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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938:預言 文 / 為博紅顏笑

    《》,萬名書迷同時在線938:預言

    「我不幫任何人跑腿。(看小說就到《》.y」那個人影非常不屑地說道。那騎士似乎很實在,就跟站在山頂上的每一個人一樣實在,不過嘉瑞安卻又能透過那一人一馬的身影,看到濛濛雨水打在山石上的景象。不管那是幻影還是什麼的,反正雨水就直接從他們身上穿了過去。

    「不然你到這兒來做什麼,詹達爾?」老狼質問道。

    「算是好奇心吧,貝佳瑞斯。我想親眼看看你如何把『預言』變成看得到、摸得到的東西。」那個人影的眼光把山頂上所有人都巡了一遍。「高明」那人不情願地讚道。「你上哪兒找來這些人?」

    「我用不著去找他們,詹達爾。」老狼答道。「他們的人一直都在這裡。『預言』如果成真,那麼『預言』的一切必定也都確有實據,是不?這根本不用刻意安排。每個來到我身邊的人,都有著世世代代、千古歲月的緣份。」

    那人影似乎倒抽了一口氣。「你們的人還不全哪,老傢伙。」

    「以後就齊全了,詹達爾。」老狼自信滿滿地答道。「往後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會活兩次的是哪一個?」那人影突然問道。

    老狼冷淡地笑笑,但是隻字未答。

    「尊安萬福,我的王后。」接著那人影便虛情假意地對寶姨說道。

    「安嘉若祭司的禮數,總叫人熱絡不起來。」寶姨回以冰霜般的眼光。「我不是你們的王后,詹達爾。」

    「你以後會成為我們的王后,寶佳娜。我的真主說,當他返轉回來的時候,你就會成為他的妻子,屆時你就是天下之後了。」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得當心一點?如果我會成為你們的王后,那你最好別惹惱我,是不是?」

    「我可以對你下下功夫,寶佳娜,而且等你成為索烈甚的新娘後,你就會以他的意願為自己的意願了。我敢說,到時候你一定不會記著過去的舊怨的。」

    「我想我們談夠了,詹達爾。」老狼大爺說道:「你講的話愈來愈無聊。現在你可以把你自己的影子收回去了。」老狼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好像在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似的;然後命令道:「走」

    嘉瑞安心裡再度感到那股奇怪的波濤,以及空洞的怒吼。然後那騎士便消失了。

    「你該不是把他給毀了吧,是不是?」滑溜震驚地喘了口大氣說道。

    「倒沒有。」老狼大爺對滑溜說道:「那不過是幻影而已;這是很幼稚的把戲。所以我沒對他做什麼,只是把他的影子送回他身邊去罷了。」老狼突然笑起來,嘴角露出一抹狡詐的曲線。「當然啦我幫他的影子選了一條比較迂迴的路,所以走完這一趟可能要花上好幾天。這其實傷不到他,不過會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還會讓人家一眼就看出他迥異於常人而已。」

    「真是個不得體的幽靈。」曼杜拉侖有感而發地說道:「這個粗魯的形影是誰?」

    「這個人是詹達爾。」寶姨說著,又把注意力轉到受傷的樂多林身上:「他是安嘉若祭司團的總祭司之一。父親和我以前跟他交手過。」

    「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待在這個山頂上。」老狼宣佈道。「樂多林還要多久才能騎馬?」

    「如果真能恢復的話,那至少也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了。」

    「那可不成,我們不能待在這裡。」

    「他現在沒法騎馬」寶姨堅定地對老狼說道。

    「把他放在擔架上行不行?」杜倪克提議道:「我可以做個簡便擔架,就放在兩匹馬之間,這樣樂多林就可以妥貼地跟我們一起上路了。」

    「怎麼樣,寶佳娜?」老狼問道。

    「大概可以吧」寶佳娜略為遲疑地說道。

    「那就動手吧」我們待在這個山頭上,實在太暴露行蹤了。再說我們還得趕路。」

    杜倪克點了點頭,然後把貨包裡的繩子拿出來,開始做擔架。

    曼杜城男爵曼杜拉侖,身材是中等略高一點,頭髮黑而卷,眼睛是深藍色,經常以深厚的嗓音表達他堅信的理念。嘉瑞安並不喜歡他。這位武士的自信比尖塔還高,而且自負至極。曼杜拉侖的出現,證實了樂多林對佛閔波人的嫌惡其來有自;而且對嘉瑞安而言,曼杜拉侖對於寶姨的禮貌實在多的誇張,早已超出了合宜的範圍。更糟的是,寶姨似乎很樂意把這位武士的阿奉承照單全收。

