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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641:吾愛 文 / 為博紅顏笑

    641:吾愛

    641:吾愛

    當然,想要成為玫瑰騎士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他們的實力可以不強,但在品行上絕對是無可置疑的高尚之人,並且都需要嚴守騎士守則。在整個索蘭尼亞騎士團中,擁有玫瑰騎士稱號的不會超過十人。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會相信一位玫瑰騎士的證詞,而不去相信羅意威的胡言亂語。

    「完了……」沒料到自己居然去招惹了一位玫瑰騎士的同伴,羅意威失魂落魄地長歎一聲,知道等待自己的至少也是削爵抄家和流放的下場了。

    眼看來勢洶洶的警備軍被致遠等人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甚至連那貴族都因此被抓了,旅店裡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們不好惹。自然再沒人敢去招惹致遠,個個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喝酒,連喧嘩聲都比之前小了許多。

    雖然致遠沒再追問史東的身份,但騎士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他之前曾經發誓,在完成試煉前絕不能向騎士團以外的成員表明身份的話,關傑此時早就把實話告訴夥伴們了。

    被羅意威這麼一攪和,關傑也不想繼續留在雷諾斯,很快和夥伴們商量,離開這裡去別處冒險。

    除了致遠外,其他人對騎士的建議並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人在天黑前就離開了這座繁華的城市繼續向東進發。

    「唉……那旅館豪華的房間啊」即便已經到了雷諾斯城外,在回望那宏偉的城牆時致遠還是不禁想道:「只要在雷諾斯多留一個晚上,米蘭姐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啦」

    也難怪致遠會有這樣的怨念了。自從買下米蘭姐妹後,他就一直忙於為艾黛拉煉製美白藥物,還沒機會和倆姐妹親近過呢

    本來今天配製藥水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致遠正打算等到晚上去找姐妹花好好放縱一下呢。沒曾想這如意算盤卻卻被關傑離城的建議給毀了,又怎能不讓他傷心呢?

    雖然身為米蘭姐妹合法的主人,就算致遠在野外和她們同住一頂帳篷也沒人會說什麼。不過他畢竟還留有許多前世的觀念,也不太好意思那麼做。畢竟在隔音良好的旅館房間裡和米蘭姐妹同居一室是回事,和她們擠在和外界只有一布之隔的帳篷裡是另一回事。

    萬一半夜裡發出些少兒禁止的聲音,先別說致遠以後沒臉見艾黛拉和妮娜了,就連關傑和美美兩人這一關他也過不去。

    「唉……只好再忍忍啦」眼看著雷諾斯高大的城牆越來越矮,致遠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過雖然心裡是這樣的想的,但到了當晚眾人在大路邊宿營時,致遠還是鑽進了米蘭姐妹的帳篷裡。

    文文見到這情形只是會心地一笑;至於關傑則根本裝作沒看見,一言不發地值夜去了。騎士還在為對夥伴隱瞞自己的身份而自責,根本沒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

    而文文和妮娜的反應就更不一樣了。

    女遊俠只是冷冷地看了米蘭姐妹的帳篷一眼,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向致遠說過,不會干涉他和其他女人之間的事情。雖然親眼目睹這樣的情形心裡多少會有些不快,但文文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而妮娜則是羨艷地看著米蘭姐妹的帳篷,同時小聲地喃喃自語道:「還有五個月……唉,人家都快等不急了」

    跟著主人走了半天的路,有些疲憊的米蘭姐妹正準備休息呢,卻發現致遠滿臉笑容地鑽進了她們的帳篷。沒想到之前對自己不聞不問的主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姐妹花在驚喜之餘也有些羞澀。

    畢竟此時三人是在帳篷裡,裡面只要有一點點聲響,外面的人就能聽得清清楚楚了。想到這裡米蘭姐妹都羞紅了俏臉,在向羅傑問好後全都低下頭去,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心中既害怕又期待,安靜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看著兩姐妹含羞帶臊的可愛模樣,致遠不禁也有些心動。他先把兩姐妹摟過來在每人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微笑著小聲問道:「今天走了半天路,你們累不累啊?」

    聽主人這麼問出這樣的問題,米蘭姐妹更加確信他打算在今晚對自己做些什麼了。雖然趕了半天的路,兩人其實是有些累的。但讓主人滿意是奴隸的職責,所以姐妹花連忙異口同聲地小聲答道:「一點不累,我們現在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聽了米蘭姐妹含有深意的回答,致遠只覺得心跳立刻有了加快的趨勢。

