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824:天空中的陰霾 文 / 為博紅顏笑
824:天空中的陰霾
824:天空中的陰霾
天空中的陰霾,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雨的來臨,點點雷聲,轟轟入耳。
「你們來了?」羅歡看著身披黑袍的今夕三人,說道。
沒有過多的對話,揭下黑袍,今夕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只是這種清爽的感覺,在羅歡看來,竟然是那麼的刺眼。
羅歡善於攻心,可以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攻擊今夕的心理防線進行的計劃,只是在這一刻,羅歡竟然感到一種挫敗感。
「坐吧。」羅歡帶今夕等人走進房間之後,開口說道。
今夕環視了一下四周,陰暗,冰冷,只有點點的燭火,搖曳地拽動著身影,現在那麼的沉悶。
今夕一笑,「不知道羅歡少爺有什麼計劃沒有?」
羅歡一怔,然後說道:「今夕,為了大家的利益考慮,不要太過於接近宛鳶,那個女人,很恐怖。」
羅歡知道,心理上的戰爭,已經落幕。「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兩個老鬼竟然有這般能量。」羅歡在心裡不禁有些暗暗地想到。
只是,羅歡不知道,這是他犯下的第一個錯誤,錯誤的判斷,他根本不知道,今夕的身後會有一個紅衣少女,竟然也是在支持著今夕。
「宛鳶?她身邊的勢力很強麼?竟然讓羅大少爺都驚慌成這個樣子?」今夕問道。
看著還是今夕古井不波的面龐,羅歡才說道:「其實,我也只是宛鳶手下的一顆棋子,我只是討厭這種感覺,我想要爬上去。」
這時,一道驚雷在窗外響起,帶來蒼白的光芒,印著光芒,羅歡此刻的面頰竟然有些憤恨,那是一種強烈的不甘,一種不甘心屈居於人下的傲氣。
藉著蒼白的電光,羅歡也看清晰了今夕的面頰,平靜如同微風一般,彷彿清晨第一縷陽光爬上山腰,一種清新的感覺。
羅歡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陳耀,說道:「過些日子,我會派人過去找你,這些日子你先抓緊修煉吧。」
罷,今夕立刻起身,三人的身影瞬間便是消失在雨中。
「宛鳶啊,宛鳶。或許你都不知道,你惹到了一個多麼強大的敵人,我得到了一個多麼強大的盟友。」羅歡的臉上竟然出現一抹蒼白的笑意,只是在此時此刻,窗外的雷聲更盛。
彷彿要劈開蒼穹一般
今夕的心裡也是不禁多出了幾分猜測,既然婉約的背後的勢力如同羅歡所說的那般強大,那麼宛鳶當初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今夕猜測的時候,今夕看見杜雙的身影竟然緩緩停留在前方,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今夕剛想上前,瞬間,一股凌冽的殺氣,直接朝著今夕奔襲而來,瞬間,今夕的額頭上便產生了豆大的汗珠,胸口彷彿有一堵巨大的石頭壓著,讓今夕有些喘不過氣來。
抬頭看著前方的杜雙,今夕知道這股強大的力量是杜雙身上散發出來,今夕只是感覺意識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今夕小子,連我的殺氣都承受不住,你怎麼能抵抗未來的狂風暴雨」杜雙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驚雷閃過,杜雙此刻彷彿如同殺神一般,聲音在今夕的心裡不斷震盪著。
今夕只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在翻湧,彷彿有兩個自己在身體內不斷掙扎,對抗著。彷彿有一個想要殺戮的今夕,和一個現在正在抵抗這樣的感覺的陳耀。
正在激烈的鬥爭著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今夕只感覺自己的體內的熱血在騰,漸漸地,今夕的雙目變得一片鮮紅,壓抑在心底的恨意,彷彿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只是在這瞬間,一道紫紅色的光芒從今夕身上轉動而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今夕的面前,一拳轟去,今夕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心魔竟然是心魔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看著不遠處的杜雙,心魔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只是那般看著杜雙。
只是,杜雙收起了殺氣,看著心魔手上已經昏睡的今夕,歎了一口氣。
無聲的畫面,心魔漸漸地消失在了原地,隨著一道紫紅的光芒,進入了今夕的第三目中,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杜雙緩緩歎了口氣,看著已經背著今夕準備飛走的朱夜說道:「你就是太寵他了,是該讓他明白點東西的時候到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這小子推到武狂的境界上去,不然到時候,我怕真的沒有機會保護他了。」