    一行人繼續在不停下的雨中,沿著西道往難而去;而嘉瑞安也多少有點竊喜地發現,同伴們似乎跟他有同感。巴瑞克的表情講得比話還大聲;滑溜是每次那武士一開口,就揶揄地抬起眉毛;而杜倪克則是把眉頭皺得緊緊的。

    不過,嘉瑞安其實也沒什麼時間去把自己對那個佛閔波人的想法搞清楚。他一直騎在樂多林的擔架旁,看著樂多林因為羊頭怪從傷口注入的毒液而痛苦地輾轉呻吟。嘉瑞安盡可能地安撫樂多林,並且不時跟騎在他們前後的寶姨交換個憂心的眼色。毒性發作最厲害的時候,嘉瑞安無助地抓住這年輕人的手,卻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消減他的痛苦。

    「好青年,汝應以毅力,將軟弱與病痛熬過去。」在一次嚴重發作,樂多林痛不欲生地喘息呻吟之後,曼杜拉侖神采奕奕地勸告那受傷的亞斯圖人道:「汝所感到之不適,不過是泡沫幻影;如果汝願意的話,汝是可以將這泡沫幻影止息下來的。」

    「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是出自佛閔波人的口。」樂多林從咬緊的牙關間,迸出話來反駁道:「我寧可你別騎得離我這麼近。你的話就跟你的盔甲一樣臭。」

    曼杜拉侖的臉微微地緋紅。「看來,毒素不但侵入我們這位受傷朋友的身體,連他的禮貌和神智也一併剝奪了。」曼杜拉侖冷淡地說道。

    樂多林撐著身體,想在擔架上坐起來,但這突然的舉動似乎使傷口更加惡化,所以他一下子便昏了過去。(看小說就到《》.y

    「他傷得很重。」曼杜拉侖正色道:「汝所制之藥糊,寶佳娜女士,可能尚不足以救活他的性命。」

    「他需要休息。」寶姨對曼杜拉侖說道:「別太過刺激他了。」

    「我會走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外。」曼杜拉侖答道:「雖非在下之過,但是他見到我便怒不可遏,這對他的身體狀況來說並不是件好事。」話畢曼杜拉侖便策動跨下的戰馬,快步跑到離眾人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他們講話都這樣嗎?」嘉瑞安一清宿怨:「什麼汝這、在下那之類的。」

    「佛閔波人講話比較文謅謅。」寶姨解釋道:「你聽多就習慣了。」

    「我聽了覺得挺噁心的。」嘉瑞安一邊惡狠狠地抱怨道,一邊瞪著那武士的背影。

    「一個慇勤有禮貌的人,不至於傷你傷得這麼深吧,嘉瑞安?」

    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繼續冒雨在樹林中前進。「寶姨?」嘉瑞安終於問道。

    「什麼事,親愛的?」

    「那個安嘉若祭司講到什麼你跟索烈魔的,那是怎麼回事?」

    「那是有次索烈魔誇口說的大話,而那些安嘉若祭司還把它當真,如此而已。」寶姨一邊說著,一邊把藍色的斗篷拉緊一點。

    「你不擔心嗎?」

    「倒不會?」

    「那,那個安嘉若祭司講到什麼『預言』的,那又是怎麼回事?我一句都聽不懂。」不知怎的,「預言」這兩個字,似乎把嘉瑞安心底最深處的什麼東西給攪起來了。

    「他講的是《穆林手札》。」寶姨答道:「這是一本古老的手稿,而且寫得非常隱晦——裡面講到大熊、老鼠和一個活了兩次的人結伴同行。不過除了《穆林手札》之外,別的典籍都沒有提起這些事情,所以《穆林手札》是否意有所指,誰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爺爺認為《穆林手札》意有所指,不是嗎?」

