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黑法則(上)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八十四章暗黑法則（上）
「魔女，你很快就會知道萬皇科武世界與萬電別界的不同了。」天心一口吻住海心留香的香唇。
「呃……不同……」
斗室春生，聲息漸大，復又漸小。
化仙歷十八年，時間靜靜逝去一年，平靜的東方府波翻浪湧。
東方心皇集團的辦公室裡，總裁七心魔女海心留香靜立落地窗前。這是第三百六十八層高樓，稍微抬眼，便會看到漫空變幻的雲彩，俯首，寬闊的街道變成了一條細線，無數螞蟻般的人斗移來移去。平眼，則不時有飛行器飛過窗前。
「一年未動飛劍，看來要動動了！」海心留香返回辦公椅坐下，美眸中血絲般的精光閃過。
而在另外一間辦公室裡，天心則苦笑，禍從口出，這四個字永遠是真理。而且，海心留香這一期週刊似乎玩得過火了。
建立一個媒體帝國，也許在天心只是一個想法。但這個想法落到海心留香手裡，魔女的心思便無限龐延，甚至把媒體帝國看作是天魔惑心術的一個另類實驗基地。於是，東方心皇集團誕生。
萬皇集月大樓，樓高422層，坐落在紫心別苑北面三公里處，十個月前，魔女千挑萬選，選下這座大廈為集團總部大樓，開初僅租下五層，其後兩月，樓中的公司紛紛搬離。業主苦悶至極，在海心留香找上門去，二話不說，就把集月大樓按市價賣給了東方心皇集團。當然，他不得不賣，整座集月大樓，在海心留香的天魔惑心術下，幻象陣陣，鬼氣森森，一會兒酷熱如烈火，一會兒寒冷似玄冰，不賣，經營下去，他還不得虧死，何況東方心皇集團並沒有打壓價格。
有了大樓，海心留香對「錢」的概念才算有了真正的認識。天心給她的金卡，萬皇幣是不少，但是卻不足以讓她舒舒服服地花，各種預算把她卡得死死的，以至最後大樓的所有權及改造權落到了天心手裡，對於這個結果，魔女很不爽心，這大樓可是她選中的，但自己卻只有使用權，哪怕設一座小小的魔陣的空間，天心都不給，嗔得她直罵師兄「吝嗇鬼」，從此將萬皇幣等同於自身的「魔功」，只要有機會便修煉，便賺取。
其實，海心留香也是自作自受，誰叫她的天魔惑心術用得太厲害了點，那些搬出去的公司直嚷集月大廈幽靈。幾百層的大廈，一個才開業的東方心皇集團怎麼用得完，而且空著還要維護。天心一經計算之下，為免魔女再對樓層施展天魔術，便剝奪了魔女哪怕只要一層樓空間的要求，將萬皇集月大廈改造成一座陽光大廈，第三百層以上至第四百層，劃給了整個了東方心皇集團，第四百層以上，則是一個布下超強結界的生產基地。第三百層以下，則出租給另外的集團或公司，以緩解集團成立之初的財務壓力。畢竟，現在天心花的錢都是天音三十六閣的錢，他必須將這些錢在兩年裡賺回，以便紫月在兩年半以後回轉天音三十六閣時，不會有閒話。
海心留香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但她看見天心重新改造大廈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也就釋然了。此後半年，魔女發現「錢」之難賺，一點也不亞於「魔功的修煉」，無論是娛樂節目和影視節目，她使足了勁，耗費的精力也是幾何級數，但都由於前期投入過大，收到的回報極不相稱。以萬電別界道、魔之爭為題材的影視劇出來兩部，由於不對市場味口，要不是畫面壯觀精美，幾乎無人問津。魔女一氣之下，把心皇集團整個兒踢給了天心，把娛樂節目踢給了清泓婉波，影視節目踢給了度厄金薇，自己則帶著冰陽峰四月投入到新聞業中，辦起《大宇新聞週刊》。
