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九十二章 血煉星空(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九十二章血煉星空（下）
聯盟星，此時的多國聯軍星際編隊作戰司令部。看著東方府上空升騰的蘑菇雲，三千民主聯邦國家的作戰指揮室裡一片歡樂，他們心目中的「邪惡勢力」東方皇字系列集團被消滅了，化為了火雲。
「將軍閣下，a01滅皇計劃完美完成，東方皇字系列集團不過如此，我們是不是不用再派星際艦隊了，」星際作戰參謀長、美麗矯健的阿麗絲少將向沒有隨合興奮大潮、沉思中的聯軍總司令官、七星上將邁德隆笑道。
「阿麗絲少將，在那團燃燒的火球沒有散去之前，你的建議恕我不能採納，」七星上將邁德隆雙目迸出精光，冷肅地道。「聯軍星際艦隊不能因此誤了行程。我想，是時候了，給所有艦隊傳達跳躍命令吧，參謀長閣下。」
「是，將軍閣下。」
廣袤的星空，集結太空的萬個聯合星際艦隊接到跳躍命令後，將行未行之際，聯邦聯合作戰司令部裡，剛剛下完星際艦隊跳躍命令的阿麗絲參謀長驚叫起來。「將軍閣下，傑番帝**部大臣龐提來電，他們的第24星際師團遭到東方皇字系列集團派出的天執者伏擊，已經全軍覆沒，後續的第二批四個星際師團正在遭受攻擊。第三批50個星際師團正前往救援。將軍閣下，龐提軍相希望與你對話。」
「接進來，」邁德隆聽得心裡一格登。「天執者……真有天執者。」
作戰室裡，液光晶屏幕全部亮開，傑番帝**部大臣龐提的腦袋出現在液光晶屏上，一付愁容和滿佈血絲的眼睛讓有點沉悶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邁德隆將軍，你好。我星際師團遭到空前打擊，敵方天執者的行動不可捉摸。我將為你提供一切資料……」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希望你們找出攻擊天執者的辦法，」龐提憔悴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接收資料吧！將軍閣下。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音落，龐提的影像消失不見，一個表示正在傳輸資料的紅色條出現在液光晶屏上，資料似乎有點多，傳輸速度緩慢。七星上將邁德隆陷入深思之中，龐提那傢伙不似在說假。阿麗絲少將則一拳打在身後的辦公桌上，雌虎的攻擊性性格表現無遺。作戰室裡的其他人也握緊了拳頭，這批很少經歷或者沒有經歷戰爭的傢伙眼裡都是一付興奮的血色。
紅色條碼終於消失，傑番帝國第24星際師團的覆滅命運和正在遭受攻擊已接近尾聲的戰爭場面出現在聯合星際作戰室的液光晶屏上。
「將軍閣下，傑番軍相甚至把他們的軍用頻道密碼都敞開了，」阿麗絲少將臉色驀變蒼白，她再狂妄，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必大驚小怪，阿麗絲，傑番帝國的第二批四個星際師團已經快完蛋了，他們沒有必要再封鎖，」邁德隆七星上將的語氣嚴肅中有點緊張，「啟動智能一號，立即進行數據接收並分析。」
傑番帝國第24星際師團的覆滅命運顯然沒有人關心，作戰室裡所有的參謀人員的技術人員都關注著數光年外正在進行的星際大戰。那把正在掃蕩著傑番帝國第二批四個星際師團的巨劍和移動著的將所過之處化為烏有的空間顫動驚住了將軍和他的參謀人員們。
