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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834:喬迪 文 / 為博紅顏笑

    834:喬迪

    834:喬迪

    「你不是找到那個操控者了嗎?」喬迪也算是個魔法師,雖然近身功夫也很不錯,但是長時間的戰鬥加上這麼的跑動還是很吃力的。

    喘著粗氣看著今夕一臉的笑意,他們都知道,應該是今夕找到那個操控者了。

    「懶得理你」今夕指著喬迪一副隨便的你怎麼說的樣子,自己帶著佐伊走進了這個樹林之中。一進樹林才發現這裡的不對頭,死氣很猖狂。

    幾人一走進來後,就聞到了一股屍臭味了。可以想像,那個操控者一定是利用這樹林中的墳場來召喚殭屍怪的。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就可以證明他絕對學的不在行。

    不然,絕對是不需要屍體才能召喚的。

    走了幾分鐘後,就發現前面全是一陣黑煙包裹著,一時間看不出什麼動靜。今夕嘴角浮出一絲微笑,這種小把戲那是他的對手:「颶風術」

    雙手交叉在前面,一個小型旋風吹起直接吹散了黑氣。要是伯尼賢者知道了自己的孫子竟然把颶風術拿來當風扇用的話,一定直接起的跑來大屁股。

    喬迪和菲莉亞相視了一眼,沒想到這個今夕竟然魔法這麼強大。這個颶風術再怎麼說也是個六級的魔法,竟然被他隨手就使出來。

    颶風速度的吹開了這一陣黑氣,露出來的是一塊空無的硬土地。十幾米的地方沒有一點樹木的影子,而這中間,正有一個看不清樣子的魔法師裝扮的人往一個洞裡鑽。

    今夕大笑一聲:「哈哈我看你還往那裡逃?」說著,手中的火焰彈已經飛出了,裝在那個洞的旁邊爆出了一大片的火花,那個洞也直接被炸得塌陷下去了。

    那個魔法師趕緊拍打身上濺上去的火焰,又直接滾了個圈才堪堪撲滅。灰頭土臉的站起身來後,無辜的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現倒是這魔法師很可憐的樣子。

    今夕一愣,走去拍拍這個魔法師的肩膀道:「你說呢?當然是來抓你的了」佐伊趕緊跟上今夕,在近身的保護今夕。

    魔法師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相貌也很一般,讓人看了之後就絲毫沒有印象。身高差亞力克半個頭,矮了下身體,說道:「抓我?抓我幹什麼?」

    打死也不承認,心中已經開始想怎麼擺脫這些人的辦法了。

    今夕笑了,一巴掌甩在魔法師的頭上,凶巴巴的說道:「那你在這鑽什麼洞,那些殭屍怪就是你操控的,還給我狡辯」說完,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了魔法師的頭上。

    這一下有點重,直接出現了「啪」的一聲。

    魔法師好像也是被打蒙了,傻愣愣了一會兒後,胯下臉來道:「大爺,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我招誰惹誰了,竟然變成殭屍怪的操控者了我冤枉啊」

    其他的那幾句話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那句打醬油的。今夕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說出的話。看他內牛滿面的樣子,一時間竟然失神了。

    想想以前那句打醬油的可多經典啊現這個世界上竟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倍感親切啊

    趁著這個時間,那個魔法師突然暴起手成爪子狀想要插今夕的眼睛。還好佐伊一直都在他身邊,千鈞一髮的時刻抓住了那個魔法師的手。

    等著他的眼神很明顯,你死定了。

    而今夕清醒過來之後,也是惱怒的很:「你竟敢偷襲,知不知道,我就是賣醬油的你還想不想要你的醬油了,哼」冷哼了一聲後,伸出了兩根手指狠狠的插了一下魔法師的眼睛。

    「哎喲」魔法師一隻手被佐伊抓著沒法動,另一隻手條件反射的摀住了自己的雙眼。

    後面的凱薩琳等人看的一陣鬱悶,這今夕還真當是個活寶。他是打醬油的,你就是賣醬油的,難不成還是你僱傭他的不成

    七大捆八大綁的抓住了魔法師後,就往村子裡送。天色濛濛的亮起來了,三四月份的早晨還是很冷的,今夕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村子之中也亮起了燈光,主要是種植蔬菜的他們早早的起來了。