朱夜看著有些急切的杜雙,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小子連魔之初顯都沒達到。怎麼可能達到武狂的境界?」
「什麼意思,什麼是魔之初顯?」杜雙在一旁有些不解的問道。
「魔氣要貫通全身,通達全身,我都不明白這小子怎麼能用出我的招數的。」朱夜有些無可奈何地解釋道。
不久,今夕便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見四周熟悉的擺設,今夕明白他們已經回到了酒館,披上擺在一旁的衣衫,陳耀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這時,一道紫紅色的光線緩緩出現,今夕在詫異中,看到心魔緩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今夕感覺今晚的心魔有那麼絲絲的不同。
「怎麼了?那樣看著我?」今夕有些好笑地說道。
畢竟心魔是從自己身上分離出來的,今夕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把他完全當作敵人。
心魔看著陳耀說道:「老大,你知道為什麼冰不能給人以恐懼,而寒鋒可以嗎?」
今夕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穿上衣衫,似乎是等待著心魔繼續說下去。
「因為冰塊可以供人飲食,以解乾涸之感,而寒鋒不會,只能飲人鮮血,故而同樣是寒冷,但是寒鋒卻能給人以森森寒意,讓人不寒自禁。」心魔說道。
今夕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說話,彷彿是明白了一般,看著窗外無盡的月光,然後低聲說道:「殺戮?殺氣?真的那麼重要麼?若我手執寒鋒,心生寒意,照樣能斬敵於手,就如同你,你不就是我最好的寒鋒嗎?」
映著月光,今夕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潔白中,卻又一絲絲的淒慘,淒涼在其中。
「你殺人,血流成河,橫屍遍野,不僅僅是你的手,可以說,那也是我的意志,難道不是嗎?我的兄弟?」今夕拍了拍心魔的肩膀,然後走過心魔的身邊,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心魔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心魔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有些低聲地啜泣,在四周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大聲地響起。
走到杜雙的房間門口,今夕輕輕地說道:「杜老,我們繼續吧。」
裡面只是傳來簡單的嗯的一聲,不久,兩人便來到九鼎成外的空地之上。
今夕看著杜雙身邊的血紅漸漸凝聚,「小子,你要能抵抗的住我的殺氣,便能在以後的對決中找到一絲絲的縫隙逃跑,你可知道?」
今夕點了點頭,電光火石之間,一股強大的殺意便將今夕鎖定,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又一次的出現在今夕的心裡。
忍下去忍萬苦,終成苦魔,瀟灑一世。
這是今夕心裡唯一的信念的支撐,能忍萬苦之人,方能感受苦盡甘來之後的那份甘甜。
如同蟻噬的感覺,瞬間便充斥了今夕的全身
殺氣的浸入,能勾引出人內心的最深的殺戮,那是一種種本能,不能抗拒。
今夕現在雙眼一片血紅,血絲順著眼球,爬上瞳孔,彷彿是野獸一般,發出低低的嘶吼,想要靠著自己的雙手撕裂面前的一切一般,今夕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四周是暗紅色的世界,今夕伸出右手,觸摸那一絲絲的暗紅。
絲絲暗紅如同液體般,絲滑流動,滑過今夕的指尖,留下點滴在手指上,低頭看去,竟然是鮮血
今夕迷惑地看著指尖上的鮮血,沒有絲絲的感覺,內心竟然升起一種對於鮮血的渴望,瘋狂,悄悄在心底抹上一陣鮮紅,世界彷彿轉動,鮮紅的顏色漸漸代替眼前暗紅的世界。
如同惡魔的呢喃,催促著今夕向遠方無盡的鮮紅走去,鮮紅的盡頭,竟然出現一片純黑色的世界,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如同牢籠,在鮮紅的世界中,氾濫出黑色的沉寂。
好像只要走進去,便可以結束掉一切,彷彿只要沉沉的睡下,就可以忘記一切,什麼都不用再去理睬。
今夕感覺到自己很是疲累,沒有了想要動彈的彷彿是年輕的軀殼,裝載著蒼老的心,如同轉世般,無數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飛過,一張張陌生的面龐,驚叫,彷彿是自己手執利刃,在月光下,將鮮血染紅了大地。
嗜血,是一種本能,可以將它壓抑到心底,從而帶上一個虛偽的面具,只是在黑暗中,當不再帶上這副面具之後,讓人坦然面對自己的瘋狂,可否做到?
