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妖異的家族 第十四章前奏 文 / 六耳猴
第十四章前奏()
萊因哈特二世有些乾巴巴的問到：「為什麼會想到用這個？你知道後果會很嚴重，嚴重到你自己沒有辦法應付.」一般的來說，在萊茵哈特二世開始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那麼事情就已經很嚴重，嚴重到了萊茵哈特二世也沒有能力扭轉乾坤的地步。這個所謂的神裔祭禮是一種霸道的，血族禁術，倒不是說對於施術者有什麼傷害，只不過，這個法術實在是有些殘忍，讓以優雅文明的血族有些受不了。以活人的鮮血和靈魂為祭禮，供奉給偉大的血族始祖該隱，讓一定範圍內的有能力的凡人轉化為血族的秘術。它的施術方式倒是沒什麼，只不過，那一千九百九十九個少女的心血，是任何血族都視為珍寶的東西，並且，這些少女根本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靈魂隨著那種祭禮的進行，一併化為虛無，永世被該隱的意志所奴役。
血族的生命是很長的，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靈魂是很看重的，雖然認為死後回歸到始祖該隱的懷抱沒有什麼，但是，畢竟那些是人類，不是血族。使用強迫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很多自以為優雅的血族所看不慣的，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來進行這種儀式，只不過，這種儀式所散發出的能量波動是在世太強烈了，而它又需要太多的時間來發動，所以歷史上使用這種秘術的傢伙大多數都是不得好死的。逐漸的，這個祭禮儀式就變成了真正的禁忌。
沒有人可以在中國這種群魔亂舞的國度施展這種駭人聽聞的秘術，任何想要嘗試的傢伙，必然會很後悔很後悔，中國古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讓人有些頭皮發麻。這些古老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中國的大地上橫行，其中有一些強悍的存在，甚至可以挑戰傳說中神的地位，要說起來，萊因哈特二世對於中國這片土地還是懷有深深的畏懼的，從萊因哈特的記憶中來看，他的失敗就是在中國的一個老道士手下沒有堅持過三十秒。對於在西方橫行了好久的強大存在，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他有些恐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竟然可以達到這種恐怖的程度，要不是這些傢伙不太喜歡在外面逛游，這個世界說不定都是中國的這些傢伙在控制了，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說起來萊因哈特這個傢伙在血族中一向是力量派的傢伙，他的理論就是，一切的技巧都是多餘，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沒有用武之地。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條定律竟然會應驗在他自己的身上罷了。在老道士的絕對力量面前，他真的是沒有一點的還手餘地。
所以，雖然王楓現在對於血族秘術掌握的還不錯，但是，事實上，面對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傢伙們來說，這點技巧還是不夠看的，所以他才會想到用禁忌的祭典儀式來增強自己的力量。對於深受萊因哈特二世血族思想毒害的他，已經沒有去考慮自己對於人類的看法或者說是態度問題了。擁有了無盡的力量之後，他已經在潛意識中把自己劃分在人類之外了，這，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
萊因哈特二世輕聲問到：「你要自己來嗎？」他身後的兩個女孩，阿琪娜還好說，起碼是幾百年的血族了，沒有什麼對於人類的不忍和同情之類的想法。但是，蕭小妮呢？蕭小妮也算是一個新生的血族，現在在萊因哈特二世和王楓的聯手打造下，雖然有了不弱於一個吸血鬼子爵的力量，但是，從心理上，應該還沒有王楓這個怪胎轉變得快吧？
王楓點了點頭，在腦海中說到：「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下的，在中國這塊地上，要想進行一次如此耀眼的祭禮，有些前期工作是一定要知準備的，要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管，在地上直接就這樣來一次祭禮，大概，這整個中國的妖魔鬼怪，道士和尚全部都要來看看熱鬧呢！有些事情，萊因哈特二世你是不會很清楚的，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潛規則即使你繼承了來自萊因哈特的智慧，也是不會明白的。所以說，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了。」
