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莉莉 第255章、男人女人誰更虛偽 文 / 鍾莉莉
. 第255章、男人女人誰更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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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男人女人誰更虛偽
飛速更新有時和黃燕梅一起做飯，有時陪老人聊天，有時到樓下跟老麥爾說話，畢竟，兩位老人之間需要一個翻譯。
關係在緩和，她們都默契不提陳氏地產那件事，七年的友誼誰都不想斷了。知道事情交給張全和趙子強，陳怡倩放下心頭大石，儘管她不知道交涉的結果。不過，她知道趙子強的影響力，即使張全堅持，仍然有轉變的餘地。
黃燕梅辭了工作，在家照顧祖母。老麥爾先生也在小區租了一套房子，每天都和黃家祖母說話，氣氛總算輕鬆一些，黃家祖母的眼睛不是那麼灰暗了。黃家祖母甚至還拍拍陳怡倩的手，說：「怡倩，跟你無關，誰做的事，誰會得到報應」
陳怡倩心情再次緊張，她明白，黃家即使不報仇，仍然有恨。
黃燕梅道：「怡倩，別想太多。我希望你做陳氏總裁，因為你的心地好，可以改變它的醜陋。」
陳怡倩道：「可惜，我的能力不夠。如果是趙紫薇，那就不同了，她能夠駕馭那些男人」
聽到這個名字，黃燕梅身體一震。「怡倩，你真的確認了，她跟張全真的沒有那回事？」
陳怡倩搖頭。「燕梅，不是我打擊你，能讓趙紫薇看上眼的男人還沒出現我都很想見識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征服這個狂妄不可一世的女人」
「她在算計陳氏，你不恨她？」
「恨？也許有點。可她仍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你一樣。張全也跟他們合謀算計陳氏，我應該恨他麼？」
黃燕梅不說話了。用愛和恨能說明一切嗎，她沒有答案。雖然找不到私通的證據，她對趙紫薇始終有戒心，上次在舊宅遇到趙紫薇，那女人的強勢顯lu無遺，也讓她更加恐慌。她明白，跟這種完美的女人競爭，自己一點勝算也沒有。
「燕梅，先休息一陣吧，過一段時間再找工作。」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要請個保姆才行，但請個陌生人，我還真的不放心。」黃燕梅忽然想起一件事，「趙紫薇說她可以幫我介紹一份工作，你覺得她是真的，還是極度虛偽？」
陳怡倩道：「她不輕易答應別人，如果她說了，就表示她有這個能力，你應該相信她」
黃燕梅想了想，還是搖頭。相信一個跟男朋友有曖昧的女人，她無疑是將自己的前程交到對方手裡，這感覺彷彿是，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陳怡倩明白，她心存疑慮，這也難怪，在男朋友的嫌疑沒有完全洗清之前，她不可能對趙紫薇友好。「要不，這幾天帶奶奶和老麥爾先生出去轉轉吧。我來做你們的司機，看看城隍廟，走走老巷子，嘗嘗上海小吃。」
「可是你要上班」黃燕梅有些遲疑。她也想帶老人家去逛逛，不然只在家裡，也是ting悶的。
「沒關係，比起你這個朋友，公司的事情不算重要。再說，公司上軌道了，我離開三天五天也不是問題。」陳怡倩這次沒提趙紫薇的名字，免得刺激她。
黃燕梅點頭。「好啊，麻煩你了其實我也想去學車，張全說，過年後子強送的車就該到了，我要是沒駕照，一樣開不成」
陳怡倩道：「這房子很不錯，比你那套好多了，而且交通也方便。有沒有打算一直住下去，乾脆跟趙子強買過來算了」
黃燕梅有點猶豫。「我是ting喜歡，可人家未必肯轉讓。我看過中介的報價，比我那套房子貴了一百萬，我哪裡付得起？」
陳怡倩哼了一聲。「你問問張全吧，這次算計陳氏，他至少能賺幾百萬」
黃燕梅嚇了一跳。「那麼多？」
陳怡倩道：「男人都是這樣，有錢就遮遮掩掩，你一定要抓牢了。立即跟他結婚，把所有東西變成共有財產」
黃燕梅不吭聲了，把感情和錢綁在一起，她覺得難為情。
陳怡倩道：「如果你喜歡這套房子，又不好跟趙子強說，我幫你去說」