仿若現在的今夕,面對著自己的內心的渴望,這是一種瘋狂的本能,原罪七宗,暴力的嗜血,便是其中之一,彷彿根植在人類的心底,不能拔去,縱使面具偽裝,也會透過面具,覬覦到潛藏在下面的絲絲瘋狂。
由此,可見一斑
嗜血**的陣陣催動,今夕的吼聲竟然變化了起來,彷彿已經不再抗拒了一般,眼中的血紅,已經渾然練成一片,似乎已經漸漸隕落了下去。
杜雙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小子,是不是你的造化,就看這次了。」
只是,今夕已經聽不見了。
今夕的面前只有鮮紅中的一座黑色的牢籠,他不知道,這個牢籠將要把他關起來,更不知道走進去,會有什麼,只是他累了,想要休息下,不想再看到這些陌生的面龐,不想再聽到這些慘絕人寰的叫聲。
只是在這片深紅中,竟然有點點的灰白,在其中轉動,今夕現在卻也是看不到了。
漫長如千年般,彷彿歲月在世界裡,流逝地飛快,無聲無息,更如同殺戮了幾個世紀般,直到雙手已經顫抖,直到呼吸已經困難,卻還是看到一張張驚恐的臉,瞳孔如鏡,映射出的是一張孤獨的臉龐。
血腥味,在之間縈繞,仿若幾個世紀的殺戮,已經揮散不去,遠遠便有濃烈的噁心的氣息傳來。
今夕彷彿被自己指尖上的氣息驚嚇到,一臉驚容地朝著黑色的牢籠奔去,彷彿那裡有一種力量,能夠撫慰他的心靈一般。
而黑色的牢籠,竟然也是在此時此刻打開了一道縫隙,似乎是要歡迎今夕的進入一般,陰森,但有一種能**的感覺在裡面。
就當今夕飛奔著朝著黑色的牢籠奔去的時候,仿若一滴淚珠,從暗紅色的世界裡落下,滴在今夕的臉上,帶來了一絲絲的清涼。
停下了腳上的動作,今夕抬頭看著血紅中的那絲絲的冰涼,感覺分外的奇怪。
彷彿是看到什麼稀罕的寶物,今夕伸出雙手,如同接住寶物一般,任由它滴滴地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彷彿是一種回憶,一絲絲的清涼的回憶,漸漸地形成了一副畫面,在今夕的腦海裡出現。
那是今夕第一次執刀,奪人性命,那個夜晚,有一個男子倒在今夕冰冷的寒鋒下,那個男子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晰了。
只是留在那個男子臉上的那一抹微笑,竟然在今夕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許久之後,今夕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會笑呢?」
今夕腦海中現在有一絲的清明閃過,一絲絲的蒼白,在整個血紅的世界,顯得十分的不協調,千萬的疑問從今夕的心裡升起,只是這一切的疑問都來自一個微笑,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笑呢?」
今夕的思維飛速的運轉了起來,不斷思考著那副畫面,這幅畫面如真似幻,今夕竟然會有一絲錯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樣的畫面怎麼會出現呢?
如真似幻,真真假假,歷經世間滄桑之後,方能看出其中的一絲絲的破綻,或者更加沉迷於真真假假的世界當中。
憎人面目,或許下面隱藏一種坦蕩的邪惡,又或者隱藏了一種極度扭曲的善良。
正如同那般笑容,說不清是生死間的頓悟,看破生死,最終放下仇怨,故而淡然,又或者是一直種隱藏在淒慘背後的深深的恨意。
真假?誰明瞭?
仿若這鮮紅的世界,若是真,為何會有黑色的牢籠出現?若是假,那般鮮紅,迷亂的記憶,又是從和而來?
殺氣是什麼?本是若有似無的一物,人或物,可有。天下間所有擁有靈智的生靈皆可具備?可是,又是從何而來?
仿若對弈,方寸的棋盤,蘊藏了無限的大千世界,幾分真?幾分假?
