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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618:平定內亂 文 / 為博紅顏笑

    618:平定內亂

    618:平定內亂

    看到文文這樣的表情關傑也有不好的預感,連忙迎上去沉聲問道:「你怎麼這副表情,那姑娘怎麼了?」

    「她的傷基本沒事了,就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幾天。」文文的回答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又讓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那姑娘的傷勢太慘了,看得我好難過。」

    「全身是傷。」一邊的文文對此也深以為然,小聲對致遠道:「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聽兩人這麼說,那中年女子的眼淚又流下來。好在女兒的性命總算保住了,也讓她多少得到些安慰。

    雖然那女孩正在沉睡,不過母親還是有些不放心,堅持要守在女兒身邊。致遠和關傑和那中年男子聊了會,總算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中年人名叫皮耶爾,是個專業會計,每天的工作就是幫城裡的貴族和有錢人計算收入和支出。而他的妻子則是個手藝很好的裁縫,一直是貴族們最新衣服的第一人選。

    前幾天馬克-戴普來找皮耶爾的妻子做衣服,正好被他看兩人才十六歲的女兒茱莉,於是悲劇就發生了。

    這個好色的男爵不顧皮耶爾夫婦的苦苦哀求,居然在他們家就要迫不及待地佔有茱莉。面對**熏心的馬克,平時一貫溫柔的茱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奮力反抗,居然很長時間都沒有讓馬克得逞。

    惱羞成怒的馬克放棄了侮辱茱莉的企圖,居然用馬鞭將她抽得遍體鱗傷,差點就當場要了茱莉的性命。然而即便是這樣馬克也不滿足,事後還讓僕人警告城裡所有的醫師和藥材店,要他們不得為茱莉治療。

    茱莉從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皮耶爾夫婦帶著她走遍全城,都沒能找到敢為她治療的人。要不是今天運氣好碰到了羅傑等人,此時茱莉說不定已經香消玉隕了。

    聽了皮耶爾的敘述,又想起馬克在舞會上的作為,疾惡如仇的關傑恨恨地說道:「這個混蛋,真是桫玀獸改不了吃草」

    關傑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和致遠前世所謂的「狗改不了吃屎」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騎士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說明他此時有多憤怒了。

    就連艾瑪也對馬克的行為深惡痛絕,一邊捏著拳頭道:「沒想到這人這麼壞,早知道這樣那天就不救他了」

    「現在再去殺了他也一樣」文文可沒關傑這麼好說話了,用冰冷的語氣道:「讓他多活了這些天,已經便宜這傢伙了」

    「可是我們沒有當場抓到馬克的惡行,所以我覺得還是像這裡的領主揭發他比較合適。」史東的騎士精神在此時又發作了,皺著眉頭對夥伴們道:「相信李爾德大人會秉公處理這件事的,嗯,我現在就去向他報告」

    「真是個正義感過剩的傢伙」看著關傑匆忙離開的背影,致遠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歎息。他才不相信馬克會得到什麼懲罰,這傢伙在漢雲帝國早就劣跡斑斑,要是領主正是非常公正的話,馬克怎麼可能逍遙到今天?

    「多此一舉」這是文文對關傑的評價。

    而皮耶爾夫婦對史東的決定也不怎麼贊成。對他們來說女兒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的,哪裡還想過要向馬克討個說法的?不過史東是茱莉的救命恩人之一,兩人對他的決定也不好反對,只是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兩位不用擔心,我們保證這件事不會連累到你們。」旁邊的美美之前一直沒有開口,此時才微笑著對皮耶爾夫婦道:「經過了這件事情,恐怕你們一家也不能在卡森城生活下去了。我有個朋友在北方的約克郡當領主,如果你們願意到那兒生活的話,就拿我這個戒指去找他,只要說威廉請他好好安頓你們就行。」

    皮耶爾夫婦正在為將來的生活發愁,聽了美美的話自然是大喜過望,連忙千恩萬謝地接過了他的戒指。從卡森城到約克郡全是大路,而且幾乎每天都有大商隊在這條商路上行走。只要付一點點錢就能跟著商隊前往約克郡,倒也不用擔心路上的安全問題。

