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馬超戰顏良（上） 文 / 張建邦
比能一死，中部鮮卑頓時大亂，有自成一系的，有投\的，有投靠劉和的，還有攝於曹鑠威名投靠他的。中部鮮卑在短時間內已經不再是一支具有決定性作用的力量，而是淪為了幾大勢力的依附者。隨著這一大勢力的土崩瓦解，北方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其中最顯著的變化就是袁紹再次萌生了獨霸幽州的念頭，密令顏良以重兵鎮守靈丘，威懾曹鑠的并州軍。
顏良接到命令後苦笑了一聲，這不沒事搬營玩嘛，剛從靈丘搬到了廣昌，又要從廣昌遷到靈丘，遷來遷去主公倒是不嫌麻煩，我們這些人可是累啊！不過主公的命令也不得不遵守，顏良想到剛剛派人去向曹鑠結盟，現在又準備毀約，也不由得發出一絲苦笑。
其實他與曹鑠關係也算挺近的，顏良的師兄就是至今在家養傷的趙光（曹鑠夫人趙雨的大哥），當年學藝的時候兩個人雖然沒有結拜，可是也勝似兄弟。趙雨出嫁的時候，顏良還特意精心挑選了禮品，派遣專人前去賀喜。沒想到如今卻要與那曹鑠反目為仇了，顏良雖不願意，可是畢竟是各為其主嘛。
這些事想一次也就罷了，既然主公有令，那麼就得做出相應的作戰部署。顏良面對輿圖思索片刻，立即有了決斷，他馬上命人擊鼓聚將，大聲下令：「從今日起，我軍的戰略任務發生改變，對北面代郡實行防禦，對西面的并州軍進行試探性攻擊，牽扯他們的注意力，防止他們插手幽州事宜。
我命令：友若（荀之字）先生率領一萬人及輜重部隊從廣昌轉移到稍南一邊的山，在那裡修建大營，構建防禦工事，防止幽州鮮卑士兵前來攻擊。王金將軍帶領一萬名士兵留在廣昌，防止敵人突然偷襲。牛熊將軍帶領兩萬士兵前去靈丘吧佈防，剩下的一萬士卒由我帶領前去代郡。」
牛熊疑惑地問道：「將軍，你去代郡幹什麼啊？」
顏良笑了一下，「去會會我的『部下』們，斥候說一股打著我的旗號的部隊攻陷了平舒。他們既然打著我的旗號，怎麼能不見見我這個做老大的呢？」
恆山腳下，馬超再次下令休息，部隊現在來到了代郡與并州的交界處，還有十里路就進入了并州的地界。本來五千人的部隊已經膨脹成三萬多人的規模，而且還在不斷擴張中。不少不願生活在鮮卑鐵騎的代郡百姓都攜兒帶女加入到曹軍的行軍隊列中來，而且曹軍還從平舒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比如牛羊等等，進一步加劇了隊伍的混亂程度。
馬超皺了皺眉頭，部隊現在已經被分割成三部分，一千人在引導百姓，幫助他們遷移；一千人在趕著牛羊，押送著諸多戰利品，還有三千人在部隊的最後面警戒，防備敵軍的追擊。
一開始確實有些鮮卑人的部隊前來查看，倒是到了後來，居然再也沒有人前來了，而且馬超派出的斥候回報鮮卑人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部分人甚至丟下了武器，往草原上逃去。馬超估摸著曹鑠肯定攻擊彈汗山得手了，甚至還可能斬殺了軻比能，要不然敵人哪會這麼手足無措呢？應該說，部隊目前還是安全的，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右眼老是跳呢？
「報，將軍，東面十里處發現大量軍士，人數在萬人左右，打著顏良的大旗！」
馬超終於知道自己地右眼為什麼跳了。自己只顧得探看鮮卑部隊了。居然忘記了向顏良軍方向放出警戒哨。直到他們逼近到十里處時。才被警戒圈地斥候發現。馬超大聲下令：「命令本部立即搶佔恆山。準備防禦工事。掩護百姓撤離。命令牙將宋興全權負責戰利品及百姓運送工作。並向李飛處通報軍情。命令牙將秦時將戰利品交接後。立即收攏部隊。至恆山後隱蔽。集結待命。他們是我們目前唯一地一支騎兵部隊。必須將行蹤遮掩起來。防止被敵人發現。」
與此同時。顏良大聲下令：「放過那些撤離地百姓。咱們集中力量。消滅這些偽軍。」
正在一旁地錢鑫牙將疑惑地問道：「偽軍？」
「他們打著咱們地旗號。不叫他們偽軍叫什麼？」顏良笑嘻嘻地反問道。他歎了口氣。緊握手裡地大刀：「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最恨假冒偽劣嗎？正好在這裡消滅他們。然後全軍回撤。退向代郡。咱們也假扮一次劉和地人馬！」
戰鬥首先是在斥候之間進行地。馬超不是一個人加入到曹軍之中。他還帶來了大批地精兵護衛。按照曹鑠軍中地規定：主將不允許有個人地親信部曲出現。他地護衛工作將由黑衣衛派出地衛士負責。這些親衛們大都是精銳地騎兵。其中很多人都轉職成了斥候。
