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二號方案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號方案
「好，執行二號方案封口令，誘擊出雲國人的潛艇。」
封口令是鐵林和另外九位副手設計的一場極不對稱的特色戰爭，是嚴格貫徹毀滅介入要義的產物。它有兩個攻擊目標，一是出雲國軍國主義的靈魂，靖國神社；二是出雲國右翼勢力的泛代表，亂改歷史的文部科學省。另外還附加一個狙擊目標和鬱悶目標，狙擊目標是出雲國人的潛艇，鬱悶目標是北天魔界的天魔級和魔鬼級高手，換句話說，就是利用北天魔界與人類觀念的根本不同，使他們鬱悶，找出雲國人的晦氣。
「鐵大，封口令執行之後，我還真想看看中曾能活和北天魔界那位主事人的臉嘴會呈什麼樣子？」方海掫揄道。
2038年12月1日正午，封口令正式執行。在水靈小教官前一天悄然潛入出雲國島撒下的神經雷達的精準定位下，2枚多彈頭導彈分襲兩處，將出雲國軍國主義的靈魂靖國神社和文部科學省炸掉半邊。數位軍部要員和數位斜戴著金邊眼鏡的傢伙見了上帝。
海上娛樂帝國的這一打擊在亞魯拔和哈特沙兩魔鬼級高手心中反應淡淡，但在軍國主義者和右翼勢力中卻炸開了鍋。逃脫的另外的出雲國軍國要員和右翼成員，無論是完好的、傷了胳膊的，還是傷勢很重的都連夜晉見中曾能活首相，要求實施反擊和保護這兩個對出雲國至關重要的地方。
中曾能活本身就是一個軍國主義和極右主義的復合體，他的形象極大地來緣於一年來近百次的靖國神社參拜，靖國神社可以說是他的立身之本，是他撈取政治資本，坐穩首相位置的一把利劍，是他整合軍國主義和右翼勢力合流的基石。地基被炸，大廈將傾，他哪能不毛焦火辣，心急如焚。
「首相大人，我們一定要狠狠回擊海上娛樂帝國，報我文部科學省被炸之仇，」風流的文部省大員杉杉木怒吼道，臉紅如雞冠。這個風流的傢伙因一時動念出去鬼混而逃過了死殘厄運。
「反擊，當然要反擊，」中曾能活拍拍桌子，「各位議員，軍部要員，靖國神社是我大出雲國帝國前輩們安息、並接受國民祭拜的地方，海上娛樂帝國行天下之大不諱，我們要抗議，媒體在這方面要注意製造輿論；更要備戰反擊。軍部，立即制定作戰計劃。」
「首相大人，據情報部門查估，此次襲擊靖國神社和文部科學省的飛彈來自於海洋，亦即兩枚飛彈很可能系由潛艇發射，我想軍部的計劃裡應先把剷除海上娛樂帝國的潛艇放在首位，以保大出雲國帝國本土安全。」一名情報部門官員說道。
「八格，軍部失職，」杉杉木大怒。
「安靜，安靜，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全心協力對付外敵的時候，」中曾能活陰沉地道，「海上娛樂帝國的打擊應不僅此。我們下一步要做好的是導彈的攔截防衛工作。」
「首相大人，可以請我們的盟友加入協防呀！大家既然是同盟了，那他們就有參予我方防務的義務……」
「對呀，首相大人，打擊海上娛樂帝國，光有出雲國的力量是不夠的，那些黑衣盟友……」
「首相大人，我請戰，我將光復大出雲國帝國海軍昨日的榮光……」
「……」
靖國神社被炸，中曾能活之所以急，就是怕支持他的軍國主義勢力和右翼勢力怕了癱了。畢竟海上娛樂帝國當年毀滅介入的陰影猶存。沒想到，靖國神社已經成為某種不亞於天皇的象徵，被海上娛樂帝國一炸，反而將大出雲國帝國的武士道精神喚醒，就連杉杉木那軟兮兮只講口水話的傢伙，今天也讓人刮目相看。「實在是太好了！」中曾能活暗道。
不過，他的苦澀從第二天開始了，正確地說從12月2日正午開始了。剛修好一部分、忙忙碌碌的靖國神社和文部科學省工地上，又迎來兩枚飛彈，靖國神社更加殘破了，文部科學省建築甚至被炸得粉碎了。
第二次被炸，中曾能活狂熱的腦袋總算清醒了點，他恍如一夢，醒覺到海上娛樂帝國的哪怕就是物質力量，也不是他中曾能活能抵擋的，要是沒有北天魔界鎮住，出雲國什麼也不是，海上娛樂帝國的保全人員早就找上門了。他暗罵自己怎麼會昏到本末倒置了呢？對抗海上娛樂帝國，北天魔界才是主力軍呀！