若是存在是真,消散為假?何以大千世界中流傳了無數的傳說?而這些傳說裡,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杜雙看著眼前的今夕,赫然已經停止了之前的嘶吼,一絲絲的清明出現在血紅的瞳孔中,只是,與此同時,還有絲絲的迷茫。
一股不用於以往的氣息,緩緩在今夕的身上展開,隱約有一股龐大的氣勢在今夕的身上散發開來。
突然,彷彿從今夕的身上,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男子,飄散而出,竟然有一種睥睨大千世界的感覺。
此時,今夕的心裡不斷思索著真假的世界,何為真?何為假?
一個荒淫無道的人,往往披上仙風道骨的面容,面容即使面具,軀殼為假,心為真?
對?又或者不對?
此刻認為的真理?下刻,同樣存在嗎?
今夕的神識瞬間將整個九鼎成籠罩,一幕幕,苦讀的書生,初生的喜悅,一幕幕落在今夕的眼裡,不清,不明。
疑惑漸漸地加重,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真?正如同虛假一般?
虛實,真假?
若是不能相依相存,又怎麼能彼此孤立的存在?
陳耀感覺頭腦如同爆炸了一般,隨著神識的散開,越來越多的畫面進入陳耀的腦海,不斷侵蝕著陳耀的思維,索性不再抵抗,反而去接受著萬千的世界。
迷霧,升起,扣成水滴,看不清霧裡的花瓣,有的人,或許是一種焦急,而又有的人,仿若是一種欣賞。
皆為真,同樣,若花瓣不存,僅有迷霧,也不可有此番景象,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今夕此刻彷彿有了一絲明悟,但是想要徹底的領悟,卻又如同少了什麼鑰匙,無法徹底將其打開。
頭痛欲裂,似乎要望穿秋水,將其等到。
「成魔者,當無愧於心,不求頂天立地。」一個聲音如同春雷般,在今夕心底炸開。
是啊,真也好,假也罷,或許如同世間不斷變化的萬物,此刻的真,或許下一秒,即可為假,真中有假,假中藏真。
幾分真?幾分假?
與其思考,不如隨性面對,縱有千般艱,萬般苦,又如何?
不求頂天立地,之求無愧於心。
彷彿清風吹過,世間真假,誰有能說的清晰?
一片紅,一抹白,出現在今夕的心中,彷彿印證著今夕心裡的真假,左手的紅若是握著無盡的殺戮,那麼右手的白就是最後的坦然,放下的力量。
今夕面前的鮮紅世界瞬間崩潰,化作艷紅進入他的左手,而黑色的世界崩潰,裡面出現一個女子當初手捧黃土的畫面,印著陽光,那一問,吻出無盡雪白,進入到今夕的右手,化作一抹白。
瞬間今夕的氣息暴漲,如同內斂了一般,神識消失,盡數歸於今夕的體內,緩緩睜開了眼睛。
杜雙看著今夕此刻的表情,也是暗暗運功探查今夕的境界,此刻的今夕彷彿如同一抹微風般,讓人愜意舒服,內心有一種重見陽光的溫馨。
杜雙正要說話,只見遠方出現一道黑影,迅速竄進今夕的身體裡,淡淡的紫紅色光芒閃過,今夕沒有說話。
忽然臉色一邊,一股滔天的殺氣從今夕的身上迸發而出,甚至連腳下的小草都在顫抖。
在感受到杜雙幾百年的殺意之後,這股殺意,已經漸漸化作今夕的一股意志,這是杜雙的一種傳承,殺意的傳承。
殺意,隨著戾氣的累積,漸漸化作殺氣。
在四周暴虐的席捲開來,如同一個從不知道那個深淵裡面爬上來的厲鬼,血腥的氣味似乎能讓人望而卻步。
左手握著寒鋒,無盡的殺戮。右手拿著清風,放下的力量
唇舌的輾轉倉猝而急迫,伴著綠茶清冽的氣息,令她情不自禁開啟雙唇,任他濕潤的熱吻恣意深入。
綠燈亮了,後面的車開始頻閃大燈,並按著喇叭抗議。
譚斌終於掙脫他的手臂,低聲說:「咱別做沒公德的事車。」
程睿敏放開她,換檔起步,過了路口之後才試探著問:「跟我回家?」
譚斌極低極低地嗯了一聲。
於是程睿敏再次失聰:「什麼?你大點兒聲,我沒聽見。」
譚斌抬手就拍在他臉上:「小樣兒」
不疼,但聲音極響,他捂著臉佯做惱怒,「行,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譚斌不屑地抱起雙臂,冷笑:「好,我等著。」
回到他的別墅,剛關上門,譚斌便轉身,拽緊他的衣襟,用力往前一帶。
他整個人都俯向她。
「你想收拾誰,嗯?」她故作輕佻地問道。
程睿敏極煞風景地笑起來,「不行不行,這眼神兒,差太遠了。」
譚斌手下使力,讓他貼得更近,「你說什麼?」
