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奧援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二十九章意外奧援
「哈，哈，哈，我要讓你這兩個黑大個子得逞了，才是我水靈的莫大恥辱，」一個細細的聲音在亞魯拔和哈特沙兩個魔鬼級高手的耳邊震響，那笑聲透出無比輕蔑，就如下面經歷了強擊仍微微蕩漾的大海，鱗鱗波光中，吐著的白色的淬沫。
「是誰，滾出來？」哈特沙大怒，亞魯拔皺眉。
「憑你兩個傢伙也配！」細細聲音驀化尖音，如一根利刺呼嘯著直撲兩魔的耳膜，與此同時，下面的大海升起一把水劍，向兩魔斜斬而至。兩魔念動功生，層層黑氣透體而出，結成珵亮的黑色戰甲，閃著九幽之光，首先擋住了音刺，不過，卻被水劍擊飛，水劍也似承受不住兩魔的反震之力，化為水花，跌落一天星雨，海面上濺起陣陣水霧，在海風的作用下，漸成風雨交加之勢。海面上模糊起來。
兩魔一個翻身飛回，功運雙眸，見兩千黑甲特種保全戰士越游越遠，心裡的怒氣不可遏止，亞魯拔一面手結翻江倒海印，一面對著哈特沙吼道，「給我護法！」他火了，對方搞出這些動作，無非就是想讓兩千生靈順利逃逸，那他就偏偏不如對方的願。
一絲黑氣從手印中彌出，漸成一道黑布匹練，向遠方的海面漫去，匹練的最前端在接近海面時，驀地化為千層，每一層倒捲，悄無聲息扎入海中，亞魯拔高喝一聲，「轉！」無邊無際的黑色匹練如一架巨大的機器開始運轉，可惜，不似在往常，今天的大海沒有應他的法訣而呈龍捲風似的旋轉，今天的大海泛著一層薄薄清輝，自個兒逍遙自在，哪管得海面上此時已是風聲大作，水雲翻騰。
亞魯拔暴怒起來，他知道對方是個玩水的高手，但沒想到會高到這個程度，現在他的魔煞靈力擬化的倒海匹練被分為了兩半，一半在海中，一半在天空，海中的那一半靜靜沉伏，天空的這一半則帶動海面上雲氣相從，將北太平洋的吼嘯狂風徹底激活。
「媽的，我就不信邪！」最拿手的絕活被克住，並有反噬之勢，這無論如何是亞魯拔不能接受的。怒喝聲中，大量魔煞靈力再由手印之中倒轉而出，滉滉蕩蕩，如狂蟒，披星戴月，破荊斬棘，扎向海中，要配合已入海中的靈力，攪翻北太平洋。
海面上的淡淡清輝接住了這股方圓里許的魔煞靈力，將狂猛的魔煞靈力悄然分解，細細聲音又響起，「你這些黑大個子，破壞性還真不是一般呀！要不是隔得遠了點，玄清氣太過分散，我不化了你兩個大個子才怪。你們要見識水系法術，那就讓你們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翻江倒海！」
細細聲音「嘎」然止住，海面上一股水柱噴起數里，硬生生將亞魯拔和哈特沙推離兩千特種保全戰士溯游的海域，接著上千水柱化為水錐，從下至上，閃刺手忙腳亂的兩魔鬼級高手。亞魯拔和哈特沙不得不挪高數千米，張口結舌地看著海面上玩得起勁的各種水形態：水柱、水龍、水劍、水錐、水山，凡是任何能打擊他們的硬質器具，都給海水模擬出來了，此消彼滅，彼滅此消，最可怖的還是那千米巨浪，張著弧形的截面，隨時準備著將他們拍成門板，這讓他們看得手心結汗。
「媽的，自己使出來是一回事，看人家使出來又是一回事？」亞魯拔心有餘悸道。
「走吧，那兩千小鬼殺不了了，這片海域已被禁制了。」哈特沙見事不可為，提議回轉。亞魯拔無奈，高呼，「我的魔煞靈力呀！回來吧！」不過，他注定虧定了，高喊半天，海面除上演各種水具秀外，一無動靜。他再也感應不到他施展出去的魔煞靈力，又不敢降下，只得悻悻隨哈特沙挪回琉球。
兩千黑甲特種保全戰士在水靈的幫助僥倖逃回，但海上娛樂帝國沒有為此歡騰，反而是愁雲慘淡一片，琉球火光沖天，血腥滿地，尚龍武在拚殺出雲國超能武士88人後，力盡被擒，被解往出雲國國內。