    在這光線昏暗的帳篷裡,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來,立刻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再加上她們那玲瓏的身材和柔順的表情,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

    更重要的是,致遠心裡非常明白,自己無論對米蘭姐妹做什麼,在其他任何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完全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的責備。這種感覺讓致遠的自制力降到了最低,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動起來。

    致遠手臂輕輕一用力,就讓一個少女軟軟地靠在了自己身上。也分不清自己懷裡的是米蘭還是依蘭,致遠一低頭就吻上了少女嬌嫩的雙唇。

    受到主人突然襲擊的少女先是有些慌張地睜大了雙眼,於男女之事完全沒有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

    雖然致遠在這個世界同樣是個初哥,但在前世可是有經驗的。在致遠熟練的引逗下,少女很快就迷失在他熾烈的熱吻中,原本僵硬的嬌軀也軟癱在了主人的懷中。

    令致遠略感驚訝的是,懷中少女的領悟能力非凡。不過片刻工夫,就已經能作出正確的回應了。雖然她的動作還略顯生澀,但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已經非常熟練了。

    少女熱烈的回應令致遠更加激動,一隻大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攀上了少女飽滿的胸膛。雖然還隔著兩層衣服,但少女**柔軟中帶著幾分堅挺的觸覺,還是讓致遠的大手流連忘返,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幾分力度。

    致遠這溫柔中帶著幾分霸道的引逗,讓未經人事的少女根本無法抵抗。她早就已經喘氣細細,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主人的懷裡。要不是致遠始終用嘴堵著少女的雙唇,恐怕此時她早就**出聲了。

    依蘭看著姐姐和主人如此親密地糾纏在一起,只覺得全身熱得嚇人,但卻沒有一點力氣。小妮子用幾乎要滴出水來的妙目看著兩人,突然輕輕地呻吟一聲,趴到致遠背上緊緊地摟住他,彷彿這樣就能減輕一些自己不舒服的感覺似的。

    察覺到一具滾燙的嬌軀緊貼在自己背上,兩團豐滿毫無保留地和自己親密接觸在一起,致遠放開已經全身無力的米蘭,一反手把依蘭也摟到自己懷裡,和妹妹也來一次深深的熱吻。

    雖然米蘭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但在和她們有了親密的接觸後,致遠發現兩人其實還是有些不同之處的。相對來說先前那個要更溫柔些,而此時和他唇舌交纏的這個卻更加狂野。

    而這明顯的差異,也讓致遠覺得更加刺激,要不是此時還保有最後一絲理智,恐怕他已經提槍上馬,把兩姐妹從女孩變成女人了。

    當致遠意猶未盡地將嘴巴從依蘭唇上離開,發現兩姐妹都已經喘氣細細地靠在自己身上。只看兩姐妹羞紅的俏臉和流轉的眼波,就知道她們已經動了情,只要致遠願意,就能對姐妹花欲取欲求,實現他一直以來雙-飛的夢想。

    「外面全是人,千萬要冷靜」面對充滿了誘惑力的姐妹花,致遠突然想起了來找她們的初衷,連忙在心底提醒自己:「萬一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什麼動靜,以後可就沒臉見人啦」

    致遠畢竟是個高級術士,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後,原本已經燃燒起來的慾火漸漸熄滅,眼神也逐漸地恢復了冷靜,不再像剛才那樣似乎充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米蘭姐妹卻早就已經迷失在致遠高超的手段中,兩人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只等著主人下一步的行動。然而姐妹花等了好久都沒感覺到致遠有進一步的行動,姐姐首先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有些不解地看著身邊的主人。

    起來雙胞胎之間似乎真的有種神秘的心靈感應,就在米蘭睜開雙眼的同時,依蘭似乎也恢復了一點理智。妹妹的性格似乎比姐姐要更開朗一些,所以很快就湊到致遠耳邊小聲問道:「主人,您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嫌棄我們姐妹啊?」

    一個女孩在耳邊吐氣如蘭地問出這樣的話來,難免讓致遠有些心動神搖。不過他並沒有迷失在溫柔鄉中,而是微笑著安慰兩姐妹道:「不是致遠嫌棄你們,只是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做某些事情。等到了下一個大城市,我再訂一個豪華房間,到那時候嘛,嘿嘿……」

