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命中注定 1283: 難猜 文 / 為博紅顏笑
1283:難猜
「嘻嘻，艷羅姐姐，我怎麼看他們對你似乎有些膽怯畏懼呢，難道你有什麼神兵利器？還是他們都暗自拜倒你十丈艷光之下？」群魔紛紛散去後，紫晴跑到一裘如雪的魔艷羅面前，笑嘻嘻地扯住魔艷羅那毛茸茸的袍子，一邊偷偷在雪白的裘袍上擦拭自己有些髒污的小手，一邊逗趣心高氣傲的魔艷羅。**
「每月兩千斤肉食，八十張獸皮！冥焚孤鳴你們認為這個數額怎麼樣？」真言卻只是淡然地將人物數目說出來，儘管讓冥焚孤鳴他們大吃一驚大失所望，但真言淡然和鎮定卻如一股無形的輕風安慰了這群本被遺忘的放逐者同門。
冥焚、孤鳴和綠如煙他們被這個數目嚇了一跳，但隨即也穩定了下來，在心裡，他們對於青釋天等一干核心領導層卻是痛罵不已。
孤鳴沉吟一會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任務很艱巨，但兄弟們不會被難道！」
孤鳴介紹道，萬魔窟禁地外圍雖然沒有什麼魔獸出沒，但在萬魔窟無數洞窟之中卻是有無數怪物魔獸，更有一些似乎不屬於這地魔界域種族的奇特存在，像神明守護者、邪眼這些生物。隨便一頭邪眼生物，一頭魔煞就有千數斤之重，除去它們的骨架、獸皮、內臟和齒牙等，獵殺一頭魔煞就能獲得百斤生肉。
如果，能成功擊殺一頭佔據洞窟分穴為巢穴領地的界域魔龍，則能輕易獲得數萬斤十數萬斤的肉食和無數值錢的寶貝與材料。
只是，這萬魔窟禁地的魔龍與界域其他地方的魔龍不太一樣，這裡的魔龍一律深黑色巨龍，背生四翼、六翼和八翼的都有，遠非一般魔龍的雙翼，體積更加龐大，實力等階更加高層次。
一般魔龍成年之後，都是超九階強大生物，實力稍不如深淵地宮的似龍一族，除非其中的魔龍霸者魔龍王，這是相當於深淵地洞地陰古魔那種層次的級別，則有隱隱有對抗魔王、大魔王級別的魔族強者的實力。
但萬魔窟禁地的多翼魔龍，卻是幾乎都具有魔王級別的實力，當然，和真正的魔王級別魔族強者戰鬥的話，同樣的級別情況，魔獸並非魔族的對手。萬魔窟禁地的魔龍，它們龐大身軀上的肉翅越多，則說明戰鬥力越強。
來過萬魔窟的魔族都會感歎說，「這裡的魔龍，都被魔神氣息感染變異了，可惜我們魔族似乎享受不到魔神的賜福！」
「一般初級蛻變狀態的邪眼不過是九階生物，八足魔煞不過**階存在，化屍蜂不過六七階，我們除了自己的食物物資消耗，上繳兩千斤肉食和八十張中大型獸皮也不算難事了？」聽完孤鳴他們的介紹，真言神色輕鬆不少地問道。
「嗯。只要沒有其他冒險者放逐者騷擾偷襲和搶劫，大致上沒有問題！但是，真言老大你不知道萬魔窟可是有無數魔頭探索其中的，這裡的殺人越貨是稀鬆平常的事情。運氣不好命都沒了，還完成什麼狗屁任務！」冥焚臉色卻是凝重，「孤鳴和如煙他們以前一起出去獵殺魔獸，有的時候一個月下來一頭魔獸怪物都捕獲不到，而我們魔將等階的每月大概各自就需要兩三百斤肉食！」
孤鳴和綠如煙等幾個邊緣放逐者不由羞慚地低下來頭，氣色好了不少的他們自知能力不足。不用說，沒有食物的時候，都是靠冥焚這萬金油接濟才過來的。
「孤鳴如煙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呆在洞府中好好修煉，恢復原有水準，只要配合得當，魔將三階組合起來戰鬥力也不差！」真言看在眼裡。安慰了一下這些附庸在自己羽翼下的同門。
在地魔界域越來越強大的碧天宮確有其他魔族勢力自愧不如的地方，尤其是碧天宮的劍陣合擊威力十分不俗，遠在赤真人曾經一手掌管的赤宵門陣法威力之上。只是，由於地魔界域魔族天性崇尚個體強橫無匹的力量，使得魔族們對於劍陣群攻之術從心裡就看不起。疏於鑽研演練，所以對陣起來即使殺陣之術再精妙，也發揮不出應有威力。