出雲國首相中曾能活也是不好受，他再次沒有聽到國際上有任何抗議聲音，哪怕是身受國海上娛樂帝國，反倒是國內，亮起了新聞利劍。右翼分子和軍國主義歡呼勝利，但半數的出雲國國民對國家軍隊屠殺旅居琉球的出雲國人的行為保持了緘默。極少數正義人士則集會各政府部門抗議軍隊濫殺無辜。右翼各媒體破天荒地不做任何評論，只是號召全出雲國國民行動起來，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海上娛樂帝國沒有完全選擇沉默，在天華文化傳播旗下各媒體的直播中，米蘭走上前台，她沒有譴責出雲國右翼政府和軍國主義的殘暴，只是淡淡地宣佈海上娛樂帝國將對涉嫌在琉球施展暴行的相關人等直接實施無限期毀滅介入。
短短的幾句話，米蘭柔和而剛強的面孔，堅定的話聲，通過電波，傳到出雲國島上、傳到北美大陸，中曾能活心情狂跳，不能自已；記事魔君則看得心情煩悶，相關人等，這不是把他和此次執行任務的上百天魔級和魔鬼級魔界高手全給繞了進去。兩千黑甲保全戰士的成功逃脫，讓他驚悚，不清楚海上娛樂帝國哪來的這麼強大的防守力量。既有這麼強大的防守力量，肯定也有強大的攻擊力量，海上娛樂帝國似在等候什麼？
北天魔界的公事，記事魔君都有參予，魔尊秦無天已是兩年整沒有露面，而魔界由懾魂天嬌寒蘭翠，以及順水和乾陽兩位四方使率領的兩撥逾百萬人馬到這時也沒有到達源地，這讓記事魔君抓住了點什麼？
他的一顆魔心猝爾下沉，種種跡象表明，海上娛樂帝國這源地最大的勢力沒有反擊，亦即意味著它的力量正在某種狙擊著四方宇五大勢力，所以，才僅擺出了防守姿態。現在，這小女人的發言如此強硬，是不是意味著海上娛樂帝國那潛藏的力量即將回歸。毀滅介入是什麼？記事魔君清楚得很，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事已至此，何不大戰，魔人的戰意升騰而起，不過，好像沒有進攻點，「笨了，不是可以等著他們找上門來嗎？」他喟歎道。「只是，中曾能活大魔王會慘了點。」
當天深夜，海上娛樂帝國議事大廳。
「我的保護形態有三層，一是固態層，即現在的海上娛樂帝國，我可以形成一個結界讓對方無法侵入；二是液態層，如海洋，可以借助水的形態形成保護膜，不讓對方侵入海中；三是大氣層，以大氣為媒介，將敵拒之於大氣層外。但無論哪一種防守形態，都不能讓對方事先潛入，潛入了，亦即對方也在我的保護範圍之內，這時候，我對他們是沒有打擊力量的，除非撤去保護形態，以身對之。」水靈詳細地對米蘭解釋著自己的防守功能。
「這樣呀！」米蘭有點失望，氣乎乎地道，「小小子，你還得提升精確識別修為，現在那些黑衣魔全都在地球大氣層，你怎麼連他們都保護呀！」水靈聞言苦笑，「是，姐姐mm，以後我向你請教！」
「阿呸，姐姐教不了你的，只是會寫成報告，等你老大、我老闆回來了，提請他訓練你這方面的能力。」
「那很辛苦的，姐姐mm……」水靈急了，正欲說服米蘭放棄這個不是主意的主意，旁邊鐵林插括，「米秘，對出雲國人我們有辦法打擊的。」
「什麼辦法？」
「小教官不是說了，他有三態保護嗎？大氣態不適用了，但有液態可以用。我們可以派潛艇，甚至從陸基炮台對出雲國島進行覆蓋似打擊。有小教官的保護，我們的潛艇和陸基炮台都會很安全。」鐵林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鐵林，這會死很多無辜的人，」米蘭又擔心了，在多年海上娛樂帝國三制的熏陶下，她痛恨始作俑者、施暴者、亂為者、殺人者，但卻又對善良者無比友好。
