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江湖 第二十五話 傳功! 文 / 吾艾宸
第二十五話傳功!
只見慧明的劍就要刺到夏言,夏言竟然直接毫無形象的臥倒在地,而慧明實在是料想不到夏言竟然出此渾招,本來寒光閃閃的劍芒竟然落了個空。
這時夏言猛的抓住慧明的雙腳,往後一扯,慧明想要紮穩馬步,然而這夏言力氣比之這小道姑強的可不是一聲半點,而且出手又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慧明終究是不能站穩腳步,被夏言一把拉倒,本來,這雙手扯腿,按理說,這慧明本應該後仰摔到,出乎所有夏言意料的是,由於慧明的掙扎,她這身子竟然變成了向前傾倒……
伴著在慧明的驚呼,夏言睜大眼睛的吃驚中,只聽噗通一聲,二人的嘴竟然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本來喧囂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時竟然安靜了下來,靜玄師太饒是定力十足也忍不住的捂著嘴巴失聲驚呼,就在這針落有聲之時,場上的兩人卻依舊保持這兩唇相對的姿勢,喘著粗氣,夏言的喉結此時不由的發出了吞嚥之聲,而慧明突然像詐屍一樣,驚慌的彈了起來,就在這驚慌中,由於打鬥而變的鬆弛的髮簪也不經意的掉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隨之散落了下來,這時躺在地上的夏言看著慧明一時之間也不由的癡了,只見慧明臉如凝脂,櫻唇小口不點而赤,本來帶著髮簪加之一身道袍倒是頗有英姿颯爽之姿,而如今長髮落肩,因為嬌羞而變的粉紅的小臉更是有些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而場下有人也不由的驚呼起來:「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這小道姑竟然生的如此靚麗,嘖嘖,這小子真是佔了好大的便宜。」
「是啊,要是場上那小子換做是我就好了,可惜,可恨!」
「哼哼,這次有好戲瞧了,我倒是要看峨眉派的人如何處理此事。」
而這時,慧明粉紅著臉,皓齒緊咬著嘴唇,眼睛通紅,羞得眼淚竟然差點都掉了出來,而夏言這時坐了起來,訕訕道:「內個……內個……剛才都是誤會,真的……」
慧明恨恨的看了一眼,提著寶劍便一路小跑回到靜玄師太身後,捉著靜玄的衣袖哭了起來。
這比鬥結果已經不需道明,眾人心裡皆以明瞭,畢竟這慧明如今真是不能再戰了,倒是讓好多認為慧明能羞憤之下怒刺夏言的人士皆是失落起來,這姑娘面皮也實在是太薄了。
靜玄師太怒視著夏言,眼看就要爆發,這時,張三豐就像閒雲信步一樣,腳踏虛空,落到夏言身前,拱了拱手道:「諸位正道同仁,之前可是說過如果峨眉這比鬥要是輸了,今天這場便以就此了結,貧道相信諸位都是言出必行,光明磊落的人,那麼諸位今天便就此打道回府吧。」張三豐三言兩語的下了逐客令也堵住了將要爆發的靜玄師太。
場下眾人聽罷,即便是心有不忿,卻也是無可奈何,紛紛向張三豐拱手道別,各自反身下山,那靜玄師太見著張三豐已經站出來了,況且之前話已經放了出來,心知今天已經不能再在武當山上繼續糾纏了,然而自己徒兒受到的欺辱,卻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便站了出來,道:「今天這便放過那小魔頭,但是,我這徒兒受那賊人如此欺辱,即便是您張真人相攔,我靜玄也要討個說法!」
張三豐撓了撓銀白的頭髮,無奈的看了看夏言,這事,即便是一代宗師的自己,也沒辦法替夏言擋著,只能解鈴還許繫鈴人。
夏言拍了拍灰塵,向靜玄施禮道:「剛才那事,在座可是有很多人瞧見了,純粹是誤會,並不是在下有意而為,望師太明察。」
靜玄師太伸手指著夏言斥道:「我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麼,我這徒兒當著武林同道的面前,受了你這樣的欺負,你休想只憑這三言兩語便想作罷。」
夏言無奈道:「那師太您是想怎樣?咱們就挑明了說吧。」
靜玄之前被夏言攪了自己的大事,恨不得將夏言千刀萬剮,但是,這靜玄終究是有道前輩,這時靜玄便道:「並不是我要怎樣?我徒兒遭你輕薄,理當讓我徒兒來與你說道。」
靜玄回身對著梨花帶雨的慧明道:「徒兒莫怕,有為師替你撐腰,即便你是想將這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為師也一定替你辦到,你就放心的去跟他理論吧。」
這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在場人倒是聽得真切,夏言不由的一愣,這老道姑心疼徒兒是沒錯,但是,這千刀萬剮什麼的也太狠了吧?不愧是滅絕門下,一個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哪像出家人,屠宰場還差不多!
