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萬電別界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五十三章萬電別界
蒙面人這一著，將全場震住，先前與紫月打鬥的八名蒙面人，以及與南華打鬥的一名蒙面人也停了下來，與兩女對峙著。
「你們……卑鄙，」南華咬牙切齒道。
「卑鄙，美人，要不是命令上嚴格寫著不准節外生枝，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卑鄙？」與南華對陣的蒙面人大笑，雙眼毫不掩飾地射著濃濃欲光，掃在南華高挺的胸前。
「你，該死！」南華罵道，眼角扭曲，折射殺氣。
「是，我是該死，那又怎樣？你殺得死我嗎？」蒙面人哈哈笑道，眼裡濃濃的色慾一轉瘋狂，「這個世界，誰不該死，老子行走二百年，所見到的人，哪個不該死。玩弄陰謀，草菅人命，作奸犯科，但就是這些渣子，身邊那個不是美女成群，錦衣玉食。小姑娘，你沒有承受能力，早點找個男人嫁了算了，生出下一代，好好調教，免得在萬皇星上，在極玄大陸上再說出卑鄙這樣不經大腦的弱智話來。」
「你，……」南華狠狠地瞪著蒙面人。但蒙面人根本不在意她眼裡殺人的光芒。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鐘鳴聲，鐘鳴聲過後，一批十名身著戰甲的有著東方縹緲學院標誌的修士閃現場中，為首者身高兩米左右，國家臉，不怒而威，怒而武。只聽他冷聲道，「爾等既然死都不怕，報出名號，也讓本座看看打破東方縹緲學院萬年沉寂的是何方神聖？」
天心看著現場的一切，他頗覺怪異，先前趕到的教員和高低年級學生正自覺地疏散。而後到的10名戰甲修士似乎並不擔心對方會引爆微核彈。南華已經退了下來，臉上猶自帶著怒色和擔心。場上很快就只剩下被九名蒙面人和他們圍住的紫月，百餘名身上掛著微核彈的蒙面人。
「他媽的，有本事自己查去。東方縹緲學院號稱銅牆鐵壁，爺們還不是進來了。」蒙面人首領陰陰笑道。
「那好，那你們就不用走了，東方縹緲學院不忌人進，但不具資格進來的人，就要承擔不具資格的後果。」國字臉戰甲修士笑道。身後的九名戰甲修士無聲而動，九道劍光如經天長虹，閃著寒光匹練，向百名蒙面人劈去。
「爆，」蒙面人首領大喝一聲，率先將微核彈點火啟動。其他蒙面人有樣學樣，一邊放出劍光抵抗，一邊點火啟動微核彈，但有一大半尚來不及做第二個動作，便被九道劍光劃過栽到，而九道劍光一轉，又向剩餘的蒙面人罩下。
天心搖頭，蒙面人修為太低了，僅僅只有丹期修為，東方縹緲學院這邊，十名戰甲修士，每名都該有元嬰期的修為，宰丹期修為的傢伙，還不是砍瓜切菜。至於屍體上的微核彈，早就全部給國字臉修士放出一件網狀的法定給罩住了。
蒙面人首領眼睛裡露出驚色，隨即這驚色在蠕動的嘴唇和斷為兩截的身體中消散，不過看他臉上有點後悔的神色，應是聽明白了國字臉修士的罵語，「白癡，微核彈雖然有點威力，但點火過程需要時間，就這一點時間，夠本座處理它們了。這點都不懂，就敢來東方縹緲學院撒野，你放心，那邊的九名蒙面人我會活捉他們，追出你們的根底來的。疾！」
隨著這聲輕喝，網狀法寶猛地升起，遁閃太空。另外九名戰甲修士已指揮劍光閃擊九名圍攻紫月的蒙面人。
「不錯，不錯，」天空中拍掌聲傳來。九名戰甲修士的九道劍光被一件劃空而來的灰色法寶撞回。「東方縹緲學院名不虛傳，不過，你有天羅罩，我有七寶盾。」聲落，空中風聲一緊，批數十人同樣身著戰甲的威武大漢現出。
