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三節 竹輪大會 一 文 / 清宵好夢
自獨尊儒術後,中國歷史上對於崇尚暴力進行改革的法家評價並不是很好,不過其他學派又不得不承認,重用法家而富國強兵的史實,比如申不害於韓,商鞅於秦。王動對法家的瞭解很少,只知道幾個人名和名詞,但他喜歡經濟,對後來的制度學派有過研究,偶爾的一個機會,他看到一篇國內學人寫的關於制度經濟學的文章,這文章就是從中國歷史上的法家入手寫現在的制度學派,給他印象非常深,所以這會他敢聽鄭政吹,估計自己到時大發議論的時候,那些後人專家學者的觀點,應該會有市場。
吳朝干對這種場合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但東家沒叫他走,他只能幹坐著,坐那聽他們吹,他不喜歡聽陳澤說話,張浩好一點點,這個鄭政的話也聽不大懂,這幾個人說話太酸,文縐縐的,他聽老半天才知道,商鞅和公孫鞅是同一個人,韓非子不是韓非的兒子,還是東家的話聽了容易明白。說來說去不就是做錯了就要被懲罰,要用軍令來約束當兵的,要有一幫人一堆法令來管理百姓。對於其他人講的「名」「術」「勢」「法」,他更本就不懂是什麼東西。
不過王動今天講的東西,對鄭政影響卻是很大。他總以為法可以決定一切,法大於禮,而禮卻是儒家眼中維繫世界秩序的基礎,而王動今天卻告訴他,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制度是完美的,但人卻是有私慾的,這些他都不能否認。這還是其次,王動還有很多大逆不道的觀點,比如法的依據是什麼,君王的意志,老百姓的福祉,法到底要維護什麼人的利益,君王代表了誰的利益,這些東西,聽得鄭政目瞪口呆。陳澤張浩雖然不敢苟同不能接受,也是震驚。
吳朝幹不管這些,他在這裡等,等著晚上開飯,按東家的習慣,一幫自己的人聚在一起,到了吃飯的時候,一定會好好吃一餐的,吃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東家說了,民以食為天。果然,那幾人說到嘴巴干的時候,聽的東家吩咐,「難敵,去把陳四喊來。」王陳不在,這個簡稱應該是喊他的,吳朝干抬腿就走。
陳四跟著王動也養成習慣了,到一個地方安營紮寨後就往集市上跑,看看這有什麼吃食買賣,然後再哼啊哈的去打聽,有時沒個通譯,完全是雞同鴨講,碰到些漢人小販那就好辦了。到了爪哇的這兩個村寨,陳四感覺不錯,山餚野蔬,所出頗多,還有就是這裡的東西便宜呀,只要是中國的銅錢這都收,這裡漢人也多,行事極為方便,這裡的米又細又白,亮晶晶的,沒那麼粘吃起來不錯,雞鴨羊豬之類的都有,他在這小轉一圈,跟在後面的兩個護衛兩手滿是食材,這種差事,護衛們都是搶著幹的,跟著廚子有口福。今日讓陳四比較開心的是,這裡又看到在暹羅國吃過的龍魚,那魚不錯,又好看又好吃,紅龍青龍都有。知道他是大明朝過來的人,很多人都是送的,不要錢,陳四第一感覺到,做個明朝人居然這麼有自豪感。
候顯到吃飯的時候,也喜歡往王動那裡跑,反正大家都知道,那裡有好吃的東西,到了也不用多廢話,也不用臉紅,找個好位置坐下等就行了。
今日團團坐,王動親自動手,燜全羊,地上挖一大坑,先把石頭燒到滾燙然後倒到坑裡,把殺好洗淨的全羊渾身塗上調料,羊肚子裡放幾隻雞,雞肚子裡放幾隻鳥,鳥肚子裡放蛋,一起放入坑內,蓋上石頭石子埋好後,再在上面堆上木炭,木炭之上,鐵板燒呀、燒烤呀一起上,等到案上的肉燒烤的差不多的時候,把坑重新挖開,木炭的火力除了往上,為鐵板燒燒烤供熱外,向下,進一步把蓋在羊上面的石頭石子烤熱,裡面那隻羊也燜到熟透,肉香、土香、調料的香味全都進去了。一邊是數罈好酒備著,一邊是堆成小山的瓜果,這才美食嘛。
