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莉莉 第305章、愛，可以補償嗎 文 / 鍾莉莉
第305章、愛，可以補償嗎
(已經第九天，家裡的寬帶不能用，很狼狽。安卓手機不會上網更新，安卓平板也不會，只好借了一個卡）
第305章、愛，可以補償嗎
藉著珍珍的電話，趙子強離開了家。這段時間，珍珍一直開著袁嘉的車，因為到威頓基金上海辦事處之後，她需要出去辦事較多，逼得她要開車。袁嘉的車成為她的工具了，她可不想自己的新車到手，成為練習車。
趙子強看著後窗那張「新手，請保持距離」大字橫幅，忍不住笑了：「珍珍，比我想像好多了，至今還沒有撞過車」
珍珍不好意思地說：「我開得慢，遠遠就剎車，哪裡會撞。倒是跟在我後面的車，時不時被我嚇一跳，我都罵過好幾回了。」
趙子強坐進副駕駛位，道：「沒關係，最多半個月，你就變成馬路天使了」
珍珍啟動車子，道：「袁嘉把禮物都上次給陳氏董事會了，只留下兩箱。陳怡慧向我打聽，那天你跟她妹起了什麼爭執，我沒有回答她。丁靜雅猜出陳怡慧的用意了，不過我告訴她，我沒有跟你跟你親熱。」
趙子強沉默了。原來，最花心的不是袁嘉，而是我。如果陳怡倩沒有明確表示，他還會繼續在陳怡倩和丁靜雅之間盤旋。可被拒絕之後，他卻不敢靠近丁靜雅了，他相信丁靜雅也明白，所以這幾天都沒有要求見他，電話裡只是談工作。
珍珍道：「老麥爾今天對我說，讓我下個月到加拿大總部培訓，大概要三個月時間。」
趙子強一愣，原來軌跡並不是直線，不是交叉之後就一直分開。「珍珍，我下個月去美國，估計要呆一段時間，我會抽空去看你」
「太好了」珍珍歡喜地握他的手。「等你來了，我再跟你去美國。沒有個伴，我還真的不敢到處走呢」
「珍珍，看路，小心」趙子強實在擔心這女孩的駕駛技術。
珍珍忽然道：「子強，放心，我不要求你的承諾。我也知道你愛的是陳怡倩，是丁靜雅。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我們會在加拿大碰面，我會守著這個秘密。」
趙子強歎了一口氣。「珍珍，我欠你的還不清了，怎麼辦？」
珍珍道：「別去想這些。你不可能對所有的人負責，工作是這樣，生活也是這樣。你對付陳氏，能夠分清公私，為什麼對我就不行呢。」
趙子強柔聲道：「珍珍，你要答應我，和其他男人接觸、交流，不是要你立即愛上某個人，可是，你不能封閉自己」
珍珍點頭。「放心，我會的」
躲避了三天，趙子強還是決定回新海廣告。真正留下來的時間不多了，必須把事情交待好，才能離開。
珍珍將車開到張瑩家樓下，然後兩人坐下來等。張瑩很快就到了，看到趙子強，歪頭打量一下，道：「還是趙紫薇看著舒服，是個標準的白領麗人。至於你，精神不太好，像個剛被老闆解雇的小職員。趙子強，你還是穿裙子吧，那樣才光彩奪目」
趙子強又氣又好笑。「張瑩，現在牙尖嘴利了，難道這是世豪廣告培養出來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張瑩嘻嘻笑。「你以前沒穿裙子，不瞭解女孩的心事，現在不同了珍珍，你今天失職，怎麼沒幫子強化妝？」
珍珍瞪她一眼。「先談正事想看趙紫薇還不容易嗎，明天就出現了」
接著，張瑩介紹了世豪廣告的情況，還遞過一個u盤。「這是今天為止的財務報表我覺得你們要快點接收，不然可能有變化。下班前，財務經理告訴我，朱世豪吩咐他們點算公司資產，有可能要轉移資產。」
趙子強沉思，現在接收有點匆忙，可能效果不理想。
珍珍忽然道：「能否派個代表，先駐留在世豪廣告。譬如明天就過去，再以律師信、會計師信為輔，如果這期間發生的資產變化，都視為資產轉移，可以告他欺詐」
