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卷 第二十九章 脫手斬得軻比能（六） 文 / 張建邦
著這號稱刁蠻任性的客楠，曹鑠不由得啞然失笑。t他笑著沖站在一旁的韓龍說道：「韓龍，既然是你制服了她，那麼就暫時由你押解她了。」
韓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問道：「我？」
「當然是你，人家都說要你負責了，難道你還想跑？」曹鑠笑嘻嘻地反問道，看著這個一直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少年殺手，他就感覺有點可惜。大概是因為過去喜歡看《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緣故吧，他總覺得殺手就不應該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是在內心深處有一點人情味才對。雖然這個客楠不是什麼理想的對象，但是融化一塊寒冰也足夠了。
曹鑠沒有再問這客楠什麼，他相信即使再動酷刑也問不出什麼來，何必弄得血淋淋的呢，一會還可能通過這個客楠與軻比能搭話呢。曹鑠大聲下令：「傳令全軍，在柳城進行最後一次休整，將一切輜重卸下，咱們明天突襲彈汗山，活捉軻比能！」
士兵們被這句話精神一振，大聲吼了起來：「突襲彈汗山，活捉軻比能！」
曹鑠被這突發的吼聲嚇了一大跳，要不是他早就向四方派出了精幹的斥候，提前實行了戰場遮幕，甭說突襲了，人家可能早就點起狼煙，呼喚大家來群毆了。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正好看到那客楠鄙夷的目光，頓時心中一陣惱怒，沖韓龍大聲說道：「管好你的女人，我先吃飯去了。」
曹鑠施施然走了，韓龍和「他的女人」客楠相互一對視，兩個小雛兒同時羞紅了臉……
兩個時辰之後，天黑了下來，士兵們早就把肚子裡灌飽，開始安心地睡覺。但是將軍們可不能這樣悠閒，大家都聚集在曹鑠的帳篷裡，看著黑衣衛參謀班的學員們正在根據斥候的回報砌著沙盤地形圖。這次戰鬥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是漢軍近百年來第一次攻擊彈汗山，如果成功，在座的每一位都會名垂千古，由不得大家不慎重。
其實真要打仗大家倒不怕，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戰前一起開這樣正式的參謀會，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過去打仗都是主將一個人在思量，對了錯了就看他腦筋轉的快不快、好不好了。後來，曹鑠在黑衣衛中設立參謀班，培養合格者分配到各個軍分區主將那裡做副手，查缺補遺，起了很好的效果。現在面臨著這注定要青史留名的重要戰役，曹鑠也慎重起來，下令不但繪製出準確的輿圖，而且要根據這輿圖按比例砌出沙盤地形圖來。
這沙盤地形圖是個精細活，砌得很慢。曹鑠把大家都叫了過去，沒事聊聊天，問問士兵們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這次出擊他把所有在大營的將軍、謀士帶了出來。用太史慈的話說：留名千古的事一定要見者有份！聽到這句話後，馬超和曹林哭了，而曾三、范先和鍾宇則傻乎乎地笑個不停。
尤其是范先。有事沒事就盯著自己地左手看手相。一個勁地稱讚：「運氣啊。運氣。本來我就是在某個縣城裡當個城門校尉地命。現在等後人說起大漢突襲彈汗山時。一列舉武將。俺地名字也在裡面。祖上積德啊！」
馬超本來就鬱悶了。聽到這句話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卻被自己妹妹馬雲祿攔住了。等他好不容易把心頭地火澆滅了。就聽馬雲祿說道：「哥哥。不瞎聊了。我還等為出征彈汗山做準備呢。反正你也沒事。自己先出去溜躂溜躂。散散心吧！」
鬱悶地馬超回到了神武營中。正好看到曹林在認認真真地處理一封文件。馬超頓時自慚形愧。感覺自己修身養性地功夫照著人家差得太多了。
曹林沖馬超點了下頭。繼續書寫。順便將一頁紙遞給馬超。讓他簽個字。馬超接過文書後龍飛鳳舞簽完。遞給曹林。順便問道：「曹大哥。你讓我簽地什麼啊？」
曹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將那張紙慢慢吹乾。仔仔細細地疊好。放進了自己胸前。然後慢慢地取下甲冑。仔細佩戴好。順便還讓馬超幫他繫了下繩索。等做好了一切防護他才滿意地點點頭。沖馬超說道：「這是你自願守衛邊疆地誌願書！信中說如果敵人來五萬以上。你為主公拒之；如果敵人來五萬以下。你為主公吞之……」
馬超心裡暗想：不愧是認認真真讀過書地人。你看人家說話多有水平。多帶勁。不過好像這信上還有些字呢。他疑惑地問道：「然後呢。我記得你好像還寫了幾行字？」
