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一十六章 無量殺機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一十六章無量殺機
「其實，真正的飛昇有誰見過來著。這也是我這兩天才想到的。」天心雙目精光隱去笑道，「我們觀念中的飛昇概念可能是偽飛昇。這怎麼說呢！每個人從開始修煉起，只要他堅持修煉，那功力修為就會持續不斷增加，當增加到一定的時候，原來的身體已達極限，這時候就面臨兩種情況，一是身體被撐爆，回歸本原；二是破而後立，重組身體。破而後立，即度劫是所有修行者必經的一關，在這一點上，道、魔並無不同。但重組身體涉及的東西就多了。千種功訣造成千種對身體的理解，其中的參差不一，從單位時間內看各人修為的高低就知這些理解的差異了。這是內在的差別。外在的差別還有於對自己身處世界的理解，修道者以紅塵多欲而避世苦修，在獲得心靜的同時，失去對複雜生命的真解，加上信息不暢，以訛傳訛，長久下來，累修功德時就以所謂的斬妖屠魔為己任；修魔者則剖開自己的**，一切以滿足自己的**為主，大肆己行，罔顧他人，蹂躪生命，固張自己。兩種觀念看似都有自己的道理，實則是奪天，欺天。天之獎罰，只等最後一刻，如平常生命消逝也罷了，一死百了。如果想進化成更高層次的生命體，這時，道修也好，魔修也好，心神相通天地之時，塑體能否成功就端看你自己對生命的理解了。」
「那師兄，依你之說，道修斬妖屠魔是不對的了，佛門忌殺生也是不對的了，」不知什麼時候，女人們的談話結束了，都湊過來聽熱鬧。聽到天心謫貶如今道家功德，玄元幻晴忍不住開口道。
「生存無罪，」天心笑道，「生態鏈上所有生物，要生存就得獲得食物。所以老天允許萬物為裹腹而殺生。但要記住，是裹腹，這個狀態下的殺生沒有對錯，獵與被獵都是正常的。道修者如果能清醒把握這一點，便知道怎樣行腳天下了。佛門之事就不說了，佛宗在萬皇星湮滅足以說明一切。」
「說說嘛，」玄元幻晴要求道。
「一個故事，佛門著名教義，佛與餓鷹相遇，兩者都快餓死了，吃下對方便能活下去。佛戒殺生，忍餓的同時，割腿肉以喂餓鷹。鷹活菩薩死，呵呵，佛都死了，還談什麼談？對著空氣談嗎？」
玄元幻晴聽得一楞，眾人卻大笑起來。紫月笑畢道，「哥哥，這個佛太蠢了。不要講佛了，還是講功德吧！」
「好，不過這個佛還是要講的。生存本身就是一種抗爭，就是一種天地尊嚴。佛之死，看似偉大，實則唾棄了尊嚴，是對天地淘汰輪迴法則的一種褻瀆。本來，這種捨生屬他個人所為，外人並無指責的資格，但佛徒卻將這種捨生頒為教義，廣為弘揚，不僅如此，忍字背後再加一個美好來生，其後各種具有欺騙性的類似衍化如雜草叢生，種種天花亂墜，極樂世界，令苦行者好盼。這些著實在人類文明的某個階段盛行。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佛與其徒，一個棄天，一個欺天，棄天者本無罪，但給欺天者帶出原罪。佛徒自以為可以度化眾生，卻不知棄天教義惹出周天碩鼠，亂天地生靈自強法則。久之，生靈自弱，遇外力一敲即碎，或者一遇外力便棄自身以合佛義，如此，佛門焉得不絕，佛義為清醒者所棄，是為天誅。」天心頓了頓，繼續道，「所以說這一段話，便是告訴大家，既便普通生靈，亦當永存自強之心。自強本身就是一種功德。能自強者，基本上已進入合道的範疇。」
「哥哥又在宣揚三制了，」紫月櫻口哈哈，笑出聲來。
「說是也不是，」天心亦笑道，「人心憊懶，總想不勞而獲，或者小勞大獲。如此只想獲得而不付出的心態，自有靈世界誕生以來，就一直存在著，也一直擾亂著世界的秩序，滋養生化膨化著各種**，就是修行界也莫不如此，魔修是其中傑出代表。」
「師兄，以憊懶責怪魔修似乎有點過份了吧！」七心魔女海心留香不幹了，斷章取義地反對道。
「以你在海心神山萬年以上的魔道修行經歷，你認為過份嗎？」天心笑道，「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魔門上位者哪個不認為就行了n聖人，威權至上的聖人。你命好，拜在海心老祖門下，少受以強為尊的魔門原則影響，這難道不是某種形式的憊懶嗎？也因此，你對魔修的瞭解不夠程度。魔修者，從修魔開始，便心尚掠奪，向來只有自己，沒有他人，美其名曰隨心適意。任何一切物事都是他的墊腳石，或是修行資源，或是凡人精血，或是道胎，或是魔種，只要他有能力攫取，便會無所顧忌。所以魔修者執著的同時，也多暗黑血腥的智慧，不能動的，他會蟄伏，忍等的同時加速強化自己；能動的，絕不手軟。」
