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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1080:瑞貝璐 文 / 為博紅顏笑

    正文]1080:瑞貝璐

    1080:瑞貝璐

    1080:瑞貝璐

    室內是一片黑暗。【[]

    ]比爾梅德回過頭,正在不知所措地等待著瑞貝璐的命令,但是瑞貝璐卻一直都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偶爾能聽到女子的奇妙的呼吸聲。那種呼吸聲已經讓焦急的比爾梅德的心都快燒成了灰燼。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瑞貝璐輕微的聲音。

    「現在,在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在渴望著我。」

    「我,我只是……」

    「你竟敢對我瑞貝璐有著貪y。」

    就在比爾梅德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瑞貝璐抬起了手。這時突然出現三把斧頭,迅速地向比爾梅德飛來。比爾梅德本能地想躲開飛來的斧頭,但是身體卻不聽他的使喚。瑞貝璐坐在床上用兇惡的眼神瞪著比爾梅德。

    「在這裡我可以輕鬆地要你的命。」

    剛剛還那麼誘惑著比爾梅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冰冷,但是比爾梅德的眼神還是在注視著瑞貝璐的luo身。看到了比爾梅德的那種眼神,瑞貝璐冰冷地笑著在空中祭起了「輪」(一種具有神力的字母)。

    這時比爾梅德的身體和他的周圍都開始急速地降溫,空氣變得很涼。當瑞貝璐揮動手時,那三把斧頭又迅速地飛向了比爾梅德。比爾梅德閉上了眼睛,瞬間他的盔甲被砍得到處lu-n飛,比爾梅德感覺到腰間有一種熱熱的東西在滑落,突然受到襲擊的比爾梅德癱坐到了地上。

    「看來你也只是個懦弱的人類而已。」

    比爾梅德想開口說話,但是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伴隨著心臟的跳動聲,他感覺到了傷口的疼痛。但是比爾梅德盡量忍著,想站起身。漆黑的房間內又變得很亮,這讓比爾梅德很h-nlu-n。這時瑞貝璐又開了口。

    「你睜開眼睛看看。」

    不知什麼時候,瑞貝璐已經站在比爾梅德的面前。有一種奇怪的東西正在遮擋著她的身體,但是那絕對不是衣服。瑞貝璐抓住比爾梅德的手,扶著他站了起來。這時比爾梅德按住受了傷的左邊胸口,發出了呻y-n。瑞貝璐抓住比爾梅德的手說道:「你也只是個懦弱的人類而已。」

    當瑞貝璐稍微用力地抓住了比爾梅德的手,他的手便發出了骨頭都快要破碎的聲音。

    「啊」比爾梅德拔出了自己的手,張開了本來緊閉著的嘴發出了尖叫。

    「有著卑賤血統、懦弱的人類。」

    「哈哈哈哈哈哈……」

    傳來了瑞貝璐的說笑聲。瞬間,比爾梅德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想法。到底她想要的是什麼,來到這裡是不是錯誤的選擇,還是不是……他越來越恍惚。比爾梅德閉上了眼睛。

    當瑞貝璐的笑聲漸漸消失的時候,比爾梅德突然感覺到他的傷口有種奇妙的快感。比爾梅德睜開了眼睛。全裸的瑞貝璐正在撫摸著比爾梅德的傷口。連那薄紗也消失了,只有一些小的光暈遮擋在她身體的重要部位。

    這個時候,比爾梅德才發現全裸的不只是瑞貝璐。那三把斧頭在瞬間就已經讓他變得一絲不掛。被瑞貝璐的手觸碰到的傷口開始漸漸地不再疼痛。

    「瑞貝璐主神……」

    「不要說話。」

    當瑞貝璐觸摸比爾梅德的傷口時,他觸碰到了她那豐滿的身體。瑞貝璐開始用更加奇妙的姿勢低下頭,用自己的舌頭慢慢地tiǎn著比爾梅德的身體。

    比爾梅德瞪大了眼睛看著瑞貝璐。正在tiǎn著他的胸膛的瑞貝璐的舌頭,開始移遍了他的全身。此時,瑞貝璐的臉和比爾梅德的身體都變成了血淋淋的一片。比爾梅德的精神變得越來越恍惚。

    當瑞貝璐用舌頭tiǎn到比爾梅德的傷口時,傷口以令人驚訝的速度癒合著。在傷口的部位上,他感覺到了奇妙的快感。比爾梅德實在是忍不住剛才被瑞貝璐起來的。突然,他用一隻手抓住了瑞貝璐的。瑞貝璐微笑著握住比爾梅德的手,讓他更加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同時傳來了瑞貝璐熱烈的叫聲。瑞貝璐微微張開了嘴,喘著氣說:「你想要我嗎?」

