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619: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幫你 文 / 為博紅顏笑
619: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幫你
619: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幫你
「我知道你和雷諾爾相處得不好。曾經一直被他殺手組欺壓。但是,你不該公報私仇,妨礙公會合併工作的進行。根據我調查,你私自提高了雷諾爾的每月繳納金額,故意逼他離開公會,想讓他死在我的手上。……你以為我饒你一命是為了這個?老鴇和善於兜售毒品的販子可到處都有。我原以為你是個膽小細心。不容易惹事的人。可惜,我好像看錯了……」
「我、我。」
不幸的坎普張口結舌,幾乎害怕得快要暈倒了。他四下張望。發現其他的盜賊都用看待死人眼光在注視他。
漢雲帝國。
見關傑留在房間裡看著自己寫的卷軸苦思冥想,致遠也不打攪他,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在關傑的監視下,致遠可是對馬克打算如何對付自己的毒計瞭如指掌。致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既然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他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致遠讓眾人及時離開漢雲城,就是為了可以展開手腳進行報復,而妮娜則是他心目中最好的搭檔。
致遠和妮娜很快就準備妥當,開著車向漢雲城奔去。一路上妮娜顯得十分高興,對即將開始的「遊戲」萬分期待。
其實在妮娜看來,那個叫馬克的傢伙並沒有做錯什麼。在妮娜以前生活的魔界,類似的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她自然不會因此想要懲罰馬克。只不過致遠說的事情實在太好玩了,特別是對邪惡向的妮娜來說更是充滿了誘惑力。所以一路上妮娜顯得比致遠更加著急,不停地催促他加快速度,好讓「遊戲」早點開始。
致遠等人臨近傍晚才出城,還要和速度遲緩的馬車一起前進,其實並沒有走出多少遠。此時他和妮娜騎馬往回趕,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漢雲城外。
雖然城門已關,但沒有了其他人在身邊,致遠和妮娜要進入城市還是易如反掌。兩人在黑暗的街道上快速穿行,很快就來到了之前的住所附近。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眾人之前住的房子裡早已經燈火通明。這是致遠在離開前故意布下的疑陣,好讓那些偷襲者以為屋子裡有人。
和妮娜在附近隱蔽好,致遠耐心地等到對方動手。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想要和妮娜安靜地單獨待在一起,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周圍一片黑暗,但藉著空中兩個滿月的亮光,致遠還是可以看到十幾個全身黑衣的傢伙正從各個方向謹慎地接近那幢空房子。看樣子馬克為了對付自己,著實下了不少本錢,居然一下子派出這麼多殺手來。
這些黑衣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相互之間根本沒做任何交流,就已經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隊。
一隊人在屋子周圍散開,埋伏在了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與此同時致遠聽到了弓弦被繃緊時發出的輕輕的「格格」聲,顯然是這些人正在為弩箭上弦。
另外一隊人數較少,小心地靠近了房子,然後在四周謹慎地忙碌起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房子的四周很快就冒起了小小的火苗。
在黑暗中火苗顯得特別醒目,剛一出現就發出「轟」地一聲響,迅速擴散成了巨大的火焰,把整幢房子徹底包圍其中。
