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深空喋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高風急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一十六章天高風急
強大是什麼？什麼是強大？這是一個現今人類需要極度思索的問題。
三個月一晃而過。深藍小行星基地大宇虛空中，天心看著一千天基戰士在光、暗二靈的衝擊下，處於無比混亂之中。而在另外一邊，童雅、林怡蘭、黃蕊、何玉鳴和李薔則坐在青龍艦內，帶領魚龍軍團與金、木、水、火、土五靈對抗，沙迪克的內能軍團和吉武的黑甲特種保全軍團則在一邊觀戰。魚龍軍團與五靈對演之後，將輪到他們。
天基戰士100人一隊，分為十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從十個方位攻擊光、暗二靈教官。在虛空中，一千天基戰士運轉混沌心法，各自現出兩人高的法身，尤其是雷吉，法身足有四人高。一千把飛劍和各種法寶經過三個月的手法收放控制訓練，已經遠遠超出了在海上娛樂帝國時的水平。飛劍如流星，似閃電；法寶若隕石，似核爆。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光、暗二靈亦不復在海上娛樂帝國時那麼「謙虛」，這時法身長成一個人狀，四隻小手將玄陽氣和玄陰氣使得出神如畫。
「你們，看來只有在真打中才能有所提高了。」光靈大喇喇地說道，光華一收，猛地一閃身，遁出眾人的攻擊範圍，在天基小隊長強強的屁股上來了一小腳，將強強踢向虛空深處。又一閃，在另外一位天基女戰士的臉上摸了一把，隨即抓住她的肩膀一轉，這名天基女士開始旋轉起來，其飛劍和法寶失去控制，飛回呆呆地守候在主人身旁。
「這半個月來，你們雖然在意志、攻防方面有了更大的起色，但在配合上尚需要提升，要學會在陣形被衝亂之後，兩個人、三個人或更多，自動組成最佳攻擊隊形。配合，按照你們現在的程度，除了單打獨鬥外，應是隨意的，並不一定非要100人一個陣形，只要一加一大於二，那你們就可以隨意組合，當然，這是指大隊陣形被衝散之後。」暗靈一本正經的說著暗元仙界的經驗，暗元仙界的指揮基礎是精神念力，在精神念力之下，仙人再多，指揮官動念之下，馬上就可以組成一個打擊力量幾何級數暴增的群體。
天基戰士的聯絡是通過輔腦實現的，雖然沒有精神念力好用，但亦可以達到念動招人相助的地步，只是就是這「念動」也是需要訓練的。訓練時間太短，如何將這「念動」控制在最佳火候，還需要一個過程。
雷吉那一隊天基戰士是唯一沒有被光靈教官拳勁打散的戰隊，一方面是雷吉這個隊長的能力夠強，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海上娛樂帝國時與土靈的對練中，保持了靈明的鎮靜，所以有那餘暇通過輔腦將整隊戰士捆在一起。不過，就是如此，他也感歎道，教官如果再加大一點力量，他也就不成了。對七小靈，他是服了。
他沒有抱怨，但其他的天基戰士就有抱怨了，不管他們怎樣練，但每天都是一樣狼狽的結果，使得他們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長進。其實，他們的能力每天都在增長中，只是光靈和暗靈每天使出的力量都在加碼，所以給他們這個感覺。
對打的訓練場面如火如荼。對演的訓練場上氣氛顯得更緊張。