「天執者，這就是天執者麼？怎麼沒有敵蹤？」邁德隆七星上將額上冒出冷汗。閃跳的屏幕上，傑番帝國不弱於聯邦的戰艦隻要被巨劍發出的紫紅光芒一掃，便變成一個亮點。還有那無形的吞噬著戰艦的震顫空間，雖然傑番帝國的艦隊是在被動挨打，但就是真的擺下了陣形，數十萬艘戰艦齊射，就能打擊這樣的敵人麼？
邁德隆上將努力回憶著這些天來看過的人神大戰和當前收集到的最厲害的神榜高手資料，作為蘭頓聯邦最資深的不敗七星上將，他明白，聯邦這下蹭到了鐵板，惹上了無比強橫的敵人，那把劍似的巨星體和無形的震顫空間，跟人神大戰中出現的法器和神器很類似。與神作戰，他無所畏懼，因為精光閃閃的神人就在面前，至少有個攻擊目標。但現在，星空中只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強**器，敵不見蹤，他內心掠過一陣恐懼，這樣的敵人，他開始為聯邦的命運擔憂。避開將軍身份，作為一個近三百歲的老人，對人的劣根性有著無比深刻的瞭解，他知道，惹上神，了不起聯邦伸出去的手被毀掉；但惹了心性千變萬化的人，那就不僅僅是伸出去的手被毀掉那麼簡單。
「研究作戰計劃。」老將軍實不能想像以後的情形，大吼道，聲音迴盪在作戰室裡，然後輕聲對身邊的參謀長道，「阿麗絲少將，將這些東西些整理，發回給那些挑起戰爭的政客們，讓他們在驚恐的吼叫聲中做好準備。」
「將軍閣下，我們是否太悲觀了？」
「阿麗絲，這不是悲觀，而是事實，如果找不出瓦解那兩樣神器的辦法或者不能發現並消滅它們的主人，我們固然逃不脫軍人戰死沙場、魂散星空的最終宿運，聯邦的日子亦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將軍閣下……」
「阿麗絲，不必說了，取消戰艦跳躍命令，準備戰鬥吧！」
邁德隆將軍不再說什麼，深邃的雙眼望向星空。對身邊這位年輕的女性參謀長，他很欣賞，剛毅、有性格，假之時日，必將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將軍。但是她不會有機會了！敵人的強大真的不可想像，軍履二百年生涯，還沒聽說過有人可以攻擊超光速躍動中的戰艦。如今發生了！而且敵人之老辣和狠辣，亦讓他悚懼。毫不留情執殺傑番帝國躍動中不能反擊的星際師團，說明敵人深明戰爭殲敵有生力量之規則；將戰場從距萬皇星球一光年的位置上放大到整個星空中，說明敵人夠靈活的同時，亦有著強大的機動和戰場監控能力。與這樣的敵人開戰，可能連影子都見不到，就完了！
「希望我猜錯了！不然，這樣的戰爭沒法打。」鬱悶的歎息聲響起。
應該說邁德隆將軍已經意識到「出拳千招，不如一快」的至理，所以擺出一個以靜制動的陣形。只是，天執者的「快」不是他能想像的。而天心龐大的已鎖定大宇星空的神識更不是他能想像的。最重要的是三千聯邦轟炸東方府的行為令天心感到寒心，那至今瀰漫在東方府上空的龐大火球讓天心殺機升起，這種怒氣也不是他能想像的。
「三千聯邦為什麼敢這樣做？不就是仰仗他們強大的軍力嗎？那就以吾之強大對爾之強大吧！」
遙遠的星空，處於萬靈血煉狀態下的紫鐵劍似乎感應到主人「殺立決」的戰爭心態，開始小幅躍動，以半圓弧形式向傑番帝國第二批剩下的兩個星際師團推進，紫中夾紅的光芒猶如無堅不摧的鑽石硬刃，所過之處，宛如太空狂漫紫紅大水，迎上正飛躍而來的星艦，將其吞沒並撕裂並燃燒。
天心的萬靈血煉手法到了此時更加繁雜，掐著血煉靈訣的雙手十指在疾動中肉眼已不有見其形，只見一道道光華無中生有般從那裡疾射而出，打在旋轉著推進的紫鐵劍劍身上，如果有人能細看，便會發現光華並沒有隱入劍身，而是圈圍著紫鐵劍疾轉，長鯨大河般吸取鴻蒙紫光中臨近劍身、呈輕霧狀的血色元素，凝煉，形成流汁狀的血點，然後揉進到紫鐵劍中。