    弗洛裡城之中,基本上所有的蔬菜都是這些村民們供應的。所以,這幾天導致了城裡的蔬菜都提價了。原本一個銀幣能買上很多,現個銀幣能買上一斤菠菜都算不錯了。

    殭屍怪的這一系列動作,雖然沒有直接的傷害到村民。但是,間接性的傷害到了城裡的市民了。要知道,小市民們一天辛辛苦苦的賺錢養家是多麼不容易,竟然還有蔬菜價錢都要提上去的事。可謂是物價上漲之後,就很難養活啊

    村民更加火大的把這個魔法師綁在了牛棚的柱子上,看著一臉苦相快要哭出來的魔法師今夕笑了:「你叫什麼名字,回答的好的話,或許我還可以暫時的減輕一下你的刑罰」

    牛棚中的蚊子很多,加上臭氣熏天的,還有不少的村民們則是用爛菜葉砸了起來。雞蛋那是捨不得的,話說,這雞蛋也是很貴的食物。

    魔法師沒語言了,除了妥協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好想。和村長大人說了幾句之後,就把這魔法師拉到了一個農用場裡面詢問。不過,當這個審訊官的卻是喬迪。

    據他的說法,那是有這先列可以參考的。所以,還是讓有經驗的人來好一點。而村長他們,則是冷笑的和幾個村子裡的壯漢插著手臂盯著。

    臉上那種惡狠狠的樣子,連傻瓜都能看出來多這個魔法師有多恨了。這個農用場地不是很大,只是一個籃球場的地盤而已。基本上,都是用來存放蔬菜用的。

    現在,整個場地都空下來了,也是因為這個魔法師緣故而停產了好久造成的。

    還是綁在了一根粗大的柱子上,喬迪先是用力的咳了咳嗓子,這才皺著眉頭問道:「姓名?級別?性別」這句話說完,亞力克忍不住了,好笑道:「性別還用問嗎?難道你看不出他是男的哈哈」

    喬迪臉紅了一下後,不去搭理亞力克的話,繼續說:「現在老實的講的話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嘿嘿」冷笑了幾聲之後,手中又是燃起了一陣火焰。

    魔法師馬上妥協了,低著頭一副被你們打敗了的樣子垂頭喪氣的說:「我叫蘭特,是弗洛裡城旁邊一個小鎮上的閒散魔法師。因為最近撿到了一點關於黑暗魔法的筆記,所以就試著練了一下。誰知道」

    後面的話沒有說,乾笑了兩聲後就看著喬迪。眾人也都想像的到,所謂撿到了黑暗魔法筆記之後,就一定會有好奇心拿來看看。要是魔法師的話,更加可能去研究一下。

    這個理由也很合理,眾人對望了一眼後,均是點頭交由法辦處去處理。這也是村長提議的,抓到了黑暗魔法師之後基本上都是由聯合處的法辦處處理的。

    或許,中間還可能夾雜著一些聖會的人。

    可是,今夕怎麼看都覺得,這個魔法師是在撒謊。怎麼覺得呢?因為,這個魔法師竟然有著一條地下通道來準備去路,那就證明著他自己也知道一定會被發現而且還要處理掉的。

    但是,相隔那個小鎮好像也不是很近。為什麼這個魔法師就一定要來這個村子作案呢?說起來,要是在那個小鎮作案的話,或者,直接在更加遠一點的地方作案。

    然後,試驗完了自己的黑暗魔法再逃跑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這是何苦啊!

    輕笑了一下之後,拍了下佐伊走近這個魔法師。佐伊不明所以,以為少爺又要出什麼鬼點子整人又怕別人傷到他所以叫上他保護。

    今夕倒是沒有什麼鬼點子要使,先是拍了拍魔法師的肩膀,眼珠子一轉之後道:「老兄,你編理由能不能編個好一點的」就這麼說了一句,魔法師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今夕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明顯的感覺到了,所以,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種刑罰,好像是叫做斬腰的吧」今夕自顧自的說著,魔法師蘭特聽到之後更是全身的抖動的厲害。

    「書上說,當把人的腰一斬而斷的時候,如果速度快的話當時還死不了的。所以,他們能看到自己的下半部分還在拚命的掙扎當然了,這種還算是好的吧」今夕陰陰的笑了下之後,連帶著身後的眾人都冷汗直冒起來。

