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零四章 萬尊邪行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零四章萬尊邪行
「可是他在哭呀！」
「哭完了再殺！」
紫月不再言語，而是眼望著天空。剛才也是一場戰鬥，不過這種解釋性的戰鬥真累呀！沒有萬皇科武世界龐大的媒體機器，要衝破傳統的以強為尊的觀念，解釋清楚她的立場真的很難，她得引進萬皇科武世界裡的一些東西了。
「看來哥哥說得沒錯，長期機器的宣傳比人為解釋有用多了。」
這時，雲自在和霧天明的痛叫聲漸弱，紫月自語的聲音雖低，但非常堅定地傳進有心者的耳裡。藍無雙心裡格登一下，臉上僅有的血色霎那褪盡，濃濃的恐懼浮現腦際，最冰寒的涼氣從心底升起。紫月的話意並不難懂，但令藍無雙這個海底世界的爭霸者驚駭的是說出這話的人的底氣，那需要的是什麼魄力呀！要是這魄力抵達海底世界……藍無雙竭力搖搖頭，壓下這個無可遏制的想法。真到了那一天，她實在無法想像海底世界會是一個局面，那些個不會自控的「強者」或者強權隨時會因為妄為像正痛苦羽化的雲自在和霧天明以及正在等死中的千雷閣中人一樣，被比弱上他們千倍萬倍的受害者宰掉。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嗎？」
宛如轟隆隆的驚雷打過，論劍高台上接下來的畫面繼續撕扯著藍無雙和海上明月閣中人的神經。瀕死的雲自在和霧天明終於被凡兵兵解，兩個紅中帶黑的血嬰從身體破損得足夠大的地方脫出，驚恐萬狀，化為濃煙狀態，便欲遁逃。說時遲，那時快，兩道光華一閃，兩個血嬰被困進了他們先時對付的兩儀陰陽十魔劍陣中。
「形神俱滅，疾。」
紫月清冷的聲音傳來，結成劍陣的兩柄十魔劍旋轉起來，越來越快，最後形成劍漩，一點一點帶走和化無劍陣中的濃煙。
「太可惡了。」
天聖界，一聲怒吼傳出。雲自在和霧天明的死狀讓正施展「魔音連靈宇」之術探窺萬電峰的萬尊邪帝大怒。一顆邪心遏制不住異動起來，大聖真靈魔功運轉到極致，渾身紫黑氣霧升騰，龐大的聖靈識聚結，如升日之光、亮月之華疾射籠罩萬電論劍谷。
眼神能不能殺人不知道，但真靈境界大成的萬尊邪帝的聖靈識足可以讓低層次的修真者產生劫雲轟頂的感覺。剛將雲自在和霧天明神魂俱滅的紫月還未有下一步動作，就和天音三十六閣門人弟子、未及執法的天雷閣中人和海上明月閣中人掉進冰冷的深淵，意識裡瀰漫無邊無際的清寒光輝。
「哈，哈，哈，聖靈識下，吾要爾等生則生，死則死，尊嚴毀盡，變為最卑微的奴僕。」萬尊邪帝放聲大笑，神色瞬間狠厲，「以低下的修為，竟敢觸殺吾天聖界之代理人，爾等該墜入九幽煉獄……」
「阿彌陀佛，萬尊施主，你的冷靜哪裡去了？」萬尊邪帝正自沉思臆想之時，一聲幽幽的佛號撞進他的聖靈識範圍。
「竹節老禿驢，是你。」萬尊邪帝驚叫。
「當然是我，萬尊，你實在不該先動殺心，又伸殺手。你在為你天聖界惹禍。」竹節恕佛悠悠歎道，「我佛慈悲！施主該罷手了。」
「罷手，」萬尊邪帝聖靈識一陣波動，霸道地道，「竹節，不關你事，那些小輩聖化之後，我自然會罷手。」
「聖化，」竹節恕佛佛心識又一陣波動，「萬尊，不是我佛小看你，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那些修為不行的小輩可有什麼變化。」
「你……」萬尊邪帝聞方一驚，不理恕佛，加大靈識，仔細查探萬電論劍谷的情形，見紫月、天雷閣、天音三十六閣和海上明月閣一眾人等狀態依舊，一付如癡如醉的神情，正是中了聖靈識被聖化才會出現的情況，心情頓時輕鬆起來，「老禿驢，雖在這裡微言聳聽，你我雖有三界協議，但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動那救人的心思。」
「阿彌陀佛，萬尊施主，焚心萬象，一切俱幻，像不迷人人自迷，老衲無言，修為不夠，喚不醒你，又不能為佛真界添禍，施主好自為之了。」竹節恕佛見萬尊邪帝仍不醒悟，只得一聲佛號過後，佛心識隱去。
「世界清靜了。」萬尊邪帝自語道。
