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黑法則(中)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八十四章暗黑法則（中）
海心留香遐思發狠之時，距萬皇星球二十光年的傑番帝國瑞京首都星皇宮裡，帝國皇帝多格將書頁大小的手提光腦砸在皇座案板上，失常的動作和怒極的樣子驚住了正在上書房裡議事的幾個重臣。
多格之怒不為什麼，只為這一期，確切地說第八期《大宇新聞週刊》給了傑番帝國一記非常狠的悶棍。一個毫不起眼的位於東方府南，毗鄰亂石崗，黑森林之西的鬼塚世家最近幾千年來利用人體做生化**試驗的事情給批露了出來。
在週刊中，圖文並茂加視頻，詳細地描述了鬼塚世家或利誘流浪汗、或暗中獵拿已無親人的孤身者、或擄掠嬰兒，要麼進行加強版的野獸基因合成試驗；要麼進行強基因合成活人生化細菌試驗；要麼將活人生生解剖、截去「脆弱」的器官，換成相應的加強超合金製品，仿製蘭頓聯邦的機械戰士。
而接下來的深度報道更指出，數千年來，鬼塚世家為某帝國輸送了無數的野獸強基因合成戰士、可以通過破壞腦神經而將天榜高手甚至神榜高手變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生化制劑、強度高達三十六級的機械戰士。不僅如此，鬼塚世家還在某帝國的支持下，利用「不慎」落入其手裡的天榜高手研製出足以讓神榜高手做惡夢的mm2型三相金剛狙擊發射器，神榜高手無備之下，腦袋會被打得粉碎。
在侯後，《大宇新聞週刊》似乎分析清楚了，矛頭亦直指傑番帝國，雖沒點名，但有點萬國知識的人都知道是誰！不明指，實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週刊的末尾以一篇評論「誰來維護我們的權利？」結束了整個專題。
其實，《大宇新聞週刊》這期的內容並不新鮮，極度自由的科武世界裡，有點實力的世家和勢力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科武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天都在上演這樣或那樣的人體慘劇，在這種暗行的「貓和老鼠」的遊戲中，老鼠當然不敵，但也有類似鬼塚世家這樣的失神的貓被打入黑暗的深淵，淪落到比老鼠還不如的境地。
遊戲規則已經形成，誰起誰落便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大家關心的都是實際的「進展和進境」。
多格皇帝所以抓狂，便是週刊將鬼塚世家在這方面的最新進展給抖了出來，鬼塚世家遭遇滅頂之災是注定的了，而帝國亦將遭到萬國聯盟調查，甚至被制裁。這些，多格皇帝並不在乎，多格在乎的是傑番帝國在萬皇科武世界的所有暗勢力可能被拔起，這才是可怕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動搖帝國的根基。
「出動鬼字六組，既然敢動鬼塚世家，就讓那女人嘗嘗mm2型狙擊槍的威力，」多格皇帝猙獰道。
「陛下，不可，」首相武田大呼道。
「為什麼？」多格惱怒地道，武田這老傢伙老是掃他的興。
「我們不明對方實力，」武田冷靜地道。「貿然行動，結局可想而知，鬼塚世家的家底被掏個一乾二淨，有些甚至連帝國情報部門都不知道，這東方心皇集團制信息手段的可怕可想而知。鬼字六組只怕一出動，便會處在對方的監視之中。老臣研究了所有的《大宇新聞週刊》，發現一個恐怖的事情，就是有人在張網……」