這個結果是天心沒有預料到的。不過，重組東方心皇集團後，天心赫然發現，無心插柳之中，一個媒體帝國已經架起雛形。影視本是一種藝術，是生活的創造性再現，魔女賺錢心切，難免浮躁，轉由心性自然的度厄金薇負責，恰到好處；娛樂，顧名思義，就是創造歡樂，這點，魔女諸事煩心，哪有心情，清泓婉波卻極具潛力，紫月和萬萱也可以幫忙。新聞，急功近利的海心留香算是找對了路子。她號稱七心魔女，性格本就張揚，智之心，媚之心、狂之心、黑之心、屈之心、逆之心、常之心，七心齊動，大宇星域沒有新聞都會有新聞。
然而，魔女投身新聞業，讓天心不得不未雨綢繆。從這一刻起，他便覺得，無論是從事影視的度厄金薇、從事娛樂的清泓婉波，還是從事新聞業的海心留香以及冰陽峰四女，她們的入世練心真正開始了。
影視是生活價值的重現，娛樂是一種消遣，無論怎樣操作都不會有危險，度厄金薇和清泓婉波會在一種「提煉性的創造」中得到昇華。但新聞不同，以海心留香的手段，不知有多少黑幕會被她揭開，她亦將面臨各方的壓力和直接的打擊。這雖然合了魔女的意！但卻給天心出了難題。
果不其然，在天心以高薪招選保全人員的同時，創刊僅兩月的《大宇新聞週刊》便以鋒銳的面目，真實深度的報道，精準的圖片和足以充當證據的視頻聞名大宇星域，並被兩家數字衛星買下播放權。
《大宇新聞週刊》從爆炸性的首發，一直到最近更具爆炸性的第八期，一期比一期更厲害地引發萬皇星球上各個組織及武字世家的恐慌，甚至萬國及萬國聯盟都開始提心吊膽，他們彷彿看到自己哪天會被赤祼祼地現於世人面前，一切幕後的交易將呈現於台前。
科技發達的萬皇科下世界，紙質媒體早已淘汰，充斥的光子網絡和衛星網絡可以在第一時間將以流媒體形式存在的《大宇新聞週刊》送往大宇星域各個角落，根本擋無所擋。而萬皇科武世界雖然由萬國聯盟托管，但只是一個虛像，一個牌子，極度自由的星球上，沒有人聽萬國聯盟的。因此，除非重建權威，以及進行相關立法，或者是摧毀光子網絡和衛星網絡，否則，不可能阻擋《大宇新聞週刊》在大宇星域的流通。
但絡，都不現實，那怎麼辦？與東方心皇集團溝通，這更是一條走不通的路，也沒有人敢去走這條路，一旦給《大宇新聞週刊》捅出去，肯定吃不完兜著走。若干年前，萬國和萬皇星球上的各個勢力就想控制萬皇星球上的新聞權，結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國最後一點勢力被群情結憤的萬皇民眾攆出萬皇星球，而萬皇星球上過問的勢力則被扯得粉碎。按萬皇民眾的說法，「我們都是具有高度智慧的智者，在這什麼都一體化的星球上，任何丁點的消息都會對我們的生活產生影響，誰敢不讓我們知道真相，侵犯我們的知情權，那我們便拼了他。」
實際的情形是，在高度發達的萬皇科武世界，各方勢力太多，大勢力，小勢力，莫不相互傾軋。人神大戰後，由於武字世家及神、天、地、人榜高手的出現，萬國在科武世界中的勢力瓦解，便是大宇星域第一強國蘭頓聯邦想重新奪回勢力範圍都不可得，派駐的官員幾乎一到達，或者一顯身份，即遭這樣或那樣的組織擊殺。軍隊在科武世界裡更不頂用，而派駐軍隊更被視為一種嚴重的挑釁行為，傑番帝國曾自恃自己的野獸基因合成戰士強大，上一代的帝國皇帝派駐二百萬基因合成戰士到昔日控制的土地上，但甫一到達萬皇科武世界，還來不及揚威，來自萬電峰的鋪天蓋地的神榜高手和天榜高手便接踵而至，上演了一回「小人神大戰」。
