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妖異的家族 第五章丟失的記憶 文 / 六耳猴
第五章丟失的記憶()
蕭小妮整個人有些，王楓的話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吸血鬼？真的有那種東西存在嗎？上帝啊，難道傳說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那，狼人呢？還有那些巫師？這些與吸血鬼同時存在的傳說難道都是真的？如果西方的是真的，那麼中國古老的傳說也有不少，還有中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真的嗎？簡直亂成一團糟。
王楓靜靜的靠造床頭，看著臉色不停變換的蕭小妮，沉默不語。他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現在的狀態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得了的。吸血鬼，呵呵……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壞，力量倒是有了，但卻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了，在別人看來，現在的自己應該算是一個怪物吧？
今天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吸血鬼，明天說不定就可以顛覆整個科學的構架，後天發覺現在的科學只不過是一個笑話。這個世界上擁有太多的不可估量，誰知道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自己的生活還要繼續，地球還在轉動，宇宙依然存在。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蕭小妮的決定，自己的生活以後怎麼樣都不重要，至少現在，蕭小妮的決定左右著王楓的情緒。追求了這麼長時間，多多少少也能看得出來一些對方的想法，但是現在蕭小妮臉上的掙扎讓王楓有些不忍，這個決定由她來做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蕭小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受。她知道自己還是喜歡王楓的，嗯，經過這次車禍，應該說她已經真正的愛上了王楓。但是現在王楓竟然對自己說他已經不屬於人類了！蕭小妮的思想一點也不前衛，她沒有興趣和一個非人生物來一段奇特的戀情，但是，這個怪物是王楓！或者說，曾經是王楓。那個讓她首次嘗試了戀愛感覺的傢伙。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楓看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蕭小妮，有些心疼，也有些失望地說到：「你先想一想，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好了。」畢竟電視中的堅決只是電視中才會出現的，現實中有太多的牽掛和不捨。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放就放得下的，有時候想想，小時候的理想很多，但是真正實現的到底有多少呢？很多的理想都被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中了，再也沒有露頭。
蕭小妮走的時候還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差一點撞到了門上，王楓有些擔心的目送她走出了大門。
等到完全聽不到蕭小妮的腳步聲，王楓采有些黯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搖了搖頭，現在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關注。自己現在是吸血鬼沒錯，但是對於吸血鬼的瞭解也只停留在這個東西很可怕這種程度之上，誰知道這個種族到底有什麼特點？老祖宗來也沒有詳細的說明一下，只不過交待了自己現在這個狀況的來由。沒有告訴自己到底要注意什麼，要小心什麼。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知道一些東西，但是總是想不起來。似乎總有一些奇怪的畫面在他的眼前閃動，斷斷續續地，彷彿來自於古老的時代，偶爾閃動的畫面充滿了古樸神秘的色彩，隱隱約約的，他還從這些殘破的畫面中領悟到了些什麼。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有。
王楓覺得似乎自己的記憶中有一塊被人給挖掉了，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憑直覺他知道這個肯定是有關於他的能力的，現在的他有些奇怪，好像家裡那個上千年的老怪物也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很不符合老頭子說的，血族對於上位者有著發自本能的恐懼。力量，在他看來，似乎並不是現階段最為迫切的東西，他想得到的是控制，他希望自己的法術造詣能高一點。想像著剛才老祖宗的手勢，他輕輕地晃動了幾下手，一層濃厚的黑霧從他的雙手之間噴湧而出，瞬間把整個屋子籠罩在裡面。
