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莉莉 第254章、忍不住了 文 / 鍾莉莉
. 第254章、忍不住了
第254章、忍不住了
天黑了，趙子強的家裡。首發當袁嘉和丁靜雅來到，趙子強已經換上男式t恤，寬鬆長ku，長髮束起，戴上沒度數的眼鏡。原來的妝容已經洗去，眉毛變粗，連高聳的胸部也卸掉了。袁嘉眼睛轉了好幾圈，只說了一句「還是女裝好看」，沒像平時那樣笑話一番。
丁靜雅和張全去了新加坡，再轉到吉隆坡，可行程並不順利，張全還留在吉隆坡，為收購世豪公司而努力。趙紫薇與wilson達成的協議，利用人民幣抵押，另付半年百分之二的費用，換取了五千萬加元，這些錢成為收購世豪公司的主要資金。
丁靜雅介紹：「收購世豪投資公司的進展不佳，不過，世豪廣告倒是不錯，從幾個股東那兒收到了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周偉邦介紹的那個朋友，我們也去拜訪了，他答應幫我留意。」
趙子強道：「既然周偉邦答應借美元，我們能用就用上，別浪費了。同時要保持他那個朋友的關係，因為我們將來不會限於上海發展，不用幾年，國外也要拓展了。」
袁嘉道：「現在就是不知道陳牧手裡有多少世豪的股份，看來，這個老狐狸還是想用它跟我們討價還價啊」
趙子強點點頭，這也正是自己的想法，陳牧一開始圍魏救趙，大概沒想到這籌碼如此有用吧。「大概是我們太早去跟他談判，他倒變得奇貨可居了，這老狐狸竟然覺得是我們在求他了，可惡」
丁靜雅在廣州分公司僅僅是掛名，她仍然主持著上海分公司與「無畏」溝通的工作，所以，她的時間很寬鬆，有時間飛新加坡。這段時間，她對陳氏的研究很用功，當然也花了不少時間琢磨陳氏姐妹。「子強，如果陳牧是在拖延時間，我們要不要對陳氏再多一點打擊？」
「為什麼不？」趙子強笑了，「那老狐狸，居然說想把怡倩嫁給我，想讓我手下留情。哼，他能夠利用親情做交易，我偏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忘了，我們也在追逐利益。從現在開始，你們和怡倩說話時，不要再提我的名字，讓她以為我已經離開她的世界了。」
袁嘉立即鼓掌。「這才是趙子強，跟陳牧有得比，利益至上，親情靠邊，哈哈不用十年，趙子強將成為上海的商業強人，跟章俊一樣傲世，皮厚心黑」
趙子強臉色變了，眉頭緊皺，可是他沒有反擊。丁靜雅卻是一副陰晴不定的表情，她到現在都無法看透趙子強，不過，她仍然可以認定，這個男人一直在掌握著大局，不曾失去理智。
袁嘉盯著趙子強，知道他難捨陳怡倩。「子強，你這招放長線釣大魚的追求方式，很是高明，怡倩肯定難逃你的手掌心了。如果一切正常，一年後，陳牧就成為你的岳父了，陳氏由不由你掌控，有什麼分別呢」
趙子強和丁靜雅同時歎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又將目光移開。袁嘉看到這情景，心頭竟然一酸，昔日的情人愛上自己的好朋友，偏偏卻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愛戀。他幾乎想大罵「趙子強，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又吃又霸」，可是，自己不也是被趙子強罵成這樣的人麼，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趙子強踱步，慢慢道：「塞舌爾的離岸公司註冊好了，香港公司也好，現在需要在上海成立公司了。張全辭職了，再過半個月就可以離開，現在要盡快找到辦公地點，立即註冊新公司。袁麗雅那兩個海歸同學先來協助他，至於會計師，靜雅介紹的那個人不錯」
袁嘉忽然道：「劉宇準備年底辭職，到北京和朋友合夥開律師事務所。」
「哦」趙子強抬起頭，想了想，說，「算了，我們還是另外找吧，免得事情牽扯太多。跟趙紫薇有關係的，我們盡量別找，遺留問題太多。」
袁嘉道：「初期，我們的寫字樓不用太高級了，每平方米八十元左右，大概兩百平方米，足夠三十人辦公了。」
趙子強立即搖頭。「兩百平方米太小，至少要五百平方米。而且，這僅僅是一家公司的場所，到時候兩家公司都上軌道了，至少還要再來五百平方米。靜雅，你衡量過沒有，買還是租好一點？」
丁靜雅道：「如果從投資回報的角度看，做業主收租的回報率才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沒有投資價值。除非按預計的那樣，明年房地產下跌到低谷，購買還是可以的」