    致遠雖然沒把話說完,但米蘭姐妹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主人並不是嫌棄自己,只是不想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要了自己的第一次,姐妹花放心之餘也有幾分感激。特別是性格比較開朗的妹妹依蘭,更是激動地向致遠獻上香吻,用自己還有些生澀的技巧向主人表達自己的心情。

    「唔、唔,好了」輕輕地在依蘭的翹臀上拍了一把,致遠依依不捨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道:「今天那個破貴族帶士兵來搶人的時候,我發現你們倆個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米蘭姐妹一聽致遠的話後大驚失色,兩人都以為是致遠察覺自己當時對他有所懷疑,覺得致遠會為了自保把姐妹倆交出去的想法,所以都非常緊張。性子柔弱一些的米蘭已經嚇得淚眼汪汪,連忙在致遠面前跪下道:「主人,我們當時不該懷疑您,請您責罰」

    雖然依蘭不認為致遠是個小肚雞腸的主人,但看到姐姐已經跪下請罪了,她也只得跟著跪在了致遠面前。看著兩姐妹因為跪姿而顯得更加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豐臀,致遠還真有盡情責罰她們的衝動。

    不過一想到其他人此時一定都在外面,豎著耳朵聽帳篷裡的動靜呢。致遠也只能強自壓下慾火,和顏悅色地兩人說道:「我說不是這個,而是問你們當時有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比如覺得身體發燙,或者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常的存在?」

    見致遠並打算向自己興師問罪,米蘭姐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致遠耐心地引導下,兩姐妹終於回想起來,在那個時候的確有是一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東部大陸--銀月城

    今夕試圖用清明之心來反擊,卻只落得雪上加霜。 ̄ ̄那股無可言喻的狂喜正是來自幽聽蓉的靈魂連接,它在代替幽聽懂享受著這一刻。直到今夕激發出殘餘的神力,才硬生生的擊潰了這股被強加到心中的感情浪濤。

    羅蘭有些好奇的望了今夕一眼,但什麼都沒說。雖然他察覺到了異樣,但也知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隨意窺探則是對朋友的不禮貌,於是羅蘭轉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回遠處。恢復過來的今夕很快踏前一步,與那個黑衣劍士並肩遙望。

    蒙德,阿斯帝莫斯,這兩個名字是今夕和羅蘭此刻最為關心的事物。他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直到一道聖光毫無徵兆的爆發。那道光柱籠罩著蒙德,然後緩緩的上升。它彷彿無窮無盡,甚至連穿破雲霄時都沒有片刻停留。

    相比之下,籠罩阿絲摩蒂斯的湛藍則顯得微不足道。它們像是迷濛的霧氣般蔓延,吞沒了四周數百尺的範圍。

    沒有交談,沒有妥協,蒙德就驅動了跨下的戰馬。他帶著略微厭倦的表情,筆直向著阿絲摩蒂斯衝去。

    蒙德控制著坐騎,以最標準的方式衝鋒。那匹年邁的戰馬快走、小跑、飛奔,踩在上的蹄子發出雷鳴般的聲音。從它的鬃毛上,不斷有星屑般的白芒灑落。最後那匹馬幾乎是在用飛行的速度前進,帶著蒙德化作了面上的流星。

    另一方面,阿絲摩蒂斯仰天張開了雙手。無窮無盡的湛藍色從她的身體中湧出,猶如浩瀚的大海。當蒙德衝進藍色的迷霧中後,他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兩股神力交匯在一起,爆發的威力甚至震動了整片大。戰馬的腳步因此而愈加緩慢,幾乎快要停了下來。

    這時蒙德舉起了長槍,接著叱喝了一聲。於是遠在數里外,正在為人工引發的震而驚駭的今夕摀住了眼睛。那一瞬間,從蒙德手中爆發出的金光銳不可擋。緩緩附上長槍的它們竟然融化了面,讓重新變得迅捷的馬蹄每踩一下都會濺起一片岩漿。羅蘭面色凝重的注視著這一幕,連眼角有血流出都毫不在意。這個黑衣劍士的斗篷獵獵飛舞,讓他看起來猶如荒野上的旗桿。

