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九十三章 漫說倭奴 文 / 為的是
我心中一動,他這個三師兄道興倒也可點撥一下!不過』,東瀛事務我絕不能在明面上出現,以免洩露了根底!在內線方面我只能單方面操控澄如和尚即可。
只聽澄如接著說道:「過了好一會兒,大師兄祥彥才打破沉默,稟告恩師道:『彼國太遠,性命難存,滄海淼漫,百無一至。人身難得,中國難生;進修未備,道果未到。以此之故,眾僧都默然無對!,恩師他老人家一聽,不覺動氣,大聲叱道:』我等此去,是為了傳播**,何惜身命?你們大家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吧!,結果雖然罪僧等師兄弟們也都表示願赴東瀛,恩師他老人家依然堅持親往弘法!此後,雖四度東渡未竟,恩師他老人家卻矢志未移,如今年已六十餘,且雙目有疾,身體有恙,罪僧如何忍心再刺激他老人家呢?」
待得澄如訴說完畢,我再次直接地問道:「那麼,碧蓮怎麼辦?她腹中的孩兒又如何安置?」澄如不由一怔,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作為曾是孤兒的澄如,一定對「孤寡」二字的冷淒別有一番感受!
澄如默然良久,淒然言道:「罪僧既已做了佛家三寶中的比丘,且一身冤孽罪過,怎敢再作妻兒之想?」他話雖如此,語氣之中卻大是雲,奈痛苦。我前生曾是孤兒,今生也經過父死母喪的變故,對於澄如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我是深有體會的。
我當即令顏真卿、令狐潮暫且退到一邊,然後我沉靜地向澄如說道:「其實,朕可以使碧蓮母子一世平安無憂,而朕更不會以此事來有擾鑒真大師清修的!」我之所以令顏真卿二人退至一邊,也是本著盡量守密的原則行事。我的話語甫一落聲,澄如驚喜莫名。而後強忍住情緒的激盪。求證似地再次望向我。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澄如立即以頭觸地,心感萬分地咽聲說道:「罪僧蒙得陛下如此恩待,雖萬死難報大恩,惟願來世,可以為陛下當馬做牛,以報陛下恩德之萬一!」
我見火候漸到,便再次攙扶他起來,溫顏地說道:「和尚不需如此。朕現在想問和尚一下問題:和尚以為這東瀛與我大唐的關係如何?」澄如和尚微微一怔,雖然在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我為何問出這個問題,但他仍然很仔細地想了想,然後才恭聲說道:「東瀛自從大唐立國之初,就不曾間斷朝拜往來,並時常派遣遣大唐使率團前來學習大唐地各種文化技能,可說是一個比較恭順地小屬國!」
我聞言苦笑了一下,單刀直入地問道:「朕來問你,道興和尚的先祖為何歿於九十年前的白江!白江之戰是怎麼回事?」澄如張口結舌地看著我。不過思及三師兄道興的先祖之死,他隱約之間微微感到自己的回答並不是全面。我輕歎了一聲。要說服不知道後來所發生的中日事件的澄如,實在是難啊!但我作為一國之君,若是僅僅以私恩驅使澄如為我做事,日後他遠在東瀛,只恐他心志不堅。多有變故。
「東瀛在前朝東漢年間就自稱是中土的屬國。不過那時它稱為倭奴國。後來,它自認為國力鼎盛。么魔小丑竟然坐井觀天地妄稱天朝上國,強硬地不與??、百濟平等外交,更平時常以想以百濟、新羅為跳板,發展自己的勢力!進而蠶食我大唐東北其後成為邊境倭患,先朝白江之戰即是明證!」皆因我大唐臣民無不以東瀛為小國寡民,彈丸之地,絲毫沒有其可為敵地念頭想法,所以我只能稱它想發展勢力,僅僅想蠶食東北而已。
即便我是如此說,澄如也意猶未全信,要知在唐初的白江戰役雖則唐軍亦有死傷,但唐軍以少潰眾,焚滅倭船數百餘艘,使倭奴們方知我大唐兵鋒之盛,膽戰心驚之餘,更鑿數道所謂的天拆以擋唐軍的前進鋒芒,奈何倭奴在我大唐臣民心中實在不堪為敵,根本就沒有一絲勝追擊,聚而殲之的念頭,而這一戰對大唐將士臣民來說,雖是不足掛齒,史書上也只輕描淡寫地幾句簡略之詞而已,但對於倭奴來說,他們卻終生難忘,致使它們國家九百餘年在軍事土,未敢對中土有任何異動!在平日裡,倭奴們對我大唐百姓的態度是十分恭敬、謙卑的。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白江之戰之前,倭奴雖心慕中土風物,但來朝為使者,卻寥寥無幾;白江之戰之後」恍覺兩國國力天壤之別的倭奴天皇,為縮短雲泥一般的差距,不得不全方位地派員學習我大唐軍務、政令、習俗、文化及各種技能,這才有了時常遣唐來訪求學之事,而它的目地就是提升國力,再鑄精強,以圖霸稱東北,獨佔一方!「我這一番話語一則言之鑿鑿,二則符合情理,最主要的是出自大唐一代帝王之口,說得澄如汗流浹背,面色蒼白。
我輕歎了一聲,打鐵趁熱地再次說道:「當然,倭奴國主應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地厲害人物,這等深沉的城府打算自不會顯露人前,只有一俟他認為時機成熟,倭奴才會發出久蓄的一擊!和尚當知漢朝王莽之事?!」漢朝王莽是一個心懷叵測的大奸人,他入朝理政之初,禮賢下士,謙遜知禮,被世人譽為一代人臣楷模,一時聲望無兩,但待得他自覺羽翼已豐之時,他卻代漢自立,成為人們公認的一代國賊巨奸。我最後所提地典故,徹底地使澄如和尚心裡地最後一絲游移完全消失。
澄如的臉上一片迷茫,默然良久,他再次問道:「但恩師他老人家此去東瀛頒戒,按說乃是弘揚佛法造福於民地好事啊?」
手機問:httpp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