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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九一節 書房對話 文 / 清宵好夢

    王動的計劃,三湘商行裡那幫人聽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按明朝永樂時期的實力,想征服整個世界都是有可能的,這個可能就在於王動能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要征服這個世界有很多種方法,通過武力最直接和簡單,一刀砍斷把所有的結都解開,通過文化,如同和平演變,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我的文化,認同我的上層建築,慢慢歸化,成為我的子民,還有的辦法就是通過經濟,比如掠奪性的採購和開發,通過貿易和移民達到全面入侵的目的。如果要這樣玩的話,那王動需要的資源就更多了。

    錢,這個簡單,只要能讓大家看到錢能滾錢,籌錢不是問題,關鍵還是人,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有一技之長的人。還有,真要走到那一步了,還存在一個與明朝這些人的關係,與這個政權的關係,這會讓王動去裝孫子,厚臉皮,沒問題,當年在機關的時候,有練過,但也是裝,骨子裡你讓他去承認王權,去孝忠皇上,他還是做不到的。他可能會孝忠一個理念一種精神,但絕對不會某個人。而且經過這麼多年黨的教育,他的辯證唯物主義價值觀世界觀牢不可破。

    這些東西,可以一步一步來,走一步看三步,現在完全可以不用去考慮,但,這會考慮了也有好處,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等到你要看三步的時候,那時心裡想的,可能已經不是走,而是跑或是跳了。

    王動家的外書房,王動和陳澤在喝茶,王爺賞的信陽茶,陳澤是個識貨的人,不過他想的是,王動買的,大掌櫃喝點貴重的新茶,小菜,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谷王賞的。好像楚王沒怎麼賞過東西給他們陳家噢,毛都沒有一根,而且楚王讓人的感覺是,要送禮貼上王府的人太多了,收了你的禮,已經是賞臉了。

    「材棟,若是你的鄰人,屋不閉戶,家有重寶且不自知,群賊四顧,你作何感想?」

    陳澤不知王動問這話什麼意思:「可自取,亦可助之御賊。」

    「呵呵,材棟也有自取之心呀!」

    「若是寶物,不識不知,對他而言,與尋常物什無兩樣,他既不在意,我自取,有何不可。」

    這話說的也對,王動聽了笑了。這話說的真響呀,nnd,理直氣壯。

    「材棟,陳家經營的都是井鹽吧,有沒有想過做海鹽的生意。」

    「海鹽都是幾個大的鹽場出的,且是朝庭專控,現在的份額都被老的幾家吃了去了,想插手沒有那麼容易。」

    「若是新開一個鹽場呢?」

    「更不大可能了吧。」

    「若是不在大明朝的疆域之內呢?」

    「這個,呵呵,靜之,莫要說笑話。」

    「呵呵,東去日本,高麗百濟,南下之中山,蘇祿,都是環海之島國,開個鹽場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這可不是簡單的做生意的意思了,這是要擴疆掠地的潛台詞。陳澤這會算是看到了點端倪,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謀劃這種大事,陳澤有些不解,雖然說這裡有生意在裡面,但這些東西,不是一個商人敢去想和干的。在陳澤眼裡,一個商家,再怎麼大,都是不可能和朝庭去相爭的,且別說是朝庭,哪怕是朝庭的代理人,或是沾著點關係的人都不行。讓陳家去和楚王對著幹,不理楚王,這是不可能的,雖然真不理了,楚王還不能拿他們怎麼的,但他們不敢,這種不敢是與生俱來的,是羊怕狼的那種,即使那狼轉性吃素了,它還是怕。而王動則不同,他身上沒這種奴性。

    「日本國出銀,據我所之,皇上所封日本國王,其實並非日本真正國王,日本有一天王,此乃日本王族,受封國王的人,其實是個有兵權的將軍,且此人兵權並卻無朝庭想像的那麼大,此人所掌控之地不足大明朝一州一府,所轄之軍不過萬。日本王族有的只是血脈之尊貴,且以我所知,好像也不是那麼高貴,王族在民間或有擁戴,然在世家權臣眼中,只是個花瓶。」

    「日本國盛銀,出硫磺,其鋼刀保有大唐鍛造之法,優於明朝。國內多火山多河川,其地力肥於我朝,可植稻米。日本國東面大海,海魚鮮美數量頗多,非我等可以想像。」

    「莫非靜之要去征伐日本?」

    「呵呵,若有可能,有何不可。」

    「日本國有神風相佑,征討,談何容易。」

    王動知道陳澤說的是,元朝征日本,十多萬人下海,只得百十人回,沒辦法,點背命苦,碰上了颱風,後世再牛的船的,遇到颱風也是沒辦法,更別說在元朝。

    「材棟不知鄭和大人已經出使過東洋了嗎?不費一兵一卒,倭將自擒流賊綁獻我朝,得令自處後,於道蒸殺,可見大明天威。」

    「在京師有所耳聞,我朝兵船氣勢巍巍,日本國戰船不及大明十之一二,實難相抵。」

    「日本小國,其國民低劣無比,傳為秦人之後,盛唐之時諸多遣唐使入中土,以仰天顏,如今我朝國力強盛,其君臣拜服,然小民武士多有侵擾,且居上位者不能禁止,尤為可惡。」

    「諸如此類,靜之以何知之」陳澤顯然還沒有習慣王動的通曉天下時局,看王動的樣子,不曾到過京師,也沒有出過洋,怎麼會對這些東西知道的一清二楚,陳澤可以遊歷過大明的山山水水的,對國是對周邊的小國的事情,略知一二,但與王動相比,那還是差之千里。