趕到現場，看著殘破的靖國神社，看著殘破後面那開闊的藍天，看著地上猶存的血跡，看著身邊驚怒交加的、和他一個鼻孔出氣的人群，他彷彿看到海上娛樂帝國閃耀光華的上方利劍，他彷彿看到北天魔界正在把整個出雲國島當作一面牆向海上娛樂帝國推去，他的眉頭皺緊了。「海上娛樂帝國倒底想幹什麼？」不過，想歸想，靖國神社還是要趕快修好以便國民參拜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飛彈的打擊不斷，中曾能活一次次站在靖國神社的廢墟之上，一次次唏噓，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著鐵林設計的怪圈陷下去。
海上娛樂帝國。
「老二，老七在海中玩得還愉快吧！要克制呀，不然怎能讓他們自個兒衝突起來。」
「鐵大，放心吧，老七會將分寸把握好的。」二號副手方海笑道。
「那就好！」鐵林臉上露出酷烈。「北天魔界的黑衣魔們有什麼動靜嗎？」
「已經到出雲國了！」
此時的出雲國首相府，中曾能活欲哭無淚，他迎來的不是北天魔界的臂助，而是自己的哀號和北天魔界眾的大怒。莫名有德毛髮俱張，斥道，「大魔王閣下，記事大人見了你的求援信，還真以為海上娛樂帝國已經踏上你們的土地了，急急派我們前來增援。可到這裡，什麼也沒有，連影子都不見一個。你怎麼如此戲弄我們，請解釋清楚，不然，你有大鍋。」
「這，莫名大人，事情是……」中曾能活突然發現很難開口，他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靖國神社的概念，以及神社代表的意識形態和在軍國主義者心目中的重要性，一時之間急出汗水來。
「我來解釋吧，」旁邊站著的杉杉木跨上一步，用最美妙的語言將靖國神社和文部科學省的來歷、作用和重要性大肆喧講一番，語調透著溢美、悲憤，聽得中曾能活頻頻點頭，自忖就是自己出口也沒有這份口才。
「就這樣，」莫名有德似笑非笑，眼中已有煞意。
「是呀，你們既然是我們的盟友，那就必須幫助我們協防靖國神社，」杉杉木洋洋得意，絲毫沒有發覺危機的到來。
「必須，」莫名有德眼中煞光一閃，一把將杉杉森抓到手上，然後轉向中曾能活，陰森森地道，「大魔王閣下，我看你很健忘，把我和你講的北天魔界關於強大的定義全給忘了。記事大人看重你，派了亞魯拔和哈特沙保護你，但你卻不尊重記事大人，你很能幹呀，居然讓記事大人也為你那小廟著急，派出了北天魔界向不輕易出動的天魔級高手。」
「這，莫名大人，……」中曾能活聞言恍若雷擊。
「我警告過你，不要玩弄你那點可憐的生靈智慧。你怎麼就給忘了呢？」莫名有德哼了一聲，手掌輕動，杉杉木飛向天空，「我想，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真正記住屬於自己的角色，你太讓記事大人難為了。」
杉杉木跌落大地的慘叫，讓中曾能活徹底清醒了，不過，將他及他身邊的軍部要員及右翼勢力驚嚇欲死的，還是莫名有德帶來的三百黑衣眾，個個眼裡升騰漫天殺氣和無邊血色，那血色帶著極度的氣憤和不滿望著眼前這批毫無任何力量卻想指揮他們的生靈。有幾個甚至望向了莫名有德，後者一聳肩，絲毫沒有把摔死杉杉木當成意思，而是看向中曾能活，眼裡似在說：你明白了？
「天吶，魔鬼，」一女議員尖叫道。
「我們本來就是魔鬼，」一魔鬼級高手一閃，鬼魅似地滑到女議員身邊，看著已暈過去的女議員說道。
中曾能活心中那個絕望！他麻木了，在自己心裡重得不能再重的靖國神社，在黑衣魔眾眼裡連根稻草也算不上。從亞魯拔和哈特沙不時流露出的厭煩之色，就可以看出他們連保護自己都勉強得很，怎麼可能去協防一件僅有象徵意義的死物。
「強大，強大！該死的強大！」他驀然大吼出聲，雙眼同樣噴出血色，「莫名大人，我大出雲國帝國不需要你們保護了，你們去進攻海上娛樂帝國吧！」