「廢話，萬皇星球上哪個勢力、哪個世家不是都在張網，打撈盡可能的實利。東方心皇集團也是一樣，《大宇新聞週刊》便是這樣一張利網，首發刊就網走了帝國幾千億的萬皇幣儲備。首相大人，想想怎樣為帝國帶來更多的財富吧？這才是重要的事情。」多格皇帝打斷道，轉向帝國情報部主管大臣，「多實，有沒有探出東方心皇集團是哪個國家支持，哼……」
「皇帝陛下，臣召集數萬異能高科特工，嚴格監視萬皇集月大樓，綜合各方面的信息。陛下，東方心皇集團沒有任何國家支持，絡還是衛星信號，都未出萬皇星球大氣層，那女人應是在單干。」
「哦，……」多格皇帝奇怪起來。
「不過，皇帝陛下，這女人實力驚人。」情報大臣多實支支唔唔地又道。
「損失多少？」
「皇帝陛下，兩月來，已經有萬名異能特工陷落萬皇集月大廈，包括兩千名三十六級基因合成戰士和機械戰士。」多實發抖地道，多格皇帝臉上這時的笑容太過燦爛，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皇帝陛下臉上會有這麼燦爛的笑容。
「什麼？」多格驚道，「兩千合成戰士和機械戰士沖也把那大樓給衝倒了！怎麼會失陷，你有沒有讓他們自由行動？」
「皇帝陛下，這點小臣實不知，他們分四批暗探萬皇集月大樓，但入樓之後，便沒有再出來，所有聯絡信號在他們到達第三百層以上便消失，再也探測不到。」
「氣死朕也，」多格暴喝一聲，「朕原想出個幾千億萬皇幣麻痺蘭頓聯邦，在千年後的星戰中，讓那幫迷信萬皇心訣的傢伙對陣足以當得神榜高手的三十六級合成戰士和機械戰士，到時把他們撕個粉碎，沒想到出來個東方心皇集團，把帝國的千年大計破壞。」多格臉上浮現皇室子弟怒極便會出現的五花臉，「那女人，要玩，好，朕就陪她玩玩，通告萬皇星球上所有帝國支持的勢力和世家，他們如果不想被連根拔起，不想失去帝國的資金，就給我使出所有的力量和手段，打擊那女人，並探查東方心皇集團的底細。」
「陛下，我們呢？我們做什麼？」情報大臣多實問道。
「用你的家底，製造新聞、不痛不癢的挑釁和收買，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多格皇帝臉上的五花變成五條肉稜，「只有一個目的，如不能收為己用，便匯合各方力量毀了她。」
「是，皇帝陛下，我會和其他國家搞好關係的。」多實叩首道。「皇帝陛下英明。」
「好了，」多格皇帝此刻沒有心情聽頌詞，頭一偏，轉向武田，「首相大人，帝國需要一個長久的計劃，確切地說，是一個帝國鍛煉的計劃，就由你負責吧。除了朕的皇家衛隊，所有的力量你都可以寫進計劃中。東方心皇集團麼？朕決定了，傾一國之力和它耗，和它玩。」
「謹遵皇帝陛下之命。」
武田首相暗歎一聲，告辭而出，多格陛下如此決心，是他生平僅見，但細想之下，多格陛下並非是一時衝動，甚至比其他國家的領袖還要清醒。《大宇新聞週刊》一週一個故事，這故事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詳盡，從首發刊的不足50頁到第八期的近200頁，如不加以阻止，說不定哪天這故事寫到萬國，萬國國內的大地震指日可待。
「希望東方心皇集團手不要伸得那麼遠。難道他們不知道惟真實惟真相可以孕育並摧發革命嗎？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將引發大宇星域的集權將槍口指向他們嗎？」武田搖頭自語，不明白東方心皇集團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彷彿看見了腥風獵獵，戰鼓嘯嘯。
萬皇科武世界，這兩天出奇地平靜。
鬼塚世家出品的機械戰士和基因合成戰士、可以搞倒神榜高手的生化制劑、可以打爆神榜高手腦袋的mm2狙擊槍雖然令各大世家和各大勢力驚震，但鬼塚世家的遭遇也令他們驚震，心有餘悸。
