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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一二八節 佛羅倫薩 文 / 清宵好夢

.    商隊精減了之後,只有六百多輛車,還是個驚人的隊伍,也只有當年的十字軍的隊伍能與之相比。這一路上,王動一直在聽曼尼尼西格等人向他述說佛羅倫薩的那些大金融資本家,也許羅馬離教皇太近了,而佛羅倫薩又處在幾個意大利強國與羅馬之間,反倒出了不少大金融家。14世紀早期,意大利金融一直掌控在佛羅倫薩的巴爾迪、佩魯齊和阿奇艾烏奧利三大家族手中。由於他們的兩個主要客戶——英國國王愛德華三世和那不勒斯國王羅伯特不願償還貸款,這三大家族的銀行在慢慢的萎縮,而在這個時候,美弟奇家族的喬瓦尼出現了。早在14世紀90年代之前,對美第奇家族的稱呼可能更多的是「流氓」而非「銀行家」,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在清債方面比較強力,而且明顯帶有高利貸的色彩,沒辦法,正如馬克思所說,資本在原始積累的時候,每個毛孔裡都流著骯髒的血。1343年到1360年,美第奇家族至少有5人因為資本罪而被刑事法院判處死刑。對於喬瓦尼·美第奇來說,讓美第奇家族活動合法化是他的奮鬥目標。他通過勤奮工作,節儉持家,精打細算,最後成功了。

    按曼尼尼所說,喬瓦尼的成功是在羅馬,而不是佛羅倫薩。1385年,喬瓦尼還只是一家銀行羅馬支行的經理。這家銀行是由他的親戚、佛羅倫薩放貸人維埃裡·美第奇經營的。在羅馬,喬瓦尼以一個外匯交易員的身份而聲名卓著。

    關於這個外匯交易員,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歐洲國家很多,多種鑄幣共存,有些是黃金,有些是白銀,有些是賤金屬,這使長途貿易或納稅很複雜,需要把一種貨幣兌換成另一種貨幣。從諸多方面來看,教皇都是理想的客戶。因為他提供了一定數量流入和流出梵蒂岡金庫的不同貨幣,所有的國王都要給教皇面子,都要上貢,而且教皇有很多的領地。不過喬瓦尼認為,更大地機會在佛羅倫薩,離教皇太近不好,而且他已經與教皇有足夠的關係了。他在1397年返回佛羅倫薩,1410年。喬瓦尼壓了重注在教宗回歸羅馬一事上,結果他賭贏了。為了答謝喬凡尼的幫助,繼任的教皇們都委託梅第奇銀行經營自己的財產。同時喬凡尼還得到包稅合同和許多明礬礦的經營權。喬瓦尼的努力使梅第奇成為歐洲最富有的家族,也逐漸在文化和政治領域嶄露頭角。

    從了在貨幣兌換方面喬瓦尼干地相當出色以外,尼科洛還提到了另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王動聽後也是大大叫好,商業匯票。美第奇家族早期業務中特別重要的是商業匯票。這是中世紀展起來的一種貿易融資手段。如果一位商人欠另一位商人債務——只有等到交易完成幾個月後才能用現金支付,那麼債權人可以給債務人出票,還可以使用該匯票作為支付手段,在自己的權限之內,以低於票面的價格從願意充當中間人的銀行套取現金。徵收利息被視為高利貸而受到教會的譴責。然而沒有人能夠阻止精明的交易從此類交易中獲利。這是美第奇家族業務地本質。沒有支票,說明只是口頭上的。並記錄在銀行冊子裡。沒有利息,儲戶被賦予自由裁量權,以補償他們的資金所承擔的風險。

    當然整個美弟奇家族不只是喬瓦尼一人,他們地代表還有很多,目前主要的實力集中在佛羅倫薩和羅馬,但他們地生意已經做到整個歐洲。當東方人還在威尼斯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意大利諸多家族的注意。東方人已經申明在意大利找好了代理人。西格尼科洛和曼尼尼。這讓很多人很無奈。而那些金融資本家很清楚,東方人不一定會是他們生意客戶。他們當然眼紅東方人的商品帶來的財富,但東方人顯然實力很強。怎麼能做到東方人的生意也是他們正在絞盡腦汁在想的事。