「聽你這麼一說，道門豈不是好上天去了，」海心留香酸酸地道。
「唉，合道要是那麼容易的話，這天地之間豈有魔門存活的機會。」天心歎道，「天道無型，所有天道難擁；天道希微，所以天道難識。道門源遠，好離人世，哪知紅塵霎那萬丈，事易時移，當再次現臨時，一切已非當初面目。原來的那點原則也許沒錯，但行道的方式方法已經不適應了。也許洪荒時代，為保人靈生存，斬妖屠魔是道門不二責任。如今整個星域都遍佈人類，除了自己當妖化魔外，又哪裡去找妖魔。由是道門化生，一部分繼續遠離塵世，深山苦修；一部分自許正宗，要麼對陣魔門，要麼打壓其他門派搞內耗，是非日多，無復清靜，即諱於人間習俗，又走不出人間習俗，難有大的造化。」
「那道門應該如何重整？」度厄金薇插話。
「魔門應該怎樣……」，海心留香也急問道。
「這就不是我能指教的了，小姐們，」天心挪開兩隻在眼前亂晃的潔白玉手，苦笑道，「我給你們說過小馬過河的寓言。那老牛和松鼠根據自家的情況，一個說河淺僅及蹄掌，一個嚷水深足以覆身，可見起點的不同，帶來的結果也不同。道門也好，魔門也好，如何合道，不是我能置喙的，我的方式只適合我。此外，僅能再奉上說一句，合道者，無敵！」
「怎麼講？」眾人聽得益發奇怪起來。
「過兩天就會有實證了。」天心神秘地笑道，眼中精光一現即隱，望向若有所悟的紫清白。後者情不自禁地道，「掌門師兄，你是說我師父飛昇絕無危險，他合道了，也無敵了。」
「如果我所猜不錯，應是這樣。」天心點頭道。
「可是度劫者很危險哩，外有煞雲，內有心魔，還有不開眼的賊胚。萬電別界每千年一次仙劫，群仙就是因為不能動彈被偷襲從而損失慘重的。」玄元幻晴又驚又奇地道，想是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度劫經歷。劫後餘生，那個後怕呀！
「金丹大道，道成心通天地；混元天仙，非同一般化仙。離別這個世界時，他不會欠這方天地，但這方天地亦不能欠他。法則之下，天地施法，當然無敵。」天心重重地道。
「切，越說越玄乎了。」這回眾人齊齊搖頭，表示不信。只有紫月一會兒後確認似地再問，「哥哥，是真的嗎？」
「嗯……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也。」天心聳聳雙肩，淡淡微笑。惱得紫月拉著萬萱衝出了藏劍塔，眾美人抿嘴好笑，眾男人在伽邏十三破鑼聲音的帶動下「哇，哇」大叫。
論道歸論道，異星域的事情還是要說的。
接下來，天心將斑斕星域之事，特別是雷山三天境之事說了出來，度厄金薇等三女早知，此際耳際再過一遍，絲毫不覺「哆嗦」，反而在深思如何很好地利用三天境提升功力修為。但初得秘聞的玄元幻晴、伽羅十三兄弟、林正陽、林波兒和小乞丐天藏就睜大了美眸和牛眼，原來以為藏劍塔就是極致人造美景了，誰想到星空的另一邊，還藏著更大的奇跡。
「劍主，不管如何，帶俺小十三一行，某家要大戰那些雷獸，說不定我還是他們的祖宗哩。」伽羅十三嚷道。其餘伽邏兄弟也嚷著要前往。
「掌門師兄，我……也要去。」玄元幻晴面色突然堅定。
「掌門師兄，不知我們是否有資格去那個地方，」林正陽、林波兒和天藏臉紅紅地請示，他們知道自己修為差得太遠。
「掌門師兄，藏劍仙境目下安寧，正是提升門人弟子們實力的時候，不如將門中弟子帶到那個地方特訓一把，」紫清白很想去，於是迂迴地說道。
「你們不必著急，每個人都有份去，」天心止住眾人的爭吵，「凡是進入藏劍塔第七層和第七層以上的修行者，都可以去雷山天境試煉。清白你要統計好人數，並做好分批安排。」
「劍主，叢天聖界呢？」
「伽邏兄弟，叢天聖界裡把藏劍心訣修煉至第十階以上的弟子可以帶去。你們也要做好分批安排。」
「遵劍主命。」伽邏十三高興地道，然後轉向正欲說話的另外十二位兄弟，「哥哥們，這第一批就由小十三帶領好了。」另外伽邏十二兄弟眼露笑意，「老規矩，比試定名次。」伽邏十三聞言面色不豫，咕噥道，「比試，誰是你們這些老變態的對手。罷了，我最後一批就最後一批。」
「沒有那麼簡單，」天心肅聲道，「這次我們去雷山天鏡並不只是試煉，還有其他許多任務。在斑斕星域中，我已經註冊了一個叫執星仙門的門派，門派所在地就是與雷山天鏡相通的靈客星。你們去了那裡，便是執星仙門的門人。如何在靈客星上把執星仙門發揚光大且讓斑斕星人把你們視為靈客星人，是你們除了試煉之外還要做好的任務。」