    「最厲害的一種還是要算是人皮了」今夕繼續陰笑,手觸摸到蘭特魔法師的頭頂蓋上,然後這才解釋:「先是從這個地方開上一刀,嘿嘿放心,只是頭皮而已還不會死的」

    今夕的手直接在蘭特的頭皮上豎著一刀下去,嚇的蘭特都快哭出來了。

    身後的眾人包括佐伊都是頭皮發麻一副不敢想下去的樣子,但是,這還只是前奏而已。接下來,今夕有具體的介紹起來了:「嘿嘿,你說頭皮開一個口子其實真的是不會死的,所以,我們還得用的料不是嗎?」

    「所以,我們再用極其特別的東西從那個口子之中倒下去。嘿嘿,這種料可是少的很,一般人都是弄不到的。不過,你放心,剛好我這裡就有一大桶應該夠用了。只要這一桶的料慢慢的倒下去之後,就會出現皮和自己的肉分開的場面。嘩的一下,哈哈張人皮就怎麼做好了」

    不要說蘭特了,即便是喬迪等人聽的都差點出去吐了。蘭特就更加了,哭著說道:「求你了大爺,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說,你要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

    今夕先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皺著眉頭問:「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不想知道的你就不說了嗯?佐伊,把我那桶料去拿來」

    蘭特現在被綁著,要是能跪下來的話,他一定跪下來喊大爺了。

    「好了,說吧」今夕不麻煩,踹了一腳後爽快的說道。

    「我確實是叫蘭特,但是,不是撿到的黑暗魔法筆記。而是而是而是和人學習的。但是,那個大魔頭實在是太殘暴了,每天都要殺人取他們的心臟,所以,我一害怕就」蘭特越說越小聲,好像那個大魔頭隨時都會出現一樣。眼睛賊溜溜的朝四處看去,觀察一下四周有沒有人。

    「心臟,每天都要?什麼人這麼牛」今夕托著下巴說道,在這個世界裡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這不是和吃小孩一樣的性質嗎?

    要管一管了

    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當他又要開始問的時候,喬迪突然問道:「你說的是不是布魯斯那個傢伙」眼神已經出現了一絲另意,好像原本就是認識布魯斯的一樣。

    來也怪,那蘭特魔法師先是長大了嘴巴,隨即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自己是布魯斯的徒弟,即便是說出來都覺得危險。

    布魯斯是誰,那可是和聖會對著干的黑暗大魔法師。來歷也很神秘,他一直都東躲西藏的即便是蘭特都不一定能找到他。而且,更有不知道多少的追殺者找過他。

    但是,都被他挖了心臟殺害了。

    起這個布魯斯來,基本上這一帶地區之內沒有什麼人是不知道的,簡直可以說是止住小孩哭泣的最好辦法之一。

    「呵呵我們小隊的名稱是:掘金小隊」喬迪沒有多說,只是提醒了一下自己小隊的名稱。同時,讓蘭特回憶回憶,布魯斯曾經好像就讓一個傭兵小隊的人逃跑了。

    「掘金小隊,原本是你們啊」蘭特先是一愣,隨即才釋然。這掘金小隊的人他可是熟的很,但是,那一次的戰鬥好像自己並沒有戰鬥。

    但是,想想這些傢伙都是能從布魯斯手下逃走的人,基本上還是有點實力的。交待完了一些事項之後,蘭特就被喬迪等人帶去了弗洛裡城。

    那裡,他們將會把他交給聖會的來處理。走在這泥石路上,凱薩琳一臉奇怪的看著今夕。她想不通亞力克是怎麼知道這傢伙撒謊的,而且,他那種毛骨悚然的刑罰更是「大開眼見」了。

    起來,這今夕有時候確實喜歡裝大款裝大魔法師。但是,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好像還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

    想不通的東西就要問,凱薩琳靠近了今夕,低聲問道:「你當時是怎麼知道這傢伙騙人的?難道,還有這種魔法可以探測別人的心理」

    但是,自己想想也覺得不太對頭。要是這世界上有這種魔法的話,基本上那個掌握這種魔法的人成神了。或者說,天下無敵了。

    今夕嘴角一陣抽*動,反駁:「說你笨還真的是笨,他那種瞎編的理由要是都看不出來的話,我還當什麼大魔法師呢?再說了,要是現在我有那種魔法的話,一定算算,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非分之想」

