瞞過鴻鈞，成功的將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帶走。
昊天深知這四片造化玉牒非同尋常，尤其是對鴻鈞的意義尤為重大，因此他離開之後並未前往不周山幫助女媧補天。而是一個空間轉移來到洪荒大陸上一個最偏僻的角落，迅速不下了一個微型三才大陣，然後在裡面靜靜地參悟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中的奧秘。
像昊天這樣的大神通者原本最不缺的便是時間，可是現在昊天最缺的卻是時間。如果能在被眾聖發現自己得到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之前，將其中的奧秘盡數領悟，他便不會再懼怕任何人。如若不然，便會遇到很大的麻煩，如果遭到眾聖的圍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好在昊天已經完全掌握了時間加速法則，他利用時間加速法則將三才大陣內與外界的時間比調為一百萬比一。外界一年，三才大陣內便過了一百萬年。如此一來，昊天自信有充足的時間參悟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中蘊藏的法則了。
「時間法則？還是時間靜止法則？這下發達了。」昊天心中大喜，連忙集中精力，全神貫注的參悟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中的全部時間靜止法則，一小部分時間倒退法則。
時光荏苒，轉瞬間一年光陰悄然流逝。
不周山下，女媧和老子等六位聖人正竭盡全力的支撐著蒼天和大地。盤古脊柱所化的不周山倒塌，去尋找那擎天之柱的昊天又遲遲不歸，眼看天地便要撞在一起、整個洪荒世界便要重歸混沌的時候，老子等聖人不得不挺身而出，用身體將逐漸合攏的天與地撐住。
老子等人並不在意天下眾生的死活，他們之所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貌似大公無私的事情，是因為他們已經沒得選擇了。天地相撞，則天道毀。天道毀則萬物滅。老子等人雖為聖人，號稱萬劫不滅，但是他們也只是天道下的聖人。天道才是他們存在的土壤，一旦天道被毀滅，他們也會跟著化為飛灰。此乃大道所定，任他們法力再高也無從抗拒。
老子等人已經支撐在天地間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來，他們的法力已經消耗了接近一成了。老子等人原本是天道聖人，可以借用天道之力，按道理他們的法力應該是無窮無盡的。可是，此時天地即將合攏，天道也面臨著毀滅的危險，老子等人幾乎借不到什麼天道之力了。因此，老子等人只能靠自己的法力支撐著整片天地，這使得他們相當的吃力。
盤古神通廣大，以一己之身而擁有二十多道鴻蒙紫氣，法力之強遠非老子等人所能比擬，便是鴻鈞也是遠遠不及。然而，這樣法力超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神，卻因為支撐天地而最終形神俱滅身化洪荒。
老子等人的法力雖然遠遠不及盤古，卻也能暫時支撐這片天地。然而，他們最多只能支持十餘年，若是十餘年後昊天還未能找到那代替不周山的擎天之柱，老子等人便難逃法力耗盡、身死魂滅的悲慘下場。
准提後悔死了，他滿臉歉意的向接引等人望了一眼，苦笑道：「此次卻是貧道連累大家了。我也不瞞大家，我前些時日和那昊天結下了一些因果。原本想借此次機會了結，哪料卻讓大家陷入了此等困境。哎，不像我等聖人竟然也會有身殞之危。」
通天生性豪爽，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各位放心。昊天道友乃是誠信之人，我想他定會找到那擎天之柱前來相助我等的。既然我等皆不知那擎天之柱之所在，想來要得到也有些困難，我想昊天道友大概是因此而耽擱了吧。」通天和昊天乃是結拜兄弟，他自然不能眼看著昊天為此而被眾聖怨恨。
老子還是一副從容自若的神情，他微笑道：「通天師弟此言有理。若是這天地相撞了，天道勢必毀滅。到時天地重歸混沌，我等固然難逃厄運，昊天卻也是在劫難逃。想必昊天道友也深知此理，故而，我相信他一定會盡快尋到那擎天之柱，前來相助我等的。」
眾聖細細一想，覺著老子此言很是有理，都平靜下來，耐心等待昊天帶著擎天之柱來就自己脫困。老子等人不知道的是，昊天本就是命外之人，又生於鴻蒙世界，即便是天道毀滅、天地重歸混沌也不會對他差生任何不利的影響。
昊天絲毫不知還有人在這樣望眼欲穿的等待著自己，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冒著被鴻鈞發現的危險，提前出去就老子等人的。當然，昊天是絕對要出去救人的，因為，西王母還在乾坤島等著他。
昊天估算了一下，覺得老子等人支撐個幾年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因此，他一點兒也不慌，只顧在三才大陣中埋頭研究那四片造化玉牒殘片中的時間法則。
又是三年過去了。昊天已經在乾坤三才大陣中呆了四百萬年了。這四百萬年的時間內，昊天終於成功的領悟了時間靜止法則，時間倒退法則他卻只領悟了一點兒皮毛。然而，這已經足夠了。
昊天自忖現在出去，即便諸聖聯手或是鴻鈞親自出手，自己也有一拼之力了。自信心高度膨脹的情況之下，他忽略了一種看似很難發生的情況。
昊天出了乾坤三才大陣之後，並沒有直接向不周山而去，他最先想到的是西王母，這個把他當作唯一，也是他唯一愛的女人。
於是，昊天一個空間大挪移，回到了闊別「數百萬年」的乾坤島，去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西王母見到昊天之後，只覺一顆心怦怦直跳，珍珠般的淚珠一下子便掉了下來。相別雖然只有數年，但是這幾年來洪荒世界發生的大事實在太多太多，無數威震洪荒的高手紛紛隕落。西王母無時無刻不在為昊天擔心，無時無刻不再盼望著下一刻昊天便出現在自己面前。
相別雖然只有數年，但在西王母眼中，卻是過了數百萬年，數千萬年。如今，經過思念的苦盼，昊天終於回來了。西王母一邊流淚一邊撲向昊天張開的雙臂，兩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