俗話說，旁觀者清。在萬尊邪帝陶醉於自己的聖靈識威力強大的時候，佛真界的竹節恕佛卻「看」到的是另外一幅鏡像。所謂的制住紫月、天音三十六閣、天雷閣和海上明月閣一眾人等的情形只是曇花一現，而後除了紫月打坐外，其餘人等皆因某種原因昏睡過去。這與他在萬尊邪帝聖靈識中感應到的眾人正在被清寒光輝制住並聖化的情形大相逕庭。為什麼會這樣呢？
「萬尊怎麼了？」
竹節恕佛佛心極度震駭，這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必有一種是假的。他堅信自己的佛心識不會出錯。那錯了的就是萬尊了。以萬尊的魔心修為不可能出現這種「假真」的心象，出現這種情況，就意味著萬尊被暗算了。想到這裡，竹節恕佛腦門頓時佛汗斑斑，在重新將先後看到的情況一匯合，便知是誰出手了。
佛魔一體，三界一家。
竹節恕佛心裡暗驚的同時，也極度苦悶。能算計萬尊的只有天心，那個同他在萬電別界外太空大戰、神識力量驚人的天心。以他對天心的瞭解，這樣的爭端，天心是不會容許他插手的，插手即是死敵。而且，就算他插手，萬尊這個自戀狂會相信嗎？一界之尊，被人戲弄到要他人提醒的境地，那面子那驕傲往哪裡去往哪裡擱，萬一受到激怒的萬尊狂性大放，鬼知道三界會發生什麼情況？為了三界不亂，更不做那可怕小子的敵人，他只能對萬尊做極隱諱的暗示。
「我佛慈悲！罪過，罪過。」竹節恕佛感覺無奈極了，悄然退出這個是非場所。
淡淡的紫彩光芒在萬電論劍谷中閃爍，是紫月。紫彩光芒的上空，空間扭曲著波動著。一冷一暖兩股引力場正拉扯著。可惜谷中無人看到此異象，唯一有幸觀看的紫月正全力運轉混沌真靈訣，凝聚神識，陷入與清寒光輝的爭鬥之中。
原來，萬尊邪帝龐大的聖靈識驟**劍谷，紫月神識雖然驚人，但修為太低，對於這種非物理性的心靈攻擊，只能緊守本心。但萬尊帝邪帝的聖靈識何其磅礡，不是她能抵擋的。如那撲火的飛娥，就在紫月將要迷失之際，一股更為磅礡的極為熟悉的氣息切入三閣論劍之人所在之地。「是哥哥！」紫月心裡泛出喜悅，當即運聚神識反擊臨身的萬尊聖靈識。靜坐的身子發出陣陣紫彩光焰。
而在高空，天心則施展神識對萬尊進行「萬象」攻擊。還在紫月處治雲自在和霧天明時，天心的神識便感應到有人偷窺的氣息。其後，這股氣息竟發出噬人神志的識能，這觸犯十二字法則底線的舉動令天心大怒，神識一瞬噴發，反覆蓋了那股氣息，不過沒有使用反噬的「海魂」神識招，也沒有使用截斷的招法，而是使出了應其**生出萬物的「萬象」招法。這也是稍後竹節恕佛為什麼會發現截然不同兩種情形的原因。
本來，以萬尊邪帝邪得至堅至剛的精神修為是不會輕易中招的。惜乎其時他正當憤怒，加上制敵有望，兩相交輝之下，魔心波動太大，因此被至柔的投其所好的「萬象」神識所乘，一時不察，著了道兒，做起黃梁大夢來。即便在竹節恕佛撞入後，他也未驚醒過來。
純粹的精神之戰沒有身體介入並不慘烈，在天心，不過是提供神識，讓萬尊邪帝的夢境持續下去，並從萬尊邪帝的聖靈識中獲取信息；在紫月，則是集中精力反擊天心有意漏下的供她焠煉神識的萬尊聖靈識，打好這精神攻擊的第一戰；在萬尊，反而有點綺麗，這一戰威風又順意。
時間靜靜逝去。雖然攻擊狀態下的聖靈識暴虐，並沒有隱含多少信息，但天心還是通過解析獲得了不少有關真靈三界的信息，一絲冷笑從心底升起，「還真是有緣吶。九彩、竹節、萬尊，果然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三次大戰，第一戰九彩把自己弄到了這個星域；第二戰則與竹節恕佛在太空中鬥了十幾年，致使自己不在的日子，年輕的藏劍仙境遭受了劫難；這第三戰，到是有點因果，可惜太文了。但無論如何，戰火都不應只在大宇星域和萬皇星球上發生不是，應去真靈三界逛逛了。」
天心計定之下，分出一縷神識掃瞄紫月的情況。說來好笑，萬尊邪帝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太信任了點，聖靈識天遠地遠到來，其本身攜帶的能量耗了個七七八八，除開始時對紫月三閣眾人有點影響外，在自己介入後，基本上就沒什麼威脅了。這不，紫月已清醒過來，一邊小心戒備著，一邊推醒自己弄昏過去的三閣中人。