在聯合星際作戰室裡，邁德隆七星上將一顆將心沉到最低點，液光晶屏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傑番帝國的星際師團被毀滅的速度正在加快。而來此當顧問的軍事科技專家則不能相信似地揉著眼睛，那正在毀滅星際戰艦的劍星體中心，此時竟然發生著毀天滅地的能量聚變反應，
而在天心漸漸全開的微眼狀態下，神識監測到的情況卻完全不一樣，通過一片光霧區的血紅元素流入在微眼下呈氣態粒子流狀態的紫鐵劍裡，剎那之間彷彿成了粘稠劑，將紫氣粒子流吸附、聚攏，隨著血紅元素的不斷流入，紫色粒子流的運行速度亦呈幾何級數增加，最後在達到某個極限速度時穩定下來。
「這就是器靈嗎？倒像劍核，只是這劍核也未免太小了。」
天心的微眼在紫鐵劍中心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相對凝實的氣團。相比於這時「無邊無際」的紫鐵劍，這氣團猶如大海中的一滴水。天心又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待退出微眼狀態，紫鐵劍已恢復紫色狀態，鴻蒙紫光矯躍若龍，正在虛空中翻滾，先前充盈的血色已經不見。
天心疾動中的十指慢慢停了下來，鴻蒙紫光隱去，紫鐵劍恢復三尺原身，召回，入手一片輕涼，劍體更見晶瑩，在萬靈血煉之下，紫鐵劍已修復完畢。天心感到滿意的同時心裡還是有點失望，滿意的是紫鐵劍從此可以無顧忌地使用，不會誤了戰機；失望的是手中的紫鐵劍與以前並無不同，根本沒有藏劍天訣裡描述哪怕一點點萬靈血煉之後的初級狀態。這應該是原料太少的緣故。
「難怪天訣裡說萬靈血煉之法，非千萬年不能竣其功！罷了，前方那些傢伙，與其讓他們的舟劍之下化無，就不如給你吧。」
收了在遠方虛空中挪動的舟劍，天心意動之下，紫鐵劍躍起，向正準備戰鬥的傑番帝國第三批星際師團和三千聯邦萬個艦隊殺去。
他必須將戰場控制在這片星空之內，因為在放出的神識裡，觀看完虛空激戰的三千聯邦雖然驚恐，但其強硬的一面亦表露絡中發出和談的信息，一面發出集結所有星際戰隊的命令，大戰的姿態繼續中。
「緩兵之計這一套在吾面前怎能施展得開？而且無端轟炸了東方府，你們又怎能希冀有和談？」天心在星際大挪移中歎道。
傑番帝國首都，軍部大本營。
「天吶，這是什麼敵人？星際火控雷達居然鎖不住它，」遭受打擊的星際戰艦艦長們發出驚呼。
觀戰的多格皇帝已經沒了趾高氣揚，第二批四個星際師團覆沒不到一刻鐘，天執者找上第三批數十星際師團的報告聲就傳進了他的耳裡。這一次，面對擺好陣形的傑番帝國艦隊，天執者的打擊從前兩次的被動形態轉為主動形態，狠多了。幾乎從一開戰，他便墮入驚呆中。
「該死，」軍相龐提發出怒吼，臉上青筋暴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參謀部精心設下的狙擊陣形不僅沒有起來應有的作用，反而將佈陣的幾十個星際師團送入對方的重圍之中。液光晶屏上，一個圓形的大紫紅光環正將無法自由跳躍的星際師團圈圍，並逐漸收緊，代表星際戰艦的光點在對方的紫紅光下正以可怕的速度消失。
「帝國危矣，」龐提臉現死灰，急怒之中，一口鮮血噴出。
「給朕下令，讓所有帝國星球上的戰艦起飛。」多格臉色猙獰。
「陛下，這樣的敵人不是我們一國所能抗擊，」龐提看著急怒中的皇帝，雖然怒急，他還沒有喪失理智，「讓三千聯邦去對付吧！」
「你是說……」多格醒悟。
「陛下，天執者加大打擊力度，無外乎是我們的艦隊居於聯合星際艦隊之前，以此觀之，天執者的任務應是不允許任何星際戰艦向萬皇星跳躍。陛下，臣敢肯定，當我們的星際艦隊全滅之時，天執者必會找上聯合星際艦隊。」
