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深空喋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魚缸之論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一十五章魚缸之論
「可是科技武器對他們沒用呀？」有軍事專家感歎道。
「不是沒用，而是我們開發不出那樣的科技武器。人家苦苦修持幾百萬年的軀體，加上每到一定的時間就要經歷天劫的洗禮，當然不是我們只有百年歷史的科技武器能對付的。科技稟人類的智慧而生，但它的發展不是沒有盡頭。因為，不管科技怎麼發展，它總是與人這個主體離不開的。離開了人本體的高級進華，科技的發展將在一個怪異的圈子裡面徘徊。」
「聽你這樣說，好像有點道理！那現代生物技術呢？它能不能促進人體的進化？」那軍事專家陷入沉思中。
「生物技術建立在現代科技的基礎上，從本質上來說，它屬於外求型技術。人體本體能的開發，其開發的技術，亦即各種心法心訣，屬於內求性技術。它開啟的是另外的一條與現代科技相迥異的路子。以外求型的生物技術求取內求型的本體能的開發，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天心笑道。
「兩條路子，就跟西醫與中醫一樣？」
「對，西醫取點，哪裡痛治哪裡；中醫取面，講究全身性的平衡，從而腳痛治頭，頭痛醫腹。外求型的現代科技取點，而內求型的人體開發則取的是面。人體是一個高度協調性的東西，想以點來求取人體的進化，太難了。當然，並不是說就不能，但這一天必須要等到點把面填完，而在這一段時間內，以此進化的人體將是不完全的怪胎，危險性不言而喻。生化戰士就是這樣的類型了。」
「聽你這樣說，那我們豈不是太『落後』了。要是他們有科技武器，那他們的科技武器會是什麼樣子？」那軍事專家喃喃道。「像夢幻星域七元仙界那樣，基本的武器單位都是高噸位的核彈。」
「這個就不討論了。先進與落後從來都是全方位的。沒有人體的高級進化，沒有人體本體能的大幅提升，宇宙科技是談不上的。夏蟲不可以語冰，很多東西不到時候，談之無益，還是發展重要。」天心道。
「……」
「巡風使大人，都已經到蠻荒星域了！還要不要繼續巡查下去。」
銀河系深處比較空曠的虛空，兩朵雲霧狀的東西飄忽著，怕不有方圓萬里，蠕動之間，已在光年之外，偶有語聲從裡面傳出。
「據王者推測，那兩次宇宙間的振動都是由這裡傳出的呀！怎麼會偵探不到呢？」稍大一點的雲團扭曲著，漸漸透出一個人的身體，正是那十方黃族議事大殿上被委以探索重任的巡風使。天心搞出來的兩次大動靜看來太大了，而十方黃族的行動似乎更快，已探索到銀河系了。
「大人，還是走吧！我們在這裡已經停留一段時間了。這裡雖然有生命，但四肢羸弱，腦域緊鎖，只開了一點點，屬於非宇宙種族，不可能出現我們尋找的那人的。」旁邊的雲團亦現出身體，是一個白衣人，從裝束來看，應該是巡風使的手下。
「不要小看他們，這個星系的智慧生命的歷史相當奇怪，很多東西非常突兀，似突然得來的，但中間又似出現無數的斷層。以他們的本體能開發水平，腦域開放太少帶來的思維局限，以及擁有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擁有《易經》《道德經》這樣具備宇宙大智慧的書籍。而且，他們似乎不太善於推廣。」
「嘿嘿，大人，他們的文字記載更是凸顯這種矛盾，僅有5000千年歷史，這點時間如果按宇宙十族的宇宙歷來說，似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他們也是可以忽略的。」白衣手下道。