三十六級的機械戰士和基因合成戰士是很強，但只是指他們那接近於神榜高手的身體強度，他們的智慧跟不上，格鬥招式也夠呆板，想想一個神榜高手的形成，一生打鬥無數，……元嬰、出竅、分神……一級一級地提升，直至度劫、大乘，那一級不是自生死中來，功力的提高伴隨的是防身手段的提升，神榜高手也許對家國大事一無所知，但對可能危及自身安全的力量絕對有佈防和打擊的智慧。
在萬皇星球，各大勢力和各大世家都擁有神榜高手，但真正有威懾力的萬電峰裡隱居的神榜高手，沒有人知道偌大的萬電峰裡，隱居著多少追求大道的神榜高手。這些神榜高手，來自科武世界，當然和各大勢力及各大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除了少數真正追求天道、斬斷塵欲的神榜高手外，大多數的神榜高手還是隨著科武世界俗勢力的擺動而擺動。
鬼塚世家犯了眾怒，東方心皇集團同樣也犯了眾怒。只不過鬼塚世家犯的民怒多一些，海心留香犯的權怒多一些。
《大宇新聞週刊》第八期發佈二天，週刊中提到的鬼塚世家的生產基地，試驗基地便被憤怒的民眾找到並搗毀，在找不到鬼塚世家的重要人物的情況下，民眾將鬼塚世家變成了一片廢墟。
萬皇集月大樓裡，神識放開的天心有趣地看著這一幕，在大宇星域，有一個奇怪的文明現象。就是只要有確切的證據，民敢與官鬥。鬼塚世家不可謂不強大，但在憤怒的民眾面前，只有溜走。民眾是自發的，因為他們知道，姑息縱容，明天，那些悲慘的被試驗者的命運就會落到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身上。他們必須親自為自己的命運抗爭。
在萬皇科武世界的歷史上，發生過數起強大的勢力與民眾對抗的事件。結果是玉石俱梵，暴虐的勢力雖然很強大，但人數太少，在黑壓壓的不斷聚集的民眾大海面前，根本做不成堤壩，大海決堤，那是怎樣的景象，那些勢力所在的城市全毀。憤怒的民眾心中和手上都只有戰鬥的概念。
數場衝突下來，正面的勢力和世家蕩然無存，側面的無數無辜的勢力和世家也被波及，在衝擊中被傷得體無完膚。從那以後，與自發聚集的民眾博弈成了各大世家和各大勢力的噩夢。在大面積的充滿戰鬥意識的民眾浪濤面前，除了對撞對沖，沒有別的辦法，任何收買、分化、分割的陰謀都無法實施，因為面對的是沒有組織，只有戰鬥意識的、形如決堤海水的高度智慧戰鬥群體，也可以稱他們為失去理智的狂化戰隊。
沒有勢力會和這樣的戰鬥群體對沖，便是國家，也不敢，民眾並非沒有武器，數萬年來，物質武器的氾濫，多少軍中的傢伙流到了民間，不得而知。數萬年的集眾示威遊行，一次復一次的抗議，都使民眾認識到這樣的方式不足以維護他們的根本利益，而且，民眾更認識到任何有組織的抗議大示威最後的結果都是陽萎，都是妥協，都是不了了之，都在使進一步加大的社會成本落到他們頭上，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方式從來都無法迫使統治者聰明一點，擬出可以到位的對全民有建設性好處的議題和方案。
「我們不要示威，不要妥協，只要戰鬥。」
大約八千年前，一場特殊的自髮式戰鬥示威在蘭頓聯邦的心腹盟國吉利帝國發生，一如往昔，帝國的統治者張開利益大網，或傲慢地、或苦口婆心地請示威者派出代表談判，這回沒有代表，只有槍子、拳腳和無盡的戰鬥。此次衝突，吉利帝國民眾死掉數十億，吉利帝國除皇宮外的官署變成破宅，派出的軍隊被全滅。億萬聲音合成的震天大吼在皇宮周圍唱響，「我們不在乎誰做統治者，只要罔顧我們的利益，讓我們過得不好，這樣自發性的全國性的戰鬥還將打響。」
吉利帝國事件驚震大宇星域，高高在上的各國統治者再不敢以拖拉皮沓的態度輕視民願。各國分析這一事件的專家都很驚訝地發現，在自發示威者一方，找不到一個領導者，他們自動匯成一股洪流，流向該去的地方，自動舉起手中的武器，不死不休。專家們感歎道，「自由、民主、人權也許只是到了這一刻，才真正實現了。惟惜民眾的戰鬥覺醒將把人類推向何方，我們無法預測，只有拭目以待。」