看到這一幕的致遠立刻明白,這些傢伙一定在房子周圍用了什麼助燃物質,否則這火不會燒得這麼快。只從對方在房子四周同時放火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對方是鐵了心要眾人的性命,不打算給他們絲毫機會。
想到這裡致遠不禁對馬克更加厭惡。雖然在這樣的大火中,他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逃得出來,但其他人就不敢保證了。要不是致遠多了一個心眼,讓關傑盯著馬克等人,現在他和其他人就已經被困火海,肯定會有很大的傷亡
這些黑衣人在放了火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守在房子周圍。他們這麼做自然是防止有人能僥倖從火海中逃出,要是真發生這樣的情況,就會第一時間用弓弩予以射殺。
「親愛的,這些人類居然想要你的性命,我有些生氣了」看著不遠處已經全部陷入火海的房子,妮娜湊到致遠耳邊小聲道:「我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留幾個活口,有用」簡短地回答了妮娜的問題,致遠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左你右,從兩邊殺過去」
「全聽你的」妮娜又在羅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她的身影就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知道妮娜已經進入了潛行狀態,致遠也不再耽擱,小心地往另一個方向摸了過去。
兩人對那些殺手埋伏的位置瞭如指掌,而且實力又比對方強了許多,要消滅這些傢伙簡直是易如反掌。
熊熊大火剛剛燒到房子的屋頂,致遠和妮娜就在另一邊匯合了。除了兩人各抓了一個活口外,其他的黑衣人都已經一命嗚呼。
致遠和妮娜交換了一個眼色,把兩個黑衣人帶開分別審問。妮娜看著一個滿臉驚恐的黑衣人微笑著問道:「要死還是要活?」
在火光的照耀下,身穿黑色皮甲的欲魔前凸後翹,端的誘人無比。但在黑衣人的眼裡,這個性感美女卻是極其可怕的。剛才他正埋伏在黑暗中,準備隨時狙殺從房子裡逃出來的任何人。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打了悶棍,等醒過來時就已經落在對方手裡了。
知道這個性感女子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這黑衣人忙不迭地點頭道:「要活,要活」
「好,告訴我馬克在哪裡,我就放你走」妮娜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然後一本正經地發了個誓言:「我向光明神發誓,說到做到」
那黑衣人本來的確有擔心對方會食言,但見妮娜都向光明神發誓了,倒也不由得放心了幾分連忙答道:「戴普男爵今晚會在森林妖精酒吧請警備官大人喝酒」
「謝謝你的實話」向黑衣人嫣然一笑,妮娜一揚手就把這傢伙扔進了熊熊燃燒的大火中,然後才喃喃自語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原來自己是信仰黑暗之神的,向光明神發的誓言是不能算的……」
與此同時,致遠也從另一個黑衣人口中問到了想要的消息。兩人在確定得到的口供完全一致後,立刻直奔森林妖精酒吧。
就在致遠和妮娜剛剛離開後,這裡的大火已經引起了其他市民的注意,很多人慌慌張張地著水桶等物品趕來救火了。
在位於漢雲城繁華地段的森林妖精酒吧,馬克站在三樓一間包廂的窗口向北眺望。就在不久以前,城北出現了一片沖天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特別引人注目。
看著那片熊熊燃燒的大火,馬克心中的得意自然不用多說。雖然這樣的火勢肯定會吸引其他人去救火,但城北居民稀少,等他們把火救滅,房子裡的人肯定沒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了。
看著被大火照亮的天空,馬克不由自主地暗暗想道:「哼,跟我作對,要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馬克表弟,快過來喝酒啊,著火有什麼好看的?」包廂裡的另一個年輕人手舉酒杯,對著馬克大聲道:「我辦事你放心,這次派出去的都是老手,不會有問題的」