木靈教官的散手招「萬木浮」在虛空中發揮得淋漓盡致。往往念動之間，玄微氣摸擬的堆堆圓木就如光柱，向魚龍軍團的星艦撞去，星艦要麼打出強激光柱與圓木對銷，要麼躲散，不躲散，被圓木撞上艦身，就不好玩了。雖然艦身有能量護罩，經得起能量強度不大的圓木的打擊，但打擊產生的震動常使星艦如掉進漩渦，不受控制地旋轉起來，或者會產生「失靈」現象，星艦像那瀕死的魚，翻著「白肚子」飄浮在虛空中。這兩種情況發生，讓操縱星艦的戰士就像有人搔心子般的難受。
不過，幾個教官也有難受的時候，就是對上童雅等五女操縱的青龍艦，五女自在首天目睹七小靈發威之後，只要一對上就毫不客氣把青龍艦的威力發揮出來，口吐激光柱，龍角頂上去、龍身撞上去、龍爪抓過去，龍尾甩過去。有時，五靈被弄得小靈心心火大發的時候，也會給五女好看，常見的一種辦法是瞬移過去，運出真靈玄氣突破青龍星艦的能量護罩，然後硬生生把龍身給翻過來，讓龍艦裡的五個mm頭上腳下，受點小教訓。每每這個時候，它們的行為就看得星基戰士們心裡發毛，腦子裡的一個想法就是「逃」，但逃得了嗎？許多逃的方法由此誕生。
「姐姐mm們，今天就到此為上了。」金、木、水、火、土每次這樣做完，便會拍拍小小手，向青龍艦內恨得咬牙切齒、眼露「凶」光的五女發出停戰識波。五女沒有發識波的本事，只能被動地接受強迫性的停戰，她們開始尋找逃脫五靈這一打擊方式的方法，或者可以迅速將龍身恢復原狀的方法。
不過，這比起那每天接受七小靈特訓一小時的結果，還是好太多了。在虛空中，七小靈根本就是把她們當「鐵」打，每次打完之後，都會假惺惺地道，「姐姐mm們，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可這是老大的嚴格命令，我們必須遵照英明老大的教導，才能多出汗，少流血。」說完，也不聽她們有氣無力的答話，便逕自走開，扔下她們自個兒調息，慢慢從昏沉沉、暈乎乎的狀態中恢復。
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去了。一晃眼，第二批一千艘魚皮星艦載著更多的戰士來了。這時，前一批到達的戰士則在空餘時間裡當起指導來，過起次教官的癮。終於，等到最後一批一千艘星艦到達的時候，戰爭到來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
天心自始自終沒有介入訓練，但他看來，七小靈有著七元仙界百十萬年的觀戰和參戰經驗，當教官是綽綽有餘的。有七小靈這樣的經驗豐富的助手，他是非常滿意的。如果沒有七小靈，讓他來教，說實話，除了快之外，還真玩不出這麼多花樣。
這就給了他充裕的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情，除了給五女煉製金、木、水、火、土元磁兩極劍外，他就參悟完善夢幻無窮處、鏡花緣自生的「萬象」攻擊招法，到後期，更將精力放在敵情的偵破上。不過，情勢好像越來越不妙。無論是神經雷達還是神識探索，他都發現，在特別通道中，某個時間之後，五大勢力的關係微妙起來，要命的是他們竟然加速了。
本來拖拉皮沓的東方仙界人馬突然精神起來，一反之前的委靡；而緊跟其後的北天魔界人馬，也大步向前；南血妖界，猴勝王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摘得了蟠桃；西方神界，天使長亞里也開始露臉，潔白的天使隊伍隱隱有趕超東方仙界的架勢。而前行了一段的西天佛界不動明王及2000光頭尊者，則放緩了速度。
這一不同尋常的跡象引來的天心高度警惕，同一時期，他給七小靈下達了加快部署的命令，負責運送物資的星際運輸飛船也加快了戰爭資源的運送。
山雨欲來風滿樓。
