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一三五節 羅馬假日 文 / 清宵好夢

.    電影《羅馬假日》裡有個很經典的鏡頭，赫本和派克兩人最初並未告知對方真實身份，兩人使用真理之口作為測謊儀。這個真理之口便是在羅馬，這電影裡的兩位演員後世的王動很喜歡，這電影也是好萊塢的經典。不過真理之口後世卻在全世界後地氾濫了，很多地方以此作為投幣口設計大頭貼或是自動販賣機。

    王動提出來要去看真理之口的時候，科西莫很意外，這個大理石頭雕刻，類似人的面孔，位於希臘聖母堂的門廊。這個希臘聖母堂歷史悠久，周邊有很多拜占庭式的建築，附近的街道被稱為「希臘街」。教堂以前輝煌過，曾經出過兩位教宗，教堂有三個中殿和一條門廊，當初設計非常優美，而這個真理之口便位於教學的門廊上。

    王動等人到了那裡時，才發現這時的教堂已經破敗不堪，這下子，王動也體會到了，為什麼科西莫會驚訝了。

    「科西莫先生說，這個真理之口以前可能是個噴泉。」馬歡說。

    「呵呵，還有個說法是陰井的蓋子呢，管他以前是什麼，聽說，如果有人撒謊，他的手伸進口中，就會被咬住。崇台，材棟，要不要試試。」王動問。

    「竟有此事？」陳澤自然不信，說話間，便把手伸了進去，半晌沒反應，又縮了回來，手掌翻了下，沒事。

    接下來馬歡也伸了手進去，也是沒事。

    科西莫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好玩，這傳說他自然是知道，但國王大人怎麼知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來試試。」王動說著把手伸了進去，伸進去一會會。馬上變色，大叫起來，「放手，放手！」臉作痛苦狀，身子蜷了起來，用力的把手往外拉。

    突然的變故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劉鷹更是擠了過來。連者米蘭也大驚失色，陳澤馬歡在邊上馬上抱住了王動地身子，使勁的往外拉，拉出來一看，沒事。

    王動哈哈大笑，他這一笑，四周的人都愣住了，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王動喜歡鐘樓。科西莫帶著他去看了羅馬城裡最高地鐘樓。這個鐘樓位於馬傑奧爾聖母堂。公元356年。教皇力貝裡烏斯夢中見到了聖母瑪麗亞。於是命令「在今晚下雪地地方建一座教堂」。當時雖然是8月。這裡卻下了雪。於是在下雪地地方建了馬傑奧爾聖母堂。那裡出名地不只是高大地鐘樓。還有內部地圓柱。這些石柱據說是從古代羅馬地神殿搬來地。以列柱支持水平梁是典型地初期基督教教堂建築手法。主殿祭壇描繪舊約聖經36個場景地鑲嵌畫是5世紀基督教初期地遺物；圓頂上閃耀著13世紀地金色鑲嵌畫《聖母加冕》。2樓走廊後面也有13世紀地鑲嵌裝飾。而在四十多年前。即1377年建造地鐘樓高達7米。羅馬之最。

    「以後夷洲也要建這樣地鐘樓。」王動看到鐘樓便會如是說。

    相對於羅馬地城市。東方人似乎不大習慣這裡地美食。至少科西莫是這麼認為地。但讓科西莫吃驚地是。國王王動雖然對這裡地食品沒有表現出很好地吊胃口。但在使用他們地餐具方面所表現出地優雅讓他意外。可也只是限於國王王動一人。別地人似乎對那些刀叉用地並不順手。

    在意大利人地餐桌上。刀和叉已經開始用了。不像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他們除了用手以外。更多地時候在用馬。剛開始地時候。連劉鷹等拿慣了刀地人都佩服這些西番用刀地本事。他們曾看過阿拉伯人用尺寸不小地鋼刀割肉來往嘴裡送。意大利人目前用餐用地多地還是手和刀。叉地使用有限。還是有很多人認為。食物是上帝地恩賜。如果不用手指接觸食物。是對上帝地傲慢無禮和侮辱。但這也有——套極嚴格地規矩。食物應該用三隻指頭拿起。或是在衣服上擦油膩地手指是不雅地舉止。