二百萬基因合成戰士被滅，讓傑番帝國上代皇帝暴怒而亡，也再一次讓萬國認識到萬皇星球的不可控制。這一代的多格皇帝一度想派出星際戰隊，但為首相武田以萬皇星球有「神之領域」、恐引發「人神大戰」為由阻止。開玩笑，當年萬國都沒有打贏，現在以一個帝國之力，豈不是送菜！
硬的不行，那就軟的！於是，在萬皇科武世界，各種勢力倍出，各種陰謀倍出，就是在農場主之間，智力的遊戲也是越玩越精。在一個人口無論多少的城市中，從來都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大勢力和眾多的小勢力。近千年來，沒有哪一個勢力能統一一城，統一一城的世家和幫派會在很短時間內被滅。這也成為近千年來城市的演變路線，按史書上說，這是「不准任何武力形式的壟斷」。即便如此，這壟斷夢還是在不斷地上演，以強為尊的觀念在一次次的勢力循環中，不斷得到加強。
這樣一個世界的新聞，不可避免地真的少，假的多，可以說，在一體化的萬皇科武世界裡，民眾一直生活在半真半假的新聞狂潮中，時間長了，當然在辨別新聞的真假上很有一套。他們崇拜人權，所以不欲被欺騙；他們很想平靜地生活，但知道那不可能，因此他們更崇拜個體的強大，神榜高手幾乎是所有人的目標。而在神榜高手不可煉得的情形下，絕大多數人便投入各大小勢力中，一方面求得庇護，另一方面找生活，這一切，都離不開各種各樣的信息。
所以，在萬皇星球上，控制新聞，控制真相極難，因為，所有投入各種勢力的民眾，都極為重視知情權。知情權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保命的砝碼。那個世家、那個勢力不行了，他們不可能從那個世家和那個勢力得到丁點消息，幾乎所有的消息來源都是外界的無孔不入的媒體，他們從外界的半真半假的報道中獲取消息，決定自己的去向。在萬皇星球上，任何爭鬥都與這些能力低微的民眾無關，各個勢力和各個世家不過把他們視為財富創造者。只要他們謹守職業準則，便發給他們足夠生活的薪水。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循環！以致天心初到萬皇科武世界時，感歎這是一個沒有氣節的星球，但過得幾年，他對觀察到的這種秩序生出莫大興趣。他曾認為民眾間的這種自由流動的趨利避害，真真正正是在為自己打造了一個相對平衡的、有著眾多可選的勢力或世家的科武世界。可是，再過得幾年，在天心奔赴萬電別界前夕，他對這種平衡就感到不以為然了。這種平衡是脆弱的，這種平衡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享受得到。隨著科技和武技的發展，各大勢力和各大世家學會分割，將財富性質的商業部分分割或另設部門，核心則隱藏了無數的能人異士。在各大勢力和各大世家的爭鬥中，真正起作用的是核心中的能人異士。爭鬥結束，獲勝的一方往往也接收對方的產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幾乎每一輪爭鬥之後，原有的產業結構打破，大部分民眾面臨的不是自動離職，而是裁員、失業和動盪，在生存的壓力下，這些民眾自動結幫，想法強大。