「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認為可以忽略？」巡風使非常奇怪手下為什麼會這樣說。
「是的，大人，你知道我喜歡讀史書。在記載我族層層進化、走向宇宙星空的歷史書籍中，曾提到過不少這樣的星系，而今它們安在！在求知堂裡，講授史書的智者每當提到這樣的星系和這樣的種族，他都會劃上一個叉，表示被淘汰的意思。我當年就此問題問過智者，大人，你猜智者怎麼說？」
「怎麼說？」
「智者說，只有本體論和科技齊頭並進的種族才是值得我們十方黃族加以注意的種族。不注重本體能或本體能開發方法不對，僅發展科技的種族不值得十方黃族重視，因為他們就如同魚缸中的魚，毀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容易了，也許還輪不到外來的敵人把水倒掉，他們自個兒在某個時刻就已經將自己賴以生存的魚缸打破了。而僅注重本體論開發，認為科技無所用處的種族，也不值得十方黃族重視，因為他們不會有豐富多彩的生活，不會在虛空中搭建自己的住所，不會有時時刻刻層出不窮的現象鍛冶他們的智慧，如果實在要比喻，那他們就像那叢林中的狼蟲虎豹，驢馬羚羊，天成天收，自生自滅，或某一日被他人放火燒林，而不得不成為宇宙流浪一族，到處尋找住所。」白衣手下說道。
「智者說得不錯，但實際情況還是有偏差的。那顆藍色星球上的東方民族，在他們的北宋時期不就被一個遊牧民族給忽攸了嗎？」
「我的頭，這就是智者說的可以忽略的問題。智者說，凡宇宙種族想獲得大發展，都必須在靈能與慧能上下功夫，體現到個體身上，就是**與智慧的並進。你說的那個北宋時期的東方民族，他們的王是十足的混蛋，**可以被風吹倒，智慧泯滅，只重本能。但這個民族卻還要信奉這樣的王，便使得整個團體像極一個徒具強壯身體的白癡，不被忽攸才怪。我們的精力不能放在這樣的種族身上，要知道，宇宙種族哪怕是注意力也是不能浪費的。」白衣手下笑道。
「聽你說得像回事，不過，歷史雖然曲折複雜，事實倒確實是這樣。看他們的社會狀態，便可以知道他們在靈能與慧能的發展方面確實很差勁，畢竟只有百分之幾的腦域處在活動狀態，思維不能盡開。但是他們的潛力很大呀！」巡風使罵道。
「巡風使大人，智慧生命的進化本就是在千難萬險中將自己被禁錮的腦域慢慢解開，以取得更進一步的獲取智識的能力，如此反覆。」
「好了，你不用說了，讓我都覺得你是那個智者的代言人了。就聽你的，我們到其它星域探查去。這個星系的低級智慧生命，就讓他們像一群魚一樣在大氣海裡游來游去吧，也算是為這沉寂的星空增添一道風景。只希望暴虐的第五族不要來到這個地方！否則，他們慘了。」
「大人，這是沒辦法的事。如果發生了，就只希望他們快點進化，走出那個大氣海。也許可以留得一點文明的種子。」
兩人縮回雲團中，不一會兒，雲團化無，銀河虛空歸於平靜。也許他們再等上一天，就可以發現深藍小行星帶的奇跡了。雖然天心的氣息他們不可能發現，但七小靈一旦在虛空中施展真靈玄氣，必被他們感應到異象。而地球人類亦將面臨更複雜的局面！好在白衣手下受傳授他真知的智者的影響，過於經驗化了。兩人一走，便將這一片星域不值得重視的所有消息帶走，從而為銀河系的平靜發展贏得了時間。
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倚，誰說不是！進化也是要爭分奪秒的。
2033年10月，太陽系外深藍小行星基地。