    比爾梅德不知怎麼回答。瑞貝璐抬起頭看著他。在她嘴角上流著比爾梅德的鮮血。但是比爾梅德還是覺得她是那麼的美麗。

    「是的……」

    比爾梅德點點頭說。

    「那就好。」

    瑞貝璐用手指劃了一下那些遮擋住自己重要部位的光暈。這時那些光暈被分裂成一小塊一小塊,散到了空中,飄落在了金黃s-的地板上。當瑞貝璐神秘部位顯l-無遺時,比爾梅德回過了頭。

    「你不要害怕。」

    瑞貝璐的臉上帶著微笑說,像哄著小孩子一樣,撫摸著比爾梅德的頭髮。比爾梅德的身體在微微地顫動著。

    「啊……瑞貝璐主神……」

    可他再也說不出話來。瑞貝璐已經把自己的嘴唇放到了他的嘴唇上。瑞貝璐ch-n邊的鮮血也流到了比爾梅德的嘴裡面。

    比爾梅德實在是忍不住,激動地抱住了瑞貝璐。【

    ]當兩個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兩個人的牙齒互相碰撞,瑞貝璐的舌頭伸到他的嘴裡時,比爾梅德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在現實中。瑞貝璐輕輕地移開了嘴唇,說:「你不想要我嗎?」

    「什……什麼意思……」

    「你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我,是不是?」

    比爾梅德不知不覺地點了點頭。伴隨著瑞貝璐的急促呼吸聲,他的手指輕輕地動起來了。瑞貝璐配合著比爾梅德的動作。

    「讓我感受到你的愛吧。」瑞貝璐呻y-n著。

    比爾梅德感覺到了瑞貝璐的。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她又吐出了溫熱的氣息。看到了瑞貝璐的興奮,比爾梅德拿出了勇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這時比爾梅德感覺到了此時還有比他更強烈的心臟跳動,他吃了一驚。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也是有心臟的……」瑞貝璐耳語著。

    瑞貝璐把比爾梅德的手拉到了她的神秘地方。一直躊躇的比爾梅德終於把手放到了那神秘的地方裡。瑞貝璐的呼吸聲變得更急促。

    「等一下……」

    瑞貝璐拽開了比爾梅德的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又張開雙臂用力地抱住了比爾梅德。他的手開始更大膽地愛慕著她的身體。瑞貝璐微微地張開了嘴,低下了頭。

    「啊……」

    瑞貝璐熱烈的回應已經快要讓比爾梅德發瘋了。瑞貝璐的舌頭在享受著興奮無比的比爾梅德,她的手正愛撫著他的身體。

    比爾梅德再也忍不住了,抓住了瑞貝璐的臉。這時瑞貝璐才放開了嘴,看著他。在她血紅色的眼睛裡充滿了y-望。比爾梅德除了急促地呼吸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比爾梅德的表情,瑞貝璐好像很滿意地面帶著微笑。然後抓住了他的肩膀,提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她的手正在撫摸著比爾梅德的胸膛。她的嘴唇微微地chou動。但是,已經神魂顛倒的比爾梅德不知瑞貝璐在說什麼。瑞貝璐微微地提起了上身,然後又慢慢地坐了下來。

    「瑞……瑞貝璐主神……」

    huāchu-ng的上端,插在柱子上的幾個花朵落到了他們的頭頂上。比爾梅德漸漸地進入到了男性特有的神秘的境界裡。神和人類的合一,瑞貝璐的嘴角微微地chou動,流露出殘忍之外的微笑。比爾梅德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的微笑意味著什麼,就緊緊地抱住了她,他已經什麼都不想了。

    「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比爾梅德越來越陷入到了對瑞貝璐的情感中。瑞貝璐用力地抓住了比爾梅德的頭,這時從他的頭頂上流出了紅紅的鮮血。

    「在你的身體中h-n著下等人類的血。」

    比爾梅德很茫然,他連痛苦都感覺不到。

    「竟然可惡地成長到現在。」

    瑞貝璐的聲音有了奇妙地改變。比爾梅德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我只是……」

    「你有你要做的事情,這就是你的命運。」

    瑞貝璐的聲音漸漸地開始迴響。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去。

    比爾梅德忽然睜開了眼睛。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沒有人煙的漆黑的叢林小路上。他這時候才得以清醒,他看到了本來被瑞貝璐砍得粉碎的盔甲完好無損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在他的旁邊放著一顆綠s-的水晶球。比爾梅德的頭頂上還在流著血。