曹林得意地笑了一笑：「既然你這
事，就不需要我在這裡浪費糧食了，你自願守衛邊疆t威營出戰！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來人啊，馬超襲擊軍法官啊！救命啊！」
一個半時辰之後，馬超得意洋洋地站在曹鑠跟前，將一份血書遞給了曹。曹楞了一下，展開念道：「啟稟主公：我自願鎮守邊疆，若敵五萬以上來犯，請為主公拒之；若敵五萬以下來犯，請為主公吞之。既然我自願守衛邊疆，就無須再委託他人在此浪費時間，願意將立功的機會獻給馬超將軍，讓他代替神威營出戰。監察廳高級軍法官曹林敬上。」
馬超得意洋洋地說道：「將軍，您聽聽，既然曹林將軍有如此氣魄，我也不用在這浪費糧食了，直接跟著您去彈汗山得了。放心好了，我收拾行裝很快的！」
「你先別忙，我問問你，這信上的污跡是怎麼回事啊？」曹鑠疑惑地問道。
馬超立即回答道：「將軍，你也是知道的，整日裡在沙場廝殺，突然提起筆來寫字，不免就有些字忘了怎麼寫，寫錯了，只好用墨汁塗掉，重新寫唄。」
「那為什麼不換張紙重新寫呢？」曹鑠又問道。
「將軍，咱們并州窮啊，一絲一毫都要節約啊，包括這紙，這麼貴，自然要省著點用！」馬超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曹鑠左看右看，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就繼續問道：「這紙上的血跡又是怎麼一回事？」
「激動啊！」馬超看來臨走之前和曹林交流過，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他大聲說道：「曹林將軍想想能為您排憂解難，他興奮啊！一興奮鼻子就發熱，一發熱就流血了唄！」
「那為什麼曹林將軍不來呢？」
「稟告將軍，曹林將軍一直屬於悶騷性的人，這次突發豪言壯志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反正也是推舉我，就讓我來呈送書信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衝了進來：「稟告主公，神威營發出緊急戰備令，不知道是哪裡派出的刺客將曹林將軍打暈了，還陰險地將他扒個溜光，就給他留了個小內褲，其餘沒有留下任何一點衣料！」
「孟起？」曹鑠冷笑了一聲，「這又如何解釋呢？」
馬超慌不擇語：「將軍，你聽我給你編……」
「什麼，編？哼！你也別出擊了，老實在這呆著吧！」曹鑠大聲說道：「你回去把曹林叫來，這次讓他代表你們神威營出戰！」
……
一旁的參謀班學員叫了下曹鑠，「主公，沙盤砌好了！」
曹鑠用力搖了搖腦袋，清醒過來，剛剛看見仍然鼻青臉腫的曹林，他又走神了。唉，自己這個愛走神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鬱悶啊！他接過參謀遞過來的木棍指著沙盤說道：「大家來看一下，這就是根據步度根首領派來的三位將軍的回憶及五十個斥候什的回報所繪製的，彈汗山方圓三百里的地形圖。最高處就是彈汗山，在彈汗山的山腳下就是仇水，我們的運氣不錯，目前仇水正處於枯水期，完全可以涉渡。我已經往上游派出一個曲，監督仇水的上游地帶，防止敵人築堤蓄水。
至於攻擊彈汗山，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拓跋竊惡、拓跋嗣額兩位將軍各帥本部兩千人，圍繞彈汗山進行一次圍剿作戰，將三百里內所有的敵軍據點全數攻破或焚燒，掠奪敵人的物資；拓跋和有將軍帶領一千名弓箭手參與到我們對軻比能所佔據的主峰的攻擊中來。
曹林、曾三、范先、鍾宇你們四人各帥一千人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向敵人發起進攻，剩下的一千名步兵將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你們。
至於我，則帶著黑衣衛不斷試探敵人的薄弱環節，進行猛烈的攻擊！這次我要求大家，要快、準、狠！最先攻入檀石槐所建牙帳的，這個部將被命名為『彈汗山部』！這也是我軍擴編以來第一次向一支部隊授予榮譽稱號，希望大家珍惜機會！」
與此同時，渾源大營，馬超也在點兵備戰。他對士兵們說道：「兄弟們，沒趕上彈汗山作戰我也感到鬱悶，但是鬱悶就能解決問題嗎？能夠完成曹鑠將軍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嗎？不能！我們必須盡最大可能牽制住敵人，防止敵人快速回援。要完成這一目標，咱們就要把敵人打痛，打趴下！平舒是要害部位，但是只有五千敵軍，我們的目標就定在這裡！兄弟們，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