    科西莫這幾天地陪同得到了很豐厚地回報。王動委託他在羅馬城裡買一個城堡。這可是一宗大買賣。在羅馬城裡。大多數城堡都是教庭地資產。想要買城堡還要去找教皇。

    約翰二十三世聽了這個消息心裡暗暗高興。不過也有擔憂。只要賣了城堡地錢不入他個人地口袋。那些樞機主教們不會有太大地反對。戰爭地失敗。大家都知道教庭面臨著很嚴重地財政危機。

    列入約翰二十三世售賣名單上的城堡有四五個，不過王動一下子就選中了聖天使城堡。別的城堡他沒印象，這個城堡在《羅馬假日》的電影裡出現過。

    聖天使城堡建於139年，是當時哈德連大帝所建的陵寢，城堡上圓下方，外圍城牆則是五角星形，造型偉岸堅固，彷彿任何力量都無法摧毀。聖天使城堡之名源於公元6世紀，當時黑死病肆虐，教皇格裡高利一世受大天使米伽勒神諭，在城堡頂部樹立了持劍的米伽勒銅像，後瘟疫平復，從此城堡便名為聖天使城堡。聖天使城堡還是羅馬的要塞，城堡外建有方形城牆，城牆四角有突出的堡壘。原先有很多羅馬帝國的皇帝安葬在這個城堡，但到底埋在哪裡，也沒人能說的清楚，畢竟都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王動對這個城堡很滿意，約翰二十三世那邊開出了三萬金幣的高價，如果馬上付錢的話，只要付兩萬七千金幣就行了。這個價錢讓科西莫為難了，他知道東方人身上有錢，但有多少，他並不清楚。一旦東方人同意這個價錢成交，很可能要向他們的銀行借錢，科西莫清楚的很，自己家族的銀行這會已經借不出五千金幣了。

    馬歡帶給科西莫的消息是，價格讓科西莫去談，減下來的錢。將有兩成是科西莫地酬勞。這下又不同了，科西莫聽了真是歡心鼓舞。

    羅馬是「麵包和酒」的城市，這個城市太過的奢靡了。眾多意大利城市已經脫離其主教和神聖羅馬皇帝而，成為較強大的城市共和國（比如佛羅倫薩、比薩、錫耶納、米蘭和熱那亞），這些國家的市民基礎是安分的、勤奮的工匠，在他們之上有一個富裕地、從事商業的中產階級，製造業和國際貿易使這些共和國積累了大量財富。但是。在教皇國，尤其是在羅馬城裡，缺乏這樣一個富裕的中產階級。

    由於長期的荒廢，教皇國的核心——羅馬所在的坎佩尼亞地區——土地不能得以利用，物產貧瘠；羅馬的位置不好，不利於經商；它也沒有工業，沒有什麼可以生產的貨物，也沒有市民或中產階級。公民被分為三個等級：軍人階級（包括古代貴族的殘餘）；僧侶階級；以及下等階級（主要是貧窮的平民）。第一個階級分為若干黨派，以幾個大家族為其領袖。教皇是後兩個階級地領袖，但也往往是這幾個大家族中的一員。直到14世紀。教皇國的內部歷史仍是這些黨派間彼此鬥爭、以及貴族階級與僧侶階級之間此消彼長的權力鬥爭的歷史。教皇雖然是西歐基督教地區的最高宗教領袖，但是在羅馬城中，他不過是某一個得勢的大家族的領袖而已這個地方沒有。

    羅馬城裡雖然沒有中產階級，但卻一直不缺少達官貴人，特別是那些貴族。王動一行人在羅馬城裡穿行地時候，時不時的能看到那些作骯髒的貴族服飾的人，雖然是破產了，但是從他們的舉止上還能看出早先受到過很好的教育。