吉利帝國事件對帝制國家的衝擊最大。在漢帝國和唐帝國後來的憲章裡，明確地寫進了這樣的法規，帝國縣、郡、城如果發生超過三分之一的民眾自發性集會，無論事件程度輕重，三分之一的情況一經調查屬實，該縣、該郡、該城所有官員，滅九族。漢帝國和唐帝國的皇帝非常清楚，吉利帝國事件一旦在自己的國家上演，帝國皇家不可能有吉利帝國皇室那樣的幸運。
也是從那一刻起，漢帝國和唐帝國才開始出現強國的樣子，皇室長子世襲制被徹底取消，每一代皇帝的選舉，在圈定的百位皇子皇孫中，由全國民眾公投產生。而且，皇帝除掌握軍隊外，可以旁聽，但不干預行政事務，除非發生影響皇家的重大事件。行政大臣的委派，則由皇家宗親組成的評議委員會議選。皇子王孫無論本事多大，可以從商，可以從事科研，可以從事任何職業，但不得擔當地方官員。
幾項制度改革之後，原本頭疼的官員**竟然迅速得到扼制，這大大出乎兩國皇帝的意料。而在制度改革之後的百年裡，三個縣郡官員被滅族的事實，也使地方官員的那種茶水網絡的惡習得到根除，官員開始走近民眾。
大宇星域第一強國蘭頓聯邦當然不可能制訂出像唐帝國、漢帝國那樣的帝制制度，自由、民主、人權本就是這個國家的憲章，吉利帝國發生的一切，讓蘭頓聯邦驚悚，但是他們對國內資本家毫無辦法，於是，國家制度除在自由、民主、人權方面走得更遠外，開始將矛盾外移，在萬國聯盟大打外務牌，為國內資本大鱷改造自己贏取時間。
但這談何容易！好在這個國家的法律制度不講情面，幾千年來，總算未發生吉利帝國事件。即便這樣，每一屆政府還是心有慼慼焉！資本大鱷們也似乎明白這一點，他們不敢挑戰國內民眾的底線，便將試驗田搬到萬皇科世界，在萬皇科武世界中尋找最大的、又不至於撞翻民眾底線的盤剝點，從而為自己贏取最大的財富。
傑番帝國是個例外，傑番帝國多代的官員甚至狂言，吉利帝國事件是臣民嚴重不忠的體現，應予教化。可是史學家卻發出嘲笑，吼出皇帝是靈魂的傑番帝國怎麼在學習蘭頓聯邦轉嫁資產矛盾的做法上會那麼的積極，那麼的不遺餘力？
可以說，萬國這樣轉嫁矛盾的利益試驗據點，在萬皇科武世界裡不知道有多少。鬼塚世家的灰飛煙滅，給這些據點敲響警鐘。俗話說，閻王好惹，鬼塚難纏。東方心皇集團也許不懼傑番帝國任何的侵犯，但如果這些眾多的據點每天給你搞出這樣那樣的軟硬事件，就不是一個麻煩了得！更何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世界還有一種人要錢不要命，那就是極擅長玩陰的橫財商人！
「就不知道他們對上海心留香的暗黑，會是什麼結果？魔女這下大條了，希望她在擁有錢這個力量之後，善於操作，滲透暗黑法則，結出屬於自己的暗黑之心，重新詮釋暗黑要義。」座椅上，天心忖道。
一家愁，一家喜。
東方府北，五里屯酒樓。兩個英俊男子站在第一百四十二層樓落地窗前，透過黃昏的光芒，可以看到其中的黑髮男子一張俊臉抽搐著，眼裡噴灑惡毒邪光。
「霍里傑夫，你說那女人會來嗎？」
「會來的，鬼野，千尋和心葉兩大世家請客，不止那美麗的女人會來，就是我們難得一見的紫月小姐也會光臨。」金髮英俊的男子笑道，眼裡明顯有一絲懊傷。
「紫月小姐也會來，意外意外，」黑髮男子鬼野興奮地笑道，突然冷聲，「紫月小姐簽約那女人旗下，恐怕受苦了。我一定要見識見識那鬼女人，她究竟有何厲害之外，一篇報道便讓我鬼塚世家的基業轉眼之間化為廢墟。」
「鬼野，可別亂來，你頂的是霍里世家的身份，那女人漂亮極了，你盡情欣賞就是，」金髮男子霍里傑夫聞言警告並自嘲道，「那女人把東方府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應該合你胃口。」
「連你的夢中情人南華小姐也給比下去了嗎？你……」鬼野恍然不覺，自吃驚道。
「不能那樣比，」霍里傑夫不悅地打斷道。「譬如兩個層次，或者兩個方位，一南一北，沒有可比性。」
