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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642:天才術士 文 / 為博紅顏笑

    642:天才術士

    642:天才術士

    結果由蒙德宣佈出來的寬大處理,絲毫都沒有換來今夕的感激之心。今夕只是滿不在乎撩起袖管。接著輕鬆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試?」

    「隨便你用什麼法術,只要能擋住我的一劍就行。」

    「那麼來吧。」

    搶在榮軒和幽聽蓉介入前,今夕開始了施法。他逐個為自己加持了全部的防禦法術,連一級的魔盔甲都沒放過。蒙德耐心的等待今夕施法完畢,然後才開始做衝鋒準備。趁著他還在策馬拉開距離,榮軒大聲的提醒道:

    「你最好小心點。他是瑋祺的學生要是做得過份了,當心一會被那個骷髏怪踢出門」

    「知道了」

    蒙德一邊控制著戰馬後退,一邊點頭回應。接著他又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真麻煩,那條破蛇就不能安排點好處理事情給我嗎?……算了,不用殺掉老朋友的學生就已經夠幸運了。」

    完,退開數十尺的蒙德便展開了攻擊。他讓戰馬以普通馬匹的速度奔跑,向著今夕筆直衝去。蒙德沒有驅動神力,因為他看得出今夕的神力早已消耗殆盡。不過身為靠著賈澤瑞的支持,能夠問鼎四十五級的聖武士,蒙德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信心。他認為光憑五成不到的鬥氣,便足以破除今夕的一切防禦。

    蒙德甚至計劃好了,準備讓劍鋒貼著今夕的頭頂掠過。他想教訓一下今夕,挫挫那個年輕法師的傲氣。這不僅是因為賈澤瑞希望讓今夕俯首,更多的還是為了幽聽蓉。雖然先前今夕沒有聽清楚沙洛的話,但蒙德卻把幽聽蓉的宣言牢牢記住了。當年他視幽聽蓉為妹妹,現在還依然願意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另一方面,今夕卻毫不領情。儘管幽聽蓉終於走出了蒙德的陰影,但今夕長久以來的怨念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弭的。尤其是魔法面具的事情……即使最後澄清了誤會,今夕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恨得牙癢癢。所以既然能名正言順的打一架,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勝負對今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他把自己定位在『就算打不過,也要咬你一口,的位置上,拼的就是一股狠勁。

    於是位於今夕肩部的銀月紋身亮起,化作二十顆強勁的魔法飛彈射向蒙德。接著他快速的念了幾句咒文,又靠自己射出了第二波高級飛彈風暴。這四十顆飛彈分別瞄準了戰馬的頭部,和兩條前腿。畢竟今夕再怎麼討厭那個聖武士,也不會認為能夠靠兩個法術就放倒蒙德。他打算秉持射人先射馬的原則,柿子揀軟的先捏。

    只要能讓蒙德落馬,今夕便心滿意足了。 ̄ ̄無論如何,那個聖武士都有逼走阿絲摩蒂斯的實力。在沒喝醉的情況下,今夕是不會覺得正面交鋒有勝算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那匹戰馬也不好惹。雖然看起來跟神駿兩字差了十萬八千里,但那匹老馬卻有著連獨角獸都比不上的敏捷。

    面對狂風驟雨般的飛彈風暴,蒙德的坐騎嘶叫一聲,忽然躍了起來。它只輕輕一跳,就離超過了二十尺。結果第一批魔法飛彈全部落空,從戰馬的蹄下掠過。第二批則及時修正了彈道,然後在命中目標前就消散無蹤。因為經過無數次提純的鬥氣保護著蒙德,普通法術撞在上面簡直就像螞蟻撼樹。

    很快,陰影籠罩住了今夕。那是蒙德和戰馬的影子,他們直接對著今夕落了下來。那個聖武士帶著自信的微笑,將劍單手斜舉在身側。從剛才的攻擊中,蒙德已經看出了今夕的極限在哪裡。所以這場較量對他而言只能算是遊戲,甚至有點大人欺負小孩的嫌疑。但悲傷之劍葛蘭從空間戒指中跳出,出現在今夕的手裡。這讓蒙德的笑容頓時為之凝結,他跟阿絲摩蒂斯一樣,怎麼都不明白法師為什麼會帶著那麼大的一把雙手劍。