「好朋友終於現身了，」東方縹緲學院這面，也陡起一陣笑聲，三個長鬚中年人遁現，其中一人五指向擋回九名戰甲修士劍光的、色呈灰色的七寶盾抓去。
「敢爾，」對面幾十人數十把飛劍劈了過來。只見長鬚中年人微哼一場，抓向七寶盾的五指上揚，五道金光發出，化為匹練，迎戰。那幾十人只覺劍光一震，飛劍被逼回，不由大驚，其中領頭一人看著飛舞的金光，神色一震，「見鬼了，竟有神榜高手在此。走！」幾十人虎頭蛇尾，收了七寶遁，駕著劍光，一閃不見。
三名長鬚中年人也不追，而是遁現在紫月身旁，將九名黑蒙面人拿住，但入手即扔開，先前出手的中年人叫道，「這九人已自斷心脈而死，把他們埋了。」
「是，長老，」國字臉戰甲修士連忙應道。
三名長鬚中年人反覆打量著紫月，還是那比較好動的中年人開口道，「奇怪，這小姑娘沒什麼出奇之處呀？對方竟然出動了數十名元嬰期好手。奇也哉，怪也哉。」
紫月倒顯得有點緊張，入校兩年了，雖然年紀小，但道聽途說，還是聽了有關東方縹緲學院的不少故事，甚至萬皇星球的一些傳說她也聽了無數遍。三名長鬚中年人，絕對不是眼下學院裡流行的教員裝，也沒穿戰甲，而是簡簡單單地身著玉色長袍，長袍上唯一的區別就是肩頭處，分別鏤有小劍、珠子和長笛的圖樣。這令她想起一個傳說，這個傳說中就有這三個圖案，小臉上不由浮現追星的神色，有敬佩，有驚喜，有幸福，有頑皮，獨獨無孺慕。
紫月的表情看在三個長鬚中年人的眼裡，他們有點奇怪，身著長笛圖樣長袍的中年人笑轉身側，「老二，看小姑娘這樣子，好像認識我們吶。」
「大哥，可不是，看來我們太有名氣了，這個廣告效應下去，我們東方縹緲學院的熱鬧何時休，何時休！」著小劍道袍的中年人，亦即那好動的中年人笑道。
「在小輩面前，你這樣子，也不怕老臉沒羞。」長笛中年人微微一笑，三名中年人淡化不見。
國字臉戰甲修士恭送三名長鬚中年人閃走之後，轉身道，「大家都散了吧，」接著又對一名長臉修士道，「圓浩，去通知殯儀公司找人來把這些屍體處理了。」
南華抱著紫月退回圖書館，邊走邊惡狠狠地道，「小丫頭，看到吧，剛才多危險吶，要不是，要不是我……高人出現，你就被捉去了。以後，記住不要亂跑。你那個哥哥，唉，這麼大的聲響，都沒見他出現，蟲子呀蟲子。」
紫月「噗哧」一聲笑道，作怪道，「南華姐姐，有你在嘛，何必哥哥動手。」
「這還差不多，」南華隨口應道。「走，咱們看看你哥哥去，千萬不要讓我在書桌底下找到他。哼。」
「南華姐姐，怎麼可能呢？我哥可是大英雄！」
「英雄！」
「對呀！」
看著紫月小臉堅定的神色，南華糊塗起來，「蟲子也會是英雄！小紫月的英雄觀好怪呀！不行，以後一定得給她糾正過來。」想到這裡，南華頓時覺得責任重大起來。
兩人上到三樓，在天心的辦公桌前，沒見到天心，只見到一封信，南華拿起拆開，什麼也沒見著，但紫月腦子裡卻出現幾個字，「紫月，好好練功，哥哥幫你去捉那些想欺負你的壞蛋去了。捉到了，就回來。」
南華懊惱極了，這什麼蟲子，怎麼不見人影了！抬起頭，猛地發現紫月在流淚，「紫月，發生什麼了？莫不是蟲子出事了！」
「南華姐姐，哥哥有事出遠門了！」
「這蟲子，出遠門也不打招呼，真是氣死我也，紫月，別哭，等他回來了，好好教訓他！」
「南華姐姐，我擔心哥哥噢！」
「有什麼好擔心的，這蟲子……嗯，是要擔心，不僅要擔心，而且要大大擔心，他沒什麼本事呀！」南華漸漸說不下去，臉上泛起輕愁。看得紫月心裡好笑，眼裡淚水閃閃發光，「死哥哥，真害人吶！」
萬電峰，峰峰孤立，峰峰山腰霧靄重重，致使峰頭看上去，就像掛在空中似的，崖壁上面籐蘿披拂，綠色春山，煞是養眼。
侵入東方縹緲學院的幾十個元嬰期高手被三個長鬚中年人驚退之後，向著萬電峰疾飛，絲毫沒查覺後面有人跟蹤。