    「你爺爺的怪念頭才多呢凡是老的事情,他就著迷。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很古老吧」

    嘉瑞安本來要問寶姨,這個「預言」似乎還有別的版本,但此時樂多林呻吟起來,所以寶姨和嘉瑞安兩人立刻轉過身去照顧他。

    不久之後,他們抵達一間有著厚實白牆與紅瓦屋頂的特奈隼招待所。寶姨把樂多林安置在暖和的房間裡,而且整晚都坐在床邊照料他。天亮之前,嘉瑞安醒了五、六次,每次都擔心得忘了穿鞋、只著襪子便穿過黑暗的走廊去看看他朋友的狀況,但是樂多林的病情似乎沒太大起色。

    雨在黎明之前便停了。他們在灰色的晨曦之中啟程,曼杜拉侖仍然遠遠地騎在眾人的前頭,但等到他們走到密林的邊緣,眼前展開一大片枯萎焦黃地度過冬季最後幾個星期的亞藍國中央平原時,那武士卻停下腳步,等著大家趕上來,而且臉色很嚴肅。

    「出了什麼問題?」滑溜對曼杜拉侖問道。

    曼杜拉侖的手指向前頭幾哩路的平原上,冒出的好幾股濃煙。

    「那是什麼?」滑溜問道,他的鼠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在亞藍國,濃煙只有一個意義。」那武士一邊答道,一邊把他那頂有羽毛裝飾的頭盔戴上。「眾位朋友,請留步,待我前去查看;但我恐怕情況壞到極點。」曼杜拉侖話畢,便將馬刺往馬腹上一踢,戰馬便立刻以雷霆之姿撒腿奔去。

    「等等」巴瑞克在曼杜拉侖身後叫道,但是曼杜拉侖置之不理。「那個白癡。」大個子吉魯克人氣呼呼地說道:「萬一碰上麻煩,多一個幫手總是比較好。」

    「那倒用不著。」趟在擔架上的樂多林虛弱地勸道:「就算眼前有一整支部隊,也不敢跟他作對。」

    「怎麼,你不是討厭他嗎?」巴瑞克有點驚訝地問道。

    「是沒錯。」樂多林坦承:「但是曼杜拉侖是亞藍國上下,最令人害怕的人物;連我們在亞斯圖省的人,都聽說過曼杜拉侖大人的事情。只要是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會擋他的路。」

    眾人退到森林的樹蔭下,等待那武士回來。曼杜拉侖回來時,臉上非常生氣。「正是我最不願看到的狀況。」曼杜拉侖宣佈道:「前面的路上,兩方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這一仗打得太無道理,因為交戰雙方既是親戚,又是好友。」

    「能繞道嗎?」滑溜問道。

    「非也,凱達王子。」曼杜拉侖答道。「這場仗波及甚遠,繞路的話,隨時都可能遭到埋伏。看起來,我非得給我們買通一條路不可。」

    「你看他們願意把錢收下,然後讓我們過去嗎?」杜倪克懷疑地問道。

    「在亞藍國,要買路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大爺。」曼杜拉侖答道。「我能否煩擾汝去找來六根或八根堅實的木竿?長度約莫要二十呎,木竿底端要有我的手腕這般粗細。」

    「沒問題」杜倪克說著便去拿斧頭。

    「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巴瑞克以低沉的嗓音問道。

    「我要跟他們決鬥。」曼杜拉侖平靜地說道:「看他們是來一個,或是來一雙都可以。隨便哪個真正的武士,只要是拒絕決鬥,都會被人指為怯懦。大人,汝可原作我的副手,替我傳達戰書?」