這年輕人和馬克依稀有幾分相像,正是他的表哥魯克,也是漢雲城警備軍營的司令官。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成年後就成了漢雲城人見人怕的一對表兄弟。平時馬克和魯克混在一起為非作歹,甚至連霸佔來的女人都是兩人共享的。
這次馬克為了對付致遠等人,自然請他的表兄幫忙。魯克也很講兄弟義氣,立刻派出了心腹手下去辦這件事情。此時兩人都在妖精森林喝酒,就是因為這裡足夠高,能看到城北燃起的大火。
「表兄你吩咐的事情我當然放心。」從窗口回到桌邊乾了一杯,馬克有些遺憾地搖頭道:「只是可惜了那兩個女冒險者和皮耶爾家的小丫頭,也被這場大火燒成焦炭啦」
「哈哈,漂亮女人哪裡沒有,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對著馬克哈哈一笑,魯克不以為然地大聲道:「以我們倆的條件,還怕沒有女人嗎?」
彷彿是為了證明魯克的話似地,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極其妖嬈性感的女子就闖進了包廂。
東部大陸--銀月城
羅蘭緩步踏前,以很慢的動作開始拔劍。閃著白光的利刃隨之一寸寸露出劍鞘,將死亡的陰影籠罩到了坎普的頭上。坎普發狂般的抱頭哭求,發誓再也不敢忤逆羅蘭命令。但隨著厲芒一閃而過,這個小人的頭顱就滾落在,再也無法翻動舌頭來搬弄是非。他的血被羅蘭從劍刃上甩上劃出一道暗紅色印跡。歸劍入鞘的羅蘭嗤了下鼻子,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們都給我記住,別玩什麼無聊的小把戲。現在把屍體收拾掉,還有……」
到這裡,一個正靠在牆上,滿臉漠然的盜賊忽然發現自己被阿納的劍架到了脖子上。羅蘭冷冷的望著他,繼續說道:
「去告訴把你安排進來的雷諾爾血頭,我要和他面對面的談談。無聲之刃依然歡迎他的加入,不過這個邀請會在三天後失效。」
在阿納收回劍後,盜賊順著牆壁滑倒。他鐵青著臉,無力的點了點頭。這時房間的大門被從外面踢開,兩個昏迷不醒的門衛一起互相摟抱著飛了進來。
一瞬間,半數在場的人都拔出了武器。他們小心翼翼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用懷疑的目光互相打量。阿納立刻衝向門口,但很快被兩把劍和四把十字弓逼退。跟個侍衛之後,走進來一個有著蓬鬆的紅髮、凹陷的眼睛、鷹鉤鼻子、和纖細身材的男子。他穿著緊身皮甲,後腰上隨隨便便的掛著兩把彎刀。男子的手臂上遍佈疤痕,異樣扭曲的嘴唇也能看出曾受過嚴重刀傷。他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然後開口說道:
「初次見面,我是雷諾爾.血頭。我聽說羅蘭.黑刃想見我,所以就來了。」
雖然男子顯得輕鬆的,但在他目光經過的方,很多前影火公會的成員都垂下了頭。他們面色發白,似乎對雷諾爾的出現深感不安。最後雷諾爾把視線停在了羅蘭的身上,他用明顯帶有挑釁意味的口吻說道:
「站出來,你這個卑鄙小人假如你以為能夠靠坎普那頭豬來對付我,可就大錯特錯了現在拿起你的劍,讓我們憑真本事來較量一下死的人進臭水溝,活著的才有資格當主人」
「……本來你可以活下去的,雷諾爾。」
羅蘭搖搖頭,帶著陰沉的表情說道。隨著他邁步前進,與羅蘭一起來的無聲之刃成員們也開始移動腳步。他們把玩著匕首或短劍,舔著嘴唇逼向大門。雷諾爾嘲笑的望著敵人,然後突然大喊道:
「停看看這是什麼」
隨著雷諾爾的聲音,他侍衛們各自掏出了一個玻璃瓶。隨後雷諾爾放聲大笑。向著立刻站住腳步的敵人們叫嚷道: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能抵抗住翼龍毒的話,就來吧這幾瓶爆炸藥水裡添加了足夠的份量,肯定會讓你們感到滿足的我敢保證,死雲術都不會有它們的一半效果」
聽完雷諾爾的威脅後,整個大廳內頓時嘩然一片。雖然這裡非常寬闊,但仍然不足以用來躲避毒霧的侵襲。盜賊們面面相覷,只有羅蘭鎮定如舊。他打量著那幾瓶被舉起來的藥水,然後低聲說道:
「無聊的把戲」
下一秒,羅蘭從他站立位置消失了。接著雷諾爾猛力前衝,拔出了他的兩把彎刀。空氣中產生了一連串火花。伴之以猛烈的刀劍相交聲。雷諾爾侍衛們感到彷彿有風從身邊吹過,隨後皮膚上出現了細細的傷口。雖然那些傷口並不深。但卻神出鬼沒的越來越多。顯然在羅蘭的強攻下,雷諾爾無法給他的部下們以周全的保護。
