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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609:邪魔 文 / 為博紅顏笑

    609:邪魔

    609:邪魔

    西洛的元神當然也逃脫不了,包裹住他的金色火焰瞬間便把西洛的元神吞噬掉,或者說是直接毀滅。但是不管怎樣,西洛都已經不存在而致遠則是第一次斬殺了邪魔,一個已經快要突破成就魔尊的邪魔,只是這真的致遠自己嗎?

    伴隨著西洛的毀滅,致遠眼中的血紅光芒也慢慢的消退,看上去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而此刻致遠也不僅疑惑起來,暗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害致遠卻沒有一點頭緒。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風從浩成的耳旁吹過,雖然很微弱但是浩成卻是清晰的感覺到了。而在剛才分明就沒有一絲的微風,那麼這一絲微風是從哪裡吹來的呢?想到這裡致遠下意識的看向了那無盡的漆黑深淵,也就是邪魔西洛出來的地方。

    在那漆黑的無盡深淵浩成分明感覺到了生命的波動,輕吸一口氣浩成閉上了眼睛,通過自己的心神默默的去感應。

    良久,致遠突然睜開了眼睛光芒一閃,低聲的說道;「奇怪,我分明感應到了生命的波動而且還是很微弱的,難道那裡有著生命的生息?」點了點頭,致遠繼續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隨即又搖了搖頭,暗道;「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是該回去向紫幽報個平安了,不然紫幽會擔心的」。

    完,致遠便轉過身體向混沌世界的出口奔去。花香鳥語此刻整個家都已經被一層充滿生機勃勃的濃綠覆蓋著,各種奇異花草爭相開放著,只是花兒再美也比不過那站在花叢中的美麗人兒,花草都在為她綻放只是站在花叢中的她卻帶著淡淡的憂鬱,但卻不絲毫影響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反而多了幾份憐惜。清風吹起那飄落的花瓣帶起了她那黑亮的秀髮,飄搖的長裙勾勒出她那阿娜的身姿,美麗的仙子啊你在思念著誰?

    離家越近致遠心裡的那股淡淡想念也變的濃重起來。輕輕的落在家,致遠已感應到了文文的所在,微微一笑便向文文走去。

    此刻文文顯然也感應到了致遠的歸來,絕美的容顏終於笑了起來,這一刻四周的花朵為之失色。一聲致遠哥哥文文已向那白色的身影撲了去。

    沒有絲毫的猶豫,致遠伸出便摟住了眼前的人兒,淡淡的幽香迎面撲來心中的想念也放了下去。兩人就那麼的安靜的擁抱著,像是在享受著彼此的懷抱彼此的溫暖。

    良久,還是致遠開口說道;「文文讓你擔心了」撫摸著那一頭柔順的青絲,致遠的聲音充滿了柔情。

    晶瑩的淚珠從紫幽的眼角滑落下來拍打著致遠的胸膛,嬌憨的聲音響起;「都是你都是你害得人家擔心」

    致遠任由著文文拍打著胸膛,堅毅的臉龐上的微笑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至少在致遠的心中此刻是無比的溫暖,這種溫暖可以融化自己的一切。

    輕輕的捧起紫幽那梨花帶雨的臉龐,輕輕一笑致遠柔聲的說道;「好啦文文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文文這才停止拍打,抬起頭來嬌哼一聲;「壞人」。

    挽了挽耳邊的秀髮這才問道;「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害得人家不知道有多擔心呢」

    輕輕一笑,致遠並沒有隱瞞便把連日來發生的事情給了遍,只聽得文文大張著小嘴驚奇連連。待浩成說完便連忙問道;「他竟然會幫助你,怎麼可能?」

    致遠當然知道文文的疑惑,別說是文文現在就是致遠自己也是無比的疑惑。現在無痕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捉摸不透,但是致遠又隱約的感覺無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而準備。

    這時致遠問道;「我走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撲哧一聲笑嬌聲說道;「能有什麼事情發生?現在大陸都比以前還平靜呢」一聽這話,致遠點了點頭卻暗暗的說道;「真的平靜麼?正所謂風暴來臨的前夕都會很平靜啊」隱約的致遠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

    不過此時此刻致遠不想去想那麼多,現在自己只想好好的陪陪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離別,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去爭取。

