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莉莉 第303章、離開是因為我愛你 文 / 鍾莉莉
第303章、離開是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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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離開是因為我愛你
走入金典西餐廳的包間，陳怡倩立即看到笑意盈盈的姐姐，一臉貴氣的母親，和表情平靜的趙子強。看到幾天來一直盤旋腦海的趙子強，陳怡倩腦子嗡地一聲。糟了，被姐姐出賣了，趙子強bi婚來了她手腳發抖，轉身就要跑。
陳怡慧手腳更快，上前拉著滿臉通紅的妹妹，笑道：「難道你不想問子強，今天的股東大會有什麼結果嗎？」
陳怡倩只好轉過身來，對趙子強微笑，看到那熟悉的眼神，她緊張極了，坐下假裝打量餐廳的環境。這時才發現，桌面還有一部平板電腦，正放著聲音，再一聽竟然是會堂內父親演講的聲音。
原來，他一直掌握著局勢。陳怡倩鬆了一口氣，趁著趙子強轉向母親了，立即低聲罵姐姐：「你怎麼不告訴我是他？」
「說了你還敢來嗎？」陳怡慧笑道，「別人都是迫不及待見未婚夫，你倒好，見了就跑趙子強有那麼可怕嗎？」
「姐姐，你胡說什麼呀」陳怡倩雖然不滿，也不敢大聲，她害怕給趙子強一個不好的印象。如果不是姐姐在派對宣佈，她與這個人的朋友關係可以更親密，牽手擁抱都可以接受。可現在，她心裡只有忐忑和驚慌，面對趙子強的微笑，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儀態。「子強，今天來參加股東大會吧，怎麼不進去？」
趙子強將電腦的轉播關閉，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我剛剛聽怡慧說，陳家把你許配給我了，我忍不住想過來確認一下，定下婚期」
陳怡倩騰地站起來，「對不起，子強，我不能嫁給你」
陳怡慧立即抓住妹妹的手臂，阻止逃跑。
趙子強只是淡淡一笑，平靜地問：「為什麼？你母親，你姐姐都認為你愛我，那麼嫁給我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你並不愛我」陳怡倩脫口而出，可是立即發覺不妙，為什麼是這個理由。
「哦？」周影和陳怡慧都瞪大眼睛。
「你那麼在意我是否愛你麼？」趙子強眨著眼睛，「難道你和家人意見不同，不是基於商業考慮才把婚姻和利益掛鉤？」
陳怡倩惱怒了。「趙子強，我感激你對陳家的幫助，可是請別把陳家看得那麼市儈我們是商人，但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不會出賣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我明白了」趙子強點點頭，「那就不是利益交換，是你真的愛我」
陳怡倩氣得跺腳，瞪他一眼。「我沒說愛你」
陳怡慧掩嘴笑，周影搖頭，她可笑不出。
趙子強擺出疑hu-的樣子，望著陳怡倩。「那就奇怪了，不愛我卻要嫁給我，還說跟利益無關，難道，你只是年齡到了，想把自己嫁出去而已？如果是這樣，我也不想娶你」
「你……」陳怡倩氣得發抖，側身一掌拍去。因為是夏天穿衣少，拍在趙子強的胳膊上竟「啪」的一聲，還ting響的。
周影暗道壞事她立即踢踢大女兒，示意說話。可陳怡慧卻搖頭，並不打算插入，因為她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因為她知道，趙子強不會生氣，即使生氣也是裝的。周影見沒人說話，只好開口：「怡倩，你的婚姻由你自己選擇，不過，你爸和我都認為，趙先生年輕有為，是很好的選擇。」
「既然你說由我選擇，那我選擇跟子強做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但不是夫妻」陳怡倩說完，忽然想到這是關鍵時刻，如果得罪趙子強，不知對股東大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結果。於是，她轉為微笑地說，「子強，這兩天怎麼沒打電話給我，不是說給我那份計劃書一些意見嗎？等跟世豪廣告合併之後，要不要請一位總經理，你可是最大的股東呢」
陳怡慧笑著問：「如果子強任董事長，你任總經理，好不好？」
「我當然沒問題，有子強這樣的廣告天才，新海進步更快」陳怡倩說完，發覺話意可能引起歧義，便問，「子強，你覺得嗎？」