紫月既然無羔，反擊當然要開始。天心遙空清喝一聲，「大海無量，海魂擊。」神識招從至柔的「萬象」轉為至剛「海魂」，洶湧的神識迅速纏住萬尊邪帝的聖靈識。
天聖界，正自陶醉的萬尊邪帝猛然一震，發現一股冥冥渤渤的精神能量潮湧而來，自己的聖靈識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細蛇，正被分解著同化著。可惡的是，那股精神能量並不止此，還打蛇隨棍上，一路尾隨而來，弄得自己如遭雷擊，難受之至。一刻前，和風順境；一刻後，周天風雨。萬尊邪帝魔心狂怒，「你是何人？」
「我是誰？你的真靈識不會把最基本的視能力都丟掉了吧！」天心的神識波動道。
「你究竟是誰？」萬尊聖靈識一陣狂動。
「接我海魂一擊，便知我是誰。」天心冷冷地道。
萬尊邪帝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對方龐宏的神識似山洪流瀑，又似烈陽聚火，衝擊著熔煉著來不及收回的聖靈識，自己好像置身於流瀑地底，又似暴曬在烈日之下，識海震盪，眉心針刺般一陣陣疼痛。好久沒有痛的感覺了，這股聖靈識算是收不回來了。萬尊一口鮮血噴出，總算想起對手是誰，微弱的聖靈識發出最後的波動，怒笑道，「你好，外來小子，我不會罷休的。」
「罷休，你一界之主，逾天過海到我萬電峰境內行兇，犯我十二字法則，不說你不罷休，就是你想罷休，吾亦不會罷休。現在事多，等我事情稍了，我會去天聖界問候你。備戰罷，萬尊。」
萬尊邪帝那個氣呀。微弱的聖靈識只能感應到天心跺腳發狠，卻不能回應，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能說出。真恨吶，自己的實力竟然沒有發揮哪怕萬分之一，便裁了這樣一個大觔斗。
「萬尊，你既然沉默是金，那聽好我的警告，天聖界中人，如果敢到萬皇星球上來撒野，吾必以三制制之。再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你今日起念欲殺的小女孩，身蘊九彩真靈功，不僅是我妹子，還是九彩老兒的遺世弟子。想想要是九彩老兒出關後，得知你這為老不尊的傢伙向他的關門弟子下手，不知會不會找你拚命。哈哈。」
不能問詢，不能回話，不能知道多一點信息。萬尊邪帝只覺這一刻他快要瘋了，只能在天聖界他的宮殿中發出一**怒吼，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怒急出手，竟惹出那麼多麻煩。作為一界之尊，他並不鳥什麼九彩界，只是以一界之尊向九彩老兒在下界的一個只有仙靈修為的弟子出手，傳出去，這面子可丟大了。最重要的是，以他的修為，出手之後，這弟子安然無恙，堂堂的界尊，竟殺不死一個下界弟子，知道者如竹節恕佛，一笑而過；不知道者，還道他怕了九彩老兒。媽的，九彩老兒什麼東西。還有那外來小子，竟敢威脅他。不過，這小子有點本事，是個狠角色。
「嘿嘿，小子，等我幾百年，給你好看。他媽的，今日我忍了。」
不提萬尊邪帝嗝血隱忍之事，再說天心。與萬尊邪帝一戰，他感應到萬尊聖靈識裡的陰暗、暴力、魔霸、殘毒、血腥，這個敵人樹下了。今日之事，萬尊鐵定會報復，自己鐵定亦會因為三制原則而找上他，將來一戰，不會輕鬆。也許萬尊邪帝的修為並不足慮，但天聖界超過百萬的真靈修士就需要考慮了。「戰火外移。」天心心裡猛不丁冒出這個想法。
真靈三界是個奇怪的地方！從萬尊聖靈識裡得來的信息，這是一片綿亙無邊的大陸，剛好分成了面積差不多大小的三塊，為同樣似乎無邊無際的黑煞宇氣隔開。自有真靈三界以來，多少真靈修士做了無數次探索。探索邊界的，從來沒有到過頂；闖進裡面的，從來沒有一個活出來。因此真靈三界是三個完全隔開的桃源世界，上不知去哪裡，下卻是大宇星域。三界要想互相侵犯，還得從大宇星域上去。可大宇星域本身橫跨數個河系，自成體系，虛空寂寥渺遠，凡人跡不到之處，盡多奇險。唯一的通途，就是萬皇這顆中轉大星。所以，當當年光臨萬皇星球的萬國的開發行為危及萬皇星球的整體生態和星球的平衡時，三界不約而同出手遏制萬國，從而導致千年「人神大戰」。而後，又遺下各種修行法訣，與科技抗爭，以免星球遭到過度開發。