    夜色平靜微風輕輕的吹起文文的青絲,致遠和文文就那麼的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皎潔的圓月灑下銀色的光芒。此刻文文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把整個螓首都埋進浩成的胸膛無比溫柔的聲音響起;「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微微一笑,致遠淡淡的說道;「會有這麼一天」聽卻是俏臉一紅,忽然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的說道;「致遠你說在那遙遠的太古,你和我會是什麼樣子?」看著文文這幅嬌俏的樣子,致遠也偏著腦袋想了想說道;「當然也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呀?」文文連忙問道,「而且比現在更加的幸福」致遠深情的目光看著文文。俏臉通紅文文卻是拍打著致遠的胸膛,低聲的說道;「壞蛋」下一刻卻被致遠那深情的目光吸引,兩人就那麼的深情的對望著。

    忽然致遠就那麼的低下頭吻在了文文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一聲嬌呤文文卻是沒有拒絕而是伸出雙臂緊緊的環繞上了致遠的頸脖,天空皎潔的圓月也被一奪烏雲遮擋住,彷彿也不想打擾了兩人的甜蜜時刻。

    細細的品嚐著文文口中的幽香,此刻致遠的心裡卻在嘿嘿的竊笑著,雙手已經把文文摟在了懷中。而文文此刻就像是一隻溫順的綿羊任由著致遠的擺佈,漸漸的文文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致遠這才放開了末了還不忘狠狠的吸了一口像是意猶未盡般,嘿嘿一聲笑致遠不懷好意的說道;「文文你的嘴真香真甜」

    東部大陸--銀月城

    「你在神怒之錘裡是什麼職位?」

    「我曾經在那裡做過見習騎士,不過因為體弱多病而被趕了出來。承蒙芙妮雅小姐照顧我這個一直服侍她的僕人,才當上了護衛官。」

    「是嗎?」

    殺手尖刻的笑了一下。

    「我敢打賭,是騎士團瞎了眼。如果每個見習騎士都有你的水準,那麼神怒之錘早就是全大陸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聖騎士團了。」

    「您過獎了,維克多?修先生……」

    「叫我維克多就好。現在我已經很累了,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殺手脫下氈帽,向對方敬了個注目禮。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肖恩先生。」

    然後維克多快步走進城裡,消失在了無數的建築間。一直目送他的肖恩點了點頭,露出了苦笑。

    「我也這麼覺得,真是討厭的預感啊。」

    通過城門後殺手向著碼頭,也就是灰翼工會本部的方向走去。在黑夜的掩護下他彷彿是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帶著不祥的顏色穿越過大街小巷。

    忽然維克多停下了腳步,用驚訝的眼光望著遠處一座巨大建築物在夜色中的輪廓。熟悉索多瑪城每一個角落的殺手在記憶裡沒有對它的印象,而且顯然的,在他離開這個城市去執行任務的一個多月間,是無法用普通的方法建造起規模如此巨大的建築的。

    於是維克多走進一片陰影中,開始思索嶄新的問題。他把右手托在下巴上,試圖將不久前和肖恩之間的交談內容和遠處神秘的建築物扯上關係。最後殺手得出了答案:有新的勢力正在索多瑪城內崛起,並拒絕受到灰翼的統治。而且新勢力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力,以至於讓灰翼無法靜悄悄的毀滅它。更糟糕的是,它和灰翼之間的爭鬥已經引起了新任城主的注意。如果無法改變目前的情況,或許用不了多久軍隊就會介入到事情當中。

    維克多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是的,毫無疑問,戴爾正在等待殺手的歸來。或許老奸巨滑的工會主人早就有了腥風血雨的計劃,正等待殺手來執行。維克多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接著發覺到自己不必等那麼久就能展開殺戮。

    有一個穿著袍子的男人正從遠處走來,他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驅使著兩頭老虎和一隻獵豹。殺手明白這絕對不是灰翼派來迎接自己的隊伍,因為工會主人戴爾由於早年的經歷,而對這些兇猛的貓科動物深痛惡絕。看來敵人通過某種手段掌握了維克多的行蹤,並積極展開了行動。

    可光有情報是不夠的,要對付殺手,這種程度的戰力還是太薄弱了些。非常明白這點的維克多露出殘酷的笑容,他取出一瓶能夠消除氣味的粉末灑到身上,然後藉著陰影的掩護開始向目標靠攏。匕首和長劍都無聲的被抽了出來,通體漆黑的它們吸收了每一縷星光。