    王動此行能到佛羅倫薩並不只是這三個意大利人地意思,也代表了意大利商人地意願,他們想讓東方人更多的接觸意大利地商人,除了熱那亞米蘭的以外,佛羅倫薩地商人是最好的對象,佛羅倫薩是米蘭的死對頭,自然也就成了羅馬和威尼斯的朋友。既然當初王動最早接觸的又是威尼斯和羅馬的商人,最先進入的又是威尼斯,那自然的,他就被隔離了起來,不希望他接觸到熱那亞和米蘭的商人。

    威尼斯人西格尼科洛已經收到了不少商業匯票,當王動到君士坦丁堡時,他們把這些票據送到銀行去提錢給王動,同樣的事,曼尼尼也在干,這過程中,他們接觸到了大量的銀行。那時意大利銀行很多,能給商人簽銀行票據的都是大銀行,當這些銀行家們收到這麼多來自這三位商人的商業匯票時,鼻子都聞到了不尋常信息。當然這裡面鼻子最靈敏的就是美弟奇家族旗下的銀行。

    王動可以不理會意大利的銀行家們,至少現在不用太擔心,他只要放貨收錢就行了。在意大利商業繁榮的現在,不用擔心生意難做。而且王動也不想走上層路線,不想與什麼國王之類的生太複雜的生意關係。這個時代,這些小國家可能說倒就倒了,一倒什麼都沒了。他離的遠,跑過來收債呀,什麼都沒有的。

    車隊到佛羅倫薩的時候受到了隆重的歡迎,王動很奇怪,他們只是商隊,為什麼會受到如此的待遇,看來,意大利的重商之風很盛。沒錯噢,王動這才想起,重商主義的風潮就是從意大利刮起來的,而重農主義的代表是在法國。

    佛羅倫薩還有一個很美的名字,這個名字通過徐志摩的詩,為所有喜歡文學的人所知——翡冷翠。此時的佛羅倫薩在市政建設方面要比君士坦丁堡差很多,更不能與大明朝的城市相比。上世紀佛羅倫薩人口最多的時候,也就只有8萬人,這與同期大明朝,幾十萬人口地大城市相比就有點可憐了。不過這8萬人裡。居然有近3萬人毛紡工人,可見此地毛紡行的達。

    東方人普遍對西方人的歡迎儀式不感興趣,在他們眼裡,敷著厚厚的粉,戴著假的那些貴族更像戲子,而且,這些歐洲人身上若不用香水香粉普遍體味很重,這在他們到了阿拉伯時就現了。王動周邊的人跟了王動後。養成了很好的衛生習慣。就連軍隊在他們的營地,廁所和沖澡設施必備,這讓劉鷹等一班正規官兵出身地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本來按佛羅倫薩人地意思。東方地商人規模較大。可以考慮讓他們駐紮在一個廣場。可東方人拒絕了。而是在城外選了塊地方按營紮寨。對於給他們安排地幾處宮殿也拒絕了。表示不願意去打擾主人。佛羅倫薩人不大理解東方人地意思。在他們眼裡這種安排已經到了極限了。怎麼東方人會拒絕呢。考慮到東方人文化與佛羅倫薩不一樣。他們還是接受了。

    王動安身下來第一件事。便是找托人去找但丁、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和薄伽丘地作品。而且表示。若能找到原稿有重賞。王動托人放出去地這個消息讓佛羅倫薩人大吃一驚。這三人是王動所知地文藝復興早期三傑。他們都是出身在佛羅倫薩。而文藝復興三傑稱號最出名地擁有。達豐奇。米開基羅和拉斐爾這會還沒出生。王動只知這三人。但不清楚這三人地身憑。可這三人居然都是被佛羅倫薩所放逐地罪人。