「我願意」趙子強笑道，然後反問，「那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陳怡倩立即回應，沒察覺到這話裡有陷阱。
陳怡慧忍住大笑的衝動，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們都願意，那我宣佈，你們可以結為夫妻了」
陳怡倩傻眼了。周影在一旁又氣又好笑，可是經歷了那場荒唐的婚禮，這並不算很離譜。來之前，丈夫陳牧叮囑過「如果你無法接受趙子強，那就別去。如果去了，那就當他是另一個人，跟趙紫薇完全分割開」，雖然她覺得彆扭，可無法置身事外，因為這個清秀男人跟兩個女兒的未來有關。
趙子強微笑著地看著陳怡倩，然後又瞥了周影一眼，奇怪，這位貴f-的忍耐度又多了幾分。若是陳牧那樣的商人要招我為婿，倒還說得過去，若說這位周女士想做我的岳母，除非黃浦江倒流。
陳怡倩急了。「姐姐，別胡鬧，這可不能開玩笑的」
陳怡慧也看了母親一眼，如果母親不在場，說不定妹妹還會嘻笑一番。她不由得歎了一聲：「我想嫁給自己愛的人卻沒機會，你有機會偏偏卻不想，算了，你嫁給朱世華吧，婚姻也不一定跟愛情扯上關係，反正姐姐已經這樣嫁了」
周影沉下臉，如果沒有趙子強這個外人在場，她肯定要訓斥女兒了。正好趙子強手機響了，讓陳怡倩想張口也打住，只好瞪姐姐，做個揍人的動作。
趙子強也不避開她們，接通電話。「……是時候了，你發個消息給他的秘書，把那六個名字都列出來。下午投票之前，再把另外八個名字發過去。幸好今天是星期一，不然這事還做不成。好，有新消息再與丁靜雅聯絡，她能處理好，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我在忙著處理家事呢」趙子強放下電話，對她們笑笑，也不解釋。
陳怡慧問：「丁家老頭願意跟靜雅見面，算不算一個幫助？如果我父親也在場，是不是讓人幻想一些？現在就把消息發佈在網上，有一個針對股東大會的網頁，什麼消息都有。」
趙子強搖頭。「實質沒多大幫助，這些心理作用，對投票起不了幫助。傳說陳、丁兩家合作，轉讓長鍵科技的事昨晚已經傳播開了，章家陣營已經知道了。除非是丁老頭現在站出來為陳氏搖旗吶喊，現在才可以增加一些分數，可是沒有天大的好處，丁家怎麼會跟章家交惡，畢竟誰都要留一條後路。丁家能夠默許我們借他的名字宣傳，已經是一個不小的人情了，別指望他做得更多。」
陳怡倩也忍不住歎了一聲：「原來，丁老頭才是收穫最大的人。不管是不是認丁靜雅這個侄女，對他兒子的刺激已經達到，如果他的嘴巴再張得大一些，甚至可以成為陳氏的供應商了。」
陳怡慧淡淡地說：「他已經開這個口了，別以為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有便宜不佔，枉為商人，丁老頭並不笨」
周影聽到這裡，道：「靜雅也湊巧，認了一個叔叔，對以後做事也方便」
趙子強淡淡一笑。如果丁靜雅認了這個叔叔，或許有幫助，可是得益者卻是陳家和丁家。
陳怡慧看到趙子強的表情，乾脆代他開口了。「媽，這個想法有點偏差呢。以丁靜雅的本事，十年後收購丁氏家族都不成問題，子強，你說呢？」
趙子強卻搖頭。「丁氏旗下的企業，不符合我們的發展方向，幾年內我們都不會考慮」
周影一愣，這話簡直是說：丁氏不符合我們的味口，不要這也太狂妄了吧。
陳怡倩忽然問：「我對丁氏有興趣，你能幫我嗎？」
趙子強道：「可以」
陳怡倩也愣了，這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趙子強根本不假思索。陳怡慧一聽，立即來勁了，問：「幾年時間？」
「五到八年吧，以你們在新海的股份，就可以做到，不用陳氏另外注資」趙子強認真地說，「不過，你們姐妹倆要明確一點，到底用誰的名字。因為另外一個，要去陳氏任總裁的」
「用我的名字，她去陳氏做總裁」陳家姐妹異口同聲，一字不差，同時用手指著對方。
周影呆住了。她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阻止趙子強進駐陳家根本就是泡影，這男人已經扎根了。
陳怡倩瞪了姐姐一眼，可是興奮不改。「丁氏企業跟我們陳氏基本沒有重疊，而且它的綠s-產業將來大有可為，還有它的生物工程也是朝陽產業。如果能夠收購成功，我要好好佈局，一定要跟陳氏劃分開來。姐，我們可以競賽了」
陳怡慧回了一句：「如果你嫁給子強，我不跟你爭。否則，新海投資那百分十五是屬於我的，你乖乖去做陳氏總裁吧」
陳怡倩臉紅了。母親和趙子強彷彿有默契，都不看她，這才讓她少了尷尬。她看到趙子強端著茶杯，於是問：「子強，能否告訴我，下午的投票有把握嗎？」