宇宙深空，四方宇，五大勢力。
東方仙界至尊凡華靜坐議事密室，閉目半晌，眼開雙眼，「也該我們行動了，希望第一撥人馬到達目的地後，能撐住半天時間，鎮天王，你留守仙界，其餘五天王，器天王、花天王、各帶百萬天仙級以上高手馳援智天王和戰天王，平天王、勝天王則帶萬名玄仙級高手隨我改道源地。」
「至尊，源地情況不明，如此輕進，實有不妥，萬一其他四界來襲，那就麻煩了。」鎮天王諫道。
「不妨，我仙界兩百萬年來，修養生息，仙人數量已上升到十億，他們要敢攻來，你就放他們進來，有仙陣相輔，爾等齊心合力，敢叫他們來得去不得。」凡華笑道。「這次的事情太過重要，關係至大，非得我親自出馬不可。鎮天王，我留你鎮守仙界，不是要防範其他四界，而是要防範東極天。」
「東極天，很久都沒音信了呀？」鎮天王驚訝地道。
「不，這個宇宙已經動盪起來了，你只要防範好東極天就行。防範好東極天，五大勢力的戰場就在源地，如果防不好，那四方宇就將成為令不知多少仙人應劫的超大戰場。」
「至尊，你是說那個傳說……」鎮天王聞言一驚，遲疑地問道。
凡華至尊點點頭，鎮天王無比興奮，他是兩百萬年前源地大戰後至今僅存的天王級高手，最得凡華信任，那個傳說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其他幾天王就有點發懵了。「至尊，傳說，什麼傳說呀？」
「哈，哈，能解決無歸劫的傳說！」凡華淡淡笑道，雙眉一挑，光潔的天庭出現幾道紋路，把那最初顯現的愁紋剛好掩住。鎮天王見狀心裡苦笑，傳說之所以為傳說，就是有可能勞師遠征後，就跟兩百萬前一樣，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徒使雙手沾染血腥。不過，只要有一點盼頭，就還是要去的。
「啊，……」器、花、平、勝四天王驚叫道，這才知道，凡華至尊為什麼會要親自出動。
北天魔界，黑色大殿。
「魔尊，急報傳來，東方仙界盡起大軍，又有兩位天王出動，率百萬中高級仙人奔赴源地而去。」記事魔君出列稟告。
「哦，那凡華至尊有什麼動靜沒有？」魔尊秦無天聞言目中精光一閃，迅即恢復為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卻在打鼓，凡華這小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這個，眼線沒有報告，另外一個消息是，魔界的老對手鎮天王那老不死向不管事，但這回竟被凡華至尊委以守護仙界的重任。不過，此事尚待證實。」
「連鎮天王那顆參悟無歸大道的仙心都動了，看來凡華是獲得什麼消息了。」秦無天心裡暗道，但嘴上卻說，「東方仙界這樣大動，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懾魂天嬌人單勢孤，必會吃虧，不知哪兩位四方使可以與我分憂，率魔君以上級人馬百萬往援寒蘭翠。」
秦無天話一出，七位四方使全站出來，「魔尊，我等原往。」
「他媽的，誰道魔王不風流，一聽寒蘭翠，就全給迷住了，哼，你們哪知我派寒蘭翠出征的用意。」魔尊秦無天忖道，想了想，出聲道，「此事就著順水、乾陽兩位四方使率手下高手前往，記住，時間緊急，修為不夠的魔人就不要帶了。」
「是，謹尊魔尊之命。」順水和朝陽聞得秦無天點將，對瞪一眼，出列喜道。
「好了，此事先就這樣，剩下幾位四方使留下議事，其餘人等散去吧！」
「是，魔尊。」
（註：魔界級別分為魔人、魔君、魔王、魔鬼、天魔、四方使、魔尊。其中四方使分管八方，計有八人，魔尊一人。以下天魔無數，魔鬼無數，魔王無數，魔君無數，魔人無數數。）