    靠著金光閃耀的長槍開道,轉眼間蒙德就縮短了與阿絲摩蒂斯之間的距離。二百尺、一百尺、然後是五十尺。他面無表情的繼續衝鋒,直到阿絲摩蒂斯平推出雙手。那個魔**雅精巧的做出手勢,將纖細修長的手指巧妙的屈伸。她不斷舞動雙手,使得一個可見藍色漩渦在身前快速成型。隨後阿絲摩蒂斯輕吹了口氣,向著漩渦中心吐出一點星辰般的翠藍。於是那個漩渦有了最為重要的核心。獲得了屬於自己的生命。

    眨眼間,天變色。阿絲摩蒂斯製造出的漩渦咆哮著旋轉,產生了無以言喻的恐怖景象。它的吸力在一里內帶起了狂風,隨之漫天飛舞的沙石簡直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就連之前讓聖光衝破的雲霧,都支離破碎被席捲了下來。不知為何,眼前的景象讓今夕想起了『世界末日,這四個字。他遙望著那片充斥了神力死域,只覺得在惶恐中也夾雜了一絲欣喜。

    『或許有一天,我也能……

    今夕不自覺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泛出藍芒右手。與此同時,從鋪天蓋的煙霧五中。一縷燦爛的金光閃出。那是人、馬、武器都籠罩著奪目光華的蒙德。他皺著眉頭以槍尖引路,分開神力的阻隔。蒙德就這樣跑完了最後的距離。然後一槍挑在漩渦的中心。

    無論是今夕還是羅蘭,他們都沒能看清接下來發生事情。因為在蒙德與阿絲摩蒂斯的神力對抗下。他們之間的空間塌縮了。一個漆黑無光的球體在蒙德的槍尖前產生,接著湮滅。它的存在不超過萬分之一秒,引發爆炸卻蕩平了數里內的一切

    在這個彈指即逝的過程中,今夕只遙望到閃光、黑暗、然後是驚天動巨響。殺人的烈風隨之產生,迸射向四面八方。它們裹著大小不一的石塊,一路摧垮了所有遇到的東西。還把今夕和羅蘭掃離面,拋進了空中。

    全靠有石膚術的庇護。今夕才沒有受傷。他竭盡全力,才能用飛行術穩定下來。接著今夕一把抓住羅蘭的手,替那個被暴雨般的亂石追打,猶如風中枯葉般的黑衣劍士施展出了力牆術。渾身瘀血的羅蘭這才能放下擋住自己的慕戀,勉強向今夕致謝。稍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原先身處的山坡已經消失。那座百尺高的小山只剩下一點點的根基還留著,其餘的部分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直到四周風平浪靜後,今夕才敢撤去力牆術。他帶著羅蘭緩緩降落到上。接著心有餘悸的說道:

    「真是走運,我們竟然活下來了。」

    「是的,看來那個叫阿絲摩蒂斯的女人確實沒打算殺我們……」

    到這裡,羅蘭苦笑了一下。他就坐倒下去,然後一邊撫摸腫起來的臉頰,一邊面若死灰的說道:

    「我實在是太天真了,還以為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去報仇。……老師大概會在另一個世界嘲笑我吧?只要巴伊納有阿絲摩蒂斯一半的力量,我就連傷到他的機會都沒有。這些怪物……老師當年究竟是憑什麼與巴伊納一戰的?」

    「天知道。」

    今夕聳聳肩,勉強露出的笑容比羅蘭的更難看。他望著還灰濛濛一片的遠方,接著有些遲疑的說道:

    「嗯……要不要去看看結果?」

    「我奉陪。」

    羅蘭吃力的站起,拍去了衣服上的灰塵。他把慕戀扛到肩上,然後斟酌著說道:

    「反正都到了這個步,他們應該已經沒有對付我們的餘力了。對了,那個聖武士好像是你的熟人?剛才我聽到你叫他的名字。總之,無妨去查看一下吧。而且我得去拿回天魂和魅影,否則損失就太慘重了。」

    「希望它們的價值高於你的性命。」

    今夕搖搖頭,歎了口氣。事實上,讓他想去一探究竟的原因,除了單純的好奇外,還有種無論如何都要跟阿蒙德拉談一談的衝動在裡面。今夕想告訴那個聖武士,維羅尼阿卡就在銀月城中。此外,他還希望蒙德去見一下幽聽蓉。不管這麼做的結果會如何,今夕都能解開自己的心結。 ̄ ̄對他而言,曾經一直停留在傳說中的蒙德是夢魘,和縈繞不去的幽靈。即使幽聽蓉坦白過心聲也好,今夕也認為自己必須堂堂正正的與蒙德做個比較。