    「你要是輸了怎麼辦?」滑溜提醒道。

    「輸?」曼杜拉侖聽了似乎很驚訝:「我?會輸?」

    「算了」滑溜說道。

    杜倪克帶著木竿回來時,曼杜拉侖已經把盔甲底下所有的結給綁緊;然後曼杜拉侖手持其中一根木竿,跳上了馬,與巴瑞克一同快步地往濃煙行去.點

    「真的有這個必要嗎,父親?」寶姨問道。

    「我們總得過去,寶佳娜。」老狼大爺答道:「別擔心,曼杜拉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

    眾人走了幾哩路,來到一個可以俯瞰底下的戰場的小山丘上。眼前是個開闊的谷地,大路的兩旁各有好幾個村莊;離他們最近的村莊已經成了火海,冒出濃膩的油煙,直衝頭頂上的鐵灰色天空;而農奴們則以鐮刀和乾草叉為武器,有點心不在焉地在大道上彼此拚鬥。更遠一點的地方,許多人正在捉對廝殺,以持矛比武來分出高下,而空中的弓箭,則密如雨水般地落下來;一群全副武裝,長矛上飾著五彩燕尾旗的盔甲武士,各站在兩個互相對峙的小山丘上觀戰。大型的攻城用投石器,不斷地將大石彈至纏鬥不休的人們身上——就嘉瑞安所見到的,這是不分敵友,一律斃命了;整個谷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已死或瀕死的人。

    「真是愚蠢」老狼大爺陰鬱地喃喃自語道。

    「我認識的人裡邊,從來就沒人稱讚亞藍人聰明。」滑溜提出他的心得。

    曼杜拉侖把號角舉到唇邊,吹出了撕肝裂肺的響聲。士兵與農奴都停下來瞪著他,戰事也暫停下來。曼杜拉侖又吹了一次號角,然後再吹一次,每個宏亮的號角聲,都是一帖戰書。那兩團互相對峙的武士,策馬穿過及膝高、在寒冬中枯黃萎糜的草地,奔來一探究竟時,曼杜拉侖轉過頭去,客氣地對巴瑞克要求道:「大人,是否能煩擾汝,等他們一到,就代我向他們下戰書。」

    巴瑞克聳聳肩:「是你皮在癢,我可沒啥差別」巴瑞克眼睛看著快速奔上前來的武士,然後拉高嗓門,朗聲說道:「榮封曼杜城男爵的曼杜拉侖大人,想要來一場娛樂;如果你們兩邊能各自推選一位高人出來跟曼杜拉侖大人比武,那麼大人會順心大悅。不過,如果你們全都是怯懦的狗腿子,沒那個膽量出來比劃一場,那就速速止息喧鬧,趕緊讓出一條路來,給真正的勇士過去。」

    「說得真好,巴瑞克大人。」曼杜拉侖欽慕地說道。

    「我講話一直都很有一套的。」巴瑞克謙虛地說道。

    那兩團武士小心地騎近了點兒。

    「羞恥啊,大人們」曼杜拉侖罵道:「汝在這場無謂的戰爭裡,根本爭取不到榮譽。迪利庚大人,這場爭執,所為何來?」

    「榮譽受辱,曼杜拉侖大人。」那貴族答道;那人身材高大,頭盔不但晶亮,還在鐵眼罩上方鑲了一圈金飾。「這廝惡性重大,非嚴懲不可,容不得放過」

    「受辱的人可是我」另外那一方的貴族憤怒地叫道。

    「汝到底如何受辱,奧多連大人?」曼杜拉侖問道。

    迪利庚和奧多連人都不自在地轉開目光,兩人都不答腔。

    「汝發動大戰,然則起因竟是連兩位都不記得的侮辱?」曼杜拉侖不可思議地問道。「我本以為兩位大人並不虛浮燥動,但現在我已經體認到自己的錯誤。」

    「亞藍貴族難道沒有別的正經事可做嗎?」巴瑞克以極為不屑的口氣說道。

    「我們都聽說過曼杜拉侖那咋種。」一個皮膚黝黑,身著上了黑釉的盔甲的武士說道:「但是這個大言不慚的紅鬍子猿猴是誰?」

    「這口氣你吞得下去?」巴瑞克對曼杜拉侖問道。

    「這話是有幾分真實。」曼杜拉侖不避諱地以痛苦的表情承認了這一點:「因為我的出身是有一些目前仍屬非正規的情況,所以我的身份多少引起懷疑。這位武士是哈杜林大人,他是我遠房堂兄弟,系出同一對高祖父母。由於我們亞藍人認為,讓親屬身首異處,乃是不得體的行為;所以哈杜林大人當面激怒我,還可以便宜地掙得英勇的名聲。」