袁嘉立即道：「好，一年之後，我們要賺到買在寫字樓的錢」
趙子強在一張紙畫了公司架構圖。「初期，我們公司設立兩個部men。一個是咨詢部，首先讓陳氏成為我們的第一個客戶，另一個投資部，如果能把世豪投資公司拿到手，就把這個部men分拆出去，形成兩家公司。」
袁嘉皺眉。「那陳氏企業的證券投資部呢，還要不要？」
趙子強搖頭。「如果世豪投資公司沒辦法弄到手，要陳氏的證券投資部也沒意思。實際上，因為它附屬於陳氏集團，制約很多，成績一向不算好，所以我懷疑，裡面有用的人才不會太多。陳牧以為這是他跟我們談判的籌碼，我們偏偏放棄它，不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袁嘉點頭同意，又問：「子強，為什麼不讓靜雅來籌備公司，不是我有偏袒，靜雅比張全稍強一點，她做會順利一點」
趙子強搖頭。「不，還是讓張全去。就因為他稍弱一點，所以才讓他先開始，這樣，新公司的人員會聽他的安排。我們三人都可以獨擋一面，如果由我們來組建新公司，張全後面加入，可能鎮不住那些高傲的下屬將來他也要獨擋一面，提前鍛煉是應該的。」
丁靜雅眨著眼睛。「子強，我呢，周偉邦已經明確告訴我了，等參加完陳氏股東大會，就將我掃地出門。」
趙子強笑了。「這個周偉邦，挺有意思。明明希望我幫忙，卻將靜雅罵個狗血淋頭，真夠虛偽的」
丁靜雅驚訝地跳起來。「你的意思是，他把幾億資金交給我們，根本不是朋友之情，也不是想從章氏身上獲利」
趙子強哼了一聲。「他獲利的渠道多著呢，雖然從章氏一戰也能得到，可他哪裡願意把指揮權交給『無畏」這是給我們提前支付酬勞呢」
袁嘉吹了一聲口哨。「原來，狐狸都是老是狠我的天，這傢伙名堂真多，跟陳牧，跟葛老頭一樣，都是陰謀家。」
丁靜雅手一揮，本來要罵兩句，卻忽然笑了。「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老師，教會了我很多，包括奸詐」
趙子強道：「靜雅，本來想給你半年，可是周偉邦已經不允許。現在，去廣州避難的理由沒有了，你立即申請回上海，就以工作交接為由。最後這一個月，你要多掌握好經營公司的運作技巧，資料能複印就複印過來，反正來了就要上手。初期的分工，讓張全負責咨詢部，你負責投資部。」
丁靜雅激動地點頭。「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袁嘉忽然哼了一聲。「我呢，我的總裁位置了？」
趙子強奇怪地看著他。「你，下個月就去陳氏地產上班了。想當總裁，自己去爭取吧，你不是一直看陳氏地產那些人不順眼嗎，一個個幹掉吧靜雅，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看這傢伙三年時間能否當上陳氏地產的副總裁」
「好啊」丁靜雅呵呵地笑道：「如果他當不上，就回來當我們公司的總裁，我給他做秘書如果當上了，送一套陳氏開發的房子給我，當然首期就行了」
袁嘉叫起來。「我怎麼覺得，當上後更吃虧呢」
趙子強笑道：「這樣吧，如果你有本事，在一年內當上陳氏地產副總裁，我將那一百萬的債務免掉」
聽到這事，袁嘉的呼吸幾乎停止，那一百萬始終是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雖然這次陳氏攻擊戰，賺的不少，可大部分要投入新公司，真正分紅不會多。他知道趙子強是在激勵，即使人家真的不要他還，他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偏偏他的豪情被激發了，認真地說：「子強，一年我沒有把握，但三年我一定能做到」
趙子強點點頭，表情很嚴肅。「袁嘉，我相認你能做到，因為你背後還有我們整個團隊你不能因為自己有公司了，就在陳氏就敷衍了事，我的真正願望是，五到十年之內成為陳氏的重要股東，而你，將成為陳氏董事會成員。」
丁靜雅和袁嘉都吃了一驚，成立公司已經展示非常美麗的前景，若要成為陳氏的股東，需要很大的財力。雖然狙擊陳氏股票獲得不少，但要做股東還差很遠很遠。
趙子強攤開雙手。「怎麼，沒信心？」
袁嘉長吸一口氣。「太快了，我適應不了還是慢慢來吧，慢慢來，等我在陳氏站穩腳跟再說行不行」
