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327：汐兒再次出現，談愛情。 文 / 為博紅顏笑
327：汐兒再次出現，談愛情。
327：汐兒再次出現。談愛情。
「致遠，不要衝動……」慕青顯然見不得致遠這樣暴躁，連忙拉住致遠的手，道：「我還想在這坐會兒，能陪陪我麼？」
看著慕青楚楚可憐的樣子，致遠點了點頭，可是心頭的怒火也隨著窗外的那些污言穢語的聲音越來越大，致遠看了慕青一眼，認真道：「如果他們三十秒內不在我的視線內消失，我不保證我一會兒的行為……」
慕青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心中祈禱著妖華能夠趕緊離去，慕青可是曾經見到過致遠暴怒的樣子，那種神態，慕青想想都心有餘悸。
東部大陸－－鐵爐堡
演繹終於率隊走出了鐵爐堡。
果然不出今夕所料，演繹這一路人馬的數量不逾千人之數，但這數百人卻全是黑石山的精英，除了黑遠航、樂白等幾張時常出入東部大陸的熟臉之外，演繹幾乎傾盡了黑石山一山之力，可見他對這次血色之行的看重。
在這一路人中，除了黑石山的精英之外，還有兩人卻並非山中之人。但在演繹的眼中，這兩人的重要性更在山中人之上，因為他們就是楚哥與今夢菲。
楚哥從軍不過半月之久，演繹能對他另眼相來是因為楚哥的確是軍事上的一大奇才，機謀善變，思慮周全，而且可以審時度勢，洞察危機，頗有急智；二來則是他與今夕在鐵爐茶樓的那段對話由密探口中傳給演繹後，終使演繹放下了心理上對他的防範。因為在演繹看來，一個人能夠捨棄個人的好惡情感而去追求遠大的理想，無疑是自己難得的知音，更是同道中人。所以惟有這樣的人物，才是自己可以最值得信賴的，所以他將楚哥引為心腹。
在演繹的身邊，今夢菲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經過數次接觸之後，演繹愈發覺得今夢菲才堪大用，絕不是黑石山王口中所說的應該小心提防之人。此次深入擎宇的血色領土，凶吉未卜，身邊若無一員猛將相伴，是謂不勇，所以演繹毫不猶豫地將他也帶在身邊，希望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演繹的計謀說奇不奇，說怪不怪，它的靈感竟然出自於今夕身上。當時他之所以有把握說動黑鳳嫁給他。無非是選用了「李代桃僵」之計。
既然今夕已經出逃，那麼黑鳳肯定還不能知道今夕確切的消息，既然如此，只要派人假扮成今夕的模樣，然後讓黑鳳在無意之中遠遠看到，她怎麼也想不到這竟會是一個騙局。
只要讓黑鳳確信今夕落在了他們手中，也就可以以此作為要挾，逼迫黑鳳下嫁，等到她事後知道真相，那時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當時演繹一聽此計，便覺可行。因為他始終覺得，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連死都不懼，也必然不會在乎自己的名節與身體。為了逃過眼前的劫難，他連父親的生命尚且不惜，何況是一個女人的名節？
照計施行，黑鳳果然中計。
她此刻坐在一輛豪華大車之內，手撐粉頸，眼斜窗外，似乎還在擔慮著今夕此刻的安危。
「小姐，吃點東西吧。你快整整一天未進食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汐兒托著一盤精美的茶點，跪坐在虞姬身前，輕聲勸道。
「我不餓。」黑鳳回過頭來，淡淡一笑。她的臉似乎紅了一紅，抹過一絲動人的嬌羞，因為她剛才所想，竟是那一夜與今夕的閨房之樂，她可不想讓人看透她的心思。
汐兒自小侍候黑鳳，兒時為伴，長大為婢，又怎會猜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不由輕歎一聲，道：「為情而癡，為情而苦，也只有今公子這樣的男兒，才值得小姐這般情動，茶飯不思。」
黑鳳嘴角泛出一絲甜甜的笑意，道：「像今大哥這樣的男兒，難道你就不動心嗎？」
汐兒臉上一紅道：「所謂佳人配英雄，像今公子這等英雄，豈是我這等奴婢可以癡心妄想的？也只有小姐你這般的國色天香，與今公子才是天設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可惜的是，造化弄人，天不遂人願。」黑鳳神色一暗，幽然歎道：「如果說我和今大哥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良配，就應該讓今大哥遠走高飛才對，可惜的是，他還是沒有逃出演繹的手心。」
「為了今公子。所以小姐才答應演繹，和他一同前往血色後便嫁給他？」汐兒皺了皺眉，似乎並不理解黑鳳的這個決定。
「換作是你，只怕你也會這般決定。」黑鳳的眼光透過窗外，望向無盡的天際，淡淡笑道：「只要你真的深愛著一個人，就會發現，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得到什麼，而是在於付出，付出你的感情，付出你的身心，甚至付出你的生命，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一旦付出，不求回報，惟有如此，你才算真正愛過一回。」
「可是小姐為了今公子而嫁給擎宇，今公子又怎能理會得小姐你這片苦心呢？」汐兒搖了搖頭，依然不解地道。
黑鳳笑了笑道：「他能否理會在於他的心，你是否為他作出犧牲在於你，只要心中無怨無悔，又何必計較這些事情？」