    「瑞貝璐主神……」

    當比爾梅德呼喚著瑞貝璐的名字時,傳來了她的聲音。

    「你想讓我饒恕你的罪孽,你想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嗎?」

    「是的。我想永遠追隨著您。」

    「呵呵,很好。我會給你洗脫罪孽的機會。」

    「那我應該怎麼做?」

    比爾梅德盡力壓住自己焦急的心情。

    「第一件事情是,剪除掉竟然想跟我作對的、正在搜集黑暗的力量的叫哈肯獸的傢伙。」

    「知道了,我會做到的。」

    他向什麼都看不到的天空中回答。

    「第二件事情是,處理掉違背我的神托,像普通人一樣活著的那個小女孩兒。」

    「……」

    「那個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帶著災難,以後也會是如此。決不能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比爾梅德睜大了眼睛,看著傳來瑞貝璐聲音的天空。但是天空中只有數不清的綠s-光芒,根本就看不見瑞貝璐。

    「瑞貝璐主神我怎麼能找到他們呢?」

    「你要充分地發揮你的才能,你會很快就找到他們的。」

    比爾梅德跪下一條腿,低下了頭行了騎士之禮。

    周圍一片寂靜。突然,瑞貝璐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又慢慢地消失。

    「那是洗脫你的罪孽的惟一的出路。而且,也是能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惟一之路。」

    又有兩次閃光。再也沒有聽到瑞貝璐的聲音。比爾梅德茫然地望著天空。對瑞貝璐的奇妙的情感開始在比爾梅德的心裡萌芽。

    「我一定會完成您吩咐的任務,讓您滿意。我的瑞貝璐主神」

    比爾梅德一動也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維持到了天黑。他根本就沒有認識到自己已經徹底地陷入到了瑞貝璐所設下的陰謀和魔力中。天空中,有些不知名字的鳥兒在淒涼地嘰嘰喳喳地叫著,盤旋在比爾梅德的頭頂上。

    午飯不冷不熱——這是一頓美味的英式午飯,就餐是在哥倫比亞號的餐廳裡——飯後,坎貝爾小姐和麥爾維爾兄弟倆又登上了甲板。

    當海倫娜重新坐在輕甲板上的椅子上時,她禁不住失望地歎息道:「我的海平面呢?」

    得說她的海平面已不復存在,它已消失了好幾分鐘了。此時,汽船航向朝北,沿著長長的巴特海峽溯水而上。

    「真是糟糕,薩姆舅舅」坎貝爾小姐撅著小嘴埋怨道。

    「可是,親愛的孩子……」

    「我記下這筆帳了,西布舅舅」

    兄弟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但是,船改變了航向也不能責怪他們。現在船頭又朝向西北方向。

    事實上,走海路由格拉斯哥到奧班,有兩條完全不同的路可走。

    第一條——哥倫比亞號沒有走——是兩條路中比較長。汽船首先在巴特島的首府羅瑟塞停靠,那裡有十一世紀的古老城堡,巴特島西的高大峽谷使整個島嶼免遭來自外海的狂風的侵襲。然後汽船可繼續靠著島嶼的東海岸沿著克萊德海灣順水而下,經過大小康佈雷島,再沿著這個方向前行就到了阿蘭島的南半部,這個島幾乎全是漢彌爾頓公爵的,由底層的岩石一直到高出海平面約八百米的戈特菲爾山的頂峰。然後舵手再改變航向,把羅盤的準線調向西邊,繞過阿蘭島和康提爾半島的頂端,由那裡沿著東海岸逆水航行,便進入了吉戈漢航道。穿過艾萊島和汝拉島之間的桑德海峽,便到了洛恩海灣寬廣的水面,這個海峽的頂端在奧班北面一點。

    要是坎貝爾小姐有理由報怨哥倫比亞號沒有走這條道的話,她的兩位舅舅更有理由為此而遺憾。事實上,沿著艾萊島海岸航行,他們將會看到馬克?唐納德的舊居。馬克?唐納德在十七世紀初,被坎貝爾家族打敗並被驅逐,不得不讓位於後者。面對一個和他們聯繫如此緊密的歷史事件發生之地,不必說貝絲夫人和帕特裡奇,麥爾維爾兄弟無疑也會感到他們的心在一起跳動。

    至於坎貝爾小姐,走這條道的話,那個令人懊惱不已的海平面就會已經在她的視野中出現好長時間了。實際上,由阿蘭島的岬角到康提爾半島的岬角,海在南邊,由康提爾半島的馬爾島到艾萊島,海在西邊,也就是說整個巨大的水域由此一直延伸到三千里外的美洲海峽。