在驚惶中。一個侍衛大叫一聲,用力丟出了玻璃瓶。於是大廳裡頓時炸了鍋,盜賊們紛紛哀叫著抱頭鼠竄。阿登納蒼白著臉,全速奔向爆炸藥水掉落的方。最後他騰空躍起,將整個身體伸直,才險險接住了那件危險品。
另一方面,雷諾爾交叉雙刀。竭盡全身之力一推。羅蘭順著他力量後躍,穩穩的站穩了腳跟。經過短暫的交鋒後,雷諾爾的蓬鬆髮型被削掉了幾處。他憤怒的望著羅蘭,對那個垂低雙劍的黑衣劍士怒吼道:
「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羅蘭我會讓他們把藥水一起丟出去,就算你有辦法應付。剩下人也別想活著離開」
完全無視雷諾爾羅蘭側過身,看到檢查過玻璃瓶的阿登納向他點了點頭。這個黑衣劍士沉吟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說道:
「你想靠這些玩具做什麼。血頭?難道光看你耍些小把戲,我就會認輸嗎?……你不會天真到那種步吧?這裡的人又不是剛進公會小鬼,會受你任意的擺佈。」
「……和我決鬥吧,一對一的。」
無言以對的雷諾爾沉默了一會,才陰沉的說道。他沒料到羅蘭會視他的苦心安排為無物,反而強硬的針鋒相對。完全佔不到上風,也抓不到主動權的雷諾爾感到原本的自信正在萎縮。但他還在努力讓事情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推進,因為只有那樣,雷諾爾真正的殺招才有機會發揮作用。
但不管雷諾爾怎麼虛張聲勢,他的要求只換來了羅蘭的殘酷笑聲。那個黑衣劍士滿不在乎的後退,向著大廳的中央走去。帶著再清楚也不過的輕蔑和鄙視,羅蘭在到達適當的位置後說道:
「來吧。」
「……」
此刻的沉默,正是憤怒沸騰的表現。雷諾爾需要不斷的提醒自己羅蘭有多危險,才能避免失控的揮出彎刀。作為影火的王牌殺手,雷諾爾向來對自己的殺戮水準充滿了自信和驕傲。而羅蘭毫不掩飾的諷刺他,嘲笑他單打獨鬥的邀請,彷彿在那個黑衣劍士看來,雷諾爾是個自不量力的侏儒在向巨人挑戰一般。
這種最為露骨的污辱,是雷諾爾.血頭從來不曾接受過的。要不是羅蘭的劍術確實超乎想像,雷諾爾肯定已經衝過去把他大卸八塊了。所以雷諾爾就像是燒開了的高壓鍋般,無處發洩自己的怒氣。但他的職業本能反覆的提醒他,現在必須要冷靜。
在眾多盜賊的圍觀下,雷諾爾.血頭慢慢走近了羅蘭.黑刃。這是一場頂尖殺手之間的較量,所以即使身處危險之中,盜賊們也異常的興奮。他們彼此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直到雷諾爾站穩腳步,擺開架勢,周圍才迅速的安靜下去。
沒有無意義的呼喝和任何多餘的花俏動作,雷諾爾就搶先揮出了武器。他在面上滑動的腳發出『沙沙,聲,雙刀則像猛獸的上下顎一般分從左右砍向羅蘭。可惜它們只割開了空氣,然後交錯著掠過。
在剎那間後退半步的羅蘭用腳尖輕輕點。接著以難以置信速度低頭前衝。天魂在他的手中化作電光,直指雷諾爾的左眼。這一擊的速度超越了普通人的反應極限,幾乎沒有可能躲開。但雷諾爾在最後的一瞬間側頭,只留下幾十縷頭髮被削斷。他繃著臉揮刀,向羅蘭還以顏色。但那個黑衣劍士鬼魅般的移動步伐,輕輕鬆鬆的就躲開了。
在旁觀的盜賊們看來,假如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上場,剛才簡短交鋒就足夠讓人死上好幾次了。羅蘭和雷諾爾不斷進退,揮動武器的手都是模糊一片。刀劍帶起酷烈風聲環繞著他們,形成了可怕的死亡漩渦。其他人一旦踏足其間。立刻就會身首異處。
相對於傾力以赴雷諾爾,此刻的羅蘭依然保留著實力。即使他受傷的左手不夠靈活。區區一個血頭也不是這個傳奇戰士需要擔心的對象。羅蘭真正在等待的,是能夠一擊將雷諾爾斃命的機會。而且他刻意將對手逐漸逼向大門附近。以便於在勝利的瞬間,將雷諾爾侍衛們也處理掉。因為比起面前的敵人,羅蘭更看重那些加了翼龍毒的爆炸藥水。
戰鬥僅僅開始了三十秒,雷諾爾的呼吸聲就變得沉重起來。在如此高水平的對決中,他的每一擊都必須毫無保留。雖然雷諾爾並不養尊處優,甚至一直比絕大多數人更努力鍛煉自己。但現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與羅蘭之間的差距。而且那種天淵之別根本不能用勤奮來彌補。就像是最凶狠老鼠也敵不過獅子一般。