跟蹤者當然是天心，他見三個長鬚中年人出現之後，就感覺到東方縹緲學院實力雄厚，想想也是，一個萬年來沒有消耗的學院，其實力怎麼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他隱隱覺得這學院應能跟那傳說中的三閣、三秘、三樓媲美，說不定就是其中一個。
一路想著，一路跟著。
神識裡，前面數人想是離開東方縹緲學院已遠，速度放慢了很多，並開始說起話來。
「一號，任務沒完成怎麼辦？」
「如實報上去就行，上面會考慮的，誰想到那世俗學院裡，還隱有幾個老古董，咱們沒成功，也算成功，那學院暴露了這幾分實力，上面會考慮的。」
眾人很快飛入一處險峻的山谷，險惡高聳，半山之間，竟然筆直如刀切，光滑無坡，上下應有數百丈，向上望去，有如天柱，半山白雲朵朵，霧氣瀰漫，山腰之上，依稀有松林。真是好個所在。至此，倒真的有點像修真的地方了。
「大師兄，回來了。」一個中等身材的長髮道人迎出，臉上無驚無喜，對著數十個人的領頭者道，「師傅正等你呢！」
倚山而築的道門，非常古樸，木質的房屋已呈深深蒼色，淡淡的雲氣出沒在既像宮殿又像寺廟的建設物頂端。
天心神識放出，大殿正廳，擺放著無數碩大的塑像，縷縷輕煙從塑像前的案台的香爐中裊娜升起，隱隱聞香。時不時人影晃動，人數看來有幾百號人，但他們的神情姿態，無不隱含血腥和獰笑，與這個地方、這處建築太不合調，格格不入。
單有山景和房屋，也許冷清了點，但有了這些人後，卻又非常彆扭。
天心的感覺猶在噴放之中，神識已逮著一縷話音進入一間佈置簡直可以說是金碧輝煌的房間。房間裡，一個頷下有著一撂鬍鬚的道袍裝著的乾瘦中年人端坐案堂之上，自己追蹤的數人立在案堂下首。
「魂組，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小姑娘身手不弱，八個丹期弟子竟沒有把她拿下，以至後面驚動了東方縹緲學院的院寶級人物，三個大陸神榜高手，咱們不想被擒，就退走了。」一號也就是大師兄稟告道。
「你到是實在，」乾瘦道裝中年人哼道。「神榜高手又怎麼樣，那是指他們的武技，真要算起功力來，不過出竅期修為而已，你們幾十個元嬰期高手一起上，還拿不住他們嗎？」
「魂組，能僅以修為硬撼七寶盾的人，不可能只有出竅期的修為，我們數十把飛劍，輕而易舉就被對方的金色掌力逼回了。這才是我們退走的原因。魂組，要想抓擄小姑娘，無論如何得要總部派出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多名。」
「你們下去吧！我會請示的。」乾瘦道裝中年人揮揮手道，陷入沉思，目光閃爍。
他在沉思，天心也在沉思。如果任由這些傢伙一撥一撥地開拔到東方縹緲學院，紫月就危險了。至少東方縹緲學院在不厭其煩的時候，甚至有可能逐出紫月。那紫月將成為萬皇大陸上最出名的小姑娘。不過，這樣成為東方縹緲學院首名放逐的學生的出名，紫月承受得了嗎！
「惹到紫月，就等於惹到我，毀滅介入！先給你們一個下馬威！」
天心眼角殺意一閃，單掌向上，混沌真元噴出，擬化木靈的絕招「萬木浮」，在神識指揮下，向著這一片區域打出。如一陣無堅不摧，而又無孔不入的實體風暴，輕輕將這片區域湮沒。在神識確定徹底摧毀成立後，他縱身馳向真正的萬電峰修仙界。這裡，了不起只能算是外圍的外圍。
天心的雷霆打擊，敲山震虎，效果斐然。
不知名的孤峰上，霧彩雲霞，但聖主卻心緒不寧，無心美景。「魂組」出動都半個月了，還不見消息傳來。看著飄蕩的雲彩，要是平時，他會叫上幾個侍姬，共樂松風，共采朝露。
「聖主，大事不妙，」遠遠有人攀上峰來。