王楓用萊因哈特二世並不熟悉的語氣說到：「你們西方人怎麼知道這個天下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制衡呢？」他微笑了一下，到：「反正，我和你打賭，我可以順順利利的把這個祭禮舉行起來，那些正道的古老人家就算知道，也不會做出什麼舉動，你……相信否？」
萊因哈特二世有些惱怒的叫到：「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出來什麼方法，但是我知道，要想在中國那些滿腦子漿糊的老不死手下王成這個祭禮幾乎與不可能，你，不過在做白日夢而已。」他與猶未盡的加了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做什麼……」
王楓回身招呼了一下身後的兩個女孩，用一種淡漠的語氣說到：「那，你就看著吧。」
兩個女孩同樣沉默著跟著王楓向山下飄去，蕭小妮在這兩年的時光中終於明白了血族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美好，要說起來，因為蕭小妮的能量畢竟只有一個血族子爵的大小，現在基本上消化的差不多了，對於鮮血，她開始有了越來越強烈的**，這些天以來，已經開始吸食阿琪娜帶回的血液了。王楓現在還沒有感覺到這種極度飢渴的感覺，但是在萊因哈特二世的熏陶下，他也知道了不少的血族秘聞，知道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沉默，到最後，就好像完全變了另一個樣子一樣，完全找不到以前的那個樂觀向上的王楓了。有的，只是新生的血族公爵，王楓殿下。
萊因哈特二世面對這些明顯有些靜默的傢伙，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在血族漫長的生命中，在對於任何的**和渴望都淡化的時候，這種淡漠就成了一種平常。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那個祭禮，王楓到底打算怎麼去能呢？在這個強者林立的國度，他有什麼辦法讓如此眾多的勢力妥協？
王楓帶著蕭小妮重新進入小城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座城市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是這些年幾乎沒有來過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是阿琪娜處理的，他王楓只不過在山上和萊茵哈特二世研究血族的秘術而已。蕭小妮是在第二年的時候上山的，她厭倦了在城市中，沒有一個同類存在的地方，有些東西永遠不能給別人說出的時候，這種壓力，也是很大的，她寧願在空曠的太白山上傻傻的看著王楓學習。比其身處鬧市，卻擁有著深深的孤寂，這種與事故隔絕的山野生活到是很愜意的。
這次下山，先要去拜訪一下蕭家和王家的老頭子們，這些年雖然他們沒有多管這些事情，但是也沒有對於他們私自輟學的行為做出什麼評價，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變得不太一樣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用老眼光來看待了，比如說上學。城北大學的老師們對於這兩個人先後輟學的行為很是惋惜，他們看來，這兩個傢伙是不務正業，反正現在的王楓和蕭小妮已經成為了城北大學人人皆知的反面人物。
按照先前的計劃，王楓讓阿琪娜先回王家報信，自己帶著蕭小妮向蕭家走去。事實上，萊因哈特二世和蕭小妮都知道，阿琪娜純粹就是王楓的一個手下而已，但是，萊因哈特二世不知道是受了誰的影響，喜歡拿這個問題開玩笑，而蕭小妮作為一個女孩，當然心裡有些彆扭，於是，王楓的苦難就上演了。反正現在他身上的幾個比較敏感的部位都被蕭小妮的『小手』光顧過。
再一次來到蕭家的房子，王楓發現原本嶄新的房子已經有了一些頹敗的感覺，外牆雖然經過幾次重新的粉刷，但是遮掩不住那從骨子裡透漏出的陳舊。蕭小妮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才按響了門鈴，王楓從未謀面的蕭母的聲音透過大門上的傳聲器傳出的時候，蕭小妮也不禁哽咽了起來，這幾個月因為吸血所帶來的苦惱全部拋在腦後，她有些無力的倒在王楓的懷抱中，回應道：「媽，是我回來了。」在成為吸血鬼之後的這麼長時間內，她頭一次回來面對自己的母親。說起來自己也在無意識的逃避這家人，父親知道真相，但是母親也僅僅知道自己出了點問題而已。她有些愧疚，自己身邊有如此多的關心自己的人，卻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在說出那一聲媽的時候，蕭小妮突然發覺自己以為自己可放棄一切，但是，還是有如此多的東西，自己無法忘記，無法放棄。
王楓沉默的拍了拍蕭小妮的肩頭，無聲無息的把她的身軀緊緊摟入懷中。傳聲器中傳來了蕭母驚喜地聲音：「小妮？是你嗎小妮？」蕭小妮穩定了一下心神，用平靜的口吻對這傳聲器說到：「媽，是我，你女兒回來了。」她發覺在自己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之後，除了面對王楓，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小，似乎再過幾年，自己連平常的情感都會消失一樣。理智？一個理智的女人，有什麼用呢？王楓，這個自己現在最親近，最重要的人會需要一個理智的自己嗎？