趙子強點頭。「主意是不錯，可是我們要是派人，立即就把新海投資的名字露出來了。這樣我們就會變得被動，還得不到配合。」
張瑩立即道：「用香港新海的名義啊，別寫中文就行了，他們肯定想不到上海的新海投資。」
趙子強一驚，原來自己昏頭昏腦的三天，反應竟然如此遲鈍。他立即精神一震，道：「好，香港公司的章在我們手裡，另外有一些股份是張全個人名義購買的，我們明天早上準備好授權書，爭取讓律師和會計師下午出現。」
張瑩道：「也不急於明天，就怕時間一緊，容易有疏漏。這樣吧，只要一出現特別狀況，你能讓律師和會計師立即出現，那就行了。我讓財務經理拖的時間長一些，他告訴朱世豪，最快也要三天。所以，三天後你們一定要出現。」
趙子強想了想，在餐紙上寫下幾個要點。接收世豪廣告可不是小事，首先它是蛇吞象，再者是陳怡倩與朱世華的決裂。
張瑩不經意地問：「子強，合併之後，我的薪水能加多少？」
趙子強回答：「我不是老闆，無權決定」
張瑩惱怒地瞪著他。「你不是老闆，卻比老闆更有錢，能買起世豪廣告送給她。珍珍跟你那麼久，一個要求都沒提過，你居然心安理得。趙子強，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趙子強坐立不安了。這臭丫頭，問加薪就算了，把珍珍扯出來做什麼。
珍珍立即拉住她。「張瑩，別把事情h-n在一起。名義上，子強的確不是老闆，他有決定權，並不代表他不需要徵求老闆。」
趙子強平靜地說：「張瑩，我已經提名你任中級主管。如果合併順利進行，你下星期就可以換辦公室了。明天，你幫我聯繫這兩位主管，挽留他們，至於總監和另一位主管，讓他們走」
張瑩問：「如果他們不願走呢？」
趙子強「不願走也行，降為初級主管，薪水跟著降」
「這招夠狠，連降三極，不走都不行」相對於同事的死活，張瑩這一刻只關心自己的事，「子強，透l-一下，中級主管薪水是多少，比我目前高百分之三十？五十？」
趙子強氣惱地擰她的耳朵。「臭丫頭，只認錢，一句好話都不說」
張瑩立即討饒。「嫂子救命，嫂子救命」
這一聲「嫂子」讓珍珍全身酥軟，她不由得拉住趙子強。「子強，教訓一下就行了」
趙子強鬆開手，哼了一聲道：「比你目前高一點一倍。如果丟我的臉，我讓陳怡倩把你降為初級主管」
「一點一倍？」張瑩呆住了，嘴巴張開合不上。恢復意識後又開始罵，「臭子強，那你當時是高級主管，豈不是高高掛在天上？天啊，你這個吝嗇鬼，每個星期只請我們吃一次不到五百元小氣的工作餐，真是為富不仁，沒天理了」
這一下到珍珍不樂意了，朝她胳膊打去。「臭丫頭，你還真不識好歹了，反了反了他送你手機不算啊，他每個星期辦公室擺幾盒蛋糕餅乾，那些都不算嗎」
張瑩再次抱頭。「嫂子饒命，嫂子饒命」
珍珍歎了一口氣，和趙子強對視一眼。或許，她也需要一個途徑，發洩「你竟然隱瞞你有錢的事實」。可是，已經分手了，即使遺憾也只能埋在心裡。
張瑩發現氣氛不對，也猜出幾分，立即道：「你們走吧，時間也晚了。明天紫薇也要上班，是嗎？」
趙子強瞥她一眼。「你怎麼不說子強埋單了？」
張瑩大手一揮。「從今天開始，五十元以下的，都由我埋單。你們可以走了」
珍珍終於笑了。張瑩那些大咧咧，並不是不分輕重，而是在維護珍珍。她知道珍珍與趙子強不可能復合，所以，提醒趙子強不要傷害珍珍，也暗示多些補償珍珍。
趙子強忽然道：「張瑩，你和珍珍的車還沒買，你想要車，還是現金？」
張瑩看了珍珍一眼，想了想，道：「還是要車吧。如果拿了錢，我只是記住那是一筆報酬，花光就忘了。如果天天開著車，我會記住，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珍珍也點頭。不過，她只是微笑，沒說話。