汐兒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愛既然如此痛苦，不如當初不愛。」
黑鳳「撲哧……」一笑道：「你還小，當然不會明白這其中的滋味，等到你遇上了自己心愛的男子，只怕你就會說，雖然愛是這般痛苦，明知如此，卻無悔當初愛過。」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甜蜜，並不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感到悲傷，當她不經意間看到汐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忽然醒悟。汐兒已是二八年華，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又怎會不懂這愛的含義呢？她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自己開心一下。
車夾在這支隊伍之中，一路上只聽得引擎轟鳴，車輪轆轆，除了黑鳳與汐兒之間偶爾交談幾句外，竟然不聞半點人聲，可見演繹帶兵軍紀之嚴。
演繹才出鐵爐堡未久，就隱隱感到心中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卻不知問題出在哪裡，只能嚴令三軍，嚴陣以待，以防突發事件。
當他與黑石山王見過面後，就似乎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兆，認為在自己與今夕之間的恩怨並未了結，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面。
此刻黑石山王的頭顱，已經用香粉、樟腦等防腐藥物特殊處理之後，靜靜地躺在演繹身邊的一個正方形的檀香木匣之中。當黑石山王命令黑遠航出手的那一瞬間，演繹並不悲傷，只是感到渾身麻木，整個人異乎尋常地冷靜。
誰也不會看著父親死在兒子的面前而無動於衷，就算一向無情的演繹，也不例外，不過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因為為了統一天下大計，他們父子已別無選擇。
「您安息吧！總有一天，孩兒會讓敵人的鮮血來祭祀您在天的亡靈！」演繹暗暗在心頭發出復仇的誓言，面對這檀香木匣，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壓抑已久的苦痛，無聲地流下了淚水。
他也是人，自然就有人的感情，雖然在人前，他要保持自己剛毅堅強的形象，可是當他一個人獨處車中時，才露出了自己身心俱疲的真相。
不過縱然是真情流露。也只能是限於一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供他揮霍，他必須在這幾天的行程中，尋找到對付擎宇與今夕的辦法。
正如今夕所言，對付擎宇，惟一有效可行的辦法只有黑石山王的頭顱，只要演繹獻出黑石山王的首級，誰還會懷疑在演繹與黑石山王之間存在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所以要對付擎宇似乎不難，難就難在如何對付今夕。
對演繹來說，他從來就沒有小看過今夕，以前如此，現在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個今夕已足以讓他感到了頭痛，而一個擁有今風一黨、幽魂之地以及新出現的濕地龜宗這數股力量的今夕，就不僅僅讓人感到頭痛那麼簡單了，不僅可怕，而且恐怖！
他相信黑石山王的判斷，今夕約戰鐵爐堡，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而不是一個陰謀的結束，而這個陰謀顯然是針對自己而來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演繹根本不知道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麼，也就無從知曉它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這讓演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驚，現在他惟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步步小心，隨時防範，這使得演繹的心頭異常沉重。
不過第一天的行程很快結束，並未出現演繹預想中的危險，可是當他們穿過一片廣闊無邊的平原，來到血水河畔時，他的眉鋒輕輕一跳，莫名之中感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機，已經瀰漫了血水兩岸的整片荒原。
這是高手的直覺，更是一個超一流高手所擁有的預判能力，雖然誰也不知道演繹的實力究竟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絕對是一個超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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