「別別」黃燕梅立即拉著她，「你不知道原因，別luan攙合。聽說，這房子原來是趙子強和女朋友準備做婚房用的，後來分手了，房子就給了那女孩，完全是白送，三百多萬的房子啊，趙子強可真有錢」
「珍珍？」陳怡倩眨著眼睛。
「對，好像是叫珍珍」
陳怡倩心裡有點難受，如同有一根刺卡在心頭。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聽到趙子強跟其他女孩好，心裡就是不舒服。可是，這個珍珍是他的過去時啊，難道他們一直藕斷絲連麼？她漫不經心地看著房間的風格，原來一直喜歡的感覺，竟然變得黯淡。
離開黃家，室外有點悶熱，陳怡倩脫下小外套，心不在焉往外走。現在來黃家，她都不敢穿太yan麗的衣裙，多數是素色的背心裙，或者綠色、藍色的碎huā裙。因為不是業主，她的車不能開進來，就停在外面的街道。
經過噴水池，她被一個聲音叫住：「陳怡倩」
陳怡倩停下腳步，看到黑衣黑裙的珍珍，立即嚇了一跳。真不該念叨，居然出來了，糟了，我要怎麼面對她。
珍珍問：「你是看黃燕梅吧，她的祖母好嗎？」
「還好」陳怡倩心裡七上八下，關於珍珍的記憶都是衝突，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吧。
珍珍笑了。「不用擔心，我不是找你吵架的如果我還是那麼幼稚，只會讓你看扁我」
「嗯」陳怡倩鬆了一口氣，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你是過來看房子嗎？」
珍珍點頭。「房子裝修前，我來過，裝修好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了。我這個房東，連房客的面都沒有見過，呵呵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租金收」
「有，一定有」陳怡倩立即道。「你把帳號給我，我明天就給你存上，哦不，是讓燕梅存上」
珍珍笑了。「我不是來收租的，也沒打算收。」
陳怡倩心底忽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我好像有點喜歡她了。她眼睛轉了好幾圈，都不知這念頭是怎麼來的，反正，她覺得自己撤去了戒備。
「真想住進去，看看是什麼心情」珍珍呼了一口長氣，「可惜了，我要另外找房子去了」
陳怡倩默默地看著她，這房子對她的意義肯定不同吧。
珍珍走近她一步。「請你轉告黃燕梅，如果她喜歡，那就一直住下去，不要搬了。」
陳怡倩愣了。「為什麼？」
「你明白的」珍珍笑笑，轉身往外走，「因為我們愛的是同一個人」
「可是……」陳怡倩想要解釋「我不愛他」，人家已經走出十步以外。她抬腳要追，忽然踩到一塊布，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外套，除了腳印，還有一些水漬。她歎了一口氣，拾起外套，再抬頭，就看到珍珍出了大門，不見了。
她愣了好一會，再抬頭望著樓上的燈光，忽然罵道：趙子強，你違反自然定律，連吃醋的女孩都改造，你遲早要受懲罰的
鈴…鈴…，電話聲打斷了她的遐想，她一邊掏電話，一邊向外走。沒想到來電的竟然是趙子強，小外套再次掉落，增添一個新腳印。怎麼回事，今晚念到誰，誰就出現，太邪men了。
「怡倩，你在家嗎，我在你公寓附近的茶餐廳。」
「嗯……，你等我，十分鐘就到」陳怡倩很想拒絕，可仍然改變了主意，她想驗證，是不是還有更邪men的事。
才九點半，不算晚，可是，他來做什麼。陳怡倩越靠近茶餐廳，心跳越快，這個男人總是讓她沒來由的緊張，明明他很親切啊。一直走到趙子強面前，她才鬆一口氣，心想：我其實不必緊張的。
趙子強欠欠身，道：「怡倩，我只點了橙汁，如果不喜歡，你自己點吧」
「不用了，我喜歡橙汁」陳怡倩忽然覺得餐廳有點冷，忍不住縮了縮肩。那件帶有腳印的外套，她留在車裡了，所以，僅僅穿著一件輕薄的綠色碎huā吊帶裙。
趙子強道：「餐廳的冷氣開得太大了。怡倩，我這裡正好有衣服，你披一下吧」
陳怡倩看到他遞過一個購物袋，不禁有點遲疑，要在這公眾地方披一件男裝，她是不願意的。
趙子強解釋道：「是女裝，送給你的禮物，我設計的」
「你設計的？」陳怡倩吃驚了，這男人每次都讓人意外。