他還是笑:「譚斌,你知道演員怎麼練習色迷迷的眼神?你得看著我,好好看著我,想像眼前是塊油汪汪的五花肉……」
譚斌攢了一路的氣勢頓時一瀉千里,只剩下笑了。
他卻趁機把她頂在牆上,順勢吻上她的雙唇。
譚斌扭來扭去躲著他,含糊地笑:「我不吃肥肉,只要排骨。」
他的手從她的襯衣下擺伸進去,四處游移,「喏,脊骨在這兒,肋排在這兒,胸骨……嗯,胸骨……」
聲音停下來,他的手卻留在某處,力道漸漸加重。
譚斌立刻不能動了,半邊身體象過電一樣酥麻,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她就倒在他身上,兩人身下是客廳的羊毛地毯。
她俯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黑沉沉看不到盡頭。
他安靜地回望她,唇角輕揚,很少笑得這樣純粹。
譚斌伸出粒粒解開他襯衣的紐扣,柔軟的嘴唇貼上去,溫柔流連,漸漸向下。
一直向下。
沒裊,這章真的沒裊我是故意斷在這兒的,嗯,我就是故意的,不過47破紀錄的還是不要砸磚的好,抱頭跑……
第4章
譚斌伸出粒粒解開他襯衣的紐扣,柔軟的嘴唇貼上去,溫柔流連,漸漸向下。
一直向下。
程睿敏萬萬沒有想到,譚斌竟然會取悅他。
他想推開她,卻雙臂酸軟,異樣的快感直衝頭頂,眼前陣陣眩暈,喘息越來越急。
譚斌後來的記憶頗有點亂。
屋頂的吊燈,忽然就翻轉到她的上方。水晶瓔珞反射出華麗的細碎光芒,直沉入她的瞳孔深處。
她覺得窒息,喘不過氣,渾身滾燙,像要融化在他的身體下。
實際上他的動作輕柔而克制,溫情有度,是她自己的心跳窒息了她的呼吸。
她微微皺起眉頭,秀麗的臉上辨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程睿敏看著她,只覺一切都有了補償。
恍惚戰慄的一刻,來得快而激烈,如煙花升空,絢爛無比的色彩撲面而來,而後碎片如雪,繽紛墜落。
他伏在她身上很久不動,臉埋在她的胸前,脊背上一層薄汗。
譚斌攬著他的肩膀,把他的襯衣勉強拉好,摸過一件外套蓋在身上。
此時正是北京最難熬的季節,還未真正入冬,開放供暖系統有點早,到了晚上室內室外幾乎一個溫度。
程睿敏十分安靜,任她梳理著自己的頭髮,沒有任何動作。
譚斌以為他睡著了,擔心兩人在四面透風的客廳裡雙雙感冒,只能狠心推推他:「睿敏,起來。」
他那張兩米寬的ksize,到底要比地毯上舒服。
她在浴室洗涮完畢,扔掉浴巾鑽進溫暖的鴨絨被,滿足地歎息一聲。
程睿敏已經朦朧欲睡,迷迷糊糊地摟著她叮囑:「蓋好,別著涼了。」
譚斌枕在他的手臂上,「睿敏。」她撥著他的睫毛。
「嗯?」他努力想撐起睏倦的眼皮。
「問你件事。」
「說吧。」他心不在焉,已經神遊物外。
「嚴謹說,你十六歲的時候,就沒有家了,是什麼意思?」
程睿敏一下睜開眼睛,睡意跑得無影無蹤:「他都跟你胡說些什麼?」
「你甭管他說什麼,你先解釋解釋這段話。」
程睿敏終於撐起身體,認真地端詳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幹嘛要知道?」
「我想知道,我當然要知道。」譚斌固執地望著他。
「給個理由。」
「你是我的人,過去現在將來,都是我的。」譚斌把手按在他的心口,像美國總統就職宣誓一樣鄭重。
程睿敏看著她笑出來,「要不要蓋個戳驗明正身?」
「咦,提醒我了。明天就刻枚章蓋這兒。」譚斌笑靨如花,手挪到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上書十六個字:私家專有,非禮勿摸;一定要摸,付費即可。下註:美金一百元起。」
話音未落,她的肩頭被人狠咬了一口,忍不住啊一聲尖叫。
程睿敏躺回去,無辜地闔起雙眼,「睡覺。」
譚斌努力側過頭,臂膀上果然一圈紅紅的牙印,像一個橢圓的橡皮章。
她氣得翻身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按在頭頂的床架上,變成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程睿敏含笑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譚斌將床頭檯燈的插線繞在他手腕上,「你說不說?」見他一臉壞笑,又瞪著他補充,「你甭想歪了,這不是在演本能。」
