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328:殺氣 文 / 為博紅顏笑
328:殺氣
328:殺氣
「通知隊伍立刻停止前進,等待探報的消息!」演繹沒有猶豫,而是迅速作出了反應,雖然他還不能確定這股殺氣的來源,卻可以肯定這股殺氣的真實存在。
這已足夠,只要證明了殺氣的存在,就預示著危機的來臨,雖然演繹不能推斷出危機爆發的時間,但他心裡清楚,這將是他這一生中從未經歷的一場大危機。
他下車觀望,似乎想找到這股殺氣的來源,可是當他靜心運氣,將自身發出的氣機滲入空中時,他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找到這股殺氣的來源!也就是說,就在他下車的一刻,這股殺氣竟然收斂無形,彷彿是這個世間從來都未曾有過這股氣息的存在。
河水東流,舟楫橫渡,輕風舞動,林木輕搖,放眼望去,這荒原之上一片美景,顯得異常靜謐,但這並不能消除劉邦心中的戒備之心。
此刻已是秋末冬初,黃花凋零,樹木肅殺,在夕陽斜照之下,大地一片金黃。
演繹並沒有欣賞這種盎然秋意的雅興,雙手背負,昂首觀天,看似極度悠閒,其實在用心去感受著那股殺氣的再次出現。他相信只要那股殺氣一旦出現,絕對逃不出他異常靈敏的感官捕捉。
可是他卻失望了,他沒有等到這股殺氣的出現,卻等來了探子的消息:「方圓五里之內,並無異常情況。」
「再探,範圍擴大到十里之內!」演繹冷冷地看著這十幾名氣喘吁吁的探子,絲毫沒有一絲動靜。
探子已去,今夢菲卻來了。
「稟演繹,屬下已經率領手下準備好了架橋所需的樹木,只待一聲令下,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實現通行。」演繹走路便如一陣急風,就像他的人一樣,永遠保持著極高的效率。
「再等等看。」演繹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之意,一閃即沒,代之而來的是冷峻:「你準備用三分之一的人馬架橋,所需時間不變,其它的戰士擔負警戒,隨時應付突發事件。」
今夢菲臉上流露出一股詫異,並不明白演繹何以會這般小心翼翼,不過他對演繹的命令從不置疑,毫無條件地堅決執行。
演繹繼續在等待著那股殺氣的出現,卻依然一無所獲,似乎那暴露殺機的敵人,突然間就融入了這荒原中的草木之間,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演繹面對這種現象,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直覺只是一種錯覺,心中暗道:「難道說自己這些天來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才致使神經錯亂,在判斷上出現了誤差?」
重新等到探子的回報之後,他決定不再猶豫,因為按照計劃,他必須在今天渡過血水。
「架橋!」今夢菲發出了命令。
一聲令下,近三百名戰士霍然而動,十數人同時抬起一根巨木,步伐整齊地向河道衝去。
這些人無疑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是以工程進展的異常順利,其餘的近六百名戰士無不揮矛持戈,列隊整齊,護住七八輛大車,對演繹下達的命令不折不扣地執行著……
只有在這一刻,演繹的臉上才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黑石山的戰士雖是東部大陸之人,但黑石山的紀律一向嚴明,是以這些戰士更是演繹十分器重的精銳,雖說人數不多,但身負異術,個個都可以一擋十。
「我有這般驍勇的戰士,面對強敵,又有何懼?」他放下心來,對剛才的那股殺氣已不似先前那般在意。趁此閒暇,他回頭看了一下載著黑鳳主婢的大車,卻見楚哥一身儒衫,跟在車後,正指揮著一幫戰士團團將大車圍在中間,以防敵人偷襲。
演繹不由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楚哥能在短時間內作出如此反應。毫無疑問,此次血色之行的重點就在黑鳳和黑石山王的頭顱之上,楚哥能急他所急,事先防範,可見目力犀利,不愧是謀臣之才。
「若要得天下,像楚哥、今夢菲這等良臣猛將該是多多益善才是,惟有如此,才可以分我之憂,不至讓我費盡心血卻徒勞無獲。」演繹有所感觸地心中暗道。
今夢菲大步行來,拱手見禮道:「演繹,橋已架好,還請示下!」
演繹微微一怔,道:「怎麼速度如此之快?」他來之前,已經對血色領土周邊各地的地勢河流瞭若指掌,以血水的河道寬度,若要架好一座木橋,半個時辰已是最少的時限。他絕對沒有想到此橋架得如此之快,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今夢菲忙道:「這河道並不如事先預計的那麼寬,河水也淺了許多,是以架起橋來並不費力。」
演繹微一沉吟道:「莫非這是因為到了初冬時刻,正是枯水之期?縱是如此,據我瞭解,血水歷年的水位紀錄似乎也並沒有這麼少的流量!」
「屬下也不明就裡,也許是今年氣候不同,是以流量減少也說不定。」今夢菲覺得演繹實在太過小心,畏手畏腳,怕東怕西,像是一個喋喋不休的太婆一般,渾不似他往日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
「既然原因不明,我們就應該更加小心。」演繹晃了晃頭,似乎想打起精神道:「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一絲不祥的預兆,覺得這地方總有些古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傳令下去,隊伍分三撥行動,由我與楚哥打頭陣,你與今夢菲居中,寧起護著黑鳳押後,間距相隔百步左右,以最快的速度過橋。」
今夢菲雖然心中覺得演繹此舉未免多餘,但見他一臉肅然,只得領命而去。
軍號響起,三軍整裝待發,演繹緩緩地回頭看了一眼隊伍,大聲喝道:「出發!」車動,當先向橋上而去。
踏上這臨時架設的木橋,聽著流水潺潺的聲音,演繹望著血水兩岸初冬的風景,也似乎為自己的擔心感到多餘。
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正是對岸的一片土地,光禿禿的枝丫伴著漸寒的河風,與荒原上大小不一的山石構築了一種肅殺的基調。他的目的不在於這些山水,而是在乎那山水背後隱藏的東西,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寧可自己多餘,也不願意毫無防備地遭人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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