    這一群人邊大聲吆喝邊旁若無人的大步向前走,恰恰夏洛仨還滯留在大門口正為沒錢找個亮堂的位置而糾結時,幾個剽形大漢已經撞了過來,哎喲,葉蘇被撞的人翻馬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游大肉多稍微好些不過也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幾步。

    只有一個人穩穩站在原地,那就是乾巴的夏洛,旁邊哎喲倒下的卻是那撞來的一個剽漢,這群人驚詫的停下了腳步全都看向這小子,夏洛轉過頭也看見了宇文策,四隻眼睛骨碌轉一圈又是同時大叫起來『蠢豬』『干猴子』。

    見自己的同伴居然被一個乾巴小子撞翻了,而且這小子嘴巴又不乾淨叫自己少爺什麼蠢豬,另外幾個剽漢唰唰圍了上來,這氣勢立馬就要將這小子撕個粉碎。

    「算了,算了,別看這小子身上沒幾斤肉,骨頭卻硬的很。」

    宇文策一把扒開圍過去的兩個大漢,肥胖的身子鑽了進來面對夏洛,那幾個大漢見大少爺發話了,只得悻悻然站了開去,看來這幾個是宇文策的打手護衛。

    「猴子,你不去戰場對決,卻跑來這裡玩女人,多半是被淘汰了吧」宇文策奚落著。

    「笑話,哥剛剛進入了第三輪對決,今晚高興特的來放鬆放鬆。」一說起對決夏洛就來了精神,昂著腦袋洋洋得意的摸樣。

    「啥你進入了第三輪,你這猴子吹牛吧」宇文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信,你可以去問知心啊,她親眼看見的。」夏洛繼續嚷嚷著。

    一聽知心二字宇文策一下就鄢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這霸道的公主,這小子雖然有時候很笨卻看的出來,知心雖然對夏洛有時候蠻橫,有時候卻好的難以讓人相信,特別是打跑了依魯卡以後,那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轉變。現在不信也的信了,眼睛骨碌一轉又想到個奚落夏洛的辦法:

    「這裡玩女人可是要花銀子的,你有嗎」

    「哥有的是銀子,今晚就是來包香濃的。」夏洛拍著胸膛,身上沒幾個銀子,就是為了氣氣這蠢貨。

    「啥你要包香濃,沒有上萬的銀子你想都別想。」宇文策大叫起來,這猴子居然要給自己搶女人。

    「別說上萬的銀子,金山銀山我都有。」

    「金山銀山算什麼,整個赤焰帝國的金庫都是我家的,你能給我比嗎」宇文策氣的哇哇嚷了起來。

    嘩,大堂上一片嘩然,宇文策身邊一年長些的大漢急忙低下頭來在宇文策耳邊嘀咕著『少爺,這個不能亂說的』,宇文策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臉的悻悻然,對夏洛真沒轍了,打又打不過,真找幾個高手來打,事情鬧大了被知心知道了,肯定又要碰一鼻子灰,最後雙手一攤說道:

    「猴子,我也不和你爭了,這樣吧,我們當面去找香濃,今晚她願意跟誰就跟誰,怎麼樣」

    這個注意公平,夏洛不住的點頭,自己也很想想看這香濃究竟有多美,兩小子肩並肩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身後簇擁著一群剽漢。聽說要去看怡紅閣的頭牌葉蘇一屁股爬了起來,甩著手跟了上去,游大自然是緊隨而上,一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在走道上,只剩下那幾個妖嬈的女郎氣的不停跺著腳,好不容易抓到個有錢的主,現在全泡湯了。