    「喝啊」

    早就知道法術不可能阻擋蒙德,所以做好了硬拚準備的今夕叱喝一聲,揮出了葛蘭。他在姿勢上完全按照特倫特的指點,把雙手劍從腰際揮出。作為曾經學過點微末武術的人,今夕至少知道該如何正確的運用腰力和臂力。於是在雙劍相交的瞬間,雙足沒入泥土中的他突然發覺,蒙德的攻擊並不如預想中的那麼不可抵擋。

    當雙劍相交時,它們發出了『鏗,的巨響。這單調的聲音中包含了今夕的全部努力,結果不僅幽聽蓉摀住了耳朵,連榮軒和羅蘭都皺了下眉頭。不過在十幾個法術的支持下,今夕成功的擋住了蒙德的劍。現在他正咬緊牙關,力圖承受住一波又一波的後續力量。

    沙塵飛起,那是因為直至腳踝都陷入面的今夕開始了移動。他被蒙德用劍帶著,身不由己的向後滑出。泥土在今夕的腳下發出呻吟,混合著小石子開裂。從遠處來看,他正在製造出一條由煙霧構成的黃龍。

    在攻擊命中的瞬間,蒙德就知道不可能憑借一擊便放倒今夕。所以在落後,他立刻催動戰馬奔跑。現在蒙德斜睨著雕塑般緊繃不動的今夕,心裡多少覺得有些佩服。他眨眼間就已經把今夕硬推出了二十尺,可是那個年輕的法師還是沒有絲毫打算放棄的樣子。

    「撒手不然你的手腕會折斷的。」

    出於好心,和擔憂瑋祺會大發雷霆的關係,蒙德低聲的說道。他只要求一個過得去的收場,並沒有的真的想讓今夕難堪。但如果蒙德能稍微明白點今夕的怨念,他就不會這麼說了。所以當今夕用牙縫裡迸出個『不,字時,蒙德實在是非常的訝異。於是他只能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們就來比比看耐力好了。」

    在兩人短暫的交談間,今夕又被拖出了三十尺。他用來分開泥土腳跟早已酸痛。從手指到肩膀也疼得像要裂開一般。不過黎雪峰還是苦苦支撐著,說什麼都不肯鬆手。他將視線凝聚在長劍的劍鋒上,看著那裡的一道小小龜裂。 ̄ ̄無論怎麼強化,凡鐵鑄就的武器始終比不上依附著靈魂的葛蘭。那把悲傷之劍帶給了今夕優勢,也是他奪取勝利的唯一希望。

    身為戰鬥的大師,蒙德當然注意到這點。所以他將大部分的鬥氣注入了劍中,用來保護那把受損的武器。其實蒙德的佩劍雖然比不上葛蘭,但也是把非同凡響魔法武器。只可惜在融合了凱東的靈魂後,悲傷之劍已經成為了神器。它和普通魔法劍之間差別,就像是蒙德與今夕在實力上的差別一樣。這讓蒙德頗感後悔。覺得自己實在太小看今夕了。他眼看在雙方都不用神力情況下,戰鬥一時陷入了僵局。而幽聽蓉的表情已經從最初的不以為然。變得有些不耐煩。她和榮軒一起漂浮著緊緊跟隨,在望向蒙德的目光中夾帶著責難的意味。

    『真麻煩。殺龍沒準都更輕鬆些。

    苦笑之餘,蒙德唯有想辦法盡的快結束戰鬥。他已經沒了要狠挫今夕銳氣的想法,只希望這場鬧劇能早一點收場。不過這時戰馬忽然顛簸了一下,差點失去重心。它好不容才恢復平穩,接著又步履蹣跚起來。蒙德好奇張望,發現不知何時上多出了一堵堵三尺高的泥牆。雖然那匹戰馬作為蒙德的召喚坐騎,擁有普通馬匹不可比擬的神駿。但要它硬撞過那些障礙物。還是要求太高了些。

    毫無疑問,這是今夕在用高級變化術搞鬼。直到現在,他還秉持著射人先射馬的原則。趁著蒙德分心的時候,今夕開始準備決定勝負一招。他看著兩把在相交處已經泛紅,飛濺出火星的劍,心知就算自己不玩花樣。蒙德也會在武器折斷前迸發出足以擊倒他的鬥氣。那麼與其坐以待斃,今夕還不如放手一博。他心念電轉,接著回了下頭。於是一根六尺高、十尺寬、八尺厚。說是泥牆還不如說是土墩泥柱立刻從面升起。它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去路,距離則近到來不及讓戰馬改變方向。