而從這一點看，曾經的赤宵門和碧天宮想必雖然就像是兇猛的鷹隼爪下羸弱的弱小獵物。但由於赤真人和陽無極他們本來是另一個神秘界域的修煉者，他們對於劍陣、合擊、團結合作的陣法群攻之道得悉在心。比起魔族來，修魔者的陣法合擊能力超出大大的一截。
真言化身為魔。目光見識卻遠非一般魔族所能想比，從上次碧天宮和絕陰殿對決中看出碧天宮劍陣威力強大，之後他參悟研究，又多出不少變化，打算指點下孤鳴和綠煙等五人下，將這魔將等級的弱小者們培養成劍陣高手，以後外出探險狩獵，也至少有自保能力。
「我成功啦，我就說不信這丑硬的大地底層我會潛鑽不下！」
大火魔蘇薩克爾這時從真言的洞府上頭飛了出來，神情興奮，但顯得很是疲憊，他得意地朝大家喊道，「哈哈，在本大火魔的強大熔岩本領下，終於在老大洞府之底引來了第一股星殞之火，不過***，這裡的星殞之火好生詭異，似乎不止十重級別！」
米勒佛一手抓住一條魔鷲小腿肉啃得滿嘴是油，挺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慢悠悠從山腳亂石堆中走出來，也有些自得地說道，「主人，今天我已經將整個小孤山巡視了一遍，更是已經粗略地在整座小孤山外圍佈置了一重巨石禁錮，實力修為在我之下的魔獸魔族都無法突破，可惜我現在能力弱了些！」
龍飄飄這領地身材塊頭當之無愧的女一號對真言也是十分的不以為然，儘管她之前由於真言滅殺絕陰殿幾名好手有些好感所以才忍不住見面時找茬挑釁——女人的心思總是難猜，但是現在看到真言竟然不服領地徵收任務的分派，以及對積望已久的領主青釋天公然冒犯，她心中對於真言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
這個時候，加上食無禁和屠自得等人不斷在一邊數落中傷真言的諸種狂傲不狷，青釋天、龍飄飄、戰萬里等萬魔窟禁地碧天宮領地核心領導層人物，開始都對真言慢慢感覺憎惡起來。
「新來的炮灰，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一兩手便可以胡來，相信這位真言師弟和他那幾個魔僕在萬魔窟活不了多久！」戰萬里這高山一般的巨漢淡淡地說道，眼中溜過一絲諷刺。
是的，像真言這樣有些本事，來到萬魔窟自以為是的碧天宮弟子以往都是層出不窮，但是，這些「刺頭」永遠會得罪大部分人，永遠習慣在血戰中孤身奮戰，然後不甘地靜寂死去！
青釋天、戰萬里和龍飄飄他們自以為都見識太多了，真言這孤傲自恃的新菜即便有幾分不凡，最終也是逃不過這個致命法則！
「不是的，其實。真言師弟平常還是很遵從門派規定的，這次一路西來，路上很照顧實力較低的師弟師妹！」看到食無禁和屠自得他們不斷詆毀中傷真言，小肚子氣得鼓脹脹的紫晴憤憤不平地瞪了食無禁他們幾眼。然後很無力地向青釋天他們解釋。
「紫晴師妹不必多言，你手下聚集了一群新來的師妹，以後還是多注意按時上交物資數量。你們都看到了，這裡環境殘酷險惡，我身為領地之主，不但要為大家的生存著想，還得每年往本門上交巨額的物資財富！」青釋天輕輕掃了張口為真言分辨的紫晴一眼，微微顯露不快讓紫晴和天王他們退下。由於真言的事件，使得這領主大人對於和真言相關的人士都感覺有些厭惡。
紫晴還想說些什麼，遠處一位依靠在荒涼石壁的修長身影卻是傳音過來，「紫晴妹妹。領主大人已經對你那位帥哥哥心生憎恨忿怒之意，你越多說，結果反而是越讓他反感而已！若那真言師弟真非池中之物，相信在萬魔窟禁地這等地方，日後總會表現出來！」
紫晴、天王和迦樓羅順著聲音望去。卻只見是和他們同門情誼深厚的魔艷羅師姐。魔艷羅一身白色妖狐裘袍，神色淡然自若靠在巖壁底下，骨節粗大、皮膚略微粗糙的右手正抓著一個牛皮酒袋，不斷自顧自仰首痛飲間。艷麗如玉的風華中，卻折射出一種孤絕的冷傲。似乎這萬魔窟，這整個茫茫地魔界域之中。其實並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多看重一些。