這是一個另類的基地，可以說是扼守一地的孤獨堡壘，它沒有夢幻星域七元仙界的多星縱深防禦，甚至是可以移動的。基地裡什麼也沒有，直徑上百公里的小行星地下，倒是給挖出了不少的空間，或儲存運輸飛船運來的東西，或是一間可以讓天心、八總裁、七小靈和天基戰士一聚的地方。
至於星基戰士、內能戰士和黑甲特種保全戰士則只能呆在魚皮星艦中了，所幸每艘搭載100戰士的星艦其本身就是一個群體，雖然活動空間不大，但不會引來孤獨感，而且每天要完成的訓練量和學習的星際知識量，也不可能讓他們感覺到孤獨。
李薔是天宇研究院的頭子，不是第一次進入宇宙虛空，因此，在來時，她的注意力已經不放在星艦外的星空奇景了，而是乘坐的青龍星艦。青龍星艦，是天心在深藍小行星帶歷時兩年煉製完成法器九天華蓮後，煉製的四艘龍艦中其中的一艘。
四艘龍形星艦分別為紅龍星艦、黃龍星艦、黑龍星艦和青龍星艦，均長約1000米，具有生物龍的全部特點，龍角龍鱗龍爪在聚能後，龍身會自動張起能量護罩，舒展自如，宛如**；龍角龍爪伸長10米，亮如光刀，光霧繚繞，吐著長百米的森亮芒尾。
四艘龍形星艦的武器系統除龍角龍爪外，就是口。四龍艦口中噴吐直徑百米到千米不等的光柱。如果搭乘人員訓練過關，那操作人員還可根據被動光神經反饋的數據以角、以爪、以身硬撼對手。
吸引李薔的不只這些，她對青龍星艦的結構感到非常驚奇，驚奇於龐大的龍身內，絕大部分固定空間都是能源系統，這跟魚皮星際戰艦是不一樣的，魚皮星艦的能源系統相比就少多了。看著那由外星系材料石金和超態鐵合成的能量疊加管道龍口，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這龍艦給她的感覺是那樣的強悍，是那樣的生猛，是那樣的殺氣騰騰。她不知道，這艘龍艦揉合了四極天生物龍的特徵，當然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老闆是個怪胎，搞出來的東西也是怪胎，這樣的戰艦，誰能抵抗呀！」她嘀咕道。
第二批對美麗星空不感興趣的就是七小靈，但七小靈的跳上青龍星艦的感受與李薔截然不同，青龍星艦的煉製方法有點類同於它們的星錘靈器的煉製方式，都是純元素氣凝成。光靈首先跳出來道，「老大，不公平，不公平！你不准我們用我們的方式煉器，但你卻用我們的方式煉器。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吶。」
「光靈哥哥，什麼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性點燈」，火靈問道。
「笨蛋，去讀讀書不就知道了！」光靈罵道。
「四龍星艦可不是用的你們的方法，這是老大我在遇到你們之前就練好了的。」天心聳聳肩道，「而且我用的是五金純元素之氣，消耗小得多了，哪像你們的星錘，用的是純元素氣之精。照你們那樣的煉器方法，這片星空豈不是沒有什麼留下來了。如果你們手癢，我倒是可以考慮傳你們另外的煉器之術。」
「算了算了，那些個煉器之術，煉出來的東東不經折騰，不煉也罷，等以後去了其他星域，我們再找材料好了。」這回七小靈同聲答道。在它們的眼裡，不煉就不煉，要煉就要煉最好的。
「老闆，你們在說什麼呀！這四龍星艦的艦體是用元素之氣生成的，那是什麼東西？等一下，四龍星艦，這艘是青龍艦，那另外還有三艘了。」李薔兩眼放射出比星光還要亮大十倍的光芒，「老闆，能不能給我一艘搞搞研究。」
「不行，」天心斷然拒絕，隨即又解釋道，「這不是現在的地球科技能解釋和接受的東西。就像被動光神經系統，你不可能研究出什麼來的。你知道什麼是純元素之氣嗎？這已經不是科技的範疇。你只要知道一顆直徑上百公里的小行星，凝煉而成的純元素之氣只能做青龍艦的一個龍頭，這還得加點其它什麼東西才成，你就明白為什麼在深藍小行星帶，我呆了兩年，別的什麼都沒做，卻只煉製成四艘龍艦。想想，這樣的龍艦給你研究，你能研究出什麼！」
