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都市之卷 第十四章 潛入明輝(下) 文 / 弈者

    汪嘯海，男，1988年生，出生地湖南長沙，父親汪嘯申母親甄旎都是上一輩的術法師，家族傳承之下，汪嘯海也算是個術法世家子弟。他自幼居住在長沙，直到他9歲，也就是97年時，他們一家三口旅居國外，輾轉西歐二十多個國家，最後才在德國的柏林定居下來。他們一家三口在那裡住了七年，他的父母明裡是一家跨國醫藥公司的白領職員，私底下卻經常與外國的同道中人進行切磋交流，一來二去也就結交了不少外國的術法家族，在歐洲小有名聲。而汪嘯海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受到父母影響，耳濡目染地也就學了不少特別的術法手段。到了2004年12月，差不多汪嘯海15歲時，他的父母按照預定計劃打算結束在歐洲的生活，返回神州故土，以便讓兒子更好地接受國內的術法師教導。但就在返航途中，他們所搭乘的飛機意外失事，墜入了印度洋……

    一家三口自此下落不明。

    如果事情到了這裡就落下帷幕，那就可以把它看成是一起典型的交通悲劇，這在車禍頻發的『現代』都市裡，並不罕見。但事情卻還沒有完。

    到了次年2月，汪嘯海忽然孤身一人回到了長沙，但整個人的性情卻已經發生大變，與之前簡直派若兩人。後來有人打聽到，他倖免於難的真實原因，是他的父母在墜機前的最後一刻，給兒子施展了－－「浪紋」界……浪紋，如果真的是這個號稱『水系終極防禦之界』的話，那麼汪嘯海他從1萬米的高空墜落而安然無恙，倒不是很難理解，只是這樣的『界』施展一此尚且勉強，那他的父母……

    墜海之後，汪嘯海從昏迷中醒來，又在海上飄流了三個多月，好在他本身就是個水系術法師，也不愁淡水的問題，而食物則靠抓海裡面的小魚小蝦，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直到在南海上被一艘中國漁船給救起。

    人是活下來了，然而經此劇變，汪嘯海彷彿換了個人一樣，原本性格開朗的他，變得冷漠而孤僻，經常一個人對著牆壁整天發呆，似乎還沒從那段經歷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之後汪嘯海在長沙待了一個月不到，便在一個夜晚突然失蹤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迄今，已失蹤1年零7個月。

    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配合上這樣的經歷，更重要的是還有個水系術法師的身份，這不簡直就像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樣。當看到那份檔案時，孫火心裡就已打定主意。

    使用這個身份的好處就不必說了，水系術法師的身份符合孫火『偷天換日』的基本要求，父母雙亡自幼出國的經歷使得認識他的人很少，這樣身份的安全係數就可以得到最大化，而性格上的冷漠孤僻又為自己低調行事的風格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至於這個身份唯一所欠缺的，就是要補上那1年零6個月的空白，編造一個不讓人懷疑的理由，解釋自己的去向。這對孫火來說壓根就不是問題，十分鐘就搞定。

    只是，無法解釋的，當孫火剛看完汪嘯海簡歷的瞬間，背上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寒意，一個人的影子像煙霧般在他眼前滑過。

    史天平！

    ∼∼∼

    萬事俱備，只欠的一縷東風——時間，也終於緩緩而至。

    在準備妥當的次日，也就是兩天後的2006年10月9日，明輝一中校史上第9528位的c班成員——『汪嘯海』，正式登場。

    測試的流程，果然是出人意料的快，不到半個小時，抽血採樣、虹膜校檢、體質檢查等零零總總的認證就一路綠燈地通過了，而直到這個時候，作為重頭戲的術法能力測試才正式上場。

    測試的內容，和孫火想的一樣，就是事先演練了上萬次的水球術。但他算對了開頭，卻還是沒有算出最後的結果。

    當時的孫火，就站在明輝一中的水系測試室裡，面對著三位資深術法師，坦然自若。然後，當他聽到一個術法師發出水球術命令的剎那，不假思索地一揮手。

    悲劇，頓時發生∼∼

    正如偵探小說中，事先經過多次實驗的完美犯罪，總是在實施時發生意外一樣，孫火這一次的演習，出了變故。

    儘管這變故發生得很短暫，維持時間連1秒都不到，只是他手中水球凝聚成形的前一剎，但現場術法師的眼睛，可是比群眾更雪亮，比攝像機更精確。所以這變故的異狀，就讓參加測試的術法師們看了個目瞪口呆。

    「什麼，溢滿？！」

    「這怎麼可能！！！」

    「天才！」三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頓時響起。

    「這間屋子有10x10x5的空間，也就是500立方米。想要聚集起完全覆蓋這個房間的水元素，施術者需要多少的元素驅動力！可是，奇怪，怎麼他身上連一點元素氣息都感覺不到。難不成，他是個幻光系的術法師，而剛剛的是幻術？

    也不對，如果是幻覺的話，那我身上的水怎麼解釋……」房間左邊，穿著紫色旗袍的女術法師和同事對了對眼神，一臉的不解。

    「小紫說的不錯，這不是錯覺。剛剛出現的是極為純正的水元素，以我六十年的術法修齡來判斷，不會有錯的。而且水元素的瞬間爆發力應該是突破了臨界值，所以才能達到這種中階術法師的威力。

    看他的年紀，應該還不到20吧。真是後生可畏啊！」一個白髮的老者對著先前的女子點了頭，又望著剩下的光頭男子道。

    「小貝，你怎麼看？」

    「盧老，這小子難教！」被稱作小貝的光頭盯著孫火看了幾眼，忽然冒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來。