    皮耶爾夫婦已經作了決定,只等女兒的情況稍好些,就立刻找個商隊出發。盡快離開這個城市,以免馬克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致遠把美美的舉動看在眼裡,對美美的來歷不免又多了幾分好奇。致遠居然能認識一郡的領主,而且能信心十足地要求對方照顧皮耶爾一家,可見雙方的關係絕不簡單。致遠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美美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察覺到了致遠好奇的目光,美美也向他坦然一笑。雖然她對致遠等人非常信任,但他的心裡清楚,自己的身份實在太多敏感,最好還是不要透露給任何人知道的好。

    「這裡住的是什麼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我倒要是誰敢出手救皮耶爾家的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想到警備軍營裡作客啊」

    聽到這個聲音的致遠先是一愣,然後面露幾分玩味的笑容對美美道:「是馬克-戴普男爵大人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皮耶爾嚇得全身發抖,滿懷歉意地對致遠等人道:「哎呀,是我們一家連累你們了」

    「沒關係,殺了他就行「文文早就對馬克十分痛恨,淡淡地對皮耶說了一句,拔出腰間的短劍就往外走。女遊俠的長弓在和那些殺手的戰鬥中受到損壞,弓弦已經徹底斷裂,現在她的武器就只有這把短劍了。

    「我們一起去」知道文文性情暴烈,一出手肯定會要了馬克的性命,致遠也連忙跟了出去。

    雖然致遠也覺得馬克該死,但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他的性命,這就等於在向整個漢雲帝國城的貴族圈子宣戰了。對致遠來說想要馬克這樣傢伙的性命,有的是各種辦法,犯不著落下把柄在其他人手上。

    馬克帶著男爵府的幾個武士,正站在房子外面破口大罵。一看到走出來的人居然是致遠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精彩。

    「戴普男爵,你是來拜訪老朋友的嗎?」似笑非笑地看著馬克,致遠抽出腰間的長劍挽了個劍花道:「看來你恢復得很不錯嘛,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啊」

    看著致遠戲謔的表情,馬克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怒火。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像在上次的舞會上那樣,吃過那麼大的一個虧的。

    對馬克來說,這是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恥辱的遭遇,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心結。沒想到這次前來教訓膽敢幫助茱莉的冒險者,又遇到了致遠等人。這讓馬克在回想起那天恥辱遭遇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了難以抑制的殺意

    到馬克那張令人討厭的面孔,就有上去狠狠刺他幾劍的衝動。不過女遊俠腳步剛動,致遠就已經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讓文文輕舉妄動。

    用力甩了兩下都沒能讓致遠放只好壓低了聲音道:「快放手」

    雖然女遊俠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但致遠卻發現她面具外的臉頰都紅了,知道其實此時她的羞澀更甚於生氣。

    難得有接近這個冰山美人的機會,致遠當然不會就這麼錯過了。他不但沒有放的手,反而重重地捏了一下後才小聲道:「放開可以,但你得答應我現在別對馬克動手,這傢伙不值得這麼做」

    「好……我答應你」對致遠完全沒有辦法輕輕跺了跺腳道:「現在可以放開了吧?」

    知道有許多事都是過猶不及,致遠輕輕一笑放開了女遊俠的手。文文只覺得臉頰燙得厲害,恨恨地橫了致遠一眼,然後轉過了頭去不再看他。

    致遠和文文的這些小動作都落到馬克眼裡,在他看來兩人這是在當著自己的面**呢。想起自己在舞會上被女遊俠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由得讓馬克更加憤怒。

    馬克心裡很清楚,他帶來的兩個武士嚇唬人還行,要是真的和冒險者動手的話根本不夠看。馬克絕對不想再被人用劍在身上捅個窟窿,所以無論在心中多麼憤怒,表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勉強對著致遠一笑,訕訕地說道:「原來是羅塞蒂小姐和史密斯先生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兩位」

    文文根本就不想和這個敗類說話,於是和馬克交流的任務自然落到致遠的頭上。冷冷地看著這個殘暴貪色的傢伙,致遠不動聲色地慢慢道:「戴普男爵,有些事做到差不多就行了。哪個女孩已經活不了幾天了,你就不能讓她安靜地度過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時光?」

    聽致遠這麼馬克不禁心中暗喜。他早就知道皮耶爾家的那個姑娘傷得不輕,看樣子就連那個神眷者小妞都救不了她了。在馬克看來任何忤逆了他的人,都是絕對不能有好下場的。現在知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快死了,這正符了他的心意。