他笑得渾身發顫,「來吧來吧,我甘願承受。」
譚斌沒轍:「真不說?」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撅起嘴,躺到一邊不再說話。
程睿敏的笑容卻漸漸收斂,側過頭若有所思地注視她:「你就這麼好奇?」
「我不是好奇。」譚斌撫摸他的臉頰,「我就想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嚴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難受得不行。」
她十六歲時,還天天賴床,每天都要母親叫上三遍才肯爬起來,睡眼惺忪地換衣服上學,很多時候連頭髮都是母親幫著梳理的。
程睿敏雙手枕在腦後,仰望著天花板,很久沒有說話。
「生氣了?」
「上一輩的事,大同小異,沒什麼新鮮故事。」他說得言簡意賅,聲色平淡:「我媽和我爸的婚姻,就帶著那時候的特色。你知道,我外公曾是s大的教授,我爸家裡卻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他們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我印象裡兩人就不怎麼說話。後來我媽開始駐外,我爸忙得天天見不到人,索性把我送到外公那兒。」
譚斌拖過他的手,安撫地放在自己胸前,「那時候你有多大?」
「記不清了,大概六七歲吧。反正等我回了北京,他們就開始折騰離婚,一折騰三年。」他笑得有點譏諷,「當時不比現在,離婚是件挺大的事,單位天天做工作外公也專程趕到北京,希望等我高考完再說。我媽跟他說:她死都要離,最後終於離了。」
譚斌睜大眼睛,卻沒敢出聲。這個故事,和她私下猜測的版本不太一樣。
「我當時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兩個好好的成*人,怎麼會互相憎恨成那個樣子?外公去世後,沒人再管我,我開始逃學、打架,成績一落千丈。」
聽到這裡譚斌笑了,舉起他的手對著燈光,「你跟人打架?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今兒嚴謹說起,我就嚇了一跳。看看這手指,柔如春蔥,居然還能拍人黑磚,嘖嘖嘖……」
她是故意岔開話題,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因為不忍看到他眉間的鬱結。
程睿敏又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做出一付猙獰的表情,「你想試試?」
譚斌側頭躲開,伏在他赤裸的胸口調笑:「平時看你挺瘦的,想不到還有胸肌。」再按按腹部,言若有憾,「什麼時候你能把腹肌練出來呢?」
程睿敏說:「你眼神兒不好吧?我有腹肌,還是六塊。」
譚斌仔細摸了摸,點頭,「嗯,有,不過它們比較低調,相當地淡薄名利。」
程睿敏啼笑皆非,用力把她推到一邊。
譚斌笑得要岔氣。
那故事的後半段情節,非常像電視中的鬧劇,不過程睿敏說的很平靜。
父母離婚後,迫於輿論,母親不得不辭去公職隻身出國,除了逢年過節寄錢寄禮物給他,再沒有回來過。
父親很快再婚,後母只比他大十多歲。他心裡非常失衡校裡的表現愈加出格,成績越滑越低。
和嚴謹打架,進醫院縫針清理完傷口,家長被通知去派出所領人。
就在派出所門口,一向脾氣暴躁的父親指著他罵:「你丟盡我們老程家的臉,跟你媽一樣,上不得檯面的胚子」
十六歲的程睿敏反唇相譏:「那也比你一肚子男盜女娼強。」
父親氣得暴跳如雷,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兒子」
程睿敏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帶著傷在外面流落三天,才被*媽領回去。
等他想家的時候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卻發現大門的鎖芯已被換掉。