    一瞬間,蒙德露出了微笑。這個聖武士身經百戰,當然不會被這種小事難倒。他只叱喝一聲,就讓跨下的戰馬跳了起來。同時蒙德傾斜身體,盡量伸長手臂,以繼續拖著今夕前進。他準備讓對手撞在泥柱上,落得自食其果。但看著這一幕的榮軒卻搖搖頭,歎息著說道:

    「他高興得太早了。」

    「嗯,自信過頭了。」

    幽聽蓉抿嘴低笑,贊同的說道。因為他們深知今夕的應變才能,也清楚那個不像法師的煉金術師還有多少花樣沒用出來。但這次今夕的反應出乎沙洛和榮軒的意料,他根本沒有想過要躲閃。為了獲取渺茫的勝利機會,今夕決心不惜代價。

    當後背離土墩還有數尺之遙時,今夕啟動了法術定發戒指。接著他鬆開一隻握劍的手,轉身對著空中一指。於是無形但堅固的力牆術悄然出現,攔住了蒙德和戰馬的去路。同時今夕低下頭,用前額硬頂住開始搖晃的葛蘭劍身。這讓蒙德陷入了窘境,迫使他在穿破力牆術,還是繼續維持長劍不折斷間做出選擇。但今夕沒有留給這個聖武士思考的時間,最後蒙德只能倉促的激發出全部的鬥氣。

    力牆術在蒙德的面前碎裂,同時他感到手上一輕。半截斷劍飛入空中,旋轉著發出尖嘯。蒙德出神的望著斷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今夕的手下吃虧。稍後,戰馬的嘶叫聲驚醒了這個聖武士。他帶著失落的表情回頭,只看到一個已經近得不能再近的土墩。 ̄ ̄今夕拉起的泥牆有兩面。第二面比第一面略微矮一些,恰好能不被從正面看過去的蒙德發現。而且他算準了那個聖武士的落點,結果蒙德居然就真那麼心不在焉的撞了上去。

    只相差一秒,兩座土墩便分別崩塌了。其中的一座還剩下大半矗立著。在塌下來的那邊嵌著個今夕。渾身是泥的今夕額頭青腫,呈半轉身的姿勢陷在泥堆裡。他好不容易才抽出半個身體,捧著眩暈的腦袋呻吟。要不是有石膚術、魔盔甲、靈甲術等防護,剛才那下撞擊就夠讓他去床上躺三個月的了。更不用說今夕還雜耍般的用額頭頂劍,一個不小心便是腦袋開花的下場。

    另一方面,依然騎在馬上蒙德也異常狼狽。他甚至能抬起手,從頭髮中抓出一把泥土。而且蒙德的佩劍還剩下半把,連坐騎都瘸了。在這場可說是以大欺小對決中,本該穩佔優勢他居然還吃虧較多。對能縱橫整個多元宇宙都沒幾個對手的強者而言,這實在是標標準准奇恥大辱。結果自找沒趣的蒙德看著掌中的泥土。一時間不禁呆住了。

    榮軒走過來,好心的拍了拍蒙德。他強忍著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溫言勸解道:

    「你該慶幸,這不是在與真正的敵人作戰。否則的話。代價將遠不止這些。」

    「我……」

    「好了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一起去見威爾吧,他那裡應該可以洗澡。呵呵,呵呵呵呵。」

    到這裡,榮軒終於笑了起來。曾幾何時,他見過蒙德渾身浴血揮劍,卻沒見過這個聖武士渾身是泥的拿著斷劍發愣。蒙德看看榮軒。然後長歎一聲,丟掉了斷劍。等到榮軒好不容易笑夠了以後,蒙德輕聲的說道:

    「我總算知道,賈澤瑞為什麼不讓我殺掉那個法師了。他才幾歲?當初最擅應變的瑋祺,都沒有這麼難纏吧?而且那把劍也證明了,他站在善良的一邊。沒準用不了多久。我對賈澤瑞來說就算不了什麼了。」

    「你不用太謙虛。」

    榮軒望著正被羅蘭和幽聽蓉從土堆裡挖出來的今夕,帶著未盡笑意說道:

    「何況他成長得再快,到能夠獨當一面為止也至少需要幾百年。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成神了吧?」