也是從那個時候，三界至尊對萬國人類頗多看法。九彩認為崇尚科技、瘋狂攫取財富的大宇人類是一隻隻蝗蟲，在種種幌子之下，走到哪裡，掃空哪裡，說白了一切都只為了享受，人類已經完全望了進化這個終極的本源目的。如何制約人類？九彩並無良策，只建議並留下了無數修行法訣。
竹節恕佛則沒有九彩那麼樂觀，特別是人神大戰後，他認為大宇人類已無可救藥，繁衍無度，到處擴張，人類科技武裝起來的空間武器已經危險，再賦予他們個人力量，大宇星域遲早會因資源緊張發生大戰而徹底玩完。
與道佛二尊相反，萬尊邪帝只是嘻嘻一笑。兩尊忌殺生，他不忌。相對於真靈修士們漫長的生命，大宇人類的壽命不過是螢火蟲，在寂滅之前，當然要盡情燃放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至於兩尊憂慮的毀滅，純屬杞人憂天。人類不是正在拼智鬥勇，實踐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自然規則嗎？
檯面上的話，任誰都說得冠冕堂皇。九彩至尊和竹節恕佛的真實想法，天心不知。但萬尊邪帝的真實想法卻有部分從他的聖靈識裡流了出來。修魔修仙，特別是修至真靈期，要想獲得寸進，需要的的歲月實在是長了點。修仙者也許耐得住寂寞，但修魔者卻不可能。三界至尊的修為同時跨進真靈後期，誰要是趕早一步晉入天神境界，不僅可以威懾三界，最重要的是將獲得更為廣闊的天地。可是十幾萬年過去了，他們視為下界的大宇星域都人滿為患了，他們的修為還在原地踏步。
「人神大戰」爆發，萬尊支手再染血腥，不經意間發覺久已不動的修為竟然前進了那麼一點點。欣喜之下，仔細考究，發現正是大宇人間瀰漫的各種利慾之聲氣刺激著他的神經。整個萬皇星球上充斥的萬億人口如同一個巨人，無時不刻發出各種聲音，其中的慘叫和痛哼讓他回到當年初修魔時神彩飛揚的年代，太熟悉了。想當年，正是這些聲音給他提供了前進的動力和巨大的生機。把一個人一個門派一個種族踩在腳下的感覺實在太爽了。曾幾何時，由於功力修為增進，屬下日多，不屑於再殺弱小的蟲子。特別是無意中晉入真靈期後，對手除了九彩老兒和竹節恕佛，再無任何人進入法眼。可這兩個老冤家，自己又太熟悉了，與他們爭鬥的時間可以以萬年為單位，實在沒有興趣陪他們玩平手的遊戲，看他們古井無波的面目，聆聽他們萬年不變的話語。
「人神大戰」開啟的進化之旅，讓萬尊邪帝如獲至寶。原來不用自己動手，別人，人與人之間、幫派之間、種族之間、甚至國家之間的衝突，只要偏惡一下，感覺也可以這樣新鮮的。衝突的目的越是邪惡，感覺越是鮮活。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遍身羅綺者，無一養蠶人。自己何時忘了這個現世的道理。
「哈哈，兩個老兒，數萬年之後，當吾修為大進之時，重拳之下，不信聽不到你們發出新的聲音。」
聖靈識裡，「人神大戰」後，萬尊邪帝的笑聲張揚猖狂。而後數萬年一直到天心進入大宇星域，萬皇星球在其導演下，兩極分化達到極致。萬電別界，凡人和地仙是兩個生活在同一世界卻兩不相聞的階層；叢天聖界，魔修皇家充當刈割者，把平民隨時刈下一片片，致人性極度扭曲；萬電峰，魔修者漸多，殺伐不斷，慘聲不絕；萬皇科武世界，更是人性的大觀園，有了萬國的參預，明裡暗裡的爭執，其黑暗級數抬升了無數層，上升到幫派危亡、世家危亡、種族危亡乃至國家存亡。人與人之間極度不信任，聯結他們的只有利益，這一檔合作也許是好友，下一檔就可能變成要暗算的敵人。友誼的僅存區少男少女也日益被滲透。
「不觀不知道，一觀嚇一跳。」
天心心情沉重，萬尊邪帝的伎倆並不高明，其理論基礎是萬古不變的「強者為尊」。這四個字的生物性在大宇星域高度發達的文明裡沒有得到任何進化，反而全面獸化。
「難道這四個字就沒有別的詮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