「大魔王閣下，你又在犯錯誤了。不過，這回我原諒你，誰還沒有個急怒攻心的時候，這時候說出口的話，只能當放屁的。至於進攻海上娛樂帝國，不是我們去進攻，而是你們去進攻，記事大人承諾的你的軍火很快就會送到了。希望你們的軍隊仍像攻擊東南亞和大洋洲那時一樣的生猛。記事大人可盼著你們表現出起碼的素質，讓他有信心把北美大陸交給你們。」
「進攻，莫名大人，別棒又糖的，」中曾能活豁開了，「大出雲國的軍隊再有活力也沒有進攻海上娛樂帝國的能力。他們的潛艇一直就在海裡。如果大人你能把那些該死的潛艇搞掉，我們大出雲國帝國的軍隊也許可以發起攻擊。」
「那好吧！」莫名有德無所謂地回了一聲。搞掉潛艇，開玩笑，亞魯拔和哈特沙又不是沒搞過，最後還不是讓人家兩千名戰士給游回去了。海面上的都搞不定，遑論海面下的。記事大人早就知道這是一場無可奈何的持久戰了。他望著仍有點驚悚的出雲國要員，心歎道，這些生靈，最好清楚自己是什麼玩意，不然，三百天魔級和魔鬼級高手發起飆來，他莫名有德也是控制不住的。
晚上，首相府，中曾能活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杉杉木的那聲慘叫一直迴盪在他心裡，提醒著他很多事。「八格，這些黑蠻子，不僅不理會靖國神社在出雲國國民心中的神聖地位，還辣手摧折杉木君，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中曾能活心裡翻轉惡毒念頭。「這些蠻子，不知受不受得激將法？」
他模模糊糊睡去，睡夢中，夢見自己儼然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晚期威名赫赫的神風趕死隊員之一，在「為了天皇陛下」的高呼聲中，幻化成一團團火光，受到天照大神的接見。他一驚而醒，抹去額上汗水之際，腦中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一周後，飽受軍國主義者和右翼勢力指責的中曾能活在一次會議之後重新取得了絕對的支持，所有列席者在詳細聽了他的計劃後，大眼小眼全閃爍著詭譎的光芒，一支代號為「八哥」的由超能合成武士組成的哈魔趕死隊產生了。
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靖國神社，再也沒有完好過，海上娛樂帝國也不打大戰爭，恁得就是盯緊了靖國神社和文部省砸飛彈，開初一天一擊，發展到一天三擊，近來好像只要稍為恢復點氣象，飛彈就來了。也不知他們是怎麼知道靖國神社就快修好了的。
匆匆兩月過去，中曾能活到了這時，也知道海上娛樂帝國是鐵了心要拔掉靖國神社了。可他沒有辦法，用運來的軍火架設的導彈防禦系統防不了對方的多彈頭。可恨北天魔界就是不伸手，他們要是伸手，隨便派一名天魔往裡面一蹲點，就一切都解決了。
他哪裡知道，北天魔界從來就沒有過只挨打不還手的魔；為防守動也不能動的一座破廟，而導致他們也一動不動地挨打，那將是任何一個魔的奇恥大辱！這豈是他們所能忍受得了的？他們甚至不理解為什麼海上娛樂帝國要拚命打擊這樣一座建築物，而出雲國人則還拚命防守和修復。一位天魔級高手嘲笑道：「無聊的情感，瘋子的格鬥！」
日子似乎平平淡淡，其實不然，雙方都在找突破口，靖國神社一天不能恢復，一天便是軍國主義者和右翼勢力的狂心病，他們恨！恨天恨地恨帝國恨魔界。
而海上娛樂帝國「封口令」作戰方案雖然執行不錯，資源消耗也不多，但無法給對方帶來巨大傷忘也是事實。因此，為徹底實行毀滅介入，以消滅敵有生力量為主的第三號方案出台了。