    「有些內幕,且江湖傳聞亦是不少」這話又推乾淨了。

    陳澤還不知王動的心思,但有一點,一旦出了洋,這個王靜之,除了生意以外,看來不是什麼善類。

    更晚的時候,王動在內書房,劉秀珠過來找王動,這個女俠好像不大喜歡敲門的,遠遠的一粒小石子穿透窗紙打了進來,王動現在已經能聽出這是劉秀珠了,也沒做他想,就跟了出來。這會王動腳頭上算是有些功夫了,至少他覺得比以前跑的快多了,為此他還懊惱過,要是這腳力放在後世去搞運動多好,起碼踢足球那就是個跑不死,有這本事,進國家隊都有可能。王動在後面跟著劉秀珠,她沒停,一路把王動帶一片林子裡,晚上寒意逼人,不過王動跑出汗了,一停下時,馬上感覺風吹的身上有些冷。

    劉秀珠一停下來,便向王動招手,王動走近了的時候,樹後面又轉出一人,如鬼魅一般,走到了劉秀珠的身後,劉秀珠渾然不覺,這可把王動嚇了一跳,那人尋常百姓打扮,年齡約在三十多歲,以劉秀珠的武功,應該不會……

    果然,聽得那人說了句:「師妹,這便是王動?」

    「大師兄,他便是王動。」

    「王大哥,這是我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王動這話一說,自己都要笑了,這一喊,自己像是他師弟一樣。

    不過那大師兄倒沒太在意,「王大掌櫃有禮了。」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一點王動的底細,他吃驚的是,王動遠遠跑過來的身法,一看就知這人內力不行,但身法卻是不俗,似曾相識,但又說不清那是什麼。

    「大掌櫃是那劍的主人吧!」

    「劍?」

    「是的,大師兄,小妹自作主張,將那套劍法授於王大哥,還望大師兄見諒。」

    「也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三弟也是看著那劍是外名器,教了就教了吧!」在這個大師兄眼裡,王動顯然已經是師妹的准夫婿了,他看著也是喜歡。他行走江湖也是很多年了,很多人見過他,也聽過他的名聲,但能真正把人和名對上的,不多。蓮天宮一門的特點就是為人行事低調。

    「師妹,師傅已經出關雲遊去了,你的幾位師兄都被召了回來,你自入師門師傅就不曾管束過你,此次師傅只是讓我帶個話,過些時日,江湖上會再興血雨,望師妹小心,蓮天宮弟子不可參與其中。」

    「弟子謹遵師命。」

    這把王動弄的雲裡霧裡,這種事和他沒關係呀,還當著他的面說,真是當他不存在呀。

    「大掌櫃,今日唐突了,聽師妹說起你,想見你一見,我等江湖人士,怕不方便,故晚上相約,大掌櫃見笑了」這位大師兄還是個大師兄,做事考慮的還蠻多,任何朝代,上至官府下至百姓,對江湖人士都是內懼或是厭惡。王動在長沙府也算是個聞人,真要被人看到他與什麼江湖人士在一起,可能會有些麻煩,劉秀珠不一樣,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

    「大師兄多慮了。」王動回話。

    「大掌櫃,那劍法練的如何,可否舞來一觀。」呵呵,不錯,大師兄要給見面禮了。

    劍沒帶出來,劉秀珠好像也沒什麼劍在身上,不過她倒機靈,撿了根樹枝給王動,當下,王動一招一式的演舞開來。

    大師兄在一邊看著,時不時的,提醒王動一兩句,搞的王動累的不行,剛停下來說話,覺得有點冷的,這會身上又熱乎了起來。

    足足折騰了一個半時辰才收工,大師兄也走人了,劉秀珠和王動也回了。

    「秀珠,你大師兄過來只是傳話?」

    「應該是罷,看來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何以見得。」

    「正月見師傅的時候,黃石寨的人過來了,蓮天與黃石近來咫尺,但從無往來,那次小妹也在,但那人沒說什麼東西,一定是有重大事端要與我師傅相商。師傅出關了,想必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師兄們都回了師門,一定是大事。師傅自己卻雲遊去了,想來與我師門無關,師傅只是不想師兄們涉及其中。我那些個師兄平時都是不動聲色之人,師傅居然還是不大放心,看來真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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