    「是啊,靠著施捨。」

    蒙德聳聳肩,苦澀的說道:「不管看起來有多誘人,始終不會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有得有失,別想太多。對了,你還要去深淵嗎?」

    「當然。」

    聽到榮軒問題後,蒙德忽然振作了起來。他遣走戰馬,讓受召喚而來的坐騎回自己的位面去休養。接著蒙德回過頭,凝視著榮軒的眼睛說道: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放棄。維妮卡在等我,你知道的。」

    「等你去赴死?」

    「別說得那麼肯定」

    「你為什麼不能滿足呢?即使只有軀體和虛偽的靈魂也好,銀月城裡的維妮卡依然記得你。」

    榮軒搖搖頭,有些傷感的說道:「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等你。過去的事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已經找到女兒的你,是不能理解的。」

    蒙德抬起手,輕撫鎧甲上的紋章。他輕輕觸摸著被磨去一片葉子的四葉草,同時用陰鬱的語氣說道:「我的祖父告訴過我,四葉草的葉子,第一片代表了信仰,第二片代表了希望,第三片代表了成功,第四片代表了幸福。我的人生中少了一片四葉草的葉子,這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

    「它掉在了深淵裡?」

    「是的,它掉在了深淵裡。」

    對於榮軒的問題,蒙德淡淡的回答道:「所以我必須去撿回來,無論要冒多大的風險。」

    與此同時,今夕正在接受治療。雖然他僥倖沒有折斷骨頭,但肌肉拉傷還是少不免的。於是幽聽蓉施展出生命禮讚今夕的身邊將他包裹在正能量形成的光團中。除此以外,那只變大的蘿莉還揪著今夕的耳朵,半真半假的責罵他。

    「喂,你活膩啦?竟然敢跟蒙德打?要不是運氣好的話,多少條命都不夠哦。」

    「嗯,我同意。」

    邊上的羅蘭用力點頭,趁機煽風點火。那個黑衣劍士用手托著下巴,落井下石的說道:

    「你至少應該為別人考慮一下,今夕。比如這位小姐就值得你折損顏面,放棄無聊的爭鬥。話說你剛剛才誓言過要保護她,現在卻要靠她幫忙才能站起來。言而無信可不是好事,尤其對需要負責任的男人而言更是如此。」

    「……據說,評價一個朋友是否值得交往的標準,是看他有沒有在背後講自己的壞話。」

    「所以我當面講了。」

    「問題是我正背對著你。」

    總算恢復過來的今夕回過身,陰險的說道。於是羅蘭舉手投降,他沒打算跟以頭腦聰明見長的法師鬥嘴。此刻今夕的心情大好 ̄ ̄在跟阿德硬拚一場後,他積累下來的怨氣全都發洩掉了。現在今夕只要抬起頭,就會覺得陰沉沉的天空都是藍的。

    「對了,有件事麻煩你。」

    在好不容易奪回自己的耳朵後,今夕向著撅起嘴的幽聽蓉說道。那隻大蘿莉的俏皮表情讓今夕的心跳漏了一拍,不過總算還不至於出神。他為了掩飾自己的侷促而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

    「嗯,我有很多朋友受了傷,可以麻煩你用這個巔峰法術替他們治療一下嗎?反正你都施展出來了……」

    「好啊。」

    幽聽蓉轉了轉她的大眼睛,笑瞇瞇的說道:

    「不過,不是免費的哦。」

    「要多少都行,總之,幫個忙吧。」

    今夕為特倫特等人著想,希望他們早日康復。結果不疑有詐,一口便答應了。

    米蘭告訴致遠,當時她感到身體發燙,好像浸在了熱水裡一樣;而依蘭除了感到身體發燙外,還覺得在自己周圍有很多小蟲子飛來飛去,但卻看不到周圍真的有蟲子。

    被妹妹這麼一提醒,米蘭說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兩姐妹最後都補充說,這些「蟲子」好像有種神奇的力量,每當它們飛到附近時,兩人都會感到有一絲灼熱感,彷彿每隻「蟲子」都是一個燃燒的火星一樣。

    聽了米蘭姐妹的描述,致遠不禁有些喜出望外。這對姐妹對火系魔法元素的親和力,比他想像得更強。這也讓羅傑不由自主地有些期待,想知道兩姐妹在術士的道路上究竟能有多高的成就。