「嗨，姐姐mm，這有什麼好憂慮的！戰火一起，不想死的人自會逃逸，而且，我們暫時把琉球當作打擊範圍，那裡佈滿了老大的神經雷達，在精確打擊方面，應該不是問題，凡是對方的軍營或軍隊，只要發現了，就扔過去導彈或激光炮，不會傷了那些平民的。」水靈建言。
「小教官說得有理，我們常規打擊指哪打哪，就先拿琉球作個樣板。效果好就打到出雲國全島。」鐵林兩眼放光。「不過，征對那些黑衣魔的打擊就有點難了，常規武器對他們沒用。米秘，那些東方仙人真的不願意插手嗎？」
「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沒有攻擊黑衣魔的理由，沒有充足的理由，他們是不能引起仙、魔糾紛的。但他們承諾，如果有黑衣魔攻進海上娛樂帝國，他們會出手。」米蘭無奈地道，她磨了東方仙界千里和順風一下午，沒有取得任何成果。
「算了吧，別指望他們，兩個頭頭也只有金仙水平，勉可與琉球上的那兩個黑衣魔戰成平手，要是對方來個天魔級的高手，這兩個金仙就會哆嗆。」水靈不屑地道。
「小小子，都給你說過很多回了，要學會團結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這可是毛主席的名言……」米蘭板著臉道。
「是，姐姐mm，」水靈不以為然，伸手搔搔小頭，「毛主席，毛主席是誰吧，他的身手很高嗎？」米蘭聞言哭笑不得，敲了水靈腦門一下，「不錯，是祖師級的！」
「祖師級的……」水靈迷惑地道。
鐵林忍俊不禁，趕緊插言岔開話題，「征對黑衣魔的特殊戰爭，是不是可以像深藍小行星基地求援。讓沙總和吉總回援。」
「不行，」水靈搖頭，「沙大個子、吉大個子，還有雷吉大個子，要是真打，他們的水平還抵不上那兩個金仙，回來只有挨打的份。」
「那星際戰艦呢？」
「星際戰艦不適用於地球大氣層，除非是老大那幾艘龍形星艦，倒是可以和什麼天魔硬撼的。」
「那怎麼辦？不能抵住那些黑衣魔，我們的打擊行動可能競不了全功。」鐵林有點不甘地道，「導彈也好，激光炮也好，兩個黑衣魔都可以輕易截住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恐怕再怎麼打擊琉球，都很難完成作戰目標。」
議事大廳裡一時之間沉靜下來，氣氛沉悶，水靈不時轉著小眼珠，望望這個，望望那個……
突然，米蘭驚叫道，「唉，我怎麼忘了，大漠總部天晶公司衛妹子不是雇得有幾個高手嗎？那些傢伙，應該可以的。」米蘭高興了，水靈可就非常鬱悶，打擊道。「姐姐mm，那些可是西天佛界的光頭大個子，人家願不願意和北天魔界開戰都是回事，我看你高興得太早了吧！」
「切，我才不管，事情總要試試嘛。散會，散會，鐵林，你和保全部門的幾位副總商量一下，擬個計劃出來，這些軍國主義者，一定要給他們一下狠的。」米蘭說完又衝著水靈道，「小小子，所有的防守就交給你了。等危機過後，姐姐給你買糖吃。」
看著米蘭興高采烈而去的樣子，水靈嘀咕著評價道，「怎麼看都越來越像水元星上的小mm了！」
天下事不如意者十**，天下事意外驚喜者常萬有一，得之即是福瑞。米蘭的奧援在她想不到的地方誕生了。
東方仙界面臨十全天劫到來的不止正在南國某城市賣藝體驗生活的陸干、陸正兩玄仙師兄弟，其中就有一對四方宇五界皆知的博智仙侶，管仲子和風靈子。這兩人在下界即為道侶，喜游名山大川，喜探深山大澤，還有一個不同於其他仙人的嗜好，喜歡搜集所到地方的風土異志。不過，這些不是他們聞名四方宇五大勢力的原因。兩人成名的原因是在飛昇東方仙界之後，亦不忘經常「下凡」，去到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下界走走。但去就去吧，偏偏兩人嫉惡如仇，好管閒事。
因此，提起這對仙侶，南血妖界和北天魔界的妖魔常呈懼心；西天佛界和西方神界的尊者和天使亦感無奈，因為每次都是他們有理。