    但這條路比較長,而且比較艱辛,甚至有些危險,當汽船迎著洶湧的海l-ng在內布裡赫群島海域航行時,天氣常常非常酷烈,這樣的旅行便會有可能使一些遊客感到害怕。

    工程師們於是把康提爾半島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島嶼。他們在半島的北部挖掘了克裡南運河。運河至少縮短了二百英里的航程,要渡過它三四個小時便足夠了。

    哥倫比亞號將走這條路來結束由格拉斯哥到奧班的海上航行。在海峽和狹長的海灣之間,除了沙灘,森林和山脈外,再沒有別的景致。在所有乘客中,坎貝爾小姐無疑是唯一一個因沒有走另外一條路而倍感遺憾的人,但她不得不聽憑走這條路。至於海平面,或許再過幾個小時船駛出運河以後,趕在太陽的光盤擦著它之前,她還能再看到它。

    逗留在餐廳裡的乘客重新登上甲板時,哥倫比亞號擦著艾爾邦戈雷戈小島駛入了裡多狹灣,這個小島在阿蓋爾公爵這個英雄人物爭取蘇格蘭政治與宗教自由的鬥爭失敗以前,在他去愛丁堡把頭放在蘇格蘭的斷頭台上以前,是他最後庇難的據點。此時,汽船又轉向南方,沿著巴特海峽航行,兩岸的島嶼有一些樹木,顯得比較乾燥,一綹輕霧使它們陡峭的輪廓時隱時現。繞過阿德拉馬特角之後,汽船重新調頭向北,穿過費恩狹灣,經過康提爾海岸左側的伊斯特—塔貝特村和阿爾德瑞西格角,便到了洛克吉爾費德村,克裡南運河的入口。

    在這裡,乘客們得放棄哥倫比亞號,它對於運河而言顯得有些太大了。運河上有十五個船閘來調整水位的高低,其九英里長的河道僅能承載吃水淺、體積小的船隻。

    一艘小汽船裡內特號在等待著哥倫比亞號上的乘客。換船幾分鐘內便完成了。每位乘客都不甚自在地坐在汽船的輕甲板上;然後,裡內特號便在運河裡航行、速度相當快。此時,一位「dag-pipe」,那一個風笛手,身穿民族服裝,吹響了他的樂器。再沒有比這怪異的曲調更令人感到傷感的東西了。整個曲子始終由三個低音管單調的低音構成,樂曲如同上幾個世紀的古曲一樣,展開部分只用了一個音階的大音程,並且沒有導音。

    運河中的航行十分愜意,汽船時而在陡峭的河岸間穿行,時而又半懸於佈滿了歐石南的山脅,忽而隱藏於開闊的田野之中,忽而又被夾在兩個船閘之間的陡堤之中。在引水渠中船停了一會。當管理人員飛快地打開船閘準備放船時,當地的男女青年和孩童,非常有禮貌地向乘客們供應新擠下的鮮nǎi,他們c-o著一口克爾特人曾用過的蓋爾人方言——這種語言甚至對英格蘭人來說,也難以理解。

    六個小時以後——船晚點了兩個小時,因為一個船閘出了點問題——經過了這個有點荒涼的地區的村莊、農場,和河右岸無邊無際的亞得沼澤,船便到了巴拉諾克村。在這裡裡內特號停了下來,以便再次換船。於是哥倫比亞號上的乘客便成為格倫加裡號的乘客。格倫加裡號沿著西北方航行,從而駛出克裡南海灣,繞過它的岬角,那裡聳立著封建時代建造的鄧特羅恩——卡斯爾城堡。

    在巴特島轉彎時,海平面仍舊沒有出現。

    坎貝爾小姐內心的焦灼溢於言表。在這個處處被擋住的水域航行,她覺得如同到了蘇格蘭中部的湖泊地帶,到了羅布?羅伊的家鄉。這裡景s-宜人的島嶼隨處可見,島上地勢起伏平緩,植物主要是樺樹和落葉松。

    最終格倫加裡號駛過了汝拉島的北端岬角,一望無際的大海一下子在這個岬角和斯卡巴島之間展現出來。「海平面在那裡,親愛的海倫娜」薩姆用手指著西邊說道。

    「這不是我們的錯,」西布說道,「這些老尼克經常搞h-n的島嶼一度擋住了我們的眼睛,使我們看不到它」

    「沒關係的,舅舅,」坎貝爾小姐說道。「但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晚上六點了。太陽才走完了一天行程中的五分之四,幾乎可以肯定格倫加裡號將在太陽沉入大西洋之前到達奧班。坎貝爾小姐有充分理由相信她的願望甚至在今天晚上就能實現。