陽光的威力幾乎不存在了，整個世界都彷彿變得可愛起來。而這種黑霧在擴散開來之後，竟然到了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根本不可能發現的地步，現在的他看起來和正常人就沒有什麼兩樣。說起來這個還是王楓學到的頭一個法術呢。實用性價值很高啊。
突然，王楓似乎感覺到了點什麼，在這個城市東北方向，好像有一種類似的能量波動，在波動。按理來說，這個城市中還有王清江這個傢伙會用這一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楓覺得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陌生人，而且，他總隱隱覺得這個傢伙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個，難道就是所謂的第六感？王楓在心裡默默想了一下蕭小妮，結果竟然有某種奇妙的感覺告訴他，蕭小妮在床上發愁！
這下成先知了，王楓苦笑了幾聲，這些東西原來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但是現在？太多的驚奇反而沒有當初作為正常人的時候開心了，也許這就是上帝的平衡吧，擁有了力量就要面對力量帶來的責任。不過，現在的王楓恐怕先要面對蕭小妮的麻煩事，不管怎樣都是個結果，這樣不上不下是最難受的，總是在考慮那個最後的結果出現之後，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不過，那個陌生的氣息似乎離這裡越來越近了，大概今天是學習不成了。這個傢伙竟然是筆直的衝著醫院來的，而且，平均速度基本一致，這個，大概只能用飛的。這個傢伙竟然是飛過來的？他透過玻璃窗看到遠處的空中有一個微不可查的小黑點正在向這裡移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看上去不像一個人的樣子。想到吸血鬼，難道這個東西是蝙蝠？大白天的蝙蝠？開什麼玩笑？
過了一會兒，望風的眼睛已經可以大概撲捉到那個飛行物體的大概形狀了，果然是蝙蝠！看來中國的吸血鬼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加入世貿的緣故，這些東西從西方也進入到了中國的領土。
這個吸血鬼的樣子看來還是很高級的樣子，在王楓看來，這個傢伙竟然擁有銀色的翅膀，因該是很高級的貨色吧？直愣愣的看著那個蝙蝠直撲自己的窗口。王楓突然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想法，這個混蛋伯爵竟然會對自己如此的沒有禮貌？說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叫這個傢伙伯爵，但自己絕對會對這個傢伙的橫衝直撞非常反感，不知不覺地，王楓的雙手輕微的移動，做出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幾個尖利的音節從他的口中陡然衝出，刺破了窗口的玻璃，直接把窗外的那個不速之客擊落。
事實上，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如此的不堪一擊，好像是真的蝙蝠一樣脆弱。難到這個傢伙只是外表看上去好看？這個不太像傳說中擁有強大力量的血族啊？說起來，這個東西不會是真的蝙蝠吧？但是他身上的那種來自於黑暗的氣息如何解釋？等了一會兒，王楓突然發現那股黑暗的氣息並沒有消失，正在通過走廊緩緩地向自己的病房接近。看起來這個傢伙也是一個挺倔強的傢伙呢。
門，無風自開，一種陰冷的感覺湧入王楓的病房，王楓不滿的哼了一聲，就看見剛剛還像是黑客帝國中的尼奧一樣的黑衣人突然就趴在了地上：「阿琪娜見過公爵大人！」
阿琪娜有些忐忑，這個不知名的血族力量強大到了公爵的級別，不知道在古老的中國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強大的血族？應該說在中國的未知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血族在以前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生存，他們的行事準則和這裡的一些奇異種族相差太遠，衝突的時候又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在以前的西方，都是把犯了重罪的族人送來東方，這個地方就像是寧古塔一樣讓人敬畏，不，是讓鬼敬畏。這些年通過借助於凡人政府的力量，才有一些血族可以在這個地方有一席之地。不過，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高級血族回來這個地方受罪的，況且這個傢伙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個土生土長的東方人。