    穿著袍子的男人站住了腳步,他迷惑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巷道,在心中懷疑自己先前施展的定位魔法是否出了什麼紕漏。按照不久前水晶球中所顯示出的影像位置來推算,他現在應該和殺手已經近在咫尺。

    不過在男人的視線範圍內卻渺無人跡,他不禁猜測是否有人在他趕來前給了維克多警告,使殺手選擇了其他的路線。想到這點男人便不由自主的感到洩氣--他足足花了一整個星期為這場戰鬥作準備,並花費了大量的金錢收集情報。另外他還感到恐懼,男人很清楚無法完成任務的人會受到主人怎麼樣的懲罰。於是他咬緊牙關,決心要堅持到底。男人從袍子裡取出一個水晶球,開始對著它施法。當他念出咒語中的一個關鍵字時,他看到自己的影像出現在了水晶球裡。

    一瞬間的驚訝後男人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就在一秒鐘內,由三頭猛獸環繞他而形成的防禦陣型被破壞了。負責守衛右後方的老虎發出瀕死的哀吼,當大量的鮮血從它那長有斑紋的頸側噴湧出來時,一把黑色的長劍被收回了附近的陰影裡。同時殺手奮力一揮手,將匕首投出去,插入了剛剛驚訝的回過頭,發現自己的同類已經遭到毀滅命運的另一隻老虎的眼裡。確信自己已經取得絕對優勢的維克多衝出了陰影,撲向正在驚慌失措的男人。

    不過殺手立刻又停下了腳步,讓他不得不步步為營的是數十隻鋒銳的牙齒和一雙利爪,反應敏銳的獵豹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並展開狂怒的反擊。只剩下一把武器的維克多閃電般的向後跳開,接著開始展露出自己高超的劍技。他輕鬆的格開了獵豹的追擊,並在逼退對方的同時在獵豹的右爪上刻出了深深的傷口。

    不過殺手所面對的敵人並不止這只僅剩下的猛獸,逃過一劫男人已經開始施展第二個法術了。聽到他的唸咒聲後維克多果斷的放棄了對獵豹的追擊,他逃回陰影中,並利用人類視覺上的缺陷和黑暗混為了一體。在男人的眼中,渾身籠罩在黑色中的殺手只是快速的晃了幾晃,就變成了陰影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辨。沒有選擇的他只好將完成的法術向大致的方向丟過去,於是耀眼的閃電打在了牆壁上,隨後彈向遠方。

    仍然捕捉到維克多行蹤的是獵豹,它那優秀的動態視力使得它能分辨出殺手正在黑暗中尋找掩護。於是獵豹怒吼著撲了過去,同時也走向了自己的末路。它踏上了殺手不久前安置的陷阱,被一隻純鋼製作的夾子咬住了一條腿。在鋼夾刃口上塗抹著的劇毒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獵豹在幾秒內就開始暈眩。它哀鳴一聲,伏低了身體,接著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從豹子的額頭中央砍入,劈開了它的腦袋。

    「令人印象深刻的技巧與實力,維克多?修先生。」

    在最後一個隊友斃命的同時,已經遠離陰影,站到月光下的男人結結巴巴的開始說話。他在自己的身邊架起了一道力場,使得普通的刀劍無法威脅到站在其中的人。確認安全後男人吁了口氣,伸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露出了比較輕鬆的表情。明白對方想做什麼的殺手露出詭譎的笑容,他用獵豹的皮毛把劍刃上的血擦掉,然後堂而皇之的走出陰影,從老虎的屍體上取下了匕首。

    「你想說什麼?」

    殺手故意裝傻,他陰險的看著對手,直到他不自覺的後退。

    「我想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男人乾咳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偉大的大魔法師加布裡埃爾?戴德的忠實僕人。我代表主人來見你,並希望能和你達成協議。」

    「用這種方法?」

    維克多踢了下開始冷卻的屍體,於是男人為了掩飾尷尬不得不多咳嗽了幾聲。

    「我認為一些小小的測試是有必要的……」

    「我不覺得。」

    殺手殘酷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對你的話沒興趣。正相反,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現在準備死吧」