丁靜雅則坐下來喘氣。「上個月，我還在想著賺多錢，爭取明年升職，現在才明白，這一切在你眼裡根本不是什麼事情。子強，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藏在腦子裡，不倒出來給我們看看？不行，我跟不上了，我又要感覺自卑了」
趙子強大笑，忽然上前在她面頰狠狠親了一下，弄得丁靜雅滿面通紅，不停往後退。袁嘉只是笑笑，竟然沒有嫉妒的想法，因為這一剎他竟然覺得，丁靜雅就是趙子強的女人。
接下來，他們打通張全的電話，向他通報剛才的商量結果。不過，在吉隆坡的張全卻搶先說了一個好消息，剛與世豪投資公司的一位股東吃完飯，對方答應轉讓百分之九的股份，這樣，收購世豪投資公司又現曙光。聽到組建新公司的消息，張全極是興奮，立即說要訂第二天的機票回來。
然後，他們又跟幾家合作公司負責人一陣密集通話，而見面的交談，趙子強基本無法參與了，因為這段時間，他仍然要以趙紫薇的身份出現，若變換頻繁，容易惹人注意。而袁嘉，已經成為「無畏」的負責人，一切溝通均由他來進行。看到賬面財富不斷膨脹，他心跳就加快，幾次都忍不住想說「先分幾百萬來huāhuā吧」。不過，誰也不理他，讓他這個負責人覺得很沒面子。
趙子強道：「袁嘉，我的帳戶不是你的提款機，別老是從我哪兒拿錢據我瞭解，向蘭並不是很貪慕虛榮的女人，你這傢伙，每個月二萬薪水怎麼huā的，真見鬼」
袁嘉苦著臉。「我也知道怎麼huā的，反正錢就是不夠用」
丁靜雅哼了一聲。「子強，以他的潛質，將來有貪污受賄的可能，乾脆總裁別給他幹了，讓我來吧」
「不行」袁嘉立即叫起來，「這個位置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趙子強笑道：「那你不去陳氏地產上班了？」
袁嘉嚴肅地說：「那當然，我任兩邊的總裁，辛苦就辛苦一點，為了家庭，為了朋友，我再苦再累也值得」
丁靜雅大笑。「你還不如說，為了錢我什麼都願意」
趙子強微笑。「這話才符合袁嘉的本性，剛才那些都是屁話」
袁嘉也忍不住大笑。
忽然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眾人都盯著沙發那個女式手袋，因為那是屬於趙紫薇的。趙子強盯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因為穿這身男裝，他是不想發女聲的。他握著手機向兩人道：「是陳牧打來的，要不要接？」
袁嘉立即道：「接，為什麼不接？」
丁靜雅卻道：「晾他一下，第二次打來再接」
趙子強聽從後一種意見，在第二次響鈴才接通電話。
陳牧的聲音傳來：「我是陳牧，你現在講話可方便？」老經驗就是不同，一開口就探明環境，畢竟他打的是趙紫薇的電話。
趙子強回答：「沒事，我現在在家裡，我的同伴也在，『無畏』的成員」說完，他開通了免提，讓兩人也聽到。
「那好，我就直說了」陳牧跳過那些客套了，「黃勝天已經辭職，過幾分鐘就公佈了，職位由我暫代。陳氏的證券投資公司暫時還不能賣給你們，因為董事會沒達成一致。」
趙子強搖頭，這一項根本不用陳氏企業決定，「無畏」已經決定了黃勝天總裁的命運了。袁嘉哼了一聲，丁靜雅則在電腦屏幕寫了幾個大字「沒有誠意」。趙紫薇苦笑，對著話筒問：「對黃家的道歉和賠償呢？」
陳牧道：「賠償三十萬，我們將會派一位經理上門道歉，但不會公開，更不會登報」
趙子強失望了。「很遺憾，我看不到你們的任何誠意，看來上次說的那些合作，只能終止了。我不要你們的證券投資部了，你也不要問我要陳氏地產的股票，我們將完全按照商業利益考慮，將它賣給合適的人。」
「不行，不行」陳牧急了。「趙先生，有話好商量。如果覺得賠償金少了，我們可以談，但不要隨便就中止談判，這不是成熟的商業表現。假如你覺得有些話不方便跟我說，告訴怡慧或者怡倩也行，我很尊重你們的決定」
趙子強愣了，他竟然把兩個女兒推出來抵擋。丁靜雅看著他，已經在搖頭了，袁嘉更直接，在電腦屏幕敲出「卑鄙」的字樣。趙子強歎了一下，道：「這樣吧，賠償一百萬，你再派一個有份量的經理過來，鞠躬也罷，跪倒磕頭也罷，反正要誠懇道歉」
「這……」陳牧說不出話了。
趙子強道：「因為張全不在這裡，我已經算越權了，如果按我們原來的設想，準備huā幾十萬將陳氏打一場官司，不是要賠償，而是將陳氏股票打入地獄。現在看在怡倩的面子，我們準備放棄追究，要知道『無畏』並不止我一個人，合作公司都是追逐利益為重的。如果你現在不答應，到明天這一切都將作廢，到時候只能法庭見了相對於陳氏的利益來說，孰重孰輕，一眼便知」
陳牧歎了一口氣。「好吧」