「那天晚上下大雨,頭頂一個雷接一個雷劈下來。」程睿敏撐著頭微笑,「就像電影裡的倒霉主角,我站在公交車站等末班車,左等右等也不見車表知道還是錯過了,冒雨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學校。從那以後落個毛病,每次開門都要反覆確認,特別害怕鑰匙插進去,卻打不開門那感覺。」
譚斌突然想起,他被迫離l時,可不是又經歷過相似的一幕。心中一酸,忍不住抱緊他的手臂。
程睿敏揉揉她的頭髮,似乎明白她想什麼,「那個年紀氣性真大,開始是賭氣,後來是沒有台階下,我再沒有回過家,我們父子倆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年。」
「你一直住在你乾媽家?」
「不是。」他搖頭,「高中大學住宿舍,後來在外面租房子。你可能想不到,高中時是後母每個月去學校看我,送錢送衣服送吃的,我那時特別不懂事,簡直是惡毒,一邊冷言冷語地嘲諷她,一邊熬不住嘴饞吃她帶來的東西。她常被我氣得當場掉眼淚。」
譚斌噗哧笑,「真想像不出你惡毒起來什麼樣。要說你後媽,也真夠堅強的。」
「是,我問她,圖什麼呢?她說,你爸心裡一直惦記著你,又不肯服軟,我不想你們父子兩個將來後悔。高中三年,我跟她的關係反而是最親近的。不過幸虧和我爸賭著口氣,成績又上去了。」
譚斌咧咧嘴:「瞧你一付優秀青年的模樣,沒想到從小是個問題少年。」
她更沒有想到,嚴謹那句話,竟是真的。六七歲就缺少母親關注的孩子,早熟,對感情沒有自信,索求也必然比常人強烈。
這樣的環境下,他居然沒有長成歪脖兒樹,實在是個奇跡。
她含住他的指尖,輕輕啃著,一時沒有出聲。
他打個呵欠,翻身抱住她,口齒不清地咕噥:「好奇心滿足了?……真是女人……睡吧睡吧……」
夜深了,程睿敏已經睡熟,呼吸清淺,伴著胸口輕微的起伏。
譚斌卻有嚴重的換床症,一直無法入睡。
她睜著眼睛,藉著窗簾空隙透進的微光,打量著他的濃眉長睫,睡夢中帶點孩子氣的表情。
身邊就有出自離異家庭的同事,堅韌而能幹,但是比起雙親俱全的孩子,為人處事上多少還是有點區別。
最明顯的一點,是他們對外界傷害過分敏感的自我防衛意識,沒想到程睿敏也是其中一員。
她找到他的手,臉貼上去,頗有點不堪重負的忐忑。
清晨程睿敏先醒了,是被凍醒的。
譚斌背對著他蜷在一側,長髮散落枕上,睡得好不香甜。也許是獨睡習慣了,她一個人斜著佔據了半張床,大半條被子都被捲在身下。
程睿敏試著拉一拉,被子紋絲不動。
他笑笑,索性輕手輕腳地起身,心想以後這還真是個問題,幸虧他的床夠大。
走出臥室下樓,他在客廳找到譚斌的手包,把兩枚家門鑰匙,掛在她的鑰匙串上。
又給鐘點工留個字條,提醒她去儲藏室找兩床單人被出來。
望著那行字,他連連搖頭,臉上的笑容卻像漣漪一般,不自覺地漸漸擴散。
看著今夕這般模樣,杜雙覺得甚是欣慰,心中有股暖意緩緩流淌。
畢竟今夕也算的是自己大哥的弟子,今日能有突破,杜雙也是相當高興的。
「今夕小子,我現在傳你,我的成名刀法,你學否?」杜雙瞇起眼睛看著今夕,似乎是打量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這小子的天資並不是很強啊,怎麼能在這麼短的世間領悟到殺戮。」杜雙略微有些吃驚地想到,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小子能進步,對於杜雙來說才是真正的快樂。
今夕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學習,瞬間便將心魔分離出來,讓心魔代為學習。
這一舉動,不僅是杜雙,連心魔自己都嚇了一跳。
「今夕小子,你就不怕這心魔將來反噬於你?」杜雙拉開陳耀,有些小聲地說道。
今夕微微一笑,身邊的狂風四起,似乎是表明自己的決心一般。
杜雙沒有辦法,只能苦笑著說道:「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罷了。」
罷,轉向心魔,一股滔天的殺氣傳出,心魔也是不甘示弱般,同樣捲起一個血腥風暴,兩人一時竟然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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