「我的媽呀，」李薔聞言一驚，心裡雖然默認，但仍扔給了天心一個「就你行」的白眼。
與李薔的執迷科技不同，童雅雖然去過太空，但那時是與天心同行，她哪有什麼心思看太空，一顆心全放情人身上去了。此時，她與沒有到過太空的林怡蘭、黃蕊和何玉鳴一樣的好奇。青龍星艦進入跳躍後，巨大的屏幕上，出現的是不斷的飛來的或暗或大或小的點點星星，倍覺有趣。而透過龍眼似的舷窗以肉眼觀察虛空，卻是另外一種空遠無依、無比渺小的奇妙感受，難以言詮。
「大姐，二姐，你們看，星星過來了，又過去了。」
童雅的心性比較真直，加上有大伙在身邊，一點感覺迅快消沒在會話之中。林怡蘭和黃蕊乃商界女強人，她們亦感歎星空的美妙和深廣，和著大呼小叫。
只有何玉鳴這個文通今古的媒體女強人，在置身於一片虛空中後，感覺到的是一種巨大的史詩般的深奧和無盡的孤獨。剪水雙瞳瞄了天心一眼，心裡似乎明白天心的一些想法，但她的心思卻不是跟她的人一樣的嬌美可愛了，而是「這人橫豎環直，千方百計要讓地球人進化，是不是耐不住這大宇虛空一樣的寂寞呀。」
「我來了！」郭向東、吉武和沙迪克三人的心裡升起的感覺只有這三個字。此時多少豪邁雄宏氣，落盡三字不言中。
一千天基戰士重臨星空，他們和星基戰士、年輕一點的內能戰士一樣，只覺得進入太空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做點事情出來。所以在魚皮星際戰艦內，除開跳躍的哪一瞬間比較嚴肅外，其他時間都是比較熱烈的。風飛和李響兩個中隊長甚至連線通起話來。
「風老大，風老大，你聽得見我嗎？」
「你鬼叫什麼，我當然聽得見你！你的那艘星艦整個兒像一支射出去的箭，難看死了。」風飛坐在一艘鯊魚星際戰艦裡，調侃道。
「你也別得意，你以為你還是在一條大鯊魚的肚子裡呀。現在你的戰艦在我的眼睛裡，跟一條小指甲魚沒什麼兩樣。」
「嘿嘿，是騾子是馬，到時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等開始訓練時，我會跟你比比的。」風飛道。
「好呀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躲避我最擅長的『閃擊』，你那鯊魚星艦可不會你的飄魚身法，它沒法卸掉我的打擊力量的。」李響哈哈笑道。
「飄魚身法」是風飛將氣機與空氣結合在一起創立的一種格鬥身法。這種身法使風飛就像魚在水中一樣，能根據水波的顫動和浮力的變化察覺到危險，通過閃、避、側、轉、上、下，卸除對方的打擊氣勁，從而給對手一種滑溜使不上力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李響選擇箭魚星際戰艦，便可看出他是那種有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精神的、嗜好攻擊的人。李響的攻擊特別快猛，在星基戰士中有「虎撲王」的美稱，不過，他的虎撲對上風飛的飄魚，常常是無功而返，這使得他很不爽。風飛選擇鯊魚星際戰艦，讓他大大不以為然。在他的心目中，鯊魚雖然兇猛，但哪及箭魚有著「一去無遺」的氣勢。
「是嗎？你以為這虛空是在大氣中呀，你不怕到時一衝就沖遠，回不來了！」風飛也笑道。
「這我倒不擔心，風老大，聽說，天基的大哥大姐們要預演仙人，跟我們玩仙人戰星艦的遊戲，到時，我們倆可要好好配合配合，與秦大學姐鬥上一鬥，一定要給她一個考訓。在海上娛樂帝國，她可把我倆整慘了。」李響奸笑道。
