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一三六節 地中海上 文 / 清宵好夢
. 人類文明的出現大多是在有水的地方,船就成了重要的交通工具。~~~~船作為水路的主要運輸工具,它的起源國尚無定論。「古觀落葉以為舟」,最早出現的是抱木或是以捆紮起來的蘆葦為工作,在水上浮行,這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筏的基本形式。世界上最早的船可能就是一根木頭,人們試著騎到水中漂浮的較大的木頭上,從而想到了造船,最早開始製造的水上交通工具是獨木舟和排筏。獨木舟是把原木鑿空,人坐在上面的最簡單的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人類知道借助自然力風力行船,於是便有了帆船。帆船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石器時代,有人推斷第一面帆是用樹葉或獸皮做成的。而一條帆船也可能就是在獨木舟或木排的基礎上創造出來的。
在中國,商代已造出有艙的木板船,漢代的造船技術更為進步,船上除槳外,還有錨、舵。唐代,李皋發明了利用車輪代替櫓、槳划行的車船、槳划行的車船。宋代,船普遍使用羅盤針(指南針),並有了避免觸礁沉沒的隔水艙。而這會的歐洲人,特別是在地中海一帶的帆船正溶合了阿拉伯船(阿拉伯人也是向中國人學的)和北歐帆船的特點在迅速發展著,按著真實的歷史,五十年後,大航海時代到來,歐洲的造船業有了驚人的發展,不過這會,他們還是小弟弟。
也許王動不知。帆船地分類有東方、北歐和地中海三種。從當前來看,在1412年。中國的帆船技術絕對是世界第一。
在帆船設計製造方面,歐洲人從東方學去地第一樣東西是是阿拉伯船上的「三角帆」)。歐洲人原來使用的一直都是「橫帆」,事實證明。獨桅三角帆比較容易操縱,儘管這種帆地發明權理應屬於阿拉伯人,但在歐洲它卻被叫做拉丁帆;歐洲人學去的第二件技術是「縱帆」,中國人早在戰國時代(公元前3世紀)就已經使用這種帆了,但直到13世紀才被歐洲人學去。此前他們從阿拉伯水手那裡學去的三角帆雖然比較容易操縱,但仍然是橫向安置的。只能利用順風,在刮定向季節風的印度洋北部好用。在風向不定的地中海和其他歐洲海域就不大適用。縱帆利用分力、合力原理。可以「駛八面風」,只有「頭風」不可行駛。也就是說。只要不正正地逆風頂風,只要把帆調一個角度。什麼樣的風向都可以行船。不過這比中國人差多了,中國人早早就在多年造船和行船地經驗上。總結髮明出了「調戧使斗風」法,逆風也能行船了。通過調整船頭方向,把當頭逆風轉變成側斜風,這樣它就也能推動船隻呈「之」字形前進。在歐洲人引進縱帆地時候,還要同時引進一樣東西,那就是舵。漢之前中國人已經開始用舵來控制船的方向了,而歐洲人一直用側槳來控制方面,這種側槳證明遠遠不如舵好使。
裝備了三角帆、縱帆和舵以後,風力被極大地利用了,同樣的桅與帆數目也增加了。地中海上地行船已經開始往大型化發展,多層三桅的帆船出現了。
王動離開羅馬地時候,他們租用了意大利人船,在自家的艦隊裡,這麼些人,三條大船就全搞定了,可這會他們調用了威尼斯、佛羅倫薩和羅馬三個地方的近一百條船才把這支隊伍全部裝下。也不是說的誇張,而是真的沒辦法。好在租下船之前派人仔細檢查了那些商船,一看之下才發現,歐洲人的船要比東方人的船在內部結構上差的多。海船沒有密封艙,底層有的放貨,有的居然還睡人,這在底下要有點什麼事,跑都跑不了。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商船為了省空間,大量的使用吊床,在歐洲,水手和普通士兵睡吊床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這些,東方人根本習慣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原先與威尼斯人商量好的船顯然就不夠用了,又急急的從佛羅倫薩和羅馬兩地租船。