    「怎麼說？」紫袍女子對盧老瞭然於心的笑容有點捉摸不透，索性直接問光頭。

    「你看他的水球術，一出手就是範圍級的水元素凝聚，淹沒了整個房間，這說明他自身的水元素從量上看已經有所小成；其次是他的出手，從我們發出指令到他水球成形，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過程很流暢中間沒有停頓，這很快，說明他應該有些基礎，以前可能有過這方面的修行。

    要挑缺點的話，就是他還不能穩定地控制大範圍內的水元素，維持的時間不夠久。這倒是正常的，畢竟才18歲，能達到這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我才說他是天才，也所以他很難難教。

    你想想，阿紫你進階初階術業師不久，而人家已經有至少初階術法師的水準了，你能教他多少又能教他多久，你拿什麼讓他服你。關鍵是這小傢伙的骨，可是傲得很，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還有，不知道你看過他的檔案沒有，汪嘯海，他可是那個從一萬米的高空摔下來又在海上漂流了三個多月的人，受過些刺激，有自閉症的傾向，要特別注意他的心理。唉，也算是個可憐的娃∼」光頭男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還不時把目光瞄向了正假裝把玩掌上小水滴的孫火。

    而孫火，已經不能用鬱悶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明明就是個簡簡單單的水球凝聚嘛，已經成功實驗了一萬多次，即使不成功，那也是凝聚到了一半突然破碎掉，可何至於『超常』發揮到如此水準，就在一秒之內，瞬間從一滴小水珠膨脹到誇張的滿屋子海水……

    魄印『海力』，據推算，具有製造水並控制水的能力，而對這些無中生有的水的化學成分檢驗，其結果是貨真價實百分之百的海水。而先前孫火所制定的『偽?水球術』的實質，就是依靠手頭這個魄印的特性，來完成測試。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魄印力量會先在宿主意念的方向製造出一滴海水，然後以該海水滴為圓點，不斷地壯大。但，如果任這滴海水自由壯大的話，通常形狀就會變得稀奇古怪凹凸不平，怎麼看怎麼像波浪。而孫火熟悉『海力』兩天的成效，就是抑制住了海水生成的速度，並準確控制它凝聚成了球形。

    不過這一次，雖然極度鬱悶，孫火卻並不擔心，因為這頂多就是和自己要保持低調的目的有點背道而馳，但要昇華到身份敗露的懸崖絕地，還差遠了。

    遠處的討論，此時也接近了尾聲，最後的結果，就是讓孫火又重新測了次。

    而這一次的結果，證明了世界上不會永遠是意外。由始至終，孫火的表現只能用克制來表示，既沒有表現得太過，也沒有出現和剛剛相去甚遠的水準，裝模作樣地瞬時造了個海水球，保持在直徑25厘米，然後維持了5分01秒∼這大概算是個差強人意的成績，他從別人的臉上找到了答案。

    既然只是差強人意，那就只會讓這三個術法師困惑一下，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前後兩次的反常上，這樣一來可以讓他們忽略這水球的成分，把自己唯一的破綻給遮過去；這二來嘛，就是作的長遠考慮，現在的結果就是，既讓這幾個測試員對自己抱有了一定的希望，但這希望又不是太大，這樣就和他計劃的汪嘯海「平時低調而有時很強」的戰略部署保持一致。

    而之後事實也證明，孫火的這一步，走的還真是有備無患……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在當前來看，明輝一中的這扇大門，孫火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踏進來了，而咒術師的那個目的，也同時在這小小的舞台上，一步步地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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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魄印：海力

    系別：爆發系

    屬性：細水長流，滔滔不絕。初一看，這是個不起眼的魄印，能量弱得微不足道、用途極端雞肋、就連圖騰也是落後過時的淘汰品。而它的最大特色，恐怕就是不起眼了。

    再請大家仔細看它的作用，是的，不用瞪大眼睛，你沒有看錯。如你所見，它具有∼那個，垃圾回收站的作用，可以將任何一絲一縷的能量單位吸收了轉化，而不會浪費了一分一毫。最後，它還會將吸收的能量，統統轉化成－－海水。

    這個用途，怎麼說呢，垃圾垃圾垃圾，絕對是個垃圾魄印。

    ps：唯一的例外，就是水元素相對富集的地方，會對該魄印產生加成作用，使其提前進入到能量爆發的臨界點。

    成長：可以吸納世間的任何一種能量進行進化，但前提是魄印所吸收的能量必須為徹底的碎片狀態。因為該魄印過於弱小，只能吸收比自己還要弱的能量，性價比根本就划不來。所以，對海力的『環保用途』還抱有希望的你，還是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全部都放棄吧！

    好了，所有人都放棄了，那現在我再提示大家幾個魂印，相信它們的名字大家一定都耳熟能詳。

    『女媧補天』，聽說過嗎，那個在2035年擋住了撞向紐約的一顆小行星，並因此拯救了1億3千萬生命的奇跡魂印。還有『愚公移山』，記得嗎？那個在2048年4月1日創造出史上最強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正是通過它，宿主在一天之內，先後將自由女神像挪到了澳大利亞的袋鼠平原上，把獅身人面像搬給樂山大佛作了鄰居，還讓夏威夷人民在沙灘上多出一道埃非爾鐵塔風景線……

    而如果，上述兩個魂印，你都沒有聽過，但這個阻止了本世紀最大浩劫－－環太平洋地震帶大海嘯－－的超級魂印『精衛填海』，就由不得諸位不作某些聯想了。

    本次拍賣會，到此結束。^_^

    進化：龍王造海

    圖騰：一滴水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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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了百來天，攢夠了稿子，修改好了舊文，開始穩定更新∼∼

    今天，就先更新一萬吧∼∼

    中午的現在，先更新到14章。四點時再更新四章，其中兩章舊稿改的，兩章新的。晚上20點，再更新一章。

    今天的人品爆發，安排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