趙子強點頭，看她打開袋子，便做個說明：「上面那件白色藍huā的是風衣，其實也可以當作連衣裙，你可以先披著，其它的回家再看吧」
陳怡倩好奇了，想看看這男人的設計是什麼水平。將風衣展開，她不得不承認，這風衣很優雅，極薄的棉料，腰身收緊，直接當連衣裙穿也不錯，入秋或春天穿正好。她想了想，還是披上風衣。「子強，你那麼忙，還有空設計服裝啊？」
「偶爾為之，如果不喜歡，退回給我，我送給別人」
「不行，我都要」陳怡倩瞪他一眼，將袋子抓緊。一聽到他說送給別人，她立即想到剛才碰見的珍珍，那女孩變得豁達了，也意味更得男人的喜歡。雖然沒看到其它兩件，陳怡倩卻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個男人的設計自己一定喜歡。「如果以後還有，我還要，我真不喜歡跟別人的撞衫。」
趙子強道：「好，我以後只為你一個人設計」
陳怡倩卻鬧個滿臉紅，立即擺手。「那我不要了，我可付不起這麼高的費用再說，你的女朋友會誤會的」
趙子強想開兩句玩笑，可忍住了。「這些圖案都是我專門設計的，到工廠去訂製的，如果那工廠遵守諾言，那你手裡這幾件，就是獨一無二的，不會跟任何人撞衫」
「訂製？」陳怡倩又是一驚，「那這成本不是高得嚇人？」
趙子強笑道：「你不要求我每個月送的話，還負擔得起」
陳怡倩認真地說：「能收到你的禮物，我很高興。不過，以後不能這樣花費了，有錢就多攢一些，將來還要交女朋友呢」
「哦」趙子強拍拍額頭，「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原來我沒有女朋友啊」
陳怡倩臉紅了，可惡的男人，老是話有所指。她有些慌亂，端起杯子喝茶。「子強，好久沒有你的消息，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了？」
趙子強問：「你想見到我麼？」
陳怡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那幾天晚上，都習慣接你的電話了，忽然斷了，有點不習慣。」
趙子強想說「你可以打電話給啊」，卻收住了。用趙紫薇的身份，可以感覺到她濃濃的愛，可趙子強現身，與這女孩的相處卻是期待多過行動。他甚至能感覺到陳怡倩的親近之意，可分明少了契機，少了一個猛烈的衝擊，無法將兩人拉近。
陳怡倩將目光轉向窗外，努力忘記這男人與陳氏的敵對，努力忘記自己對他的心動，偏偏她卻生出奇怪的念頭，希望趙子強伸手過來，握住自己的手，希望兩人的關係更加親近。
趙子強忽然叫了一聲：「怡倩」
陳怡倩聽到聲音，扭過頭來，心跳沒來由地加快。她看到趙子強的手伸過來了，卻不是握手，而是慢慢伸到自己的面頰前。她覺得自己不會呼吸了，慌亂地想躲開，偏偏又有一種力量拉著她不讓離開。那隻手終於觸及她的臉頰，開始溫柔地撫摸著，溫柔得讓她想哭，她幾乎想將臉側過去，與這隻手再貼緊一些。可是，她閃過幾百個念頭，卻沒有一個行動，她只知道一點，自己的淚水快要掉下來了。
趙子強的手緩緩地收回去，興奮之餘，卻重重歎了一聲，卻聽到陳怡倩也是一聲歎息。兩人對視一眼，分明都看到對方的顫憟了，不禁立即將目光移開。
停了半響，他又道：「怡倩」
沒想到陳怡倩籟地抓住他的手，搖頭。趙子強心頭一震，用力嚥了一下，這一次，他非常清楚陳怡倩的表達，而不像以前那樣，那樣親近只有變成趙紫薇時才感覺到。就在他以為陳怡倩要縮手時，卻看到陳怡倩另一隻手也伸過來，變成雙手握住，身子前傾，將他的手背貼著臉，閉上了眼睛。
趙子強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幾乎想跳起來抱緊這女孩，可是不行，他一動不動，生怕破壞了這一刻的寧靜。可是，這是愛麼？
陳怡倩忽然鬆開他的手，縮回自己的身子。「對不起，子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一時……，請你別誤會」
趙子強打斷她。「怡倩，別說了，我明白」
陳怡倩點點頭，彷彿鬆了一口氣。她胸口起伏，好一會沒言語，唯一的念頭是找個借口離開，如果手機響就好了。
趙子強笑道：「怡倩，別跑，手機響了也不行」
陳怡倩臉刷地紅了，這可惡的男人，不說出來不行嗎她只好假裝從手袋裡拿了一包紙巾，道：「我只是想上洗手間，如果電話響了，幫我接啊」