由此雷諾爾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的明智 ̄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賭注壓在舞刀的技巧上。雷諾爾順從的後退,按照羅蘭的意圖向大門移動。為了遮人耳目,他還偽裝出咬牙切齒的絕望神情。
當所有的盜賊有屏息注視著羅蘭和雷諾爾時,只有阿納縱觀著全局。他找到機會藏進陰影,然後慢慢向雷諾爾的侍衛們靠攏。他看出了戰鬥的關鍵所在,於是準備替羅蘭去掃除絆腳石。在保持潛行的情況下。阿登納盡可能安靜快速的接近目標。他和羅蘭有限的配合過幾次,所以對那個黑衣劍士的能力不存一絲疑慮。
很快,雷諾爾被逼到了離部下還有十幾尺的距離。對雙方而言。這都是該決勝負的時候了。在他們攤開底牌的瞬間,發生了很多事。
雷諾爾全力的出手,將雙刀砍向羅蘭的大腿和脖子。接著四個與他同來的侍衛一起舉起十字弓,向著羅蘭射擊。但沒有一支箭矢飛出,那些侍衛都被從陰影中跳出的阿納所打倒,或者因為同伴的屍體倒下而被撞得失去平衡。當阿納放棄兩把插在敵人身體中的劍翻滾出去後,天魂在羅蘭的手中化作一閃,掠過了雷諾爾的喉嚨。接著他消失在空氣中,代之而起的華麗劍浪掃過了雷諾爾.血頭全身,並滑進亂成一團的侍衛們當中。羅蘭在頃刻間殺掉了所有敵人,並旋轉著身體揮出斗篷,將爆炸藥水一一接住。
當這場一波三折,令人屏息的戰鬥結束後,瘋狂的喝采聲立刻充滿了整個大廳。盜賊們扯開嗓門歡呼,或者吹出尖銳的口哨。不過他們太早送出了掌聲 ̄ ̄趁著羅蘭俯低身體,藉著最後的旋轉送出爆炸藥水,讓它們無害的滾落面時,靠近大門的牆壁上忽然有片陰影扭動了起來。一個陌生人猛然躍出,將漆黑的匕首刺向毫無防備的羅蘭。他的動作無聲無息,目標則是羅蘭的心臟。
此刻羅蘭正背對著大門,還沒從展現劍術的巨大消耗中恢復過來。他差點沒有察覺到危險襲來,直到最後一刻才感覺出些微的異樣。曾經被第六感救過太多次的羅蘭立刻向側面翻滾,但還是沒能完全的躲開攻擊。他感到背上傳來的灼熱痛楚,還有鮮血在斗篷底下泊泊流出。再次站起來的羅蘭腳步蹣跚,他跌跌撞撞的靠到了牆上。偷襲者沒有給羅蘭任何的喘息余,就揮舞著軍刀和匕首衝向了他。
即使受了重傷也好,羅蘭.黑刃依然能夠抬起雙劍來保護自己。他成功的擋開了匕首,接著用天魂硬架住了軍刀。對此偷襲者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他只是不斷的通過軍刀發力。
軍刀的刀鍔死死卡住了天魂的護手,然後在偷襲者的奮力推動下,將兩把利刃一起逼向羅蘭的脖子。羅蘭竭盡全力的抵擋,同時極度詫異的低喊道:
「阿卡尼斯?」
「不叫我羅文」
佔到上風的偷襲者扭曲了面孔,滿腔恨意的回答道:
「當時我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裡……呸」
在注意到阿納的接近後,阿卡尼斯惡狠狠的唾了羅蘭一口。接著他向後跳開,用匕首和軍刀迅速逼退了新加入的敵人。
稍後迅速衝到大廳門口,停在那裡的阿卡尼斯似乎並不急著逃走。他回望著羅蘭,大笑著說道:
「後悔吧,蠢貨你會死得很慢,直到骨頭爛了都能保持清醒這是我代替維利雅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維利雅嗎?」
勉強直起身的羅蘭搖搖頭,伸手從斗篷中摸出一大塊血漬。接著他握緊那只滿是鮮紅色的句的說道:
「阿卡尼斯你是我弟弟的份上,只要你解除那把匕首的詛咒,我就放你走。否則……」
「笑話」
不等羅蘭說完,阿卡尼斯就咆哮起來。他用嘲弄的目光掃視周圍,然後輕蔑的說道:
「就憑他們?……不過請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結局。到了那時候……」
「喂,你可以進來了。」
正當阿卡尼斯打算說出最惡毒的部分時,羅蘭打斷了他。隨後高級飛彈風暴從大門外湧入,讓阿卡尼斯像斷線的風箏般飄飛了出去。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幫你?」
出現在門口的今夕抓抓頭髮,有些懊惱的說道。他肩膀上的銀月紋身還在隱隱閃耀,散發著魔法的光輝。
漢雲城,最後一絲夕陽隔著玻璃門射入到店中,忽然,服務生感覺到面前一暗,三條人影鑽了進來。
「幾位先生,這個酒吧被馬克包了,咦?」。