    想到這裡馬克連忙哈哈一笑,故作大度地對致遠道:「呵呵,既然是史密斯先生開口求情了,我自然不會再和他們計較,告辭了」

    馬克也著實不想和這些冒險者多說什麼,表明了立場後立刻轉身就走。他帶著的兩個武士雖然覺得奇怪,不明白主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馬克身後離開了此地。

    一直到三人走出好遠了,一個武士才終於忍耐不住上前問道:「男爵大人,這件事這麼就算完了?」

    「你說呢?」聽了手下的話後馬克霍然停下腳步,臉色顯得說不出的猙獰陰鶩,看著兩個武士小聲道:「記得那幢房子吧?今天晚上找人去把它給點了同時在周圍埋伏弓弩手,房子燒起來後有任何人衝出來,一律給我統統射殺」

    馬克也是豁出去了,哪怕這樣會殺掉那個神眷者他在所不惜。聽出了主人話中刻骨的殺意,那兩個武士心領神會地應道:「放心男爵大人,這種事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絕對不出任何紕漏」

    「這樣最好」聽了手下的保證,馬克滿意地獰笑起來。只是主僕三人全都沒注意到,那條剛才在羅傑等人住處外曬太陽的土狗,此刻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趴著。土狗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分明閃爍著明顯的譏諷之意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與此同時文文也在不滿地責問致遠:「像這樣的惡徒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呵呵,難道你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掉一個男爵?」難得見到文文對自己說這麼多話,致遠笑瞇瞇地看著她道:「放心吧,這樣的惡人就連光明神都不會寬恕,遲早會有報應的」

    女遊俠顯然不贊同致遠的話,盯著他句地反問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等著看他什麼時候遭報應麼?

    「當然不是」致遠趁機再次拉住了文文的面把她往屋子裡拖一面小聲道:「我們現在要搬家」

    「搬家?」被致遠古怪的主意吸引住了,女遊俠一時忘記把手抽出來,任由他這麼牽著自己向屋子裡走去……

    就在致遠等人整理好行裝之後,關傑也氣呼呼地回來了。雖然李爾德領主接見了關傑,但對他控訴馬克的指控卻沒有一條接受的。伯爵還隱晦地提醒了關傑,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要太多參與的好,否則會給所有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直到此時關傑才明白,馬克之所以能在漢雲帝國裡為非作歹,恐怕和這位領主大人大有關係。聽致遠說要立刻離開,本就不想在這個污穢城市多待的關傑立刻表示贊成。

    至於皮耶爾一家,也想早點離開漢雲帝國城,好早點擺脫馬克這個惡夢。雖然茱莉的身體還沒恢復,但只要為她雇一輛馬車勉強也能上路了。

    眾人對致遠的決定一致贊成,趕在晚上城門關閉前離開了漢雲帝國城。

    一行人沿著大路走到天快黑時個小鎮的旅店裡歇了下來。皮耶爾夫婦忙著照顧女兒、文文和艾瑪早早回房休息、關傑則開始了每天的功課--照著「范代克的筆記」修煉武技和鬥氣。

    在回到漢雲帝國城和殺手的戰鬥中,關傑先是被致遠救了一次,然後在殺敵這方面又被妮娜完全佔據上風,這讓一直把保護隊友打擊敵人視為己任的關傑深受刺激。所以這幾天一有空閒,關傑就會琢磨卷軸上記載的內容,希望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好在這筆記」的確不同凡響,其中記載了很多修煉的訣竅和方法,讓關傑看了茅塞頓開。關傑以前在武技上有很多不甚明瞭的地方,此時也已經漸漸融會貫通,對提高他的武技造詣有很大的幫助。

    雖然接觸手記的時間不長,但這手記給關傑的幫助非常之大。以至於關傑覺得自己即將突破六級戰士的實力,就要成為一個七級戰士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提升一個層次,大大出乎史東的意料,也更讓他確定這本手記的確是真品。於是關傑更努力地按照筆記上記載的方法修煉,希望有朝一日能有聖域戰士范代克那樣的實力,能更好地履行關傑誓言,維護大陸上的正義。