趙子強搖頭。「你父親在賭一把，我也在賭。三天前，我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現在，應該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了即使今天下午那一關過了，接下來的兩三個月仍然有危險如果你嫁給我，也是在賭，怡倩，你願意賭嗎？」
陳怡倩一顆不爭氣地猛跳幾下，她忍不住望母親一眼，卻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她緩下來，誠懇地說：「子強，你誤會了。我不否認我喜歡你，最近天天都想到你，接到你的電話我很開心，跟你談工作我有很多收穫。不僅是工作，還有生活，你對我的幫助都很大，如果可能，我想一直做你的朋友，和袁嘉他們一樣。但這不是愛，至少現在還不是，如果我們能夠界定好這條線，相處就輕鬆一些，我甚至不介意與你握手、擁抱，只要你的女朋友不介意」
周影在一旁輕歎：「這不是愛是什麼？」陳怡慧則哼了一聲：「睜眼說瞎話，你還不如我拿手」
趙子強雙手伸出，道：「那好，我們擁抱一下吧」
陳怡倩還真地站起來了，上前抱緊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子強，我們出去吧，做戲也做夠了」
「好的」趙子強應了一聲，牽著她的手走出咖啡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周影母女倆。她們盯著那兩隻相牽的手，一直到他倆走出門外，才猛地咽兩口，將呼吸召回來。
出了餐廳，兩人不約而同鬆手。陳怡倩一聲輕歎，如果她不是那麼緊張，就會發現，這隻手牽過幾十次了。陳怡倩真的猜不透這個男人，他到底是愛我，還是在玩一場遊戲。偏偏她老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可到底錯在哪裡，一時又說不清楚。在不知不覺中，她慢下腳步，有點想哭，她發現自己並不想鬆開那隻手，這握手的感覺如此熟悉，如此溫馨。
趙子強發現她沒跟上來，不由得停下腳步，可是他沒有回頭，只是皺眉緊盯著馬路對面的會堂。他和陳怡倩一樣，同樣想知道那個會議廳的爭鬥到了哪一步，不知形勢有沒有逆轉。袁麗雅說電腦壞之後，發來的信息就比較少了，大概用手機寫比較麻煩。
陳怡倩愣愣地看著他，這個蹙眉深思的男人，帶有旁慮的感情難道就能說它不純潔嗎？前些天，她覺得這個男人如此親切，甚至在通電話時讓她有種握手和擁抱的y-望，可真的站在面前了，卻覺得握不住他的手，看不透他的心。陳怡倩心裡好慌，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男人，偏偏心裡卻一直與他相連。
陳怡倩忽然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機打通一個電話。「三叔，能不能查出來，章家父子中午在哪裡吃飯，跟那些人吃飯？他們肯定不會參加陳氏招待的午飯會，哦，他們可能去紹興酒樓，那我們也在那時訂一個包間。三叔，多派兩個人跟上章俊的車，不管他到哪家餐廳，我們都跟著訂一間房。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碰巧看到，我爸跟丁老頭握手，丁靜雅當然也在場。」
趙子強已經回過頭來，聽到她的話，不由點頭。這女孩越來越上道了，根本不用三年，她就可以獨擋一面了。看她放下電話，忍不住便提醒道：「怡倩，附近有三家紹興酒樓，公園南側那家最出名不過，章老頭好像比較喜歡皖菜，他遷就別人的機會比較小。公園東側有一家蕪湖si房菜，也是可能的地點之一，張全恰巧訂了一間房，如果有需要，可以讓給你」
陳怡倩一驚，比起自己的急智，人家早就有準備了。她立即道：「好，我負責勸說我父親，跟丁叔叔去那家餐廳子強，我請你吃紹興菜，剛才只顧演戲，什麼都沒吃」
趙子強做個請便的動作，嘴裡嘀咕：這只是演戲嗎，難道你不是真的愛我？可他也明白，在陳氏危機之時談感情，有點不道德。可是，這女孩以往的戀愛如此高調，為何對我這般含蓄？
陳怡倩打了一通電話，才放下心來。她覺得，已經不用擔心股東大會的變化了，有那麼多人幫助，局勢已經明朗了。她望著趙子強的側面，那張沉思的臉如此親切，真想撫摸一下。
趙子強一直盯著會堂，忽然想起轉過身來，道：「怡倩，你相信我嗎？」
陳怡倩點頭。「你和紫薇，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好，我告訴你幾件事。」趙子強走過來，握著她的手，「第一件，不管紫薇和我曾經如何欺騙你，那都不是惡意的。我們那個團隊針對陳氏的一切行動，都基於商業考慮，並非個人好惡，更不是與陳家有仇。」
「我明白」陳怡倩輕聲回答。她沒有掙脫，這握手彷彿天經地義。