孤傲的冷，華麗的艷，融合在一起，就是冬日冰天雪地裡那自顧自憐開綻的一朵奇葩。
聽到魔艷羅這也算是領地一大「刺頭」代表的美女旁邊冷聲嘲諷，青釋天和戰萬里他們都是不由地臉上微微一熱，有些尷尬。以往無數次的打交道，魔艷羅這雖然冷傲但在領地卻頗有威望的美人，早已經讓青釋天等人見識過她的鋒利，對於這紫玉令系出名的大美人，青釋天都頗覺頭痛。
故作瀟灑一笑，青釋天安排任務完畢，揮手讓紫晴、陰狼、天王和獨孤狂戰他們各自退下，然後也帶著龍飄飄和戰萬里離開了領地，前往萬魔窟禁地內部險惡地帶，進行他們自己的秘密探索了。
愛瑪也已鑽出帳篷，目瞪口呆地看著。
火消風止，就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夢境。只是，在他們的前方，驀然地多了一個直徑長達半里的圓柱形大坑，這個坑有十幾米之深，就彷彿有人將裡面原有的黃沙和岩石突然間移走，只留下這個觸目驚心的殘骸。
「這個由迷鎖構建的魔法矩陣叫『貝希摩斯的吞吐』，貝希摩斯是傳說中一種長得像河馬的巨型怪獸。這個魔法矩陣是我設計出來的。」小仙子從梅吉的體內鑽了出來，得意地說。
梅吉已經無語了，他現在終於明白小仙子所說的，如果迷鎖能夠在戰鬥中隨心所欲地應用，那早就不需要軍隊的意思了。要是魔法師不需要進行長時間準備，只是揮揮手就能達到這種效果，那就算是再強大的軍隊，也會一下子就灰飛煙滅？
「我也知道有魔法矩陣這種東西，」愛瑪忍不住說道，「但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我還一直以為這種東西只是虛構出來的……」
小仙子說道：「那是因為，迷鎖本身是精靈族的不傳之秘，真正掌握到它的魔法師根本沒有幾個。何況，每一個由迷鎖編製出的魔法矩陣都是經過了無數心血才研究出來的，沒有誰願意把自己掌握的魔法矩陣輕易透露給別人。就算是這整塊大陸上，不要說沒幾個人接觸過與迷鎖有關的魔法矩陣，很多魔法師甚至知都不知道有這東西。」
「是這樣麼？」梅吉低頭看著術士老人留下的「蜃之幻境」的卷軸，終於明白了那個死老頭……咳，那個很好的老頭有多大方。
……
遠沙漠裡的鹽沼，是內海消失後所留下的沙化地帶。由於到處都是鹽粒，這裡的腐蝕性極大，而且蚊蟲極多。此外，這裡還有一種專門吞食鹽粒的食鹽怪，這種食鹽怪本身並不可怕，但它會將吃入體內的鹽粒轉化成能將人溶得只剩白骨的黑色糞便排出，雖然這種黑色糞便並不難以辨認。但它卻是會移動的。而這也是人們無法在鹽沼休息的最主要原因，因為你不知道這種黑色糞便什麼時候會從你的身體下方浮出來。
這可能也是鹽沼另一邊的鸚鵡洲一直沒有被經常穿越沙漠的商旅發現的原因，畢竟帶著大批的物品經過鹽沼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就算人沒事。也有可能會讓那些貴重的物品因為受到腐蝕而賣不出去。
幸好這片鹽沼的範圍還不算太大，梅吉和愛瑪用了一個晚上來穿越它。當然，這也和他們借用了一些魔法有關。相對平坦的地方就使用疾行術，而不太好走的地方就用暗影門直接跳過去，雖然到了第二天早上，梅吉因為魔力消耗較大而全身酸痛，但至少沒出什麼意外。
「上午休息一下，下午繼續趕路。」愛瑪看著那張從星辰羅盤上摹繪下來的地圖。「這樣，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到達小綠洲。」
「好累。」梅吉用崩石術建起石牆將帳篷圍住，再圍著石牆繞了一圈，感覺很滿意。如果以後沒飯吃。他覺得自己可以考慮去當個建築師。
「梅吉……」愛瑪卻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