    「就憑這兩把廢鐵嗎?」

    男人也大笑了起來,他指著維克多雙手中的武器,對它們嗤之以鼻。

    「對一個合格的巫師來說,這些東西簡直就像,就像……」

    正意氣風發的男人忽然用手卡住自己的喉嚨,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用另一隻手捶打自己的胸膛,隨著目光的迷離,連腳步也踉蹌起來。

    「『防護普通武器傷害』並不能阻擋輕微到可以在空氣中漂浮的藥粉,不是嗎?」

    殺手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成果--男人的臉已經變成了奇異的綠色。剛才維克多從老虎的屍體上取回匕首並不是為了需要它加入戰鬥,而是為了能站到夜風吹來的方向。現在成果已經出來了,穿著法袍的男人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胸襟,接著滾倒到上。

    「給我解毒劑相信我我的主人會給你比現在好得多的待遇」

    「去和獄的看門人說吧。」

    男人狂亂的叫著,但只換來維克多無情的嘲笑。在明白到自己注定要死亡的命運後,男人絕望的喊了起來。

    「主人主人」

    一陣明顯不屬於自然的陰風忽然在巷道裡吹起,它彷彿來自獄般的寒冷,撫過殺手的全身。維克多悚然一驚,接著立刻就躲進了陰影中。幾秒後魔法的光粒開始在空中聚集,漸漸形成了一張枯槁怪異的臉龐--當無可計數的歲月洪流沖刷過這張臉時,它們似乎順帶重新劃分了上面的格局。本來造型就欠佳的五官都不知為何移動了位置,停留在了不應該的方。如果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如果把鼻子和左眼的方位對調一下,或許會變成更加容易讓人接受的造型。殺手感到不安和恐懼正順著他的脊椎來回流竄,他簡直想用撤退的名義來逃跑。不過在那以前由魔法所造成的影像就注意到了維克多,位於影像額頭和臉頰上的雙眼一起轉動,它們輕易的就突破了陰影的掩護,找到了殺手。

    「維克多?修?」

    影像對自己僕人的哀求聲充耳不聞,只是直直的盯著殺手。維克多努力將不安感壓抑下去,然後走出陰影,向著影像鞠了一躬。

    「很榮幸您知道我的名字,大魔法師加布裡埃爾?戴德。聽說您正在尋找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影像無言的打量了全身籠罩著黑色殺手一會,最後忽然大笑了起來。

    「很好,出乎我意料的優秀,我很滿意」

    維克多驚訝的看著對方,同時因為對方從顴骨上的嘴裡發出笑聲而感到噁心。加布裡埃爾放肆的仰天大笑了一會,才低下頭來。

    「雖然你只能靠愚笨的肌肉和刀劍來發揮實力,不過我還是對你很有興趣,小賊。所以儘管你奪去了我的一個僕人,我還是會給你機會--立刻到我的宮殿來為我效力吧,你知道自己無法承受拒絕的後果的。」

    一瞬間殺手有點退縮了。不過當他摸到胸前的一個掛墜時,他就立刻有了決心。維克多用行動代替回答,他潛進更深的陰影裡,向遠處跑去。

    「真難看啊,你決定了自己的忌日」

    影像嘲笑正全速逃遁的殺手,接著滿不在乎的轉向自己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部下。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不過看在你侍奉我那麼多年的份上,我就給予你親自復仇的機會吧。」

    「不,不,救我,主人,主人--」

    在上掙扎的男人發出了絕望的哀叫,但影像根本不理會他的呼喚和哀求的眼神,只是隨口念了個咒語就消失了。很快男人的腹部開始鼓脹,他痛苦的扭動身體,從嘴裡吐出血水和小肉塊。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猛烈的痙攣,彷彿被看不見巨人所擠壓般此起彼伏。男人含混的呻吟著,目光漸漸失去了焦點。在他喪失意識的同一瞬間,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的爆裂了開來。

    在向四處擴散的血水中,一個由男人的肉塊和內臟組成的人型站了起來。它渾身籠罩著魔法的光輝,那片暗紅色的光芒在人型的全身流轉,並不斷的變換強度。隨著光輝每一次強烈的閃耀人型都同時增加自己的體積,很快它就變成了一個高達七尺的肉魔像新生的魔像立刻就開始工作,它毫無困難的就憑借加布裡埃爾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偵測魔法找到了目標。肉魔像跨出一步,踩碎了死去的男人的腦袋。它就這樣帶著沖天的血腥味衝向殺手,彷彿是一個來自獄的血塗惡魔。