    其中但丁和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地父親七八十年前就被這個城市宣佈為罪人。而薄伽丘更是教會地眼中釘。不過東方商人地這個舉動行到了一個年輕人地贊同。這個人就是美弟奇家族地年青人。科西莫和洛倫佐。喬瓦奇地兩個兒子。他們認為東方人這是尊重文化。尊重佛羅倫薩地文化。畢竟大家都知。這三人雖然為政治勢力不認可。但都是公人地大詩人和文學家。而且當初但丁是教皇地使。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還是神聖羅馬帝國地桂冠詩人。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壓抑住佛羅倫薩人對東方人地好奇。接下來地日子裡。佛羅倫薩市政當局宴請了東方商人。代表大商人行會貴族地佛羅倫薩市政當局希望東方人也能像在威尼斯一下。搞個展覽向佛羅倫薩人展示一下來自東方地商品。

    陳澤則表示同意。另一位隨同而來地土耳其人巴耶濟德突然開始妒忌起東方人來了。他沒有想到在佛羅倫薩。他這個代表強大政治軍事力量地土耳其人居然沒有東方人受重視。沒辦法。離天主教教庭越近。他們就越不受歡迎。當然。不歡迎不代表他們不受重視。

    巴耶濟德也是一個目標。他目前需要地是整個意大利在未來地幾年幾十年裡。不支持君士坦丁堡。好在當初為了準備東西跟東方人交換。在土耳其境內。巴耶濟德一直在調集各種各樣當地地物產。自然也為他地西進南下做了些準備。該收禮地時候要收。比如在君士坦丁堡。該送禮地時候要送。比如在威尼斯和佛羅倫薩。

    對於這些西洋番人的名字一直是陳澤心頭的痛,太長,太難記,而且居然兒孫用叔祖輩名字的事還有生。真是無父無祖的行徑,這與東方人的文化大不相同,很難讓他接受。佛羅倫薩共和國的老大的名字,他還是沒記住。

    「聽他們說了幾天的美氏弟奇,原來這佛羅倫薩城裡的老大不是這家的,居然是奧氏茲。」

    「一時而已,奧氏掌權,這財權還是在美氏手上,沒看到嗎,這些天,美氏過來的時候,都是家人,而奧氏剛是前呼後擁,在權勢方面美氏目前並不看重。」

    「呵呵,不看重是不可能的,隨著美氏過來的那些匠師畫師還有文人,一個商賈,結交這些人幹什麼嘛,興許是他也好此道,不過我看來,還都是為他豎碑立傳之用。」

    「也不盡然,貴族附庸風雅,商人亦是如此,對他們來說,小錢而已。」

    「靜之這會同館裡已經有阿拉伯文了,看來還要有波斯文,拉丁文才行,你看你這些天收來的書,用的都是拉丁文。而且這次沒去希臘,這裡的書很多還是譯自希臘。要取真經看來還是要到希臘去看看。」

    「不用看了,都是殘跡了,沒什麼東西可看的,現在在這裡收到的東西,特別是書,已經是經典了。」

    「美氏的兩個兒子明日邀請靜之去佛羅倫薩國子監裡做遊歷。」「不是國子監,呵呵,崇道呀,譯作大學吧。」

    「大學?」

    「呵呵,西洋人會設大學,以普及文化教育,有的還會進行研究。這些大學大多由官府支助或是大商人支持。」

    「呵呵,靜之嘴裡的名詞就是多,這大學到靜之嘴裡又有了新意。」

    不只是大學,文化,經濟,內容,會議等等這些詞都是從王動嘴裡迸出來的,有的在陳澤等人的記憶中本已經有了解釋,到了王動這又有了新的意思。王動本人是用習慣了,他不知道的是,這些詞其實是都是日本人對中國文化的貢獻。日本人在西化的過程中翻譯了大量的西方經典,對他們不知道的新事物,便運用自己的文字進行定義表述,這些又被早斯,晚清民軍初年的一幫留日學生和學帶回了中國。這些東西王動本人也不知道,經他說出來,別人不懂,問他,他一解釋,大家現好用,也就都用了,這會也沒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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