吳朝干酒又多了,不過沒啥事,喝多些也無所謂。酒多口渴,這有的是水果,西瓜這個時節在大明朝可是沒有,不過烤肉吃多了,體內乾熱,還是椰子最好,這東西性涼。王陳是北方人,在暹羅的時鬧過一笑話,他隨著一組人往東去考察,入森林後渴了盡喝椰子,嚮導勸他要喝些淡水,他喜那椰子水清冽,誰知猛喝了四五個椰子後,稍稍休息一會,居然腿軟的站不起來了。這情形連連一起的醫官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以為吃壞了東西,還好半個時辰後又復了力。回去一說,大家以為是笑談,不過東家倒是說,椰子性涼,多食腿軟,這讓那些醫官驚為天人。
考慮到天朝使臣到爪哇,而新村這裡沒啥娛樂節目,國王維氏一高興,決定搞一次竹輪會。只見的高高的三個塔車陳列於前,一個上面坐的是鄭和,一個坐的是國王,國王邊上那個坐的是王后。這個塔車高有丈餘,四面有窗,下有轉軸,以馬前拽而行。在一片空曠的地上,塔車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有氣勢的,塔車一邊是國王的儀仗,另一邊是鄭和的儀仗。國王的儀仗執竹槍,這種竹槍前端並沒有鐵質的槍尖,只是削利。兩儀仗隊邊上各有很多當地番人,而且是攜家帶口,男女老幼都有,男男女女手上還都有木棒竹槍。不知道這是在搞活動的,還以為是要打仗了。
鄭和手底下這幫人是知道怎麼回事,都圍在一邊看熱鬧,王動手下那幫人,因為吃大餐,錯過來開頭的好戲,等吃到七七八八的時候,才過來湊這個熱鬧。
吳朝干酒多水多自然尿多,人喝的暈暈的感覺剛剛好,只看著前面人山人喝,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有明朝人在叫好,也有番人在鬼叫,特別是那些女人聲音,「那剌那剌」,不懂這些番婆在叫些什麼。
一想到番婆吳朝干又有點性動了,十天前在暹羅去接鄭政,又沒少幹活。男人也就那麼回事,就是憋的,放出來後就好了。想想剛開始南下的時候,趙大娘手下的琴姑娘還是蠻有味道的,不過比起暹羅的女人,還是少那麼一點風騷,暹羅女人就是會折騰,勁大。吳朝干又想臨上船的前一天,他隨著吳誠經過一個大戶人家,樓上的兩個暹羅娘子在窗口指指點點,還丟下個絲巾下來,吳朝幹那會不懂這風情,晚上摸了那窗進去,居然是對姐妹花,長的真不差,穿的衣服質地也算是上乘,應該是當地官宦人家的女子。自已躺在大床上那叫一個爽呀,兩個暹羅女人車**戰,肉屏陣陣,乳浪翻滾。想著想著,吳朝干的眼又開始迷離了。
吳朝干衝著人多的地方擠了過去,進去一看,他愣住了,只看到空場地中央,兩個男番,拿著竹槍在對戳,槍來槍往,打的很熱鬧。這種槍戰,在沒練過武功的人眼中,那算是扣人心弦非常激烈!而在吳朝干眼裡,那就是兩個空有一身好肉的莽夫在較技。
吳朝干看著這場中這兩個男番就想笑,好好的兩個大男人,上身光著就不說了,肉多嘛,給人看看也沒什麼,下身卻穿了個裙子。光個毛腿,光個大腳丫子,還穿個裙,實在是好笑。別人看著像是在生死相搏,而吳朝干眼中,倒像是個兩個伶人在作戲。
吳朝干肚子裡酒,水的成分已經剛才放掉了很多,而酒精開始上腦,周圍的哄叫聲在他耳中像是妓院大堂裡鬧哄哄的嫖客看到紅牌出場,場上只有肉身和裙子在飛,娘你媽媽x(這話是跟東家學的),這麼熱鬧的地方,兩個番婆在這廝打算什麼事情。越過場中廝打的兩個大團黑肉,吳朝干看到邊上還有很多的番婆,這會的番婆在他眼裡已經沒了臉面,只有厚厚的唇和白白的牙,只有胸口跳動的兩團肉,只有兩條微微叉開的腿。吳朝干腦子開了個道場,五百個羅漢在裡面齊聲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