想到這裡，蕭小妮不禁又把身體向王楓的懷中靠了靠，自己的生活已經為了他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他真的不再喜歡自己，那蕭小妮又該怎麼辦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蕭小妮對於因為他們的出現開始沸騰的院子不聞不問，抬頭看著王楓那幾乎沒有什麼瑕疵的面龐問到：「阿楓，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是不是？」
王楓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傻丫頭，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蕭小妮一陣恍惚，彷彿整個人迷失在了王楓的笑容之中，喃喃自語：「沒有了你，我要怎麼辦？」
大門，在他們面前打開來，蕭遠山和蕭母站在門口看著互相不分彼此的兩個人微笑。這個世界看上去如花兒一樣美好……
蕭家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在蕭小妮的印象之中，每天來拜訪父親的人絡繹不絕，在王楓和蕭小妮進屋的幾個小時內，蕭遠山已經被三四撥人拜訪過了。母親和兩個年輕人在裡屋說著一些天南地北的話題，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蕭母和王楓兩人的談話沒有涉及到他們現在的狀況，蕭遠山曾經說過，這些東西雖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還是不要擺得那麼明白比較好。於是大家的話題都有意無意的繞過了這個問題。
王楓從來沒有體會過有母親的感覺，他懂事的時候，母親已經過世，一直都是王書記一個人帶著他。家裡雖然請過幾個保姆，但是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沒有什麼真正的母性情懷，所以，對於他來說，母愛這個東西還是很陌生的。他很享受目前這種悠閒的，無憂無慮的談話氛圍。但是，並不意味著每一個人都很享受，至少我們的萊因哈特二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個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傢伙對於某個明星的緋聞之類的東西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他現在只想知道王楓到底想怎麼把那個被喻為是絕對沒有人可以完成的祭禮儀式光明正大的完成呢？還有，王楓最後所說的那個「制衡」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楓在心裡慢慢的說到：「不要著急，這些事情，還是要回到王家再說的，雖然現在王義對於我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在排擠我，但是這種對於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拖我的後腿的。中國人講究個人英雄主義，要是你把榮耀送上門去，應該會有不少人搶著要幫忙的吧？呵呵……」萊因哈特二世還是一頭霧水，說起來西方不是沒有這種方法，但是無論是以前的萊因哈特還是現在的萊因哈特二世都是政治白癡一類的人物，指望他們去運用一些什麼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太困難了一些。
看著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他起身對正言談甚歡的一對母女說到：「伯母，小妮，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家看一看，很久沒有回家了呢，再說阿琪娜已經回去了，說不定那邊正等著我呢。」蕭遠山這個時候正好進來，連忙說：「怎麼不在這裡吃飯了？這麼早就要走了？」王楓推辭到：「家裡應該也準備了飯菜，很久沒有回家了，應該回去看看我父親了。」蕭遠山笑到：「那好吧，你先回，我們在這裡吃完晚飯也過去看看，嗯，好久沒有見過你父親了。小妮，你送楓兒出去好了……」
蕭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光顧著說話了，呵呵，那楓兒你就先回去，我們一會兒也過去好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見過親家呢。」王楓呵呵一笑：「伯母客氣了。」在大門外蕭小妮很自然的給王楓整了整衣領，輕聲道：「等我吃過飯就過去，你……自己小心點。」王楓抱了她一下說到：「我的力量來說，現在可以傷害到我的人應該很少很少了，呵呵……不用擔心，我只是回家而已。」
蕭小妮看著王楓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籠罩在心頭。今夜，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