「什麼事？」
「……你把我們關在外面了。」
「……」好，我果然是白癡。
梅吉只好在石牆上弄出個洞口，和愛瑪一起進去後再重新封上。雖然避免了陽光的直射，但熱氣仍然從地底湧出。愛瑪躺下後，很快就入睡了。讓梅吉大為佩服。梅吉坐在她身邊，低頭打量著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梅吉覺得她的皮膚愈發的白晰了，甚至她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種被月光覆上般的美感。梅吉小心地翻開她的衣領。黑色珍珠項鏈在她的脖子上散著光澤，墜頭掛著的黑玉葉片輕貼在她露出的那半截上。帶著神秘的力。
他忍不住伏下去，輕輕地吻著少女的頸部。少女的眼睫微微動了一下。
「愛瑪，你的身上好香。」梅吉迷醉地說著。
愛瑪的身體卻突然緊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然後見到她已微睜著眼睛瞅向自己。
「你知道我在裝睡？」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像是在生氣的感覺。
「嗯……」這麼簡單的事，傻瓜才看不出來？
少女卻突然把他用力推開，拉緊自己的衣領，轉過頭去：「你再動我我就殺了你。」
梅吉一時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如果她不喜歡自己那樣做，那乾脆從一開始就拒絕好了，用得著這時候再來鬧彆扭麼？
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湧起。
這時，小仙子的偷笑聲從他的腦海中傳來。
「傻瓜。」小仙子偷偷地對他說道，「其實她都已經默許了你的侵犯，你自己卻要把氣氛破壞掉。」
「不懂，如果她不喜歡我這麼做，她可以直接告訴我啊……」梅吉也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接觸了，卻唯有愛瑪的心理他一直沒鬧明白。
「那只是你把她想得太堅強太厲害了，你別看她表面那麼霸道倔強，其實她仍然也只是個女生。跟別的女孩一樣，她也會害羞，也會害怕。」小仙子說道，「正因為總是讓自己看起來狠辣無情，在她的心裡，反而可能更需要別人的愛撫。越是表現得冷漠和堅強的人，往往越是缺乏安全感。更何況，這個孩子的心裡面有陰影，她想要從陰影裡走出來，但她太害怕了……」
是這樣麼？梅吉若有所悟。確實，愛瑪就是這麼彆扭的一個人，就算她的心裡其實並不抗拒自己對她的撫愛，但她那不知該說是過度驕傲還是暗藏著自卑的心理，卻讓她放不下臉來。所以，她只能通過裝睡來給她自己築上一道心理防線，偏偏自己把她的這層雖然是自欺欺人卻也是底線的外衣撕破了……
我真是有夠蠢的！梅吉將手慢慢地從次元袋裡縮了回來。
剛才愛瑪莫名其妙的生氣，也讓他感覺有點受傷害。因此，他本已考慮著要不要想辦法給她喂「女僕」了。
還好小仙子及時提醒了他，現在冷靜地一想。如果他真的那樣對愛瑪做了，恐怕他和愛瑪之間的關係也將徹底掉入深淵。
只是目前兩人這種若即若離的奇怪關係，也不可能保持長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梅吉的心中就突然多了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如果他不能跟愛瑪再進一步，那麼，她將很快地消失而去，到那個時候，他將再也無法找到她。說實話，如果就這樣讓愛瑪離開，他真的很捨不得。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建立後宮的話，其中一定要有愛瑪。不然就太遺憾了。