「是嗎？」多格高興起來，「不過，帝國戰艦仍要集結準備。先讓他們打個不停，朕的艦隊悄悄起飛，不將萬皇星毀滅，朕難解心頭之恨。」
「陛下，」龐提慘笑道，「您想到的偉大計策，三千聯邦正在使用，他們的更加龐大的艦隊正處於戰備升空狀態。」
「啊……，那我們仍然要行動。」
看著一臉生輝狀態、欲混水摸魚的皇帝，龐提心裡一片悲哀。謹慎的軍部大臣發現，天執者似乎並沒有用盡全力，攻擊手段變化多端，而以其現在毀滅第三批星際艦隊的速度，再多的星際艦隊也不可到達萬皇星，實現擒王的願望。有三個月的時間，天執者足可以把所有的星艦毀在萬國與萬皇星球之間的星空中，何況星路並非達途，殞石、小行星、其他星際塵埃物質都是超光速躍動中的星際戰艦殺手。天執者只要堵住了星際航路，不要說三千聯盟，萬國齊出又如何。對天執者來說，那不過是無聊的添油戰術。
龐提的憂慮一點沒錯，不過，他不知道天執者只有一個，也不知道天心正在以速度搶時間。無論是現在正在收拾中的傑番帝國的艦隊，還是即將面對的三千聯幫的聯合星際艦隊，天心都下了加速撲殺的決心。只有以此造成有多個天執者的假象，才能威懾三千聯邦的後續艦隊，並完成自己的一系列計劃。
快，一切都只有快才能解決問題。
天心深然這個道理。因此在打擊傑番帝國第三批數十個星際師團時，他根本就不讓萬靈血煉狀態下的紫鐵劍有被對方星戰雷達鎖住的機會，而是讓呈大挪移狀態的紫鐵劍以大圓弧形式環行，圈圍傑番帝國的星際師團，然後收緊，以致後來，在傑番帝國作戰指揮室的液光晶屏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圓轉紫紅星團。其後，星團快速縮小，幾度翻騰中化為純紫劍星體，最後一閃不見。
由於傑番帝國開通了軍用頻道密碼，這場戰鬥也給聯合星際艦隊司令部觀看到。邁德隆七星上將呻吟一聲，果斷地向正在星空中待命的聯合星際艦隊下達「散開」的命令。這樣的戰鬥怎麼打？幾十個星際師團，連敵人影子都沒看到，就被包了餃子。在他的估計中，傑番帝國離聯合星際艦隊的集結處到少有上百光年的距離，艦隊無論如何都能爭到一天半天的跳跑時間。
「報告，聯合星際艦隊遭到攻擊。」一個輕輕的聲音如炸雷將這位在聯盟星上遙控指揮的七星上將的美夢驚醒。
「阿麗絲，戰鬥狀態，」上將大聲問道。
「將軍閣下，敵人比我們的信號傳輸速度還快，在你的命令到達前，聯合星際艦隊已經損失上千艘戰艦，而且由於空間震盪太大，你的命令沒有傳達到。」參謀長阿麗絲少將以畢生未有的快速度稟告，「將軍閣下，我們只能觀看他們作戰了。希望他們好遠。」女少將的眼裡出現淚花。
「好吧，阿麗絲，」邁德隆上將輕拍助手的肩膀，招過一位作戰參謀，「雷德，將作戰情況詳細傳至各聯邦，開放軍用頻道密碼，讓那些政客和財閥看看他們惹到了什麼敵人。」
「將軍閣下，密碼也向民間開放嗎？」
「雷德，如果你能搞到整個戰爭發生的前因後果，我允許你挑起民間的自由意志，懲罰那些貪得無厭的財閥和他們支持的政客。如果搞不到，那就讓那些聯邦官員去忙吧！」
「將軍閣下，我知道了。」
聯合星際作戰室裡，監控戰況的液光晶屏上開始出現並瀰漫一如先前看到的傑番帝國星戰戰場一樣的紫紅光芒，不斷地有戰艦被罩入到光芒之內，隱隱可見一絲閃亮，然後消失。
「將軍，我們能和對方談談嗎？」阿麗絲少將看著臉色嚴峻的邁德隆七星上將，輕輕地道。
「談，阿麗絲少將，輕醒一點，轉換一下角色，如果你是對方，你會談嗎？聯邦政府會允許你談嗎？」邁德隆七星上將露出苦澀的微笑。
「可是他是天執者，是神呀？」阿麗絲少將聲音稍稍提高了點。
「阿麗絲，你還年輕。」邁德隆上將低歎一聲，沒有責怪少將的幼稚，「我想你讀過聯邦星戰史，想想聯邦征服過的那些文明。天執者，神，那時我們不是也以這個身份存在嗎？」