「好主意，是應該給她一個好看，打掉她的雌威，」風飛腦子裡浮現秦芷那白白嫩嫩的小拳頭、小飛劍和那兩隻火鳳凰，打了一個冷沁，他雖然嘴硬，但是把不定這星艦就一定能鬥得過秦大學姐，心裡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李響這小子，就會找麻煩。不過，試試也好。」
「風老大，風老大，」李響的聲音一陣急促。
「你這小子，又鬼叫什麼？」風飛在沉思狀態下被李響吵醒，極不舒服。不過，當他透過魚眼舷窗外看時，卻意外地驚呆的。不知何時，一艘青龍星艦已跳到魚皮星際戰隊的前面，龍頭、老身、龍尾、龍爪是那麼的靈動，就像真龍一樣，而且那龍頭高昂，威風凜凜，一種不可一世的強梁精神，深深地直灌注進他的腦海中。
待回到輔腦上，轉個角度觀看星空全景時，他又被另外一種景象驚呆了。深黑的虛空中，一條青龍昂首前行，後面跟著一千多條排列有序的魚兒，那架勢，宛如急速中的深海魚群，威稜有至，又剛柔並濟，煞是好看。他雖然不知那青龍是怎麼回事？但此情此景，讓他心中吶喊：前進，前進，前進，再前進，我們的隊伍像……
2033年10月5日，深藍小行星基地吹響訓練號角。
這次沒有講話，只有七小靈細細但卻如雷的吼聲，讓天基戰士們發怵，小教官原來是這等德性。「你們，還有星際戰艦，以下三個月的時間，是你們『素質養成』的時間。」
「什麼是素質養成，素質養成也可以稱為戰鬥本能養成。飛行訓練，靈敏感覺，戰鬥意志，廝殺勇氣，這些都是素質的組成要素。我們，即偉大的七靈教官，奉最英明的老大的委託，將給予你們最誠摯最具質地的特訓。」
「天基戰士，跟隨最具魅力的光靈和暗靈兩位教官，接受深空大挪移、抗打擊、運動防禦和攻擊、殺氣方面的訓練。在這深空之中，不必有任何保留，務必求得進一步的提升。」
「而星際戰艦，即所有星基戰士、內能戰士和黑甲保全戰士，則在金靈、木靈、水靈、火靈和土靈教官的訓練中，熟悉星艦大戰中仙人的戰術，熟悉如何將星艦鍛煉成為自己的法器，熟悉如何擺佈星空戰陣，熟悉進攻與防禦，熟悉聚練殺氣，最後再通過苦練，化為本能。」
「三個月後，你們將接受教官我們的檢測，對不合格者，嘿嘿，我們將用小錘給予特別的照顧。」
一陣細細的狂笑聲傳出，七把小錘突然出現在虛空中，瞬間化為千米大小，對擊在一起，震響如天雷霹靂，而扭曲了空間的震波，讓遠遠近近的天基戰士和星際戰艦內的星基、內能、黑甲特種戰士們感覺到心臟急劇震盪，不由相顧失色，才發現以前小看了小教官們不知多少。
與深藍小行星基地的大練兵不同，2033年12月，四方宇通往源地的特別通道內。東方仙界十萬天兵天將結陣小憩，不過，在中心大營內，智天王濃眉深鎖，額間陰睛不定，戰大王則蓬然大怒。
「千里、順風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發回消息，要我們打道回府，說什麼源地已經有備，且實力深不可測，這簡直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
「老戰，不必發怒，源地是不是有備，是不是有和我們抗衡的實力，這些都不重要。我們此行的最大任務，是阻止其他四大勢力獲取仙晶。千里和順風畢竟在源地中心呆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這麼說應該是有道理的。反倒是我們來得急了一點。」智天王頓了頓，又道，「現在好了，源地既然有實力，那我們就可以緩一點了，不必圖得那麼急。」