    約翰二十三世對那不勒斯國的戰爭失敗造成了羅馬城裡的新一輪動亂。這個動亂來自戰爭賠款的籌措。教皇需要地不只是支付九萬五千個金幣的賠款，他還需要更多的錢再次的崛起，這些錢在第一時間被攤派到了羅馬的那些貧民身上。

    在佛羅倫薩和威尼斯，當東方人的商團到來時，他們受到的不只是貴族和商人的歡迎，即使是在君士坦丁堡，來自普通老百姓對東方人也是很熱情，即使是沒有購買力，他們也會到東方人組織的展覽會場去開開眼。可是以羅馬。這裡的貧民臉上只有痛苦和壓迫。

    王動等人在羅馬城裡遊玩地時候，曼尼尼是最忙地人，在眾多商人和貴族面前，他是東方商隊的代理人，同樣地，教皇約翰本人也從來沒有發現過，曼尼尼這個生意人如此可親可愛。教皇最關心的是，東方人能不能借款。

    信用借款可能不行，東方人好像不大吃這一套，那就只有抵押了。贖罪券東方人可能也沒興趣。那還有什麼？曼尼尼關心地是稅。如果教皇可以免了他所代理的東方人的商品的稅款，那麼他就會出面找王動談貸款一事。可這個稅款又不是教皇一人能作主的。還有一個於他的保民官管理下的體系，雖然保民官目前是支持約翰二十三世的。但稅收可是羅馬城市管理的重要財政收入，少了這部分，保民官很難開展工作，教庭控制的采邑的收入保民官是無法染指的。約翰二十三世把更多的想法，還是押到了聖天使城堡上。

    曼尼尼一直在揣摩王大人的意圖，他去過夷洲也去過大明朝，知道這位國王大人心裡圖的東西不一般，生意賺錢固然重要，但作為一個國家的元首，單單想著賺錢是不行的。曼尼尼也知道在威尼斯和君士坦丁堡，王動對書籍藝術很有興趣，而且還在收羅各種各樣的技師工匠。羅馬城裡別的不多，依附於教庭的這種專業人士還真是不少。也許羅馬只有這些，才是王大人真正想要的。

    曼尼尼的猜測與王動的想法相去不遠，他是需要這些東西，當然，他也在意教庭的地位。至少在接下來的兩百年時間裡，教庭還是管用的，更別說，教庭還直接控制著很多地方。

    王動在羅馬的假日有十天，這十天時間，他沒有怎麼和當地的貴族和僧侶有太多的接觸。與他同來地土耳其人恰恰相反。巴耶濟德認為這是一次絕好的外交機會。君士堡丁堡一直以宗教的名義尋求天主教的支持，而且已經不惜要兩教合併來換取教庭再一次支持君士坦丁堡來對抗伊斯蘭教。遠的十字軍的東征可算是一例，近的，在土耳其前兩任蘇丹對君士坦丁堡圍攻時，拜占庭人多多少少都從教庭那裡得到了經濟和軍事地支持。巴耶濟德到了羅馬完全是一付朝聖的心態，這讓羅馬的那些主教們也很意外，土耳其人不像傳說中那麼野蠻。

    東方商隊裡餘下的貨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這裡全部交給了曼尼尼去打理，另一部分將在埃及交易。這些貨中的又有一半將會是禮物送給形形色色的國王大公之類，而另一半則是個引頭，引著當地的商人們過來看貨定貨。

    沒能去熱那亞王動心裡有一點遺憾，還好在佛羅倫薩和威尼斯，他都見識到了米蘭和熱那亞出的鎧甲。在目前這個時代，輕騎兵和重騎兵還是陸地上最機動的武裝力量，王動需要這麼樣的部隊。