    「其實你們感覺到的不是小蟲,而是火系魔法元素。」致遠正色對米蘭姐妹道:「你們不知道自己有術士的血脈吧?」

    聽了致遠的話後米蘭姐妹都愣住了,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抱在一起抽泣起來。雖然術士的地位不如魔法師,但好歹也是個施法職業。別說到了一般的冒險者小隊立刻就能成為主力成員,就算在小貴族或者大商人那裡也是極受歡迎的座上賓。

    米蘭姐妹本來的身份是最最低賤的奴隸而已,突然有了如此巨大的轉變,難怪她們要喜極而泣了。

    面對擁抱在一起的米蘭姐妹,致遠的表情也有些複雜。等到雙胞胎姐妹稍稍鎮定一點後,致遠緊緊盯著兩人句地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自己有術士的血脈,那我也給你們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們當然可以繼續跟我一起冒險,不過也可以選擇其他的道路。無論是成為某個小貴族的魔法顧問,還是參加其他的冒險隊,都可以自由選擇

    聽了致遠的話後米蘭姐妹悚然一驚,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致遠好。

    致遠話裡的意思非常清楚,米蘭姐妹既可以繼續當他的奴隸,也可以選擇重新享受自由,去追求她們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全憑兩人自由選擇。

    見米蘭姐妹都愣住了,致遠也不催促,安靜地等待著她們作出決定。

    憑心而論,致遠並不想要這對俏麗的姐妹花離開自己。要是沒發現兩人有術士血脈,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有所改變,致遠可不想帶著兩對自己心懷怨恨的術士到處冒險。

    所謂「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他絕對不願意在從今往後和米蘭姐妹相處的日子裡,一直要對她們小心防備。就算兩姐妹是難得的美人,致遠也不願意僅僅是為了貪圖她們的美色就冒這樣的風險。

    所以致遠才給了米蘭姐妹選擇的權利。要是兩姐妹還是心甘情願地跟著致遠,他會毫不猶豫地用盡辦法喚醒兩人沉睡的術士血脈,讓她們成為僅次於魔法師的施法者。當然,要是兩姐妹選擇離開的話致遠也不會阻止,只不過他肯定不會再為她們提供任何幫助。

    致遠可不是活雷鋒,能不求任何回報地就把用兩萬枚金幣買來的奴隸放掉已經很上道了,可別指望他還會為她們做其他的事。

    見主人一臉嚴肅地等待著自己的回答,米蘭姐妹也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此事關係到未來的命運,姐妹倆也是認真考慮了好一會。在和妹妹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米蘭才抬頭認真地對致遠道:「主人,要不是您的幫助,我們姐妹早就被那個猥瑣的老頭買去,也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有術士血脈。我們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所以絕對不會離開您,願意一輩子侍奉在您的左右」

    雖然妹妹依蘭沒有開口,但在米蘭說這些話時,她也是不停地點頭,表示自己和姐姐的想法完全一樣,鐵了心要跟在致遠身邊。

    憑心而論,雖然致遠表面上十分大度,讓米蘭姐妹自己決定她們的未來,但其實心底卻還是想把姐妹花留在身邊的。畢竟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身邊能有這麼一對任他予取予求的俏麗姐妹花相伴,都是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

    所以在等待米蘭姐妹作決定的時候,致遠也著實些緊張。直到此時聽姐妹花表明了心跡,致遠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對姐妹是被老子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啦」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俏麗姐妹在自己面前那柔順的樣子,致遠不禁自我陶醉道:「嘖嘖……男人啊,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啊」

    米蘭姐妹全然不知道致遠此時在想些什麼,她們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切好的轉變都是在遇到致遠以後才出現的。這個男人不但是她們的主人,甚至還是她們的幸運星。心意相同的姐妹倆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致遠不趕自己走,就絕對不會離開這個男人。

    在知道了米蘭姐妹的答案後,心情大快的致遠開始向她們傳授如何盡可能地開發術士血脈的方法。雖然致遠並不是術士,也從來沒有嘗試過開發術士血脈的經驗,但卻早就在魔法筆記中讀到過相關的資料。

    起來致遠真要好好感謝這位生活於三百多年前的大魔導師。要不是他旺盛的求知慾和在各個和魔法有關領域的高超造詣,致遠還真的很難在三百年後混得如此風生水起。

    米蘭姐妹雖然以前從沒接觸過魔法,但也知道此時主人教自己的是非常重要的知識。兩姐妹都是那種冰雪聰明的女孩神貫注之下對致遠講的許多內容都是一聽都會,並且很快就能付諸實踐。