    完之後,今夕馬上一個漂浮術使出來。再用雙手做推進器使出清風術,開始逃跑

    弗洛裡城今天很熱鬧,據說掘金小隊夥同美*女小隊抓住了布魯斯的一個手下。而這個布魯斯的手下現在正關押在城裡的聖會之中。基本上,每個大一點的城市都會有聖會的存在。

    有些即便是小一點的地方,只要有聖會的牧師願意去,那裡就可能建立聖會的聖堂。可以這個世界上要是聖會宣佈獨立成帝國的話,那即便是那些強大的王國也必須要服從。

    而這熱鬧的所在不是因為抓住了一個布裡斯的手下,而是因為聖會今天宣佈了一個公告:只要有一定的修為,而且自願的參加這次消滅魔鬼的行動,按功勞的大小可以到聖會去領一定的賞金。

    這可是大新聞啊聖會這幾年一直在尋找布魯斯大魔法師。但是,每一次總是會被他狡猾的逃走。聖會這次是下了重本了,一定要抓到這個傢伙。

    不僅是城裡面熱鬧,即便是傭兵小酒館之中也熱鬧非凡。今夕苦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佐伊也是同樣的,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

    這還要從凱薩琳的獨斷取名開始,美*女小隊正是今夕這個小隊。自己兩個大男人,竟然在美*女小隊裡面。不得不說,這是身為男人的恥辱。

    重重的點了下頭之後,今夕拉住了剛剛去聖會報名回來去準備的凱薩琳,嚴厲的教訓:「凱薩琳小姐,我再一次的聲明。我們這個小隊可以叫帥哥小隊,可以叫大帥哥小隊,還可以叫美少年小隊」連連的說了幾個和讚美男人的名詞,今夕笑容滿面:「但是絕對不可以叫美*女小隊,因為,我是老闆,我是董事」

    佐伊無辜的眼神也看著凱薩琳,聽到今夕的說詞使勁的點著頭。難得的,兩主僕終於走到了一起。

    凱薩琳皺起了秀眉,先是朝打好包準備出去的傭兵們看了一眼,這才慢悠悠的向那些傭兵問道:「你們覺得我們這個美*女小隊好還是美少年小隊好?」

    大堂裡的傭兵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了凱薩琳和凱蒂的容顏時哈哈大笑起來:「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美*女小隊好了」

    「就是,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想不通現在怎麼會有那麼弱智的人,竟然取美少年?嘿嘿怎麼不叫花樣少年,是唱戲的還是傭兵呢?」

    大連竄的吵鬧聲加上諷刺聲讓今夕和佐伊差點就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兩人相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凱蒂則是輕輕的拍了拍今夕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道:「今夕哥哥,美*女就美*女吧,無所謂」

    完,就跟著凱薩琳跟上了樓準備自己的行李去了。

    今夕和佐伊兩個欲哭無淚,看著那些傭兵們心底充滿了一炮炸死他們的衝動。簡直就是見色忘義,真正的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的人。

    雖然,這裡的傭兵都和這兩人不熟

    弗洛裡城的東城門口,此時聚集了不少萬人。大部分只是湊熱鬧的群眾,而另一小部分則是傭兵和聖會的騎士們。當今夕等人趕到這裡的時候,都快擠不進去了。

    城牆上,正有一個白衣女子宣讀著聖會這次行動的誓言。這一次,他們也務必要抓到那個布魯斯了。不然,連宣言都讀了還抓不到的話,真是丟臉丟大了。

    美*女小隊的人似乎來得有點遲了,所以剛一到沒幾分鐘就散伙準備出發。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這個城門,今夕隨波逐流的跟上了大部隊。

    而中間有一輛馬車,那是聖會的人準備給牧師們坐的。今夕多想上去坐一下,但是,這個願望好像不能實現了。從出門開始,凱薩琳就一直不斷的念叨: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

    佐伊歎了口氣,感到自己的悲哀了。原本是打算出來尋找恢復自己身體的材料的,可是,依今夕的性格來看,起碼要等他玩夠了才行。

    不得不說,這少爺的小孩子脾氣還是沒有變啊

    走了大概三四個小時,路邊已經見不到像樣點的村莊了,離開弗洛裡城已經有好一段路。今夕伸出手用力的扇扇自己的臉龐,有點不是滋味。

    這天氣真的害死人了,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是很冷的,所以今夕還特意的多加了幾件衣服。但是,現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加上太陽的直射變得煩躁起來。