服務生話說到一半,猛然發現,進來的三個人都是男子,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是,這三個人頭上都帶了個針織的帽子,就是那種可以翻下來遮擋住面孔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帽子,這種帽子在幾年前很流行,不過現在已經很少見有人戴了,雖然是12月份了,不過漢雲的天氣還不至於冷到要戴這種帽子的程度,莊睿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小子,少廢話,告訴我馬克所在的房間。」
兩個人站到了櫃檯前面,另外一個人直接向絕當區跑去,看他們的動作,應該是對這家典當行相當的熟悉了。
「你們這是在犯罪,馬上就有漢雲城的保衛人員來,你們現在不跑,一會想跑都走跑不掉了。」
「叮滿足系統開啟條件,大召喚系統正式開啟。」
正當致遠心中瘋狂吐槽之時,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冰冷機械的電子音
……
「啥?」
致遠還沒反應過來,繼電子音之後,又有一個虛擬面板在他腦中浮現。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屬性面板,致遠不由心湖蕩漾、壯懷激烈:「這什麼情況啊?難道是傳說中的穿越福利?」
致遠心癢難耐。雖然這個面板最後的一項晉級指南,看上去非常不靠譜,但是……連穿越這種不合理的現象都出現了,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穿越更不靠譜?
「不管真假,這個必須試一試三清在上,請保佑弟子馬到功成」
致遠心裡祈禱著,按照屬性面板上的技能使用指南,用意識點擊「探測術」--法力值一下少了點,不過葉飛不在乎。然後他目視正在寂寞如雪的少女。
「有沒有搞錯?」致遠驚駭莫名:「雖然她的智力差一點就成二百五了,可是其它五項屬性……我拷這也太誇張了吧?正常成年男子基本屬性是這天然呆美*女除精神之外,另四項關乎身體素質的屬性,居然全都是正常人的六十倍以上這,難道她嬌嫩嫵媚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綠巨人之心嗎?」
震撼過後,致遠心下否認:「不,這絕不可能,一定是這不靠譜的系統出錯了」
就在致遠痛斥系統錯誤之時,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鷹唳。
那鷹唳尖銳無比,落到葉飛耳朵裡,竟讓他耳膜隱隱生疼。葉飛注意力迅速被鷹唳吸引,拋開那不靠譜的系統,抬頭只見一個小點自空中飛速降下。才一兩秒,那小點就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鷹類猛禽。
通體淡金色的翎毛、純金色的雙眼、暗金色的鉤嘴,縮在腹下那烏金色的雙爪……好一頭神駿的猛禽
不過現在這頭猛禽,似乎不懷好意。它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葉飛,不知是否錯覺,葉飛總覺得它盯著自己的眼神,像是正在期待一頓美味的大餐
眼見金色的猛禽越逼越近,葉飛禁不住吹了個口哨,笑呵呵地說:「不是吧?這鷹這麼生猛,要抓小孩子吃?」
到現在為止,他的情緒還算是比較穩定樂觀。
大概在距離葉飛還有七八米時,猛禽張開了雙翼緩衝減速,同時探出了利爪。
這下致遠再也無法穩定住情緒,失聲大叫:「搞什麼,怎麼這麼大只?不合理啊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倒也難怪他情緒激動,這隻金色的鷹,體形實在太龐大了。
雙翼展開竟有十米出頭,遮蓋了致遠頭頂上所有的空間。頭尾長接近兩米,不算翅膀,光是身體,就比一個成年男子還要龐大
它一雙巨翼掀起的狂風,刮面生疼,強勁無比,吹得致遠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它那一對烏金色的利爪更是霸氣利爪頂端閃爍著陰沉的金屬光芒,雙爪未至,爪風已讓致遠頭皮發麻,皮膚緊縮。被利爪遙遙罩定的幾個部位,更是生出陣陣刺痛之感
在這危機關頭,正憂鬱地仰望蒼穹,大肆散發孤寂之氣的少女,悠悠說道:「金雕,五品猛禽類妖獸,雙爪可輕鬆洞穿最堅硬的鋼鐵。兩隻金雕,就能滅殺一位正五品金剛武師。吃你一個小孩像玩一樣。不過在為師面前嘛,這隻金雕也就是一頓美餐而已。」
話間,她抬起了右手。
這是一隻冰肌玉骨、吹彈可破的小手。