    維克多很早就發現了自己所面對的危機,所以他已經爬上了巷道一邊的圍牆。殺手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他非常懂得如何應付魔像這種光有力量卻缺乏智慧和判斷力的對手。當肉魔像直線前進,瘋狂的衝來時維克多輕巧的跳了起來。於是肉魔像穿過他的靴底,撞上的圍牆。

    劇烈的衝撞整整摧毀了長達十五尺的牆壁和一幢連接在一起的小房子,這讓安全落的殺手倒抽了一口冷氣。但讓人吃驚的還不止這些,在煙塵還沒散盡的時候,由坍塌的牆壁所形成的石堆就湧動起來。成百上千的石塊彷彿受到爆炸力推動一般的四散飛開,而從中站起來的肉魔像幾乎毫髮無傷。退入巷道的殺手開始明白到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以等待援軍趕到或一個逃之夭夭的機會。他冷靜的面對肉魔像,開始揮動武器。

    出乎維克多意料的是,第一批趕來的人並不是灰翼的成員,而是五個巡邏兵。在他們的面前,渾身散發出噁心味道的巨像一次又一次的揮拳擊碎面,推倒牆壁。而殺手則利用速度優勢和所有可以利用的障礙物驚險的閃躲著,並在每一次陷入絕境時依靠技巧和運氣脫身而出。不時有大小不一的肉片落到上,那是維克多精巧的反擊所得出的成果。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但在殺手的心裡他卻非常明白:對方已經佔盡了所有的優勢,自己快無路可退了。如果是平時維克多或許能戰鬥到把肉魔像切成碎片,但今天的他已經經歷了長途跋涉,並在那個過程中損耗了太多的體力。殺手的肌肉早已開始酸痛,甚至那對伴隨他至今的武器都開始顯得沉重。士兵們的出現讓維克多鬆了一口氣,他將劍和匕首收到身體的兩側,然後從肉魔像猛揮過來的拳頭下穿過,鑽進了士兵們的隊伍當中。

    面對跟隨殺手而來的肉魔像,士兵們的反應是可想而知的。但罄盡他們的力量也難有建樹--當肉魔像咆哮著折斷最後一個士兵的脖子時,這場戰鬥才開始十秒。

    可是,殺手已經消失無蹤了。

    殺手已經筋疲力盡了,他需要休息,以調整身心。但在他踏著疲憊不堪的步伐來到灰翼公會總部的大門前時,卻發現這裡正打得熱火朝天。在這片寬達一百二十尺的空上,幾乎每一處窪裡都積著鮮血。大量的武器散落在上,傷員在其中呻吟。在周圍,是成打的屍體。維克多不懷疑自己見到的是灰翼公會在歷史上所面對的最大挑戰,於是他在陰影中前進,試圖瞭解整個戰局,以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切入點。

    對堅持到現在的二十個灰翼公會的成員來說,這場戰鬥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雖然敵人只剩下五個,但仍然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這幾個敵人徒手作戰,閃光的指甲簡直比刀刃還鋒銳。他們忽進忽退,速度快得猶如鬼魅一般。最糟糕的是,這些敵人就算挨上一刀也不怎麼在乎,因為他們的會自動的快速再生。而且只要一有空隙他們就會停下來專注的凝視某個灰翼的工會成員,然後那個倒霉蛋便立刻開始發狂,向周圍的同夥發動攻擊,最後被亂刀砍死。

    毫無疑問的,這是五個吸血鬼。

    負責指揮這場戰鬥的灰翼高級成員費利克斯感到非常不滿。他很清楚,只要『灰翼下最昏暗的影子』維克多或『灰翼之眼』哈羅德中的任何一個在這裡,費利克斯就可以和他們配合,輕鬆的殺掉這些吸血鬼。但問題是,這兩根和費利克斯並列的灰翼台柱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從時間上來算,費利克斯只能指望維克多能及時趕回來。他撫摸著魔法劍『佩莎』的柄端,在心中祈禱能夠立刻再見到殺手那優雅的黑暗藝術--維克多的暗殺技巧總是無聲而致命。至於哈羅德,讓他見鬼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暗殺之神巴爾的佑護,費利克斯的祈禱很快就應驗了。