    額頭上的汗更是春天的筍尖一樣,不要錢的冒出來。

    路旁也少了很多的樹木,這裡偏向於山丘,基本上道路兩旁都是一些農田或者荒蕪的草地。而遠處則是一片片的山脈,讓人一眼望不到邊。實在是不行了,這已經是今夕的底線了。

    原本他也不是這麼嬌貴的人,但是,這幅身體簡直就是一個病秧子。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一揮手使出了一個漂浮術,佐伊一看之後乖乖的拿出了一根繩子就這麼牽著今夕走。

    相對以前來說,少爺的體力確實增加了不少。但是,還是有點虛弱。這樣牽著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佐伊甚至把今夕當成了一匹馬來牽著了。而且,這匹馬還很聽話。

    凱薩琳和凱蒂看了今夕一眼,滿臉的鄙夷。要知道,當傭兵的人常年都是步行在外的,像這種二世祖沒事就吃不消走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當傭兵。凱蒂倒是反向的發現,這個今夕哥哥實力實在是強大。

    這漂浮術是不用多少的魔力,但是,一個五六階的人要是想要整天都漂浮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從而,心裡滿是崇拜,要是自己也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就好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所有的傭兵都注意到了。喬迪是笑著搖頭一臉的好笑,這個今夕雖然實力很強大,但是好像不是那種能吃苦的人。

    而中間的那架牧師們坐的馬車之中,一個白衣蒙面的年輕女子先是一愣,隨即疑惑:「咦?怎麼是他們?」如果今夕在這裡的話一定是能認出來這位的,正是上次消滅魔龍魂時的幫手,牧師小姐。

    蒙面白衣女子先是看著今夕想了一會兒,最後下定決心叫過一個騎士低聲道:「請把那位漂浮在空中的魔法師叫過來,謝謝了」聲音柔軟細膩讓人聽得回味無窮。

    當騎士聽到謝謝的時候,更是打心眼裡的喜歡這位白衣區教大人。聖會之中按實力來劃分等級的,當然,也有一些雖然實力還是差那麼一點但是功勞夠了再加上一層關係坐上的人。

    而面前的這一位就是屬於那種類型的

    聖會之中分為區教大人,主教大人,教主大人,以及最上面的教皇大人。而長老會的長老們則是不分配什麼職務的,儘管這樣,誰也不敢小瞧長老會的力量。說得不好,所有長老都一直贊同通過的話,甚至可以罷免一個主教。

    這位區教大人是前面到達這裡的,好像是在一個小鎮上磨練了兩年才陞官的。不過,那一次無意中瞧見了這位區教大人的臉龐之後,騎士心中已經確定,可能自己這一身都要成為這位美女的俘虜了。

    微微一鞠躬,騎士手放在長劍的劍柄上駕著馬往後跑去。來到佐伊身邊時,仰頭看著天上的今夕也是一陣的好笑。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子的話可能曬到的太陽更加的打更加猛烈嗎?

    現在連一點風都沒有,真是個蠢貨啊

    和佐伊說了幾句之後,騎士一個回馬跑到馬車身邊緊隨而上,做著貼身保護。

    佐伊慢慢的拉起了繩子,當今夕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家少爺好像有點暈頭轉向的了。兩眼冒著金星道:「佐伊,這上面舒服是舒服,就是不知不覺之中就被太陽曬得發暈了」

    著,搖晃了一下腦袋才算是清醒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凱薩琳和凱蒂嗤笑了一下,不知道說這位少爺什麼好了。真的說他是二世祖呢?有時候又很聰明,說他精明的時候呢?有時候又真的很傻氣。搖搖頭沒有說他什麼,自顧自的兩人繼續跟上大部隊。

    「少爺,前面那輛牧師的馬車上,說是有一位你的朋友想要見你,讓你去馬車」佐伊指指上面的馬車,滿是疑惑的說道。他還真的是疑惑了,少爺從出來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和自己一起的吧?