趙子強接著道：「負責舊城改造的那位謝副總，將他調走吧。下個星期讓袁嘉接任上海公司副總經理，你在適當的時間宣佈這個任命」
袁嘉和丁靜雅均大吃一驚，原來設想拿到某個部men副總經理的位置，誰知道趙子強大口一開，竟然直接掌管上海分公司，而且管理舊城改造這個實權部men。這個橫跨幾年的大項目，每年的產值超過三百億，占陳氏地產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陳牧大概汗都下來了。「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讓袁嘉先擔任營銷總監，再過一年兩年，再升任副總」
「這樣吧，副總兼任營銷總監，這樣挺好。因為我知道，你除了撤掉謝副總，那位總經理也肯定要走人，因為他是黃勝天的人馬，如果不走，你無法實行改革。」趙子強認真地點頭，還一本正經地看著袁嘉。「陳先生，我不否認那位總經理是人才，可以安排他到南京公司啊，反正去年南京項目那件缺德事也是他幹的。不過，別讓他回上海就行了，他如果回上海，我就砸掉他的飯碗南京那邊我沒有什麼熟人，黑社會也不認識幾個，我就管不了」
「趙先生，讓我回去商量商量吧，袁嘉擔任副總，我現在可以保證，但撤換總經理事情很大。黃勝天剛辭職，上海公司的總經理也辭職，不但媒體關注，公眾也會議論，連政府都會來過問。」
趙子強立即道：「好，我理解，那位總經理先留任，袁嘉替代謝副總我今天就通知袁嘉，從華建辭職，準備去陳氏地產上班」
丁靜雅待他放下電話，仍然無法相信幾分鐘就談完了。「子強，你居然這樣跟你岳父說話，不怕報應？」
袁嘉吹了一聲口哨。「我覺得這傢伙更像黑社會，我指揮保安打人，在他眼裡，竟然只是小嘍囉。」然後，他跳起來，激動地來回走動，「我的天，我竟然能夠掌管舊城改造項目，我要發達了，每個包工頭送個三五十萬，一年也能刮個一千萬吧，明年就可以換大房子，汽車也換掉……」
趙子強問：「老婆要不要換掉？」
袁嘉立即搖頭。「老婆當然不換，不過可以加多兩個……」
丁靜雅再也忍不住，揮拳打去。「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上海的風氣就是被你敗壞了，我要替上海的nv同胞教訓你」
袁嘉被打得狼狽而逃，繞著桌子躲避，嘴裡還不安分地說：「這不公平，趙子強花心你不罵，張全花心你不罵，我只不過嘴巴佔點便宜，在你眼裡就十惡不赦了」
丁靜雅瞪著他。「胡說，子強哪裡花心，張全哪裡花心，你分明是狡辯，你別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樣」
趙子強心裡有些不安，這架勢分明說她還在乎袁嘉，那她接近自己，有多少是好奇趙紫薇的裝扮，有多少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自己明明覺得她的是真心的啊，難道女人都那麼會演戲嗎。
袁嘉嚷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難道你不喜歡子強，難道子強不喜歡你？你明知他有女朋友了，而且不止一個，還要湊上去。你別告訴我，你只是圖他的錢，一點都不喜歡他」
丁靜雅停下腳步，垂下頭。現場忽然變得安靜，袁嘉猶豫地不敢說話，趙子強有種要揍他的衝動。過了一會，丁靜雅抬起頭，淚流滿面地說：「是的，我喜歡子強，如果你說我有什麼目的，我沒想過。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也許要找是可以找出許多。子強帶給我希望，他能將我的夢想實現，因為他，我已經開始描繪美麗的前景，因為他，我生活很充實，工作很充實。這理由夠不夠？如果不夠，那我告訴你，上個月我跟男朋友分手了，我告訴他，我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袁嘉愣了一會，立即明白了，悄悄打開房門逃走了。
趙子強壓抑心中的激動，走過去拍拍她的肩頭。「靜雅，你不該說出來的你不說，我還能夠光明正大對你好，怎麼維護你，怎麼親密都行，甚至將新公司交給你，讓你佔多些股份，唉」
丁靜雅騰地站起來，抱著他。「我不在乎，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我忍得太辛苦了，我不想忍了，哪怕你不要我，哪怕你將我趕出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