    在戰場中,兩個吸血鬼為同夥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好使得另外兩個吸血鬼能趁機集中力量對少數幾個灰翼的成員下手,並迅速的解決他們。另一個吸血鬼站在後方施展魅惑法術擾亂敵人,接著加入到最前線以替換下受到最多傷害的戰友,好讓他能有時間再生。吸血鬼們重複著這樣的戰術將戰線節節推進,直到一個影子出現在它們身後的陰影裡。

    維克多悄無聲息的掩到正在施展魅惑術的吸血鬼身後,將通體黑色的長劍橫著一揮就切斷了它的脖子。確定其他的吸血鬼沒有被驚動的同時殺手繼續前進,將劍和匕首從後方刺入了其中兩個的心臟。

    吸血鬼們在慘叫聲中化作了白霧,僅剩的兩個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發現它們在一剎那間就被孤立了。其中一個咆哮著撲向殺手,接著就在被揮舞成一片模糊光影的劍和匕首前失去了雙手。在這個吸血鬼變成白霧前,維克多至少砍中了它十五下。

    另一個吸血鬼在同夥的慘叫聲中明白到行動已經失敗了,它狂怒的前衝,然後看到一個俊美到媲美雕像的年輕男子攔到了自己的面前。

    「閃耀吧,佩莎」

    費利克斯對魔法劍下達了命令,以啟動它那一天可以使用三次的能力。佩莎發出了『嗡嗡』的鳴動聲,接著整個劍身都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費利克斯揮動通體變成透明的魔法劍向吸血鬼砍去,輕易的就將對方用來格檔的手臂和身體一起切斷。在佩莎恢復原樣後,費利克斯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維克多鬆了口氣--剛才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發動魔法劍的能力,如果不是殺手及時趕到,費利克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倒在漆黑刀刃下的那幾個吸血鬼。

    「有你回來真好。」

    費利克斯誠摯的說。

    「戴爾會長會很高興的。」

    「我猜也是。」

    維克多疲憊不堪的回答說。

    「不過我想明天再見他。我……累壞了。」

    殺手直接走進工會的內部,穿行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裡。他從胸前摸出一條銀色的圓形掛墜,用上面的一小塊紅寶石去碰觸掛在牆壁上的一塊巨大綠寶石。一陣魔法的煙霧過後維克多消失不見了。殺手前往了另一個由工會法師專門為他創造的空間,這是維克多決定加入灰翼的重要原因之一。

    對盜賊公會的核心成員們而言,羅蘭和今夕的出現簡直是莫名其妙。畢竟盜賊公會總部的防禦設施就算不是銀月城第一,但總也是排名前三的。

    如果沒有羅蘭的魔法道具,和今夕的銀月紋章,想要突破到這裡還沒被發現實在是天方夜譚。不過現在兩者組合到了一起,那就只能算是在場的這些人運氣不好了。

    作為眾多盜賊的領導人,在場的六個黑袍穿著者自然都並非泛泛之輩。他們只讓驚訝的表情在臉上停留了一瞬,接著便展開了行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今夕比較好對付,盜賊公會的高層中有一大半撲向了他。但在飛刀、爆炸藥水、魔法飛彈被力牆術一一擋下後,他們就不再那麼樂觀了。這主要是由於今夕在無聲無息間,便施展出了那個五級法術。

    『這到底是第幾次被人小看了?真是的,佛也會發火啊

    在透明力場的保護下,不怎麼愉快的今夕開始轉守為攻。藉著對方先前的表現,他認出了其中的高階術士。

    於是今夕的第一個法術,就是次元錨。這讓發現情況不妙,正在準備傳送術的敵方法師立刻狼狽不堪。至於其他的敵人,則很快看到了由高級飛彈風暴構成的光球豪雨。

    壓縮空氣形成的飛彈中包含了水蒸氣凝結成的水滴,被光一照,便顯得五彩繽紛。可用華麗來形容。至於挨到的人心情怎麼樣,那可就實在不好說了。總算那些人並非庸手,居然硬挺了下來。不過他們很快看到了第二波飛彈出現,還有跟在後面的冰雪風暴……