只是五界僅僅知道，兩仙嫉惡如仇，但卻不知兩仙常常為那個「惡」字苦惱。什麼是惡？兩仙在還沒有飛昇東方仙界之前，就已經發現，「惡」的東西未必就惡，只要稍為換個位置，或放大一點，或縮小一點，這個「惡」便可以變為好。飛昇東方仙界之後，隨著修為的增加，五界的觀念的引入，兩仙漸漸覺得「惡」的概念更加模糊和不好把握了。
仙人大多棄絕塵欲，他們心中的「惡」便是欲，有欲則萬念叢生，不能志心於道，所以欲惡；但在北天魔界和南血妖界，強是他們的綱紀，所有妖魔修煉全是為了強。因而，為了強大，他們必須為所欲為，你能說他們「惡」嗎？是很可惡，但真的可惡嗎？作為一種生存法則，兩仙人認為在除妖斬魔這個問題上，他們並不是很站得住腳。
而在西天佛界，「惡」是不能忍，不能恕，佛界認為，因為不能忍，致使殺劫叢生；因為不能恕，致使因果迴壞，冤不能解。這個答案，兩仙不能滿意，自從認識到「惡」的多樣性後，兩仙對通用性的觀念就滿懷警惕；當然，西方神界更不能給出精準的答案。西方神界的「惡」在他們看來，荒唐可笑，一位天使對他們說：你們不信神，你們就可惡。
真理在哪裡？兩仙相信，他們只要找到了正確答案，度劫肯定會容易些。兩仙漫長的歲月，除修煉外，就是外出增長見識，管管閒事。凡是他們認為與「惡」有關的，都會伸手，但這個伸手不是簡單的伸手，包括懲殺作惡者，他們都是全方位「占理」，加上他們本身夠強，這就是五界無可奈何他們的地方。
十萬多年過去，兩仙青春依舊，但一顆道心卻老了。位列仙班，無所事事，對「真惡」的認識不能圓通，已經成為修行的障礙，始才知道「修道」實是「修智」呀！可是，除了凡華至尊，他們相信他們已經是東方仙界最有學識的仙人了。如何突破「真惡」智障成了他們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他們道心蒼老，只緣於一個簡單的原因，行走下界這多年，惡行殺不止，春風吹又生。
老天，他們可是玄仙呀！對他們來說，天下若有做不成的事，那就是「制惡」了。曾經，他們在一個地方，花上百年，實行極為嚴格的管制，可是意想不到的「惡」產生了，那地方的人沒有免疫力，很容易就被誘惑了，而且其勢猖獗。兩仙只覺心餘力絀！
這次，凡華至尊點將源地行，管仲子和風靈子兩仙被點中。在木星附近虛空，一干仙人遭遇強手，凡華至尊的太素星凝體被穿了兩個大洞，兩仙也差點魂歸九幽。這個經歷讓兩仙心靈大震。兩仙的修道生涯，都訴說著力與智是齊頭並進的，源地既有這麼厲害的力量，那就必然擁有更高的智識，這讓兩仙興奮起來。如果說凡華至尊是想找到更高一層的心訣，那兩仙就是感覺到他們又可以增長見識了。
等降臨到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一的武夷山，見到順風和千里及兩百低級仙人，兩仙對千里和順風修為的恢復之快感到驚訝，更對他們「嘮叨」的事兒起了極大的興趣，恨不得立即到海上娛樂帝國一行。可惜事值非常期，海上娛樂帝國不對高級別仙人開放。兩人動念闖過，但被水靈撞回。
「仲子，這是怎麼回事？千里和順風兩位金仙都進得去，我們怎麼進不去？」風靈子很生氣。
「靈子，」管仲子倒沒有生氣，自嘲道。「千里和順風在這裡住了幾年，想來已經落籍了。我們還是陌生人，這次五界齊來，雖然我們沒有惡意，但人家還是要防一防的。」