    剛才還浪聲蕩語沸騰一片的大堂此刻死一般的寂靜,全都呆若木雞的看著這群人,這一身火紅錦衣華服的胖小子雖不知道名號,一看就得罪不起,火紅乃是帝國的國色,只有皇家貴族才能享有。這裡的人雖然個個都腰纏萬貫,再有錢卻也是個平頭百姓,有本事的最多攀上個將候權臣,哪能給皇家貴族比。而那一個清風教的乾巴邋遢小子,居然敢跟這號人物爭女人這來頭就更摸不清了,全都傻楞了眼。

    兩小子剛走到樓梯口,老媽子甩著手絹大步跑了過來,跑到宇文策身邊陪笑著臉:

    「宇文少爺,香濃還在梳妝打扮了,馬上就下來了」

    「誰讓她下來了,我們直接去他香房。」

    宇文策沒好氣的衝著老媽子嚷嚷著,旁邊一剽漢看在眼裡一把扯開礙事的老媽子,兩小子踏上樓梯繼續大步向前走去,老媽子等一行人走上樓梯,慌亂的又跟了上去。在宇文策的帶領下一行叮叮咚咚,逕直走到最高層,拐過彎走上迴廊向著右側走去。

    怡紅閣那些看護場子的打手看著這群人的氣勢,紛紛躲避開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擋,走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前宇文策停下了腳步,一行人緊跟著停了下來,一路走來這宇文策駕輕就熟,看來來過這房間已經不是一次了。宇文策剛要敲門,那老媽子用盡全身力氣擠開前面那幾個大漢,喘著氣依然滿臉堆笑:

    「宇文少爺,香濃一向賣藝不賣身,這姑娘看似柔弱性格卻剛烈無比,少爺千萬不可用強,不然會鬧出人命的」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說,少爺我是那些個齷齪無賴的人嗎」

    宇文策拉長了聲調說道,邊說邊斜眼看著夏洛,夏洛聽在耳裡也斜眼看著這蠢貨,邊看還歪著嘴,這意思不明自了,你這蠢貨怎麼看也不像正經的東西。兩小子到了門前明裡暗裡都還在鬥,老媽子見宇文策答應了,輕輕敲著門。

    「媽媽,我在梳頭了,馬上就下來。」

    裡面傳來一陣溫婉動聽的聲音,好似溪水流淌又像黃鸝聲鳴,就算是隔著厚厚的房門,夏洛聽來直感覺空氣清新了許多,心中無比的舒暢。

    「香濃,宇文少爺又來看你了,你先開開門吧。」老媽子輕聲說道。

    裡面一陣沉默,最後那溫婉的聲音再度傳來:

    「雲兒,你先去開門吧。」

    噠噠腳步聲傳來,吱嘎,門被打開一條縫隙露出一個俏麗小丫鬟的腦袋,見門被打開了宇文策急不可奈的朝著門內嚷嚷著:

    「香濃姑娘,我又來看你了」

    「小姐喜歡清淨,見不了這麼多人」

    眼見門外一大群人,俏丫鬟低聲說著,屋內又一陣沉默,半響香濃又說道:

    「就讓媽媽和宇文公子進來吧。」

    這不意味著自己輸了嗎就在宇文策昂著頭興沖沖的就要推開門跨進房屋的時候,夏洛急的衝著裡面也是一通嚷嚷:

    「香濃,宇文策這蠢豬最卑鄙無恥了,有我在包準這小子不敢吃你豆腐。」

    夏洛可沒想過什麼英雄救美,因為自己就是一匹狼,只不過不能輸給了這蠢貨,情急之下想到了這卑鄙的注意。宇文策聽在耳裡氣的張開大嘴衝著裡面又要說什麼,夏洛張開手一把摀住這小子的嘴巴,宇文策唔唔叫著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旁邊那幾個大漢也不敢上去幫忙,這宇文策就是這都城裡的小霸王,橫行霸道壞事做絕卻誰也不敢惹,偏偏就這乾巴小子敢惹這二世祖,而且這二世祖還吃這一套,看來這小子來頭也不小,只要不弄出個傷病隨這兩貨鬧