趙子強卻道：「你應該徵求父母、男朋友的意見。如果你有結婚的意思，半年後是買房的好時機，估計你們湊成首期不是很困難。房子會升值，汽車會貶值。」
張瑩想了想，他既然這樣強調，還是接受吧。「子強，你以後不會丟下我們不管，是不是？」
趙子強道：「以後我兼顧的事情比較多，恐怕看不過來。我下個月去美國，恐怕短期都回不來。」
珍珍也道：「我也要去加拿大培訓，兩個月」
張瑩看著他們，猜測他們應該不是一起走。「子強，有空陪一陪珍珍，反正機票對你不成問題。珍珍不好意思開口，她連嫉妒都不敢表示。至於我，我不要求你經常問候，如果你在上海，至少讓我偶爾見到你就行了。不管這家廣告公司改成什麼名字，讓我感覺到你的關注，好嗎？」
趙子強點頭，然後和珍珍開車回去。今晚，趙子強還要借助她的手，再度變成趙紫薇。需要面對的，仍然要面對。
這一次，趙子強坐在了駕駛位，順便跟他講解一下開車的習慣。珍珍忽然道：「我要袁嘉這部車就行了，不用買新車這部車也不差，車齡也才四年，我現在都順手了。」
趙子強一驚。她是受張瑩的影響，還是有新的想法呢。
珍珍道：「子強，我想清楚了，接受你的心意，沒必要在意這禮物的新舊，價值。哪怕是一部手機，一輛單車，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我不像袁嘉，不像靜雅，他們以後都要經歷大場面，有輛好車是應該的。我就是上下班，週末去郊外而已，我的虛榮可以用在化妝打扮上，說不定還可以早點找到男朋友，你說呢」
趙子強靜了幾秒鐘，說：「好的」
珍珍輕聲道：「你去美國的事，如果還沒告訴丁靜雅，最好跟她說一聲。我覺得，你這輩子都無法離開她，不止是感情，還有工作。」
「嗯」趙子強心裡難受。珍珍，你別那麼善解人意好不好，都為別人著想了，你怎麼擺在哪裡。
珍珍緩緩地說著：「我最害怕一種情況，她和陳怡倩都是很高傲的人，有可能她們不會鬥得頭破血流，而是忽然有一個突然嫁了，成全另外一個人。丁靜雅最可能是這個人，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挽了一個男人的手臂，她不是要氣你，而是她真的要嫁給那個人。」
趙子強聽得透不氣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欠的不止是一點點，或許將自己全部搭進去，都不夠償還欠帳。
「子強，你以前在感情上不夠堅定，愛恨不分明。這半年變化很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我想，等你從美國回來，也許就會真正蛻變了。我所期待的愛，是陳怡慧那樣的，愛恨都是深入骨髓。她做錯了許多事，傷害了許多人，可是她為愛不顧一切，這件事從來沒錯過。我不怪她利用我，事實上，她這個利用，也讓我有幾天時間陪伴你。」
趙子強心裡感歎，這半年，幾乎改變了所有人。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我會選擇珍珍嗎？現在或者能回答「是」，可是，人生可以這樣選擇嗎？
汽車駛入小區，趙子強將車停在樓下花園旁。旁邊還停了一輛掛臨時車牌的白色寶馬，他忍不住說了一聲：「咦，跟我們訂的一樣，都是730i。」
珍珍一聽，忍不住側移幾步，朝車窗裡看，誰知就看到丁靜雅坐在駕駛位，正閉著眼睛瞌睡，於是敲敲玻璃。丁靜雅驚醒，搖下車窗，道：「哦，你們回來了，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趙子強問：「靜雅，為什麼不打電話？」