「什麼事？」聖主心裡一沉。
「屬下接派出去探查的弟子報告，魂組在落風峽的基地被夷平，據當地目擊者說，那日晴明，高天降下萬道白黃光芒，橫掃整個落風峽。時間正好是魂組成員襲擊東方縹緲學院後兩個時辰。稍後將有更詳細的報告呈上來。」
「好個東方縹緲學院！飛天雲，你怎麼看這一事件？」聖主心驚，竭力壓制著怒火。「如果我們再派出『魄組』，有多少勝算？」
「聖主，這事……」飛天雲顯然來時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屬下以為暫不宜動，我們已經完完整整地損失『魂組』，不能再損失人手了。請問聖主，如果你老人家親自動手，是否能降下萬道光芒，能那麼乾淨利落的消滅魂組近百元嬰級以上修士，這且不說，那魂組組長的修為已經是出竅末期，但就是他，元嬰這時也未逃回，應該是神魂俱滅了。聖主，……」
「別說了，可恨……」
「聖主，依屬下之見，東方縹緲學院甫遭魂組襲擊，可能直到現在是哪一方敢去摸他的老虎屁股都還沒有搞清楚，幹掉魂組的應該不是東方縹緲學院，他們沒有這個能力。我想，我們自始自終忽略了當年捲走萬皇紫月的九彩光。」
「你是說魂組是被九彩光……」
「是，只有這樣才能合理地解釋魂組基地的被毀。那九彩光應是某個人或某種神秘的力量，這些年來一直維護著萬皇紫月，魂組襲擊東方縹緲學院，失敗後被盯上，致使被反噬。因此，這個非常時刻，不宜再行動。如果我沒猜錯，那九彩光代表的力量正等著我們進一步的行動，『魄組』知道機密的人太多，一個不慎……」
「好了，這事容我仔細考慮！」聖主眼裡閃著飛芒，他雖然對於飛天雲的萬道光芒之說存疑，但飛天雲分析得不無道理，對方也在玩暗的，而且萬皇紫月成了釣餌。
「聖主，還有一事。」
「說，」聖主沉聲道。
「萬電別界最近非常熱鬧，神機一號報告，說別界引龍坡發現古仙人洞府，無數大小門派都前往探索。他問是否要跟進？」
「哦，有這回事？」聖主陷入沉思中，良久乃道，「讓他跟進，尋找機會。」
萬電別界，亦即天心在東方縹緲書院內探索到的萬電峰深處的世界。從古籍的記載來看，這是一個封閉的乾坤世界，自成一體。這令天心非常奇怪。萬電峰外，早已是星際時代，萬電峰內，難道是仙緣時代不成！一顆星上，兩個時代，有趣！
他一路狂奔，只見崇山峻嶺，不見絲毫人煙。奔得多時，心中已是不耐煩起來，將身縱起，神識導標，向著萬電蜂中心挪移。強猛的風聲在耳際大作，遠遠看去，只見一個呈弧形的空間微微扭曲，隨即又恢復正常。待得將身立定之間，已經到了一個奇怪所在。入眼一看，風景奇美，氤氤氳氳一片，最欣喜的是，還依稀看見了幾個人影。正自眼花四顧之間。耳際傳來天音妙語。
「你是哪派弟子，為何出現在此地？」
天心聞言轉身，見兩情態甚為天真的、腰間掛了寶劍的美貌女子出現，警惕地看著他，那神情像極紫月半信半疑的樣子，不由隨口胡謅道，「弟子，不，我乃天蕩山二真谷天心真人是也，今日到此一遊，見此地景美，止不住流連。正歎正山川大地，良辰美景，奈何只見綠葉，不見紅花。二位至此，讓我得見山美、水美、林美、人更美，這景絕了，真人我無撼了。還沒請教二位名姓？」
「油嘴滑舌，」兩美貌女子對視一眼，臉色露出頑皮笑容，其中年齡稍大的答道，「我姐妹二人乃琅琊仙景弟子，我叫萬星，是姐姐，她叫萬纓，是妹妹。奉師命下山歷練。你是什麼真人來著，看你年練不大！鬍子都沒有，莫不是騙我們，想當前輩！」
天心狂暈，這山裡的世界和山外的世界就是不同。這倆師姐妹到了山外東方府，可能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這樣想著，忽見倆師姐妹嘴角掛著狡黠笑意，看來自己把她們想簡單了。於是答道，「兩位小妹妹，這是什麼地方，我幾萬年沒出山了，不知行情。怎麼，鬍子長就可以當前輩嗎？」