王楓有些驚異，這個傢伙竟然是個女的？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女孩對於它的吸引力就不怎麼樣，要不是蕭小妮實在是太優秀了，他也不會陷的這麼深。這個女的雖然長相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仙國色，但是她是個血族，這個對它的吸引力還沒有人類女孩來的強烈。不過，女性血族他還真的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純血還是低級後裔。他有些驚異的多看了這個血族兩眼，問到：「你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
阿琪娜暗罵了一聲，自己到這裡來還不是因為感應到了這裡的血族氣息以為有同族的人在這裡活動，不過奇怪的是，它明明感覺到的是一個只有子爵力量的新生代，頂多不會超過兩千年的小血族怎麼會變成了恐怖的公爵級別。她低頭回答道：「公爵大人，我市受到你力量的召喚來到這裡的，對於我的駑莽，我感到羞愧，請大人責罰。」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面對一個視鬼命為草芥的公爵，阿琪娜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心中有些惶恐。在血族的世界中永遠是強者為尊，忠誠雖然最重要，但是力量卻更重要，無論是對於什麼樣的血族，只要你打到了那個力量的層次，你自然會得到相應的地位。這個王楓雖然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低等的血裔，但是他擁有公爵的力量，那麼血族世界也會承認他是公爵的，出身在血族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出身好的血族會更輕鬆得到強大的力量而以。
王楓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在血族中有什麼規矩和禁忌。他只好裝作是在思考的樣子，奢望可以拖延一些時間。阿琪娜有些奇怪，這些血族老傢伙們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好的了？以往來說，這些能力越強大的傢伙每一次甦醒所需要的能量也相對應的變大，他們應該很珍惜自己的時間才對，雖然對於凡人來說，上幾十年的時間也是很長的時間了，但是對於吸血鬼來說，需要潛藏不知道多少個世紀才能出來透透氣的老傢伙們，這幾十年的時間也算是一個很短暫的時間了。這些人行事的風格都是風馳電掣的，從來不會有什麼思考的意思，也正是這個原因，現在的血族才會出現這種紊亂的狀態，沒有一個吸血鬼可以長久的統治血族的世界，他們在不停的潛藏和清醒中交替管理血族的事物。有的時候預期不好，在自己執政期間，出現了另外一個力量更加強大的傢伙，很有可能得到一個徹底消失的下場。不過眼前這個傢伙好像和以前見過的一些老傢伙不同，他的身體上似乎透漏出一種只有年輕人才會有的氣息。以前見到這種氣息大多數都是幼生的血族和剛剛入行的血裔。
王楓想了想，問到：「像你這樣的血族在中國很多嗎？」
阿琪娜猜想這個老傢伙大概是剛剛從沉睡中甦醒，不太瞭解現在的情況。小心的回答到：「公爵大人，並不是很多，雖然現在中國的古怪的傢伙們不願意和我們起太大的衝突，但是他們的力量實在不是我們這種低級血族可以抗衡的，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來這裡，除了……在那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來這裡避禍。」
王楓有些好奇地問到：「你也是來避禍的嗎？你得罪了什麼人啊？」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阿琪娜還是回答道：「在西方我得罪了琦曼公爵大人，不得不流浪到這裡來的。」語氣中有一種仇恨的味道，好像這個琦曼公爵和她有很大的過節一樣。（廢話，沒有過節會跑到這個無比鬱悶的國度來？）「我是鐵血一族的族人。」
王楓倒是從王清江那裡知道了一點關於西方家族的制度，這些大家族雖然是以家族的形式出現，但是實際上可以說是一種臨時的團伙，這些傢伙只要有能力，就可以自己拉一幫人組成一個家族。所以，除了幾個特別古老的家族以外，其他的小家族都處於不停的變動中，有時候甚至幾年間，就會出現一個昌盛之極的家族，也有可能是一個強大的家族徹底煙消雲散。唯一與社會上的團伙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們有一種奇怪的術法可以把家族所有成員的命運捆綁在一起，所以這些家族多數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當然，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最高家長認可的情況下這個協定可以被解除，還有在有一個更高級的血族施為下，這種協定也可以解除。最後，如果這個傢伙不怕力量的流失，也可以強行解除。這種叛徒，一般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當然也有像眼前的這個女吸血鬼一樣的流浪者，這種人一般沒有家族，通常是一些家族破滅之後的犧牲品，當然還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存在，就好像眼前這個，鐵血一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