    那麼,他認識的人自己也是應該認識的才對。

    今夕暈乎乎的點了下頭走向那輛馬車,佐伊緊跟其上。來到馬車後,和剛才的那個騎士點了下頭之後就爬上了馬車,可能是今夕真的曬暈了吧,也可能是中暑了,反正接連的兩次都沒有爬上馬車。

    那群傭兵那個樂啊,從剛才今夕漂浮上去,他們就知道了這些後果了。現在看到這魔法師的醜相,都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今夕很是尷尬,佐伊更是感到丟臉。

    這時,馬車上突然也發出了輕靈的笑聲。一下子吸引到了今夕的視眼,心中奇怪,這個聲音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你那荷蘭老闆肯放你嗎?」

    「他當然不肯哪,不過明天他一定會同意。」

    「為什麼?說說理由。」

    「我去跟他說,老婆在哪兒,家就在哪兒。你也知道,familyfir歐洲人眼裡,是優先級別最高的原則。」

    「呸,誰是你老婆?」譚斌笑著揪住他的耳朵。

    窗外的景色依舊帶著冬日的蒼白和寒冷,她卻明明嗅到了春天的氣息。

    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

    也許每個人的一生,都在尋找那個能讓自己象花一樣盛開的人。

    雖然花開花落,是逃避不過的規律,但是這一次,譚斌決定盡情享受她的花開時節。

    在歐洲待了幾年,走過許多地方,我最喜歡的,依然是巴黎。

    在很多人眼裡,巴黎這個城市已繁華不再,陳舊不堪中充滿著遊客嘈雜的氣息,但我仍然喜歡它。尤其是在晨光熹微的黎明,整個城市還未甦醒,從臥室窗口眺望塞納河兩岸,巴黎淡灰色的天空從眼前掠過,彷彿人類的面孔,完全懂得微笑、悲傷和快樂。這是每一個擁有深遠歷史的城市所共有的特徵。如同北京,一個古老城市從過去到現在的生活原貌,透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座建築,具體而細緻地呈現在熱愛它的人們面前。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整個巴黎也開始漸現生機。我一個人穿梭在巴黎的街頭,依舊身不由己地向著北部的目的地走去,那裡有巴黎最大的古董跳蚤市場.,聖圖安市場。

    靈思枯竭的時候,我就喜歡逛跳蚤市場,那些美麗不可方物的古董傢俱、古玩和擺飾,總能讓人有時光倒流的錯覺,恍似回到塵封已久的過去,留給我無數下筆的靈感。

    我就是在那裡認識了julie。

    julie是個活潑的法國女孩,有著一張百合花一樣雪白的面孔,眼睛湛藍如那不勒斯海灣上空明淨的藍天。她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卻早已是巴黎美術學院的藝術史碩士。畢業後在意大利的龐貝博物館實習了兩年,回法國和朋友合資開了一家古董店。店址所在的地方,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玫瑰大街」,她的小店,也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玫瑰人生」。

    我第一次在julie的店門口駐足,是被櫥窗裡一對銀燭台吸引,那正是我在尋找的東西,適合做新婚禮物。

    我按了鈴推門進去,店裡暗沉沉的,烏金色的背景裝飾,襯著滿目琳琅,如步入一千零一夜中的阿拉伯宮殿,卻分明只有兩種材質,水晶和純銀。穿著一件簡單黑襯衣的julie迎出來,向站在門口的我綻開微笑。頭頂半舊的水晶吊燈被風微微吹動,纍纍光暈一層層折射在她的臉上,恍惚得如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我記得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為什麼你看上去如此眼熟?你是日本人?」

    當時我很不高興,異常生硬地回答她:「讓你失望了女士,對不起我是中國人」

    她大笑,絲毫沒有感覺被冒犯:「好吧,中國人,為表示我的歉意,店裡所有的東西,以後都對你九折。」

    那對銀燭台,她最後給了七五折。在聖圖安市場買東西,可以大肆殺價,但有特殊的規矩,並非單純的討價還價,只有專業的買家,對物品的歷史和出處如數家珍,才有可能從店家拿到最好的折扣。

    julie後來解釋,那些東西都是她從歐洲各地輾轉淘來的,每一個都有自己獨立的靈魂,她寧可便宜些賣給識貨的有緣人。

    我付了款,julie用舊報紙仔細包紮起燭台,隨口問道:「你自己用還是送朋友?」

    我回答:「送朋友。」停一停又說,「她要結婚了。」

    她停下手,凝視我很久,然後問我:「可是你愛她,對嗎?」

    「你在說什麼?」我有點兒吃驚:「你怎麼知道?」

    她聳聳肩,「男孩,你的臉上寫滿了時光不再的惆悵。」

    我啞然,心口又有了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就像兩年前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彼此間默契的從容,讓我明白自己已成為過去。我曾以為時間可以掩埋一切,沒想到事過兩年,一個陌生人依然能窺破我的心事。

    julie的敏感像極了當年的譚斌,但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恬淡從容,卻是譚斌所缺乏的。