「那劍主你呢？」伽邏十三嘻嘻笑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當好你的戰神就行了。」
「劍主英明，知道我小十三就好打架。」
「打架，」天心一怔，隨即笑道，「到了雷山天境，你有的是架打，不僅和雷獸打，估計以後還會和更厲害的對手打。」
「那就好，正如劍主所說，我是為戰而生的，是天生的戰神，」伽邏十三昂揚地道。
「看你美的，」伽邏十二劈腦門敲了伽邏十三一下道，「你以為架那麼好打，手一伸、腿一放、飛劍一出就成了。哪回你不是冒冒失失一出手，就被哥哥們制得歪七歪八找不著北。去了那裡，要是學不會冷靜，回來，哥哥們親自和你打。」伽邏十三陰陰的聲音讓伽邏十三聽得心驚不已，立即聰明地住口不說了。
「恩主，我看那雷山天境分明是一亙古凶地，」伽邏十二見伽邏十三止住了狂妄，遂轉而對天心委婉建議道，「不如由我們兄弟先去恩主未至的第二天境和第三天境探探，再確定行止。我總覺得雷山天境的出現不會那麼偶然，似是人為。既然是人為，又那麼大派場，肯定有著特別的目的。沒清楚這個目的前，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這個，十二兄不必擔心，怪我先前沒有把情況說清楚，」天心心感伽邏十二細心，解釋道，「斑斕星域數萬年前曾遭異族入侵，要不是雷山天境從天而降，可能斑斕星域人早死絕了。雷山天境的出現，據我分析，應是為加強斑斕星人的戰力而設。可惜那個星域在幾萬年前的對抗異族的戰爭中，修行者損失太過慘重，至今元氣未復，生生浪費了雷山天境這一好地方。雷山天境百多年前突然一化為四，化為三天境和一獸谷。為什麼會這樣？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一個最大的可能就是異族將再次來犯。雖然這只是一種猜測，但不管怎樣，借這三個天境，盡快提升我們門人弟子的實戰修為，總是不錯的。」
「恩主是說那個星域有著無比強大的敵人。」伽邏十二聞言一驚。
「從其歷史來看，確實是這樣。」
「那些敵人可能打到萬皇星球來嗎？」伽邏十二謹慎地問道。
「如果他們真有滅絕斑斕星域的能力，打到萬皇星球只是遲早的問題，」天心沉重地道，心裡直苦笑，以現在大宇星域的情況，哪裡還輪得到異族來攻打，恐怕到時，整個星域都已經灰飛煙滅，進入太初輪迴之中。只是，現在這情況不能宣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恩主所慮甚是，那我們就應該準備了。」伽邏十二黯然。未雨綢繆，預先立於不敗之地，智者當為。盆嶺百族當初要是再強大一點，何致於被叢王朝施詭計滅族。雷山天境，在恩主話中，似乎不管為什麼目的存在，門人子弟有了迅速強大的機會就不要放過。難道真有比恩主強大的敵人嗎？這樣一想，伽邏十二手心不覺汗濕，再難以平靜下來。
「十二兄不必太過擔心，一切都還只是臆測，尚待考證，」天心看伽邏十二有點坐立不安，笑著安慰道。「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在抓機會而已。」
「恩主英明。我這就飛劍傳書叢天聖界，要門下弟子統計安排好一切，只待恩主一聲令下，便即開撥。恩主，十二先告辭。」伽邏十二不待天心回話，出藏劍塔安排去了。
看著伽邏十二匆匆的身影和身邊幾位修習了混沌真靈彩訣的紅顏佳人，天心心裡也同樣泛起苦澀。伽邏十三兄弟沒有走真靈之路，他們在藏劍塔時惟一修習的是藏劍天訣，如同紫清白師父紫東來一樣，走的是金丹大道。所不同的是，紫東來選擇的是出世，伽邏十三兄弟選擇是入世。天心隱隱覺得他們的飛昇之路將會很長很長，長得不亞於真靈之路。這就意味著他們的修為與幾位紅顏佳人一樣，提升極為緩慢，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根本無法配合自己，為自己分憂。就拿三劫來說，很多情況現在都不能讓他們知道，知道了不但無助，反而亂了他們的心境。度厄金薇分析不出引龍第三劫，但他卻感覺這第三劫就是老鬍子凌虛靖口中的十二身聖。幾萬年下來，對方想畢已經積蓄好了力量。有心立即前往一探，大宇這邊又大事成摞，急切間根本分不開身，便是有雷山第二天境之助，估計幾女和伽邏十三兄弟要達到配合他的程度，沒有個百十年是不可能的。