這時,慧明躲在靜玄身後,只露出一個頭來,紅著眼道:「師父,這位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靜玄聽罷哪能罷休?直接斥道:「都什麼時候你還替他著想?這人可是壞了你的清白,你要讓天底下的人如何看你?!你若是心軟,為師這便替你殺了他!」說罷,便抽出寶劍,想要一劍刺死夏言。
而慧明一把拉住靜玄師太的衣袖,搖頭道:「師父!不要再造殺孽了,今後我回山之後便面壁靜修,不再出山,也無需看這天下人的臉色了,師父,您就停手吧!」
靜玄跺了跺腳,氣道:「你這孩子!真是不可理喻!哼!!」說罷一甩衣袖,也不與張三豐諸人道別,領著峨眉一干人逕自走下山去,而慧明扭頭紅著臉看了看夏言一樣,便隨著靜玄離去,夏言急忙跑出兩步,道:「我叫夏言!剛才多謝救命之恩!」
慧明也不回頭,只是輕輕點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跑下山去……
這時,張三豐拍了拍夏言的肩膀道:「你小子倒是好福氣,怕是這丫頭看上你了,哈哈哈!」
夏言一把甩開張三豐的手臂,怒視張三豐道:「別在這跟老子套近乎,老子承受不起!」
張三豐見狀,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時,張無忌急忙跑了過來,對著夏言道:「掌櫃的,你怎能如此對爺爺無禮呢?」
夏言聽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呸,這老頭先是對自己徒弟見死不救,就連你也差點保不住,要是今天老子沒趕到,**的早就被人綁了去了,你還在這爺爺,爺爺叫的親!」
張三豐聽罷,看了看不遠處張翠山夫婦的屍身,神色也不由得黯然起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向真武大殿。殿裡的幾人見狀,就似心有靈犀一般,跑向張翠山夫婦的屍身那裡,想要將其抱起抬進大殿。
張無忌見罷,說道:「宋伯伯,俞伯伯,父母的屍身就由我來埋葬吧,多謝二位費心了……」
那二人聽罷,對望一眼,只見其中一位道:「無忌啊,我等幾人與翠山情同手足,如今翠山遭此劫難,我等也是肝膽欲裂,現在只是想盡份心力罷了,不過,你若是想盡這最後的孝道,那也罷,翠山和殷素素便交給你了。」說罷,便和另一人走回大殿。
夏言見狀,不屑道:「假仁假義!」
張無忌拉著夏言的手走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屍首面前,無忌蹲下抱著他二人的屍體,像自言自語,又像跟夏言講述故事一樣,道:「父親與武當的諸位伯父早年相識,情若手足,同甘共苦,張爺爺也有如慈父般對待父親,即便是在那島上,父親也時常告知無忌張爺爺的英雄事跡和與諸位伯父的患難與共,無忌那時便在想,何時才能見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自從那年,父親母親帶著無忌來到中土,卻沒想到遭遇玄冥二老,無忌被玄冥二老劫持,最後幸得諸位長輩出手相助,方能逃出玄冥二老的魔掌,但是無忌卻不幸跌落河裡,被浪沖走,在外流浪幾年,直到碰到了掌櫃的,後又得掌櫃的幫助,原以為能見到父母長輩,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結局……」說著說著,無忌紅著眼圈,說話也哽咽了起來。
夏言本想安慰下無忌,這時無忌猛的抓住夏言的雙手道:「掌櫃的,你真不能怪罪張爺爺,無忌知道,今日爺爺是被逼無奈,被那幾大派聯手逼著只能眼睜睜父親、母親死去,其實,爺爺心中的難過不比無忌少多少啊!」
夏言其實也是明白今日的情況,只是心中氣憤不過罷了,夏言拍了拍無忌的肩膀,道:「我明白,我明白,先把二老埋葬了吧,然後我們回客棧!」
無忌聽罷便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武當後山,無忌將父母的墓碑埋進土後,便望著父母的墳墓發起呆來,夏言便站在一旁看著,突然無忌身體開始抽搐起來,面色發白,在這大熱的天裡身上竟然蒙上了一層冰霜,夏言急忙上前摸了一下無忌,手指接觸無忌的那一剎那,就像針扎一樣,夏言猛的抬起手來,驚道:「好刺骨的寒氣,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張三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急忙趕到無忌身旁。原來這張真人心中也確實擔心無忌,而且即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難過不已,但是也是要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徒兒下土,卻沒想到碰到無忌寒毒爆發,這便急忙現出身來。
張三豐忙將無忌扶起,也不忌諱夏言在旁,便運起真氣替無忌壓制寒毒的痛苦,夏言也不敢出聲打擾,只得在旁邊焦急的看著無忌。
不久,張三豐擦了擦額頭的汗,呼了口氣停了下來,望向夏言道:「無忌這是中了玄冥二老的寒冰掌才會有這種症狀,幸好武當有種武功可以緩解無忌的寒毒,但是卻不能根除,但是,這無忌也是有福之人,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你。」
夏言摸了摸頭道:「難道……您知道了?」
張三豐站了起來,向夏言拱手道:「老道知你會完整的九陽神功,也知道你心中記恨老道,但是,老道還是厚顏請小兄弟施!」
夏言擺了擺手道:「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救無忌的,以前無忌在我面前並沒有發生這種症狀,現在我知道了,定然會全力相助!」
張三豐大喜:「那就多謝小兄弟了,那我便就此告退,靜候佳音了。」說罷,便急忙施展輕功離開了這裡。普通人運功傳功,一般需要安靜的情況,即便是親人也不得相觀,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所以張三豐走的倒是飛快。
夏言望著離去的張三豐,又看了看已經緩和了的張無忌,歎道:「哎,這張三豐也確實可憐……我是不應該責怪他啊。」
說罷,便走到無忌身前,扶著無忌道:「無忌,我知道你現在身中寒毒,而我恰恰有一種功法可以克制你的寒毒,我現在便傳授與你,你可聽好,此功法名為——九陽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