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卷 第六章 玄武營，戰鬥在河東（五） 文 / 張建邦
聽完了衛喜的報告，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其實t3是所謂的「盟軍」干的，但是並不清楚是哪一方。他又問那衛喜：「如今鹽池是在那程銀還是馬家軍的掌控下？」
「不，將軍，您神機妙算，最後派出的那五百名騎兵把他們全都一網打盡了。」衛喜恭恭敬敬地說道，對於這種能拿出自己的兩千名士兵做誘餌的人，他是萬萬不敢得罪。
鍾驚訝地用手指著鼻子，問那衛喜：「等等，你說什麼？你剛才說的是不是：我先派出去兩千步兵，然後被那程銀的兩千騎兵給消滅了，鍾宇也受了重傷；然後又竄出來一支一兩千人的騎兵，與程銀的軍隊對打；最後兩軍只剩下二三百人，被突然出現的打著『鍾』字大旗的騎兵一舉消滅。對不對？」
「將軍，對，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嘴笨，說不出來。」衛喜討好地看著鐘。
鍾卻納悶了，他並沒有派出什麼部隊啊，是程銀或者馬家軍在故意演戲？難道是那個曹鑠？不應該啊，據說現在他正陪著王筱在兗州遊山玩水、準備結婚大典呢，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裡。再說了，鍾任司隸校尉是發的密旨，一直嚴加保密，中原短時間內應該並不知情。如果說是高順派出的部隊倒是有可能，不過現在臨近秋天，正是羌胡騎兵出擊的時節，高順應該正在整頓兵馬，防止羌胡偷襲才對，怎麼可能無故出兵呢？
他只是在納悶，而程銀和馬超卻是已經出離憤怒了。不但自己派出的人馬全軍覆沒，連自己的親信將領也被生擒，而且據說那鹽池已經被搬空了。如果不是那犄氏的守將衛喜心有餘悸，特意派出密使通報，自己到現在還被瞞在鼓裡。鍾老賊，好厲害的計謀、好毒的算計！
馬超並不與這鍾合兵一處，而是只帶著這五百騎兵悄悄埋伏在安邑郊外，這種情況下再悄悄待在這裡毫無意義。如果那鍾真的有心和韓遂聯合，併吞自己的馬家軍，那麼待在這裡純粹是給他創造機會。馬超立即下令部隊向北運動，到達聞喜，與馬休的三千步兵會合，防止那鍾搞突然襲擊。
馬超只是在防備，程銀卻是已經坐立不安。怪不得這幾天鐘總是命令自己部隊出擊，原來是想消耗自己的實力，以便和馬超聯合併吞自己啊！程銀立即下令向鍾方向放出警戒哨，安排好巡防騎兵，防備偷襲，自己和李堪兩個人聯名向韓遂那裡發出報警信，請求安排支援，並指示下一步所要採取的措施，是直接撤離還是說反戈一擊。
鍾幾乎是立即得到了程銀向自己大營這放出警戒哨的消息，如果這程銀心裡沒有鬼的話，幹嘛會恐懼，何況據情報，馬超還在聞喜城下老老實實地牽制敵軍。鍾立即做出了判斷：最後的五百名騎兵即使不是程銀派出的部隊，也和他有莫大的關係。雖然自己這幾天一直想辦法消耗他的實力，不過這程銀手下至少還有萬餘名騎兵。如果不預先做出防範，自己手下現有的兩萬人和張燕新提供的一萬士兵就可能吃了大虧。
要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敵人可是進攻能力超強的騎兵啊。鍾立即下達了準備作戰的命令，假托攻城的名義，調動士兵準備向程銀他們發動進攻，當然他最先做的就是修建防守工事，置辦鹿角等路障。這些措施又讓程銀的疑心更加加重，於是他也下達了備戰的命令。
現在兩軍已經無心攻城了。就像是被澆透了油地乾柴堆。一個火星就能燃起滔天大火。這個火星裴元紹當然不吝嗇。不過。不但他有這個眼光。就連困守城裡地衛固也看了出來。而且他還率先採取了行動。
能夠佔據河東這麼長地時間。沒有一定地能力。那是萬萬不可能地。衛固雖然僱傭了曹手下地玄武營。不過他可沒有半點將河東交給曹地意思。如今困守孤城已經一周了。如果再不採取點措施。即使最後鍾無奈地撤離。這河東一地也不一定歸他所有了。
衛固有個最大地劣勢。那就是他手下沒有一個合格地領軍將軍。讓他不得不事事都要親自處理。就連帶隊出擊這種活也要自己親自來幹。安邑本有守軍一萬。青壯民夫兩萬。經過這些天激烈地拚殺。雖然成功地讓程銀地部隊在城下留下了七千多具屍體。可是他手下也損失了三千正規軍士兵以及近萬名民夫。
這次出戰指望民夫根本就不可能。但是正規軍地人數又不足。衛固看著城外地軍營。苦苦冥想。終於讓他想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各派