「是呀，是呀，我們琅琊仙派中，就是以鬍子長短定輩份的。我師傅在派中別號美髯大仙。有名著哩！」小師妹萬纓搶話道，向著她師姐萬星眨眨眼。
「那我門中恰恰想反，有鬍子的都是小輩，沒鬍子都是長輩，兩位小妹妹要是在我二真仙門中，肯定現在已成為祖仙婆婆。」天心笑道。
「啐，」萬纓愣了一回兒，披披嘴道，「哪有這樣的規矩，簡直是胡說八道！」
「二真仙門，」萬星則抓住主題，「萬電別界內，仙門眾多，但沒有聽說過二真仙門……」
「以前沒有，現在不是有了嗎？嘿嘿，我就是祖師！」天心笑道，「對了，你說萬電別界，我記得以前被稱作萬電魔界。」
「萬電魔界！我想想，嗯，以前是這麼叫的，我門中典籍有提過，不過，在幾萬年前，一場論劍大會後，就改為萬電別界了。」萬星道。
「有什麼特別意思嗎？」天心問道。
「不知道，典籍裡的解釋模模糊糊，好像是說有別於一個什麼墮落世界！」萬星盡力回想道。
「墮落世界！」天心不解。
「遠古傳說，墮落世界裡的人早已淪入魔道，無惡不作，無邪不入。他們想侵犯我們的世界，就把我們的世界稱為魔鬼世界。終於有一天，他們衝進來了。大戰暴發，持續千年之久，別界打退了惡魔們的進攻，也因此，有了別界這個響亮的稱號。」
「哦，是這樣，那你們去過墮落世界嗎？」
萬星、萬纓兩師姐妹搖搖頭。三人邊聊邊走，腳下極快，很快到了一個集鎮。在外面，霧靄飄飄，雲霞明滅，像極了海市蜃樓。進到裡面一看，天心有瞠目結舌的感覺，各種建築錯有致，潔淨異常，所有建築古色蒼蒼，凝重處說不出的雄奇壯美，簡單處，又說不出的輕靈飄逸。而且，到處林木森森，花開遍地，或道旁，或屋角，紅花綠葉，讓人看了賞心悅目。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街上，透著新雨的氣息，整齊的石板被洗得亮白亮白的。更為奇怪的是，這裡不見任何科技的成份。
對這一切，萬星、萬纓兩姐妹好似早已習以為常，帶著天心來到一家樣式奇古，有著畫閣飛簷的迎賓樓前。
驀地，迎賓樓三樓一處窗戶打開，伸出一張精緻的小臉蛋，「兩位師姐，小萱萱在這裡！」
「師姐，這個搗蛋精怎麼也來了。」萬纓問道。
「唉，這是她第一次下山歷練，師傅讓咱們看著她點。」
「師傅也真是的，」萬纓臉綠了，彷彿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完了，完了，有這個小皮蛋跟在身邊，咱們要大出血了。」
「怎麼會，咱們給她找位保姆不就行了，」萬星看看天心，露出惡魔般的鬼笑。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當初我們第一次下山歷練的時候，師傅不就把我們托給了一位敦厚長者。咱們回山的時候，那位敦厚長者好像很傷心，眼淚流得長河一般。」萬纓咯咯笑道。「回山稟告師傅，師傅只笑不語。彷彿非常開心。只問了我們一句，弄壞了多少器皿和房舍？」
「因此，可不能讓小萱萱跟著我們，不然就是我們傷心，眼淚流得像長河一樣了。」萬星總結道。
兩女前面走著，天心只顧得打量風格獨特雋永的週遭盛景，哪裡想到他正被兩個小魔女計算。登上三樓，他感應到一陣風聲。隨即聽到萬纓痛叫道，「小丫頭，快下來，撞得我好痛呀！」
「師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想你嘛，所以把飄仙步使得快了點。師姐的功夫好好呀，居然沒被撞倒。萱萱以後向師姐學習。」