「不想干涉你的行程」丁靜雅拿了手袋，隨他們上樓。她不想被動，如果幸福靠的是爭取，她決不等待。
珍珍立即把原來的計劃修改，待裝扮好趙紫薇，自己就離開。她心裡有些惆悵，可還是笑著問：「靜雅，新車終於拿到手了，感受如何？」
丁靜雅道：「很好，跟原來那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珍珍道：「那你今天要好好享受哦」
丁靜雅卻搖頭。「最多兩天，就要交給袁麗雅了」她明白，在自己佔盡優勢的情況下，若不讓步，袁麗雅心裡肯定有結、有坎。
珍珍望了趙子強一眼，再次對她認真地說：「我說的是，你今晚好好享受」
丁靜雅臉刷地紅了。她跟珍珍遠不到好朋友的程度，不像袁麗雅那樣無話不說，何況，珍珍還是趙子強的前度女友。這話說得有點l-骨了，可是，自己過來不就是要「l-骨」麼？
趙子強假裝沒聽到，逕直向電梯走去。一進家m-n，他立即把假髮掀掉了，摘掉發網，將一頭長髮散落。雖然天氣不再炎熱，可頂著假髮，仍然有些悶熱。
真如預料的，在合力改裝好趙子強，珍珍就離開了。雖然她臉上還帶著笑，可丁靜雅卻看出她的傷心，她一邊替珍珍惋惜，一邊罵趙子強藕斷絲連。
衣櫃裡裡的女式衣服並不多，趙紫薇換了一件休閒的吊帶長裙，畢竟已經有了挺拔的胸部，不穿女裝不像樣。至於那件低胸l-背的睡裙，就留給丁靜雅了。聽著浴室那嘩啦啦的水聲，趙紫薇幾次想進去，可還是忍住了。
趙紫薇穿著及地長裙，在房子裡走了幾個來回，終於找回熟悉的感覺。喜歡這種y-n麗長裙，喜歡走動的貼身，喜歡漂亮衣裙帶來漂亮的心情。可惜，這種生活快要結束了。
丁靜雅一頭濕漉漉的長髮出來了，那種半透明的出浴圖，讓趙紫薇呼吸都變樣了。她回頭道：「子強，幫我吹吹頭髮」話兒很隨便，彷彿她一直住在這裡，忙碌一天之後變為家居女人，身邊就是自己的愛人。
趙紫薇取了風筒為她吹頭髮，眼睛在她luol-的肩膀掃過，然後停留在那聳立的**。「靜雅，你真美」
丁靜雅瞥了一眼，心裡道，你要我穿上這件深v的睡裙，不就想欣賞我的美麼？「那你想永遠留住這種美嗎？」
「什麼？」趙紫薇晃著風筒。「說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臭傢伙，順著我的一次會死啊，又不要你承諾一生一世。丁靜雅惱怒地瞪一眼，手往後狠狠抓了一把，於是引起一聲痛苦的悶哼。「臭傢伙，連內k-都不穿，你真當自己是女人啊」
趙紫薇關掉風筒，抱著這柔軟的身體，咬著她的耳朵。「壞傢伙，這輩子恐怕要被你折磨到老，到死」
丁靜雅閉上眼睛，將往後將臉貼緊。「你才是壞傢伙，竟然忍不住那麼多天都不跟我聯繫。早知道，我也去找個男朋友，不用夜夜寂寞到天明了」
「好啊，找一個吧」
丁靜雅猛然睜開眼睛，右手又向後一抓，將人拖進臥室。「從實招來，這幾天是不是跟珍珍夜夜歡歌，晚晚d-ng房？」
趙紫薇吃痛，立即求饒。「沒有沒有」
「我不信」丁靜雅鬆開手，在自己的睡裙聞了聞，「這裙子還有她的味道，她昨晚是穿這件吧要是我今天不來，你們肯定又是纏綿入夢吧」
趙紫薇氣極反笑。「丁靜雅，你太可愛了」
「我當然可愛，有什麼奇怪」丁靜雅話剛說完，已經被推倒在床上。她想罵的話也說不出了，因為嘴巴都堵得嚴嚴實實。
房間的溫度急劇升高，所有的理智都在這刻失效。深情地wěn，粗魯的r-u捏，猛烈地進入。半個多小時之後，所有的劇烈運動停止，丁靜雅才來得及說出正事：「你可以用錢補償珍珍，但不能用身體，不能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