    東部大陸--銀月城

    「但是……」

    「行了行了,請讓我的良心好過一些。……嗯,說起來效果真不錯,我的喉嚨真的好多了。」

    再次打斷維尼亞的今夕摸摸喉嚨。露出了愉快的表情。於是維尼亞在接過杯子,把它放回托盤上後,以難得一見的鄭重語氣說道:

    「我可能是在多管閒事。不過請您今後不要再那麼大喊大叫了。」

    「咦?」

    「您應該知道,聲音是法師的生命。一個音節的錯誤,都會導致施法的失敗。本來這不是應該由我來提醒您的事情,希望今後您能注意。」

    「……明白了。」

    在維尼亞嚴肅的規勸下,今夕唯有苦笑不已的點頭。他目送那個精靈走開,隨後聽到了仙黛的聲音。

    「至高術士大人要您立刻去他的樓層報道。」

    「知道了。」

    今夕搖搖頭,站了起來。對他而言,今天實在是充滿緊張和刺激的一天。不過一切都還沒結束 ̄ ̄尤其當今夕跨進銀月術士塔的頂層,見到了穿著晚禮裙的艾斯後,他更是肯定了這點。

    在呆若木雞的今夕看來,一個年過半百,有著長長鬍鬚的老人穿著晚禮裙,實在是異常詭異的事情。而且那件連衣裙還袒胸露背,鑲金帶銀,裝飾極盡奢華和庸俗之能事。假如換個人這樣出現在今夕的面前,就算不立刻被贈送個大火球,至少也會被高級變化術絆個狗吃屎。

    但現在那個打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傢伙是艾斯,所以今夕實在是很不知所措。光想到要面對這個模樣的至高術士匯報有關趕走奪心魔的事情,就已經讓他五內翻騰,冷汗直冒了。更何況這時艾瑞尼卡斯還拉開了裙擺,讓一口苦水湧到喉嚨口的今夕只想找個角落盡情嘔吐一番。

    無論怎麼反感,今夕都不可能轉身就逃。於是他一邊揉著小腹,一邊艱難的開口問道:

    「您、您這是在做什麼,至高術士大人?」

    「試衣服啊,難道你看不出來?」

    艾斯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話,一邊還轉了個身。這讓今夕忍不住開始打嗝,好在艾斯很快大笑著彈了下手指,為自己換回了平時的服裝。他一邊捧腹大笑,一邊還大喊大叫著說道:

    「嘿,貢特蘭那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要是你早點穿上它,我們就可以直接把卡爾嚇跑,而不用費那麼多事情了我敢打賭,就算奧庫斯特看見你,也會當場四肢著的爬走。哪怕狄摩高根來找麻煩,你照樣能讓它落荒而逃」

    下一刻。艾斯的外表發生了變化。他臉型收短,原本的山羊鬍也不見了。這個艾斯至少比原來的那個年輕了二十歲。他縱情的大笑了一番,然後才轉向目瞪口呆的今夕說道:

    「你有幸目睹了難得一見的事情,小子。曾經的聖武士穿起裙子來真是令人著迷,不是嗎?我猜貢特蘭那個傢伙要安靜上好一陣子,才能再跑出來說教了……哎喲你造反了大家上」

    正當艾斯講得興高采烈時,他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拳。接著至高術士的容貌開始快速變幻,並且左右開弓的對著自己猛揮拳頭。他滿打滾,甚至還跳起來用力往牆壁上撞。足足過了一分鐘,艾斯才逐漸停止了自殘行為。他滿身灰塵躺在上。鼻青臉腫的呻吟道:

    「呃啊啊啊啊∼那個死腦筋傢伙……下次誰再敢說聖武士不會從背後打悶棍,我就踢爆他的**……」

    從頭至尾看著這幕獨角戲今夕無言以對。只能搖頭搖頭再搖頭。他開始覺得銀月術士塔的高階術士們當年是否犯下了大錯,不該用混合大量人格的方法來創造出此刻的艾斯。或者說。假如艾斯的主要人格只有一個,而不是三十九個,那麼他也許就能夠向正常人靠攏一些。

    無論如何,擁有蟑螂般頑強生命力的至高法師還是很快爬了起來。他一邊撫摸臉上的淤青,一邊對著今夕說道:

    「托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收拾掉一個,逃走了三個。」

    今夕先簡單的通報了結果,然後再從頭開始詳細的敘述。艾斯聽得連連點頭。特別在『黃金漩風術,大發神威的時候連連叫爽。在得知最終還是被奪心魔們逃走了以後,艾斯只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他帶著刻毒的笑容,陰險說道:

    「嗯,也好。這麼一來,今後那幫章魚頭就會乖上好一陣子了吧?要是我在這段時間裡花些功夫,創造個便便召喚術出來。那麼哪天想去踏平奪心魔的老巢。都再不是問題了……」

    「喂,適可而止啊。」

    根據今夕過往的經驗來判斷,如果他不及時遏制。瘋瘋癲癲艾斯沒準就會真的策劃出個『奪心魔滅絕計劃,之類的搞笑主題出來。到了那個時候,不聽艾斯海闊天空的扯上個半天,他是絕對不會甘心閉嘴的。何況對今夕而言,能夠獨力打敗那扎、希休、和厄姆多少還是憑借了點運氣。如果交手的方不是湊巧在下水道,恐怕以一敵三的他很難有什麼好下場。所以萬一艾瑞尼卡斯心血來潮,當真策劃點什麼出來。即使有迷你機槍的幫助,今夕還是會覺得很頭疼的。

    所幸現在艾斯還有別人的事情要談,於是他順從的改變了話題。那個無數次以自己的言行舉止,將銀月術士塔釘在恥辱柱上的至高術士咳嗽一聲,換了個表情說道:

    「對了,你知道銀月城裡那幫腦滿腸肥的執政部白癡,要在明天浪費民脂民膏來舉辦舞會麼?聽說他們在這個拿不出錢賑災的時候,還要招待一群和銀月神棍們非常談得攏的傢伙。作為一個納稅了七百年,卻從來沒有享受過一點點福利的模範市民,我真的感到非常惱火。」

    「……直說吧,您打算幹什麼?」

    今夕雙手抱胸,冷淡的說道。雖然他猜不出艾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至少能肯定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不是在白費口舌。他的鋪墊必然有自己的用意,這點毫無疑問。為了避免不知不覺間落入艾斯的轂中,今夕選擇了開門見山,打算直接跳過他的花言巧語。這讓艾斯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帶著尷尬的表情說道:

    「呃,是這樣的。既然我有正當的權力加入這場舞會,那麼沒有邀請我就是那些記仇的黑日神棍們不對。真是的,我只是當面說過一次他們聖徽像煤球而已,之後也僅僅偶爾用擴音術對著窗外喊幾嗓子。而他們居然就牢牢的記住。甚至連派個漂亮點的小妞牧師過來跟我辯論都懶得。你說這是不是他們在輕視自己的信仰,放棄了傳教的義務?」

    「我覺得……算了。重複一遍,請問您叫我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讓正義和公理,在銀月的名義下得以彰顯」

    向著興趣缺缺的今夕,艾斯大喊道:

    「毫無疑問,那幫心胸狹窄,小氣吝嗇,天天打坐到屁股長瘡的傢伙們侵犯了我的正當權利所以要向他們的邪惡行徑宣戰,讓他們後悔到痔瘡爆裂,在接下了每一天裡都痛苦坐在馬桶上呻吟不過有鑒於舞會的警備工作似乎做得很不錯。所以我需要你一點小小幫助。我猜現在幽聽蓉那個小娘皮已經去替你申請入場請帖了,應該很快就會送來。麻煩你拿到後借我用用。我會用魔法複製一份。嗯……這麼看來,其實正義和公理還是蠻廉價的嘛。你看。你連挖鼻屎力氣都不用出,就可以把它們貼在額頭上閃閃發光,去到處招搖撞騙。」

    「……我不想貼那玩樣行不行?」

    「當然不行」

    聽到今夕的回答後,有些著急的艾斯大吼了一聲。他背著手,急促的原踱步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好吧。反正對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那麼我就說真話,你給我聽好了。」