「將軍，你……」
「阿麗絲，幾萬年前的人神大戰，我不知道那些神為什麼放過了萬國。但這回，三千聯邦輕啟戰端，還核爆東方府……」
「將軍，你是說……」
「傑番帝國僅一千皇衛到萬皇集月小區鬧了鬧，東方皇字系列集團就對傑番皇室和一干軍部人員下達了格殺警戒令。三千聯邦爆了東方府，天執者豈會和三千聯邦客氣。」
「將軍，你是說天執者會對聯邦官員下手，」阿麗絲臉青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千聯盟一干要員……」
「不，將軍，不能任他們那麼做！」阿麗絲的驚駭聲充斥整個作戰室。
邁德隆上將沒有再說話，他只盯看液光晶屏幕上不斷擴大的紫紅光芒。與阿麗絲的對話，他並不是要告訴阿麗絲對方殘暴什麼的，只是想告訴她兩個強大的對手紛爭會出現什麼結果。天執者的行為在他的眼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戰爭，並不是一味的強大就能致勝。這個天執者，他服了。因為，他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發現這個天執者出現失誤。天執者無疑非常強大，但只要出現哪怕一絲講仁賣義的迂腐，他都有把握讓正挨打的聯合星際艦隊駛近萬皇星，逼天執者現身和談，至不濟也能將萬皇星球打個稀爛。可對方把戰場放到萬國星空，出手就是殺著。他直覺三千聯邦完了，一旦星際艦隊耗完，赤裸裸的殺戮將出現在各聯邦的星球上。
「將軍，我們會死嗎？」阿麗絲少將的聲音又響起。
「這是一定的，」邁德隆七星上將點點頭，神色肅穆地道。「我們作為聯邦伸出的第一隻鐵拳，他沒有現由讓我們存在，將拳頭砸到他和東方皇字系列集團的身上。」
冰冷的殺戮在萬國星空上繼續。紫紅光芒雖然龐大，但卻極為靈活，邁德隆七星上將和他的參謀們能清楚地看到紫紅光芒的移動，但身在星空戰場的聯合星際艦隊就是完完全全的瞎子，他們甚至看不到這麼一個「敵人」存在，所有的戰艦都是一個感覺，紫紅光芒猶如無邊無際的氣體，又如一陣紅紫宇宙風，掃過他們，他們就一瞬間被抽空，在一種燃燒的放縱中化為灰燼，只餘一絲血紅之氣追隨到紫紅光芒中，從星空的各個角落不現閃現。
萬靈血煉，血煉萬靈。
天心沒有時間追究其奧義，與舟劍的化無相比，這應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能量轉化。天心放開的神識努力地在捕捉一種氛圍。在長達五天的時間裡，他看到憤怒、痛哭，聽到詛咒、痛罵，但聯邦艦隊裡的怨恨怨毒之氣一上升，便自萬皇星球方向吹來一股更具怨恨怨毒的氣息，將其絞滅，然後出現一陣祥和暢快的生機。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天心將這種感覺注入到星空中越來越龐大的紫紅光芒中，紫紅光芒的躍動更快了，閃亮起來。
「萬靈血煉原來是這樣的，」天心煩燥的心情穩定下來。原來還擔心器靈因沾染血腥過多，變成惡煞劍靈，現在看來是多慮了。器靈的孕育，猶如母體內之胎兒，需要的是生機，不是怨念。具體怎樣的，等以後溫養時再研究了。
他心下安定，觀戰的三千聯邦要員就不安定了。這邊剛一交火，他們又派出了另外一支聯合星際艦隊，直接從各聯邦的星球上向萬皇星跳躍。原想天執者要消滅掉首批聯合星際艦隊，至少也得一月兩月的，到那時，他們已經快接近萬皇星球了。哪知首批聯合星際艦隊這樣不經打，聯盟星上的邁德隆七星上將僅五天就變成了光桿司令。上萬個艦隊呀！
再鎮定的聯邦已開始一片恐慌。