「我知道了，你這小子又在玩你霍家的心欲之道，不過，南華已經嫁給了心葉華，這次宴會還是兩大世家為慶祝兩人兒子滿月而設，你就得了吧，別傷……心。」
「嘿嘿，你這小子就是拿著陳年老醋亂猜，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是觀察那美得不是人的鬼女人？我家老頭對她有興趣！」
「是嗎？」鬼野皮笑肉不笑地道，眼裡閃過一絲色光。
「你又想歪了，」霍里傑夫頭也不側地譏諷道，「想想你鬼塚世家那麼多隱秘的事情，都被這鬼女人給挖了出來，對這樣的女人，她便是天仙，我家老頭子也不敢動那方面的心思，不過，鬼女人挖掘隱秘的一套技術，老頭子倒是動心得了不得。」
「哼，是才怪，明明是來看那鬼女人是否與千尋和心葉兩大世家有關係，抑或是與其他世家有關係的？」鬼野心裡嘀咕，嘴上卻大聲道，「這樣的技術，大宇星域誰不動心？你家老頭子注定要失望了，那鬼女人不會轉讓的。」
兩人正還待說點什麼，正廳音樂聲響起，兩分鐘後，悠揚的樂聲止住，客人陸續進入，正廳裡人聲鼎沸，熱鬧起來。千尋南華和心葉華站在正廳中央，兩人一個身材婀娜、亭亭玉立，手裡抱著小寶貝；一個喜色盈臉，如松站立，招呼著前來祝賀的客人。
心葉華和南華對這種場合很不習慣，他們不是嫡出，加上修為並不出眾，在兩大世家的地位不高，根本沒有期望過家族能為他們的寶貝兒子舉行大賀。也不知道兩家家主是怎麼想的，竟大擺宴席，邀請的客人幾乎涵蓋了東方府有名的世家和勢力。兩人不由得有點受寵若驚，因此，特別注重禮儀，生怕一個不周到，給家族抹黑，全沒注意到臉上的笑由於時間有點長了，開始變得公式化。
而被邀請的大勢力和大世家亦覺非常奇怪，千尋南華和心葉華他們看著長大，知根知底，兩大世家突然為兩人滿月的兒子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令人費解，比幾年前兩人馬馬虎虎的結婚典禮隆重得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蹊蹺？不過，猜歸猜，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看重。
因此，除了和兩大世家關係特別好的三個世家，出於贊助兩大世家家主的面子，由家主親往道賀外，其餘被邀的世家和勢力都只派出年輕子弟往賀，這些子弟都是東方縹緲學院的學生，不是千尋南華和心葉華的學姐學長就是學弟學妹，應該不算失禮。
這樣的安排，原本不錯，但南華卻有點尷尬，突然之間來了百十位以前自己的追求者，她雖然心中喜歡，但卻也臉紅，反觀抱得佳人歸的心葉華，心氣好像粗了很多，應對上大有洋洋得意的感覺，看得南華好笑之餘，大生嗔心，暗暗跺腳，母老虎性子差點爆發，「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同對親了手上一對眼珠不時圓溜轉動的兒子一口，也不管小不點聽得懂聽不懂，「小傢伙，知道嗎？以後長大了要學會含蓄，不然我打你屁股！」眾曾經的追求者聞言狂暈，這是知書達禮的圖書管理員南華小姐會說的話嗎？好像有點太生活化了，於是扔下禮物，紛紛閃離。而學姐學妹們卻是兩眼放光，暗忖這是不是制夫之道。
這樣鬧了一陣子，逗著兒子的南華有點著急起來，離開宴的時間就快到了，紫月還沒有到，惱得她心裡直罵，「這小沒良心的，枉費我那麼監護她那麼多年，都不來看看我的兒子。該死的學院，讓紫月提前畢業，都沒來得及上我給她準備的禮儀課。聽說她那蟲子哥哥回來了，怎麼也不教小妮子一點赴宴的禮節的？真是蟲子呀，難道不知道紫月長大後，會有更多約會要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