趙子強道：「第二件，你知道你一直跟朱世華很好，一個星期之後，你上門去接收世豪華廣告。不管是遇見朱世豪還是朱世華，勸他把世豪投資讓出來，不要造成公司h-nlu-n。」
陳怡倩一驚，立即不安起來，手也隨即掙脫。難道，他從一開始就設計我與朱家兄弟結仇？他與陳家的恩怨，難道完全是商業行為，感情只是其次？「子強，讓袁嘉去吧，他是董事長。」
趙子強失去她的手，心裡難過。可他還是認真地說：「怡倩，你一定要去，不管面對多難堪的場面。袁嘉可以陪著你，怡慧也可以陪著你，可是他們都不能代替你」
陳怡倩鼻子酸了。「子強，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媽說你深不可測，我爸說你將來會和章俊一樣成為商業魔鬼」
商業魔鬼？趙子強一怔，這是陳牧對自己的評價。他再次握著陳怡倩的雙手，一字一頓地說：「怡倩，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你的賭注，也是我的賭注，因為以後的五十年，我將會一直守護你。不管你將來嫁給誰，我仍然是你最親切的人，比你的丈夫更親」
陳怡倩緊咬嘴唇，緊閉雙眼，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湧出。慢慢地，她將頭靠在趙子強的肩膀，身體輕輕chou動。「子強，你不該對我那麼好，讓我覺得欠你們姐弟，一輩子也還不清我想過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不是靠別人牽引，哪怕走錯，哪怕失足。你們太完美了，在你們面前我只有自卑，連牽手和擁抱的勇氣都沒有」
「我明明覺得你很親切，可一轉身又覺得你可怕，我牽了你的手，可是摸不到你的心我想愛你，可是我害怕，害怕這一切是夢，夢一醒什麼都沒有了。你也不愛我，只是想向我證明，向我父母證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已經看到了，我父母也看到了，可你讓我更加害怕。子強，放手讓我走好嗎，如果真的有緣，我們將來肯定會走在一起，到那時候，我一定不會逃避，一定牢牢抓住你的手」
趙子強聽得心驚r-u跳，這到底算是什麼樣的感情。他靜了一會，才道：「怡倩，我尊重你的意見。」
陳怡倩卻用力抱緊他。「子強，給我一點時間，一點空間，讓我證實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愛。我知道我有可能錯過你，錯過一生的幸福，可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你。你的朋友都如此出s-，這更加襯出我的渺小，我需要時間來改變自己，讓自己更自信」
「怡倩，別說了，我明白，我明白」趙子強哽咽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和怡慧一起認真經營陳氏。不管誰就任陳氏總裁，我都會盡力幫助你們」
「我知道，姐姐答應生完孩子就來幫忙」陳怡倩離開他的肩膀，可臉色很快黯淡下來，「陳氏的名字能否保住還是一回事，你也說了，就算過了今天這一關，後面還會有劫難。」
趙子強拍拍她的手臂。「怡倩，別擔心，你不是孤軍奮戰。我答應過，就會努力做好，我同樣不會給你一個看不起我的機會。」
陳怡倩使勁點頭。她很清楚，不管日後能否走到一起，這個男人對自己很重要。
「怡倩，我會祝福你，紫薇也會祝福你。一個人的日子會很寂寞，不要放縱自己，苦悶了就寫信，不用寄出去……」
陳怡倩越聽越不對勁，一顆心揪緊了，她用力抓住趙子強的手。「子強，你在說什麼，你要離開，紫薇要離開？」
「是的，你知道的，這一天遲早會到來」趙子強掩飾不住濃濃的哀傷，上前一wěn，然後轉身而去，再不走淚水要下來了。「怡倩，保重」
陳怡倩急得直跺腳，我只是說保持平常的交往，沒有趕你走啊。看著趙子強瞬間在十幾步之外了，她絕望地喊道：「子強，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
趙子強停住腳步，緩慢回頭，淚水盈眶。「因為，我愛你」
陳怡倩還沒回應，趙子強已經跑到馬路對面了。她急追過去，可路上都是疾馳的汽車，她嘩地哭出來，急得大喊：「我也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難道你沒感覺到？」
可是趙子強聽不到了，他飛快消失在大樹背後，沒有看到陳怡倩失聲痛哭，也不讓她看到自己淚水急湧。
這一夜的上海，又多了兩個傷心的人，失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