    我握緊燭台,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julie關了燈,披上風衣對我說:「來,中國人,你是我今天最後一樁生意,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可以嗎?」

    那是一個夕陽如血的傍晚,我們在街邊的咖啡座坐下。秋深了,一陣旋風捲起街心的塵土,金黃的梧桐葉翩然落下。研磨咖啡的香氣,帶來的卻是閒適安靜的氣息。

    我問julie:「為什麼會錯認我是日本人?」

    她含蓄地打量我:「因為你長得太美麗。亞洲人裡,我只見過日本的男孩子,能有這樣柔軟的輪廓。」

    我憤然放下咖啡杯,「偏見,完全是偏見」

    julie卻忽然說:「我明白了,為什麼會覺得你眼熟。」她望著我,「你是那個有中國皇家血統的畫家。」

    我頓時哭笑不得,問她:「你也看過那個專訪?」

    julie點頭:「我怎麼會忘記?」她笑得有些調侃,「『神秘低調的東方美少年,眼神憂鬱,舉手投足間充滿貴族的優雅』。這樣明顯出自女性記者的形容,會讓任何一個女人都過目難忘。」

    我沉默,不想發表任何評論。那個訪談曾令我很不愉直耿耿於懷。

    兩年前曾有很長一段日子,我異常憎恨自己的容貌。記得來法國前,兩個月的時間,我就胖了將近十五斤,鏡中的形象讓自己都感覺陌生。來了法國後,幾乎半年水土不服,瘦下來便再也胖不回去。記得那篇專訪刊出後,我把它扔在經紀人enzo臉前質問:「你找的是個什麼記者?通篇她都在胡說些什麼?什麼皇室後裔?我們家往回數八輩子,都和愛新覺羅沒有一點兒關係。我的作品呢?畫風呢?技巧呢?為什麼不見她提一句?」

    經紀人鎮靜地回答:「培,在巴黎這個地方,畫得好的人,塞納河邊數不勝數,但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值得投資。你只需埋頭在你的畫裡,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

    我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從此拒絕任何採訪,但經紀人總有辦法讓記者寫他想寫的任何東西。

    此刻julie又提起這件事,我頗感羞愧。藝術一旦沾染商業的氣息,便不再具有赤子之心。可是如果象梵高一樣,生前潦倒不堪,死後卻聲譽鵲起,這不是我要的人生。所以這輩子我也許不會為衣食發愁,但我永遠成不了大師。

    「你的名字,叫『培』對嗎?」julie興致勃勃地問,「我看過你的畫,那副叫做《生命斷層》的油畫,畫風冷峻而凝重,沉重滯澀的青灰色,充滿了掙扎的痛苦,卻又能看到不屈服命運的希望。可是你本人,如此年輕而輕靈,令人驚奇的矛盾和統一,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笑笑,「julie,生命其實是場騙局,只有經歷過絕望的人,才能在生命的無常中感受到希望。」

    她看著我,伸手指指燭台,「是她嗎?她讓你感受到絕望?」

    「不,不。」我搖頭,「她是個好女孩,我愛她,可是我們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她活在現實中,而我活在自己的天地裡。在她最艱難絕望的時候,我不能給她任何幫助,所以她放開了她的手,我沒有怪過她。」

    「哦,培……」julie的藍眼睛一動不動注視著我,充滿了同情安慰之意。

    這段塵封的往事,除了心理醫生,我沒有對任何人詳細提起過。但在遠離中國的土地上,面對一個陌生的異國女孩,我卻有了傾訴的**。

    甘南之行中那些糾結猙獰的回憶,我情願世間真有時光黑洞,能把它永遠留存在黑暗之中。所以我只告訴julie,和譚斌初識時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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