    致遠在偶爾講到有些比較複雜東西,米蘭姐妹也會覺得困惑。不過羅傑本身就是個魔法高遇到這些姐妹花不能理解的內容時,他立刻就能結合自己的切身體會,用更加淺顯的語言向她們解釋。

    的帳篷裡致遠教得盡心,米蘭姐妹學得認真。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雙胞胎姐妹已經能成功地聚集起火系魔法元素了。米蘭姐妹這麼快的進步,也讓致遠對她們讚口不絕,稱讚姐妹倆都是天才術士。

    「好了,我們到外面去嘗試如何釋放魔法吧」在米蘭姐妹能夠凝聚魔法元素後,致遠決定對她們進行下一步的訓練。

    一下子發掘出兩個天才術士,致遠不免也感到有些得意。然而當面帶笑容的致遠率先走出米蘭姐妹的帳篷時,卻發現其他夥伴圍在篝火邊,目光卻齊齊落在自己的身上。

    眾人帶著幾分古怪的眼神和有些神秘的表情,讓致遠感到很不自在。他勉強向眾人擠出一絲笑容,然後乾笑著向夥伴們打招呼:「喲,你們都還沒休息吶?」

    「我們怕會被一些古怪的聲音吵醒,所以想等你出來以後再休息。」美美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開玩笑,看著致遠笑嘻嘻地說道:「本來我還以為今晚沒法睡了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唔……這個時候休息還不算晚」

    米蘭姐妹還沒出帳篷就聽到美美在調侃致遠了。雖然姐妹倆還沒和主人真個但她們也明白美美話裡的意思。只是出於女孩某些微妙的小心理,雙胞胎姐妹花在走出帳篷後默契地沒有進行任何解釋,只是垂著羞紅了的俏臉偷笑而已。

    「交友不慎啊」看著美美笑嘻嘻的面孔,再看看就安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文文和妮娜,致遠不禁在心中發出一聲哀歎。

    雖然對致遠傾心的幾個女子已經達成某種默契,相互不會干涉對方的存在。但象致遠現在這樣,當著文文和妮娜的面鑽進了米蘭姐妹的帳篷,總不會是令她們高興的事情。而現在美美這傢伙居然又開起這樣的玩笑,絕對算得上是火上加油了。

    也許在妮娜眼裡這事還沒什麼,但致遠覺得文文就算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示,也肯定會在心裡感到不快。

    「親愛的……」這些念頭還在致遠腦海中轉悠呢,妮娜已經靠到了他的身上膩聲道:「雖然這次時間是短點,不過我相信肯定是那對小丫頭的本領太差了。以後讓妮娜好好地服侍你,我可有許多方法可以延長男人堅持的時間,等有機會了一定讓你每種方法都嘗試個遍」

    「咳咳……你們想得太多了」知道自己不說話不行了,致遠咳嗽了幾聲後正色道:「我找米蘭姐妹是有正事要談的,瞧你們都想到哪去啦?」

    「什麼事?」遠處的文文簡短地問了一句,雖然她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但人人都聽得出女遊俠對這個問題的關切。

    「實話對你們說吧,我發現米蘭姐妹有術士血脈」好不容易有了為自己洗清冤屈的機會,致遠連忙大聲對站在身後的姐妹花道:「來,用我剛才教你們的方法,向那棵大樹施放魔法」

    既然主人開口了,米蘭姐妹自然也不好再裝聾作啞。兩人清脆地應了一聲,然後同時開始凝聚周圍的魔法元素。

    和魔法師施法不同,擁有術士血脈的人並不需要吟唱咒語,只是需要一定時間凝聚魔法元素就能施展魔法。

    只不過米蘭姐妹的術士血脈剛剛覺醒,凝聚魔法元素的時間未免長了一些。看著姐妹倆站了好長時間卻沒有任何動作,就連正直的史東也認為這是致遠為了避免自己尷尬,而故意讓米蘭姐妹配合他演一場戲而已。

    而遠遠地坐在篝火邊的則早就已經感到不耐煩了。雖然女遊俠還戴著面具,但致遠還是可以看到她眼中不時閃過的寒光。知道文文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致遠不禁看著米蘭姐妹暗暗祈禱:「兩個小姑奶奶點啊,你們要是再不能弄出點火來,有人的怒火就要燒到老子身上啦」