兩仙沒有能進入海上娛樂帝國，但卻沒有間斷對真知的求索。源地東西花樣實在太多，兩仙抱著只看只聞的宗旨，遊歷全華夏，飽讀萬卷書，兩年下來，基本對東西方文明形態有了一個大致瞭解，對各種科技也有了一個認識，但在他們最關心的「真惡」問題的探索中，兩仙常常是瞠目結舌的，源地五千年的歷史，在他們看來，無論說得多麼堂皇，都是一部充滿血腥的戰爭史。過去的「惡」和現在正在衍生的「惡」層出不窮，讓他們眼花繚亂了。源地生靈「制惡」的手段雖然不錯，但太多的法律大部頭亦看得兩仙搖頭，如此下去如何了得？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適合四方宇。
海上娛樂帝國的三制，是一個特殊的例外。鑒於千里和順風吹得完美，兩仙也不遺餘力，收集了天華文華傳播旗下幾乎所有的宣傳資料，從影視到網絡媒體，全方位體會三制，甚至將三制產生的背景，技術基礎乃至執行情況都搞得一清二楚。三制的內容，讓兩仙驚歎也驚駭。如果以三制中的人人法官制來衡量，兩仙在四方宇上界下界的所作所為，屬於「俠以武犯禁」的範疇，是不對的。因為，他們懲誡的對象與他們都無怨無仇，真正的懲罰權應在受害者手裡。
十萬年來風光的行為和已經成為定律的東西，被徹底否定和推翻，兩仙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風靈子甚至提出了尖銳的批評，「這人人法官制根本就是亂來嘛，這樣執行下去，那豈不是全亂套了，家不成家，國不是國，界不是界。」
「這倒不然，靈妹，任何律條得以執行，都必須具備兩點，一是生存基礎，二是強有力的護法。這人人法官制的產生不是偶然的，是這裡的人文已經具備了這個基礎，是天心集團有保證人人法官制精準執行的技術手段。不過，頗為費解的是，這個集團並不強迫源地現有的各種法律體制接受這個律條，如果我們在木星虛空遭遇到的力量屬於這個集團所有，那這個集團要在源地推行這個律條，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們為什麼不做？反而施展**力建出個海上娛樂帝國來。」管仲子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外乎鬥法吧！」風靈子一針見血地道，「我敢肯定，創造娛樂帝國和設定三制的傢伙，是個和你一樣的大男人。」
「不能是和你一樣的女人嗎？」管仲子奇怪地道。
「仲哥，當然不是。」風靈子嫵媚地看了管仲子一眼，「女人便是成仙了，也是很感性的，不可能定出這麼冷靜的律條。她只有兩個極端，要麼遵循現在的一切，要麼推翻了一切從頭再來。」
「哦，」管仲子噓出一口長氣，「你不是對這個律條很不滿嗎？怎麼聽你語氣，倒讚美起來了。」
「哪有，我還氣憤著哩。之所以說它冷靜，是它冷酷地徹底地貫徹了那一切生命都有生存權和根本權益權的要義。在這要義之下，仲哥，我們就跟這源地的生靈一樣，在個人生存權和根本權益方面是平等的，觸犯了就要被懲罰。沒有什麼身份和地位的豁免，這就是這個律條的可怕之處。人家好不容易修到玄仙，要是一個失誤，被一個修為低或根本就沒有修為的人洗涮，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哈哈，洗涮，」管仲子笑道，「誰敢洗涮你呀！」
「而且這個律條很大逆不道的，咱們仙界至尊在這個律條下將一無所為，嘿嘿，」風靈子狡黠地笑了笑。「這個律條剝奪了他的生殺大權，他要殺個生靈殺個仙的，除非那個生靈那個仙去冒犯他，嘻嘻。仲哥，這是不是很好玩。」
「這個，這個！」管仲子支支唔唔，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急中生智道，「咱們還是看看它與另外兩制的接洽情況吧。」
「好，」風靈子看著無言以對的管仲子，露出了嬌俏的笑容。
「人人法官制，君子自強制，內能級別制，」管仲子一一念出聲，過了一會兒，感歎道，「靈子，這三制下，人很好活呀！」