一軍地斥候往
軍中的精銳將士承擔的，從他們身上也可以看出軍隊。顏良震驚地看著自己軍中的斥候被敵人逐一獵殺，心中的衝擊簡直就無法用言語還形容。對方竟然如此強悍？幸好自己手上還有一萬軍士，以兩倍的兵力打他匆匆集結的部隊，應該是勝券在握吧。
這個時候也不用再講什麼戰略戰術了，顏良大手一揮，「全軍押上！」
恆山之上，馬超正在緊張的觀看敵情，他一眼就看出這並不是鮮卑人的軍隊，他們根本就沒有這麼齊整的陣型，難道真是劉和的漢軍？絕不可能，劉和手中只有一萬人，這不但是他與袁紹爭霸幽州的保證，也是他控制鮮卑軍隊的必備力量。劉和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主力拿出來來攻擊自己這支小部隊，相反，他非常喜歡看到旗下的鮮卑軍隊與其他勢力交惡，至於他自己的部隊還是老老實實留在城中保護自己吧。
那麼這些人就應該是袁紹的部隊假扮的，而且看自己斥候回報的消息，那領軍的主將居然像是袁紹的頭號大將顏良！馬超簡直就要熱血沸騰了，他這個年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節，正渴望與這些知名武將交戰呢。他下令士兵們全都退到山上去，自己卻帶著五十名黑衣衛騎兵留在山腳。
看到顏良的大軍來到後，馬超拍馬而出，大聲說道：「馬超馬孟起在此，敵將顏良何在？」
顏良慢吞吞地開口：「在這呢，有事您說話！」
馬超大聲喊道：「你們主公不是和我家將軍結盟了嗎，怎麼還來追擊我軍，這不是背信棄義嗎？你可敢與我一決雌雄？」
顏良哈哈大笑，冷酷地說了一句：「打小屁孩，沒興趣！」他一揮手，手下的士兵們便呼喊著衝了上來。
馬超連忙後撤，他就算是再大膽，也不敢一個挑戰人家一萬個人。回到黑衣衛隊中間後，馬超立即下令，「全隊撤回山上，準備防禦！」
敵人越來越近，可是已經在草原上打過許多仗的神威營士兵們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忙著自己正在做的工作，搬石頭的搬石頭，樹木盾的樹木盾，誰也沒離他們。馬超估摸了下兩軍相隔的距離，大聲下令：「弩炮射擊！」
弩炮兵早就做好了設計準備，十具弩炮已經架到了半山坡上，經過短暫培訓的弩炮手們熟練地利用瞄具和公式估算出自己的打擊範圍和最佳打擊角度。當他們聽到了馬超的命令後，立即搬動了弩機。十塊相對圓滑的大石頭立即從弩機上彈射出來，砸進了顏良的進攻隊列中來，砸出了一道道長長的血之走廊。
弩炮兵們並沒有使用早就打磨好的石彈，畢竟每具弩機只配備了三枚這樣的石彈，數量太少。再說了這樣的石彈在他們訓練中被多次使用，熟練的士兵們甚至能用這些石彈完成精確度極高的弩機才能勝任的狙擊工作，而且這石彈的威力要比弩機大的多了。
顏良皺了下眉頭，這是什麼武器啊，難道是從中原傳過來的投石機？不可能啊，據袁紹重金收買的曹軍霹靂車士兵交代，那被稱為「霹靂車」的投石機是一個巨型器械，行動相當不變，根本就趕不上正常的行軍速度。馬超的軍隊屬於快打快撤型的部隊，不會用這種器械來纏住自己前進的步伐的。
看著士兵們遲疑的目光、退縮的步伐，顏良大聲叫道：「勇士們，老規矩：一個人頭換兩金！跑得快了有肉吃，跑得慢了沒湯喝！纏到一起，他們的石彈就不能用了，給我衝啊！」
此次顏良帶出的士兵們大多都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軍士，心知顏良言出必踐，兩金雖然少，但是對方可是有五千個人呢，多砍點就很有得賺！他們也知道敵人的這種武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看情形數量並不多，要不然也不會發射速度這麼慢，既然如此那就跑吧，只要跑到山上去，與敵人混戰到一起，敵軍的石彈就不敢用了。士兵們大聲吼著，在自己的各級長官的帶動下衝向了前方。
這時馬超已經來到了弩炮兵部隊，他怕拍那屯將的肩膀指著顏良問道，「射擊那個人有沒有把握？」
「太遠了，石彈根本不行，也許用長箭不多。」那屯將豎起大拇指簡單地測了下距離，遺憾地說道。
馬超立即說道：「換上箭試試，要是你成功了，我就給你記首功，賞五十金！」
那屯將頓時心動，他舔了下嘴唇，親手裝填好為弩炮所特製的長箭。這哪裡是什麼長箭啊？根本就是一根長矛。他瞄準了顏良那裡，深吸一口氣，慢慢扣動了扳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