「想知道該怎麼做麼？」小仙子在他的腦海中叮叮噹噹地笑著，「那就出來，我來幫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活了不少年月了，情情愛愛的事也見得多了。」
「嗯，對了，你現在到底多少歲了？」
「問一位女士年齡可是不禮貌的喲，小梅吉。」
「有五百多歲了？」
「誰是五百多歲的老妖婆？你竟然罵我是老不死？你竟然說我是個老太婆……」
「我沒有……」梅吉滿頭大汗。
「你分明就是這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
愛瑪靜靜地側臥著，在她的身後，傳來梅吉打開帳篷走出去的聲響。
她蜷起身子，用毛毯緊裹著自己。心裡有一種揪痛的感覺。帳篷裡很是悶熱，但她卻沒有出汗。自從血咒開始以後。她已經不會再出汗了。
等到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她甚至將不得不遠離陽光。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坦然地面對這些。但當它們就在自己面前時，她卻發現自己其實是如此地膽怯。
這兩天，當梅吉摟著她入睡的時候，她竟然產生了一種被呵護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在她看來是多麼的可笑，卻又真的讓她有些戀戀不捨。
有的時候，她也能感到梅吉緊貼著她的身體時，那種滾熱的男性需求。而這讓她產生了一種無端的害怕，一方面，她想起了在黑晶石礦山中被侮辱時的痛苦記憶，而另一方面，她發現如果梅吉真的再進一步的話，她很可能無法拒絕。
這真的很矛盾。明明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那種被男人進入的痛苦，卻又覺得，如果是這個傢伙的話，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如果是這個讓人討厭的、讓人歎氣的、讓人忍不住想搖頭苦笑甚至踹上兩腳的無賴的話……
剛才，在梅吉對她偷偷地愛撫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放開了自己，她的身體隨著那傢伙的挑弄而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愉悅。然而，在梅吉突然說話的時候，在兩人的視線突然相對的時候，她卻又莫名其妙地覺得害羞，這種她本以為絕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小女生的情懷，一時間竟讓她不知所措了。
她下意識地讓自己表現得像是在生氣，以此來偽裝自己的羞怯。
然而，她似乎把本應美好的氣氛完全破壞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了。
梅吉離開了，而且顯然不會再進來。
少女捲起毛毯，蓋住自己的頭。
這實在是不像她，竟然會像普通的女孩一樣害羞，竟然會像普通的女孩一樣想哭。這是她麼？為什麼她竟然也會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躲在這裡苦惱，而不是拿起鞭子把那傢伙狠狠地抽上幾鞭？
這樣的她，實在是太可笑了！
時間緩慢地流逝，慢得幾乎讓人感到絕望。幾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而梅吉也像是失蹤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歎了一聲，默默地坐了起來，將原本放在一邊的骨鞭收好。就在這時，梅吉的腦袋卻突然探了進來，嬉皮笑臉地看著她：「睡醒了麼？」