「好是好活，但當家的也夠累就是了，源地所有的書不是猛吹只有戰爭才能促進進步嗎？從他們幾千年的歷史看，這麼快速的發展全都緣於大大小小的戰爭。怎麼這個律條否認了這個規律呢？」
「人家也並沒有全盤否定呀？要不，早把整個源地給『磁化』了。」
「算了，不管了，我們得親眼看看才行，現在手裡的這些東西都屬於『道聽途說』，沒準給美化了的。」風靈子懶懶的道。
「好吧！」
海上娛樂帝國進不去，於是兩仙就把目標定在琉球，一個挪移之後，在琉球生活了三個月。然後回到了五夷山。也許是因為琉球太小，或許是三制實行的日子已久，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大事件，而只是看到一派和樂的景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了，大家也是一笑置之。在與當地人的會話中，他們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壞蛋遷走了。
他們僅有的一次看到海上娛樂帝國黑甲保全人員光臨琉球的情形，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黑甲保全人員的威風自不用說，但看在他們眼裡有點好笑。
那是一起經濟案件，那霸大街上，兩個住民糾纏著，其中一個大叫，要另外一個還錢。這下難辦了，事情好像是有些日子了。借錢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很好，因此也沒寫什麼借條之類的。現在，借出錢的急著用錢，但借錢的似乎想賴賬。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借過錢。借出錢的一怒之下，按出了「7777」報警號碼。
兩仙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切，但黑甲保全人員的冷酷讓他們都打了一個寒噤，只見一個黑甲保全人員拿出兩套儀器套在兩住民頭上，關於此次的所有數據馬上在黑甲保全人員手上的屏幕上顯現出來。好多好多數據，包括借錢事因，承諾還錢的日期，當時的笑謔等等。
還好，借出錢的人心地純厚，沒有要十倍賠償，只要了兩倍。借錢的傢伙很不願意，但不敢廢話，黑甲保全人員身後的黑衣執衛正看著他，他只得乖乖還出多一倍的錢，不然，借出錢的人一旦開口委託執行，他不僅要付出十倍的錢，而且他的個人財產還會被拿掉十分之一，作為委託費用。
當時有記者問黑衣保全人員，這樣一來，這兩個人的朋友關係不就完了，黑甲保全人員憨憨一笑，「這就不是我的事了。不過，記者先生，你願意擁有這樣的朋友嗎？」記者一愣，轉身走了。
兩仙也問了不少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如果是這人誣賴，怎麼辦？」黑甲保全人員想也不想地答道，「這樣的話，他直接構成懲罰介入，不僅反賠對方十倍誣隱金額，而且還會被罰掉十分之一財產。」兩仙再問，「如果他再犯呢？」黑甲保全人員冷酷地道，「再犯就觸犯毀滅介入，他不會再有機會浪費執法資源。」
黑甲保全人員和海上娛樂帝國的執法體係引起兩仙的關注，只是他們沒有機會進入海上娛樂帝國，見到更多的案卷和實況，但這也使得他們對海上娛樂帝國的「制惡」深有體會。在人人法官制下，一個人幹壞事，也許能騙一，騙二，甚至騙三，但他能騙四嗎？第四個就是他的厄運。管仲子當即歎道，「要作惡，還真是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