但海上娛樂帝國與北天魔界以及出雲國人的相持，讓某些人著急了。正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西天佛界今佛級高手沒有出手機會，就意味著他們不能獲得佛晶，不能豎諸佛大金剛神威形象，因此他們急。東方仙界博智雙仙也急，戰爭如此持久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到海上娛樂帝國，潛心體驗並研究三制。
這天黃昏，管仲子和風靈子依然如往常一樣，在太平洋某一小島上關注雙方的戰局。
「仲哥，這兩方都是慢性子。海上娛樂帝國以前的毀滅介入好像不是這樣子的。所有收集到的資料都表明毀滅介入實施之後，被施行懲罰的一方，所有相關的東西都會在一夜之間蒸發掉。但現在卻不是這樣。」風靈子一腳跺掉一塊岩石氣道。
「靈子，此一時，彼一時，雙方防守都如鐵桶，海上娛樂帝國現在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他們的主要力量被牽制在虛空中。」管仲子笑道。
「可是，他們好像也很笨吶！怎麼會沒想到分散對手的？讓三百魔界高手匯聚在那個叫東京的地方，叫咱們這些方外之仙想插手都沒有辦法插手。」
「嘿嘿，靈子，人家哪裡知道你這女仙人要插手。你又沒知會……」管仲子突然住口，望著出雲國上空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靈子，我們準備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
風靈子順管仲子的目光看過去，天邊亮著火燒雲，眼前則閃過無數金梭，密密麻麻，說不出的壯觀。再看出雲國島上空，不知何時升起一朵黑雲，牢牢護住下面數里方圓，金梭接觸黑雲即告湮沒。慧目再掃往他處，只見金梭落處，飛濺土雲石雨，殘肢胳膊，硝煙瀰漫中，隨風飄散一天血腥，陣陣痛叫。看得她雙眼差點鼓出來，物質武器一片一片收割生命的殘酷殺傷力把她驚呆了。這可比她一仙劍掃到數十個不長眼的傢伙刺眼得多。
「唉，靈子，別楞了，」管仲子輕歎，「這就是戰爭！」
「仲哥，仙劍有靈，只找作惡者，這，這，這什麼物質武器卻是不分青紅皂白一片收，這也太……有很多無辜者呀！」風靈子有點難受。
「這就是我們要出手的原因，只有拖住北天魔界眾，海上娛樂帝國才有機會只找作惡者，而不是動用這種大片殺傷的武器。」
「那我們就快點，姑奶奶今天就做一個女巾幗。」
管仲子聞言哭笑不得，女巾幗，風靈子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倒有點像源裡書裡描述的山大王，女煞星，一身草莽氣息，顧盼之間，眼裡威稜畢現，偏又漂亮得緊，一把飛劍已然出現掌端。他忙劍訣一掐，祭出自己的飛劍，兩道劍光閃著寒氣呼嘯著向半空中正在防禦金梭的黑雲捲去。
已經挪移各地防禦金梭的北天魔界的天魔和魔鬼級高手哪裡想到會有這等變故，雖然也小心戒備，但兩仙著意壓制了劍光，因此兩飛劍看起來與打出後呈金梭狀態的導彈並無不同。首先遭殃的是一名處在邊緣的魔鬼級高手，被劍光劈飛，吐出兩口鮮血摔落到地上，要不是法體仍存，恐怕早已魔魂無依。
兩道劍光一環，捲向另一位黑衣魔，這是一位天魔級的高手，嗅覺非比尋常，猛覺來襲金梭氣息不對，一個挪移移開，也不管防禦了，凝神搜索起剛才那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氣息來。一會兒後大叫，「莫名有德，莫名有德！」
「舞陽天魔，你怎麼跑一邊去了，」莫名有德聞聲挪現。
「莫名，金梭中夾雜有仙劍氣息，那玩意兒挨上一下可不妙，雖不致法身盡毀，但修為一時半肯定是恢復不了了。」舞陽天魔傳音道。
「什麼？」莫名有德大驚，「仙劍，媽的，肯定是博智雙仙那對閒事王！記事大人言不謬也。」莫名有德陡地一陣嘯聲發出，霎那之間，黑雲一時震動，防線出現漏洞，金梭有不少傾瀉而下，只見地面蘑菇雲起，耳際慘叫聲伴。