風生雲湧。
東方仙界、北天魔界這樣大的人馬調動，馬上驚動神經早已繃得很緊的其他三界。妖界至尊靈無極一跺腳派出了金翅禽王和大孔雀王。
佛界至尊真如微生嗔言，「善哉，善哉，不動明王有難，速招轉輪明王與戒慈明王，率古佛級以上尊者十萬往援。」
幾界異動，最難受的西方神王格高裡，出神了很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聽得他怒哼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嘿嘿。兩百萬年了，真如貪圖一點享受；凡華至今不華凡；秦無天，我喜歡；靈無極，我喜歡。哈哈，我要讓你們再墮存思霧海，甭想靈明一線。下界是個好地方呀！我的天使長們，任務來了。」
深藍小行星基地。
作為總情報官，四方宇五大勢力第一撥人馬的行動存在太多疑點，他們現在已經是並駕齊驅了，雖然特別通道夠寬，寬得他們誰也發現不了誰，但神識探索得來的情況表明，他們之前的勾心鬥角消失了。
在青龍艦裡，天心將這一情況與八總裁一說，八總裁你一句，我一句，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畢竟情報太少。最後，他決定派李薔回地球一行，看能不能從東方仙界天將千里和順風哪裡得到一點消息。為保險，他將與李薔屬性相合的土靈派與李薔作護衛，著土靈護送李薔回海上娛樂帝國，並守護在那裡。同時，急電北冥海，要華夏的月球基地加強戒備。
「老闆，你放心，我不僅會套套千里、順風那兩個老頭子的口風，我還會把著那兩百天兵仙人也好好問問。只要有消息，馬上通知你。」李薔握住著口裡直嚷「不幹，我沒架打了」的土靈道。
「好，你們快去，時間緊急。」
「老大，不呀，我要在這裡給那些讓你著急的傢伙好看，」土靈可憐兮兮的哼道，全沒了虛空中教官的強大氣勢。
「乖，要不是事情重大，老大我也不會派出你的，這位姐姐mm的安全非常重要，你要好好保護她，路上要是有人找麻煩，想動手的話，你就用你的小靈錘給我把找麻煩的傢伙砸碎。」天心哄道。
「好嘛，老大，這可是你說的哦。」土靈轉憂為喜，小手拿出玄雷靈錘，小臉一變，惡狠狠地道，「我要看哪個傢伙害得我離開老大，害得我離開六靈哥哥，害得我離開還不怎麼樣的大個子和小mm們的，要是給我發現了，叫他吃錘子。」
「你這玩意兒還是收起來吧！」沙迪克見錘色變，他天不怕地不怕，自給這小錘攻來兩下後，就再也不敢領教了。兩錘沒有打上身，但卻震得他差點連膽都飛出，那滋味太難受，「土靈小小子，去了海上娛樂帝國，要照看一個我的米蘭mm哦！」
「沒問題！」土靈拍著小胸脯，又道，「米蘭mm是不是那個喜歡和我抬槓的mm。」沙迪克點點頭。
這時，天心又出聲道，「土靈，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用你在土元仙界的防禦本事，把海上娛樂帝國給我守好，有超過雷吉大個子本領的人想進入，就給我毀了他，毀不了，也要把人隔在外面。知道了嗎？海上娛樂帝國可是和土元仙界一樣，是老大我的老巢，也是你的老巢，那地方不能丟的。」
「好，我知道了，老大。」
散會，送走乘坐運輸飛船走的郭向東、李薔和土靈之後，天心還是有點心悸，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他不喜歡。透過龍艦看著外面正在演練的星際戰艦和一千天基戰士，看著六小靈正在指揮他們變幻陣形。他神識發出一道識波，通知六小靈和餘下的六總裁，他將往特別通道裡一探，要他們注意警戒。