一幫滅，一幫生，任何形式的強大成了訴求。處於這種惡性循環中的萬皇科武世界說白了是一個具有極高物質文明和思想文明的黑道世界，而這個黑道世界並沒有真正擺脫萬國的控制。在天心的推演中，許多本不可能存活的幫派和勢力實實在在地存活了下來，神識放開，細細探究，才發現這些幫派和勢力、甚至不少世家的背後都有大宇星域萬國的影子，甚至有的勢力同時存在數個國家的影子。
相互利用，以壯其大，這成為不爭的事實！
這一點，所有生活在萬皇科武世界中的成年人都知道。但知道歸知道，沒有證據，就只能是猜測。拿最大的光網絡世家星城世家來說，整個東方府都知道星城世家背後有萬國聯盟的影子，星城世家也沒有忌諱這一點，不承認也不否認。但確切的國家是誰？沒有人知道，再說了，人家有那樣的資源，能討得數個國家的歡心和投資，也沒有什麼不對。
但如果事實是這樣？《大宇星域週刊》的推出便不會引起各大勢力、各大世家乃至大宇星域萬國的恐慌了！海心留香和東方心皇集團就不會進入他們的情報黑名單。
這是天心要未雨綢繆的真正原因，也是天心沒有忙著推行三制的原因。一切都在變化中，一句話，東方心皇集團尚需要資歷。
紛紛揚揚的雨絲飄下，距離萬皇星球十光年的蘭頓聯邦首都星華蘭，總統官邸。
國防部長德裡格斯對著聯邦情報總長威爾大吼道，「出動了無數諜報人員，那個什麼東方心皇集團就只有這點消息嗎？」
「部長先生，對手很強，就是你看到的這點消息，都是綜合無數資料分析得來的，而不是真正的消息。」威爾總長平靜地道，「我派出了聯邦最得力的九百六十六名特工，但一進萬皇集月大樓，都有去無回，應該是被困住了。」
「不對，數周以來，不是有三十四名特工進去又出來了嗎？」
「部長先生，你說得沒錯！」威爾曬笑道，「但這三十四名特工人員是作為羅爾世家等八個世家的商務洽談人員進去的，當然可以安全地出來！而且，我也得到他們的報告。」威爾說著傳過一份材料，「在我們特工人員的筆下以及任何拍攝到的圖像中，這是一個合乎規範的公司，沒有任何破綻。」
「他們的新聞來源？」
「對不起，部長先生，這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我們的三十四個特工人員使盡了力氣，並把這作為合作的條件，但沒有探得任何情報，對方的強硬出乎意料，並不在意我們的合作。」威爾再笑，不過，這笑明顯比哭還難看。
「總統，你看這……」國防部長不再理會眼中無用至極的情報總長，側向聯邦部統格蘭特。
「德裡格斯，別發火，威爾閣下已經盡力了，」格蘭特總統眼裡閃著光芒，遞過一份資料。「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東方心皇集團？突然崛起，突然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且能量出乎意料的驚人。我們蘭頓聯邦遇到對手了。」
「總統先生，……不會吧！」德裡格斯看完資料，震驚地道。「東方心皇集團的總裁居然是個美得炫目的女子，同時還兼《大宇新聞週刊》的主編。」
「不，德裡格斯，你看得還不夠細，」格蘭特總統皺眉道，「這一期的週刊，不僅正式標出了主編，而且還多了四個編委……」
「東方五月中的大四月，」德裡格斯忙回到封二，一看再次震驚道。
「對。」
「那總統，我們在首期《大宇新聞週刊》上看到的八階萬皇心訣是真的了。」德裡格斯小心地問道。兩個月前，他曾否決了這份心訣。
「當然是真的。」格蘭特總統歎道，「我們耗盡心力物力人力，就是為獲得這份東西，沒想到人家大方，拿出來賣錢了。」