莫名有德大怒，又是一陣尖嘯聲，只見黑雲分出十幾束，不住波動，在上千金梭中搜索起兩道劍光來。但不等他們搜索出來，昏黃的天空中，驀起幾聲佛號想起，從海上娛樂帝國方向，飄來數個人影，「魔界的施主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幾個人影赫然是西天佛界的無塵、無垢、無苦和無血四個今佛級高手。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禿驢會不守清規，」莫名有德咬牙切齒地道，「舞陽天魔，與我割下他們的禿頭。」黑雲再分，十二個天魔挪現真身，向四無撲去。
「慢，慢，真是不要臉得很吶，洒家等才四人，你們卻有十二個，罷，罷，好佛不與魔鬥。走也，」四無按下雲頭，往海面落去，讓橫撲而出的十二天魔撲了個空。
「想走，沒那麼容易，」舞陽天魔喝道，十二天魔也跟著向海面上閃落，法器已疾越而出，對四無進行包抄。四無不得已，只得站在海面上，護身佛門法器金光閃閃，苦著臉道，「施主們，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找你們出來，不過是想向你們講講我佛慈悲之法，你們用不著這樣如臨大敵呀！我佛身具大智慧，身具大神通，身具大識門，身具無上法，你們皈依吧！」
「可惡！」舞陽天魔喝道。四無對看一眼，合什道，「舞陽施主，我們知道，要度化你這樣的大魔頭，一次是不行的。天快黑了，你回去吧，免得迷路。下次我們還會找你的，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頭上已有慧光。阿彌陀佛。」
「嘿嘿，禿頭們，還想走嗎？」舞陽天魔獰笑道。
「唉，舞陽施主，這架還是不要打了吧！」無苦大宣佛號，「眾生惡，眾生疾，眾生妒，眾生妄，所以眾生苦，我是眾生，眾生是我，我惡、我疾、我妒、我妄，故我名苦。是曰法輪飛轉，光陰流逝，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舞陽天魔越聽越怒，怒極反笑，「佛界今佛級尊者都是你這樣的嗎？如果是，那本魔將非常非常失望，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幾個光頭之中，就數你話最多，不知手底怎麼樣？」說完，手一招，連己在內十二魔同時出手，磅礡魔煞之力向四無罩去。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四無合發慈悲之力，身向下一沉，隱入海中，倏忽不見。舞陽天魔等十二眾也欲潛入海中，不想海面一道清光猛地橫亙身前，將他們撞翻。他驀地想起海上娛樂帝國幹掉一天魔十魔鬼的那道力量，不由一顫，「走！」十二道身影一閃而沒。
「這些大和尚，也太賊了吧！居然用上了水靈的防護！」海上娛樂帝國大樓，在等離子屏幕前觀戰的米蘭看得直搖頭，不知道怎樣評價衛安琪找來的這幾個西天佛界的高手大和尚，本想看場大戰的，不想看到的卻是這個結果。她雙眼無聊地在屏幕上移動著，金梭這時已經稀疏起來，顯然，帝國的攻擊停止了。不過，她的雙眼卻又被天空中閃爍著的兩道矯夭劍光吸引。
兩道劍光如經天長虹，在黃昏的海天之間，閃爍著犀利的光華，在一片濃得如墨的黑雲裡穿行，宛若兩隻向暴風雨挑戰的金翅海鳥，米蘭看得滿心喜歡。
「博智雙仙，有種現出身來，」如墨黑雲裡傳出一聲暴喝。
「呵呵，今日已晚，就不奉陪了！」頻黑的天空中，暴笑的音波從四面八方壓向黑雲，兩道劍光轉而向上豎起，向高空直射，發出兩聲霹靂，光華隱去，不見蹤影。海面上，天空中，月白風清，黑夜降臨。
「博智雙仙，」米蘭輕輕念道，「嗯，比那四個和尚順眼多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聽名字好像是東方仙界的，一會兒問問千里和順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