在六總裁的擔心之中，天心踏上探察之途。特別通道，以前他仔細探索過，並按其原理在海上娛樂帝國修建了「復合真空交通管道」。這次，進入特別通道，他的心情截然不同，上一次，是帶著研究、怡然的心情進行的，這一次，卻是帶著求證腦中所想、必要時還會動手摘除隱患的心情。
他的速度何其快速，加上在特別通道內，不用擔心方向有錯，轉得兩轉時，放出的神識裡，已然出現五具快速移動中的龐然大物，五具龐然大物之間距離相隔甚遠，就如同大海中的每艘航空母艦，向同一目的地進發，但卻誰也沒發現誰。
東方仙界的工具，是一朵白雲狀的東西，天心不知道，這是東方仙界運送大批人馬時專用的工具，叫「雲叢」。這雲叢大怕不有十里方圓，隨通道外的星光變幻著色彩，時而雪白，時而烏黑，時而紅紫，不過，不管是哪種形態，邊緣都閃著一種顏色光，極淡，就像鍍了一層光膜似的。不知道這是不是「雲叢」前進的動力。
南血妖界，黑壓壓一大堆，工具不一，有的直接飛在空中；北天魔界，青一色的飛行巨獸帶步，巨獸狀極和善；西方神界的天使，飛行工具當然是其背後的翅膀，顏色由白到金，不過，金色翅膀者太少，僅五名，應該是相當高級別的天使了。西天佛界的尊者明王，行進中的狀態是非常奇怪的，雙腿竟然盤著，但飛行速度，卻是疾快。
天心計算著，西天佛界人數最少，應該是最好滅的，可是他們卻在東方仙界大隊人馬的左邊，影響不了大局。東方仙界的右邊是北天魔界的十萬魔兵，再過去就是南血妖界的人馬，再過去就是西方神界的天使戰士。
從氣息來說，西天佛界人馬的氣息沒有地球佛堂寺廟的檀香氣息，反而有一種很剛性的東西在裡面；東方仙界的「雲叢」倒有點道家的仙風味道；北天魔界的魔兵十萬，站到了一起使人聯想到殺氣騰騰四個字；而南血妖界大概是猴勝王的關係，雖然臉像身材奇怪恐怖，卻給人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西方神界的天使們，其氣息裡不是可愛的大鳥，那一對對雪白而金的翅膀，放射出的是一種陰森詭秘、而又洋洋得意的可怕意蘊。
天神九心，非常靈異。由於天心已經將五大勢力當作了敵人，所以，先入為主的神識在探查的時候已經有了敵意，這種情況下，探查的信息就會引起天神九心的反應，毋寧說，這是天神九心在對當前敵人的危險性進行評估。但天神九心也是高傲的，五大勢力這一撥人馬，高級別的人數實在太少，從其裝束中即可看出。天神九心在跳動一陣後，即告平息，不過，卻在天心神識裡留下西方神界的天使最值得注意的信息。
以暗敵明，以有意算無意，天心的神識掃過最重要的也是敵方最高級別的數人，但得到的信息卻都是他們只接到了一道必須在某個時間之前趕到源地的命令，具體的指令卻是一道也沒有。「這太可怕了！前面的命令還有控制源地，搶佔晶石的信息，這後面的就什麼也沒有，想來是要等他們到達源地後，才會有具體的指令發過來。」天心忖道。
「滯後他們的行程！」他決定。
其實，天心的神識剛才掃過的時候，西天佛界的不動明王、東方仙界的智天王和戰天王、北天魔界的四方使寒蘭翠、南血妖界的猴勝王、西方神界的亞里天使長都有所察覺。猴勝王更是破口大罵起來，「是哪個王八羔子，鬼鬼祟祟的，給老子我站出來！」
天心正愁沒辦法讓他們打起來，猴勝王這一罵，給他想出一計，神識擬化一道識波，傳入猴勝王的識海，「小猴子，是咱家，沒禮貌，看招！」音落，神識擬化以前神聖天使伽依對敵沙迪克時使出的「戮魂羽」，白亮亮、寒森森地向著猴勝王當頭刺去。特別通道內，是比虛空還虛空的所在，所以戮魂羽去得又疾又快，猴勝王堪堪輪轉他那非金非銀非錢的棍子擋住。