    「哦。」

    「在構成我的次要人格裡,有一大堆老巫婆。她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吵著鬧著非要參加舞會不可。包括你剛才看到,那件超沒品的衣服,也是她們搞出來。準備拿去丟人現眼的。雖然那些巫婆們早已人老花黃……不,應該是完完枯萎得連渣都沒剩下。但她們還是妄想拿仙人掌般的臉來冒充水蜜桃。為此還鼓搗出一大堆幻術和變化系法術,企圖拿來遮人耳目。甚至還浪費時間,試著要把快下垂到嘴唇的眼皮拉回去……哎喲弟兄們,快幫我擋住這些臭婆娘貢特蘭你快上啊∼……你笑,你有種再笑笑看要是你袖手旁觀,我就把你今天的事情抖出去∼」

    經過一陣『乒乓光當?啦辟辟啪啪啊 ̄ ̄,之類的奇怪聲音後,艾瑞尼卡斯慘叫一聲,就五體投一動也不動了。今夕小心翼翼的走過,用腳輕踢了他幾下。但堂堂的至高法師毫無反應,今夕只能從側面看到各種指甲印、耳光印、殘缺不全的牙齒印等痕跡一一出現在艾斯的臉上。

    『這個人瑞終於死了麼?

    當今夕惴惴不安的退開時,明明已經暴斃的艾斯忽然『呃啊,的一聲,爬了起來。他又換了張新的臉,還撫摸著臉頰自言自語道:

    「居然跟一群女人作對,還挑剔她們的容貌,實在是自掘墳墓……沙耶達,就算你曾經是壞到黑中帶紫的惡棍,也不該跟她們叫板啊……」

    無論如何,過了一會後,重新換上張正派臉的艾斯轉向了今夕。他在臉上掛起和藹的微笑,然後溫和的說道:

    「小朋友,就像你剛才聽到的一樣,一些我的同儕希望能重溫她們曾經在青春時期做過的事情……呃,溫蒂,我的愛,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克利安娜,你當然美麗依舊,沒人能和你相比。……麗莎,你是最純潔的,纖塵不染,好像墜入凡間的天使……」

    艾斯還沒能好好說兩句,似乎說錯話的他就不得不再次轉去自己的內心世界做辯白。顯然那些次要人格們還群情洶湧,正準備抓住任何一個可以用來發洩的可憐蟲。

    一群被激怒的女人意味著什麼?曾經周旋於菲裡和黑鳳之間的今夕當然很明白。所幸現在控制艾斯的主要人格非常懂得花言巧語,他轉著舌頭,吐出一串又一串的肉麻話,漸漸控制住了局面。差不多過了五分鐘,艾斯才再次轉向僅僅作為旁聽者,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的今夕。他將雙掌在胸前合攏,接著略帶歉意的說道:

    「總之,我們需要你做的,就是稍後把請帖帶過來。因為那張請帖有些特殊,而我製造的分身在離開術士塔後又會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這個忙只能由你來幫。假如能順利的參加舞會,與我共存至今的姐妹們將會很高興。看在她們寂寞了這麼多年的份上,請完成她們小小心願吧。我們都將感謝你,畢竟我們靠著意淫那些黃臉婆。自己解決了那麼多年……貢特蘭把沙耶達給我拉下去打他是你的了……沒錯就是這樣幹得好那裡就是那裡踢死他這個破邪踢真是太讚了……噢噢∼溫蒂,我的愛,拜託你把高跟鞋穿回去,這不是淑女的行徑。我相信與其把它拿在手上,還不如直接穿在腳下用力踩來得有效。……好漂亮給他死就是這樣用鞋跟……」

    在艾斯興奮的吶喊聲中,今夕不禁懷疑那個叫沙耶達的人格還能活幾秒鐘。就在離他不遠的方,從艾斯的體內正不斷傳出尖叫、哀嚎、以及各種踢打聲。

    被至高術士這麼一鬧,原本想把特倫特的事情也拿出來談,希望可以得到幫助的今夕頓時沒了興致。畢竟綁架事件一旦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危及特倫特生命。而面前的鬧劇則再次向今夕說明。艾斯是不可靠。

    所以在答應了艾斯的請求後,今夕立刻離開了銀月術士塔頂層。雖然他已經累了。但還想去找羅蘭黑刃打聽打聽有關特倫特的最新情況。不過在回到自己的樓層後,今夕看到了一塊漂浮在空中的紫水晶。它折射出瑰麗的彩光。靜靜的懸掛在離七尺的高度。依依在下面不斷蹦跳著,只可惜無論如何她怎麼伸直臂膀,都不能用小手抓到水晶。