「小智，行軍謀劃我聽你的，源地有實力也罷，沒實力也罷，這一架是一定要打的。他們必須證明自己真有那個能力抗衡其他四大勢力，否則，仙晶之事將讓我們跑來跑去，就不定還會駐進那鬼地方，那時就有得罪受了。」戰天王顏色緩和下來。
「老戰，就依你說的辦，但這頭一陣，卻不必我們仙界去打。原以為源地不堪一擊，我們可以率先控制那地方，現在既然情況有變，那我們就應該前兵變尾陣，輕進緩圖，坐收漁人之利，讓幾大勢力與他們去打得過七零八落。我們到時收拾殘局，說不定有意外驚喜！」智天王陰笑。
「小智，我不管你怎麼安排，我需要打架的機會。我戰天王出馬，就像那出鞘的劍，不沾點血哪能輕回，那還不把我憋死！」
「老戰，架肯定有得你打的，即使沒了源地這個新對手，也還有四方宇的老冤家存在。」智天王道。
東方仙界的小停，風乍起，吹起一池春水。
首先是緊隨其後的北天魔界做出反應，四方使懾魂天嬌寒蘭翠聞報，一顆美人頭從巨獸背上升起嬌笑道，「我就知道智老鬼那老狐狸要玩花樣。不過，哭笑魔君，這是否可以說是源地已經有準備了呢？這下好，勞師遠征，鬧了一個大笑話。」
「四方使大人，清號魔君未有回音，想來已遭不測。清號魔君實力不弱，如果為源地之人所擒，消息自然走漏。源地有備並不奇怪，只是不知東方仙界這一小停，是因為他們沒收到前哨的信號，還是接到了前哨的消息在商議對策。」哭笑魔君分析道。
「管他的，我只要神魔晶，傳令下去，緊跟在東方仙界之後，源地強也好，弱也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要保存實力，以應付幾個老對手。」
美人頭一收不現，寒蘭翠心裡一陣欣喜，東方仙界的小停，證明了源地確有魔晶。東方仙界此前一陣馬不停蹄，現在看來，他們只不過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源地，然後再與後邊的四大勢力談判。不想源地勢力不弱，急切之間不可輕得，使他們的美夢破滅，所以才緩下來，做著美夢讓其他急欲謀取晶石的勢力去打頭陣。智天王呀智天王，你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西天佛界不動明王偕兩千光頭尊者緊攝魔界之後，在得報之後，低頭合什，「善哉，善哉，東方仙界失機也，源地如果會做生意，當與佛界產生交易。我等可前往了，不必再理會其他勢力。」
「明王之言有理。」兩千尊者合什，「佛法無邊，佛渡有緣人。」
最大大咧咧的應該是南血妖界的猴勝王，拖著一根非金非銀的長棍，血紅雙眼一瞪，對著身邊的妖將們道，「我老猴從來不願意動腦筋，跟著北天魔界寒蘭翠那小妞兒的腳步走吧。血晶那玩意兒，妖尊需要，我可不需要，只要有架打就行，都二百萬年沒動手了，不知道棍子有沒有生銹。」
「大王，你老神威，必定一棍子打倒一大堆。」妖將們齊聲稱頌。
「哈哈，」猴勝王聽到當年的捧語，喜得抓耳撈腮，「痛快，痛快，又可以快活一陣子了。」
西方神界亞里天使長則陰陰笑道，「伽依和海青桑死了吧！源地果如神王之言，其勢力不可小視，看來又要動腦了。」二十二隻翅膀驀地伸出，遮蓋了方圓里許範圍，只見陣陣霧氣升起，與亞里額際齊平時，從亞里額頭飛出一絲潔白的光束，融入霧氣中。霧氣更白了，不過卻益見稀薄，範圍越來越大，快速地向著源地的方向擴散。
「天使長大人，招我等前來何事？」四名宇天使突然現身躬身道。
「你們順著這陣霧氣前去，務必挑起前面幾大勢力與源地的紛爭，逼出神王欲找之人。注意隱身。」
「是，大人，」四名宇天使一閃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