蘭頓聯邦國會大廈。
「先生們，女士們，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這個舉國死戰的議案，希望獲得各位議員的投票通過。」臉色陰沉的格蘭特總統沙著嗓子道，前後僅幾天，他的飛揚神彩已經不再。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嗡嗡聲。
「總統閣下，請回答我一個問題，」自始自終的反戰議員華倫大聲道，「請問總統，舉國死戰理由何來，我國遭到入侵快滅亡了嗎？」
「華倫參議員，這個問題不討論，你說的入侵，我想很快就會到來。」格蘭特總統沉聲道。
「入侵到來，總統閣下，我看是那些挑起戰爭的傢伙怕死吧，想用我英勇的聯邦戰士生命為他們續命。」華倫冷笑道。
「我同意華倫議員的看法，」另一名老得一臉樹紋的議員龍德站起，「格蘭特，你領導的這屆政府實在糟透。各位議員，我在此提出彈劾令，謹要求這屆政府辭職，並提議聯邦最高法院展開對核爆東方府事件進行調查。」
老議員不客氣的話語頓時在整個聯邦議會裡炸了鍋。但每個人心裡都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本屆政府辭職，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不同意，」國防部長德裡格斯騰地站起，「龍德議員，如果因為一點外界壓力……」
「一點壓力，」龍德怪笑道，樹紋臉肌肉隆起，瞇著的兩眼射出精芒，「德裡格斯，我實在討厭你的狂妄自大，要不有你們這些好戰的所謂幕僚，總統何至於在重大決策上失誤。首批聯合星際艦隊擁有上萬個艦隊，而且還擁有『無孔不入』稱號的邁德隆七星上將的領導，結果如何，五天就被滅個精光。名將和足以將聯邦消滅十次的強大艦隊，把他們幹掉的敵人，在你眼裡，居然只是一點壓力。真沒下，」龍德的怒笑聲充斥整個議會廳。
「你……」德裡格斯無言。
「國防部長閣下，請你記住我們的憲法，聯邦公民可以為國家捐軀流血，但那必須是在我們的民主制度遭到踐踏，我們的國土領土遭到侵略，我們的公民遭到殘殺的情況下，而非像現在，僅僅因為幾個政客的恐慌。」龍德冷冷地道。
「龍德議員，你不是政客嗎？」內閣成員國務卿斯勒狠狠地抗議道，「為什麼對東方皇字系列集團實施制裁，為什麼會轟炸東方府。你這老痞子不會不知道。現在，面臨對方的反擊，我們需要的是對策，而不是爭吵。此事過後，總統自會辭職，你用不著現在就爭權。」
「不曉事的小子，」龍德聞言狂笑道，「你以為我老頭子是在爭權嗎？放你娘的狗屁。毛頭小子一個，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呀。為什麼實施制裁，為什麼會轟炸東方府？那你為何不問問我老頭子在這關鍵的時候為什麼要攆你們下台。老頭子當初拚命反對你們去攪那一池渾水，可是這狗屁議會竟然通過了你們的提案。小子，我提醒你一下，想想傑番帝國下來會碰到什麼，你就清楚了。還想舉國死戰……哼……偌大的鋼皮鐵肉的無敵艦隊都一觸而亡，何況公民們那脆弱的**。」
「老傢伙，三千聯邦多少官員，那惡魔……」
「嘿嘿，」龍德冷笑，不再言語。兩人的爭論議員們都聽明白了，也讓眾議員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老龍德所言成真，現在這熱鬧的議會大廈屆時將空出大半位置，失掉軍政要員的聯邦不大亂才怪，那些虎視眈眈的帝國將舉兵戈……，大宇星域將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