    今夕在心中發誓,只要見到蒙德的幽聽蓉流下一滴眼淚,他從今後就將棄絕對那個深淵之女妄念。並離開銀月城。因為今夕絕不願意當替代品,和感情的垃圾桶。他憎恨受人玩弄的感覺,尤其是被自己重視的人視作傀儡。

    這些思緒在剎那間流過今夕的心底,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羅蘭看著今夕忽而微笑,忽而咬牙切齒,覺得頗為好奇。只可惜他終究猜不出今夕在想些什麼,只能用力一拍手後說道:

    「行了,我們走吧」

    「……好。」

    回過神來的今夕愣了一下,接著倉促的點了點頭。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要冒的風險。竟然不比與阿絲摩蒂斯一戰要差多少。 ̄ ̄人只有在失去的邊緣,才會真正懂得珍稀。在做出了殘酷的決定後。今夕回憶起了幽聽蓉一顰一笑。還有那個深淵之女以成*人姿態出現時,所擁有的絕代風華。畢竟在舞會結束那晚。幽聽蓉的一吻觸動了今夕的靈魂。

    不過即使如此,今夕也沒有改變想法。在強烈的感情驅動下,他用力的邁出腳步。自從恆定了飛行術以來,今夕還是第一次用兩條腿走了那麼遠的路。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才抵達爆炸的中心點。但在逐漸飄散煙塵中,今夕發現了阿絲摩蒂斯。那個渾身是灰的魔女顯得有些狼狽,正在用手指梳理頭髮。而且她正面的衣服已經支離破碎。裸露出了肩膀至小腹的大片雪白。

    「喲,你是擔心我才回來的嗎,吾愛?」

    見到今夕後,阿絲摩蒂斯妖媚的笑了起來。她毫不掩飾挺胸,讓高聳的**傲然挺立。今夕抬起頭,從阿絲摩蒂斯那圓潤的雙肩看起。一路將視線下移,經過了起伏山巒,直到平坦的小腹。和纖細的腰肢。最後今夕把目光從阿絲摩蒂斯暴露出來的修長雙腿上收回,接著不屑的嗤了下鼻子。 ̄ ̄雖然這是具堪比成年幽聽蓉的但還是打動不了此時此刻的今夕。

    這個反應打擊了阿絲摩蒂斯,使她的臉僵硬了起來。其實這個魔女極少暴露自己的身體給別人不會讓人哪怕僅僅只是加以一指的觸摸。在萬不得已,必需親自出馬施展陷阱時,阿絲摩蒂斯通常會附身於美貌的娼婦身上。她不介意垂青於有資格的人,與他們共度但前提是利用別人的身體來享受。所以阿絲摩蒂斯有污穢的靈魂,和依然不染纖塵的軀殼。這是屬於她的矛盾,正如許多人會沒有理由的謹守某個原則一樣。 ̄ ̄無論在其他人的眼中,這看起來有多荒誕。

    於是阿絲摩蒂斯感到了憤怒,不過她沒有說什麼。因為金色的光華已經在不遠處再度亮起,穿破了重重煙霧的阻隔。這個魔女沒有餘力,也沒有必要再和蒙德打上一回合。所以她打開一道傳送門,並向今夕送去了一個飛吻。

    「再見,吾愛。請記住,我們會重逢的。套用一句俗氣的話: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逃不開我的渴求。」

    「那可真是莫大的污辱,女士。你竟然會認為自己被命運操控著,而我則堅信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我們的道路沒有交點,你愛去哪就去哪吧。」

    今夕淡淡的回答道,將從羅蘭那裡聽來的話稍加修改便說了出來。這讓阿絲摩蒂斯微微一怔,然後她『吃吃,低笑著說道:

    「太棒了,吾愛。今天已經我見識了你的頑強,你的智慧,和你的勇氣,現在你又展現出了自己的深度。小心點,我可是真的會愛上你哦。到了那時候……你絕對會無處可逃。」

    完,阿絲摩蒂斯跨進了傳送門。她消失在其中,只留下一連串悅耳的笑聲溶入風中。

    直到傳送門化作魔法微粒飄散,今夕才舒了口氣。他緩緩轉身,望著不遠處的騎士問道:

    「蒙德?」

    「你認識我?」

    「聽過很次了。」

    今夕慢吞吞的回答,同時仔細的斟酌著每一個字。不過他很快就不耐煩了,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於是今夕改變了審慎的態度,開門見山的說道:

    「維妮卡女士在銀月城裡。」

    「哦,是嗎?」

    蒙德低著頭,似乎毫不在意。這個反應讓今夕大為驚訝 ̄ ̄他自以為拋出去一顆炸彈,還在等著看結果。但蒙德卻沒有預料中的激動,還把啞掉的炸彈丟還給了今夕。當今夕陷入沉默的時候,那個聖武士輕揮了下手,把已經扭曲變形的長槍拋開。接著他拔出佩劍,指著今夕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事情?我能感覺得到你擁有神力,還有來自深淵的力量。這讓我懷疑自己的任務不像原先想像的那麼簡單,所以你最好做個適當的說明。」

    「否則呢?」

    「你想試試看?」

    「試試也無妨。」

    對於蒙德的要挾,今夕有生以來第一次用森然的語氣做出回答。這讓蒙德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差點就爆笑起來。但今夕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 ̄他走到距離戰馬十步的正前方,然後靜靜的說道:

    「來吧,我們試試看。」

    今夕還轉過頭,向著旁邊喊道:

    「羅蘭,你別插手」

    「……真是古怪的要求。」

    羅蘭從陰影中走出,苦笑著說道:

    「不過我尊重你的意思,就隨便你吧。」

    「謝謝。」

    今夕向羅蘭略略躬了下身,接著回過身,凝視著蒙德。他此刻的心情連自己都搞不明白,而作為受挑戰的一方,蒙德唯有接受與今夕敵對的事實。

    幸好有人阻止了他們。

    在今夕與蒙德的正當中,榮軒悄然從虛空中跨出。他神情複雜的望著蒙德,淡淡的說道:

    「你終於來了。」

    「是的,好久不見。」

    這是決定命運的時刻。今夕僵硬的矗立著,等待著屬於自己的結局。不知道是否是幻覺,他彷彿聽到心中響起了水聲。那聲音就像圓潤的水珠落入湖中,所泛起的漣漪一般蕩漾。今夕傾聽著內心的滴答滴答聲,不知不覺鬆弛下了緊繃的肌肉。他不可抑制的沉迷其中,等到幡然醒悟時已經錯過了最重要的一幕。今夕惶然的抬頭,只看到蒙德在微笑。那個聖武士正俯視著深淵之女,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我明白你的選擇了,小聽蓉。這符合你的原則,我沒有權力加以責怪。但代價會很高昂,真的非常高昂。或許……你將經歷比我更為酷烈的人生。但我和維妮卡都會祝福你,為你而日夜祈禱。」

    「謝謝。」

    幽聽蓉仰著頭,平靜的回答道。稍後她完美的行了個開裙禮,明亮的雙目中沒有一絲水汽。這個深淵之女凝視著曾被自己仰慕了無數年的聖武士,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謝謝你賦予了我勇氣 ̄ ̄這是我一直想告訴你的話。但我不會再追在你身後了,蒙德。無論過程有多緩慢,現在我已經長大了。」

    「是的,你早就是個合格的淑女。我為你感到高興,聽蓉小姐。你有俘獲住任何一個男人的魅力,足以讓他在你的裙角下俯首稱臣。請相信你自己,然後忘記過去的牽絆吧。」

    「我會的。」

    幽聽蓉再行一禮,接著轉過身。走向了今夕。在這個過程中,她容貌開始了變化。在了卻了凝結在悠遠時光中的心結後,這女終於解放了自己。她快速的長高,身材逐漸變得豐滿卻依然給人纖弱的感覺。今夕無言的看著幽聽蓉走來,在近在咫尺的方停下。而展現出真實姿態的幽聽蓉無須踮起腳尖,就把手伸到了今夕的面前。她輕柔的笑著,同時低聲說道:

    「請問這位紳士,您願意成為我的騎士嗎?」

    「不是魔寵?」

    「我未曾那麼看待過你。」

    「那麼,我很榮幸……」

    在明顯異乎尋常局勢中,今夕有些不知所措的接住了幽聽蓉手。但他立刻就發現。蒙德正在悄悄的對著自己夾口型。於是今夕愣了一下,然後懷疑。而又小心翼翼照著提示說道:

    「我將守護在你左右,尊貴的女士。我的劍只會為了你而出鞘。我的盔甲將為你抵擋一切災厄。疲倦時,請依靠在我的臂膀上。我的嘴唇……」

    到這裡,今夕停了下來。因為下一句是『我的嘴唇只將熱情之吻獻給您,。這讓蒙德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替換了暗示內容。於是今夕接著說道:

    「無論在命運的迷霧中潛藏著多少危險,我都會為你護航。這誓言將如至善者的劍一般,永不折斷。」

    最後,今夕照著提示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幽聽蓉的手背。他碰觸到冰涼的肌膚,被那種奇妙觸感消融了渾身都是的雞皮疙瘩。隨後今夕站直身體,屏住了呼吸。因為幽聽蓉正在燦爛的微笑著,她笑顏像是張沒有邊際的網,甚至讓時間的腳步也為之停留。

    若不是羅蘭情不自禁的吹了聲口哨,恐怕寂靜還會維持很久。結果所有的人一致回頭。向那個黑衣劍士投去責難的目光。而羅蘭只能聳聳肩,來表達他的歉意。

    「咳,談點別的吧。」

    榮軒咳嗽一聲。打破了僵局。他先神情複雜的撇了今夕一眼,然後轉向蒙德說道:

    「既然你來了,那麼先去維妮卡怎麼樣?」

    「我……不想用幻影來安慰自己。」

    蒙德猶豫了一下,就低沉的回答道。他翻身跨下戰馬,落到上。這個聖武士緩步走到榮軒的面前,才沉吟著說道:

    「不過我應該去探望一下瑋祺。這麼多年了,我們幾個老朋友都分散各。你看起來過得不錯,不知道瑋祺怎麼樣。」

    「他已經放棄了當初的夢想,變成了巫妖……」

    「我也放棄了。」

    不等榮軒說完,蒙德就冷冷的說道:

    「你應該嘲笑我才對。現在還堅持不懈,試圖靠一己之力封神的就只有你了。而我已經再度拜倒在神?的腳下,靠他們的施捨過日子。那曾經屬於六個人的共同目標,此刻唯有你還繼承著。我最佩服你的方就在這裡,正如你當年一往無前,終於博得了魅魔女王的青睞一樣。」

    「我們好像已經不能再一邊打架,一邊來取得共識了。」

    在蒙德意料之外的諷刺之下,榮軒苦笑了起來。他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還是這麼快就下結論,不過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至少你把我的話聽完,就不會那麼想了。 ̄ ̄從深淵裡逃出來後,我和瑋祺都幾乎死掉。要不是瑋祺放棄一切,變成了巫妖。那麼我已經埋骨卡瑟利的六重國度之中,也等不到和你再見面了。因此瑋祺喪失了大部分的力量,以至於再難踏足傳奇領域。」

    「……我道歉。」

    「你搞錯對象了。」

    向著黯然的蒙德,榮軒搖了搖頭。他拍拍那個聖武士的肩膀,隨後微笑著說道:

    「自己去向瑋祺請求原諒吧。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個骷髏怪會很高興能見到你。他或許還會請你喝一杯,就像當年那樣。」

    「他還能喝酒?」

    「是的。」

    「你呢?」

    「我已經放棄武僧的身份很多年了。」

    到這裡。蒙德和榮軒終於將手握在了一起。他們察覺到長久以來,彼此都沒有什麼變化。一切出生入死建立起交情也沒有被時間所沖淡,反而隨著各自的成熟而愈加醇厚。他們有很多話要談,不過在那之前,蒙德還有件事必須要完成。於是他放下手,向著等在邊上的今夕問道:「是你打倒了耶索德?」

    「沒錯。」

    正回憶著剛才的一幕,猜想幽聽蓉的行為有何含義的今夕一驚,然後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反正他知道抵賴是沒有用的,不如實話實說算了。對此,蒙德的反應很直接。他重新跨上戰馬。接著嚴肅的說道:

    「殺害神使是不可饒恕罪行,任何人都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哦?包括迫於自衛的情況?」

    「我不清楚你和耶索德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次我收到命令是,試一試奪取神力的人是否配得上擁有如此強大力量。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賈澤瑞會如此的寬容。不過命令就是命令。而且我必須慶幸,不必為了你而得罪了朋友。」

    這番話讓今夕嗤之以鼻。反正他已經被一連串意外搞得麻木了,再也不會吃驚。在今夕的心中倒是在猜測,賈澤瑞是不是跟阿絲摩蒂斯一樣,覺得自己是個意外進入多元宇宙之中的異數。所以也想小小的施以點恩惠,然後弄去做實驗。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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