    「依依,過來」

    今夕大喊一聲,向著依依招了招手。對於來路不明東西,他還是抱有相當的警惕心的。畢竟最近今夕的身邊不算太平,這很可能是敵人送來的回禮。所以抱起依依的今夕先退開相當距離。才召喚出法師之手來翻弄那塊水晶。可是那塊水晶並沒有爆炸,也沒有冒出毒氣之類的玩樣。倒是一張魔嘴從旁邊出現,用幽聽蓉的聲音說道:

    「這是你請帖,麻煩你明天日落前到銀月公館來找我。還有……對不起……」

    帶著悵悵然的餘韻,幽聽蓉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今夕慢慢的走過去,心情複雜的接過了那塊紫水晶。他看到上面有豎著排列的幾行魔法文字。內部還蘊含了一個特殊的魔法符文。抓著水晶的今夕默然半晌,最後走去牆角,彎腰撿起了幽聽蓉留給他的魔法面具。今夕凝視了那個面具半天。最後長歎一聲,把它塞進了次元口袋裡。

    當今夕心亂如麻,抱著依依站在窗前,仰望夜空時,羅蘭黑刃來到了盜賊公會的總部。這個屬於黑暗的男人面色冷峻,隱隱的透出殺氣。跟著他的阿納亦步亦趨,彷彿是公會主人的影子。

    靠著治療藥水的幫助,羅蘭的傷勢已經癒合了七成。雖然他曾遭受重創的左臂還沒完全恢復靈活,不過這個黑衣劍士此刻仍然擁有無人可以輕視的實力。他直接推開盜賊公會總部的大門,堂堂正正的進入。一盤散沙的前公會成員們紛紛讓當,用害怕又不滿的眼神偷偷望著長驅直入的羅蘭。

    「給我報告」

    在走進一個寬暢到足以給一百個人舉行宴會的大廳後,羅蘭冷冷的說道。他停在了以戴德為首,迎上來的三個前影火高級成員面前。在羅蘭寒冰般的目光掃視下,那三個人立刻汗流浹背。因為在黑暗的世界中,無用的人通常不會長命。於是沒能做好手頭工作的那幾個人一點都不敢怠慢,就各自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報告書交到了羅蘭的手裡。羅蘭低頭翻閱那些紙張,眉頭隨之慢慢皺起。戴德等人忐忑不安的站著,偶爾抬起手來擦下汗水。

    讓無聲之刃難以吞併影火的原因,是前盜賊成員當中有一部分掀起了反對的浪潮。他們拒絕接受羅蘭的控制,並且鼓動其他人一起退出重組新公會。而且就在昨天,那些人帶著大量的公會物資離開了總部。最糟糕的是,原本負責暗殺的小組也名列其中。因為他們曾經有不少同伴死在羅蘭的手上,所以對這個黑衣劍士深痛惡絕。

    「帶頭的人是誰?」

    讀完報告後,羅蘭抬起頭。淡淡的問道。他隨手將那疊紙頭交給阿登納保管。然後把掌心按到了劍柄上。這個動作讓戴德等人汗如雨下,他很清楚一旦做出錯誤回答,就很可能再也沒機會說話。於是一個掌握著毒品、**等渠道,名叫坎普的高級成員發著抖,顫聲說道:

    「是、是雷諾爾血頭。他負責暗殺小組的一切事物,也是盜賊公會的王牌殺手。」

    「轉告他,讓他來見我。還有,盜賊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只有幽暗。雷諾爾應該明白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他要跟我作對。在影火存在時就該好好努力。現在再垂死掙扎的話,只會將自己和朋友都帶進絕路。」

    到這裡。羅蘭停頓了一下。接著他瞇起眼睛,凝視著剛才向他匯報的坎普說道:

    「對了。你知道雷諾爾離開的真正原因嗎?」

    「因、因為您……不不不,我猜是他瞎了眼,以為自己有實力和您對抗。」

    「你該找個更好的理由才對」

    羅蘭冷笑一聲,然後打了個響指。這讓阿納立刻跨前一步,取出一本帳薄交到羅蘭攤開的手中。看到帳薄的坎普立刻面如死灰,兩腿開始打顫。羅蘭把帳薄直接丟到坎普腳下,接著用冷到冰點的語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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