名正規軍。分別進攻鍾和程銀地軍營。等把敵人引)f軍同時後撤。會合到一起。悄悄撤離。這樣鍾、程銀相互誤會。大打出手。而這戰爭一旦開始。就不可能輕易停下來。等到雙方筋疲力盡地時候。安邑大開城門。七千士兵外加近萬民夫同時出擊。就能一舉奠定勝局。
他地想法很好。但是缺少執行者。沒辦法。衛固只好親自帶領一千人進攻鐘。而令自己地副將穆戟率領另外地一千人進攻程銀。至於安邑城。就交給最近表現搶眼地衛傑了。
這衛傑是他族中遠方親戚，過去窮困潦倒，四處討飯吃，後來機緣巧合下救了個富商，憑借人家贈給他的錢開了一家悅來客棧，發家致富。後來這衛傑突然想從軍立功，爭個一官半職的，以便光宗耀祖，很是往衛固家裡送了不少銀錢。衛固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也看在那些銀錢的份上，便委任他為曲長。戰爭爆發後，他所在的那一部牙將戰死，衛固就把他提升成牙將，畢竟是一家人，放心。這次出戰，衛固別的人也不敢信任，只有這一直古道熱腸、老老實實的衛傑讓他放心，於是暫時提拔他為校檢校尉，命令他嚴守城池，不得擅自出擊。
天慢慢黑了下去，鐘的最後一支騷擾部隊也撤回自己的大本營。
衛固的手下的民夫們開始挪動擋在城門後的木頭架子、條石，清除路障，為自己的部隊開闢出一條出擊的通道來。衛固過去總嫌城門洞子那裡堵的東西太少，現在卻希望那裡什麼都沒有才好。民夫們小心翼翼地把這些個路障搬到城門的兩旁，盡量不要發出任何的動靜，防止敵人的斥候發覺。
等到勉強能夠通行了，守衛們將城門悄悄打開一條縫，幾十個身手矯健的士兵從這門縫裡溜了出來。他們小心翼翼地低下了身子，快速跑進屍體堆裡，然後慢慢向外爬行，盡量不讓對方的斥候發覺。站在城頭上的衛固擔心地望著遠方，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派出的幾十名士兵必須悄無聲息地幹掉鐘的斥候，掩護這兩千士兵出城。要不然，整個奇襲計劃就是徹底的空想。
承天之幸，也許是最近衛固一直的禱告起了作用，鍾這次派來監視安邑的儘是些新兵蛋子。可能也是因為衛固進來表示的一直很老實吧，一向謹慎的鍾也放鬆了警惕。眼見他手下的精兵們輕鬆地收拾掉鐘的探子，衛固長喘了一口氣，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臨下城樓前，他對那衛傑低聲說道：「一定要守好城池，就算我們失手被擒，只要是這城池還在，他們也不會貿然殺我。如果有人叫門，不要隨便開，除非是我親自前來，而且叫的是『傑子開門！』。如果不是這個，那麼即使是我親自叫門，那也是在別人的威脅下，你千萬別開。只要這個城池還在，我就在，你的功名富貴就在！記住了嗎？」
衛傑一臉堅毅，認認真真說道：「大人，放心好吧，這座城池我一定會守住的！」
衛固哈哈大笑，鼓勵他說道：「呵呵，不用緊張，我還等著帶著你反攻呢。一會鍾和程銀打起來了，咱們就贏定了。到時候大軍出擊，擊敗他們，順勢奪取弘農郡。我就幹這個司隸校尉了，至於你，一個太守的職位跑不了。好好替我守城吧。」
部隊順順利利出城，悄悄來到了鍾和程銀的兩個大營之間。目前兩軍處於互相戒備的狀態，大營分開地很遠，衛固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發現。他衝自己的副將穆戟說道：「盡全力攻擊，把敵人驚動後拚殺一陣迅速撤離，然後到這裡集合，撤回城下待命。記住，撤離的時候一定選好斷後的人選，千萬不要讓敵人纏住你，發現了我們的意圖。」
「大人放心好了，我都在您手下幹了多久了？這麼點事不用您操心。」
衛固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有信心就好，行動！」
半個時辰之後，鐘的大營和程銀的大營同時受到攻擊，衛固親自帶人衝鋒在前，仗著自己甲冑齊全、兵器鋒利，連殺了四五人。看見敵人大營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他留下了三百名士兵斷後，立即下令撤離。很快就來到了預定的集結地，和那穆戟成功回合，兩個人正要帶隊回撤，突然間，這裡點起無數的火把，在那最大的火把之下，鍾正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大聲說道：「衛固奸賊，中我計也！」
衛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