無由的火氣衝了上來，愛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睡醒了就出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梅吉跑過來拉起她。
「看什麼？」她沒好氣地應了一聲。自己白白苦惱了一個上午，可這傢伙怎麼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蘇薩克爾和米勒佛的報告讓真言和冥焚他們都是精神一振，覺得踏實了不少。
有了甚至不止十重級別的星殞之火取暖和輔助修煉吸收，更有了一重目前雖然簡陋軟弱一點的巨石禁錮防護，小孤山無疑變得更加溫暖生動起來，變得更加的有生氣，和有安全的保障。
「咦，老米，你嘴裡啃得津津有味的大腿肉很是熟悉啊，難道是偷吃我們的糧食儲備魔鷲肉？」大火魔吞了一大口口水，盯住米勒佛手中的魔鷲肉眼紅不已。來到萬魔窟後蘇薩克爾和其他放逐者一樣對於食物的**格外高漲。
「切，我可是很有自律心的魔僕，怎麼會幹偷吃儲糧的事情，這塊肉腿是我閒逛冥焚的洞窟時發現的，想必昨夜冥焚兄弟沒有啃完，我就拿來暫時充飢一下了。我佈置了巨石禁錮消耗那麼巨大，加上這裡體力確實損耗得快，不過拿一小腿肉，冥焚你得體諒體諒我！」
「你太無恥卑鄙了，連我流了不少口水的肉腿也不放過，我宣佈，以後老米你將是我洞府最不受歡迎的人！」
一聽見是自己的食物儲備，怪不得覺得眼熟的冥焚頓時又氣又怒，甚至開口要大肚魔米勒佛以後不要在進自己洞府了。
「真是小氣！今天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米勒佛皮糙肉厚，臉皮也厚如城牆，只是對冥焚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還一副鄙夷對方小氣的模樣，大嘴一張，殘餘的肉腿頓時滑入了他深不見底的肚腹之中。
「冥焚太不講義氣了，一個人躲起來享受美味！」大火魔蘇薩克爾惋惜羨慕之餘，也對冥焚嘀嘀咕咕。
冥焚又氣又恨之下，鬱悶地大叫數聲，隨後拍頭一笑，仰首大咧咧地跳出小孤山土石地面上猶如一條石龍隆起的標記，這道環繞整個小孤山的隆起線條就是大肚魔米勒佛施展的「巨石禁錮」魔法的標誌。
這個身材瘦小、長年裹著短小又骯髒獸皮袍子的放逐者老油條站在烈風呼嘯的石原上，自負而驕傲地挺了挺了並不壯實的胸膛，作勢欲邁，並指著米勒佛狡猾地笑道：「老米，你把你的巨石禁錮說得那麼厲害，我倒要試試，看值不值我的一條香噴噴的烤肉腿！」
真言、米勒佛和蘇薩克爾他們見狀不由一愣。米勒佛更是十分的不以為然，他輕視不屑地隨意揮揮手，「靠，當我地煞境界不存在啊，我取消冥焚你的進入權利，你現在要是能突破我巨石禁錮的屏障走過來，不要說賠你一條肉腿，就是這一年的伙食我都給你包了！」
米勒佛胸有成竹，他們大肚魔天生擅長土系防禦魔法，巨石禁錮更是地煞級別的大肚魔才能參悟出來的看家本事，所以他對顯露是魔將境界的冥焚的挑釁絲毫不放在眼裡，以為冥焚所謂的突破禁錮力量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冥焚聞言卻是喜形於色，重重地跺了幾腳，很是興奮地說道，「好，老米果然夠爽快夠豪放，我們就賭一年的伙食，誰輸了誰就負責對方的一年伙食。嘿嘿，和你老米的大肚子大塊頭相比，我體形瘦小不少算便宜你了，一個月我勉勉強強能吃個千斤肉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