「我的天，這女人還真是賺錢高手！」由財務部長轉任國防部長的德裡格斯到吸一口涼氣，「我說這首期的《大宇新聞週刊》怎麼會這麼便宜，只售一個萬皇元，整個大宇星域多少人呀，就算只有一成人買，這女人都可以賺個滿盂歸，在未來的日子裡，財源滾滾，富可敵國。」
他正感歎期間，聯邦科學院首席院士，光網絡奠基人之一光電專家特洛伊帶著一批解密專家來到，看著他們疲憊的神情和失神的目光，格蘭特總統輕歎道，「任務失敗了嗎？」
「總統先生，非常遺憾，我們無法破解和複製那份心訣，」特洛伊眉上皺紋增多，「如果要想將心訣盡快在蘭頓聯邦推廣，只有花錢向東方心皇集團購買許可權。」
「咚」，德格裡斯栽到在地，嘴哼，「主呀，懲罰那個貪婪的女人吧！聯邦這下要大赤字了。」
「我們沒有時間，」格蘭特總統此前得到專業人士的指點，這份功訣極盡完美，天資佳的兒童最多十五年時間即可練成，資質最差的，只要不失童身，60年內亦可練成。而練成之後，聯邦那些高來高去的飛行器可以省掉了。而且，練成之人的**強度足可媲美聯邦八級機械戰士，但是承受星際戰艦跳躍的能力卻比聯邦十二級機械戰士的能力還要強。最重要的是，所有練成這份功訣的人都有可能修習蘭頓聯邦幾萬年來收集的高深法訣，而不會再出大的岔子。「特洛伊院士，既然無法破解，那就擬份提案交予國會議決吧！」他歎道，轉向剛從地上爬起的德格裡斯，「國防部長閣下，為了蘭頓聯邦的強大，特洛伊院士的提案，將列出五千億萬皇元的聯邦預算，估計將有一半數額獲得通過，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因此要用到刃口上。我擬一成用到現役軍人身上，另外九成則用在適齡兒童身上。你的任務，就是確定合適的人選。」
「二千五百億，二千五百億份許可，總統，這可能太少了吧。要是傑番帝國，很可能會買五千億個許可的。」
「可能吧，德格裡斯，不過，傑番帝國不會輕容易就把萬皇元幣出去的，你看著吧，好戲將會上演。」格蘭特總統自信地道。
「嗯，依這個星島國的脾性，確實會搞出些麻煩來。」德格裡斯附合道，「不過，它西邊的那個人口遠超聯邦，而且國土面積比聯邦還要多上一個生命星球的炎農共和國，我們可要防備了。」
「唉，德格裡斯，你的情報研究到哪去了。這個國家，連小小的傑番帝國都可以在它頭上撒尿，地大物博，哼，我看不過是只無用的大象而已，沒有什麼好防的！我們要防的是傑番帝國南部的漢帝國，這是一個善於隱藏的帝國，不過，只要我們不惹它，它犯不著來惹聯邦。」
「總統英明，那漢帝國要不是被其西南邊的唐帝國給壓制住了，傑番帝國哪能那麼輕鬆。」
「好了，你知道就行。大宇星域各國之間，都互有異心。科技雖然發達，飛船和通信早已突破超光速，但一般人體無論保護得多好，飛船和戰艦一旦超過光速，就會變成爛肉一堆，就是我們的十八級機械戰士，在光速下也只能保持平衡，遑論在超光速下作戰。這就是大宇星域各國很少發生星際戰爭的原因。」格蘭特總統肅聲道，「八階萬皇心訣的推出，各國將在千年內培養出無數天榜高手，甚至神榜高手，到時星戰肯定打響，聯邦不能錯失一統大宇星域的機會或者成為失去星籍的亡國奴隸。」
「遵命，總統閣下。」德格裡斯高聲道。
「威爾，你的任務就是繼續監視並收集情報，派到萬皇科武世界中的特工人員不必偷偷進入萬皇集月大廈，而是裝扮成放廣告商人或者媒體相關人員，進出或進駐萬皇集月大廈。這是一場持久戰，情報的收集不必急於求成。無論誰與東方心皇集團發生衝突，我們的人嚴禁介入。」格蘭特總統揉揉發澀的眼睛道。