「以後是以後的事情，你先下來吧！」萬纓可不管這麼多，一把將小姑娘從身上拉下，低聲道，「有客人！」
小姑娘瞟了天心一眼，不情願地離開萬纓，但瞬間又投向萬星，撒嬌道，「大師姐，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師兄賣了抵債了，好險吶，你差點看不到小萱萱了。」
「是誰要賣小萱萱的？」萬星忍住笑，崩著臉道。
「大師姐，二師姐，你們終於來了。」窗前三個道裝男子不驚反喜，愁眉消展，如釋重負地喊道。「小惡……師妹就交給你們了，我們打聽消息去。」三道裝男子甚至顧不及與天心打個招呼，就衝下樓去。
萬星、萬纓和天心在桌前坐定，萬星把賴在肩頭的萬萱拉到懷中，「說吧，小妮子，一路都做了些什麼，讓你三個師兄逃命似避開你。」
「大師姐，哪有呀！小萱萱只是初次下山，控制不住手、眼、身、法、步，所以見到好吃的，攬雲手就忍不住施出來了；見到好看的，就使出拆雲手，研究研究它們的原理；一路上，還教訓了許多色鬼。不過，師兄他們都幫我搞定了。只是，不清楚他們為什麼問題解決了，反而哭喪著臉，不見高興。我記得，師傅每次解決了他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時候，都會樂得哈哈大笑呀！」
萬星哭笑不得，師傅老人家那多重要的事情，在這小妮子口中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手裡頓時出了一把汗，尋思道，「有這個扭皮糖跟著，甭想指望安寧了，難怪三個師弟像避瘟神一樣唯恐躲之不及。」
「小萱萱，給你找個……」
「哇，好漂亮呀！大哥哥，給我玩玩好不好？」萬星話還沒說完，萬萱已經盯上天心左手無名指上的乾坤戒，小嘴裡話還在轉動的時候，已經跳起身來，小手五指輕旋，抓向天心無名指上的乾坤戒套。
天心將手腕一轉，避開萬萱的小手。「咦，」萬星和萬纓發出一聲小歎，小頑皮萬萱的指力不謂不快，但就是遲了那麼一瞬間，就跟不上。兩女對看一眼，好玩了，小頑皮年紀雖小，功力可不差，特別是這學自大山深處的猴王摘桃手，突襲之下，她倆身上顯露在明處的東西根本就保不住。
「大哥哥，你這是什麼手法呀，這麼快，小萱萱追不上耶！哎喲，累死我了。」一會兒後，縮回萬星懷裡，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停手，一雙小眼珠兀自轉動著。
小姑娘年歲與紫月相若，功夫差了點，但一樣的粉妝可愛，對一切都無比好奇，玩性甚大。當年紫月拿著樣式簡單的乾坤戒，僅玩了一刻鐘，就扔掉不玩了。小姑娘也一樣，買櫝還珠，一見玄奇的斗轉星移手法，馬上就忘了乾坤戒。看著小姑娘渴求的神情，天心微微一笑，神識將「斗轉星移」手法和內能法門神不知鬼不覺間注入她的識海。聊算是當萬星、萬纓二女為他帶路的酬勞吧！
琅琊仙門，天心啞然失笑，剛才在教小姑娘的同時，他也獲得了這個門派的簡單信息。如果一定要說什麼，這個門派大概相當於七元星域內水元星上的水亙門，是一個大派。名字取得嚇人，但其實只得了修真的皮毛。
「咦，怎麼睡著了？」萬星驚叫道，這會兒，小姑娘萬萱已經鼻息微聞。
「師姐，你看……」萬纓的驚叫聲一點兒也不亞於萬星，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原來天心坐的地方，這時座位上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