    天空中沒有雲也沒有水霧,看上去很適合觀察。在航行的最後一段中,應該能夠在奧隆塞島、科隆塞島和馬爾島之間看到海平線。

    但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件將耽擱汽船的前進。

    坎貝爾小姐為她的想法而著m-,她一動不動地原地站著,盯著兩個島之間圓弧狀的水線看著。在水天相接的地方,太陽的反光形成了一個銀光閃閃的三角區,銀光一直延伸到格倫加裡號的肋部方才消失。

    坎貝爾小姐或許是船上唯一一個盯著這段海平線看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岬角與薩巴島之間的海是多麼動d-ng的人。遠處海l-ng互相碰撞的聲音傳到她這裡,可微風並沒有在粘糊糊的水面上吹起

    o紋,水面平靜,只有汽船的艦首劃破這平靜。

    「這聲音與水流的動d-ng是從哪兒來的?」坎貝爾小姐問她的兩位舅舅。

    麥爾維爾兄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關於在三英里外的狹窄航道上發生了些什麼,他們並不比她知道的更多。

    坎貝爾小姐於是便去與在船梯上散步的格倫加裡號的船長交談,問他關於這水的嘩啦聲和水的動d-ng的原因。

    「只是ch-o汐現象而已,」船長回答道,「您聽到的是考瑞威爾坎漩渦發出的聲音。」「可是天氣很好呀,」坎貝爾小姐提醒船長道,「幾乎沒有風。」

    「這種現象與天氣壓根沒關係,」船長答道,「這是海流作用的後果,流出汝拉—桑德時,海流只能在漢拉與斯卡巴兩個島之間尋找出路。在那裡水流速度猛然加快。小噸位的船隻上那兒去是很冒險的。」

    這一海域中的考瑞威爾坎漩渦令人生畏,被列為赫布裡底群島中最為奇特的地方之一。人們把它等同於寒因海峽中由於寒因長條暗礁與特雷帕斯海灣之間海底變窄而形成的布列塔尼海灣中的急流,或是布蘭沙爾特海峽急流,芒什海峽的水在奧瑞振尼事謝爾堡之間通過這個海峽。

    傳說它的名字得自一位斯堪的納維亞王子,克爾特時期,他的船就在那裡遇難。

    事實上在這條非常危險的水道裡已有不少船隻遭沉,它由於水流急而得的壞名字可以和挪威海岸的邁斯達姆急流相提並論了。

    坎貝爾小姐的注意力被海峽中的一個黑點吸引住的時候,她正不停地看著這一急流劇烈的

    o動。如果水流不是隨著l-ng的

    o動而起伏不定的話,人們準會以為那個黑點是聳立在水道中央的一塊岩石。

    「看,看,船長,」坎貝爾小姐說,「那如果不是岩石,會是什麼呢?」

    「實際上,」船長答道,「可能是水流衝來的一個漂浮物,要不就是……」

    他拿起望遠鏡。

    「一艘小船」他喊道。

    「一艘小船」坎貝爾小姐答道。

    「是的……一點不錯……一艘在考瑞威爾坎水面遇險的小船」

    聽到船長的喊聲,乘客們迅速湧向舷梯,朝漩渦那兒張望。

    是一艘被捲入漩渦的小船,沒問題肯定是的。它被漲起的ch-o水水流捲著,被漩渦的吸力吸住,極有沉沒的可能。

    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離格倫加裡號四、五英里遠的漩渦中的小黑點。

    「或許只是一艘隨

    o飄流的遇難小船。」一位乘客說。

    「不我看到一個人,」另一個說。

    「一個……兩個人」帕特裡奇喊道,他站在坎貝爾小姐身旁。

    實際上是有兩個人,他們已無法控制這艘小艇,要是能從陸地上來一點風,他們的帆或許能把他們從漩渦中拉出來,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們從考瑞威爾坎漩渦的引力中拉出來的。

    「船長」坎貝爾小姐喊道,「我們不能眼看著這兩個不幸的人死去如果任憑他們這樣,那他們必死無疑應當去救他們……應當去……」

    船上所有的人都這麼想,他們都在等船長的回答。

    「格倫加裡號,」他說道,「不能冒險進到考瑞威爾坎漩渦中但是或許在慢慢靠近時它能到達這艘遇險小船的救援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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