趙子強點頭。「好，如果有男人來電，我會冒充你的未婚夫，幫你拒絕所有的約請」
陳怡倩瞪他一眼，揚起拳頭道：「你敢？」
趙子強心裡道：我的野蠻女友又回歸了看到她穿自己設計的白色風衣，趙子強心裡多了幾分歡喜，不管將來如何，他能夠確定一點，兩顆心已經接近了。
當陳怡倩重新走回座位，兩人又恢復了理智，交談間不再有火花般的眼神觸碰。趙子強談起自己的「杭州經歷」，甚至假裝好奇地問起她的男朋友，然後虛偽地祝福她。陳怡倩同樣保持淑女風範，聽到他與丁靜雅的親密關係，居然沒擠出一滴醋。
可是，話題還沒談到陳氏企業的情況，這是陳怡倩不敢溜走的主要原因。她從父親那兒聽不到陳氏危機解除的消息，而母親也只是搖頭不語，姐姐也是苦笑，這讓陳怡倩摸不著頭腦。她希望趙子強先開口說及，可是偏偏等不到，人家還是一副輕閒喝茶的模樣。
有了猶豫，話題說得不是那麼順利了，於是，陳怡倩提議出去走一走。趙子強自然同意，有些話在燈光明亮的餐廳也不方便說，何況被她盯著，老是有種要穿幫的感覺。
離開餐廳，陳怡倩順勢將風衣脫下，挽在手臂。「子強，謝謝你的風衣，我很喜歡」
趙子強瞥她一眼，將摟她的腰的**壓在心底。
陳怡倩輕聲問：「子強，上次你跟我父親談過，現在情況有好轉嗎？」
趙子強搖頭。「你父親不願意妥協，這事情很難辦。如果他還是這麼猶豫不決，就不僅是麻煩，而是災難了」
陳怡倩臉色發白，她雖然知道陳氏有危機，卻想不到這危機有多深。「子強，你上次說過……你說，你有辦法幫助陳氏」她將後面的「你說如果我嫁給你，你就幫助陳氏」嚥下去了，這話要是說了，不但人家不信，連自己都知道沒誠意。
趙子強心格登一下，猜測她要說的是什麼。「怡倩，現在有一個機會，跟解決陳氏的危機沒多大關係，我希望你能夠把握」
陳怡倩立即問：「什麼機會？」
趙子強卻搖頭，笑道：「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放棄這樣一個賺錢的機會？」
陳怡倩眨著眼睛。「難道，你這次從陳氏股票賺的錢還少麼？按姐姐的說法，你早就有能力住別墅，開豪車了」
趙子強問：「你恨我麼，因為我從陳氏身上賺錢？」
陳怡倩苦笑。「我想恨，可是恨不起來姐姐說我愛憎不分明，以後要是做陳氏總裁，準得虧大錢」
趙子強幾乎想問：你愛朱世華麼？之前從趙紫薇的口中問過，不知現在再問，會不會是同一個答案。不過，他可不敢冒險，尤其剛才的觸碰令人激動，稍不慎，就全盤失去。
「怡倩，新海一直在發展壯大，不過，要真正走到上市那一步，還要好長時間。目前看來，收購合併是個不錯的選擇。世豪廣告是業界有名的廣告公司，而且有海外背景，許多經驗理念都是新海需要學習借鑒的。如果新海跟它合併，比單純自己發展步子要快不少，這也符合你原來對新海的發展設想。」
「合併？我們的實力還不到世豪的一半，是叫合併還是吞併？」陳怡倩臉色變了。她立即想到朱世豪那天在派對上的話，那合併簡直是落井下石，如果新海不是增加了許多新客戶，大概也不會入朱世豪的眼吧。
趙子強見她表情不定，顯然沒有明白自己的意圖，忍不住跨大步到她面前，握著她的雙臂。「怡倩，聽我說，這就是吞併，你要上演一場蛇吞象的商業收購。而且，一定要搶在別人之前下手，即使不能完全收購，也至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陳怡倩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原來不是新海併入世豪，而是要吞下世豪，這個設想令人意外了。她的興奮很快變成了苦笑：「可是，我哪來的資金，世豪這種大公司，恐怕五六千萬都吃不下吧陳氏正在危急關頭，還需要輸血呢，我怎麼可能去chou血」
趙子強道：「怡倩，別擔心錢，我借給你。首期我先劃給你三千萬，如果整體收購，我再加多五千萬。」
陳怡倩又吃一驚，他竟有錢到這個地步？「可是，我沒有擔保，我也不可能要求陳氏集團來做擔保」
趙子強打斷她的話。「怡倩，不用擔保，我相信你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我可以注資新海，不過，我這個股東不會干預你的經營和管理。」
陳怡倩心裡嘀咕：你幾時對我說過，倒是紫薇說過你可能出一千萬做大股東。可是，如果接受他的注資，自己真的成為小股東了。「子強，讓我考慮一下，好嗎？太突然了」