    然而雖然心裡著急,但致遠也不能出聲催促米蘭姐妹,畢竟凝聚魔法元素時最怕的就是受人打攪精神分散。特別是米蘭姐妹的術士血脈剛剛覺醒,受到打攪的話最容易導致魔法元素失控的情況出現。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輕則施法失敗重則危及施法者的安危,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雖然致遠急得要命,但也只能在其他人懷疑的目光中保持安靜,生怕打攪了米蘭姐妹。好在米蘭姐妹還算爭氣,就起身準備回帳篷前,一支火苗突然在米蘭的手掌上出現,然後如離弦之箭般射向一棵二十碼開外的大樹。

    這火苗雖然看著不大,但卻彷彿有種神奇的黏性似地,碰到大樹後並沒有立刻熄滅,反而就落在樹桿上燃燒起來。

    這神奇的一幕立刻引來了其他人驚訝的目光。就算對魔法再不瞭解,也能看得出來米蘭的確成功施展了一個魔法。這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全都愣愣地看米蘭姐妹倆。大伙根本沒有想到,致遠買下的姐妹花居然真的有魔法天賦

    美美畢竟有些魔法知識,所以他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游吟詩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米蘭,失聲大叫道:「火焰箭」

    美美的話音剛落,依蘭也聚集起了足夠多的魔法元素,像姐姐一樣射出了一支火焰箭。在兩支火焰箭的攻擊下,那棵大樹再也無法倖免,很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在黑暗的夜空中,大樹就像是一支巨大的火把,照亮了周圍很大一片區域。

    這下可沒有人懷疑致遠的話了。一想到隊伍中突然多了兩個術士,就連一向冷靜的時都陷入了驚愕之中。

    「哈哈,這下你們總算相信了吧」見此情形的致遠心情大好,一臉悲壯地對同伴們說道:「我早說了找米蘭姐妹是有正事的,你們一個個全都不相信,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看著致遠義正詞嚴的樣子,再想到他在傳授令術士血脈甦醒的方法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米蘭姐妹都不由得羞紅了俏臉。這位主人實在太能胡說了,明明之前對自己做了好羞人的事,卻被他三言兩語地就掩蓋了過去。

    「致遠,我得向你道歉。」關傑一向都是個直腸子,聞言立刻愧疚地對他道:「我們不該懷疑你的。」

    「算啦算啦,我們是夥伴嘛,這點小事就不用計較了」致遠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致遠,好像不大對哦」然而妮娜可沒其他人那麼好糊弄,生性惟恐天下不亂的妮娜眼波流轉地瞟了致遠一眼道:「我剛剛……剛剛怎麼好像聽到米蘭姐妹發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呢?好像其他人也聽到了呢」

    妮娜的話立刻提醒了其他人,就連文文也目光灼灼地看著致遠,等待著他對此作出解釋。

    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致遠明白要是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己剛剛建立起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好在夥伴們中間沒有任何人精通魔法原理的,這才讓致遠有了回轉的餘地。

    「你們是不知道啊,要喚醒術士血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眾多念頭在致遠腦中電閃而過,他立刻就擺出一副專家的派頭沉聲對其他人道:「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任何人想要擁有實力,都必須付出相應的努力,這點你們同意吧?」

    致遠的夥伴都是冒險者,自然知道想要擁有實力,就必須付出努力才行。且不說為了提高自己而苦練的文文和關傑了,就算是身為神眷者的艾瑪,也是每天都要虔誠地祈禱多次,來向光明神展現自己的虔誠,這才能得到神的眷顧的。所以大家都致遠這個說法都沒有任何意見,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見夥伴們認同了自己的說法,暗暗鬆了口氣的致遠繼續道:「為了幫米蘭姐妹喚醒術士血脈,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她們也吃了不少苦頭。妮娜你剛才聽到的,就是她們倆姐妹在痛苦時候的呻吟。」

    雖然致遠這番解釋似是而非,不過在這裡只有他才是魔法方面的權威,米蘭姐妹當然也不可能拆穿主人的謊言,所以其他人當然找不出什麼錯來。

    無論如何米蘭姐妹突然能施展魔法卻是不容辯駁的事實,所以大家最後也都相信了致遠的解釋。

    「呼……以後絕不能在帳篷裡對任何女生下手。」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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