    「你叫什麼名字?」聲音再響,明顯是衝著夏洛來的。

    「我叫小狗子。」

    「小狗子和宇文公子一起進來吧。」

    夏洛興沖沖的鬆開了手,宇文策氣的恨恨的盯著夏洛直想罵爹娘,嘴巴抽抽著就是不敢罵出來,門被雲兒完全打開了,兩小子並著肩走了進去。葉蘇這小子也想混水摸魚偷偷摸進去,腦袋剛湊到門前,匡當,雲兒一把把門給關上了。

    走進屋子沒有想像中的濃郁粉脂味,倒是一股淡淡的清雅芳香瀰漫在空中,夏洛忍不住張大嘴巴誇張的吸進去一大口氣,宇文策看在眼歪著眼嘀咕著『俗氣』,反正也進屋了夏洛懶得搭理他,好奇的睜開眼環顧四周,長這麼大還是第二次進女人的閨房,艾咪的小木屋是第一次。

    寬敞的大客廳鋪著淡紫色的細絨毛毯,當中一張圓形黃花梨木桌,曲線的木腿和桌底結合處精美的鏤空雕紋,圓木桌上一盞水銀茶盤,盤中幾個水晶杯,淡黃色牆壁上懸掛著兩副美艷**彈琶仕女圖,客廳正前方更有一張低矮紫檀木幾,木幾上一張古樸的古銅色木琴。

    整個客廳清雅而不俗氣,高貴而不奢靡,哪像是煙花紅塵之地,倒像是個大家閨秀的閨房,夏洛睜大眼睛看不懂,只是感覺一走進屋就覺得全身不自在,拘束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這那裡是我們海盜來的地方

    客廳一角一簾水晶珠簾,簾後又是一間屋子,隱隱約約一個欣長窈窕的身影。『兩位公子爺,你們先坐坐,我去叫小姐。』雲兒乖巧的說著,說完轉身走開揭開珠簾走進另一間屋子。

    雲兒進去不到半刻,裡屋內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在兩小子瞪大的雙眼滿是期盼的眼光中,水晶珠簾再度被揭開半簾,雲兒首先走了出來,緊接著又走出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

    銀色的長髮如月光般自然垂直的灑落在雙肩上,清新自然沒有任何修飾,幽幽藍眸如水如波,輕盈流轉,尖尖的錐子臉上尖尖的鼻尖,櫻桃小嘴紅潤嘴唇,白皙的肌膚滑雪凝脂,雲袖紫色長裙下高聳的靈峰,沐浴過後的髮香如風一般漂浮而來。

    這竟是一個清新溫婉的絕美*女,容顏不輸於若林還勝艾咪,知心少許,雖然香艷不及夜香兒,香靈兒妖嬈絕倫兩姐妹,不過更有一番清新的氣質自在其間。夏洛一看之下當時就驚呆在那裡,張大了嘴巴嚥著口水喉嚨咕咚直響,宇文策也好不到那裡去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一臉的淫笑。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色色的目光,香濃雙膝微曲向著站立的兩小子道了個萬福,盈盈流轉的藍眸無意間劃過夏洛那身青色的修袍,然後輕邁蓮步款款走向那木幾,面對兩小子坐了下來。兩小子的腦袋隨著香濃欣長的身姿轉動著,瞪大的雙眼一直就沒眨巴過。

    「兩位公子爺請坐下吧,稍許就給二位端來酒菜。」雲兒輕聲說著。

    兩小子自打進屋就激動的沒想過要坐下,聽雲兒如此說,兩小子才走到大圓桌邊一人拉出一張圓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兩小子剛坐下來,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雲兒走去打開門,三個婢女各手托一個大盤走了進來,盤中滿是熱氣騰騰的酒菜。

    酒菜上桌氣氛更加躁動起來,雲兒給兩小子一人滿上一杯酒,一直沉默不語輕摸琴弦的香濃也抬起頭來,淺笑盈盈向著兩小子:

    「香濃就為二位公子,撫琴祝興吧」

    『好啊,好啊』兩小子不停拍著巴掌齊聲嚷嚷著,十指纖纖在琴弦上劃過,叮咚琴聲如高山流水,如清風白雲,婉轉流長繞樑不絕。這琴樂夏洛自然是不懂的,不過有酒喝有美女看這小日子已經滋滋潤潤了。

    這琴樂宇文策自然也是聽不懂的,心眼全在這美眉上,幾杯酒下肚心癢癢的再也控制不住,幾次就要站起身笨拙的走向香濃,每次都被夏洛硬拉扯下來叫著鬧著和他乾杯喝酒,弄的宇文策煩惱不堪,可是又無他法,自己打不過這小子啊,何況這屋內就他兩人。

    最後心一橫,打不過你難道還喝不過你,把你這干猴子灌醉,看你還能壞我好事不宇文策心頭嘿嘿陰笑著,一時間屋內滿是兩小子的划拳聲,不是魁五手,而是兩隻蜜蜂滿天飛,你淫蕩我淫蕩,還有半夜一隻鬼。兩小子的鬼叫聲直直壓過那悠揚的琴聲,最後香濃也懶的彈琴了,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小子。

    這大陸上的拳真有意思,夏洛越劃越有勁,樓下的婢女不斷捧來酒壺,當第五壺最後一滴酒喝完的時候,宇文策咕咚一聲鑽到桌子底下爬不起來了。夏洛旋悠著腦袋突然看見宇文策不見了,迷糊著東張西望,最後發現橫在自己腳底下酊酊大醉,指著這蠢貨哈哈哈大笑『你小子真不夠意思,怎麼一個人先睡了。』

    咚,剛說完腦袋垂直砸在桌子上,雙眼一閉就要昏睡過去,一陣溫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如往常的輕柔:

    「公子,先別睡啊濃兒問公子幾件事,好麼」

    「什麼事啊」迷迷糊糊的頭都抬不起來,隨口問道。

    「公子乃是清風教的修士,怎麼會到了赤焰帝國的國都啊?」

    「左木那老疙瘩非要讓我參加什麼中修選拔賽,所以就來到這裡了。」

    「那你們都住在那裡啊?」

    「富貴客棧。」說完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門外又是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還夾帶著陣陣痛苦的嚎叫聲,緊接著房門被一腳踹開了,周神通和甄無敵兩人像一陣風似的闖入香濃的房間,就在雲兒慌亂的從側面一間廂屋中跑出來的時候,兩人一把搖醒還趴在桌上沉睡不醒的夏洛:

    「混小子,快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對決了」

    夏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居然看到了這兩人,咧嘴一笑『你們怎麼來了,也想來玩女人麼』,這小子看來迷糊的不輕,大天亮了還雲裡霧裡,周神通懶得和他瞎扯,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屋外拉,樓道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妓院的打手。

    跌跌撞撞跑到樓下,葉蘇和游大兩小子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正等著他們了,一行人剛要衝出大堂,老媽子氣喘吁吁的跑來『你們還沒給酒錢了』『叫那蠢豬給』夏洛大叫一聲,就隨著周神通他們衝了出去。夏洛這一酒後昏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戰場上早已人聲鼎沸,對決的對手更是早早站在了戰台上而夏洛卻遲遲不見人來。

    進入第三輪對決的清風教散修已經寥寥只剩下四人,而夏洛就像是土地下憑空冒出來的神奇小子一般,赫然堅持在繼續對決的行列中,所有清風教修士好奇之中全都圍聚過來看這小子的比賽,看看這從未聽說過的傢伙到底有多大能耐。可是等了大半天卻不見人來,再等下去估計著就要被取消對決的資格了。

    周神通和甄無敵兩人看在眼裡著急的不得了,飛奔趕回客棧尋找這小子,可是房間內空空無人,兩人又跑到大堂找到掌櫃詢問夏洛的去處,掌櫃一思索想起了昨天的事,指著門外『昨天下午三小子就去怡紅閣快活去了』。

    兩人氣都來不及歇一口,撒開兩條腿就往怡紅閣飛躍而去,好在是修者要是普通人早給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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