「我知道了，總統。」威爾走出，格蘭特總統的意圖他領會得十分明白。東方心皇集團不是紙做的，在損失近千名高階異能特工之後，沒有必要再損失。東方心皇集團的一切，自有其他國家的特工介入，無孔不入的媒體介入，東方府各種勢力及世家介入，他們只需要做一個非常清醒的旁觀者就可以了。必要時，可以請別國特工去蘭頓聯邦做做客，或者向狗仔隊買一些有助於分析的花邊消息。當然，在發現有絕大的國家利益可突時，不妨在最大的許可範圍內與東方心皇集團合作。
東方府，萬皇集月大廈。
回到椅上的海心留香繼續發呆，看著公司帳務上呈幾何級數增長的萬皇元，她簡直不敢相信。靈機一動的小小想法竟帶來億萬巨資，她前半年累死累活，沒賺進一個子不說，還虧了不少。沒想到轉到新聞上來，即一炮打響，名利雙紅，凡人的世界，真是不可捉摸。
《大宇新聞週刊》首發，她冥思苦想出什麼專題好，天心給她的要求是：把握好度。這個度怎麼把呢？有天心幾個月來施展星際大挪移撒遍大宇星域的神經雷達幫忙，她要即時新聞還不是大把，但新聞週刊首發，必須有個響噹噹的題材，醜聞可以，但用在首發上，似乎不妥，定位上會出問題，肯定遭掐。做娛樂和影視節目，天心可以不管她，但新聞，天心例外地說出「把握好度」的四字要求，這就給她提了一個醒，週刊即要辦得犀利，又要有文化內涵。這個度把握不好，天心鐵定讓她去辦日報，讓她累死累活與萬皇星球上的快餐媒體爭風。
幾經思索，她打起內能八階，亦即藏劍基礎心訣的主意來。早在萬電別界時，她便發現內能八階是最好的築基心訣，說是一切高深仙訣的入門心法一點都不過分。而且，用內能八心訣做首發，一切都是現成的，小萬萱在科武世界不出名，但她不僅擁有自我修煉的心得，而且指導過藏劍閣中的一千名小毛頭，算是擁有教學經驗。最令海心留香興奮的是，在小萬萱無名指上的玉戒裡，她還發現數份他人的參悟心得。再接下來，還有小紫月這張紅牌。
大筆一揮，她將內能心訣給改了名字，直接冠以萬皇心訣這個霸道的名稱。交給天心審查時，天心同意了，本來推廣內能心訣，讓一切星球生命獲得宇宙生命的資格，從來都是他的宏願。當然，為完成這個宏願，天心也大筆一揮，將《大宇新聞週刊》首發刊的原定十個萬皇元售價降低到一個萬皇元，並在同時又給海心留香一個艱巨的任務，以後週刊的內容，要嵌進三制的內容。
「師兄就是師兄，一元的價格和三制的要求，差點沒把當時的自己急得跳起來，」海心留香自笑道，「現在想來，師兄說得對呀！大樓是我們的，材料是現成的，而光子版式的週刊是通過連通大宇星域的光網絡下載銷售，除了一點製作費外，最花錢的採訪部分省了，首期週刊成本低得嚇人。賣上一萬份即可保本。幹嘛不借此機會發一個名市，畢竟一元的價格，買的人會更多。」
「紫月的功勞也不小！」海心留香一面感歎凡人世界裡的名人效應，一面在心裡暗罵道。「前五天裡，賣出的數百萬份，我敢打睹，那些付費下載的傢伙一定是衝著封面上的紫月圖片去的。」
「只是，錢來了，麻煩也來了。短短兩個月，師兄擺下的兩儀微塵陣裡便困住數千前來打探消息的。嘻嘻，」海心留香不自禁笑出聲來，繼續遐想，「師兄一定將這些傢伙送去叢天聖界交給伽邏十三那小子管教去了。叢天王朝留下的軍隊裡正欠缺這樣的專業人才。」
一陣輕笑過後，海心留香眼裡突然迸射血射血芒，自語的聲音冷得砭人，「哼，那些傢伙，最好不要像師兄所說，來硬的。你家魔姑奶奶飛劍有一年沒發利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