在這隻小手抬起時,致遠所有的視線和心神,全都不由自主地投到這隻手上。好像這只正散發出無以倫比的魅力,能讓葉飛忘記近在咫尺的威脅。
突然,這只白嫩嫩的綻放出純金色的光芒。整隻手瞬間變成了純金色,好像是由黃金鑄成,再也沒有半點血肉之軀的感覺。
但它依然很美,依然吸引了致遠的全部視線和心神
在這隻小手綻放金色光芒之時,那隻金雕好像察覺到了某種極強烈的危險,喙中發出一聲淒厲尖銳的鷹唳,雙翼瘋狂地拍動,掀起陣陣狂風,吹得周圍地面飛沙走石。
它想止住下撲之勢,它想回到空中,它害怕了
但這時才想退走,已經晚了。
少女屈起食指,輕輕一彈,一道金光自她指上射出。
一聲輕響,金光沒入金雕腦門。那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金雕,陡然間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像失事飛機一樣打著旋兒跌落塵埃
「呃……」致遠偏過頭,看著不遠處的金雕。這只在葉飛看來,長得很不合理的猛禽,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
「難道探測術探出的屬性……沒有出錯?」看看那只撲街的金雕,再看看少女那褪去金芒,又變得白白嫩嫩的右手,致遠如墜夢中。
「師父好厲害」
一把清脆稚嫩的歡呼聲傳進致遠耳中,致遠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其他人。他扭動身子,轉頭只見一個精靈可愛的小女孩,正匹紅馬背上,手舞足蹈地歡呼。
馬鞍並不寬闊,但小女孩在狹窄的馬鞍上活蹦亂跳,竟然沒有摔下來。可見她的平衡能力極為驚人,和雜技團的小演員們有一比了
「沒什麼,一隻五品妖獸罷了。」少女衝著那小女孩擺了擺手,滿臉的雲淡風輕,「唉,欲求一敗而不得……人生真是……寂寞啊……」
然而從致遠所在的角度和距離,卻能很清晰地看到,名為慕小凰的少女,嘴角隱隱掛著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
致遠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天然呆美*女,會這麼淡定地騎著馬兒到處溜躂。
探測術探測出來的數據是真的這裡不是古代地球,是一切皆有可能的異世界
對於這位外表嬌嫩嫵媚,內在如綠巨人一般強悍的美*女來說,什麼土匪啊、官兵啊,都只是浮雲罷了
「師父」想通了這一點,致遠馬上展現出他殺伐果斷的一面。他大聲疾呼,同時一隻手按在慕小凰的胸脯上,用力地搖啊搖:「師父,弟子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從今天起,弟子葉飛就是你的人啦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弟子都會對師父你不離不棄上邪我欲與師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師絕天下無敵的師父啊,你一定要保護好弟子啊」
「哎?」慕小凰呆了呆,旋即傲然一笑:「你叫致遠嗎?好名字嗯,聰明的小致遠,看來你已經意識到為師的厲害了你放心,你這麼乖這麼可愛,為師肯定會保護好你的……對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誰教你的?」
致遠肅然道:「這是弟子的父親教導的。父親生前曾教導弟子,那些話,只能對弟子此生最為尊重的人說。毫無疑問,師父你就是弟子此生最尊重的人」
「真乖」慕小凰眉花眼笑,抱起致遠在他臉蛋兒上叭地親了一大口。對慕小凰來說,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哪裡會說謊話?之前那些讓她飄飄然的馬屁,顯然就是小致遠發自內心的真誠讚譽了。她哪裡想得到,致遠那小小的童子身軀中,藏著一個邪惡的成年靈魂?
「來,把剛才的話再跟為師說一遍,為師聽得不怎麼清楚呢……」
致遠張口就來:「弟子對師父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慕小凰聽得通體舒泰,滿臉都是得兒意的笑。一時間,她只覺這個小娃娃,是自己所有的弟子當中,最貼心最可愛的一個。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