當然了,這裡面還有一個炫耀的成分,歐洲人的船外表看著就比中國人的船差,裡面的裝飾更差。上船之前,東方人花了很多錢在船艙房的清掃和整理上。而且還特別採購了大量的蔬菜水果和淡水,這讓意大利人很吃驚,在他們眼裡,從羅馬到埃及的亞力山大城,中間還有兩處地方可以補充給養,似乎不用準備的這麼充分,可一想到東方人那麼有錢,船長水手也能跟著改善伙食,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出聲。
王動的坐船除了船長和有限的幾個水手被留用了以外,船上全都是自己人,而劉鷹和馬歡被安排在一起,他們充當滅火隊長的角度,哪條船上有問題了,都是匯報到他們這裡。上了船之後,就不停的接到旗語,自家的人馬與意大利人衝突不斷。
鄭和大人行船的時候,大大小小上百條船,不是飛魚陣,就是飛雁陣,海上行船頗有章法。順風,逆風,暴雨狂風,臨戰都有不同的陣法。而這幫意大利人顯然沒有組織大型船隊的的經驗,或者說,這事在上船之前沒有協調好。雖然也分了前隊中軍和後隊,可就是陣型拉不開,不是擠在一處,就是一字長蛇陣,弄的劉鷹膽戰心驚,生怕出什麼意外。
船長們事先都已經交待好了,到了海上,除了控船以外,別的一定要聽僱主的指揮。上船前說的好好的,可真到了船上,他們又擺出了我是船長一切由我作主的架子。再加上有的船上沒有通譯,整個一團糟。
前軍陳澤帶著師二已經跑出不見蹤影了。後軍地司馬營長才離開碼頭。中軍的劉鷹不得不派出大量地親兵,坐著快船前後的跑。苦不堪言。
「劉將軍。商船比不得兵艦。又是幾個船東地。自然是不好指揮。」馬歡安慰劉鷹。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一家船隊包了這差事得了。」劉鷹發牢騷。
「誰敢呀。這上千個虎賁之士。萬一船到了阿拉伯人地境地回不去了怎麼辦。誰賠地起。」
「呵呵。馬大人還真是抬舉他們了。」劉鷹發笑了。他地意思很明顯。這些船。送給夷洲或是龍城地水師。他們都不要。
歐洲人地船看上去比八櫓船要快些。可就是靠風力。八櫓船不只有櫓有篙還有槳。在無風地情況下也可以人力驅動。在速度方面。又比不過快船。不過歐洲人地船在船型上還是有可取之處。在大船方面。這種船型顯然要快過大明朝地福船。可惜地是。王動手下地水師已經進入了蒸汽機時代。風帆船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歷史。正在慢慢退出舞台。
「跟著王大人時間長了不覺得。可這會與西洋番人一起才知。這講衛生清潔是多麼地重要。」劉鷹在劉歡面前報怨。
「你可別說這話,你一說這晚上就睡不下去了。」馬歡一聽這衛生頭就大了,「你可知使了多少香料來熏那些蟲蟻,真不知這些番人是怎麼弄地。」
「怎的?馬大人又不是頭一回坐這船,上回不是也走地這線路嗎?」劉鷹問。
「上回跟著意大利人過來,不過去埃及時,坐的是阿拉伯人地船,是賽阿德老爺的船。」
「噢?他們的船好些嗎?」
「主艙考究多了。」
王動那船上的船長是美地奇家族有點瓜葛,早早就被千叮嚀萬囑咐,一切都要聽國王和女王陛下的。這船本來就是美地奇家族平日裡渡假出海的坐船,裝飾自然豪華,裡面的設施要比普通載人的商船要好的多。船長這會只會說「是」,不會說「不」。雖然語言溝通有點不暢,但他被國王邀請一起享用下午茶時,還是被東方的國王的奢華氣勢給雷倒了。別說美地奇家族,就連教皇也不可能有這種高貴奢侈的享受。瓷器玻璃這些東西,隨意的很,剛剛一個小浪撲過。船長看著一個玻璃方杯往桌邊滑,驚的他兩隻手伸過去搶。他從佛羅倫薩過來,他知道這個琉璃方杯的價格能抵上他兩個月的薪水。