    東方人離開羅馬地時候，也受到教庭的歡送，與來的時候相比。這個歡送的等次要下降了許多。名眼人都看出來了，東方人對教皇有的是尊敬，兩位教皇沒有達到原告的預期。東方人沒有借錢給他們，因為他們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證明他們的信用。東方人還是提出一個很有誘惑力的邀請，居然邀請傳教士到東方去布道。這個消息讓兩位教皇都很高興，他們私底下已經開始四處收集航海圖，準備要看看那引起東方地處女地處女國有多少，可以安排多少親信過去擔任主教。可一查又讓他們很失望。去過東方的商人們都對他們說，某地是穆斯林的天下，某處也是伊斯蘭教的地盤，再想想，要通過土耳其人和馬莫魯克人的國家才能到達東方，好像沒有那麼容易。

    約翰二十三世最後以兩萬五千金幣的價格把聖天使城堡給賣了，當東方人的馬車載著三萬金幣送到科西莫和教皇侍官面前時，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科西莫吃驚的是東方人這麼有錢，高興地是。他得到了六百金幣，這可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賺到的最大的一筆錢。教皇侍官看著那些錢，馬上就後悔價錢低了，還能從東方人那裡弄更多的錢出來。聖天使城堡現在是教庭的監獄，使用價值不大。唯一重要的是，這個城堡離臨近梵蒂岡，聖天使城堡還被教皇作為避難之地。在與那不勒斯占敗後，當美地奇家族的貸款到了教皇手上時，除去賠付給那不勒斯的錢以外，教皇下令在聖天使城堡內設教皇廳。還秘密的與梵蒂岡教皇皇廷之間開挖了密道。

    買下城堡後只花了兩萬五千六百金幣。餘下還有四千四百金幣，這個事就交給了科西莫和曼尼尼。這會是教庭的監獄。以後會變成東方人到羅馬地棲身之所，所以還是要好好地裝飾一下。餘下的錢便是用作裝飾。王動不想破壞這西式城堡地格局和內部裝飾，所以這事還是交給意大利人來辦。

    羅馬城裡最大的贏家是曼尼尼，東方人走後，他成了羅馬上層最受歡迎地人。當然還有一位也是受益者，那就是美地奇家的科西莫。他得到了王動的邀請，希望他在方便的時候，到東方去看看，到時東方人的商船會帶上他不只是到傳說中的大明朝，還想帶他去澳洲看看，還有更南的黑非洲。

    「大人真的不去那不勒斯國看看？」科西莫問馬歡。

    「時間不夠，要去埃及，錯過了季節要回東方，就難了。」馬歡回他。

    「那去君士堡丁堡和耶路撒冷開設銀行的事情，大人是怎麼安排的。」這可是王動對美地奇家族的一個要求，目前單憑美地奇家族的能力根本無法辦到。

    「沒關係，阿爾伯特和哈只三大人會幫你們，而且這裡還有巴耶濟德大人在，巴耶濟德大人不也是希望你們去土耳其做生意嗎？」

    「下一批商品什麼時候能到威尼斯？」這可是很關鍵的事情，東方人的貨什麼時候到意大利，就意味著美地奇家族什麼時候能收回貸款。

    「王大人不是說了嘛，半年之後應該就會過來，快的話可能不用半年。」這是一至對外的口徑。按王動估計，第一批來自夷洲和蘇門達臘的商品，可能四個月後就能送到威尼斯了。

    「我們家族一定會信守諾言，今年會在威尼斯開設分行。」

    東方人離了羅馬後，尼科洛得了王動的囑托，夷洲向他訂一萬套重甲，而且劉鷹直接把在幾個地方收集到的鎧甲給了他，指明了哪個部件以哪個為標準，而且要求他到了熱那亞後，馬上把樣本打製出來。王動會在開羅城等他的回復，不過王動可不會在開羅等他很長時間，九月中如果他不能趕到開羅的話，那就要請他直接去天方國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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