    另一方面,一個看起來最高大的敵人向著羅蘭出手了。當他蹲下身,握住圓桌的桌腳時,籠罩身體的黑袍頓時有好幾處被撕裂。隨之暴露出的強健肌肉,結實得連熊都比不上。那個人呼喝一聲,就舉起了重量幾近一噸的石質圓桌。在不算寬敞的室內,這異樣的光景幾乎讓人有不真實的感覺。而在石桌被投出後。那種鋪天蓋壓迫感更是足以讓普通人為之魂飛魄散。

    遺憾的是,羅蘭並不是普通人。儘管圓桌將面砸得粉碎。還讓整個房間都顫動不已。但這個善使雙劍戰士依然逃出生天,巧妙的從牆壁和桌子縫隙間滑過。

    在投出圓桌的巨人身上。一瞬間多出了幾把匕首。它們分別插在他的小腹、胸膛、肩膀上,只有對準眼睛的一把被避開了。巨人咆哮著揮手,撕去了黑袍,也甩開了上面的匕首。雖然他的傷口在流血,可是與龐大的體積比較起來也不算什麼。

    當巨人從背後拿下一把雙手錘時,羅蘭向前衝了過去。另一個敵人對羅蘭發射了十字弓,可惜箭矢僅僅穿過他殘影而已。代之而起的。是一把劍脊抽在這個敵人的臉上,直接把他打昏了過去。羅蘭看都沒看自己的成果的一眼,就迎向了揮錘的巨人。儘管巨人以神力配合鬥氣,暫時將羅蘭擋在三尺之外。但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看不到勝利希望。倒是牆壁不斷被錯手擊中,發出了碎裂的悲鳴。

    「真可惜。我本來想留你下來的。不過再手下留情,恐怕會被活埋。」

    躲避著雙手錘羅蘭搖搖頭,後退了兩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低頭前衝。巨人怒吼著舉高錘子,準備全力一擊粉碎對手。可是羅蘭那原本就駭人的速度在瞬間又提高了一倍,使得他以肉眼難辨的動作突進,將雙劍一起刺進巨人的喉嚨。而這時雙手錘才剛剛舉到最高點,還沒來得及灌注進下揮的力量。

    「你太死腦筋了點,雷洛夫。否則的話……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向著發出『格格,聲的巨人,羅蘭惋惜的歎了口氣。他用手腕轉動雙劍,切斷了雷洛夫的氣管和大動脈。那個巨人搖搖晃晃,似乎還不肯接受戰敗的命運。但羅蘭抽回了雙劍,隨之泉湧的鮮血帶走了雷洛夫的力量。他轟然仆倒,浸潤在自己的血泊中。羅蘭甩去劍刃上的血漬,向著同樣結束戰鬥的黎雪峰說道:

    「辛苦你了。……你還真是懂得物盡其用啊。」

    讓羅蘭如此感慨的原因,是某個被壓在大石頭下的高階術士。剛才在經歷了數波法術席捲後,唯一還能站立在今夕面前不倒的就是他了。這個高階術士採用了相當傳統的戰法,搶先以法術和裝備堆砌起堅固的防禦。他有信心和今夕周旋很長的時間,直到礙手礙腳的次元錨法術失效。可事實上,『很長的時間,總共也不到十秒。

    「讓女人等待是男人之恥。」

    當時今夕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抬頭望向了天花板。嚴陣以待的高階術士莫名其妙之餘,還以為這是今夕想分散他注意力的舉動。於是高階術士施展了幾個法術搶攻,可惜沒能突破今夕的防禦。接著今夕施展了化石為泥,使得房頂化作一大坨泥巴落下,砸在了高階術士的頭上。

    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魔法攻擊。所以對慘遭滅頂之災的高階術士而言,根本無從應對。今夕好心的走到泥堆前,將高階術士的鼻孔挖了出來。隨後他又施展出化泥為石法術,把對方像孫悟空般的牢牢壓在五指山下。結果沒有巔峰法術,甚至連高階術士都沒有,勝負就被決定了。

    這是奇跡般的事情。在高階施法者間,能夠用一個五級法術就打倒對方的,恐怕只有今夕了。歸劍入鞘的羅蘭鼓掌表示欽佩,他帶著由衷的讚賞表情慢慢走來。羅蘭望著只有鼻孔暴露在空氣中的高階術士,微笑著說道:

    「光看你的法術表演,就值回票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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