九月的地中海悶熱無比,地中海的氣候就是夏季炎熱,船行海上還好些多少有些海風,這海內只能照顧到甲板上的人,甲板下船艙裡那可真是如蒸籠一船。王動船上的人不多,除了一些水手和二十幾個親兵外,就是廚子,以及者米蘭和她的侍女們。大白天的,在甲板上支了塊布遮陽,王動與者米蘭吹著海風看著海鳥,倒也自在。
「夫君,這次遠行歷時經年,時間長了不惦念家裡的孩子嗎?」者米蘭說著話,親自為王動的酒水裡加冰塊。
「誰說不想呢,可想又有什麼用,這些事總要有人做,早想著過來看看了。不親自跑一跑不大放心。」王動接過者米蘭手上的酒,看著者米蘭的肚子,這會已經很明顯的鼓了起來。
「夫君說的也是,不出來看看還真不知這外面有這麼大,與家鄉有這麼多不同。」者米蘭也有點心動,原先她只是蘇門達臘島的王后,只知道有爪哇國,現在她不只是去過大明朝,還到了西洋,不只是簡單的陪著夫君走一下,好幾次都是以女王的身份,著實讓她虛榮了一把。
「想鎖丹了是吧。」王動知她的心思。
「是的呢,那孩子不知怎麼樣了呢?」者米蘭說著居然眼睛紅了。
女王和國王在甲板上很愜意,甲板下也得了好處,特別是那些水手,他們可從來沒想到,在這麼炎熱的夏天,東方人居然還能魔術般的變出冰塊來,他們上船的時候可是沒有往上面搬過冰塊呀。船長的腦子動的更快,這要是在佛羅倫薩,在這個季節能變出冰塊來,那可是能做很大的生意了。船長跑的地方多,這冰決自然不能只在佛羅倫薩賣,最好能賣到埃及去,要是在埃及能賣出冰塊,那可就真的發達了。
一想到賣東西,船長馬上又聯想到了很多,東方人這裡可以賣的可不只是冰塊。還有冰磨成碎碴加上椰子水,不對不是椰子水,那白白的汁水一定還有椰的碎肉,堆成個小山,再淋上一點果醬,放上一料葡萄,那可真是無上的美味,特別是在這夏日,能吃到這種東西,真是冰涼透心,怕是上帝也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
船長很想去再去試試那冰鎮的葡萄酒,可他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去打擾女王和國王陛下的私人空間。
王動的坐船甲板以上有兩層,在船頭和船層有艙,分別叫前樓和後樓。通常船長是住在後樓,不過因為這船的性質不同,船長室有兩個,一個在前樓一個在後樓,而且後樓裝飾最好的並不是船長室,而是所謂的貴賓室。船長在前樓的船長室裡,開著窗能清楚的看到女王和國王陛下就在甲板上坐著。
「東方人真是好命呀。」船長暗暗在想,別的不說,光跟著女王和國王同住在他這船上的士兵和侍女他就知道了,這些吃的穿的比他這個船長都要好。女王與國王,他沒什麼好羨慕的,可士兵和侍女頓頓有肉有蔬菜有水果,這在船長看來,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
地中海的氣候冬天雨多夏天雨少,這裡的飲食也與別的地方不同,平時大家吃的水果蔬菜多,而且多吃魚,葡萄酒更是少不了,當然,這是貴族有錢人家過的日子。王動這會就喜歡上了這裡的橄欖油了,歐洲人的麵包,配上橄欖油,簡簡單單的吃法,感覺還不錯。九月,無花果和葡萄熟了,上船前就準備了很多,這會可真是吃個夠了。船行海上,由於水手的伙大多被東方人搶著幹了,那些水手倒輕閒了,船長總算是找到了拍馬屁的機會,等王動陪著者米蘭回到艙房之後,船長吩咐水手們放鉤釣魚。
王動聽到了外面的水聲,傳話一問才知,意大利在釣魚,釣的是什麼魚,親兵自然是不懂,這下子把他的興致倒是勾了起來,也出來看。
這下船長的骨頭輕了,邊說帶比劃的,通譯過來一解釋才弄明白他們是怎麼釣魚的。兩個葡萄酒桶扔到了海裡,這兩個酒桶上綁了根粗粗的纜繩,在這個纜繩上又有掛了不少細繩,而在這些細繩的頂頭綁了魚鉤,鉤上掛著魷魚。
王動這才聽明白怎麼回事,海面上已的兩個葡萄酒桶已經沉到水下去了,緊接著船也跟著有點振動,中魚了,而且魚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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