在猴勝王的心裡，這戮魂羽應該是擋住了，但天心加了變化，被擊碎的羽毛又化為無數的袖珍戮魂羽向猴勝王戮去，後者這一氣非同小可，變小了的戮魂羽對他根本談不上打擊，但猴勝王是何等的威名，要是被碰上了豈不是鬧了笑話。他一個翻身向上縱起，可是戮魂羽就是陰魂不散地跟著他，惱得他掄起棍一陣亂舞，待得覺得掃清了時，定睛一看，老對頭西方神界天使長之一的亞里正對等他詭笑。
「汰，你這死白鳥，就會陰笑，咱家沒惹你，你卻惹你我來了。」可惜不管他怎麼叫，亞里天使長就是一付乾笑的樣子，那副不屑一顧的神色叫猴勝王怒火中燒，但隨後更被亞里天使長的話語氣得要死。「小猴子，我走了，有種跟來。」
猴勝王兩百萬年沒見亞里天使長了，一對老冤家不僅僅是老冤家，而且還是天生的死對頭。猴勝王一生怕過誰來，亞里說話又是那樣氣人，因此二話不說，就追去，一點也沒察覺到是天心在搞鬼，神識發出了「萬象」攻擊。
南血妖界的妖兵妖將很是奇怪，大王怎麼轉向橫著走了。但猴勝王去得又疾又快，他們沒時間問，只好跟著。
特別通道內，蕩不起風沙，扯不起雲霧，但氣勢卻一覽無遺，正在行進中的西方神界眾天使驀地感到一陣強大的壓力逼近，天使長亞里金光雙眼一照，見是天敵猴勝王率南血妖界的妖兵妖將們殺將過來。正欲停下追問時，只覺得眼前一陣極輕微的、連天使羽毛都沒佛動的波動閃過，猴勝王的種種一切在腦海裡劃過，一切有關猴勝王的負面消息暴湧，真是怎樣想就怎樣可惡，不由惡向膽邊生，平時的陰謀智謀冷靜全不見了，哼道，「兩百萬年沒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殺。」
眾天使遠遠看見妖界的兵將們衝過來，已經有戒備，現在聽得天使長一聲叫殺，撲動著翅膀，跟在天使長身後，像一支支白色的箭翎，又若大海湧起的一陣巨浪，最後在大海中心，血色的浪頭和白色的浪頭極速撞在一起，血色浪頭分裂化為血雨，白色浪頭亦化為白色透明碎花飛濺，還有一部分紅白相間，未及落下，第二波浪頭的相撞聲又「砰」然巨響，這一次夾雜了痛苦聲、慘叫聲。
第三波浪頭再次碰上，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對手拚殺起來，猴勝王的大棒驀地粗長萬丈，向著天使長亞里的當頭壓下，只聽亞里冷哼一聲，十一對翅膀伸出，淡淡白光匯聚雙掌，噴出一道白色聖光柱向猴勝王的棍子迎去，一聲巨響，兩人各退了十餘丈，由於沒有大氣的分解，兩人大棍和白光相撞產生的震波如穿心利箭，將周圍近處的近千正在戰鬥中的、沒有防備的小兵小將擊得粉碎，受傷者更眾。
這種情況在以前五大勢力爭鬥時從未發生過，讓猴勝王和亞里驚得張口結舌，兩人全力的一擊，一下子就將己方的兵力斷送了上千，受傷了多少還不知道，不過看看那空中織起的萬米血幕就知道一口精血噴出的天使和妖兵妖將們已無力再戰，他們都是皮粗肉厚、修為精良的戰士呀，沒想到斷送在自己兩人的打鬥中。
兩人的心火再次大發，一個大吼道，「小的們退開，今天老子要教訓教訓這隻大鳥，」另一個也發出一聲厲喝，「給我遠點打去，我非剝了這猴子的皮不可。」
天使和妖兵們趕緊遁遠，有的甚至乾脆分開了來，退到各自的陣營裡觀看猴勝王與天使長亞里的格鬥。
猴勝王此時不再有顧忌，法身猛長，參天立地，一根法棍如小山粗細，大山綿長，一溜打過去，沒有風雷，無聲無息得可怕，這讓習慣了在四方宇星球上拚鬥的他有點不適應，雖然覺得勁力大了很多，但是自身彷彿使力過度要向前撲到的感覺實在不妙得很。
亞里天使長看著如山壓下的大棍，心裡暗驚，他也盡展所能，二十二隻翅膀毫無保留地伸展開來，口、手、翅齊齊湧現白光聖力，凝結一把聖光巨劍，十二對翅膀一扇，剛風噴出，宛如火箭，驅動身子向上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