趙子強意識到自己唐突，眼睛飛快轉了幾圈。「怡倩，我說錯了，我不參股，那錢只是借給你，利息就按銀行同期的算。」
陳怡倩還是沒反應過來，有個人突然借一大筆錢給自己，還幫自己擴大經營。要說他一點目的也沒有，根本說不過去，可是他不圖自己的婚姻，難道只是與父親達成的某項協議，甚至這筆錢也是由父親出的？「可是，子強，我一點經驗也沒有，甚至怎麼談判，評估公司的價值，利益劃分，這些我都沒做過。你會幫我麼？」
趙子強搖頭。「因為我與朱世豪認識，我就不參與你的收購談判了，可是我給你一個建議，讓袁嘉和怡慧參與，這兩個傢伙可是人精，扒別人的皮可拿手了。」
聽到姐姐和袁嘉的名字，陳怡倩不禁莞爾，這兩人倒像一對活寶，損人的本事大著呢。陳怡倩心裡依然不安，問：「子強，為什麼幫我？我知道我們是朋友，可是，你比我更有能力經營新海，甚至世豪公司。即使是紫薇，也比我強十倍，你有那麼多錢，可以買了新海和世豪送給紫薇」
趙子強靜靜地望著她，幾乎忍不住說「我就是紫薇」，可是他只能淡淡地說：「怡倩，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要自己努力。不管是誰，都不能決定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我和紫薇都希望看到你更美麗，更堅強，再大的挫折也不倒下。有些感情，不是用愛情、友情衡量，更不是用婚姻做交換，這樣的感情才會長久。」
陳怡倩怔怔地望著他，這個清秀的男人，怎麼會變得那麼高大。他不過是恃才傲世，他不過是打擊陳氏獲利的男人而已，怎麼一下子就跨越了，他甚至，甚至比趙紫薇還厲害了
接著，趙子強跟她說了一些收購世豪廣告的設想，當然，他沒有說其實已經動手，甚至買下了世豪廣告三成的股份。因為他需要陳怡倩全心投入，不要有坐享其成的念頭。
陳怡倩也從驚詫中醒來，她當然明白，這是新海發展的最大機遇，收購成功就是數倍的擴張。她將擔心和顧慮拋在腦後，認真地探討著收購計劃，甚至為不同意見爭吵。趙子強又不斷引導，讓她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不斷將想法完善。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陳怡倩就算不捨也要說再見了。看著這個男人，她心裡只能用震撼來說明，每次見面，他都會站上一個新高度。可惜，他有女朋友了，我以前不能跟他走那麼近了，只有打電話聊天了。那個丁靜雅，既漂亮又能幹，氣質不輸自己，可是，她幾時俘獲了趙子強呢？
「子強」陳怡倩猶豫地說，「下次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吧，我想，我可以和她成為好朋友的」
趙子強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孩口是心非到這個程度，到這個時候還嘴硬。不過，他同樣虛偽地點頭。「好啊，反正你也認識她。到時候，你也帶朱世華來吧」
陳怡倩立即回答：「沒問題，他一直想認識你們」
趙子強看不出她的表情是不是裝的，有點氣。「聽紫薇說，你準備讓我們鑒定朱世華，如果我們不通過，你就休掉他放心，我們一定認真履行職責，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把該淘汰的淘汰掉」
陳怡倩彷彿沒聽到他的暗示，認真地說：「不管是誰，都不能決定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
趙子強表情凝住了，剛才鼓勵她的話，居然被她換個稱謂表達出來。難道，她已經認定了朱世華，那段感情不會變化了？
陳怡倩一直微笑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在夜色更加明亮。她忽然走上前，在趙子強面頰一wěn。「謝謝你，子強」
趙子強沒反應過來，就聽說她說再見，然後快步離開了。這個晚上，他幾乎失眠，一直在想：她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